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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步槍加大炮

    清晨的時候下了一陣小雨,趴在磚堆裏撲面而來的濕氣讓激動的心情稍稍冷卻。看着對面被叛軍佔領的政府大樓里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是在敵人的槍口下穿梭生死竟掌握在別人手中。

    準星在熙熙攘攘的人頭上瞄來瞄去,心中一邊數着:一個,兩個,三個……一會功夫我就點了四十多人的名。只要隊長一聲令下政府大院裏半分鐘之內就雞犬不留。輕輕的放下槍,慢慢的退出狙擊位,來到快慢機的邊上和他一起檢查固定好的繩索退路。

    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了以後就進入了等待,無線電中沒有任何動靜,説明大家都在靜待時機等着目標出現。從胸前的水囊中吸了口水,慢慢的坐在牆後從彈孔中觀察斜對面的塔樓,看見在對面塌了頂的鐘樓裏那個破大鐘裏伸出一根黑黑的槍管。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刺客在那裏,怎麼也不會看出那裏藏着個人,刺客不愧是出了名的殺手隱蔽的功夫確實厲害。

    就在我正感嘆的時候,街道上傳來機動車隊開動的聲音,從觀察鏡中看到從城外開進大量部隊,數量軍車急馳而來在政府大樓門前嘎然而止,從車上跑下來的竟然是很多穿便裝的民兵,都端着AK圍成一圈執行警戒,從一輛吉普中下來一個大胖子在眾人的圍擁中進了政府大樓。雖然只是瞄了一眼但我馬上就認出了那是政府軍提供的八個叛軍頭目中的一位叫菲葛,一直在北部山區活動。不過看這傢伙帶着一二百號人全副武裝的的架式是不信任這次招集開會的塔斯蘭將軍的誠意了。看來這羣人也不是一條心了説不定一會兒還敢打起來呢,這可有意思了!

    菲葛來了以後,陸續的又幾數批人馬進入政府大樓,而不知為什麼塔斯蘭竟開始派兵四處搜索,邊上還有其它勢力的人手跟着,看來是幾方人馬對周圍的安全不放心,怕塔斯蘭暗中派兵設伏把自己的人給吃了所以派兵出來查看。

    過了不久下面傳來一陣腳步和吆喝聲,敵人搜索到了樓下!我和快慢機快速的圍到樓板的一個缺口處向下打量,十幾個各色士兵來到了樓下正在打量斷掉的樓梯,看了一會其中一個頭頂模樣的傢伙對邊上的小兵擺手示意讓他爬下來看看,那個小兵把AK背在身後便攀着突出的鋼筋水泥向上爬來,一陣石塊的滾落聲後傳來一聲慘叫,從我們設置的反光鏡可以看到剛才那個想從斷層爬上來的傢伙,被我和快慢機設置的力學機關給滑倒了。從三樓失足摔了下去頭正磕在水泥台上,腦殼摔碎黃白腦漿流了一地抽搐了兩下就不動彈了,把邊上的人都嚇傻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屍體過了好一會才大叫起來,不過醫生也不用來了這人是死沒救了……

    忙了半天才把屍身搭走回過頭又讓人向上爬,結果還沒上到三層就又碰到活動的陷井一失手摔了下去跌了個半死,等第三次讓人再上來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敢爬了。看着一羣人在下面傻傻的向上望了半天,又你看我我看你的説了一聲:“我們都上不去,別人肯定也上不去。你們説是吧?!”

    一羣人馬上答道:“是。是。上不去,上不去!”

    我和快慢機看着一羣人又裝模作樣的晃了一圈後跑了出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才摔死兩個人就不敢上來了,如果是我,越是死人越應該到上面看看,人死的這麼蹊蹺卻不查看。如此大意死了也不愧!

    收回瞄準下面的槍口,鬆了口氣,雖然看他們在那裏忙來忙去的挺好笑,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衝了上來,我們也就只能通知隊長提前行動和他們拼了,現在只剩祈禱刺客他們也不會被發現。

    不過上帝明顯沒有聽到我們的心聲,無線電中傳來了DJ的聲音:“兄弟們!兩個消息一壞一好,想先聽哪個?”

