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那個變態,二十子?上天怎麼不一道天雷劈死他!”蘇阿佛一臉嫉妒道。
嫉妒的不止蘇阿佛,外圍的棋道高手們,有很多都露出了嫉妒之色。畢竟,就連聖王的近臣,太初頂級謀臣狸先生,都只下了十五子,司馬青卻下到了二十子,這境界又該有多高?
不管參加過下棋還是一直看棋的人都知道一點,一旦進行魂弈,心神投入棋盤之中,每一步棋,都是需要耗費無盡的思緒,面對這天之厄難,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司馬青雖敗猶榮,先前天地異象更是最好的説明,那可不是法力形成的,而是完完全全由一局棋引起的,那一局棋已經牽動了天道。
“鐘山,一定要打敗魑魅棋聖。”九尾郡主對着鐘山説道。
一旁蘇阿佛一陣無語,九尾郡主是怎麼想的?到現在還指望有人能打敗魑魅棋聖?那可是風冢疆域第一棋聖,怎麼可能打敗?
遠處,魑魅棋聖沒有再看山峯上的一眾棋手,而是忽然抬頭,淡淡道:“紫霄教主大駕光臨,魑魅不甚榮幸,只是堂堂教主卻躲於暗處,不怕有損你教主威名嗎?”
魑魅棋聖一説,幾乎所有人都忽然一驚。
紫霄教主?風冢疆域紫霄道場的教主?他怎麼會來?
在所有人驚訝之中,魑魅棋聖所在的露台之上,一道紫雷閃過,一個一身紫色道袍,額頭一對朝天兇骨的男子陡然出現。
紫霄教主出現的一瞬間,一股恐怖的威勢噴薄而出,直壓的四方修為低的修者喘不過氣來。
上位者的壓迫,一覽無餘。
紫霄教主,正是昔日去凌霄天庭逼庭的一人。看到遠處紫霄教主,鐘山雙眼一眯。
“紫霄教主不請自來,不知所為何?”魑魅棋聖淡淡的問道。
“千年一次煙海雲山的魂弈,又為何?”紫霄教主淡淡道。
“這是狐族之事,狐族乃是太初國獸,與紫霄教主沒有關係吧?”魑魅棋聖沉聲道。
“怎麼會沒有關係?狐族?我紫霄道場也有狐族,為何我紫霄道場沒有資格參加?”紫霄教主不急不緩道。
“數十萬年了,紫霄道場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煙海雲山,為何此次卻要強行插足?老朽不解,還望紫霄教主解惑!”魑魅棋聖皺眉道。
“因為我想要參加這一次,也想見見這次結果。”紫霄教主淡淡的説道。
所有人都知道紫霄教主沒有説實話,但是,堂堂教主,是你們所能議論的嗎?誰也沒有多做插口。
“紫霄教主僅為了參加魂弈?不為別的?”魑魅棋聖沉聲道。
“我為古仙密境!”紫霄教主淡笑道。
古仙密境?聽到紫霄教主話的一瞬間,魑魅棋聖臉色一變,死死的盯着紫霄教主。
“紫霄教主也是古仙了吧,還對別的古仙密境有興趣?況且還是我狐族的,你不怕得罪整個青丘嗎?”魑魅棋聖沉聲道。
“古仙?我是古仙,可古仙密境中的古仙不同,他曾經追隨過聖人,追隨過那亙古聖人的古仙。今天我這棋是下定了,你不想來日天下盡知吧!”紫霄教主沉聲笑道。
紫霄教主在威脅魑魅棋聖?幾乎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一眾棋士都是眼中一怒,但終究未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誰也沒有跳出來。
畢竟,跳出來就是與紫霄道場對立。找死不成?
深深的看了一眼紫霄教主,魑魅棋聖道:“那好吧,按照規矩,若是紫霄道場能破了我的天厄棋局,從此煙海雲山的魂弈,就多一個紫霄道場,若是不能,那只有紫霄教主請便了!”
