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悠悠?集性感狂暴、柔弱可欺於一身,這兩種氣質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女子的身上?若不是看到了念悠悠,幾乎沒人會相信這兩種氣質能夠完美的融合。
“悠悠,這裏是我請來的貴賓,先前已經向你提到過,你看看,是否能夠認出來。”鉅鹿王説道。
念悠悠點點頭,態度並非低聲下氣,好似和鉅鹿王平起平坐一般,當然,對於一件異寶之靈,又不是鉅鹿王的異寶,念悠悠不太恭敬也情由可原。
念悠悠踩着碎步,緩緩走到左邊。看着寒絕太子微微一笑道:“這位是大光帝朝寒絕太子,心數無雙,大光第一。旁邊這兩位是寒絕太子的左先生,右先生?”
説話間,念悠悠雙目眯成了月牙狀,但又不失水靈,只看得左先生與右先生不斷點頭,而寒絕太子也是微微一笑。
看到寒絕太子神情,念悠悠回眸一笑就走向了千幽公主這邊,那回眸一笑,好似神來之筆,即便寒絕太子看出了是迷神幻術,卻又情不自禁的上當一般,眼中一閃而過的渴望。
走過來,千幽公主與鐘山就一直凝神之中。
“悠悠見過大羅第一智公主,忠勇成雙的阿大阿二。”念悠悠輕聲道。
阿大阿二馬上點點頭,而千幽公主卻是微微一笑。
“諸位大名,悠悠都聽鉅鹿王提過,這位可是被七星堂長老舉薦的開陽宗鐘山?”念悠悠好似忽然對鐘山產生興趣了一般,再度盯向了鐘山。
聽到念悠悠的話,鐘山神色一緊,手中的筷子也好似被失態的一捏間差點碎了一般。
“念悠悠姑娘好記性。”鐘山馬上點點頭。
得到鐘山承認,念悠悠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晶亮。但目光在鐘山身上並未多做停留,而是慢慢走到之前‘**金沙’的那副圖處。
看着念悠悠離開的背影,鐘山心中百感交集。
開陽宗的鐘山?她怎麼知道自己是開陽宗的?鉅鹿王説的?明顯不可能,剛才鉅鹿王見自己的態度和神情説明了他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上次從天狼島出來,與紫燻長老一起前往大羅天朝遇見的鐵血將軍,也不可能,當時自己最多隻是螻蟻級別的存在,不可能有人在意,況且當時也沒告知鐵血將軍自己的名字。
那是怎麼回事?開陽宗?她知道開陽宗?她調查過自己?不對,她説‘可是七星堂長老舉薦的開陽宗鐘山?’説明她期待自己就是開陽宗鐘山,但不肯定,只是因自己名字,所以要確認一下。
她調查過自己?只是不認識自己,而且好似和自己有着某種不清楚關係的恩怨?
得出這個結論,鐘山露出了極度的疑惑,自己可不認識念悠悠啊,她如何認得自己?天狼島,大崝王朝可是自己**力量,她會不會也知道?想到這裏,鐘山頭上流下一絲冷汗,微微轉頭看向千幽公主。
而千幽公主也是一臉的疑惑。
“諸位,這位念悠悠,乃是**金沙的寶靈,大家也看到了,聽那煉製此畫的奇人説過,念悠悠僅差一步,就能化身成真人,想要得到念悠悠認可,必須完成最後一步,至此,念悠悠就認其為主,為其所得。”鉅鹿王説道。
“哦?靈化真人?”寒絕太子驚異道。
看到寒絕太子的神情,鉅鹿王微微一笑道:“不錯,靈化真人,而且那奇人也曾説,此畫不僅他一人之功,更有上天之勞在內。念悠悠一旦化人,必為乾鼎之身。”
“乾鼎?九鼎之首?”千幽公主雙眼一眯。
“不錯。”鉅鹿王點點頭,同時雙目之中也是產生了一絲的渴望一般。
“那要如何完成最後一步。”寒絕太子馬上説道。剛才只是略微喜歡,但在聽到‘乾鼎’之時,馬上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千幽公主也是看向鉅鹿王,千幽公主知曉鉅鹿王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説慌,乾鼎之身?
