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疑心猶如曹操一般的三爺此刻更是頭疼。
要是閣以往的話,十個楊華也早已經被他宰了,即便是殺錯,他也會因為憤怒而宰了他,這就是三爺,一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可疑的人的狠毒的三爺。
但是他現在卻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其實三爺又何嘗不知道那和尚的話,暗想雖然和尚心中對於自己讓位,肯定不滿,但還不至於背叛自己,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他敢孤注一擲麼?
不敢。三爺覺得。
真的是楊華告密?
他圖什麼呢?現在連自己都被王瘋子抓去,誰會這麼傻,告了密還在這等着被人抓?
三爺也覺得不可能。楊華不是傻子。
三爺了一杯苦茶,一個人靜靜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閉着眼享受着苦茶所帶來的味道。
過了一會,他拿起旁邊的電話:“豹子,進來一下。”説完便把電話掛了。
不一會,豹子便走了進來。
“豹子,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做?”一向從來不許別人干擾自己思緒的三爺竟然望着剛進來的豹子問説。
豹子顯然也是一愣,但臉上仍舊是無動於衷,木訥的沒有一點表情:“查清楚真相。”
三爺想了想説道:“對,是得查清楚,不過你先去局子裏一趟,先把楊華還有大壯給弄出來,我不希望楊華第一天跟着我上班就被塞進了監獄,這還讓他以後怎麼跟着我?”
“是。”豹子點頭應説。
“你説,楊華應該不會出賣我把?”三爺內心中仍舊不確定,對於他這種疑心病重的人,除非親眼所見,要不,沒有一個人值得他相信。
“絕對不會。”豹子慢慢的吐出了這四個字。
三爺笑了,這些年豹子一直跟着他,只要豹子説絕對的事,就一定不會有第二種可能,這也是豹子之所以能成為三爺唯一的貼身保鏢的重要原因。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你去把楊華弄出來之後,就親自着手查這件事,只要能調動的人數或者錢,都沒有問題,我只要真相,我倒要看看是那個沒長眼的敢這麼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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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爵夜總會停業兩天。
在楊華和大壯被關進去的第二天,豹子就帶着錢,從局子裏把楊華還有大壯弄了出來,之所以為了查出真相,而讓楊華還有大壯都呆在了豪爵夜總會里。
其他人的都呆在那裏,一個也不準動。
下午。
高爾夫球場上,一身白色運動服的三爺正坐在那裏,悠閒的喝着下午茶。
豹子的身影慢慢的在球場上閃現出來。
當三爺看到豹子的時候,他放下手中的茶碗,扭過頭望着豹子,只見豹子手中拿着一個東西,由於距離遠倒也無法看得清楚。
“三爺,查出來了。”只聽走近的豹子面色一如往常的説道。好像在他的臉上永遠沒有喜怒哀樂的表情似的。
三爺的眼睛眯着,他知道把事情交給豹子就永遠不會錯。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只聽三爺轉過臉來望着豹子問説。
“三爺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説着把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
三爺驚訝的接過了豹子手中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盤錄像帶。
“走,回去看看。”説完便站起身向着別墅內走去。
巨大的投影儀投放在一塊白幕上,三爺慢慢的放上錄像帶之後,只見朦朧的圖像中,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子從豪爵夜總會偷偷摸摸的出來之後便打的向着前面走去,接着便出現一陣漆黑,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意思?”三爺看的有點莫名其妙望着豹子問説。
只聽豹子説道:“我已經全部查過了,自從楊華還有大壯以及小時到了豪爵夜總會之後,那一晚上就沒有出來過。而所有在豪爵夜總會的人中,那晚上只有一個人出來過,而且直到出事那人才回來。”
“誰?”三爺的拳頭已經緊緊的攥了起來。
“就是剛才盤子上的人。這盤錄像帶是我從交通局裏弄出來的,正好咱們夜總會門前有一個交警的攝像頭所有菜錄下這一幕。”只聽豹子説。
“那人是誰?抓到沒有?”只聽三爺怒説。
“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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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奧迪8在一所城郊廢棄的一所建築旁停了下來。
只見從車上走下來的是穿着一身筆挺西服的豹子,他帶着一副墨鏡,乾淨整潔的小平頭,只有臉上像是刀刻一般沒有任何表情。
