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的左手,居然化為了沙塵,乾癟消失了。
帶着一股無邊的憤怒,孔宣探手一點之間,一道五彩光束向着黑袍人急速射去。
太快了,轉瞬就到了黑袍人的面前。
黑袍人雖然剛才施展了強大的秘法,可是,仿若本體修為並不強一般,孔宣的一道光束,根本來不及躲避。
但黑袍人依舊將手頭玉龜一拋。
玉龜拋到空中,好似認準了孔宣一般,陡然間激射而去,孔宣眼中一緊,身形爆閃,可那一瞬間,玉龜卻已經消失,化為一個大九宮龜背圖。轟然間將孔宣籠罩。
籠罩的一瞬間,九宮龜背圖快速縮小,瞬間縮入孔宣體內。
“噗~~~~!”
帶着一股鬱悶,孔宣一口逆血噴出。孔宣臉上頓時變的極為乾癟。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一樣。
而先前孔宣的一指之力下,卻是生生的洞穿了黑袍人。
“嘭~~~~~~~~~~~~!”
黑袍人前胸後背大量鮮血噴出,直直的向後倒去。
“找死!”
孔宣即便萎靡,即便遭到重創,他還是絕世強者,先前的一指,孔宣有絕對的把握殺死黑袍人。
“輪迴通道,開!”
鐘山一聲巨喝。龐大的輪迴通道轟然再度打開,天地四周再度變為了藍色,龐大的籠罩之下,巨大的輪迴之力向着孔宣逼迫而去。
孔宣前遭大輪迴通道,後來又被黑袍人兩次偷襲,可謂是傷上加傷!此刻輪迴通道再來。
縱使孔宣還有戰力,此刻也不願犯險了,而且黑袍人剛才兩次偷襲帶來的傷害,也只有孔宣自己知道。
看着四周忽然變來的輪迴通道,孔宣深深的看了一眼鐘山,這個鐘山果然對他很瞭解,到現在一個法寶都沒拿出來過。
“輪迴!”鐘山一聲冷喝的衝上去。
“開!”
孔宣一聲斷喝,五色神光集中之下,化為一道彩虹強勢的轟擊輪迴通道。
“嘭!”輪迴通道一陣搖晃。陡然間破了一個洞。孔宣一閃消失不見了。
而因為破了這一個洞,輪迴通道也轟然破碎。
鐘山臉色蒼白的看着這一幕,同時一把抓住那胸膛被洞穿的黑袍人。
孔宣不見了,打了一場鬱悶仗,真的非常鬱悶,弄的一身傷上加傷,可以説,今天的傷完全沒有必要。
以孔宣的實力,即便先前的傷勢,也能瞬殺鐘山,並且毀滅凌霄天庭,可是,居然落到這番田地,全身傷勢居然惡化到這種程度,就連左手也化為塵土了。
孔宣離去了!鬱悶不已的離去了。
消耗甚大的鐘山掀開了黑袍人的帽子。
果然!
“義父,孩兒不孝!”
黑袍之中的男子,對着鐘山無比慚愧的叫道。
鐘山探手取出一個瓶子,取出一粒金丹送到黑袍人的口中。
“沒用的,我知道這是義母煉製的五轉金丹,可孔宣的力量,就是九轉金丹也無法救我的。”男子搖搖頭道。
“吞了它!”鐘山送到男子口中。
男子沒有吞,而是搖搖頭露出一絲懷念的苦笑。
“我在一個月前,就在這裏佈置‘大衍削命術’的‘命陣’了,孔宣的命格原本就破碎了,我這個命陣剛好是對他命格的衝擊,所以他才傷的很重,剛才那個卜龜,也我宗門的傳宗之寶,也衝擊了他的命格,孔宣,最少百年內不會擅自出長生界了!”男子馬上説道。
“那你的傷勢呢?”鐘山臉上閃過一絲焦急。
“我的傷勢?沒用的,這不是**傷勢、也不是魂魄,而是命格,我命格被孔宣擊碎了,我能感覺出,我在分化,我在消散!”男子搖搖頭道。
而就這會功夫,鐘山也發現男子身體在不斷減輕一般,男子的指頭之處,在化為一絲絲粉末,在不斷消散?
“義父,對不起,昔日露台,孩兒與‘師叔’要過破禁丹,只是當時師叔是代師尊前來收人,對孩兒不喜,根本不給孩兒機會…………!”男子帶着一股虛弱的説道。
鐘山抱着這個兒子,很久沒流下的淚水再度噴湧而出。要死了,死前想的不是求生,居然是贖罪?
