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長長舒了一口氣,微笑道,…仇怨報了,天神宮根基已成。我已經沒其他要做的,只剩下一個……要在武道上達到巔峯。”裴三看向身側的滕青山,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厲,其中藴含着無盡的戰意。
“滕青山,後天臘月十八,白馬湖一戰!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裴三説道。
滕青山明白裴三的意思。
如今自己的實力,自然是不會令裴三失望可是如果到時候滕青山故意的避戰,學那“黃天勤,。裴三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對付黃天勤,裴三可以殺死。可是如果滕清山避戰,裴三根本沒有可能殺死滕青山。
我也期待那一戰。”滕青山看着裴三。
“很好。”
裴三原本嚴肅的臉,頓時浮現了笑容,倒下了一杯酒。而滕清山也倒下了一杯酒。
“今天,我們彼此笑談飲酒。可是臘月十八,便是生死決戰了。”裴三舉杯“滕青山,我裴三很是佩服你,來,乾一杯。”
“來,乾杯。”滕青山也舉杯。
二人一飲而盡。
隨即裴三便暢快大笑着,飄然而去。
臘月十七這一天,天氣陰沉沉的。
永安郡,歸元宗的塔林內。
這塔林內的一座座塔樓,裏面擺放的便是不計其數的大量骨灰盒,而此刻一道灰色流光從天空迅的飛到一座塔樓前,落下。正是手持着竹籃的滕清山,竹籃中有着香燭,酒,傅頭等諸多祭品。
雖然塔樓中有逃邏的兵衞,可是這些兵衞從滕青山身邊走過,卻根本沒看到滕清山。
“在這!”
滕青山的世界之力一掃,便現了那特殊的用,冰凌玉石,打造的骨灰盒,在這座排序為十一的塔樓的三樓當中,滕青山靜靜站在第一塊石碑前,石碑上有着大量密密麻麻的名字,第五排第十七個名字
,諸葛清,。
滕清山目光落在,那用近乎透明玉石打造的非常顯眼的骨灰盒上,骨灰盒上有着三個子“諸葛清”而在骨灰盒右側角落上還有着,父諸葛元洪留字,幾個小字。整個塔樓內氣息很是陰冷,只有墓碑前留有一些香燭之類的。
“清青,滕青山蹲下來,親手擺放了祭品,點燃了蠟燭。
我明天,就要和裴三一戰了。”滕清山一邊擺放祭品,一邊輕聲説着“等大戰之後,我還會來看你的。如果如果我沒來,也好,我們就可能見面了。”
滕清山做好一切後。
默默站在諸葛青骨灰盒前,看了許久,直到蠟燭燃燒了近半,滕清山才離開塔樓。
臘月十八!
一個足以令整個九州大地沸騰的日子!
也是整個九州大地,無數武者們做夢都期待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臘月十八之前,就開始瘋狂地朝白馬湖趕去,如今白馬湖周圍異就聚集了成千上萬的人,其中就包括形意門本身的不少弟子。
隨着一片漆黑的夜空出現一絲矇矇亮,整十形意門開始逐漸喧譁了起來,數十萬弟子們都知道今天是滕清山和裴三決戰的日子,一大早就有無數的弟子們在彼此談論着,即將到來的一戰會生什麼。
東華苑,滕清山的居所。
這裏卻寧靜的很。
“秀秀,多吃點。”堂屋內,滕青山一大家人正圍着桌子吃着早飯,滕青山將一塊甜餅放到秀秀面前。
“謝謝爺爺。”秀秀清脆地喊道。
滕清山不由一笑。
“以後我都要和爺爺一起吃飯,娘她總是不准我吃甜的。”秀秀鼓起小嘴,這一句話頓時令桌上不少人都笑起來,旁邊李珺更是摸了摸秀秀腦袋説道:“秀秀説的對,以後天天和爺爺一起吃飯。
滕清山微微一笑。
看着一旁的父母,妻子,兒女,以及剁女心中不由盪漾起濃濃的温暖。
這是家!
他滕青山的家!
