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強笑道:“是的!”
“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裏幹什麼?”
“開會。”
“開會?大半夜的開什麼會?”警察隊長橫眉冷目地説道:“我們接到舉報,這裏生毆鬥,所以要進行搜查!”説完話,他大步流星地向樓上走去。南洪門那邊交代的好,讓他進來詳細查看裏面有多少人。只在大堂裏就聚集了一、兩百號之眾,樓上只不定還有多少人呢!他要上去親自看個清楚。
霍文強哪能容他上去,急忙跨步,將其攔住,含笑説道:“警察先生,這裏是私人地方,你強行向裏闖,不妥吧!”
警察隊長一挑眉毛,冷聲反問道:“有什麼不妥的?你給我讓開,想防礙司法公證嗎?”説着話,他猛的一推霍文強的肩膀,後者站立不住,踉踉蹌蹌退出好遠。警察隊長冷哼一聲,旁若無人地繼續向樓上走。
剛上到台階,還沒走幾步,只見樓上下來一羣人,為的是名青年,揹着手,大咧咧地站在樓梯中央,將他去路攔住。警察隊長沒把在場的任何人放在眼裏,到了青年近前,話也沒説,還想把他推開,哪知後者笑眯眯地一伸手,輕鬆地將他手腕扣住。
別看青年身材消瘦,但力氣卻大得出齊,警察隊長感覺自己的手腕象是被鐵鉗夾住一般,疼痛欲裂。他暗暗咬牙,瞪着青年,怒聲問道:“你想幹什麼?快放手!”
青年笑道:“我倒想問你要幹什麼?”
“我要上去搜查。”
“搜查什麼?”
“參與鬥歐的罪犯!”
“不用搜查了,我可以告訴你,樓上一個人都沒有。”青年含笑,輕描淡寫地説道。
警察隊長急了,怒道:“你給我讓開,我就是要上去看看。”
“對不起,那做不到。”
“小子,你很囂張嘛,難道你要襲jing不成?”警察隊長呲牙咧嘴地説道。
“襲jing?哈哈,打你又能如何,給我滾下去!”青年話音剛落,下面冷然一腳,直接踢在警察隊長的前胸上。
“哎呀!”警察隊長驚叫一聲,略顯肥胖的身軀像是皮球一般,從樓梯上直接摔滾下去,到了下面,又軲轆出好遠才算停住,這時候再看這位隊長,警帽摔沒了,額頭破了,鼻子也出血了,模樣狼狽不堪,周圍的北洪門眾人見狀,不無哈哈大笑,拍手稱快。
在幾名警員的攙扶下,警察隊長勉強站起身,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渾身上下,沒有不痛的地方,他連續了好幾聲,算是把這口氣緩回來,隨後勃然大怒,回手將槍抽了出來,尖聲叫道:“我netbsp;他剛把槍伸出去,抬頭一瞧,青年已經從樓梯上走下來,到了自己近前,他臉上仍帶着微笑,兩眼精光四射,彷彿兩盞小燈泡。青年打量一眼情緒激動近乎於瘋狂的隊長,再瞧瞧其他幾名憤憤不平的警員,微微一笑,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特麼管你是誰?!”隊長説話時,用槍尖連點青年的腦門。
青年看都未看他手中的槍,笑眯眯地説道:“我叫謝文東,隸屬中央政治部,你現在用槍指着我的頭,我隨時都可以以判國罪將你就地正法!”
他説得輕寫淡寫,可那警察隊長聽完這話,手掌一哆嗦,啪的一聲,掌中槍掉落在地,同時,臉色如灰,身子僵硬,兩眼睜得又大又圓,嘴巴張成‘o’型,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半晌回不過神來,也忘了身子上的疼痛。
謝文東?北洪門的老大謝文東?他……他怎麼在這?警察隊長暗中叫苦,另又大罵南洪門不是東西,他們根本沒有向自己交代過謝文東在這裏!謝文東不僅僅是北洪門的老大,而且還是中央政治部裏的官員,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警察隊長,哪能惹得起政治部?正如謝文東所説,他現在真要把自己殺了,那也是白殺,沒地方講理去。想着,他驚出一身冷汗,打骨子裏冒出一谷寒氣,兩隻腿顫抖得厲害,怎麼也站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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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左右有警察扶着他,不然,這時候恐怕得坐到地上。
臉上依然是笑眯眯的樣子,謝文東慢慢將衣襟撩起,亮出肋下彆着的手槍,含笑説道:“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你恐怕會死得很慘!”