    “先説好的!”估計一羣人和我差不多都皺了一下眉頭,“好消息是昨夜和我們擦肩而過的叛軍是去偷襲我們所在的前鋒軍營,雖末得手但抓到兩個政府大兵,經審問得知我們來了並已進入他們的勢力範圍。”DJ自嘲的説道。

    “狗屎!”一羣人在無線電中罵出了聲,這羣政府軍真是靠不住。

    “還有比這個更壞的消息嗎?”大熊在無線電中問道。

    “呵呵,更壞的消息是現在塔斯蘭將軍正在向城內調裝甲部隊,二十分鐘後到!”DJ雪上加霜道。

    正在我們為DJ帶來的消息咒罵不已的時候,無線電中傳來了刺客和惡魔的聲音:“敵軍靠近,敵軍靠近!”

    我和快慢機飛速的進入狙擊位架好槍從瞄準鏡中向對面的鐘樓望去,果然,從破敗的牆體中可以看到有**個的軍人端着機槍正在向鐘樓頂先進,看樣子是想在鐘樓上架設機槍搶佔有利位置。

    “敵軍靠近,敵軍造近,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刺客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向即將燃盡的導火索一樣預示着戰局的一觸即發。

    “十米,九,八……”刺客的聲音中帶出了緊張的味道。

    “行動!”隊長的命令終於下了。

    “幹他媽的!”屠夫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政府軍大樓對面的破房頂五六道掛着濃煙尾巴的反步兵殺傷火箭彈擊中了樓頂上的防禦工事,是屠夫的M202四管火箭發射器。這一次來打的是攻堅戰所以帶了火箭筒等加強火力!

    屠夫和大熊一人一個M202火箭筒,戰在樓頂不停的向對面的房頂和政府大門口的掩體內發射火箭彈,而隊長帶着衝擊,牛仔,先鋒等,衝出躲藏的建築衝向政府大樓,一時間爆炸聲四起,血肉橫飛。

    我和快慢機對準對面鐘樓裏剛爬上樓頂的機槍手快速的摳動扳機,瞄準鏡中的人羣爆出無數的血花,六名敵軍在我們兩人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襲下被掀翻在地,有兩人被打飛起來從樓上摔到了樓下。刺客和惡魔也從藏身處拿着備用的G36C短突入步槍衝了出來把剩下的兩三個剛架好機槍還沒來得及向我們射擊的傢伙打成了魚網。

    沒顧得上回答刺客和惡魔的感謝,我快速的把槍口對準下面的政府大樓,大院中衝出了四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叛軍,對着剛衝入大門的隊長他們一陣掃視。只聽見無線電中隊長一邊罵一邊還擊,好像很狼狽。嚇的我趕緊把準星對準其中帶隊的小隊長摳動板機把他釘死在柱子旁,快慢機則解決了兩名機槍手。

    三四秒的時間我們兩個便把院中的叛軍乾的七七八八,其餘東張西望的搜索狙擊手的傢伙也被隊長他們給幹掉了,小分隊比較順利的突入了大樓,從大樓的窗口中可以看到隊長他們六個快速從一樓向上搜,而我則在外邊悄無聲息的幫他們把藏在拐角和桌椅後黑槍手給解決掉,不一會的功夫就幹掉了數十人。快慢機主要是狙擊路面上想要衝進政府大樓的援兵,還要幫刺客他們解決附近視線死角的藏敵。刺客和我們互相幫忙形成交叉火力,封鎖了政府大樓所有的進路,把所有援軍壓制在一公里外的街區無法接近。屠夫他們解決了樓頂的工事和大羣衝出的敵人後,也跟着衝進政府大樓佔領被摧毀的掩體,架好機槍建立火力網裝備進行防禦,防止被人從後面抄上來。

