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西的房間裏,這個妖嬈的女人已經脱了外衣,只穿着半透明的貼身褻衣,嫵媚的氣息完全爆表,火辣的身材凹凸有致,無論是胸前的豐滿還是雪白光滑的小腹,都足以吸引所有雄性動物的眼珠。
但面前的少年無動於衷,偶爾目光晃動,也是瞥向房門處,等待着消息,又緊張更有茫然。
“講講規矩,我救了她,讓她在這做丫鬟,你呢從今往後安心服侍我。但有一點,一旦我不高興了,你要麼死,要麼流放,你的朋友呢……恐怕就只能去女奴營供那些骯髒的護衞們當發泄工具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艾露西半是安撫,半是威脅,笑意盈盈的欣賞着少年臉上的表情,越看越喜愛,越看越有感覺,眼神竟然開始迷離,胸口竟然不自覺的湧出了一陣熱流,好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快要按捺不住自己,恨不得立刻把他拖上來狠狠的蹂躪。
不一會兒,少女被押到了房間,可能是中年婦人下手太狠,她被帶進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小姐,帶來了。”中年剛剛鬆手,少女直接撲在了地上,嬌軀微微蜷縮,不受控制得輕顫着,眼神恍惚,嘴角溢血。
“幽墜!你怎麼樣了?”納蘭徒趕緊上來扶住她。
沒錯!!少女正是幽墜!而倔強的少年正是納蘭徒!
他們同樣墜落在厄河雨林,因為許厭在虛空深處的極力守護,他們受的傷勢並不是像唐焱那樣特別嚴重,但也是一度昏迷了幾天,孤獨的相守了幾天,直至被搜捕奴隸的隊伍發現,並帶回了這裏。
一晃十多天過去了,他們對於整個世界一無所知,對於環境一無所知,就連許厭和唐焱等人都不知道在哪。
幽墜顫巍巍的掙扎起來,虛弱的喘着粗氣,依靠在納蘭徒身上,無力的搖着頭,落得這幅境地,誰都不知道説些什麼了。
“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小女娃你先留下。”艾露西露出個怪異的笑容。
“她是誰?”幽墜用眼神詢問着納蘭徒。
納蘭徒搖頭,什麼都不知道,應邀猜測的話應該是這個奴隸莊園的小姐類人物。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艾露西問的語氣很曖昧。
“朋友。”兩人異口同聲。
“既然這樣……小傢伙……你到牀上來。”艾露西挑逗似得勾着少年。
幽墜很茫然,還不清楚狀況。
但納蘭徒卻咬着牙,抿着嘴,遲疑不決。他雖然答應願意做任何事情,但初衷是為了救出幽墜,可……真到現在了……他實在邁不開腿。
“忘了我們的約定了?要不要我重申一遍?”
“什麼?”幽墜摸着嘴角的鮮血,虛弱的看着納蘭徒。
納蘭徒氣息凌亂,臉色難看,卻不肯邁步。
“我跟你這位朋友有過約定的,你留下當丫鬟,聽我使喚,他留下當我的寵物,供我享受。你們都要好好表現,否則的話……你去當xing-奴,他去當奴隸。”
幽墜怔了怔,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最後一遍機會嘍,過來。”艾露西言語之間極盡威脅,你若不從,不僅自己受難,你的朋友將墜入‘地獄’,遭受成百上千護衞們的蹂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若再常人眼裏,這事情再簡單不過,直接上!可納蘭徒心裏卻像是倒進了濃濃的酸水。他出身書香世家,思想非常保守,這輩子深愛的女人只有一個,永遠只有一個——柳姐。
可……讓幽墜去當……
納蘭徒顫顫的深呼吸:“讓她先出去。”
“出去幹嘛,讓你的朋友在旁邊欣賞,長長見識。”
“你!!”納蘭徒一瞪眼,幽墜則滿臉怪異。
“數到三,再不過來,我可要惱了。”艾露西嬌嫩臉上的笑容開始收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納蘭徒心裏糾結的一團亂麻,雙腳像是灌了鉛水,始終的邁不起來,目光在顫動中恍惚着。
明明是要共赴**,他卻像是要奔赴刑場。
幽墜站在旁邊,同樣怪異又糾結,更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艾露西臉色突然一冷,眼看就要發怒。
突然之間!
房間裏詭異的傳出聲痛苦的聲音:“大哥?俺憋了半天咧?恁倒是上啊!”