這一頓早飯,吃的許久。
“好了,該出了。”滕青山第一個起身,外面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等着了,三大徒弟,滕獸,薛辛”楊冬,和他們的家人,還有滕家莊的表哥滕青山,以及外公滕雲龍等等一大羣人,大家都在創面等着,沒來打擾滕青山一家人吃一頓早飯。
六足刀篪,也在一旁等待着,甚至於旁邊還有着狂風鷹。
見滕清山走來。
“師傅!”滕獸,薛辛、楊冬三人都恭敬行禮。
“你們等一下。”滕青山轉身就去了書房,片刻後,就捧着厚厚裝訂好的三本秘籍過來了。
“阿獸,你們三個聽好了。”滕清山鄭重道“這三本秘籍,分別是《生之道》《死之道》以及《三體式詳解》,秘籍到底起什麼名字,我也沒時旬好好想。不過這三本秘籍,乃是我所悟之道的精華所在。”
滕獸、薛辛,楊冬三人不由屏息。
他們早知道………,
三體式是形意拳的本源,他們師傅竟然敢寫出這《三體式詳解》,這本秘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這三本秘籍,你們分別拿回去一本,進行抄錄一份。抄錄的放進形意門當中。將這原本,暫時交給你們師母保管。”滕青山鄭重道“記住,你們務必要親手去抄錄。不得假手旁人。”
“是,師傅。”
三人鄭重的分別接過一本秘籍。
耗費了滕青山近兩個月,寫就的三本秘籍,也代表瞭如今形意門秘籍的一個巔峯,是為鎮門之寶。
哪
“外公。”滕青山看向一旁不遠處的外公,微微一笑。
“青山。”滕雲龍雖然已經過了百歲,可是精神卻很不錯,拍了一下滕清山肩膀,“外公也去觀戰,可得打的漂亮”
“嗯。”滕青山點頭。
隨後,浩浩蕩蕩的形意門一大羣人在滕清山的帶領下,近乎上萬人都騎着馬朝白馬湖方向趕去。白馬湖就在大延山邊上,距離大延山並不遠,以形意門上等戰馬的度,大概半個時辰即可趕到。
白馬湖畔,這白馬湖雖然方圓數十里,可是如今這四周湖畔卻是聚集了來自九州天南地北無數的人,還有不少人直接弄了大船在白馬湖上,直接在船上觀戰。雖然白馬湖湖中央有一座小島,可是沒人卻敢上去。
因為“………
大家也怕,被兩大級強者戰鬥給波及。
“今天天陰沉沉的,不會下雨吧?”
“誰知道呢。”
已經在這等了好幾天的兩個清年正彼此交談着,忽然其中一個灰色皮襖青年遙指遠處喊道:“快看,那邊是形意門的人馬,哇,好多人。一眼看不到頭呢!”只見遠處的官道上一條蜿蜒的騎兵迅趕來。為的還有着一杆飄揚的形意門血狼軍軍旗。
在這騎兵隊伍上空,還有着六足刀篪飛行着,以及一頭狂風鷹。
一身白袍的滕青山正揹負着一杆輪迴槍,和一旁妻子李珺,一邊趕路一邊談笑着。
“是滕青山!”
“那就是滕清山!!!”
頓時一些早就趕到白馬湖湖畔的,來自九州各地的不少人立即驚呼起來。
“在哪呢?滕青山,在哪呢?”有人激動之極。
“滕青山!。
無數內心當中崇拜着滕清山的武者,或者九州大地的許多有着夢想的少年們,一看到滕青山,個個激動若狂。在他們心中,早就將把滕清山當成,神靈,一般崇拜。許多人都夢想着能和滕青山一樣。
“看,那個揹負着一杆長槍的,白衣服的,就是滕清山。”一名頭花白,身體壯碩,臉上有着一道疤痕的老者激動得吼道,“這滕青山,可是和我稱兄道弟過的。”
“你就別吹噓了。”有一胖子嗤笑道。
“吹噓啥?”這疤痕壯碩老者一瞪眼,頓時他身後十餘名壯漢立即瞪向那胖子,嚇得胖子一跳。這十餘名壯漢其中一個,自豪道:“這位,乃是我們白馬幫大當家劉三爺。當年滕家莊就在咱們宜城。滕門主當年和咱們劉三爺,可是喝過酒,稱兄道弟過的!、,
“白馬幫劉三爺?”周圍不少人看過來。
這疵痕老者劉三爺,爽朗一笑,拱手朝周圍道:“在下正是劉三,此次滕門主能和裴宮主,在我白馬湖上一戰。我臉上也倍有光啊,我那白馬湖中的島嶼所有兄弟都已經撤出來了。滕門主畢竟當年和我劉三稱兄道弟過,別説一個島嶼,就算奉上全部身價操辦此次大戰,我劉三也願意啊。”
“原來這白馬湖,是劉三爺的地盤啊。”
“哈哈,以後,白馬幫可就名聲大震了。”周圍一片議論聲。
周圍頓時不少人和劉三爺打招呼。
劉三爺,本是宜城白馬幫一個大當家而已,説破了就一個土匪頭子。可是現在和九州大地巔峯強者,滕清山”扯上關係,地位立即不一般了。加上白馬湖又成了滕青山,裴三的戰場。白馬幫以後也自然有了特殊性。
“看,在滕清山身後的那個漢子,就是滕青山他爹滕永凡,那可是滕家莊有數的好漢。還有那個,白的老頭,就是滕雲龍。滕家莊的老族長啊,當年和我也是有不少交情的。”劉三爺哈哈笑着。
在白馬湖一戰,劉三爺倒是開心的很。
畢竟等戰後,那島嶼還是歸他的。
在成千上萬無數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滕青山一家人卻是在形意門早就準備好的一處湖畔胖樓閣當中。
“天神宮還沒到。”洪武看了看外面。
而滕清山身側放着輪迴槍,他則是靜靜坐在桌旁,端着茶杯,輕輕飲茶,平靜的等待。此時滕青山的心境漸漸平復,逐漸得開始調整。要為即將開始的一場巔峯對決而準備。
“小青今天怎麼沒出現?”
