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學道給單嬈送dv時,還帶去了一個大大的水果籃。他不想在醫院裏跟單嬈家裏人寒暄,就打電話把單嬈叫到了住院部門口。
單嬈聽邊學道不進去看奶奶,以為是上次媽媽的話傷了他,可是這時又不方便安慰他,就在他耳邊説:“等我,晚上我回咱家。”
邊學道之前根本沒什麼怨氣,只是有那麼一點不開心,聽到單嬈這句“回咱家”,也全都煙消雲散了。
其實,飯桌上單嬈媽媽那句話,裏面可能有點情緒,但大體上還是過得去的。沒有像一些勢利眼那樣,直接用話噎人,也沒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後來看單嬈反應強烈,她媽媽也給邊學道夾了塊兒雞肉。
這就可以了。
邊學道是個成熟男人,他了解單嬈是什麼樣的人。
只要單嬈心裏同意,她家裏阻止不了單嬈的決定。所以,他根本就沒往心裏去。他不去樓上看老太太,實在是覺得跟一幫陌生人寒暄介紹太麻煩,而且場合不對。
邊學道回到家,先是收拾了屋子,尤其是卧室,接着哼着小調洗了個澡,然後兩個卧室輪流躺了會兒,他在找感覺,看哪張牀運動起來動靜小。
單嬈把花籃送到病房,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看dv的説明書。在醫院待到四點多,單嬈收拾包跟爸爸打了個招呼説回學校,就出了住院部。
通常來説,醫院附近都是藥店集中地,松江醫大一院也不例外。
單嬈沿着醫院大門外的甬路向公交站台方向走着,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停下來向附近的藥店張望。
站在原地猶豫了半天,單嬈向一家店面最小的藥店走去,誰知快到門口時,她又站住了,似乎透過藥店的玻璃門和櫥窗看到了什麼,進兩步又退兩步,左右逡巡着,直到幾個人陸續走出藥店,單嬈才一跺腳,走了進去。
這一幕,被坐在出租車裏碰巧路過的單鴻看見了。
前年,單鴻單位全系統的年度培訓在北京舉辦,松江市本系統的一個處級女幹部在培訓上結識單鴻,自此兩人聯繫未斷。
不久前,那個女處長知道單鴻在松江探病,來醫院看望了老太太。然後跟單鴻約了時間吃飯。
今天單鴻剛好是赴飯局回來,沒讓女處長安排車送她,自己打車回的醫院。
在醫院附近,隔着車窗看到單嬈在藥店門前踟躕,單鴻告訴司機靠邊停下,説在車上坐一會兒,下車時給他加五塊錢。
單嬈進了藥店,中年女服務員走過來問她:“你好,需要點兒什麼?”
單嬈先是要了一瓶維生素,然後轉了一圈,又要了一瓶魚肝油,又要了四盒邦迪後,她終於看到了擺着套套的櫃枱。
掃了一眼包裝盒,也不問價格,隨手指着一盒套套説:“這個。”
女服務員打量了單嬈一眼,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心説合着前面幾樣都是煙霧彈啊!不過這樣的消費方式她喜歡,若是前面幾樣再值錢點就更好了。
交了錢,單嬈沒要藥店送的塑料袋,把幾樣東西一股腦裝進自己的包裏,轉身出門。
見單嬈出了藥店,已經走遠,單鴻結了出租錢,走進單嬈剛去的藥店。
女服務員看見單鴻就是一愣。
不怪她,單看五官,單鴻和單嬈真的是很像。
單鴻笑着對女服務員説:“你好,麻煩你個事兒,我想打聽一下,剛才那個女孩子進來都買什麼了?”
女服務員看着單鴻不説話。
單鴻想了想,用手指着自己説:“別擔心,我是剛才那女孩的媽媽,你看我倆不像麼?”
女服務員輕輕點點頭,又搖頭説:“我們店有規定……”
單鴻看了一眼四周的櫃枱説:“這樣吧,你這兒有維e麼?挑最好的,給我來四盒。”
女服務員麻利地走到保健品櫃枱前,拿出一盒精包裝的維e,遞給單鴻看,單鴻隨意看了一眼,説“行。”
開票,收款,找錢,裝袋。
單鴻沒走,拎着塑料袋看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開口説:“一盒維生素,一瓶魚肝油,四盒邦迪,一盒******。”
前面還好,聽到最後的******,單鴻衝女服務員點點頭,走了。
單嬈回到紅樓時,天已經黑了。
邊學道做了三個菜,等着單嬈,還沒吃。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單嬈收拾的碗筷。
一起研究了會兒dv的使用方法和功能,邊學道終於忍不住了,問單嬈:“要不,先洗澡,再研究?”
單嬈一臉酡紅,不看邊學道的眼睛,邊擺弄手裏的説明書,邊低聲問:“燒水了麼?”
邊學道一聽有門,趕緊説:“下午回來就燒上了,現在就能洗。”
單嬈又翻了幾下手裏的説明書,一下丟到邊學道身上:“你天天就不能想點別的?”
邊學道一臉嚴肅地説:“姐姐,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
單嬈走進浴室,很快,裏面傳出水聲。
在邊學道的耳朵裏,此刻浴室裏的水滴聲,帶着某種性感的歡快,又像是漫山桃花林中,雨擊清溪的吟唱。
單嬈每次在這裏洗澡,都會穿邊學道的一件新襯衫出來。那件將單嬈的性感成倍放大的襯衫,已經成了御用浴袍。
每次看到單嬈穿這件襯衫,邊學道都會直勾勾地盯着看好半天。
前世,徐尚秀也這麼穿過,但真沒有單嬈穿在身上的這種味道。這次,邊學道的眼睛又移不開了。
單嬈搓着頭髮問邊學道:“家裏有啤酒麼?”
邊學道搖頭:“都被李裕偷着喝了。”
單嬈問:“有什麼酒?”
邊學道捏着下巴想了半天:“料酒行嗎?”
單嬈聽了,用她漂亮的笑眼瞪邊學道。
心照不宣地拉上窗簾,按開地燈,雖然沒喝酒,兩人身上依然熱得快要着火了。
躺在牀上,單嬈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然後眯着眼睛,用眼神制止想要過界的邊學道。
邊學道毫不氣餒,一釐米一釐米地推進着。
終於,邊學道的手觸到了單嬈的皮膚,整個防線瞬間崩潰。
單嬈側過身,背對邊學道躺着,邊學道從後面貼上來,胸貼背,腿貼腿,右手從單嬈身上的襯衫下部伸進去,一路向上,直到攀上玉脂山峯。
隔着襯衫,單嬈的手按住了邊學道的手,既不拉走,也不讓揉捏,就那樣按着,呼吸卻越來越急,身上也越來越燙,邊學道手掌裏的小葡萄也越來越堅挺。
終於,邊學道將單嬈扳了過來,一粒一粒解着她襯衫的紐扣。
單嬈完全放棄抵抗,她眯着眼睛、輕咬嘴唇,看邊學道的臉,直到邊學道解開最後一顆釦子,單嬈用手護住了前胸,深深地看着邊學道的眼睛説:“我希望你永遠記得今晚。”
邊學道沒有説話,他看着單嬈的眼睛點頭。然後,伸手輕輕將單嬈護在胸前的手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