奇怪的是在這棟廢棄的建築上還站着兩個彪悍的壯男。
“豹哥。在裏面。”只聽其中一個壯男流着撇鬍子説道。
豹子沒有啃聲跟了進去,只見在這所廢棄的建築內竟然還有一個地下室。
穿過亂石之後,便到了地下室的門口,剛到門口就聽裏邊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問出來沒有?”豹子摘下墨鏡問説。
旁邊的壯男搖了搖頭。
“啪。”的一巴掌。
那一米八個頭的壯男被豹子一巴掌打的踉蹌後退了幾步才拿捏住身形,在看臉上,五道粗紅的手指印像是被燙過一樣頓時在那胖乎乎的臉上浮現了出來。
那壯男嘴角流着血,也顧不得去擦,只是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説。
“廢物。”豹子在吐出了倆字之後,便低着頭進了地下室。
那壯男雖然被打,但臉上毫無怨言,倒是趕緊的跟了進去,可以看得出來,他對豹子相當的尊敬。也可以説相當的害怕。
陰暗的地下室,亮着幾盞電燈。
裏邊的地方仍舊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快説。”只聽裏邊一個男人咆哮的聲音。
“再不説就卸掉你一條胳膊。”裏邊傳來一個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
“住手。”
突然豹子平靜但卻極有殺傷力的聲音在昏暗的地下室內響起。
“豹哥。”只見最裏邊的地方,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拿着一條皮鞭對着豹子喊説。
豹子沒有看他們,只是把眼睛向着他們的前面望去。
只見他們的前面正是那樑子。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樑子渾身的是血,臉上更是一道道的傷痕,被扒光了用麻繩緊緊的綁在木頭樁子上。身上的血印足有幾十道之多,在那裏不住的咳嗽,隨着他咳嗽,從嘴裏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的命已經去了半個,現在留下的,估計就算救活也只能落個殘廢。
“誰指使你告密的?”豹子一雙眼睛冷冷的望着被綁在冰冷木頭樁子上半死的樑子問説。
那樑子慢慢的抬起了一張滿是鮮血的臉龐,望着豹子傻傻的笑了起來。
“有……。有……種殺了老子……”樑子此刻已經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已經活不成了,從被逮進來的那一瞬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這條命已經沒了。所以他到死都不肯説。
“你想死?”豹子一雙眼睛像是森林中狼,殘忍而且陰冷。
“有本事捅死老子,老子二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豹子,別人怕你,可是老子不怕你,有本事來啊,來啊。”那樑子此刻已經陷入了半瘋狂狀態在那裏試圖激怒豹子。
可是隻聽豹子無動於衷冷冷的繼續説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麼?我聽説在古代,有一個皇帝,為了折磨自己一個背叛自己的嬪妃,看她什麼時候能死去,就用刀子,先挖掉那嬪妃的雙眼,然後再割掉她的舌頭,再割掉她的耳朵,最後連雙腳雙手也砍掉了,那嬪妃還是沒有死,你知道為什麼麼?”豹子的聲音像是毒藥此刻聽在樑子的耳朵裏。
樑子的眼睛裏已經閃現出了恐懼,他知道面前的豹子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跟着三爺這麼多年,他什麼事沒有幹過,在道上,大家都叫他殺人機器,好似對於豹子來講,他只適合做一個專業的殺人專家。
只聽豹子冷冷的聲音繼續説:“因為那皇上沒割掉那嬪妃身上一樣東西的時候,都用藥酒把她了起來,所以她想死也死不了,最後那個嬪妃被割的身上實在沒有東西掉的時候,才慢慢的死了。聽説那個女的被折磨到死,一共活了兩年零三月。你想用多長時間?”
樑子的眼睛中閃爍着恐懼的光芒,在那使勁的掙扎着。
“王八蛋,有本事一刀給爺爺來個快的。”被綁在木頭樁子的樑子此刻已經眼睛血紅像一頭待宰的狼。
“看來你也要試試。”豹子冷冷的説完這句話,滄浪一聲,不知道從身上什麼地方竟然突然出現一把軍用匕首,鋒利的刀刃閃着致命的光芒。
那樑子徹底的陷入了瘋狂,在那不停的使勁掙扎,好似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你……。你……”
還沒有登他説出來,只見豹子的身影已經到了他跟前,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只見刀光一閃。
啊!
的一聲慘叫。
一隻活生生的耳朵被豹子拿在了手裏。
再看那樑子,左耳朵已經沒了,流出猩紅的血液像是噴泉噴出來的水。
那樑子雙手被綁,疼的流出了血淚,頭疼的已經開始發抖。
“説還是不説?”豹子扔掉拿在手中的耳朵,冷冷的對着面前半死的樑子説道。
“我……我……説……”
樑子終於屈服了,面對眼前狂人豹子,他不得不説。
“誰?”豹子的問話簡短有力。
“我……我……大哥。”説完之後一下子暈死了過去。
首發.Z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