“不知道。”
後面傳來議論聲音。
在滕青山默默等待的時候,九州大地上,不少虛境強者也趕來了。
“這滕清山和裴?”要拼死一戰,想達到至強者?這至強者豈是這麼好得到的?自從釋迦祖師之後,已經兩千多年沒人達到至強者境界了。”禹皇門的“柳夏,站在半空雲層當中,俯瞰下方,在他身側便是禹奉。
“柳長老,你説此戰,誰死誰生?”禹奉詢問道。
柳夏冷笑一聲:“那裴三害死師伯,這滕青山也不是什麼好人。此戰,不管誰死,對我禹皇門而言都是好事。希望他們兩個同歸於盡口巴。”
“嗯?…,禹奉驚訝看向遠處。
“妖龍?”柳夏看的大吃一驚。
只見遠處半空雲層當中,正蜿蜒盤旋着一頭神龍,正是大延山的那頭妖龍,紫淅”那黑紫色龍鱗在雲層當中也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令下方不少看到妖龍的九州人們一陣陣驚呼。不單單如此
“看那邊。”白馬湖畔,無數人們抬頭看去。
只見遠處,兩團巨大的火焰飛行而來,仔細一看,正是兩頭巨大的不死鳳凰。
“兩頭不死鳳凰。”
“竟然有兩個。”
“是形意門的不死鳳凰……無數驚呼生響起,在萬眾矚目當中,這兩頭不死鳳凰飛向了滕青山暫時待的那座樓閣當中。
兩頭不死鳳凰,妖龍的現身顯然令在場不少人激動。
“看那邊,還有一頭妖龍。”
“對,就在南邊,黑色的。”
無數人在朝天空仔細塊看,果然現了雲霧當中正有着一頭純粹黑色的妖龍,這頭妖龍的背上正盤膝坐着一名乾瘦老者,正是蠻荒的蠻族神廟夫長老,這老者低頭俯瞰下方白馬湖:“滕清山和裴三一決生死?過去,他們不是聯手打到我神廟嗎,這次竟然又彼此自相殘殺。外界果然是混亂啊。”
而在白馬湖畔,一眼看不到盡頭的人水當中,更是混雜了不少強者,乃至於虛境存在。
“青山,此戰你的對手可是裴三,希望你能贏。”虎背熊腰,一頭銀的雲夢戰神,也混在人羣當中默默看着。
在離雲夢戰神大概只有三里地的人羣當中,其中一處卻是空蕩蕩的,空蕩蕩的地方中只有一個人站着,此人一身銀灰色長袍,揹負着一柄紫劍面容冷酷。就算站在那,都彷彿一柄巨劍在那。讓人畏懼不敢靠近。
此人正是明月島,皇甫玉江,。
自從第二次被滕青山打擊之後,皇府玉江深感坐井觀天,因為滕青山朝南飛離,所以他離開明月島,也一路朝南方趕,終於來到了九州大地。
來到九州大地似才知道什麼叫做繁華。什麼又叫彈丸之地。
“在我的領域之內,方圓三十四里內,就足足有十六位虛境存在。”皇甫玉江心中震顫“這就是九州嘛?”
