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8月5日
午夜,大夥站在飛機跑道上,看着從機機塢中慢慢的拐到跑道上停在我們面前,大家都準備登機了,邊上的底火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刑天,聽説你學開飛機經歷了很多磨難是嗎?”
“是呀,別提了,那個可惡的傑森上尉真不是東西,對我進行不人道的折磨,還有那個凱特中校,也不是個好東西!把我可整慘了!好在我臨走之前報了一箭之仇!”我恨恨的説道,想起我離開時對傑森上尉比出的中指我又笑了起來。
“是嗎?原來你這麼恨我!”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扭頭一盾傑森上尉和凱特中校竟然站在人羣中笑眯眯的看着我。
“他們怎麼在這?”我問隊長,聽就聽到了,反正我也不再受你的訓練了,你咬我!
“我來介紹,這是咱們的副隊長凱特。拉什中校,綽號騎士,還有傑森。布朗上尉,綽號板機。不過你們早就認識了!其它的我就不多説了!這次由騎士帶隊剛果的任務。”説完隊長登機走了,留下我和騎士,板機大眼對小眼。
“SIR!我……”我不知應該説什麼,敬了個軍禮傻傻的愣在那了。
騎士只是笑了笑,便上了飛機。
“讓我逮到你了吧!”板機走到我面前:“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説完板機也上了飛機,我有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上了飛機。登機後,我拽着底火離板機和騎士遠遠的坐下,問道:“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法國外籍兵團的教管嗎?怎麼是我們狼羣的人?”
“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狼羣的人,聽説吸收你進來,就去觀察一下你的情況,進狼羣是要兩個隊長都同意的。結果,經過兩個月觀察和訓練,騎士也同意你加入,所以你就在這了!!”底火笑的很賤。
“原來還有試驗期?那也用不着把我往死時整呀。用的着訓練量那麼大嗎?”我怕怕的説。
“那是騎士好奇你想測試你能承受多大的訓練量給額外加的!你表現的很優秀!騎士都不願放你走了。你的訓練量是SEAL(海豹突擊隊)的1.5倍,你做的很棒!”底火説。
“呵呵!!謝謝!”我笑了起來。
“不過,在狼羣中這可不算什麼好成績!”底火打擊我。
“那到是!”看過大熊和屠夫他們訓練後,我總結出三個字-非人類!
看着騎士和板機坐在前面,我的頭有點大,這可壞了!把副隊長給罵了!以後可怎麼辦?希望他不會給我穿小鞋。不管他,這次出任務又不和他們一起,能活着回來再説吧!才打了一仗我就對戰爭的殘酷性有了體會,所以我不認為我自己是福星下凡,子彈打別人就不打我。
一路上大家説説笑笑的,不像去打仗,倒是像去旅遊的。我們先到了剛果(金)因為到那裏我們是幫政府軍打仗,所以有光明正大的駐地,在這裏休整了幾天適應一下天氣後,就乘船前往利比里亞。
坐着小小的漁船,什麼防禦都沒有,這要是被海岸巡邏隊看見,一炮就給我們全端了!
“隊長,這樣行嗎?這船也太單薄了!要是碰見海警那怎麼辦?”我輕輕的挪到隊長邊上問。
“不會,利比里亞天天打仗,我們從東南方接近沒有什麼關係,叛軍已經擊潰東南部的大部分港口駐軍。而且,政府軍也沒有工夫來查海上像我們這樣的漁船!”隊長擺擺手説:“去休息一下吧!一會上了岸就沒有工夫休息了。”
“噢!”我應了一聲就坐回原來的地方和大家一樣閉目養神。睡是睡不着了,閉上眼我慢慢回味我這幾天領悟的格鬥和暗殺技巧,一邊調整身體的狀態,前兩天我身上的肌肉就不疼了,好好和刀手他們恢復練習了一下,我覺的在力量的使用上有了質的提升。由於力量的增大,反而顯的我的**沒有那麼結實,全力揮出一拳打在沙包上,手上的皮都會裂開,讓我想起我哥給我介紹一些拳法時説過的話:鐵沙掌之類的功夫,是在殘酷的練習中不斷鍛練手的抗擊打能力,所以能開磚裂石而不傷手。我現在沒進行這樣的練習,所以我就選了雙帶指盔的作戰手套(就是在手指部有鐵環的半包手套),正在沉思中聽見隊長説:“大家準備5分鐘後準備棄船。”
所有人都重新檢查了一下裝備,我把軍刀穩了穩,檢查了下彈藥,對隊長點了一下頭,隊長走到我邊上,拿出迷彩條,又給我補了補臉上的偽裝,然後,拍了一下我的臉對大家説:“OK!GO!”
