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第三百九十三章大佬的評價
小俊。你行啊。你。”
團省委學校部白部一個電話將下屬大學科副科長柳俊同志召進了辦公室。破天荒的關起來。板下臉。神情嚴厲。
只不過説出來的話。殺傷力有些不足。
柳俊便搖搖頭。也是一本正經的道：“白部長。你這樣説是不對的。”
“什麼？”
白楊有些莫名。這傢伙竟然指責起自己來了？
“你是領導。該有領導的架勢。若換了我。就會這麼説——白楊同志。你這樣是很不對的。目無組織。擅自在內參上發表這種污衊改革開放大好形勢的文章。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部長啊？”
柳俊邊説邊了拍桌子。神色俱厲。嘴角卻帶着一絲頑皮的笑容。
白楊頓時氣結。
這人是真糊塗還是裝？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嬉皮笑臉不知輕重？
白部長怒氣勃發。一甩腦袋。滿波般的秀髮飄揚起來。小皮鞋噔噔噔的作響。回到辦公,坐下。了拍桌子。杏眼一瞪。嬌斥道：“柳副科長。請你過來。好好給我解釋清楚。”
“是是是。部長大息怒。小的這就過來。”
柳俊起身。屁顛屁顛跑去。卻不是站在辦公桌對面。直接跑到白楊身邊站好。眉花眼笑。滿目“色色”的盯着她。邊還邊“嘖嘖”有聲。
“這個美女就是美。就算輕薄怒。也是別有一番風韻。美不勝收。”
“唉。我真要被你氣死了。”
白楊拿這種賴家當真是一,轍都沒有了。又不能當真板下臉來訓斥。只的長嘆一聲。狠狠白了柳俊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嘿嘿。有什麼好氣的？左右不過是在內參上發了篇文章。稍稍潑了點冷水。值這麼大小怪？”
柳俊神情篤定。滿不在乎。不待白楊説話。抓起桌面上潔白的小瓷杯瞄了一下。見了底。便屁顛屁跑去續了茶水。屁顛屁顛跑過來狗腿緊。
“你呀。真是不知高的厚。你知不知道。首都那邊理論界要鬧翻天了。”
白楊眼見這傢伙大殷勤。焦慮的心情略略——定。伸手來接茶杯。不妨這人竟然端起茶杯。先就喝了一口然後再若無其事的遞給她。
白楊當作沒看見。接了過來。也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
“讓他們去鬧。這些傢伙乾的就是這活。不讓人家鬧。不是砸人家飯碗嗎？”
柳俊很不以為然的道。
白楊不樂意了。瞪眼睛：“你這話可是連我爸和周叔叔都罵進去了。”
柳俊頓時了頭：“不是吧？白伯伯何等人物。會在意我這篇文章？”
“喂。你還在裝啊你這文章。可是發在內參上的。最高首長都能看到。想知道某位首長對你這篇文章的評價嗎？”
白楊“哼”了一聲。説出一個名字來那可真是如雷貫耳響徹宇內。現今老一輩革命家頂尖兒的角色真正最高權力層裏數的着的大人物。
柳俊頓時也來了興趣。忙問道：“他老人家怎麼説？”
白楊冷笑一聲。故以一種蒼老的語氣説道：“小娃娃胡説八道。危言聳聽。”
柳俊暈了一下。
白楊這料必傳的是白建明的原話。在這樣的重大題上。白建明是絕對不會亂説一個字。
不到這位頂級大佬。對柳衙內精竭慮。七次易稿的“嘔心瀝血”之作。竟然是這麼一個評價。而位大佬。很不幸。正是廖慶開所在派系的領袖人物。也就是嚴柳的“總後台”。
柳衙內終於笑不出了。
這着棋莫非當真走錯了？
眼見的柳俊臉紅臉白的。二二忽忽的樣子。白楊心裏很不忍落。忙又將手裏的瓷杯遞給了他。安慰道：“也不要緊。首長看完之後。還有另一個評價。”
“快説。”
柳俊急了。趕緊着問道。
“小娃娃雖然有點危言聳聽。整看起來。説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微笑道。
“你。你怎麼這麼可惡啊？説話説半截。”