    “食屍鬼,快慢機,刺客,惡魔!目標向樓上天台逃去了!”隊長的聲音剛從無線電中傳來,樓頂天台便衝出了數十人,分成好幾團互相叫罵着向樓邊上跑去想要從安全梯逃跑。

    我們四個狙擊手要封鎖路口對付增援又要幫忙清理暗外的藏敵,突然跳出這麼多的人把我嚇了一跳,不及細想憑着本能我對準人羣就是一陣點射,數人被我強力的子彈穿透成串的倒下後,樓上的敵人也發覺了周圍有狙擊手,全都趴在就近的掩護物後大叫着向我的方向射擊。數十發子彈打在我藏身樓層的牆壁上,與叢林作戰不同子彈不會被樹木給吃住,打在水泥牆上全都四處彈飛打得到處叭叭響,有兩發跳彈就打在我趴着的磚堆上,有一發就打在離我臉三十公分的一塊磚頭上又“嗖”的一聲彈起從我耳邊擦過,嚇的我一縮頭差點從地板上跳起來,心臟巨烈收宿壓的血氣上湧把腦袋都憋大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裏再緊張害怕,我也不敢把眼睛從瞄準鏡前稍離片刻。擊斃兩個探頭觀察的叛軍後,一發從樓下打上來的RPG火箭彈正擊中我們兩個藏身的樓層天頂。巨大回響震的眼前發黑,火箭彈炸落的水泥塊像鐵錘砸在我的身上,我都能聽見身上的骨頭被砸的“嘎巴,嘎巴”作響。

    “唔!”邊上的快慢機一聲悶哼把我嚇了一跳,趕緊側眼掃了他一下,發現一塊彈片從他眉骨上劃過把眼眶給割開個大口子白森林的骨頭都露了出來,滿臉的血水順着下巴向瀑布一樣嘩嘩的淌了下來。

    沒有敢動,現在任何暴露兩個人具體位置的行動都是極其危險的,我只能一邊把那個扛着火箭發射器混蛋打了個腦袋開花一邊問道:“快慢機,怎麼樣?”

    “唔——嗯!唔——嗯!”快慢機痛的説不出話只能用手捂着臉但又不敢確傷口的縮在牆角里直哼哼。

    “快慢機怎麼了?是死是活?”隊長焦急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被彈片擊中了臉,沒死!”我不斷的一邊射擊一邊扭頭看快慢機。

    “嗯……嗯……”快慢機一邊哼哼一邊從身上掏急救包。慌慌張張的從裏面抽出止血紗布捂住臉摁住傷口,可是手剛一碰傷口又痛的支唔起來還使勁的用腦袋撞地板,看得我心裏面真癢,臉上都感覺替他痛。不過他受傷到現在控制傷情不論多痛苦都沒有叫出聲,只是在那裏哼哼。

    我好想衝過去把他拖到安全地方替他料理傷口,可是我拼命的壓抑自己的這種衝動,因為現在樓下有二三百人正注視着這裏,只要稍有蹤跡被他們就能從破損的樓板發現,就會引來無邊的炮火把我們兩個都炸成肉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快慢機後着臉在那裏痛哼而束手無策乾瞪眼!急的我手裏真冒汗!

    壓下心頭的痛苦,我把努火都發在了樓下的敵人身上,我不斷的快速點射,幾分鐘的功會我就打死了三十多人,在我更換彈匣時,無數的手雷從斜下方扔了上來,雖然他們沒有辦法扔上六樓,但爆炸的巨大聲浪和衝擊波卻從前下方衝上樓層炸的我滿頭滿嘴的水泥沫。吐掉嘴裏的手泥渣子,我又扭頭看了一眼快慢機,他已經不再滾動了和呻吟了,靜靜的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不斷的不石塊砸在他的身上都快把他給埋住了。

    “快慢機!快慢機!”他的樣子把我嚇壞了,我感覺我的呼吸都停止了,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顧不得會不會被敵人發現我拼命的大叫着從狙擊位衝了出來撲向他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身體拼命的把他從石頭堆中拖了出來拉到後面。

    “你違反了狙擊手第一準則: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應該暴露自己的形蹤!”快慢聲音顫抖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操你大爺!你他媽的閉嘴!刺客替我看着戰線,我給快慢機看一下!”我一邊罵一邊把狙擊槍放好拉開他手揭天沙布看了一眼。

