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契機道歉!
紫發紫眸,白衣勝雪。
即便是這厚實的黑暗,也難以掩飾她那妖冶絢麗的容顏。
她的美放着光!
像日月星辰,霸道威武,藏也藏不了,躲也躲不住。
陸契機從高空墜落,緩緩降落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她身上,面前的人以及城樓上的士兵。
她的到來太過耀眼,瞬間就將所有人的眼球吸引過來。
陸契機!
陸氏之女!
這只是她明面上的身份,隨着前段時間九國屠龍的事件爆發,陸契機的真實身份也跟着曝光——
她竟然是鳳族後裔,神鳥鳳凰的轉世真身。
這樣的一位天之貴女突然出現,又將帶給他們什麼樣的訊息?
“契機——”公孫瑜掀開厚實的布簾,在丫鬟睛兒的攙扶下跳了下來,快步朝着陸契機所在的方向奔了過去,喊道:“契機,你回來了——契機——”
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多年相處,公孫瑜一直將陸契機視為已出。嚴格意義上來講,她對陸契機的感情要比羅琦夫婦對陸契機的感情要更加深厚一些。畢竟,他們朝夕相處,是一點一點的看着她長大的。而李巖羅琦夫婦卻和陸契機相處的時間太少太少。
“母親——”陸契機看着公孫瑜欣喜的表情,心裏生起一股暖流,任由她將自己抱在懷裏,出聲喚道。
“契機,好孩子——你這些日子去哪裏了?怎麼也不給家裏説一聲?你父親派人到處尋你,卻找不到你的任何消息——”公孫瑜的擔憂是真的,關心的話是真的,派人去尋找陸契機的事情也是真的。陸氏遭此大難,一家人分崩離析,四處分散。倘若陸契機不在,又怎麼能夠算得上一家團圓呢?
“我去——做了些事情。”陸契機出聲説道。她做的事情沒辦法向公孫瑜解釋,也不想讓她擔心。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公孫瑜緊緊的握着陸契機温暖的小手,説道:“回來的正好——我們正準備離開風城,你回來了就和我們一起走吧,一家人要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在看到陸契機的那一剎那,羅琦也同樣滿臉驚喜的朝着陸契機奔跑而來。
只是,公孫瑜跑在了她的前面,公孫瑜將陸契機給抱在了懷裏,她就只能站在一邊傻笑。
從血緣關係上,她是陸契機的生母。遠比其它人更有資格抓着陸契機的手關心一番。
可是,從情感上,她不如公孫瑜親近。
從身份上,她只是公孫瑜的一個丫鬟——
在小姐的面前,她永遠只有站在一側等候的份。
李牧羊和陸契機的身份被調換,人生被錯位,她的人生又何償不是如此?
她不曾做錯什麼,只是因為主子的一句話,一個命令,一個決定——她便只能把自己剛剛出生的女兒送去和人交換。可有人想過她的感受?
等到公孫瑜和陸契機敍舊的差不多了,羅琦才湊了上去,笑着説道:“契機——回來了?”
“嗯。”陸契機點了點頭。頓了頓,又説道:“讓母親擔憂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羅琦笑呵呵的説道。除了這句,也不知道如何和自己這個看起來就無比冷傲的女兒再説些什麼。
陸契機徑直朝着李牧羊走過去,看着他的眼睛,説道:“我有話要和你説。”
“那就説吧。”李牧羊出聲説道。
陸契機看了一眼李牧羊身邊的胖子,又打量了一番四周將視線焦點放在他們倆人身上打量的人羣,説道:“跟我來。”
“我憑什麼要跟你去啊?你説去就去——你以為你是誰啊?”
李牧羊反駁的話還沒有説出來,就見到陸契機轉身離開了。
“這女人——”
李牧羊無奈,只得跟在陸契機的身後朝着更遠處走去。
“有話就説唄,又沒有什麼外人——”胖子對陸契機的行為很不滿,此時的他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但是陸契機就像是要特意防範他似的,竟然把李牧羊帶到一個讓他難以偷聽的地方説話去了。“兄妹之間還有什麼不能當人講的——又不是愛人——”
看到陸契機在前面站定,李牧羊也停步在她不遠處的地方,出聲問道:“你要和我説什麼?”
陸契機眼神如天上的星辰一般閃亮,雖然此時的天空並沒有一顆星星。
她那雙漂亮的眸子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牧羊,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知道怎麼説?還是不知道説什麼?”李牧羊的嘴角浮現一抹嘲諷,説道:“不然的話,我先離開,你站在這裏好好想想?”
“我想——”陸契機眉毛微挑,不知道是氣憤李牧羊的態度,還是終於下定決心説出自己一直梗在喉間難以出口的那句話。“我應該對你説聲對不起。”
“對不起?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陸契機説出來的話**的,卻給人一種受了委屈的小可憐模樣。
她不是一個懂得撒嬌的女人,但是説這句話的時候,李牧羊明顯的感覺到——她在撒嬌。
當然,在李牧羊看來,只是撒嬌失敗或者説是一次失敗的撒嬌而已。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話——就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我。”
“——”
“我已經説過對不起,我心裏也確實是這麼想的——”陸契機的話語變得柔和,還有着隱藏的很淺顯的歉意。“當時那種情況,我也只是聽從安排——爺爺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並不知情。”
“所以,他詐死的事情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李牧羊聲音冰冷,説道:“他假裝敗於宋孤獨之手,然後朝着那斷山深崖掉落下去——而你在關鍵時刻將他救下,並且為他醫治,隱藏行跡——所以,在我們被人追殺的時候,你一直沒有出現——那個時候,你正在忙這些事情吧?”
“——是的。”陸契機臉上的歉意更濃,沉聲説道。李牧羊説的都是實情,她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真相,卻沒想到他仿若親身所見,將他們所做的所有事都推算出來了。
聽到陸契機的回答,李牧羊的心臟抽緊,伴隨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刺痛。
“我這個孫子——還真是個外人啊。”沉沉的嘆了口氣,説道:“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