柳俊長長舒了口氣。惡狠狠的盯着白楊。大有要一口將她吞下去的架勢。
白楊“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瞧你那點出息。還男子漢呢。”
柳俊這才察覺。自己一不小心在楊面前露出了“本相”。以他這些年的“修為歷練”。原本不該如此失態。
唉。看來還是“感”惹的禍。要換一個人。就是先生或者白建明親自對他説這個話。他也不至於這麼沉不住氣。柳俊想了想。忽然問道：“楊楊。白伯伯怎麼會跟你説這些？”
白楊狠狠盯了他一。怒道：“往後。在辦公室不許説這種“瘋話”。聽到了沒有？沒大沒小的。”
柳俊很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説道：“跟我東扯西扯的。趕緊着。先回答我的問題。”
白楊哭笑不。
這人真當自己是個物了。還有沒有一點尊卑上下的規矩啊？可是見了柳俊“理所當然”神態。白楊心裏頭頓時柔情湧動。或許真正有魄力的男人。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哼。還不是我去的？不然他那會主動給我説這個？我爸還説了。叫你這段時間低調做人。不要再發表什麼不合適的言辭了。”
白楊見柳俊呆呆端着自己的小白瓷杯。便又從他手裏頭將杯子搶了回來。“一之為甚。其可再乎？”
柳俊再次舒了口氣。輕説道。
“對了。該出手的候出手。該藏拙的時拙。人不能時時刻刻佔據上風的。”
白楊輕聲道。
“我明白。委裏的領導對這件事是個什麼態度”
柳俊鎮定下來。只感到一陣陣口乾燥。伸手搶過白楊手裏的水杯。一口氣全喝乾了。白楊笑了一下款款起身去茶水。
“保持緘默。”
柳俊點點頭。
這和他的來頭有關。團省委的領-們。碰到這樣敏感的政治問題。在省委沒有一個態度之前。估計是不會輕易表態的。
在這個問題上發表明確的意見。往往也代表着一種政治態度。
不俊估計。“默”只是暫時的。委裏的領導們遲早會找他談話。表明態度。
“楊揚。你剛才説”
眼瞅白楊風姿綽的邁步過來柳俊又嘻皮笑臉的説道。
“我剛才説什麼？”
白楊莫名其妙。
“你説。以後不許辦公室説這“瘋話”是不是？”
柳俊壞壞的望她。
“就是。太沒矩了。”
白楊俏臉一。嚴肅的説道。
“行。鄙人堅決聽從領導揮。不過。”
“又怎麼啦？還有條件啊？”
白楊幾乎要叫了起來。“沒有沒有。豈敢跟領導講條件？我是。照領導的吩咐在辦公室不可以講“瘋。那麼下班之後。或者説不在辦公室的時候瘋話”就是可以講的？”
“你敢。”
白楊鼓起了嘴。
柳俊正要再調笑兩句。面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你好。哦韓書記您好…柳俊？哦。是的。他在我辦公室…好的好的。”放下電話。白楊似笑非笑的望着柳俊。説道：“人家不保持默了。韓書記叫你馬上去他辦公室一趟。”
“韓江？”
“難道委裏還有第二個韓書記嗎？”。
韓江是一個四十二三歲的中年幹部。中等身材四方臉架一副金絲眼鏡。顯的朝氣蓬勃比實際年齡要年輕。這個年齡的正廳級職。的非常罕見的了。
柳俊既然選擇進入團省委。對這位上任不久的書記。自然是有一定了解的。
韓江是從團中央空下來的幹部。以前在團中央的機關刊物擔任副總編。很有理論水平。算起來。在N省不屬於任何一派系。倒是和錢建軍所在的那個派系。有比較密切的聯繫。
下放到N。金的意思。
到團省委上班也有差不多一個月時間了。柳俊還是第一次來到韓江的辦公室。因為這個。柳俊對韓江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明知道他是柳晉才兒子。一個月之內都和他避而不見。這位韓書記。果然是個謹慎的人物。與他充滿朝氣的外表。不是很相配。
看來也是深沉多智啊。
