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和**的雙重摺磨?有些挑戰性了。這第一刀要從哪開始?”一個鷹鈎鼻鷹角眼的陰戾老頭打量着唐焱的身體,尋找着合適的下刀處,像是在研究着藝術雕刻,而不是個活生生的人。
“待會可能靖王爺還要來,拿出點真本事,別讓王爺生氣。”另外那個老頭乾瘦如柴,眼光閃爍寒芒,像是毒蛇吞吐的蛇信。
“是他殺了小王爺,靖王對他恨之入骨,所以怎麼狠都不為過,第一刀……”陰戾老頭拿着剔骨刀在唐焱身上緩慢划動着。
“這第一刀給他毀容?刀刃塗些毒藥,讓他永遠無法修復。”
“不完美。”鷹鈎鼻老頭緩緩搖頭。
“扒皮?弄張人皮掛起來,給王爺當珍藏。”
“好主意,但得留到最後,讓王爺親眼觀賞。”
“第一刀把他兩隻手全部弄成骨頭怎樣?皮和肉剔掉,留下韌帶,再泡點毒藥,十指連心,最疼。”
“可以,但……再想想。”
兩人站在唐焱面前,前後打量着,聲音沙啞低沉,陰測測的討論着,思考着如何折磨唐焱。
冰冷的刀鋒劃過身體,帶來森森寒意。
單憑他們的議論,就可以想象的出來他們曾經摺磨過多少人,採取過多少殘忍的手段。
唐焱就是掛在市場上的死豬,聽憑着屠夫的處置。
但是在王子維離開囚籠之後,他低垂的眼簾裏卻一點點的積攢起精芒,胸腔的怒火已經積聚。
“有了,把他下面切了,待會王爺過來,就當見面禮物。”
“好主意,完美!”
乾瘦老頭做出決定,邊提議邊轉身,在鐵盒裏翻找着合適的刑具,有剔骨刀、有剜肉勺、有毒針、有搓肉磨石,各種歹毒的刑具應有盡有,看起來格外的瘮人,意志稍微薄弱些的人恐怕看一眼就直接嚇尿。
他們兩人是靖王府的行刑手,實力雖只是中階武王,但在他們面前哭嚎過的武尊已經不下十人。
無論是特質的刑具,還是調配的毒藥,最能摧殘人的意志。
“有了,就是它了。”老頭從鐵盒裏面挑出個骨剪,在上面塗抹些具有腐蝕性的黑色藥液,他不僅要把唐焱的某個部位剪下來,還要讓那片部位全部潰爛,端的是陰毒無比。
但就在他轉身面對唐焱的那一刻,滿是陰毒的眸子幕然放大,整個定在原地。
因為……
明明已經沒有意識的唐焱,竟然抬着鮮血淋漓的腦袋,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猙獰的野獸,刺骨的寒意直透心底。他的右手變成了可怕的獸爪,沒錯,真真實實的獸爪,覆蓋着鱗片,整個扣住了同伴的腦袋,五個爪鋒深深插進他的腦袋,正緩慢有力的扭搓着。
同伴雙目圓瞪,嘴巴大張,咕咕冒着鮮血。
“你……你怎麼……”
“剛剛玩的很爽,是嗎?現在該我了。”唐焱猛的向前跨步,鎖鏈鐵鈎撕扯肢體皮肉,噗嗤,鮮血碎肉滴淌,強勢掙脱了束縛,臂腕發力,直接捏爆了手裏已經呆滯的老頭。
乾瘦老頭悚然一驚,扭頭就要逃跑。
但……
刺啦,唐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把扣住其喉嚨,右腳抬腿跺擊,咔嚓,其兩條膝蓋骨全部碎裂,惡鬼般的淒厲慘叫響徹囚籠。
在狹窄且全封閉的空間裏,聲音格外的刺耳瘮人。
“黑哥,抱歉了,你得先醒醒。”唐焱強行喚醒沉睡的黑水螞蝗。
地面的王府宮殿羣落!
