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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知,你不要死啊!”阿呆一把將普林先知瘦弱的身體抱在懷裏,淚水澎湃而下。岩石、巖力、絲絲和玄月都跪了下來,除了絲絲以外,所有人都淚流滿面,心中充滿了悲意。
阿呆搖晃着普林的身體,哭喊道:“先知,您醒醒,您醒醒啊!你不要死啊!”他轉頭看向族長巖非,悽然道:“族長,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們普巖族是遠古種族,一定還有辦法救活先知的對不對,即使讓他變成提魯戰士也好啊!”
巖非長嘆一聲,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頹然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孩子,你節哀吧。先知他並不是戰士,是不能夠通過巫術轉化的。多次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來占卜,他已經沒有維持生命的力量了。孩子,讓他安靜的去吧,普林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
阿呆喃喃的道:“生命力,生命力?難道,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麼?”
巖非嘆息道:“除非能找到充滿龐大生命力的天材地寶,並且要在普林的靈魂沒有脱體之前給他服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但是,我找遍大陸,也沒有發現,現在已經沒希望了。”
阿呆眼中一亮,興奮的大喊道:“不,有希望,有希望的。充滿生命力的天材地寶麼?我就是,我就是啊!”一邊興奮的高喊着,他小心的將普林先知平放在牀鋪上。
眾人都以為阿呆因為悲傷而有些瘋狂了,岩石撲上來,抓住阿呆的雙臂,哽咽道:“兄弟,你別這樣,先知死了,我們也很難過,讓他平靜的去吧。”
阿呆掙扎了一下,但怕傷到岩石,沒敢太過用力,他焦急的説道:“大哥,你快放開我,我真的有辦法救活先知的,快放開我啊!要不就來不及了。”
聽到阿呆肯定的聲音,這回連一直表情淡漠的絲絲也驚訝起來,她注視着阿呆,道:“你,你真的有辦法救活老師麼?”
阿呆堅定的點了點頭,岩石的手放鬆了,阿呆沒有任何猶豫的撲到普林身旁,喃喃的説道:“生命力,不就是生命力麼?沒有人再比我的生命力更強大了。先知,我一定要救活您。”他心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心,一手按在普林的胸口,生生真氣澎湃而出,頃刻間將他和普林的身體完全包裹在內,白色的光芒籠罩着他們的身體,剛剛死過去的普林在生生真氣龐大的能量作用下,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阿呆在他即將靈魂離身之時,將一線生機又拉了回來。當然,這樣是遠遠不夠的。
藍色的光芒亮起,阿呆用生生變之刃凝結出一柄藍色的小刀,他扭頭衝玄月道:“月月,呆會兒不論出現什麼情況,千萬不要動我的身體,也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我。”説完,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能量刃划向自己的手臂。血光崩現,在生生變之刃的鋒鋭下,阿呆的手腕上頓時出現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流淌而出。
玄月眼中一亮,她已經明白阿呆要做什麼了,雖然她很捨不得,但阿呆的信念那麼執着,她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的,只能眼看着阿呆繼續下去。
阿呆深吸口氣,催運起丹田中的金身,在渾厚的生生真氣作用下,失去意識的普林先知張開了嘴,阿呆將自己的手腕湊到普林先知嘴旁,將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流淌而下。
看到如此情景,岩石嚇了一跳,大聲道:“阿呆,你瘋了麼?”
玄月一把拉住岩石,道:“岩石大哥,他沒瘋,別打擾他。這也許是唯一能夠救回普林先知的辦法了。阿呆他一定是被族長的話所點醒的。在他小的時候,曾經吃過一顆往生果。往生果就是族長口中所説,藴涵着強大生命力的天材地寶。而阿呆的血液中,自然藴涵着往生果的效力,他是想用自己充滿生命力的鮮血從死神手中奪回普林先知的生命。”
眾人心中大喜,絲絲原本蒼白的俏臉上流露出一絲興奮的紅潤,澄澈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視着阿呆,她雖然對生死看的很透,但如果自己的老師能夠不死,她會多麼開心啊!
巖非因為激動,身體微微的顫抖着。岩石和巖力兩兄弟眼中也流露出希望的神情。巖非衝玄月道:“姑娘,阿呆這麼做會不會對自己有所損傷?人的鮮血是有限的啊!”