    “嘶!”我深深的抽了口冷氣,因為一道深有近寸的傷口從眉頭正中一直延伸到太陽穴,兩邊的皮肉翻着口子裏面的骨頭清清楚的晾在空氣中,骨頭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刮痕,把眉手都削去了一塊傷口裏還有不少髒物看上去黑糊糊的。

    突然,幾發火箭彈從下面打了上來,我趕緊向前一趴抱住了快慢機的腦袋用身體擋住了暴露在外的傷口。巨大沖擊波中感覺有兩片彈片打在了我的後背上,我扭頭一看幸好背心和衣服有防彈的功能,彈片只是有幾個稜角刺過了衣料刺進了皮膚,雖然痛但並不要緊。

    “感謝上帝,感謝天才!”我嘴裏一邊唸叨一邊又揭開快慢機的傷口,掏出清潔水把傷口清洗了一下,“別動!別動!”我一邊死死的摁住快慢機的臉一邊快速的用攝子挑出幾顆小石頭渣子。

    “快點!快點!”快慢機咬着牙死死的抓住我的大腿説道。

    “別急!別急!”我一邊上藥一邊拿出伸縮醫用膠布簡易的把他的傷口給拉合併包紮起來。然後抽出繃帶給他讓他自己把臉包起來,然後又提起槍衝回狙擊位。

    “隊長!隊長!包裹接到了沒?”我焦急在的在無線電中叫道:“火力太猛了,快慢機重傷!我這邊頂不住了!”

    “接到了!可是隻有五個包裹,塔斯蘭那個免崽子沒有在這裏。還有兩個首領沒有到!大家要注意!援軍可能會受動阻擊,不會這麼快就到。”無線電中傳來的激烈槍聲幾乎都蓋住了隊長的聲音。

    “收到!”一邊射擊一邊回答,我剛説完就從瞄準鏡中看見遠處街道轉出來一輛坦克。

    “9點鐘方向。坦克!”我在無線電中大叫道。隨着我的話聲剛落,轟然巨響一發炮彈打在了我藏身的大樓側面,把五六層樓的側牆都給打塌了,破碎的牆體向巨大的散彈槍子彈一樣撲射而來。我真接被震的站立不穩摔倒地,大塊混凝土碎片打到我的頭盔上把我砸的脖子後仰像個被擊手的棒球一樣撞在牆上。

    第二聲巨響,六樓少了一半。我和快慢機就躺在塌陷的樓板邊緣,腳下的地板突然塌陷跌落的半空中我抓住了一道裂縫半個身子懸在了空中,子彈像暴雨一樣打在我邊上,數發都打在我背上像有人用鐵棍猛然使勁捅我一樣,震的我胸口一陣發甜嘴角不自覺的滲出了血絲,巨裂疼痛給了我力量使我拼命的扒着露在外邊的鋼筋掙扎着竄上了樓板,剛站好一發子彈貼着大腿穿過,把衣服打了個洞也帶走了一塊皮肉,我腿一軟我跪在地上後着傷口就地滾到了快慢機邊上拖着他向牆裏面退去。

    “隊長,不行了!我要掛了!”我在無線電中叫道。

    “撤退,向政府大樓收攏!”隊長在無線電中叫道。

    望着遠處黑黑的炮口,我摻着快慢機站了起來,掙扎着向固定的繩索走去。到坦克重新裝彈我們有十五秒的時間,我終於明白以前為什麼要我們學開坦克了。

    快速的跑到窗口,把繩索遞到快慢機手中看了一眼他那滿是血污的臉,我問一句:“你行嗎?”