“王爺,恩王已經進城。”靖王府守將快步衝進王府議事堂,龍行虎步,盎然闊氣,進入正堂單膝跪地:“現已住進南城區的酒樓,沒有其他舉動,屬下已經派人密切監視。”
“帶了多少人過來?”
“兩位三階武尊,外加三千王城護衞隊。”
“還真的來了,恩王是想借助唐焱來耍威風了。可惜,選錯了時機,也選錯了人。”靖王爺目光泛寒。
“恩王已經來了?比預想的提前了兩天,莫非是六公主對唐焱動感情了?”王子維正好從外面進來,隨手扔給守將一個沾血的破布:“裏面是唐焱的兩根指頭,算是我們靖王府給他的見面禮。”
靖王爺臉上露出抹冷酷的笑意:“順便告訴他們,唐焱在這裏過得很好,是王府最高規格的待遇。”
“屬下明白!一定轉達清楚!”守將會意,躬身退下。
“等等!”王子維叫住他,道:“鎮國將軍府還沒有動靜?”
“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應該還在觀望。”
“觀望?恩王都已經進城,他們還不動身,就是等同於放棄,可能嗎?不用再盯着將軍府了,把精力都放在我們三生城,我猜將軍府的人可能已經進城了。順便給我加強四處城門的檢查,任何可疑人員都不要放過。”
“遵命。”守將快步退下離開。
“將軍府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來跟我們較量,可能真像你猜測的那樣,他們已經進城了。但就憑他跟恩王,就敢來三生城放肆?太小看本王了。”
“老元帥出手已是必然,但究竟是採取什麼樣的態度,是純粹湊熱鬧,還是想下狠手,得看恩王的表現。恩王府還沒建立完善,也沒有威信可言,恩王難得抓住機會,肯定會竭盡所能。
而且無論是勝了還是敗了,都等於讓世人知道了恩王府,知道了他的處事姿態。
不要小看恩王,他雖從小淡泊明志,但聰慧明智,身邊又有個六公主,還有兩位皇帝賜送的老臣輔助,很快會在嶄露頭角。”
“嶄露頭角不代表能夠站穩根基,真當風蝕丘陵那片領地是好收拾的?十大古城裏面三座效忠我們,兩座效忠滇王府。除非他敢於冒着叛亂的危險替換城主和守將,否則永遠只是個邊荒藩王,成不了氣候。”
靖王爺其實心裏很不舒服,五皇子原先只是他的侄輩,現在竟然位列王侯,跟自己平起平坐。
王子維清楚王爺的心情,不再多言。
“天魔老祖現在到哪了?”
“估計馬上就要進城,走的是西路,我待會親自去西門迎接。其實當初斬殺聶鉞的人並不是唐焱,但眾人以訛傳訛,把罪名全部扣在唐焱身上,天魔聖地必須得作些表示。何況,已經證實天蟬尊者就是唐焱所殺,所以在處置唐焱這件事情上,他們會很堅定地站在我們這邊。”
“唐焱現在狀況怎樣?”
“連續困了他五天,已經被禁制摧殘的差不多了,我們進去的時候,已經昏迷很長時間。剛剛又被下了藥,正被折磨,有戰熊看着,再有囚籠禁着,他鬧不出多大風浪。”
“你去西門接待天魔老祖,我去請老祖出關。三生城難得熱鬧,我們得招待到位。”
地底囚籠!