玄月悽迷的看了阿呆一眼,嘆息道:“損傷肯定會有的,但是究竟損傷到什麼程度,就只有天知道了。”她清楚的明白,人的血液是有限的,雖然普林先知在她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但阿呆卻更重要。她已經暗暗決定,如果阿呆失血到了一定程度,她會毫不猶豫的阻止他繼續下去。
阿呆的鮮血依舊在一滴滴的流入普林先知的口中,他的生生真氣也在不斷運轉着,幫助普林吞嚥自己的鮮血,漸漸的,普林先知蒼白的面龐出現了一絲血色,在白色光芒的包裹下,他似乎又重新煥發了生機。此時,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阿呆因為鮮血的流失,紅潤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雖然他的功力深厚,但鮮血畢竟是人的根本,失去了接近三分之一的血液,他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玄月緊握的雙手顫抖起來,她知道,該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她踏前一步,正準備封住阿呆流血的傷口,異變突然發生了。阿呆全身突然發出了劇烈的震盪,他右手的傷口迅速的癒合着。虛弱至極的阿呆並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況,一圈金色的光芒以阿呆的眉心為中心驟然湛放,除了阿呆和普林先知以外,所有人都被這圈金色的能量推了出去。一個淡淡的灰色身影突然出現在阿呆身後,阿呆的神志已經昏迷過去,在那股不知名的能量支持下,才能夠保持原本的姿態。那淡淡的灰色身影似乎是一個人形,手中拿着一柄長長的兵器,兵器頂端似乎有些彎曲。突然,神廟中所有的火把暗了下來,那灰色的身影突然化為大片灰色的霧氣將阿呆和普林先知包裹在內,以玄月的修為,竟然無法接近到阿呆身旁十米範圍,她也不知道這是吉是兇,在多次全力運用神聖能量探詢未過之後,她只能放棄了,和巖非等人一起焦急的等待着。
又是半個小時,那淡淡的灰色霧氣重新凝結成模糊的形態,模糊的身影和阿呆的身體漸漸重合,金光一閃,無可抵禦的能量消失了,阿呆全身一軟,癱倒在地。
玄月驚呼一聲,飛撲而上,第一個衝到阿呆身旁,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去管普林先知了,她抱起阿呆的上半身,憑藉自己的精神力探詢着阿呆的身體狀況。半晌,她長出口氣,阿呆的情況出奇的好,除了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虛弱以外,經脈運行的很正常,連精神力都沒有削弱什麼,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
巖非幾人圍了上來,他們看了看普林先知紅潤的臉色,又看了看阿呆癱倒的身軀,眼睛都不由得濕潤了,他們知道,阿呆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賭博啊!為了挽救別人的生命而不惜犧牲自己,這是多麼偉大的情操。直到此刻,巖非終於明白為什麼普林會讓自己毫無保留的支持阿呆。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試探着問道:“玄月姑娘,阿呆他怎麼樣?剛才那能量究竟是什麼?”
玄月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能量是什麼,但顯然是對阿呆有益的,他沒事,只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昏迷的,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復過來。真是嚇死我了。岩石大哥,你幫我抱着阿呆,我看看普林先知的情況。阿呆犧牲這麼大,真的希望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岩石從玄月手中接過阿呆的身體,玄月湊到普林先知身旁,伸出右手按在普林的額頭上,淡金色的光芒飄灑而出,探詢着普林先知的情況,隨着時間的推移,玄月眼中的驚訝之色越來越盛,金芒收斂,她失聲道:“這,這怎麼可能?沒有道理的啊!”
巖非心頭一沉,道:“算了吧。阿呆已經盡最大努力了,我們普巖族所有人都會感激他的付出的。就讓普林安靜的去吧。巖力,你去準備天火儀式,讓我們送普林先知走吧。”
巖力黯然的應了一聲,站起身形,就要去執行巖非的命令。
玄月突然站了起來,叫道:“等一下。難道你們想生燒活人麼?”
巖非心中一驚,顫抖着道:“什麼?你説,你説普林他還沒有死麼?”
