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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八十章 為民父母,牧守有責!

    南海海面這一陣槍聲,刺激的不僅僅只是阮朝杜的神經。

    很多人的神經都被刺激了。

    不但有安朗國的政要,也包括了共和國的某些人。而且是身居高位的要人。

    最大的壓力,自然均是衝着賈安去的。這次海上緝私行動,均是賈安“乾綱獨斷”做出的決定,事先並未向總署彙報,也不曾知會總署緝私局。就這麼將緝私船全派了出去,一傢伙抓了四條船,扣了四十九名安朗國走私分子。尤其要緊的是,雙方還交了火,發生了激烈的槍戰,其中甚至有海軍陸戰隊的精鋭偵察大隊參與。

    當然,海軍陸戰隊一旅偵察大隊是“適逢其會”,一旅預備的演習區域,正是在圍殲走私分子的海域,雙方交火時,偵察大隊正好在該海域進行偵察作業,走私分子武裝拘捕,偵察大隊自然要加入戰鬥,焉能坐視不理。

    程序上沒有任何問題。

    也沒有人公然拿這個説事。

    軍隊內部事宜,還是不要過多涉及的好。

    據説有某位高層領導徑直“質問”海關總署的領導,為什麼這麼大的動作,沒有事先彙報?黨的組織紀律,還要不要了?

    對這位領導的質疑,總署領導如何回覆不得而知,但對於外界的其他質疑,海關總署的答覆很官方化:在我國領海上執法,緝捕走私分子,打擊犯罪,乃是海關的職責所在。

    海關緝私警察打擊走私犯罪,時時刻刻均在進行之中,以往也有過大動作,發生過激烈交火的情形,卻都沒有引起這麼嚴重的關注。究其原因,自然是和前不久安朗國的扣船動作有關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衝着安朗國無理扣押我國漁船和漁民去的。自然而然的,很多人又聯想到去年**期間,明霞島海域的大動作。

    很多外媒驚呼,共和國的對外政策,是真正發生了質的變化。一個強勢的東方大國,正在快速崛起

    而少數極端仇視我國的西方政要,更是藉此大做文章,大聲叫囂要對一個“危險”的集權國家“提高警惕”,不能再小看這個東方古國崛起的決心。

    “柳俊,衝動了啊”

    嚴明第一個打了電話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這樣説道。

    嚴明現在是海西省省長,整個大派系的新生代領導幹部,也就他和柳俊説話,還是如此直白。甚至江友信都不這樣,説話比較委婉。

    面上,這是海關總署D省分署的獨立行動,海關是垂直管轄的。與柳書記無關。但嚴明一聽,就知道此事絕對是柳俊屬意的。

    賈安那個人,嚴明儘管不是十分熟悉,卻也知曉大致情況。一個典型的學者型官員,平日行事十分沉着冷靜。沒有柳俊的幕後推手,賈安決不至於如此“衝動”。

    那條走私通道存在不是一天兩天了,賈安真要動他們,何必等到今天?

    而且還是“自行其事”,事先沒有請示。

    這是典型的“柳俊風格”。

    嚴明在電話那邊,眉頭深鎖。這個事情,在嚴明看來,至少有兩點大犯忌諱之處。其一是事先沒有請示,也沒有商量,柳俊和賈安一合計,就把事辦了。讓高層尤其是外交方面,陷入了被動之中。越是到了高層,對於這樣“先斬後奏”的行為,越是忌諱。

    一個不受掌控的人,總是會讓大佬們心裏不舒服。

    第二個忌諱,在於軍隊的參與。

    對外是沒有任何問題,很好解釋,程序上挑不出什麼毛病,“碰巧”罷了。但對內,不會有任何一位巨頭相信這僅僅只是一個意外。

    儘管調動的兵力不多,區區一個海軍陸戰旅的偵察大隊,幾百人的兵力而已,然而骨子裏頭,畢竟是擅自調動軍隊。

    第二個問題,甚至比第一個問題更加嚴重。

    “黨領導槍”

    這個原則任何時候均不能發生動搖。

    柳俊淡然一笑,説道:“我知道。但是有些事,不得不然。我們不去推動,永遠都不會有變化的。”

    “有這個必要嗎?”

    嚴明憂慮地問道。

    “有”

    柳俊斬釘截鐵地答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與美國和西方列強的“金融國戰”,已經進入關鍵時期,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各國,儘管彼此之間也存在着矛盾,但對待共和國的政策卻是如出一轍。共和國強硬的態度,引起其他國家嚴重不滿和不安。

    “戰爭論”已經悄然抬頭了,個別極端分子正在鼓吹戰爭。

    這個時候,必須要適當的顯示一下我們的決心——我們不懼怕任何武力威脅

    安朗國敢於捋虎鬚,就必須嚴加打擊,毫不留情。

    國與國之間的博弈,聽起來很複雜,説白了其實很簡單,你越硬,對方就越顧忌。越是客氣,就有人敢蹬鼻子上臉。

    嚴明深深吸了口氣,説道:“柳俊,這個事情要好好處理,不然的話,後患無窮。”

    柳俊笑了笑,説道:“放心,頭痛的不是我們。”

    “嗯。你明天回不回去?”