“玄鐵囚籠是全封閉的空間,隔絕一切聲音和能量的傳遞,可以承納三階武尊的全力暴擊,整個靖王府只有王子維和靖王爺兩人能帶人進出。”
黑水螞蝗搜刮完老頭的消息,沒有吸他鮮血,而是釋放了劇烈的毒藥,侵蝕他的神經,給予更為殘酷的折磨。
“只能通過王子維和靖王爺?沒有其他的辦法?”唐焱正盯視着牆角的老頭,額頭佛印顯化,向着全身擴展着金色紋路,一股浩蕩佛威充斥在狹窄空間,做好了戰鬥準備。
在他殘殺兩個老頭的那一刻,對方便有了動靜,嘩啦啦,鎖鏈碰撞,老頭緩慢抬起頭,透過雜亂的頭髮,可以看到一雙泛紅的眼睛,也可以看到那張猙獰如獸的臉龐。
不!不是像野獸!那其實就是張獸臉!
像是狼,又像是熊!
“沒錯,只有通過他們。這裏完全封閉,禁制隔絕了能量傳播,除非是半聖級的戰鬥,否則破不開囚籠。當然了,利弊皆有,半聖以下的戰鬥影響不到外面,不管多麼慘烈,都不會引起外界的注意。”
黑水螞蝗明白唐焱的意圖,做着最詳細的介紹。
“你能行嗎?”唐焱的氣勢在飆升,不死衍天訣以最快速度運轉。
“事後給我一升你的精血,今天助你瘋狂到底!”黑水螞蝗聲音平靜,語氣則是難得泛着狠辣。
“恩王府他們差不多都進城了,我們給他們加把火。”唐焱額頭佛印金光璀璨,照亮整座囚籠,雙手合十,寶相莊嚴:“你就是靖王府第三位三階武尊吧,請賜教!”
呼!呼!粗重的喘息迴盪在囚牢,老頭緩慢的站起來,現出其真實的模樣,它根本就不是什麼人類,而是頭真實的妖獸,雜亂的毛髮覆蓋下,是鱗甲般的表皮,四肢蜷曲,利爪猙獰。
瀰漫出飽含殺意的氣息。
“炎魔熊?”黑水螞蝗突然傳來驚愕的低呼:“這是炎魔熊!靖王府竟然有頭炎魔熊!這是一種長相類似人類的珍惜妖獸,平常就像是遲暮將死的人類,一旦捕食或者發怒,會變得相當可怕。”
嗷吼!!炎魔熊幕然前跨,人狼般全身繃緊,仰天嘶嘯,露出滴淌粘液的獠牙,渾身噼裏啪啦脆響,乾瘦的肌肉層層增長,整個氣勢急劇暴漲,全身還冒出泛黑的詭異黑炎。
“唐焱,上,使出全力,不然今天別想殺出去。”黑水螞蝗急切呼喊,迅速聚集成一個圓球,趴伏在唐焱肩頭,蓄勢待發。
“金剛大藏,真言印!”唐焱直接打出當今最強的武技,洶湧佛光席捲囚籠,掌印衝出佛光,朝着炎魔熊轟去。
炎魔熊體型暴漲至五米之巨,渾身鎖鏈崩碎,一聲咆哮,可怕聲波席捲囚籠,以萬鈞之力迎面而上。
極度的狂躁,極度的霸烈。
佛印威力巨大,抽空唐焱近半靈力。但唐焱卻未曾停止,捻步狂衝,古戰刀鏘然入手,一聲沙啞嘶吼,以崩天之威疊加金剛大藏真言印。
轟轟轟!佛光、魔氣、黑炎,混雜着慘烈的剛猛與戰意,震顫着整座囚籠。
但巨型囚籠固若金湯,並沒有絲毫的撼動,反而致使慘烈的能量衝擊在十幾米的空間形成可怕的撕扯風暴,失控的肆虐。
唐焱被炎魔熊全部被風暴籠罩,難以自抑的四處碰撞。
但炎魔熊霸道可怕,常年駐守囚籠,基本適應這裏的狀況,此刻發狂,很快控制,藉助風暴朝着唐焱暴擊。
唐焱徹底解封了妖靈脈,完全化作妖獸體質,憑藉萬古獸山淬鍊的身體發起最強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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