玄月微笑道:“當然沒有死了,先知的狀況恐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呢,剛才我之所以説不可能,是因為他體內的生命力不可思議的強大。在我見過的人當中,除了阿呆以外,就屬他現在的生命力最強了。雖然阿呆的血液中有往生果的效力,但按説也不可能讓普林先知的生命力變得如此之強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現在,先知體內的各種機能都已經恢復了運轉,在強大生命力的作用下,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想,當他清醒過來之後,再活個五十年也不成問題。”
巖非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普林,普林,你可真是因禍得福啊!快,岩石、巖力,絲絲,你們三個趕快出去準備一下,將族裏最好的房間給阿呆和先知預備好,神廟裏太潮濕了,一定要讓他們好好的將養。太好,真是太好了啊!上天,你對我們普巖族真是太寬厚了。”
現在的絲絲活潑的和普通女孩兒並無兩樣,先前那清冷的氣質點滴無存,在興奮之中,也不等岩石兄弟,扭頭就向神廟外跑去。
岩石將阿呆抱了起來,衝巖非道:“父親,我直接抱阿呆兄弟出去吧,他可是我們族裏的大恩人啊!先知真是有先見之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先知他命不該絕啊!只是希望阿呆的身體不要有任何影響才好。”
玄月心中異常輕鬆,輕笑道:“你阿呆兄弟的身體結實的很,剛才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他的身體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你儘管放心吧。用不了幾天,他就又能生龍活虎了。我想,他知道自己救了先知,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第二天,阿呆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當他從玄月口中得知普林先知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頓時大喜過望,他感覺到,生命是那麼的珍貴,能夠救回普林,他實在是太興奮了。
玄月舀起一勺碗中的湯羹,吹了吹上面的熱氣,送到阿呆嘴旁,阿呆一口將勺中微苦的湯羹吃掉,有些尷尬的道:“月月,讓我自己來吧,我又不是不能動了。”
玄月堅持道:“不行,你失去了那麼多鮮血,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動。你要聽話哦,否則,我可就生氣了。快吃吧,這都是大補的東西。巖非族長可真是大方,把族裏收藏的寶貝都給你拿出來了。你要是不快點恢復過來,恐怕他怎麼也不會心安的。”
又吃了一口湯羹,阿呆喃喃的道:“可是,月月,你是教廷的大小姐,怎麼好讓你侍侯我呢?”雖然此時他心中感到異常幸福,但卻很是心疼玄月,聽岩石説,自從他昏倒以後,玄月就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他身旁,直到他清醒過來,又忙着為他張羅補品吃。
玄月微微一笑,道:“有什麼好不好的,你要記住,咱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不是教廷的什麼大小姐,我是,我是你的…,侍侯你是應該的嘛。再説,如果我要不親自動手的話,巖非族長派個小姑娘過來,我可不幹哦。快吃吧。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好好調養的話,有三、四天也差不多恢復了。”
阿呆道:“還要三、四天那麼久啊!普林先知不是説,讓咱們早些去精靈族麼?那裏有可能是你父親出危險了啊!怎麼能在這裏耽擱?”
玄月微微一嘆,道:“我也非常記掛着父親,可是你現在身體這樣,又怎麼走的了呢,放心吧,以父親的魔法修為,黑暗勢力想要和他對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還是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説吧。何況,現在普林先知還沒有清醒,我們走也不合適啊!”
阿呆一楞,道:“你不是説普林先知已經沒事了麼?怎麼還沒醒過來啊!”
玄月道:“哪兒有那麼快,雖然你將自己的血輸入到先知體內,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老化,那股至強的生命力需要時間來改善他身體的狀況,照現在的情況下去,估計等你身體好起來,先知也差不多能醒了。”
阿呆鬆了口氣,道:“只要你有把握先知沒事就行了,先知已經付出的太多了,如果就這麼死了,老天真是不公啊!”
玄月皺了皺眉,語氣嚴肅了起來,“阿呆,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説清楚。”
阿呆一楞,道:“什麼?你説。”
玄月正色道:“我知道,你非常希望能救活先知,所以才會將自己的鮮血輸給他,但是,你想過沒有,人的血液是有限的,如果你失血過多,就算功力再高深,也是會死的啊!你總不能為了救別人,而捨棄自己的生命啊!”
阿呆撓了撓頭,道:“可是,在我的心裏,先知的命比我的要重要,如果能用我的命換回他的,我死也值得了。”現在的他,似乎又變回了以前的木訥。一點也沒有察覺玄月心中的擔憂。
聽到阿呆這麼回答,玄月頓時大怒,將手中的碗放到一旁,激動的道:“你説什麼?什麼叫你死也值得了,先知如果死了,你會難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死了,我會怎麼樣?我會更加難過啊!我警告你,如果你下回再這樣,一旦你出了事,我就自殺給你看。”
看着玄月因為憤怒而漲紅的俏臉,阿呆頓時心裏一緊,賠笑道:“月月,你別生氣,是我不好,我以後一定注意,你放心吧,為了你,我也會保住自己性命的。”
玄月長出口氣,臉上的神色柔和了許多,“阿呆,我並不是不讓你去救人,你救人,正是體現了你自身的善良,可是,救人也要量力而為,不能因為救別人而賠上了自己的性命,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的生命並不只屬於你自己,還有許多人在關心着你,愛護着你,如果你死了,他們會難過,會傷心。答應我,一定要珍惜自己的身體,好麼?”