“誰?!”艾露西突然一驚,呼的坐直身子,也顧不得衣襟滑落露出美好春光,眼神冷的像是毒蛇。
虛空裏猛的彈出個腦袋,瞪視着納蘭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悲憤表情:“腦袋有病?!有這好事還不撲上去,恁功能障礙咧?俺等了恁半天咧,恁倒是邁個腿,脱個褲啊!”
“朱古力?”納蘭徒一怔,繼而一陣狂喜。幽墜當場一個踉蹌,像是抽空了力氣般,徹底放鬆下來,一雙眼睛直接滾下了淚水。
“沒勁!太沒勁咧!唐老大找恁都找瘋咧,恁還在泡妞?恁倒是泡成咧也算有個交代,恁……恁這是算什麼事?”朱古力一臉的悲憤,接着笑臉一裂,朝着艾露西拋個媚眼:“美女,俺不矯情,俺伺候伺候恁?”
艾露西怔了一會兒,通體輕顫,一股驚魂之下的尖叫瞬間提到嗓子眼,眼看就要嘶吼出來。
千鈞一髮,朱古力突兀消失,下一瞬在她背後出現,一掌轟在了她的後頸,暴力劈砍,當場擊暈。
艾露西重重的撲在牀上,以扭曲的姿勢昏迷着,大半的嬌軀都露了出來,直接讓朱古力看瞪了眼。
“你自己來的?唐焱他們呢?!”納蘭徒激動的迎了上來。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幽墜也摸着眼淚,激動地滿臉笑容,絕望了這麼多天,終於看到希望了。
朱古力留戀的狠狠掃了眼艾露西:“回去細聊,先撤!”
“等等,要不要……”幽墜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幹嘛?俺是來救人滴,不是來殺人滴。恁們不瞭解情況,麻煩這東西不能惹啊。”朱古力沒有理會艾露西,納蘭徒被他説得更茫然,所以……誰都沒有下狠手,朱古力帶着他倆迅速離開。
朱古力腦袋不太靈光,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但不殺艾露西的決定説不上正確,也説不上錯誤。
他做了放手的決定,不代表其他人也會放手,也會做同等的決定。在朱古力離開不久,牆角的縫隙裏緩慢的長出了一根青色藤條,且逐漸的形成分支向着屋子裏擴散着。
不一會兒,一大堆的青色藤蔓遍佈了小半個房間,且中部向上匯聚,編織着形成了類似於人類的東西。
它詭異的杵立在昏暗的房間裏,為旖旎芬芳的氣氛徒添了一份陰冷和肅殺。
同一時刻,府院深處的塔樓上,那隻露着兇光的黑毛猴子慢慢轉向了艾露西的房間。
大野鎮中部,某黑暗的角落。
朱古力帶着納蘭徒和幽墜跨出虛空,還帶來了地獄犬任務制定的寶盒,跟畫卷上的一模一樣。
“嘿,輕鬆完成任務!”朱古力打個響指,無限傲嬌的仰着頭,心裏更是長長鬆了口氣。
不僅救了納蘭徒,還救了幽墜,比預想中的要順利很多。
“好樣的!”唐焱蹭的站了起來,同樣激動,用力的抱住了納蘭徒和幽墜。
兩人同樣用力抱着唐焱,有種劫後餘生的輕鬆感覺。
“他們在什麼地方了?怎麼救出來的?”唐焱推開兩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還好,比自己預想中的要好很多。
“黑毛猴子傻不愣登滴爬到塔樓上面了,沒在內院活動,狼牙答應在外面放哨,俺就壯着膽子進內院轉轉,結果就發現他們咧。”
“不管了,活着就好!”唐焱激動之下再次擁抱着兩人,也沒時間詢問詳細的營救細節,總歸活着就好,回來就好!
“你怎麼了?”納蘭徒卻突然發現唐焱的情況不對勁兒,接着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唐焱的臉色蒼白的像是鬼臉,連氣息都不正常的凌亂着。
“沒事,死不了。許厭他們呢?沒跟你們在一起?”
“沒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一片林地裏,只有我跟幽墜,沒有其他人。”
“先不管了,任務完成,撤!”唐焱招呼眾人撤離。
秦姐忽然問道:“你的另外兩位朋友呢?沒有回來嗎?”
“我在這。”狼牙鬼魅般出現。
“靈雉呢?”
“沒有回來嗎?”狼牙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