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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嚴專員的軟肋

    玉成手持“尚方寶劍”,在寶州地區大力整頓吏治,種人”,砍得暢快淋漓。一些問題幹部先是四處找關係求情,希望能保住現有職位,比如崔秀禾,就不顧臉面,親自上門來求肯。卻不料嚴專員“鐵心腸”,軟硬吃,該砍的毫不留情。

    崔秀禾們眼見此人兇狠萬端,油鹽不進,便死了求情的心,串通起來,在寶州地區掀起了一股“告狀熱”,各類舉報信雪片般飛向省委主要領導的辦公桌,甚至有些告狀信直接到了中央大佬的案頭。

    嚴玉成毫不在意,照砍不誤。

    “這些混蛋,歷史上就有問題,現在又佔着茅坑不拉屎,每天光知道搞陰謀詭計,正經事一點不幹。這樣的幹部,留下來何用?”

    這是密室聊天時,嚴專員的原話。

    正在這時候,嚴明回來了。

    不是回家探親,而是轉業回家。

    本來嚴明身為軍官,不一定要回寶州地區安置,組織上考慮到他是獨子,家裏只有一個妹妹,特意照顧,讓他回父母身邊工作,乃是一片好意。卻不想讓嚴專員犯了難。

    照説嚴明是軍轉幹部,在部隊還立了三等功,受過好幾次嘉獎,安排一個好點的單位完全應該。

    解英見寶貝兒子回家,高興得一連幾天嘴都合不攏來,逢人就笑眯眯的。便算嚴菲複習功課時偶爾溜出來“透透氣”,解主席居然也並不生氣。

    高興勁頭緩了緩之後。解英就開始操心兒子地工作問題。

    她和老媽乃是摯友。這樣地大事。自然要兩人湊在一起“嘀咕”商議。看將嚴明安排到什麼單位去最為合適。

    “首選當然是進機關了。廟大。以後提拔起來比較容易。”

    老媽出主意道。

    身為柳副專員地愛人。老媽一上來就打體制內地主意。也在情理之中。都説“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地兒子會打洞”。貌似嚴專員地兒子。日後也該是這麼個出路。不當官就經商。

    解英立即點頭贊同。隨即又皺起眉頭。嘀咕道:“老嚴那人死心眼。怕是不會這麼安排!”

    “那,進其他單位也可以,公檢法都行,要不就來我們工商局。嚴明是副連級幹部吧?叫他們安排個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好了……”

    老媽大咧咧的道,她現今是工商局副局長,如此説話,也不算僭越。

    在這件事情上頭,老媽的積極性彷彿猶在解英之上。

    所謂好朋友,不就是這樣的嗎?

    “我先探探他的口風再説……”

    解英越想心中越不託底。嚴玉成對家庭成員的要求,確實是挺嚴地。

    以前就是為了解英自己上個副科級,他都不曾插過手,還是老爸瞞着他給辦的。

    ……

    “老嚴,明明的工作,你打算怎麼安排?”

    解英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要説這個時機,選擇得很是不錯。乃是安排在晚飯之後,而且請了我們一家子共進晚餐。以嚴柳兩家的交情,相互請吃個飯完全不需要特別的藉口。兩位女主人任誰心血來潮,提前一個電話打過去,這事就定了。對於在誰家吃飯這樣的事情,嚴玉成和老爸從來都是不干涉的,反正有得吃就行。

    吃晚飯,大家照例要坐在一起聊聊天扯扯閒話。

    “嗯,這個要組織部和人事局安排……”

    解英問得隨意,嚴玉成答得也隨意。

    “明明,你自己的意見呢?”

    解英又問嚴明,意即要他主動向嚴玉成提一嘴。

    若説嚴明這位“衙內”,經過部隊幾年歷練,那是完全脱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似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雖是在家裏扯閒話,也是正襟危坐,雙手撫膝。那像本衙內,歪歪斜斜坐在那裏,和嚴菲兩手相扣,做一些上不得枱盤地小動作。

    “我服從組織安排。”

    嚴明一本正經答道。

    暈!

    這位也變化太大了些吧?這可是在家裏,不是組織談話。也不知梁經緯到底有何了不得的本事,愣是將一個“紈絝”給訓成了標準軍人。

    嚴玉成笑了起來,讚許道:“這個態度就對了。黨員就該服從組織安排。我看,明天和組織部打個招呼,叫他們給安排一下,去工廠吧……”

    “去工廠?”