阿呆看着玄月眼眸中的深情,心頭一顫,拉起她的小手,柔聲道:“月月,為了你,我以後一定會珍惜自己的,不論我做什麼,我都會想着你,想着還有你在關心我。好月月,你就別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像個孩子似的話語使玄月內心的不快盡去,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嗔道:“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快把剩餘的先吃完。”再次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喂入阿呆口中。
玄月一邊喂着阿呆吃補藥,一邊微笑着道:“阿呆,你知道麼?現在的普林先知可有意思了。昨天晚上,巖非族長把你和他安排在族裏最好的房間休息。聽岩石大哥説,經過一晚的時間,普林先知的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舒展開了,連銀白的頭髮根部也冒出了黑髮,似乎一夜之間年輕了二十歲似的。看來,你的血還真是大補啊!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普林先知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阿呆驚訝的道:“原來往生果的效力真的這麼好,月月,要是你以後外一受傷了,我也把我的血渡給你,説不定你能永保青春呢。”
玄月白了他一眼,道:“剛説完你,你就又來了,我才不要你的血呢,就算我受傷了也不要。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對了,阿呆,昨天晚上你救普林先知的時候,好象不止是鮮血的力量。當你的鮮血消耗到三分之一左右的時候,你的神志已經模糊了,那時我想阻止你,可是,你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非常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那是無可抵禦的力量啊!藴涵着神聖氣息,但又似乎帶着幾分邪惡,就是那股能量將你和普林先知包裹在內。當能量消失的時候,我發現你和普林先知的狀態都非常好,恐怕,那股能量起到的作用並不比你那有往生果效力的鮮血差,你知道這股能量是怎麼回事麼?”
阿呆驚訝的説道:“能量?恐怖的能量?怎麼會呢?難道是冥王劍麼,不,不會的,冥王劍有劍鞘上的咒語壓制,只要不離鞘,它是不能散發威力的。”
玄月搖了搖頭,道:“不,不是你身上任何一種神器的威力,那恐怖的力量和以前所有的能量形態都不一樣,在那能量爆發的時候,你背後出現一個人形能量,手裏似乎還拿着兵器,從外表看,和你的體形非常相似,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誰也沒看清。”
阿呆撓了撓頭,道:“現在只有等普林先知醒了以後,問問他知道不知道了。”
玄月將最後一勺湯羹送入阿呆口中,柔聲道:“感覺舒服一點了麼?”
阿呆點頭道:“舒服多了,這湯羹的味道雖然不怎麼好,但喝到肚子裏面熱乎乎的,月月,你快休息一會兒吧,你看,才一天的時間,你都有些憔悴了。”
玄月沒好氣的説道:“那還不是為你擔心的。”她扶着阿呆平躺下身子,小心的為他把被子蓋好,柔聲道:“快睡吧,只有多休息,你的身體才能更快的恢復。”
阿呆點了點頭,道:“那你也去睡會兒吧。我一定會盡快好起來,咱們好趕去精靈森林。”
玄月拉住阿呆的大手,道:“我就在這裏陪你,安心的睡吧。”
握着玄月柔軟的小手,阿呆心頭一陣火熱,不禁伸手去摟她的柳腰。玄月微微一掙,嗔道:“別鬧,快睡覺。”
阿呆迷醉的看着玄月的嬌顏,喃喃的道:“月月,你好美啊!我,我想抱着你睡,可以麼?”玄月俏臉一紅,道:“討厭,當然不行了,人家可還沒嫁你呢?你再這樣,我可就真的走了。快睡吧,等你睡着我再離開。”
阿呆緊緊的抓住玄月的小手,生怕她離開似的,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懇求的目光,“可是,可是我們以前不是也一起睡過麼?”
玄月大羞,“不許提以前的事拉,這怎麼相同呢?你,你,我要走了。”説完,將自己的手從阿呆手中抽出,轉身就要離開。
阿呆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哎呦的叫了一聲,玄月嚇了一跳,趕忙坐回剛才的位置,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麼?”
