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權,還有一個饅頭,別浪費了。”
段凌天看向那被踩成爛泥一般的饅頭,淡淡一笑。
“我來!”
孟權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醒來恢復了一些的蕭禹,拿起爛泥一般的饅頭就走向了於翔。
“蕭禹,你敢!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於翔瞳孔一縮,咆哮道。
“我有何不敢?”
蕭禹冷笑,一伸手,扣住了於翔的頭髮,往上一拉。
“找死!”
於翔抬手,就想對蕭禹出手。
啪!
段凌天一直在盯着於翔,如今看他動手,身形一動,扣住了他的手,“於翔,你若是不配合,我立馬將你這條手臂扭斷……若是斷了這一臂,你恐怕未必能通過天才營的訓練!”
“段!凌!天!”
於翔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怒到極致。
他雖然憤怒,卻也不敢再有所動作,他絲毫不懷疑段凌天敢這樣做。
開什麼玩笑,在鐵血軍副統領面前都敢放肆的人,又豈會是膽小之人。
他硬生生吞下滿腔的怒火,心裏發誓要段凌天千倍奉還!
“吃吧。”
蕭禹雙眸間掠過一絲冷意,一手提着於翔的頭髮,一手將沾滿泥草和鞋印的饅頭塞進了於翔的嘴裏。
啪!
蕭禹抬手,一掌拍在於翔的背上。
頓時,於翔將饅頭全部吞了下去……
“嘔……”
於翔一陣噁心,卻吐不出來,臉色難看無比。
蕭禹站起身來,俯視着於翔,眼中寒光四射。
他這一生,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丟這麼大臉,若非有些忌憚那郡城於家,他現在就已經將於翔殺死。
啪!啪!啪!啪!
孟權如法炮製,四掌拍在於曉等四個於家少年背上,讓他們吞下他們自己踩扁的饅頭。
圍觀的人羣,一片死寂。
都感覺頭皮發麻。
段凌天三人,實在是太霸道了!
不過,他們有霸道的本錢。
“段凌天!”
一道暴怒的冷喝,自遠處傳來,越來越近……
段凌天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從沒有見過的青年將領,自遠處飛掠而來,速如閃電。
當對方掠近人羣,站在他的面前,他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來人神容間和於翔有着幾分相似,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於宏!
於宏一臉怒意地掃了段凌天一眼,讓於翔幾人服下金創丹後,才重新出現在段凌天的眼前,眼中充斥着森然的殺意!丫頭,你被逮捕了!
“哥,段凌天讓我們幾人吃沾滿了泥草、被踩扁的饅頭!”
於翔憤怒咆哮。
這一刻,他好像完全忘記。
那幾個饅頭,還是他們自己踩扁的……
“什麼!?”
於宏臉色大變,宛如化作怒目金剛,直視段凌天,厲聲道:“段凌天,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於家之人,如此羞辱我於家……今日,我於宏為了我於氏家族的尊嚴,勢必要將你殺死,維護家族尊嚴!”
呼!
於宏動了,動若風雷,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段凌天臉色大變!
這個於宏,擺明了是要想給他扣上侮辱於氏家族的帽子,然後再將他殺死……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逃避鐵血軍的懲罰。
這個於宏,用心險惡,乃至狠毒!
向着段凌天奔行而來的於宏,頭頂之上,虛空一顫,十一頭遠古巨象虛影凝聚成形……
很顯然,這個於宏跟三個月前死在段凌天手裏的百夫長‘白峯’一樣,都是凝丹境八重武者!
凝丹境八重含怒出手,帶給段凌天極大的壓力……
這一刻,段凌天都感覺快要窒息了!
以凝丹境八重武者的速度,段凌天根本避無可避。
“於宏,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
段凌天冰冷的聲音,宛如自冰窟中傳出,身形一動,靈蛇身法現,直接迎了上去。
拔劍術!
頃刻間,他的手抹過腰間,紫薇軟劍呼嘯而出。
他沒有動用靈器的力量。
只是用元力啓動了‘殘血銘紋’……
“大言不慚!”
於宏眼看段凌天竟敢迎上來,面露冷笑,眼中殺意凜然。
他來之前,就聽説了段凌天突破到‘凝丹境五重’的事,那一刻起,他心裏的殺意就難以附加……
如今找到機會,他化身為維護於氏家族威嚴的‘使者’,全力出手,意欲將段凌天徹底轟殺,以絕後患!
在他看來。
此刻,就算段凌天被他殺死,鐵血軍也怪不到他的身上。
他是為了於氏家族。
這一刻的他,不再是鐵血軍的將領。
而是維護於氏家族尊嚴的子弟!
在場的圍觀之人,幾乎要窒息了。
目不轉睛地看着這一幕……
“段凌天!”