紫霄教主輕輕坐下,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拿起黑子,紫霄教主落子而下。
一代教主,棋勢驚人,落子速度比之司馬青與狸先生還快。
“古仙密境?好傢伙,不會有古仙器吧?”蘇阿佛兩眼放光道。
“沒見過市面,太初也有古仙器的,用得着這樣嗎?”九尾郡主不屑道。
一見九尾郡主的鄙視,蘇阿佛一陣無語。
“郡主,哪能和你比,我爺爺只是個公爵,家裏最寶貴的也就是大仙器,哪像你,出入皇宮如無物,聖王的寶貝都不藏着你吧,説説看,聖王有什麼古仙器?聖王應該是古仙修為吧。有古仙器也很正常,況且我們太初聖庭傳承了這麼久,肯定有啥寶貝的。”蘇阿佛期盼的看向九尾郡主。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九尾郡主很直接的反駁道。
蘇阿佛只能一陣無語,而鐘山卻是一直看着那盤棋。
紫霄教主果然強勢,天厄棋局的無窮星空之中,好似一道強勢雷電洪流沖刷而去,所到之處,星辰盡皆被雷電洪流衝碎,一路所過,無可匹敵。強勢滔天的雷流大勢。
紫霄教主,一上來就顯示了他的絕世霸氣。無限威嚴。
不過,魑魅棋聖被認為風冢疆域第一棋聖也沒那麼好對付。一子一子落下。
當到第十六子的時候,紫霄教主再度步入司馬青的後塵,天空黑雲籠罩,雷光閃耀之中,恐怖的天威壓迫而下,再度顯現出天象。
“想不到紫霄教主也進入了道境!”鐘山皺眉道。
“是啊,不知道能堅持到多少!”蘇阿佛點點頭。
一子接着一子的拍下。魑魅棋聖終究是第一棋聖,棋道強悍,無人可敵。魑魅棋聖神情雖然變得凝重,紫霄教主卻是更加的誇張。
紫霄教主全身雷電狂射,劈里啪啦,好似他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雷球一般。
“紫霄教主落下第二十三子了。”一眾棋士露出驚愕之色。
可是,在魑魅棋聖落下二十三子後,紫霄教主再也落不下了。
看着棋盤,整個人好似陷了進去一般,紫霄教主沒有説話,但是,全身的雷電卻是不停歇的四射,狂暴的四射。
就這樣,紫霄教主又看了一夜,整個身體好似已經變的很不穩定了一般。
“轟~~~~~~~~~~~~~~~~~~~~~~~~!”
一聲震天巨響,紫霄教主的身體,居然轟然爆炸而開。
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爆炸了?紫霄教主爆炸了?而且那樣子,還是炸的一點不剩?什麼也沒有了?
紫霄教主死了?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這一幕,太不現實了,堂堂教主怎麼可能死了呢?
“魑魅棋聖,太狠了!”蘇阿佛露出一絲古怪道。
魑魅棋聖殺死了紫霄教主?有很多人這麼想,可對面山峯上的狸先生、司馬青、司馬縱橫等人卻是越來越凝重。死死的看着遠處露台。
忽然間,原先爆炸的雷電再現,繼而向着中心彙集,轉瞬之間又聚到最中心,陡然凝成一人,紫霄教主。
紫霄教主又復活了?大部分人在起初的震撼後,微微一鄂。腦袋有些跟不上這忽變。
“魑魅棋聖,風冢疆域第一棋聖,果然名不虛傳!”紫霄教主沉沉道。
“紫霄教主的‘紫雷投影’也名不虛傳,人在紫霄道場,投影卻來到這裏,魑魅佩服!”魑魅棋聖説道。
“以棋道引爆我這個投影,棋聖之名當之無愧!”紫霄教主臉色並不好看。
“紫霄教主乃是古仙以上,不知你這個投影實力幾何?”
魑魅棋聖這是反過來威脅紫霄教主了。
看着魑魅棋聖,紫霄教主眉頭挑了挑,淡淡道:“既然棋聖棋高一着,本教主也就不打擾你們了!”
説話之間,紫霄教主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所有人前。
紫霄教主走了,可是魑魅棋聖、狸先生都是對着四周看了看,仿若在確定紫霄教主到底有沒有離開一般,可是,這次誰也沒有查到。
狸先生對着魑魅棋聖輕輕搖搖頭。魑魅棋聖點點頭。
“還有誰?”魑魅棋聖看了一圈各山峯之巔的棋士。
可是,有司馬青與紫霄教主的兩個經歷,現在誰也不敢上前。
司馬青?先前的癲狂還歷歷在目,雖然癲狂被司馬縱橫打斷,可是,那瘋狂的樣子卻深入人心。棋下的越深,越是瘋狂。司馬青有人攔着,紫霄教主可沒人攔住啊。
他可是堂堂道場教主,就這麼一個風冢疆域最巔峯的一個人物,最終居然自爆而亡?雖然只是一個投影,但也嚇退了剩下所有心存僥倖的人。
下棋?這是去找死!