放下橡皮舟,八個人兩艘船一前一後,趁着夜色向正對面的河流入海口劃去,逆流而上順着窄窄的河道我們慢慢的進入了陌生的利比里亞。進入河道後,關閉馬達行進了一個小時,我們棄船登岸,間隔5公尺,成搜索隊型前進。隊長來時曾吩咐,只要是穿軍服的全是敵人,我們快速的向內陸推進。在四點時我們遇到了第一個村莊,如果它還能被稱為村莊的話。殘缺的房屋,冒着煙的教堂,到處是血跡和彈殼,但沒有屍體,我們在村邊的大樹下隱蔽起來。
“政府軍!”隊長小聲的説:“他們來過了!本來説好的是在這裏接頭的!看來只能依B計劃了。大家小心,政府軍可能還沒有走遠!”隊長拿起一個彈殼補充道。
所有人都示意瞭解,一行人迅速的退入叢林。離開村落500米後隊長重新校對座標後,指示向北前進,跟在隊長後面,我們深入了人跡罕至的叢林,我以前對非洲的印像還停留在沙漠平原,沒想到利比里亞還有這麼多的森林和山地,又走了一會,我們都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發現了一件事-我們和政府軍走的是一條路。
“兄弟們!我們正跟在利比里亞政府軍的後面,估計政府軍已經發現叛軍的基地,現在正前去剿殺。看來我們要跑快點了,不然,被他們跑了前面,把顧主一殺,我們就拿不到佣金了!”隊長開玩笑説。
“我們要不要在後面幹他們一傢伙!”屠夫高興的搓搓手。
“不要,從痕跡上看,他們的人數不會少於200人,我們人數太少!我們只要能跑到他們前面就行了,給他們設幾個“路障”。”隊長説。
“好的!”所有人都點頭應是。
“OK!我們走!”全隊加快速度前進。
走了兩個小時後,我們正趕路時,突然最前面的狼人在無線電中説:“有落隊的士兵!”所有人馬上停止前進,就地隱蔽,然後慢慢的向狼人方向聚攏。躺在樹後,我向狼人注視的方向打量,果然十幾米的前方有六個穿軍裝的士兵,稀散的慢慢的在走着。
“狙擊就位!”快慢機的冰冷的聲音傳來,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要不就把他們幹掉!讓前面的部隊知道他們後面有人,好拖慢他們的速度。”快刀出注意説。
“可以!刑天,快慢機前兩個,刺客,快刀,狼人,惡魔後面四個,安靜點!”隊長吩咐道。
所有人慢慢的動了起來,其它人向那隊小兵慢慢摸了過去。我慢慢的爬上了樹,安上消音器,架好槍,把擊發方式調成單發,瞄準隊伍最前面的人。
“我第一個。”我報出目標。
“我第二個。”快慢機也報出目標。
其它人慢慢的接近隊尾的人,從夜光瞄準鏡中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不知末日將近的傢伙還在大聲説笑,後面四條黑影已經慢慢鎖定各自的目標,這情景讓我想起侏羅紀公園2中迅猛龍在草原上接近捕獵隊時的情境,只不過現在獵殺者不是恐龍而是狼羣。
惡魔撲上第一個人的同時,狼人和快刀也已割開邊上的另外兩個人的脖子,只是前面三個和後面的離的有點遠,刺客飛身跳起一刀紮在排在第三的士兵的後脖梗,瞄準鏡中前面兩個人聽聲音不對扭過頭,剛張口要問話,我就摳動了板機。
看着瞄準鏡中飛濺的腦漿,我連心跳都沒有加快,好像打碎的是練習時的酒瓶一樣平靜,我知道我已經適應了殺人後產生的恐懼感。
鏡中的狼人對我伸出大拇指,我也伸出了拇指表示收到。
跳下樹,看到快慢機還在樹上沒有下來,我奇怪的走到他的樹下,我問:“怎麼了?怎麼不下來?”
快慢機沒有理我,一動不動,不對勁,我爬上樹準備推他的時候,聽見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蛇!”
雖然天快亮了,可是光線還是不亮,我在他身上瞄了半天才發現他肩上纏了一條並不粗的蛇,我在雲南的時候,跟人學過怎麼抓蛇,可我沒學過怎麼從人身上抓蛇,我只好用最笨的辦法用左手去逗蛇頭來咬我,蛇頭一竄我順勢一把捏住蛇脖子,然後使勁一夾,把蛇頭夾碎,然後從快慢機身上把蛇拽了下來。
“你怎麼會讓蛇爬到你臉上?”我奇怪的問
“我正在瞄準!它就爬上來了。等我幹掉目標後,它已經爬到脖子上啦!”快慢機不在意的説:“謝啦!”
我看着他的背影,這就是什麼叫狙殺第一,不管什麼都不能打斷伏擊的活生生例子。搖搖頭,我跟在快慢機後面,估計我就辦不到,要是有蛇爬到我身上,我一定會先把蛇扔一邊,看來我還是要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