    解英差點跳了起來,臉色頓時比苦瓜還難看。

    “虧你想得出來……”

    “去工廠有什麼不好的?人家想去都去不了呢!”

    嚴玉成臉色也沉了下來。

    類似這樣原則性的“大事”,嚴專員是歷來不容許夫人干政地。

    “哼,我知道你呢,怕人家説你照顧自家小孩,徇私……”

    解英氣得渾身微微發抖。

    事關兒子的終身大事,解英也顧不得嚴專員地臉面了。

    嚴玉成“哼”了一聲,不作回答。

    這個時候,因為安排軍轉幹部和清理“三種人”,嚴玉成得罪了一大幫子人,確實不想人家抓住什麼把柄來做文章。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解英也擺出了強硬的架勢,看來為了兒子不惜與老公一戰了。

    嚴玉成更加不悦了,説道:“這是組織上安排的事情,要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你別開口閉口組織,我也是一二十年的老黨員,組織上的事情,知道得比你少……”

    解英立即反唇相譏。

    嚴玉成被推到了牆上,眼見得有了“惱羞成怒”的意思,只是當着大夥地面,不好發作。

    老爸抽着煙,沉吟道:“嚴專員,嚴明的組織關係,好像是掛在寶州市吧。這個事情,我們地區就不要去幹涉了,讓人家市裏地同志自行去安排好了……”

    解英立即眉花眼笑,説道:“對對對,就由寶州市去安排,你們做行署領導的,也不要管得太寬,要不人家下面地同志不好開展工作……”

    我差點笑出聲來。

    料不到平日裏大大咧咧慣了地解英,這時卻是如此機敏,一下子就理會了老爸“暗度陳倉”地意思,反手便將大帽子給嚴玉成扣上了。

    嚴玉成冷着臉道:“若是別人的孩子,我倒是可以不管。我自家的孩子,這麼做,不就是變相的使用特權嗎?市裏的同志,會給專員的兒子安排不好地單位嗎?人家當面不説,背後不知道怎麼議論!”

    解英氣苦:“這麼説,做了你嚴玉成的兒子,就活該倒黴?

    “這是什麼話?難道只有進機關做官老爺才有出息?工廠就不是人呆的?”

    嚴玉成然不悦。

    我以前只在電影和小説裏見過這種“正氣凜然”的好乾部,不成想現實中在我眼前就演了一出。

    要説嚴玉成的説法也不是沒有道理,身為專員,固然位高權重,卻也“高處不勝寒”,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寶州市若真給嚴明安排了個人人眼紅的好職位,估計又要惹出許多告狀信來。

    嚴玉成“整頓吏治”的工作到了關鍵時刻,確也不容節外生枝。

    不過如此一來,又未免對嚴明不公平。別人有個當大官的老子,“背靠大樹好乘涼”,輪到他了,卻要“避嫌”,真正憋氣得緊!

    “好好好,你要做清官,做包公,算我們母子倒黴……”

    解英氣急,口無遮攔地嚷嚷起來,眼圈已自紅了。

    嚴明説道:“媽,你別這樣,就依我爸的安排好了,我去工廠……”

    呵呵,果真不但外表變了,內裏也變了呢,我記憶中的嚴大公子,幾曾如此體諒過嚴玉成地難處?

    嚴玉成便讚許地點點頭,眼裏露出欣慰的神情。

    解英的眼淚立即滑落下來,扭過頭,都懶得看他父子一眼了。

    這兩個“混賬”,成心跟老孃過不去。

    嚴菲本來是一點不關心這些事情的,見解英落淚,頓時慌了手腳,忙即起身走到解英身邊,拉住她地手,不説話,流露出關切的眼神。

    “解阿姨,去工廠就去工廠好了,也沒啥了不起地。”

    見鬧了個滿擰,一直懶洋洋不説話的本衙內,終於忍不住開了腔。

    解英“呼”地扭過頭來,“惡狠狠”盯住我,若不是瞧着老爸老媽都在,怕是要將將我“生吞活剝”下去。妄自對這小子那麼好,當成“姑爺”來疼愛,關鍵時刻,竟然如此“落井下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打從認識解英以來,她還不曾如此“痛恨”過我。

    “小俊,別胡説!”