“玄兒,我沒怪你們,我誰也沒怪,從來也沒怪過,在為父心中,你一直是我的三兒子,你是鍾玄,我鐘山的孝子!”鐘山老淚縱橫道。
白髮人送黑髮人可能不恰當,但那股悲情卻怎麼也無法掩蓋,鐘山內心深處,那一股親情是永遠無法磨滅的。
“父親!”鍾玄臉上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
好似死亡對鍾玄來説,根本什麼都不算一樣。
“快告訴為父,有什麼辦法救你?哪怕保留魂魄,哪怕一線生機!”鐘山聲音有些沙啞道。
“沒有辦法的,我是一名‘篡命師’,神州唯一的篡命師,我清楚我的狀況,以我凡人之軀,命格毀去,就徹底完了,不過我是篡命師,曾以命宣誓過,我這一脈源自大千世界,我雖然死了,但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在大千世界的‘篡命塔’復活,父親不用為我擔心!”鍾玄身體越來越淡,好似慢慢化為虛影一般。
百分之一的可能復活?僅僅只有百分之一復活機會?那不跟徹底死亡沒什麼兩樣?
“用命來救為父,你值得嗎?”鐘山老淚縱橫道。
“我的命本來就是父親給的,這些年來,孩兒每日生活在後悔中,為何不能像大哥那樣灑脱,直到今日,能這樣將命還給父親,孩兒心中不悔,我給父親算過命,此次大難之後,父親在此界,必定一路凱歌,直到開天闢地!父親,萬歲萬歲,萬萬歲!”鍾玄無比灑脱的説着。
説到最後萬歲萬歲萬萬歲的時候,鍾玄徹徹底底的化為一陣齏粉,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四周空間已經恢復,百官看到鐘山抱着一件衣裳,不明所以。
“啊~~~~~~~~~~~~~~~~~~~~~~~~~!”
鐘山滿腔憤懣,帶着一股強烈的悲腔對天長嚎!
鐘山憤懣之下,一眾臣子誰也不敢打擾。
“啊~~~~~~~~~~~~~~~!”
“啊~~~~~~~~~~~~~~~~~~~~~~~~~!”
……………………………………鐘山喊了近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的時間都無法發泄心中的那股悲傷,那股鬱結,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感受,根本不是別人所能體會的。
滿朝文武躬立南天門處,沒人敢上前。
易衍站在南天門前,看到遠處鐘山情緒不定,眉頭微皺。轉頭對天老説道:“天老,聖上情緒有些不好,你現在將眾皇后還有太子從陰間接回來吧!”
“可是,聖上不是説…………!”天老有些為難。
“大敵已去,眾皇后和眾太子的安危就不用太擔心了,而且聖上送他們下陰間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應該回過味來了吧,他們一定在陰陽殿處焦急等候了。”易衍道。
“可是…………!”天老還有些擔憂。
“任何過失,我擔着!”易衍眉頭一挑道。
“是!”
一眾皇后回到陽間後,雖然對鐘山如此做法非常不高興,但是看到鐘山現在的情緒,一個個的內心也軟化了下來。紛紛柔言安慰。
鐘山原本就是一個無比堅定的人,先前情緒失控,只是太憤懣了,太不舒服了,太悲傷了。
得到眾太子和眾皇后安慰之後,鐘山情緒頓時好出了很多。
兩日後,鐘山就恢復的差不多了,那股悲傷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同時取出封神榜。
在鐘山意念之下,封神榜上頓時出現了一行列字。
太子,鍾玄!
大崝天朝,第三個太子,雖然來的有些遲了,可鐘山內心卻是已經徹底承認了這個兒子。
寶兒看了這個封神榜,為鐘山捏了捏肩道:“老爺,要不要將十九的名字也寫上去?”
“不,玄兒與十九不同,再緩緩吧!”鐘山深吸口氣道。
“嗯!”寶兒點點頭又過了兩天。凌霄天庭的一個巨大廣場之處。
鐘山帶着幾名重臣、皇后、太子,走向廣場。
廣場之上,泥菩薩、屍先生、王骷歸來!在他們身後,是一個長有十丈十的紫色巨棺。
巨棺上已經釘上了棺釘。
“這個是?”鐘山看着這個巨棺。
“啓稟聖上,這就是我等從長生界帶回之物,一路下來,還未打開,又要遮掩天機,所以耽擱了一點時日。”泥菩薩鄭重道。
“孔宣守護的,就是這個棺材?”鐘山雙眼一眯。
“是,就是它。”泥菩薩點點頭道。
看着巨棺,一股浩大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種無限莊重之意,以至於感染的眾人都不願説話一般。
這是一種默哀,一種無形的默哀,不自覺的產生這種感覺。
這巨棺裏面到底是什麼?
鐘山心中一陣狂跳,這裏面是誰?鐘山有着一種預感,這巨棺之內肯定有着一個大秘密,一個能掀起天下驚濤駭浪的大秘密,甚至到了大千世界,也必定成為天下之望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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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