達到虛境,在明月島就算無敵了。
可虛境,在九州大地上,卻遠算不上無敵。
“滕青山。”皇甫玉江遙看遠處湖畔的那座樓閣“原來,你已經是這九州當中的最巔峯強者了。今天,你的對手同樣是強大的。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會贏!”皇甫玉江心中默默道,被滕清山連打擊兩次,皇甫玉江早認定滕清山是奇蹟般的存在。
所以對滕青山很有信心。
九州大地上,或是普通人,或是厲害武者,或是虛境強者,乃至不少得到消息的虛境妖獸都一個個齊聚在白馬湖畔,一時間白馬湖畔人山人海,聚集了整個九州過半的絕頂強者。
“是天神宮。”
“天神宮的人來了。”
不少人驚呼起來,只見遠處那雷電神鷹飛行而來,而一襲明黃色長袍的裴三則是牽着女兒的手緩緩飛來,在旁邊也有着裴三的弟子蘇蒙特,李朝,烏侯,還有他的兄弟,裴浩,。至於裴?”顯然白馬湖畔,不少人都見過裴三。
半空中。
裴三轉頭看着身側的女兒裴雪蓮,裴雪蓮看着她爹。
“爹,我等你回來。你回來,我就在三年內嫁人。”裴雪蓮説道。
裴三不由一笑:“你總算肯嫁人了。”裴雪蓮自從年輕時候經歷一次感情上挫折後,一次沒談婚論嫁,雖然説她年紀大。可是對於強者而言,一旦達到先天,身材容貌等等幾乎都能保持沒什麼變化。
所以,對先天強者而言,談婚論嫁,年紀便不是問題。
“嗯。”裴雪蓮點頭,看着他父親。
“哈哈阿朝。”裴三看向身側的徒弟,笑道“要不,等此戰結束,我就跟你們倆成婚如何?”
李朝和裴雪蓮,頓時有些愣,彼此相視一眼。
李朝雖然年齡很大,可卻是一直孤身一人。
至於二人感情還真説不清,畢竟二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哈哈裴三不由大笑,“那等我回來,為你們倆完婚。”説完裴三轉頭就朝白馬湖飛去。
白馬湖畔樓閣內。
原本平靜坐着喝茶的滕清山,看到那裴三朝白馬湖飛去,不由朝旁邊的李裙看了一眼,伸手握住李珺的手。
“我要去了。”滕清山輕聲道。
“我等你回來。”李珺輕聲説道。
滕青山點點頭,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父親滕永幾和母親袁蘭,都看着他。兒子洪武,女兒洪霜,包括那還不怎麼懂事的秀秀丫頭,也看着他。面對親人們的關心擔憂,滕清山只是微微一笑:“等我回來!”
説完滕清山一邁步,便飛出了樓閣。
“呦~~”
“吼~~”
只見樓閣上方,那不死鳳凰……小青,和鳳凰之母,還有着六足刀篪,乃至於那頭狂風鷹,都看着滕青山。
滕青山朝他們露出一絲笑容,便落到白馬湖湖面之上。
此時,
整個白馬湖畔迅安靜下去,很快變得沒有一絲聲音。只見滕青山在白馬湖湖面的南邊,而裴三則是在白馬湖的北邊,二人都踏着湖面,一步步朝中央走去。兩人走的度都不快,可這種步伐卻藴含着奇異的魔力。
“嗡哦~”
湖面上盪漾起波紋,波紋不斷變化,令不少觀戰的人感到似乎整今天地都消失了,只剩下這複雜的波紋,以及在緩緩而行的裴三、滕清山二人。
“好厲害的手段。”皇甫玉江驚呆了。
“這就是,接近於至強者的實力?”半空中的禹皇門禹奉不由喃喃道,旁邊柳夏雖然想要反駁,可是張張嘴巴卻沒説出話來。
整個白馬湖畔,除了虛境強者以外。
其他虛境以下的先天,普通人,精神上都受到了影響,他們的眼睛中只剩下那藴含魔力的,水面波紋,。以及產生波紋的兩個源點滕青山…,和“裴?”。天地似乎都變得沒有了顏色,變成了虛無。
呼~~呼~
滕青山聽着風聲,手持一杆輪迴槍,默默行走着。
“戰!”
滕青山雖然沒有刻意去看對方遙遠處的裴三,可是精神上卻能感應到對面相應的那股強大氣息,在這種踏着湖面緩緩而行當中,滕清山的心境在緩緩的變化,變得平靜,變得沒有一絲旋漪,而情緒也完全平靜下來。
一步步行走
二人都是如此!
他們都知道,彼此實力相當,那麼戰鬥時候的心境,狀態就非常重要。所以前選擇了靠走路來不斷調整,不斷得磨合,直至達到最佳狀態!