阿呆支撐着坐了起來,摟住玄月的柳腰,道:“月月,不要走,好不好,我想每次醒來的時候都能第一時間看見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看着阿呆真情流露的樣子,玄月不禁心中一軟,扶着他躺回牀鋪,道:“那我陪你睡一會兒,不過,你可不要隨便碰人家啊!”説到最後幾個字,玄月俏臉漲紅的低下了頭。
阿呆心中大喜,看着玄月漸漸*過來的身體,眼中流露出興奮的神色,玄月閉上眼睛,嬌羞萬分的依偎在阿呆身旁,阿呆趕忙撩起被子,輕輕的將她摟入懷中。玄月身上散發的清香頓時使阿呆一陣迷醉,那柔軟的嬌軀抱在懷裏是那麼的舒服。“月月,真想一輩子都這樣抱着你。永遠永遠都不分開。”
玄月緊貼在阿呆懷中,温暖而充滿安全感的港灣使她感覺到異常舒適,低聲道:“我也想永遠這樣下去啊!阿呆,阿呆。”畢竟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此時在如此温暖而舒適的環境下,她再也抑制不主自己的倦意,漸漸的進入了夢鄉之中。
阿呆看着懷中可人兒的睡顏,心頭一陣激盪,雖然一陣陣異樣的感覺不斷充斥着他的心頭,但他還是隻在玄月額頭上輕輕一吻,在滿足中進入了夢鄉。
在阿呆和玄月來到部落第三天的時候,月姬、基努和奧里維拉終於趕到了。
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大部落,奧里維拉和基努都有些楞住了,他們在城市生活慣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部落的樣子。月姬長出口氣,道:“終於趕到了,不知道阿呆他們怎麼樣了?”
基努道:“阿呆和玄日兩位老大怎麼會有事呢?他們的功力那麼強,只要不遇到像上回在亞金族那樣變態的傢伙,什麼也能應付的了了。這部落真大啊!這有多少人口,房子竟然看不到頭兒,月姬小姐,你以前曾經來過,普巖族的人好相處麼?”
月姬苦笑道:“上回我們來的時候,是被當成殺人嫌疑犯帶來的。你説能怎樣?走吧,我想,阿呆他們一定交代過了,應該很快就能看到他們。”説完,帶着奧里維拉和基努順着腳下土坡而下,部落越來越近了,突然,一隊二十人左右的普巖族士兵閃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為首的,是一名中年將領,將領一橫手中長槍,警惕的道:“你們是什麼人?到我們普巖族來幹什麼?普巖族不歡迎外來人,請立即離開。”
月姬看着他的樣子,不禁想起第一次和岩石見面的情景,微笑道:“幾年沒來普巖族了,你們説話的方法還沒變啊!還是那麼排外。”
將領一楞,道:“你以前來過普巖族?”
月姬道:“當然來過了,大約是將近四年前吧,那時候,我們來了很多人。我叫月姬,難道你們上面沒交代我們會來麼?”
將領皺眉道:“從來沒交代過,你不用跟我這兒打馬虎眼,立刻離開我們普巖族的領地,否則,我就不客氣了。”阿呆和玄月到了以後,就一直為普林先知的事情忙,後來阿呆失血過多而昏倒,玄月又忙着照顧他,誰也沒想起把月姬幾人要來的事告訴岩石他們。
月姬看着將領蠻橫的樣子,不禁氣往上撞,要依着她平日裏的脾氣,早就發作了,可畢竟她們和普巖族不能發生衝突,只得強忍怒氣,道:“岩石、巖力那兩個傢伙在不在,我們是來找他們的。還有,幾天前應該來了兩名和我們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吧。我們一道兒的。難道他們沒交代,我們要過來的事情麼?”
將領流露出疑惑的神情,立起手中長槍,問道:“你們真是和那兩位貴客一道的麼?”
月姬沒好氣的説道:“我有必要騙你麼?你們普巖族有什麼好,要不是有事,請我,我都不來,快點帶我們去見他們,一見面,你自然就知道我們是不是冒充的了。”
將領猶豫了一下,他看的出,月姬似乎並不是在説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恭敬了許多,閃開道路,客氣的道:“既然幾位是貴客的朋友,那就快請吧,先前真是施禮了。”
看着將領前拒後恭的樣子月姬心中一陣疑惑,問道:“我那兩位朋友是什麼時候到你們這兒的?你們普巖族到底發生聲麼事了?非讓阿呆過來。”
一聽月姬提起阿呆的名字,將領頓時再無疑惑,眼中流露出一絲崇敬的神情,道:“他可是我們普巖族的大恩人啊!我們最偉大的普林先知前些天病重,眼看就要不行了。就在他老人家處於彌留狀態之時,阿呆大人趕了來。我聽族裏的人説,阿呆大人為了能救回先知大人,竟然用自己的鮮血重新給先知大人輸入生命力。這才保住了先知一命,雖然先知還沒有醒,但已經不會死了。對於我們普巖族來説,這是多麼大的恩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