乾鼎?何為乾鼎?鐘山在這些年也查詢過資料,女子體質,最好的就是九鼎,乾坤離坎震艮兑巽中,九鼎之身不僅僅在她自身的屬性能修煉到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更重要的是她們的道侶,鼎鍊金丹,鼎為女,丹為道侶,她們的道侶也能因為她的體質,在雙修之時,快出數倍之多。甚至能夠因此改善體質。這裏的道侶,可不一定是男子,就是女子與她們雙修,也能快出數倍。這就是九鼎之身的變態。
但九鼎之身,太少,少到即便大羅天朝,也找不到幾個。
“這一步,至今無人完成,還是由念悠悠來説吧。”鉅鹿王指了指念悠悠道。
此刻,念悠悠也將那畫卷取下來,輕輕一揮手,空白畫卷之中,頓時多出了大量的水一般,在畫中,似實似虛。
輕輕將畫平放下來,放於大殿地上。遠遠望去,那畫中水,更好似一個方形池水一般。微波盪漾,一池清水。
“悠悠出自此畫,受畫牽連,每天只能出來兩個時辰就要被畫收進去,受其禁錮,造畫之人説了,只有毀去此畫,悠悠才能徹底解脱,但,若以尋常之法毀去,悠悠也必將隨着這幅畫一起消散掉。”念悠悠一臉苦澀的道。
一顰一笑間,盡展柔憐,大殿之中,眾人都產生了一種呵護她的感受。
“尋常之法不能毀,那有特殊之法?”寒絕太子説道。
“是的,畫落地,是一池水,只要用這一池水燒了此畫,悠悠就解脱了,誰能用這一池水點燃此畫,將其焚燒,悠悠從此就認其為主。從此甘做牛馬。”念悠悠説道。
用一池水燒了此畫?所有之前熱血沸騰的人,忽然心中一窒,用水燒畫?用水燒出火來?這不是講神話嗎?
水火根本就是對立的存在,你讓水着火?這怎麼可能?
“鉅鹿王,念悠悠所説,可是當真?”千幽公主皺眉問道。
“不錯,那奇人就是這麼説的,在座若有誰,真的用這畫中一池水將畫燒了,可當場帶走念悠悠,本王絕不阻攔。”鉅鹿王一臉自信道。
得到鉅鹿王的肯定,眾人再度看向念悠悠。
“念悠悠姑娘,這水是什麼水?”寒絕太子起身看看那一池水道。
“這是最純正的水,沒有任何雜質。比之河流蒸發之水還要純正。”念悠悠馬上一臉渴望的看向寒絕太子,好似希望能夠為她解開禁錮一般。
“容我們商量一下。”寒絕太子説道。
“多謝太子。”念悠悠柔弱可欺的説道。
寒絕太子馬上去找他帶來的兩個人,三人交談一番,不停的解説之中。
這邊千幽公主看向鐘山。
“先生,水,寒則成冰,温則成水,熱則成霧,水終究是水,不添加東西,永遠不可能如油一般燃燒,水火對立,五行之中,水火最不能相容,除非一些特殊的火焰或者水體,否則根本不能打破這個常規,先生認為我説的可對?”千幽公主看着鐘山皺眉道。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水若能燒起來,那不符合自然,不符合天道。
看着千幽公主,鐘山略顯古怪,神情之中有種説不出的味道。
看到鐘山神情,千幽公主微微一窒,繼而瞪大眼睛看向鐘山道:“先生,莫非你……”
鐘山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怪異,話説這上流社會,果然還是拼的腦力、拼的智慧,修為高絕,根骨優秀的人,只能做莽夫之流。
看到鐘山點頭,千幽公主先是不信,非常不信,鐘山能夠讓水燒起來?讓水燒出火來?怎麼可能?鐘山十幾年前才先天期,也就是説他根本不過兩百歲,難道又是他以前‘無意間’看出來的?
看看鐘山,千幽公主長吁口氣道:“那此女就是先生的了。”同時,給了鐘山一個狠戾的神色。
看到千幽公主的眼神,鐘山閉眼點點頭,自然知道千幽公主那是什麼意思。
“念悠悠姑娘,我有辦法了。”不遠處寒絕太子忽然開口道。
“呃?”大殿之中,所有人都一起看向了寒絕太子。你有辦法了?鐘山也是驚奇的看着寒絕太子,這太子還要他兩個幕僚真的想到辦法了?
鉅鹿王手中酒杯輕輕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一絲驚奇,同時皺皺眉頭,好似不希望他有辦法一般。
“哦?真的?”念悠悠一臉驚喜道。
“不錯,只要我向這一池水中投入一物,這一池水就能燒起來了。”寒絕太子一副肯定道。
“何物?”念悠悠瞪大眼睛盯着寒絕太子,一副無比期待之色。
“油,只要投入油,微火一點,即可火焰四起,此畫轉瞬毀去。”寒絕太子一臉自信道,而身後一名幕僚,也是滿意的摸着鬍鬚,這方法應該是他想出來的。
“那請問寒絕太子,這燒的是油還是水?水又在裏面做了什麼?”念悠悠馬上搖頭道,顯然這個辦法想過了。
油投入水中,是燒起來了,但是,只是油在燒,水是蒸發,蒸發怎麼能説是燒呢?現在要將水點燃,水燒起來,水燒成火,不是水變成氣。
PS:八一第一更,水能轉化成火嗎?不添加東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