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的偏門戰術開始了。
為了賺取這個驚世大才,鐘山可是好一番調查,好一番計劃,才能做到盡善盡美。
千幽公主府內。
鐘山和古千幽看着已經放開了水鏡先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千幽會約柳煙煙來千幽公主府一段時間,也就是你每天都能和她見面。”鐘山開口説道。
“嗯!”水鏡先生點點頭。
“千幽説過,柳煙煙畫的一手好畫,這就再好不過了,而你卻會彈奏古琴,對不對?”鐘山問道。
“嗯!”水鏡先生點點頭。皺眉思索。
“馬上我們會給你單獨相處的時間,你不要和她談太多,只需要勸服她給你畫一幅畫就行了。”鐘山説道。
“畫畫?”水鏡先生不明白,這樣能行?
“不錯,就是畫畫,根據你彈奏的曲子憑空畫出一幅畫來。”鐘山説道。
“我彈曲子,她根據曲子中的意境,畫出一幅水墨畫?”水鏡先生點點頭。
“嗯,你傾注在曲子中的景象,最好是前世你們都見到過的山水或者物體,讓她畫出來以後,就放置在這個大殿之中,你不拿走,她也不拿走,每天她來的時候,就能看到。”鐘山説道。
“就這麼簡單?”水鏡先生疑惑道。剛剛一疑惑,就好似想到了什麼,馬上點點頭。
水鏡先生知道,想讓一個人記住某件事,不是不停的從外部強調,而是從她潛意識內部根植,潛意識內哪怕一點點,無比微弱的一點點,都比外部強調一萬遍要強。
果然,不久後柳煙煙就被千幽約了過來。
在千幽公主府,很快遇到了水鏡先生,水鏡先生怎麼説都有着超強智慧,自然懂得如何做的盡善盡美。況且他本身就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一曲肝腸斷,一紙回味圖。
柳煙煙在一幅畫上,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很快一幅山谷清幽圖就畫出了。怔怔的看着那幅畫,柳煙煙心中無比的複雜。不知如何面對周建。這是前世一次郊遊路過的地方。
水鏡先生(周建)也適時不多做打擾,留下那方古琴,黯然離去了。
柳煙煙送走水鏡,看着剛剛畫的畫,怔了怔。又摸了摸那方古琴,微微一嘆。
鐘山隨着水鏡先生一起出去了。
“乾的不錯。”鐘山笑道。
水鏡先生搖搖頭一陣苦笑。
“放心吧,我説能成,一定能成,接下來繼續保持,你每日取彈奏一曲,讓她每日為你畫一幅畫。”鐘山説道。
“這有什麼效果呢?有什麼目的?”水鏡先生問道。是啊,水鏡與柳煙煙的尷尬非常顯眼,僅僅畫一些畫不可能挽回什麼,也沒什麼目的啊。
“這是佈局,相信我,術業有專攻,女人的心是不可以用數據計算的。”鐘山説道。
“好吧,我相信你!”水鏡先生只能點點頭微微一嘆。
接下來,水鏡先生每日都會來千幽公主府。每日所做,僅僅為了彈奏一曲,然後由柳煙煙感受琴音後,畫出相應的畫來。
起初,柳煙煙還有些放不開,漸漸的,柳煙煙已經覺得是一種習慣,慢慢的放開身心,每日畫上一種水墨畫。聽着一首首曲子,畫着一幅幅畫,心情有種説不出的舒暢。
每日聽曲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在那個空出來的大殿裏,掛着大量的水墨畫,大量的場景都是傾注心力所畫。非常的美,也非常的滿足。
每日,柳煙煙在水鏡先生離去後,都會在所有畫上都看上幾眼。
“師姐,這些畫都是你畫的?好美的地方。”古千幽適時的讚賞道。
柳煙煙心中一陣陣愉悦。
東方府,鐘山和水鏡先生坐在一起。
“一共多少曲了?”鐘山問道。
“兩個月了,六十曲!”水鏡先生説道。
“六十曲?也就是六十幅畫了?”鐘山問道。
“嗯!”水鏡先生點點頭。
“好,接下來三天,你就不要去了。”鐘山説道。
“不去了?”水鏡先生有些不捨,但還是點點頭。
水鏡先生不去了,柳煙煙還在那個大殿處等着,從早上一直等到晚上,水鏡先生都沒有在來。
看着一那個古琴,柳煙煙眉頭不覺皺了起來,眼中一陣不捨,繼而一陣複雜,微微一嘆,扭頭看起了這兩個月的心血,六十幅畫。
第二天,柳煙煙又來了,可是水鏡先生依舊沒來。柳煙煙等待的琴曲依舊沒有聽到,一陣天,柳煙煙都是對着六十幅畫發呆,心情變得無比沮喪。
第三天,水鏡先生還是沒來,柳煙煙捏了捏拳頭,一個人在大殿內待了一夜,即便古千幽來找她談話,她也興致缺缺,心情非常低沉。