蕭禹、孟權和羅成三人臉色大變,他們並不認為段凌天能對抗於宏。穿越之殺手公主
虛空之上,七頭遠古巨象虛影和十一頭遠古巨象虛影的差距,是那麼刺眼……
“可惜了。”
圍觀的一羣少年,心裏嘆息一聲,“天妒英才!”
沒人認為段凌天能活下來。
只是,下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
靈蛇身法!
就在段凌天將要迎上於宏的瞬間,他腳下一顫,身體傾斜,擦着於宏的袖擺,險險地躲開,略微有些狼狽。
嗡!
而就在這剎那之間,紫薇軟劍上的‘殘血銘紋’一閃,化作一輪腥紅色的血月……
如影隨形,飛掠而出!
“不!!”
意識到這一輪血月中藴含的可怕的力量,於宏臉色大變,驚喝出聲。
慌忙運轉防禦武技!
嗤!
然而,血月輕而易舉就撕開了他的防禦罡氣,沒入了他的胸口,穿透而過,帶起一縷飆射的鮮血。
轟!
於宏前衝的身體,狠狠地撞在了校場一側的高台上。
他瞪着一雙眸子,一動不動,沒有了聲息。
死了!
“哥!”
於翔臉色大變,悲呼一聲,衝上前去,不斷搖晃着於宏的屍體,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另外四個於家少年,此刻看向段凌天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可怕的惡魔,身體不由一顫。
段凌天看了於宏的屍體一眼,眼中不帶任何感**彩,冰冷無比……
對於想殺自己的人,他從不留手!
“哈哈!段凌天,好樣的。”
孟權哈哈大笑,臉上的擔憂之色,蕩然無存。
蕭禹和羅成也舒了口氣。
圍觀的一羣少年,徹底愣住了。
半響才回過神來。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於宏死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
“啊!疼!你為什麼捏我?”
“原來我不是在做夢……”
“靠!你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捏你自己不就行了,為什麼捏我?”
“對,我差點忘了,我可以捏我自己。”
“殺死於宏的,似乎是段凌天劍上掠出的一輪血光,那不是元力……好像是‘銘紋’!”
“如果真是銘紋,於宏就真的是太倒黴了,他恐怕到死也想不到段凌天會有足以殺死他的‘攻擊銘紋’……”
“他想殺段凌天,也不先查清楚,如此莽撞,不死才怪!”
……
一羣少年,議論紛紛。血色征途:東北那些年
沒有人憐憫於宏。
“各位。”
段凌天舒了口氣,恢復了過來,收起紫薇軟劍,目光落在圍觀的一羣少年身上。
頓時,現場恢復了寧靜,所有人看向了段凌天。
“各位,今日之事,你們都親眼目睹,是那於翔招惹我在先,我只是略施小懲……至於那於宏,對我動了殺意,意欲將我殺死,我為求自保,也只能用攻擊銘紋將他殺死!希望各位能為我做個見證,段凌天在此謝過。”
段凌天對一羣少年拱了拱手。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
他必須為自己鋪好台階……
否則,殺死鐵血軍十夫長,他將揹負一個莫大的罪名。
到時,別説是繼續參與天才營訓練,取得‘聖武學院’入學資格,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説……
“段凌天,你大可放心,你所言句句屬實,我們都是親眼所見,定不會混淆視聽。”
“不錯,今日都是於翔仗勢欺人,於宏死有餘辜,我們親眼目睹,斷不可能有假。”
……
一時間,周圍的少年們紛紛表態。
“多謝各位。”
段凌天臉上浮現微笑,將一切牢牢地掌控在了自己手中。
“段凌天,你殺死我哥,就算今日是你佔理,鐵血軍不懲罰你,我於氏家族也不會善罷甘休……你,必死無疑!”
於翔一臉悲悽,怒視段凌天。
“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於氏家族是否有這個手段!”
段凌天雙眸一寒,面露冷笑。
段凌天殺死於宏的事,只一個上午,就傳遍了整個鐵血軍營地。
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一個後備營帳中。
“段凌天,突破到凝丹境五重?憑藉攻擊銘紋殺死於宏?”
一身紅衣的少年,抱着一柄入鞘之劍,眼中流露出戰意,“一個月內,我必能步入凝丹境五重,到時,定要找個時間與這段凌天切磋一番。”
另一個營帳中。
“段凌天?我田虎會追上你的步伐!”
壯碩少年凝神靜氣,刻苦修煉……
此刻的段凌天,正舒服地躺在了牀上,翹着二郎腿,輕微地擺動着。
“段凌天,你什麼時候突破到凝丹境五重的?”
無牀可睡的孟權,坐在地上,一臉好奇地看向段凌天。
段凌天發現,蕭禹和羅成也看了過來。
他剛想回答。
“段凌天,副統領大人召見你。”
一道渾厚的聲音,自營帳之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