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咒子所在大殿。
“你是何人?”天咒子冷冷的看着面前一名紅衣男子。
“師尊,我知道,他是冰長老的弟子!”
一旁童子馬上説道。
“噢,你來幹什麼?冰長老已死,節哀順變吧!”天咒子神情緩和道。
紅衣男子看看一旁童子,皺皺眉頭道:
“咒聖,我有要事向您稟報,可否屏退左右?”
“嗯?”天咒子頓時意外的看向紅衣男子。
“你這個人,剛才還是我幫你解圍的。你居然趕我走!”童子一臉氣呼呼道。”不敢,主要事情太過重要,太過敏感,在下不想牽連您!”紅衣男子説道。
“我不怕,我什麼也不會説!”童子馬上表態道。
“説吧,這裏沒有外人!”天咒子冷冷道。
“可是!”紅衣男子臉色一陣複雜。
“再不説,就出去!”天咒子冷冷道。
“好吧!”紅衣男子一陣無奈。
“大崤天庭,錦衣衞百户,見過天咒子聖人!”紅衣男子再度行禮。
“轟隆隆!”
天咒子瞪眼之際,翻手一揮,無數陣法籠罩大殿。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紅衣男子。
那童子也頓時捂起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錦衣衞百户?”天咒子聲音極冷道。
“是,奉天帝之令,給夭咒子聖人送信,邀天咒子聖人,明日午時,天道疆域,錫城,榮府相見!”紅衣男子鄭重道。
“哈哈哈哈,鐘山的傳信?大崤居然已經打入了天家內部,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天咒子稟然道。
紅衣男子微微一笑道:“做我們這個職業的,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在你天家內部,不僅有我大崤天庭的人,妖族天庭、大秦天庭,甚至荒吉家族的人都有,只是你們眼界太高,看不到眼皮底下而已!”
“嗯?”天咒子神色一陣複雜。
“師尊,要不要稟報家主?”童子擔心道。
“我來處理!”天咒子淡淡道。
“喔!”童子點點頭。
“你走吧!離開天家,永遠不要回來!”
夭咒子冷聲道。
“告辭!”紅衣男子點點頭,非常灑脱的退出了門外。
“大崤的人,怎麼不怕死啊?”童子不明白道。
“什麼樣的領袖,什麼樣的臣子,錦衣衞百户?一個小小百户居然也有如此氣魄?大崤天庭?大崤?”天咒子神情極為複雜道。
第二日午時!
鐘山所在庭院。
“天咒子,請!”
鐘山坐在一個石桌之處,自有下人斟好了茶水,鐘山對着剛到的天咒子示意坐下。
天咒子複雜的看看鐘山,最終坐了下來。
“鍾天帝,到我天道疆域,如入行宮,還真是愜意!”天咒子諷刺道。”愜意?算是吧,你天咒子不也是幾度入風冢疆域如自家嗎?”鐘山笑道。
“説吧,不要繞彎子了,我欠你條命,只要不過分,我會還你的!”天咒子沉聲道。
“這可是我大崤特產醉金茶,嚐嚐看!”
鐘山不急不緩道。
天咒子盯着鐘山,見鐘山一時不肯説,也只能輕輕端起茶盞。”我已經和我妻商量過了,這次的確是有點小事,要你幫忙!”鐘山笑道。
“天靈子?也好,當年也是承她的情,你才不殺我的,説吧,什麼事?”
説着,天咒子喝了一口茶。入口生津,果然好茶!
“靈兒是天家嫡系,想要收回屬於她的一切,還請你幫忙!”鐘山笑道。
“噗!”
茶水還沒下肚,就一口噴了出來。
“混賬,你説什麼?”天咒子頓時跳了起來。
鐘山也不怒,而是等待天咒子平靜下來。
可這事讓天咒子如何平靜?
屬於靈兒的一切?那是整個天家,那是整個天洲,鐘山也好大的胃口,張口就要一個天洲?”你瘋了,你以為當初饒我不死,我就會答應?”天咒子眼睛一瞪道。
“請坐吧,待我説完?”鐘山笑道。
天咒子冷冷的看看鐘山,最終緩緩坐了下來。
“這樣説吧,你覺得,這天家家主,靈兒有沒有這個資格坐?”鐘山説道。
“資格?哼,現在天家家主是天道子一脈,早已不是什麼嫡系、旁系了。”天咒子冷聲道。
“天家,還是那個天家,血脈可一直沒變過,若沒有天道子篡位,這家主之位,定然是靈兒無疑,一個是過氣的家主,一個是篡逆家主而已,在血統上,在祖制上,靈兒還是有這個資格的,對不對?”鐘山笑道。
“哼!”天咒子一聲冷哼。
天咒子沒有反對,但肯定不支持!”其次,天道子真的在乎夭家嗎?還是在乎的他自己?”鐘山反問道。
“呼!”天咒子再度站起身來,冷冷的看向鐘山。
天道子在乎的是天家還是自己>
這個問題,若在鴻鈞豪賭前,或許天咒子根本不去考慮,可是,鴻鈞豪賭一役,讓天咒子看到了太多的不同。
天道子,為了一己之私,置整個家族於不顧。
夭咒子雖然臣服天道子,但也是淌着天家血液的人啊,豈能視之不見?