    老媽急了,連忙開口呵斥。

    我微笑着,毫不在意兩位“老媽”的痛恨,淡淡道:“嚴明哥哥今年二十三歲了吧?進機關熬資歷不是不行,估計五年時間,可以熬到副科級……”

    瞧嚴玉成大義凜然的樣子,五年熬到副科,貌似都有點懸乎。

    “嚴伯伯,如果你一定要嚴明哥哥進工廠的話,我看就放到寶州市一鑄管廠去好了!”

    這一回,連嚴玉成也對我“怒目相向”了。

    這小子,老子説要讓兒子進工廠,可也沒説不讓兒子吃飯啦!誰不知道寶州市一鑄管廠是個瀕臨倒閉的企業,工資都發不全,幾十號工人,全領地生活費在家待崗呢。嚴專員再講究原則,也不能“虐待”親生兒子吧?

    解英倒還好。畢竟她對一鑄管廠的具體情況不怎麼了解。

    “你什麼意思?”

    嚴玉成冷冷問。

    “沒什麼。你不就是怕人家説閒話嗎?嚴明哥哥去了一鑄管廠,我看還有誰説閒話……不過,我也有個建議,嚴明哥哥去了一鑄管廠,不做工人,做廠長!”

    嚴玉成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鑄管廠是寶州市工業局下屬企業,股級架子……”

    老爸適時插話,做了個説明。

    我笑道:“嚴明哥哥本來就是副連級,去個瀕臨倒閉地廠子做個股級幹部,不算僭越吧?”

    嚴玉成有點明白我的意思了,蹙眉道:“雖説是瀕臨倒閉地工廠,級別在那呢,照慣例,軍轉幹部要降半格使用……”

    這意思就是説,嚴明過去不降反升,怕是不合適。

    解英又不滿了,當下將“瀕臨倒閉”丟到一邊,給我助拳道:“不就是個股級幹部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明明本來才副連級,還要降半格,不如直接去做農民好了。”

    嚴玉成瞪了她一眼,解英就撇撇嘴,再次扭過頭去,不予理睬。

    我嘿嘿一笑,説道:“那就算了,別人想做這個廠長,就讓他們去做好了。反正不就之後就要破產清算了!你們兩位父母官都不為鑄管廠地工人着想,我操的哪門子閒心啊……”

    瞧嚴玉成的模樣,手心癢癢的,躍躍欲試,又想給本衙內一個爆栗了。

    老爸喝了口茶水,説道:“你也別賣關子,若是我們同意嚴明去做鑄管廠的廠長,你又怎麼説?”

    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腰身一挺坐直了,雙眼射出“炯炯的光芒”。

    “若是你們同意嚴明哥哥去做鑄管廠的廠長,我擔保一年之內,還給寶州市一個活蹦亂跳的新工廠,那幾十號工人,就不勞兩位府台大人操心了!”

    “當真?”

    嚴玉成也是“雙目炯炯”,緊盯着問了一句。

    “若有虛言,甘當軍法!”

    我調侃道,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很是氣定神閒。

    “説説你的具體方案……”

    説這話的卻是老爸,他前不久還在為那些個資不抵債的國營企業頭痛不已呢,已經在組織人員做深入研究,準備好好做一篇文章。不成想我便在這裏口出大言。

    “其實這個東西很簡單,鑄管廠瀕臨倒閉,並非鑄管這個產品沒有銷路,關鍵是工廠體制僵化,人浮於事的現象嚴重,生產出來的鑄管達不到質量標準,賣不出去。只要把這些個弊端改變過來,生產出質量達標的鑄管,銷售問題,我來解決。不過……”

    嚴玉成對我這個“不過”深惡痛絕,此時卻也不得不耐下性子問道:“不過怎樣?你小子倒是痛快點!”

    我笑嘻嘻地道:“假使嚴明哥哥當真將鑄管廠扭虧為盈了,你們地區和市裏的領導幹部,是不是應該有個什麼獎勵措施,比如提個副科級,給十萬八萬獎金什麼的……”

    “嘿嘿,小子,你當是打土豪啊?你這是要挾上級領導!”

    嚴玉成長長舒了口氣,笑罵道。

    老爸卻又皺起眉頭,似乎在認真考慮我這個提議的可行性。料必他是想從根子上搞一個解決“虧損國企”的辦法出來。

    見我一席話,不但圓滿解決問題,還輕輕鬆鬆給嚴明“提”了半級,解英一天的烏雲都立時消散,瞧着我的眼神又笑眯眯的百看不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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