    “行!”快慢機揉了揉全是血水的腫脹左眼向下看了一眼,然後接過繩索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也許是血水迷了眼視力不好使,落地的時候還沒有到底他便鬆了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連狙擊槍都摔出老遠。

    收回槍耳邊傳來刺客的叫道:“快點,快點!它又快調好角度了!”我沒敢回頭看抓住繩索急不可待的跳了出去,為了加快下降的速度,我手都沒有握實,空套着繩子就滑了下來,只有快摔到上的時候我才使勁一掐繩子止住了下降,手套和繩索巨烈的磨擦冒出一股白煙和難聞的焦臭味。

    我剛一落地,就聽見身後一聲槍響嚇了我一跳,扭頭一看是快慢機左手持槍正在用左眼艱難的瞄準掩護我。一瞬間一股熱騰騰的水氣從眼眶升起,我強忍着淚水摻着快慢機跑向不遠處的政府大樓,剛跑了幾步伴隨着一聲炮響整棟大樓都崩塌了下來,無數的塵土,石塊和磚頭追着屁股砸在大腿上,幸好我們兩個跑的快,要不然就活埋在廢墟里了。

    我們兩個互相摻扶着穿過了子彈橫飛的街道,直奔就在眼前的政府大樓。剛到大門口,背後“咔嚓”一聲清脆槍機拉動聲在鬧轟轟的槍戰中格外清晰,我下意識的的推開快慢機扭頭看去,一陣槍響數發子彈打在我們兩個的身旁,其中一發打在我胸口好像一記重拳一樣把我掀了個屁墩坐在地上,一個穿着花襯衫的民兵端把AK躲在一個門洞里正向我們兩個掃射,子彈打在我臉旁的地上濺起的石頭都射進了我的皮膚,我從沒有如此地想這個死夥死。

    “屠夫!5點鐘方向,門洞裏。”我大叫道。話音剛落屠夫的M249便把對面的門洞打的土石亂飛,那個傢伙在裏面嚇的“哇哇”直叫,我趁此機會抽出一枚手榴彈,握緊保險桿,拔出保險銷,將它扔進門洞沒想到竟被那小子給踢了出來,沒有炸到他。我又抽出一枚,重複上述動作,但這次彈開保險桿後我沒有立即扔出去,而是數了三聲才拋了過去。手榴彈飛過門洞的時候正好爆炸,把整個門洞炸了個稀爛,在滿天的血水中一隻胳脯掉在了我的面前。媽的!仔細一看還是個六指。

    快慢機在我的掩護下被醫生給接進了政府大院,這時候刺客和惡魔也從鐘樓撤了下來,他們所在的鐘樓也被炸成了平地。

    “你不是有能打坦克的子彈嗎?怎麼不用?”隊長一邊射擊一邊叫道。

    “太遠了,我沒帶反器材狙擊槍,PSG打不到三公里。”我也大叫道。

    撤進大樓後,大家都圍在政府大院圍牆的二層平台上阻制叛軍衝進來,但失去了我們兩個重要的制高點的狙擊位,剛在被壓制在遠處無法增援的步兵全都衝了過來,火箭彈,迫擊炮和彈雨壓的我們抬不起頭來,眼看就要失守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幾發導彈在市區的人羣密集區,抬頭一看兩架政府軍的蘇24戰術轟炸機從天上飛過。

    “噢!我的寶貝!我愛你!你來的真他媽的及時。再掉個頭來一趟我就親你的黑屁股!”惡魔揮着手對天上叫道。

    正叫着兩發炮彈落在了政府大院內把政府大打樓兩出兩個大洞。

    “他們的首領在我們手中,他們怎麼敢這麼幹?他們不要自己老大的命了?”我抱着頭擋住天上散落的磚塊。

    “我相這就是原因!”隊長指着前面説道。“估計我們等不到他們掉回頭了!”

    大家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心中就是一沉,塔斯蘭!這個婊子養的傢伙正坐在坦克中指揮着手下向政府大樓開炮。

    “這小子是想趁此機會把我們和這裏的幾個首領都幹掉,那樣他就可以統一整個反叛勢力,等勝利了他就是開國皇帝了!”連大熊都悟過來了。

    剛説完又是兩發炮彈打在院內,炸的彈片亂飛,大家多多少少都帶了點傷,如果不是天才給我們的防彈衣,這一回就是凶多吉少了。

    “我們不會和這羣傢伙一起死在這裏吧?!”DJ在邊上哀嚎道:“媽的!我最恨政治家了!”