    嚴明問道。

    柳俊笑道:“不回去行嗎?不得給老頭子好好罵一頓啊。”

    明天乃是嚴玉成七十一歲壽誕,每年這一天,大家都要回首都聚一聚的,就是圖個熱鬧。

    嚴明也笑了:“好,那明天見。”

    柳俊剛剛掛斷電話,嚴菲走了過來,説道:“小俊,你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的飛機呢。”

    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柳俊的作息時間也有點亂了,上牀睡覺的時間越來越晚,每天還是堅持六點起牀鍛鍊,嚴菲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

    柳俊含笑點頭。

    “衣服給你準備好了,先去洗個澡。”

    嚴菲嫣然一笑,説道。

    ……

    龍山公園的別墅,外表看不出任何變化,嚴玉成也從來不操辦壽宴。這一點,解英能夠理解。她看重的也是孩子們都從全國各地趕回來,熱鬧一下。

    老頭子生日,只是個由頭罷了。

    退休之後,嚴玉成的生活起了些變化,活動量多了起來。每天按時睡覺,按時起牀,吃完早餐,揹着雙手,在衞士的陪同之下,慢慢出去走一圈,大約四五里地的樣子。回到家裏,聽秘書讀文件,必要的時候,在一些文件上畫個圈,表示已閲。閲完文件,嚴玉成有時會打個電話,和一些高級幹部溝通一下。午飯之後,活動半小時,就是讀書時間。嚴玉成讀書的愛好很廣泛,沒有一定之規,古典名著會讀,世界名著會讀,一些科學刊物,一樣出現在嚴書記的案頭。嚴書記甚至還會瀏覽網絡小説。

    柳俊有一回跟岳父開玩笑,是不是註冊一個賬號,看看正版,不要看盜貼。嚴書記也應該體諒體諒網絡寫手的艱辛嘛。

    自然被嚴玉成瞪了回去。

    嚴書記不會當真去細讀那些小説的,只是瀏覽一下內容簡介,算是對最新的網絡潮流有個瞭解。網絡小説與嚴書記的距離,畢竟有點遙遠了。

    心情好的時候,嚴玉成也會在解英的“忽悠”之下,出去走走,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體會體會首都城裏的諸般變化。據解英説,有一回嚴書記甚至陪同她在某個商場裏轉悠了幾分鐘。還好未曾被人“識破行藏”。

    這個“重大新聞”一爆出來,令得大夥全都目瞪口呆。

    嚴玉成便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似乎在責備他們少見多怪。

    誰規定嚴書記不能逛商場的?

    柳俊禁不住朝岳父老子伸出了大拇指。嚴玉成這個心態,當真了不得。柳書記不知道自己將來退休之後,是不是也會有這樣良好的心態。

    柳俊乘坐的航班比嚴明的航班晚二十幾分鍾抵達首都機場,趕到龍山公園別墅的時候,別墅裏已經高朋滿座,笑語盈門。

    除了居中而坐的嚴玉成,容百川、郭其良、侯春明三位政治局委員赫然在座。財政部長梅傲寒、遼東省長肖志雄、海西省長嚴明、銀州市委書記廖順利等人,自然也是到了的。

    其他諸位還則罷了,自嚴玉成退休之後,每年生日,侯春明也是會到的。無疑,侯春明是代表着李治國總書記而來。

    這些年來,大集團欣欣向榮,嚴玉成居間協調,居功至偉,也當得起這個禮節。便是現在,大派系的運作,嚴玉成依舊是不可或缺的元老。

    “呵呵,柳書記到了。”

    柳俊一進門,容百川就笑着説道。除了嚴玉成之外,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含笑相迎。

    彼此之間,自有一番握手寒暄。這些大員,嚴菲自然也是認識的,規規矩矩和大家打過招呼,又大聲向老爺子問安,“程序”走完,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解英和柳葉的手,去一旁嘀咕她們女人家的話題去了。大凡此時,也是嚴菲最開心的時候。

    “柳書記,你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嘛”

    柳俊甫一落座,尚未來得及向岳父老子祝福生日快樂,嚴玉成已經“當頭”批評起來,神情頗為嚴肅。

    在座諸人的面色便微微一凝,望向柳俊。

    柳俊笑了笑,説道:“為民父母,牧守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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