“大崤皇后,是天家血脈,天家也算是靈兒的孃家人,我可以承諾,天家若人大崤,我鐘山必善待之!”鐘山鄭重道。
“呵呵呵呵!”天咒子一陣冷笑,並且冷笑之中不斷搖頭。
“鐘山,你不要想了,讓我助你反了家主?不可能,永遠不可能,家主待我不薄,甚至我能有今天,也是家主的恩賜,我的聖位也是家主給的,我不能背叛家主,也不會背叛家主!”天咒子強調道。
看看天咒子,鐘山微微一笑道:“其實,這些你可以不用對我説的!”
“嗯?”天咒子雙眼一眯。
“這些是你過去的事,與今天所談並無關聯,你卻強調給我?你是強調給自己吧!其實,你已經對天道子不滿了,不用催眠自己,你是聖人,意志不是催眠就能有用的。”鐘山笑道。
“不,荒謬,我為什麼要催眠自己?我忠於家主,不會背叛的!”天咒子叱喝道。
看到天咒子的毛躁,鐘山笑着道:“你會的,你已經對夭道子不滿了,你已經認為他不夠擔任家主了,你已經認為他不配做家主了。”
鐘山一遍一遍的説着,若是鍾天在此就會明白,這是鐘山給天咒子’強化記憶’,換句話説,就是鐘山在給天咒子催眠。
“哼!”
天咒子一聲冷哼,袖子一甩,踏步沖天而上,瞬間沒了蹤影。
夭咒子甩袖離去,不想聽到鐘山再説,也不敢聽到鐘山再説了。
天咒子走了,鐘山坐在小院中一個人喝了一會茶。
直到將茶盞放下,不遠處的屍先生和熒惑才走了過來。
“天帝?就這麼讓他走了-”熒惑有些不甘道。”無妨,天咒子不會説出我們所在的,因為,他的心已經被天帝撥亂了!”屍先生在一旁説道。
“還差一點點!”鐘山微微一嘆道。
“差什麼?”熒惑好奇道。
“還差來自天道子的內因,若是再有些時間,等天家內部徹底鬧出內亂,那時再策反天咒子就沒有問題了!”鐘山微微一嘆道。
“再等等不行嗎?”熒惑問道。
“孔宣一到,或許天咒子心態又將轉變,所以,孔宣一到,我們必須出手!”鐘山搖搖頭道。
“是!”二人點點頭。
“屍先生,佈陣的事,你抓點緊,子L宣不日就會前來。”鐘山説道。
“是!”屍先生應道。
“熒惑,你幫助屍先生布陣,加快進度!”鐘山下令道。
“是!”熒惑恭敬道。
數日之後。
天咒子所在大殿。
“童兒呢?”天咒子沉聲的對着一眾天家子弟問道。”啓稟咒聖,您的弟子,被家主叫走了!”一個子弟恭敬道。
“家主?”夭咒子臉色一沉。
而就在這時,那童子從遠處神情複雜的走了回來。
“師尊!”童子撲到天咒子面前跪下。
“哐!”天咒子大袖一甩,大殿之門轟然關上。
“怎麼了?你怎麼到家主那去了?”天咒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真的什麼也沒説,師尊去見鐘山,我也沒説,可家主忽然將我叫去了,我沒看到家主,就在天脈殿外昏迷了,當我醒來,就有人叫我回來了!”童子一臉迷茫道。
“昏迷?”
“是,昏迷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昏迷的時候,我應該沒説什麼吧。”童子擔心道。
“去休息吧!”天咒子説道。
“噢!”童子點點頭的打開大殿門退走了。
而就在這時,殿外忽然走來三名天家子弟。
“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童子恭敬道。
“嗯,下去吧!”
“是!”童子點點頭。
三人走人大殿,臉色一陣複雜。
“天咒子,家主這次找你試功!”一個長老説道。
“我?”天咒子眼皮一跳。
“是的!”三位長老臉色一陣複雜。
天咒子眉頭深鎖,也是臉色一陣難看。
“我知道了!”夭咒子點點頭。踏步走出大殿,向着遠處天脈殿走去。
看着天咒子的背影,三個長老臉上一陣慶幸,一陣無奈。”天咒子,這是第六個長老了,前面長老,無一活口,家主這是煉的什麼邪功啊!”
一個長老恐懼道。
“老五,慎言!”另一個長老馬上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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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