    “……”

    第三輪炮擊後,大家就真的受不了啦,十二個人中五個都受了比較重的傷,DJ的小腿被衝擊波帶起的石頭給砸折了,衝擊的小指給彈片削掉胳膊也給木刺給扎透了,牛仔的肋骨斷了三條,其它人身上都被彈片擊傷了。

    “痛死我了!!!”惡魔一邊叫着一邊從腿上拔出一根血淋淋的鐵條:“這他媽的哪來的鐵條!我可真夠幸運的。”

    “這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可就頂不住了!”屠夫一邊掃射一邊叫道。

    看着下面蜂擁而上的各色叛軍,我們單薄的火力馬上就頂不住了。突然一個非常陰險的念頭竄上心頭:他們這麼團結我們絕對支持不住,必須要分化他們。

    “隊長,把樓下的那些首領給帶上來放在房頂上!”我擊斃幾個衝上來的敵人叫道。

    隊長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我的用心,點點頭讓先鋒去下面拉出了那幾個首領帶到房頂上,那幾個首領像要上屠案的豬一樣哭叫着懶在地上不肯動,最後逼的先鋒提着他們向提包一樣扔到房頂。

    聽見後面“撲通”一聲扭頭一看是菲葛那個大胖子,雖然摔的七葷八素的但還不糊塗,就地一滾搖晃着爬起來就要跳回院中。我追上去把他押到顯眼的位置,露出他的上半身,對他説:“叫你的人停火,不然就幹掉你!”

    菲葛馬上拼命的叫道:“不要開槍,解放陣線的不要開槍!”有幾發子彈貼着他的頭皮飛過,把這個胖子嚇的尿了一褲子。

    DJ在下在把無線電和政府大樓裏的廣播接通,我把話筒放在他的嘴邊讓他重喊,這一次下面的叛軍都聽見他的話,這才看清楚是誰。火力馬就是小了很多,屠夫也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把先鋒扔上來的人一個個推到了房頂邊上,讓他們站成一排喊話。果然,下面他們的部隊都停火了,邊上塔斯蘭的軍隊開火也被他們給阻止了,場面一下子冷靜下來了,只剩城外攻城的政府軍的大炮還在響。

    “叫他們退後!”我一邊把他們綁在房頂的石台上,一邊命令道。

    “退後,退後!”一羣首領紛紛叫道。

    下面的士兵看着近在咫尺的政府大門無奈的向後退去,看到下面的士兵如此的聽話,我對我的計劃心中也有了底。

    “這一招還挺靈!你夠陰的!”醫生一邊給傷員包紮一邊説道。

    “這頂不了多久的,政府軍如果攻了進來,這羣人最後還是要上來搶人的,我們要想個脱身的辦法。”隊長在邊上喘着粗氣説道。

    我撇着嘴笑了笑沒有説話,其實這只是我計劃的第一步,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內容。

    “你們來的時候塔斯蘭在不在這裏?”我一邊往彈匣裏壓子彈一邊問邊上的菲葛。

    “在呀,要不我們怎麼會在這裏!”菲葛嚇的話都説不順了:“我們都在會議室坐着,他一眨眼就不見了!”

    “先鋒,去找找!那裏一定有秘道。”隊長命令道。

    “YESSIR!”先鋒接到命令飛速的跑向會議室。

    “我告訴你們。塔斯蘭,這麼做一定是想幹掉你們再併吞你們的勢力。剛才激烈的炮擊你們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是想把你們也炸死。他約你們來就沒安好心!我們就是他請來幹掉你們的沒想到他竟然連我們也騙了!”我一邊義憤的説一邊悄悄的把話筒聲音調大。

    “我就知道塔斯蘭那個混蛋沒安好心,果然是這樣!”

    “他期騙了所有*的義軍和人民!”

    “他是義軍的叛徒,他我一定要殺了他!”菲葛等人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遍了全城。

    頓時,下面的叛軍便喧譁起來,叫罵聲四起。坦克中的塔斯蘭沒想到我們會無中生有的咬他一口,一時想不出好的反擊方法只能在那裏努力的辨解。徒勞的辨解只是引起了更多的非議!一時間下面的場面變得無法控制穿着各色軍裝的叛軍從剛才的戰友變成了互相猜忌的敵人。

    無線電中傳來先鋒的聲音:“我找到了暗道!能通到市郊大家快過來!”