第四天,水鏡先生在鐘山的導演下出現了。出現的那麼尋常,那麼普通,可是看在柳煙煙眼中,卻是千年萬年,一個輪迴,百個輪迴。
看到水鏡先生出現的一霎那,柳煙煙臉上不自覺的綻起了一陣笑容,笑容很開朗,但這笑容連柳煙煙自己都沒有發現。純粹發自內心。非常欣喜。
看到柳煙煙的神情,水鏡先生心中一暢,可是,按照鐘山的劇本現在不得不拉下臉來。
走到柳煙煙面前,水鏡先生沒有去摸古琴,而是盯着柳煙煙的眼睛,微微一嘆。
看到水鏡先生的眼神,柳煙煙不自覺的一慌。
“我要走了!”水鏡先生説道。
“走?”柳煙煙微微一鄂。
“是的,要走了,離開這裏,離開這片傷心之地。”水鏡先生帶着一絲痛苦的表情道。
柳煙煙的心,忽然的沉了下來。原先的喜悦頓時蕩然無存。
“去哪裏?”柳煙煙問道。
“不知道!”水鏡先生説道。
咬了咬嘴唇,柳煙煙再次説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也許不回來了。”水鏡先生説道。
聽到水鏡先生的話,柳煙煙的心一陣刺痛。整個人沉浸在了一種悲傷之中。不回來了?他要不回來了?
水鏡先生卻是走到大殿邊緣,一幅畫一幅畫的將柳煙煙所畫竭了下來,取出一個巨型冊子,一張一張夾在裏面,細心的放好。
一張一張,直到收取了五十張畫時,柳煙煙忍着淚水衝過來。阻止水鏡先生繼續收取她畫的畫。
“你要幹什麼?”柳煙煙咬着嘴唇道。
“我要帶走這些畫。”水鏡先生説道。
“不行,你不能帶走。”柳煙煙馬上搖搖頭道,眼中閃過極度的不捨。
“我必須要帶走,這是我用六十首曲子換回來的,這是我的。”水鏡先生不理柳煙煙,繼續收取着剩下的畫。
柳煙煙聽到水鏡先生的話,也是呆滯了一下,是啊,這是他用六十首曲子換的,可,可為什麼自己心裏那麼的不捨呢?不捨畫?還是不捨人?
水鏡先生將所有畫都小心裝好後,全部收入儲物手鐲,並沒有和柳煙煙説話,甚至走到琴台之處,將自己的那方古琴也收了起來。
沒有説什麼話,無比絕情的走出了大殿。
水鏡先生心裏也不想這麼絕情,可是鐘山的要求也不得不做,微微一嘆,頭也不回快速走出千幽公主府。
柳煙煙看着水鏡先生離去,原本忍在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全部出來了,看看四周,畫沒了,琴沒了,人也沒了,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
柳煙煙心中無比的委屈,無比難過,可是現在真的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了。
琴沒了、自己心血畫也沒了、甚至人也沒有了。
柳煙煙無比的落寞,好似被丟棄到了世界的角落,丟棄到了沒人的地方。
“師姐,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水鏡怎麼走了?”千幽公主適時出現。
搖搖頭,柳煙煙説道:“千幽,我要回去了。”
説完,柳煙煙情緒非常低落的走了,在一羣下屬擁護下回大玄王府了。
東方府!
“為什麼要將所有東西都帶走,畫、琴?一樣不留給她嗎?”水鏡先生皺皺眉道。
“你是當局者迷,畫、琴、人?這兩個月相處,三者在她心中以為一體,僅僅走個人是起不到多深刻效果的,琴的作用是情緒的催化,畫的作用更是情緒的膨脹,都為了點化你這人,你這個人才是最關鍵。放心吧,在聖上開天闢地前,你一定能如願以償。”鐘山笑道。
“真的?”水鏡先生意外道。
“當局者迷,是看不清細微變化的,你就按照我説的去做就行了,第一步完成,下面是第二步,從大玄王府內部瓦解。”鐘山笑道。
“大玄王府內部?”
“範小櫻。”鐘山説道。
“呃?”
“範小櫻,大玄王第一謀士範一品的妹妹,是大玄王最寵的一個王妃,非常維護大玄王,而範小櫻同樣也有些排斥柳煙煙,你這兩個月與柳煙煙親密接觸,我已經通過一些隱晦的手法,讓範小櫻看的一清二楚,當然,看的都是些‘關鍵’東西,下面她就會瓦解大玄王與柳煙煙的‘感情’了,證據確鑿哦。”鐘山喝了口茶自信道。
看了一眼鐘山,水鏡先生一陣感嘆,這類戰場陰謀,居然被鐘山用的如此精妙,當真太邪惡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