只有在面臨真正的對手,二人才會這麼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停!
滕青山和裴三,在彼此相距大概半里地的時候,都停了下來,彼此遙遙相對。
而因為踩踏產生的波紋,也隨着滕清山,裴三的停步漸漸凌亂消散開去。一直精神上受到盅惑影響的成千上萬的人們,也都清醒過來,似乎一瞬間,原本消失在虛無的天地,圍觀的人,都回來了。
大家一個個震驚的彼此相視。
“剛才,你有沒有現,周圍天地沒了,就剩下他們和那湖面波紋。”
“對,我以為我是熊覺呢,你也是這樣。”
在交談中,成千上萬的人震驚的現,原來是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一個個都感到不可思議。這“魅惑,之力達到如此境地,太不可想象了。
白馬湖上。
風吹着,滕青山和裴三的心境,都已經達到了通明,圓滿的狀態,精神上再無其他牽掛,他們只剩下一件事情
戰!
遠處觀戰的滕青山一家人,擔心着滕清山。而在半空中的天神宮一方,裴雪蓮以及其他幾人也都擔心着裴三。他們都知道雖然自己的親人,都是九州大地上最巔峯存在,可是,二者卻都沒把握擊敗對手。
此戰,將會非常艱險。
“不知道為什麼,滕青山。”裴三踏着湖面,遙看滕青山,微笑道“我現在雖然心境圓滿,可是我卻有一種特殊感覺就…彷彿我上一世,我還是小孩的時候,摩尼寺選內室弟子時一樣的激動,忐忑。”
“這一戰,雖然還未開始可是我真的很期待,很忐忑。”裴三微笑道,話是這麼説,可是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我也是一樣。除了你裴三,九州大地上再無一人能讓我感到忐忑。”滕青山説着這些話,精神上無限放鬆,周圍方圓數里範圍的區域一絲一毫都在滕青山的詳細感應當中,連那風吹的軌跡,都感應清晰。
忽然
呼一~隨着風吹,雪花飄蕩下來,漸漸的雪花便洋洋灑灑,不斷的飄下,滕青山和裴三,就彷彿雪中的兩尊神靈。
“哩!”
裴三的雙手瞬間戴上了手套,微笑説道:“滕清山,這雙手套,名為屠佛!是我走遍天南地北,蒐集大量珍貴材料煉製,隨後用世界之力煉化過百年,才得以達到如今層次。”被世界之力煉化的兵器,都有靈性。
就算破損,擁有的主人,用世界之力煉化也能修復。當然若是主人死,別的人得到卻是無法修復的。
“我這杆長槍,名為輪迴”本是我爹和我外公親手煉製,隨後有所破損,由我好友雲夢戰神,穆濤,幫忙,重新煉製。而後經過我世界之力煉化,達到如此這番地步。”滕清山緩緩説着,同時輕輕撫摸着輪迴槍。
輪迴槍的紅纓土,還有着淡淡的一絲血腥氣。
在這杆槍下,虛境強者青湖島瞎子劍聖“鐵五”射日神山“申公伏”都接連殞命,有着虛境強者的血跡。
話音落下,二人不再説話。
呼~呼~~
整個白馬湖畔成千上萬人一片寂靜,雪花飄落,而滕青山、裴三二人都已經手持兵器飛雖然未出手,可是觀戰的人卻感覺那種屏息感越來越強,甚至於讓人無法呼吸似的。二人的體表甚至於不受控制的漸漸逸散出絲絲世界之力。
當世界之力剛剛逸散,滕青山和裴三雙眸瞬間凌厲如閃電。
“吼~~”
一道高大的黑色神猿虛影出現在裴三的背後,宛如真實的神猿,連那神猿的面孔都清晰刻意辨別,那大嘴之下的顆顆牙齒也能看見。此時這頭神猿朝滕青山出咆哮聲,而後裴三整十人雙眸血紅,就彷彿一頭絕世兇獸瞬旬撲來!
“轟隆隆~~”狂猛的氣勢令周圍的湖水瞬間攪起數十丈高,無盡的浪花和雪花交雜。
滕青山在裴三動了之後,才猛然爆!
“昂~洶”
滕青山手中那杆輪迴槍,出剌耳的聲音,一瞬間整今天地都彷彿被鑽破,周圍的無盡湖水猛地洶湧分離開,滕青山手中的輪迴槍,就彷彿這白馬湖當中的一條出水巨龍,嘶吼着朝襲三撕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