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整整兩個時辰,鐘山才從重傷之中恢復,也許天魔淬體**用多了,這恢復起來,也比常人快出很多,雖然實力並未恢復,但是,傷勢,基本都穩定了。
睜開眼睛,剛好看到天靈兒大眼睛盯着自己忽閃忽閃。
“餓了吧,吃點東西。”鐘山笑道。
“鐘山,這次對不起,我以後聽你的話,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耍脾氣了。”天靈兒一臉後悔道。
“呃?哈哈,沒事,你這個年紀,正是耍脾氣的時候,等以後老了,成了老太太,再耍脾氣,再任性就醜了。”鐘山爽朗的笑道。
“呸呸呸,我才不會老呢,我要長生不老,永遠年輕漂亮。”天靈兒心情馬上好了起來。
“哈哈,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靈兒。”鐘山搖頭笑笑。
“鐘山,那邊是劉明、王桂、鍾地的屍體,好惡心,還好這次有你。”天靈兒指了指遠處三具屍體,一臉厭惡道。
看看三具屍體,鐘山眉頭皺皺。
“你先吃點東西,我去處理一下。”
鐘山説完,就走向了鍾地屍體之處。
看鐘地那已經變形的屍體,鐘山深吸了口氣,搖搖頭,輕輕一嘆。
在一邊,找了自己的大刀。在鍾地不遠處,快速的挖了起來,很快,挖好了一個大坑,鐘山帶着最後一絲感嘆,將鍾地的屍體連同一些零件,抱入了其中。繼而,帶着一絲沉重的心情,將其埋好。
天靈兒在一直看着,並沒有插口,看着鐘山在那裏做着莫名奇妙的事情。那個人要殺鐘山,鐘山為什麼還要將他埋了?
鐘山用大刀,削出一塊石碑,立於墓前,深吸了口氣,搖搖頭,最終,並未刻上任何一個字。一塊空碑。
接着,鐘山才看向另兩具屍體,劉明和王桂。
對於這二人,鐘山沒有絲毫客氣,直接將他們身體翻找了一圈,一人一柄長劍,還有各自一個儲物手鐲。
“靈兒,儲物手鐲,能打開嗎?還有這劍,應該融入了空靈珠,能取出內部金屬嗎?”鐘山對着天靈兒問道。
“嗯,儲物手鐲和劍,都有空靈珠,不過,空靈珠有個特性,只要一毀去,就馬上消失無蹤。”天靈兒講解道。
“哦?”鐘山奇怪的看看天靈兒。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要問我爹,反正只要法寶一毀,原先禁錮材料的空靈珠,就好像一個氣泡一般,炸開消失了。也就是沒有了,儲物手鐲,是空靈珠內部填滿了須彌石的緣故。只要毀去儲物手鐲,須彌石就會顯現出來,但是,原來儲物手鐲中的東西,就沒了。”天靈兒搖搖頭道。
“沒了?怎麼沒了?”鐘山皺眉道。
“不知道,你要問我爹,反正就沒了。”天靈兒説道。
聽天靈兒一説,鐘山一陣無奈。
“好吧,這儲物手鐲,我們一人一個,這兩柄劍,一人一柄。”鐘山笑道。
“儲物手鐲,我就不要了,我有儲物手鐲,內部空間也很大,這兩個你自己留着吧,至於這劍,材料太差,到時淬鍊它,還要花費我大量的真元和心神。還是不要了。”天靈兒很直接的説道。
“好吧。”鐘山點點頭。
取出大刀,快速斬向兩個儲物手鐲,驟時,兩個白色儲物手鐲就破開了,繼而原先的一絲光澤驟然散去,變成兩個灰不溜秋的碎手鐲狀。
在天靈兒處,取出上次從唐效尤手中贏來的空靈珠,如第一次一般,慢慢將其煉成一個手鐲之狀。鐘山的手鐲,煉製的非常圓潤,又細,不在意看,根本看不出手鐲,鐘山不需要多漂亮,能夠儲物就行,細一點,將來碰撞的也少,也不容易壞。
將須彌石投入之中,快速的灌注內部,形成一個和皮膚差不多顏色的手鐲,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來。
因為,空靈珠澆灌滿了自己的鮮血,因此,只要意識一動,就能看到內部,一個大約兩立方米的小空間。
空間不大,鐘山已經滿足了。
從天靈兒處,取來自己的物品,裝入其中,取出,放入,取出,放入,嘗試了多次,鐘山才長呼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暢快的笑容。
儲物手鐲,儲物袋,這種神奇的東西,幾十年前就羨慕不已了,今天,終於有了,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儲物手鐲。
“好玩吧?我當年剛有儲物手鐲,也玩了一晚上,才肯睡覺的,第二天,眼睛紅紅的,被我爹説了一通。”天靈兒笑道。