韓江這個正廳級幹部的辦公室。亦是裏外套間的。
秘書對柳俊很客氣。眯眯的。
人家韓書記是來鍍金的。秘書可不是鍍金的。都在N省“混”日子呢。對柳書記的公子。然要笑臉相迎。進了韓江的辦公室。發現裏面的佈置很簡樸。一點都不顯的奢華。
“您好。韓書記。”
柳俊很禮貌的向韓微微一鞠躬。客氣的道。
“你好。柳俊同志。”韓書記微笑着點頭禮。主動伸手來與柳俊握手。
“柳俊同志。坐吧。”
韓江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謝謝韓書記。”
柳俊依言落座。卻並不像大多數下屬面見上級領導時那般小心翼翼。只坐半邊**。隨時準備起身的樣子。而是結結實實坐在椅子裏。
自然。倒還不至於靠進去。
大規矩總是要講的
“柳俊同志。畢業後分配到團省委上班快一個月了吧？”
韓江問道。目光很平和的落在柳俊臉上。
“是的。韓書記。快一個月了。”
柳俊的也十分靜。不亢不卑。心裏的警惕。又更增強了一分。
照理。韓江年紀比他大的多。職務高的多。又是在同一個單位的直接上下級。韓江對他的稱呼。完全不必如此“正式”。直接叫他的名字或者稱呼他“小柳”都是很合適的。也很合身份。
但他卻偏偏一口一“柳俊同志”語氣雖不嚴厲。距離卻拉比較遠。擺明了這次談話。也是非常“正式”的。
“這段時間。我的工作一直都比較忙。沒有找你談話。請你不必介意。”
韓江説道。
柳俊欠了欠身。適的表示了自己的謙虛。答道：“韓書記太客氣了。領導日理萬機。工作忙是很正常的。既然我有幸進入團省委。在韓書記麾下工作。那麼總是有機會聆聽韓書記的教誨的。”
韓江嘴角浮現起一絲笑意。
這位柳衙內。果然是個角色。在己這個該管的大上司面前既不特別倨傲。大擺紈絝習氣。又不加意巴結。諂媚討好。給人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大氣。
“柳俊同志。你是華南大學中文系畢業的吧？碩士研究生。什麼專業？”
“古代文學專業。”
“哦。姜老先生的及門高弟。”
韓江不愧是是機關刊物副總編出身。對學術界的名人也很熟悉。
“及門高弟不敢當。着姜老先生。是能學到許多東西。只是我不太用功。未免愧對先生的期許了。”
柳俊也微笑答道。
別看韓江這句話簡簡單單。要妥善回答並不容易呢。太謙虛了未免“愧對師門”。順着韓江的話説吧。又有“自吹自擂”的嫌疑。如此答覆。倒是很合適。
“柳俊同志。你在參上發表了一篇文章。是探討有關蘇聯改革的。叫作《提高警惕——聯改革的失之我見》。是吧？”
韓江嘴角的那抹笑意收了回去。神情嚴肅起來。
“是的。記。”
柳俊言簡意賅的答道。
“那麼。請你談一。你是怎麼想起要寫這麼一篇文章的呢？”
韓江的目光。毫無遮掩的落在了柳俊臉上。
柳俊略略一挺身子。毫不遲疑的答道：“就是想要説一説我內心的真實想法。我確實是覺蘇聯的改革現了方向性的誤。”
韓江微微一驚。馬上問道：“譬説呢？”
“韓書記。這個問題。其實我在文章裏都説的很清楚了。蘇聯的改革。重點不在經濟領域而在政治體制。這個就是本末倒置。蘇聯是一個多民族大國。任何改革。都應該建立在執政黨牢牢掌握政權的基礎上。否則。就很可能引發不測的危機與風險。我覺。個才是蘇聯改革最令人擔心的的方。改革本身是沒錯的。”
柳俊侃侃而談。
韓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稍頃。嘴角再次浮現起笑容。
“好。柳俊。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先到這裏吧。”
“好的。謝謝韓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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