    醫生和隊長他們幾個先把身上有傷的抬進了大樓,準備從暗道撤退,我和屠夫,大熊則依然在這裏壓陣,不能讓人看出我們已經跑了。

    “廣大正義的勇士們,不要聽信那些異族人的慌言,他們正熱切的希望看到我們內亂好趁機逃脱。”塔斯蘭也用揚聲器宣傳道:“這羣冷血的殺手和我決沒有任何關係,我的人也有很多死在了他們的槍口之下,他們是利比里亞的敵人,不要聽信他們的謊言。你們的首領是被他們威脅才逼不得已那麼説的,大家不要內鬨,我們應該一致對外。”

    隊長把傷最重的幾人都抬進了暗道後用無線電通知我們快撤,屠夫讓他們先撤因為他們行動不便,需要的時間更多,我們在這裏再拖一段時間。隊長想了一下同意了,讓我們最多也要在二十分鐘內撤離,因為另外兩股勢力已經把城外的政府軍打敗了正在回防進城,估計一會就到,到那個時候就跑不了了。

    “我們撤吧!”大熊扔掉繳獲的機槍,背上了他的M134和彈箱。

    “再等等!”我握着槍不斷的*:“這樣他們很快就會追上我們的。”

    掏出手槍指着菲葛的腦袋我説道:“塔斯蘭,是你讓我們來幹掉這幾個人的,可是你卻食言想把我們也一網打盡。如果你真的不想你的戰友死的話,就讓你的手下放下槍退到五條街外表示誠意。那樣我就放了你的朋友!”

    “解放陣線的人都退到五條街外!”菲葛得到我的指示後,迫不及待的下達撤軍命令。其它的領導人也下達了撤軍命令,叛軍中屬於他們的武裝很快都退到了五條街外,我們近前全都成了清一色的塔斯蘭的軍人。

    塔斯蘭的坦克和裝甲緩緩的駛近,看樣子是準備隨時強攻。

    “正義的勇士是不和罪惡談判的,政府軍的走狗,如果你們現在放了我的朋友,我就給你們一條生路,讓你們安全的離開布坎南,如何?”塔斯蘭的戰車越來越接近政府大樓。

    看着越業越近的獵物,我慢慢的從彈袋中敢出昨天就準備好的裝有冰凍彈和高能穿甲彈的彈匣換上。

    “屠夫,大熊,準備撤吧!”我輕輕的説道。

    説完舉起槍對準進入射程的塔斯蘭就是一槍,彈匣中壓的第一發是穿甲彈是用來破坦克的反應裝甲的,我沒想到他開的是這麼老式的坦克,上沒根本沒有反應裝甲,所以第一發子彈就用來射只有頭部露在外面的塔斯蘭了。

    由於時間倉促,又沒有來得及瞄準,我這一槍並沒有打中他,但把塔斯蘭嚇的一縮脖子鑽回了坦克中。我瞄準坦克的側甲板摳動了扳機第一發冰凍彈帶着一道銀線就打在了坦克的側裝甲上,瞬間我就看到坦克中彈的那一片變成了銀白色,我再摳動扳機高熱能穿甲彈緊跟着就打在了那片銀白色的側裝甲上,我並沒有信心用7.62毫米口徑的步槍打穿坦克的側裝甲,因為配用這個彈是為了打裝甲車用的不是打坦克,打坦克我還有TAC-50大口徑反器材步槍。

    沒想到高能穿甲彈打在那片銀白色上後竟然打出一個小黑點,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出來確實是打出了一個洞。正在前進的坦克突然停了下來,而邊上的士兵也看到我射擊他們的首領忙端槍對我一陣掃射,另一輛坦克也開炮射擊。我拋出早就準備好的數顆手榴彈正好扔在前面的眾首領面前。然後在揚聲器中大叫道:“塔斯蘭,沒想到你竟然……”

    然後扭頭抱着槍便跳下了樓層,跟在大熊和屠夫後面直奔會議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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