看着天靈兒,鐘山搖頭笑笑,天靈兒是無法體會自己的心情的。
看着兩柄劍。鐘山搖搖頭,兩柄劍,都是一品劍,主人死了,不可能晉級了,只有這材料,材料按照天靈兒所説,太差了,不過,再差,也比凡鐵要好。反手收起,以後再説。
天靈兒受傷,不能多做走動,因此,二人就暫且在谷底歇息。為天靈兒鋪了個毯子,供其休息,鐘山就繼續調息養傷了。
半躺在毛毯之上,天靈兒怔怔的看着鐘山,不知道心中想些什麼,呆呆的看着,忽然,好似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天漸漸黑了,但是,以天靈兒的目力,月光灑下,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不遠處的鐘山,,鐘山還在調息之中,顯然,傷的太重了。
不知到了何時,天靈兒忽然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苦惱的神色,看看鐘山,神情變得極其不自然。張口想叫鐘山,但是,每次要叫出口的時候,天靈兒都停了下來,好似鐘山現在調息,那更好一般。
看着鐘山,天靈兒臉上通紅一片,仔細再看看鐘山,發現他真的不會醒來,才輕輕的扶正身體,一瘸一瘸的走到鐘山背後,離的遠遠的,看着整個山谷下,天靈兒焦急不已。
最後,甚至都貼到了山壁之處。
站在遠處,都沒有找到一塊大石頭,好像所有大石頭,都在鐘山面前一般。
偷偷的看看遠處鐘山,天靈兒咬着粉紅色嘴唇,神情無比的擔心,但,有尿,不能憋着,現在還是先天期,還不能如金丹期強者一般,將體內雜質煉化成廢氣排出。
走到山壁之處,再度看看鐘山閉目調息,天靈兒才一邊緊張,一邊解着腰帶。雙眼時刻盯着鐘山。生怕鐘山調頭一般。
現在置身山谷,危險不明,鐘山自然不會全身心投入調息,而是半入神的狀態。
天靈兒離開毛毯之際,鐘山就感覺到了。
她要幹什麼?但,天靈兒沒有叫住鐘山,而是向着鐘山身後艱難的退去。
鐘山有個習慣,就是將最安全放在背後,也就是這個山谷內,鐘山後背對着安全的山壁,前面才是未知的山谷通道。
天靈兒到後面,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她到後面幹什麼呢?鐘山沒有驚擾天靈兒,而是凝神聽着,將聽力開到最大。
只聽後面,忽然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
聽到這些聲音,鐘山眉頭微皺,天靈兒在幹什麼?坐直,仔細的聽着。
“嘩嘩譁“
直到背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鐘山才忽然感到身體一僵,終於知道天靈兒到自己後面幹什麼了。
一種荒唐的感覺,瞬間湧入鐘山心頭,這一刻,鐘山僵直着身體忽然一抖。馬上裝着沒發現,裝着在深入調息之中。
但是,天靈兒比鐘山還要緊張,還要緊張百倍不止,雙目僅僅盯着鐘山,在鐘山身形一抖之際,天靈兒身形,也跟着急急一抖。原先的流水聲,也驟然一停。
他發現了?鐘山醒了?天靈兒臉上熱的都能煮雞蛋了。
但,這水流到一半憋着,非常難受,在看到鐘山不再動了,天靈兒終於憋不住,繼續發出流水之聲。
直到最後,天靈兒都盯着鐘山。
水停了,又傳來稀稀疏疏的穿衣聲。
天靈兒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之前的毛毯之上,但是,此刻天靈兒腦海之中,卻是混沌一片,鐘山醒了?剛才被他聽到了?
躺在毛毯之上,天靈兒的臉都要燒了起來。
不會的,鐘山沒醒,不然怎麼沒調頭?
天靈兒不斷在心裏安慰自己,不斷安慰,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才心裏平靜了很多,心裏平靜了,天靈兒才想到另一個問題,就是自己,不管鐘山有沒有醒來,自己之前都做了一件羞人的事情,就是如廁期間,一直盯着男人。
怎麼會,我怎麼會這樣,我怎麼一邊看着男人一邊…………。
天靈兒臉貼着毛毯,用鐘山準備的枕頭捂住腦袋,好似在遮蓋着那快要冒煙的臉龐一般。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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