警察隊長抹抹臉上的汗水,想賠笑,卻笑不出來,五官扭曲在一起,比哭還難看,他嘿嘿乾笑兩聲,急忙説道:“走,我走,謝先生不要生氣,我馬上就走!”這時候涉及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哪還顧得上幫南洪門試探什麼虛實,推開左右攙扶他的兩名警察,連連向後倒退,同時還滿面驚恐地看着謝文東,生怕他突下殺手。
當他快走到大門時,謝文東冷聲説道:“等一下!”
完了,就知道謝文東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警察隊長暗暗咽口吐沫,抬起頭,沒笑硬擠笑,問道:“謝……謝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謝文東指了指霍文強,含笑説道:“他是我朋友。”
“是,是,是,我知道了!”警察隊長連連點頭。
“而你剛才卻打了他,我若是這樣放你走,太對不起我的朋友了。”説話時,謝文東的眼神冰冷下來,雙目如電,冷冷注視着警察隊長。
警察隊長打個冷戰,忙快步走到霍文強近前,躬身施禮,説道:“朋友,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千萬別見怪。”
此人剛才還耀武揚威,眨眼工夫,變得必恭必敬,轉變的也太快了!霍文強有些不知所措,還沒等他接話,謝文東仰面大笑,説道:“如果犯了錯誤,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也就不需要你們警察了。”
警察隊長汗如雨下,滿臉的為難,不知道謝文東究竟要怎樣處治自己。
謝文東淡然説道:“當年,韓信能受**之辱,你今天何不效仿古人呢?”
“我?”
聽完這話,警察隊長差點哭出來,謝文東言下之意,是讓他鑽霍文強的**,自己是警察,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去鑽黑社會的褲襠,這……以後還怎麼混啊?他哭喪着臉,大嘴都快咧到耳朵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得直搓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他那副為難的樣子,連霍文強都有些過意不去,殺人不過頭點地,東哥讓一名堂堂的警隊隊長鑽自己的褲襠,實在有些過火了。他清清喉嚨,乾咳一聲,正想説話,謝文東看出他的意思,擺下手,用眼神制止他。
他看着隊長,笑呵呵的抽出手槍,雙掌交錯,將手槍上膛,隨後幽幽説道:“看起來,你的臉面比你的性命更終於,那好,我就成全你!”説着話,手臂向前一伸,槍口對準警察隊長的腦袋,作勢便要扣動扳機。
撲通!警察隊長兩腿一軟,不爭氣地跪倒在地,雙手上舉,大聲喊道:“別開槍,我鑽,我鑽啊!”
在生死麪前,警察隊長丟掉臉面,在周圍北洪門眾人無數道目光的註釋下,他手腳並用,在霍文強的**鑽了過去,隨後老臉羞如紅布,什麼話都沒説,逃也一般向外走去。正在這時,一名北洪門人員從羣中走出,來到霍文強旁邊,問道:“強哥,天就要亮了,我們現在可以訂餐了嗎?”
“恩!”霍文強點點頭。
“還是八百份?”
“好!”
説者無意,聽者有心,那名已經出了大門的警察隊長正羞臊得無地自容時,聽完這番對話後,精神為之一振,北洪門訂八百份餐,不用問啊,肯定他們有八百號人藏在此處。自己沒有能力找謝文東報今日的**之辱,只能指望南洪門幫忙了。
想着,他牙關咬着咯咯作響,出了大堂,他邊下台階邊把警帽帶好,順勢將帽檐向下壓了壓,擋住額頭上的傷口,然後再把鼻子下的血跡擦拭乾淨,感覺一切都正常之後,他方對身後的幾名警員沉聲説道:“今天的事,你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明白嗎?如果誰給我傳出去,小心你們身上的警皮!”
“隊長,你放心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説的!”幾名小警員哪敢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紛紛表態。
“恩!”警察隊長滿意地點點頭,出了堂口,直向南洪門的車隊走去。
此時,南洪門眾人都在等他們的消息,見警察們出來,中年幹部最先迎上前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查到了嗎?"
"查清楚了!"警察隊長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説道:"那裏面,北洪門的人不下一千之眾,如果你們想打敗他們,我看最少也得需要兩千人。"
"啊?"中年幹部驚得倒吸口涼氣,暗暗驚歎,謝文東可是神通廣大,還竟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覺把增援弄進堂口裏去了。他不放心地問道:"可是你親眼所見?"
"當然!我是親眼看到的,難道你還不信我嗎?"警察隊長哪好意思説自己在裏面根本沒上到樓上,而且還受了人家**之辱,他只是根據北洪門的定餐數,然後又誇大了一些,希望南洪門能集結起足夠的人力,將北洪門一網打盡,同時也把那該死的謝文東干掉。(全本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