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離府之後,聶天還是不太放心,又去看了聶雨柔和秋靈兒,確定兩人沒事,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接着,聶天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有些事情不太明白,必須詢問一下劍老。
“你説你的腦海之中會出現氣息形成的圖像?”劍老聽完聶天所説,神情愕然一愣,隨即説道:“你再試一次!”
聶天點了點頭,隨即神識鋪展開,神識籠罩之內的數千米的一切盡數被他感知,一木一石,一草一花,包括周圍所有人的氣息,全都出現一個氣息凝成的圖像,出現在聶天腦海之中。
這個畫面與真實的視覺畫面很不同,卻是讓聶天感覺到比視覺畫面更為清晰。
他可以感知到每一寸畫面的輪廓,甚至是每一個動作的趨勢,乃至整個畫面的趨勢。
“全息投影!”劍老感知着聶天腦海之中的畫面,僵硬了足足十幾秒鐘,嘴角微微顫動一下,説出四個字。
“全系投影?”聶天一臉猛然,不知道劍老在説什麼。
“聶天,你的這個能力什麼時候開始獲得的?”劍老不去管聶天的疑惑,緊張問道。
聶天愣了一下,隨即將自己之前發生的事情説了一遍。
“玄鼎神紋和神識融合在了一起!”劍老驚訝不小,隨即説道:“那個三足玄鼎呢,讓我看一下!”
聶天看劍老這種反應,趕緊將三足玄鼎拿出來。
“這是……”劍老看到三足玄鼎,整個人的表情直接變得痴呆,久久説不出話來。
聶天也是愣住,呆呆地看着劍老。
“全息玄鼎!這是全息玄鼎啊!”半晌,劍老終於有了反應,直接怪叫着,聲音都變得尖鋭。
“全息玄鼎?”聶天再度一愣,他明明記得,這是三足玄鼎,絕對不會記錯的。
“臭小子,你的運氣真是好到爆啊!居然能得到傳説中的全息玄鼎,還能融合了全息神紋,這個狗屎運走的,簡直令人髮指。”劍老激動不已,説話的語氣都變了。
聶天看到劍老這副反應,臉上神色微微變了,眼中透着一抹驚喜。
能夠讓劍老如此驚訝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
三足玄鼎,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恐怖。
“聶天,這個玄鼎,叫做全息玄鼎,傳聞之中乃是太古之時的玄鼎。”劍老稍稍平靜下來,聲音之中難掩激動之意。
“太古之時的玄鼎?”聶天忍不住一愣,心頭震撼。
現在的武者很少有人聽過太古時代,那是一個比上古時代更加久遠的時代,也被稱為聖人時代,一般只存在於古籍之中,幾乎就是傳説。
“對!”劍老重重點頭,説道:“全息玄鼎之上刻畫的神紋,叫做全息神紋,乃是一種能夠感知天地,超越大道的絕頂神紋。”
“傳聞之中,徹底領悟全息神紋的人,能夠感知整個世界,將整個世界包容在腦海之中,靈魂之中。整個世界之中,任何的事情,都能被感知出來,投影在腦海之中。”
“這麼變態?”聶天愕然一愣,眼神之中的熾熱,難以言説。
感知整個世界,將所有的一切包容在腦海之中,這不就是無所不知的聖人嗎?
聶天無法想象,這種級別的存在,該有多麼恐怖。
全息神紋,的確是非常可怕的東西!
“聶天,你現在對全息神紋還沒有太多的領悟,等你多了一些領悟之後,便會知道全息神紋有多可怕。”劍老目光顫抖着,沉沉説道。
其實他還沒有將全息神紋真的恐怖之處説出來,傳聞之中,悟透全息神紋之人,不僅能將世界包容在腦海之中,甚至能夠通過神紋,改變世界之勢,改變天地大道!
聖人一怒,天地崩碎!
這絕對不止是傳説那麼簡單。
劍老怕嚇到聶天,所以沒有説出來。
“我已經知道全息神紋的恐怖了。”聶天愣了一下,喃喃説道。
如果沒有全息神紋,他不可能救下聶雨柔和秋靈兒,他的精神攻擊能夠同時施放在幾個人身上,這絕對跟全息神紋有關。
而且全息神紋讓他擁有全息投影的能力,這種感知力,只能用恐怖二字形容。
聶天覺得,全息投影絕對比金大寶的神魔三千封印更厲害!
此時此刻,只要聶天在神識開啓的情況,任何東西靠近他五千米之內,都能被他完美捕捉。
如果他能早點擁有全息投影的能力,一定能感知出在墨如曦身上施加聖人烙印的人。
“聖人烙印,到底是誰幹的?”聶天想到這件事,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寒芒,周身隱隱有殺意湧動。
“聶天,全息神紋的事情是最大的秘密,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説,還有全息玄鼎也不要再露出來了。”劍老叮囑聶天,如果有其他人知道全息玄鼎在聶天手上,這絕對會給他招來無盡的災難。
“嗯。”聶天沉沉點頭,除非他是傻子,才會泄露全息神紋的事情。
瞭解了全息神紋的恐怖,聶天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
他現在對全息神紋並沒有什麼領悟,只是全息神紋與他的神識融合在一起,所以他的感知力有了質的飛躍,甚至還擁有了全息投影的能力。
“以後一定要好好領悟全息神紋,這東西太變態了。”聶天喃喃説着,心中漸漸冷靜下來。
接下來,該是去見一見離夜的時候了。
師徒相認之後,還沒有時間好好説話呢。
片刻之後,聶天出現在離府大堂之上。
離夜屏退所有人,大堂之上只剩下師徒二人。
“老師!”離夜一臉動容,跪在聶天面前,像是一個孩子,眼中湧動着濕潤。
這場景若是讓其他人看到,肯定會笑掉大牙,離夜可是須彌世界的巔峯強者,居然在一個少年面前痛哭流涕,成何體統。
聶天知道離夜這些年肯定心中哀痛,也就沒有阻攔他。
離夜是他九大弟子之中武道天賦最差的,但卻是讓聶天最放心的。
離夜的心思極其縝密,這讓聶天可以放心地將任何事情交到他的手上。
許久知州,離夜終於恢復了平靜,眼中的濕潤還在,問道:“老師,你是怎麼……”
“我的事情以後會跟你解釋,我想知道其他人的消息,你的師兄們怎麼樣了?”聶天打斷離夜,眉間流露出一抹擔憂,沉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