魑魅棋聖看了一圈眾人,見無人敢再下,微微一嘆。正要説什麼的時候,遠處一個角落山峯處卻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鐘山,到你了,打敗魑魅棋聖,為我爭光!”九尾郡主的聲音。
打敗魑魅棋聖?這句話聽的眾人臉上都是一陣抽搐,打敗魑魅棋聖?哪個大言不慚!
所有目光全部轉移而去。
所有目光看來,狸先生眉頭微皺,司馬青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道:“就是他打敗你們倆的?”
“是!”司馬縱橫點點頭。沒有半點隱瞞。
而其他棋士投過來的卻是一陣鄙夷,一旁蘇阿佛被萬眾鄙夷,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臉上盡是苦澀,小祖宗,就算你不懂棋,也能看出魑魅棋聖的強大啊!打敗他?
魑魅棋聖看向鐘山方向道:“你是誰?”
“我是九尾郡主,他是我的門客。鐘山!”九尾郡主馬上叫道。
因為魂弈只對太初之人開放,因此,九尾郡主搶先報出名號,這樣就名正言順了。
“九尾郡主?青丘已經好久沒有誰被封號‘九尾’了,就算太初聖庭也是第一次,你是新的‘九尾’?”魑魅棋聖微微一鄂。
“九尾郡主,是三百年前被聖王封為‘九尾郡主’的。”狸先生馬上説道。
“九尾郡主?魑魅失敬了!”魑魅棋聖鄭重道。
魑魅棋聖的低姿態,當真摔壞了一地的下巴。九尾郡主?啥身份?魑魅棋聖知道?所有人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九尾郡主,來歷極為異常,整個青丘,或許只有聖王一人知曉,在青丘也得聖王無限寵愛,出現的三百年裏,在青丘可謂是橫行無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誰也不敢得罪這個小魔女。
當然,在好奇與利益等因素的趨勢之下,很多人都查過九尾郡主,可是,怎麼也查不出根底,就這麼好似憑空出現,讓所有人摸不清底細。
可魑魅棋聖的態度是什麼意思?難道魑魅棋聖知道?
“嗯!”九尾郡主滿意的點點頭。好似對於眾人的驚愕表情非常享受一般。
“九尾只是一個冊號,敢問九尾郡主名諱!”魑魅棋聖問道。
“呃?”所有人都是微微一鄂。
她不是就叫九尾嗎?還有名諱?
“聖王説過,我的名諱誰也不能説。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九尾郡主搖搖頭道。
眾人一陣無語,名諱為何不能告訴人?開玩笑,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為什麼不能告訴人?所有人都以為九尾郡主瞎胡鬧,非常無語。
只有鐘山微微一鄂,因為鐘山忽然想到,屍先生的名諱,也不能告訴人。為什麼名諱不能示眾?
只有魑魅棋聖神色一動,好似想到什麼一般,點點頭道:“是我唐突了!”
眾人更加古怪,魑魅棋聖下棋下傻了不成?
“好了,鐘山,你去下吧!記得,一定要給九尾郡主府爭光,就算不能贏他,也要走二十五子以上,那些人傻,棋盤上那麼多空位,不會填啊,一個個填上去就好了。”九尾郡主對鐘山囑咐道。
鐘山無語,很糾結,這個九尾郡主説的在理,若是不會下棋的人,隨便填上就好,落子何止二十五子啊,兩百子都沒問題,可鐘山能那樣做嗎?
“盡力而為吧!”鐘山擦擦額頭冷汗道。
鐘山踏步飛上露台。
“鐘山!”鐘山非常氣度的報出名號道。
“我不會因為九尾郡主就對你放水的,盡你全力吧!”魑魅棋聖淡淡道,一揮袖間,紫霄教主的落子全部回到棋碗之中。等待鐘山落子。
鐘山點點頭,取出一枚黑子。準備落子。
同一時間,陰間昌京,弈天監中。
影軀鐘山與南宮勝坐於一個院落,院落擺着一副棋局。
“南宮勝,這是陽間的天厄棋局,盡你全力,破解之!”鐘山鄭重道。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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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