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巧克力治癒了我。
第二天,我的燒退了。
我試着離開我的牀,離開我的自憐。
我試着出去走走。
結果,我又回到圖書館去,借的全是建築藝術的書。
日復一日,我用這些借來的書想念你,也用這些書來忘記你。
我決心要考上建築系,成為一位建築師。
只有變成跟你一樣,我才可以接近你,配得上你。
兩年後,我便要考大學了。我趁着暑假拼命去學習,拼命進步。
我的心思全都放在這件事上。
我甚至沒注意到夏夏曾經有一兩次在電話裏跟我抱怨你要加班,沒時問陪她。
她一向也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每個人都該放下身邊的一切等候她隨時的召喚。
你卻偏偏是個例外。
她氣得只跺腳,我心裏倒是有些高興。
為了向你報復,你不陪她的時候,她就跟其他男人出去。
我沒想到,那是你離開一個女人的方式。
你離開的方式是那麼的優雅,那麼的高明,不會傷害到對方的自尊,卻也不會給她機會糾纏下去。
你退得那麼精彩,反倒讓女人認為是她首先離開你。
夏夏自然也這麼認為。
她畢竟比你年輕,經驗尚淺,不是你的對手。
暑假將盡的一天黃昏,我從圖書館回來,看到她坐在一輛簇新的敞篷跑車上等我。開車的是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小夥子一臉殷勤相。
夏夏看到我,飛快地下了車,跑上來:
“你到哪裏去了啊?我想着,再等一會我們就走了,我們要去看電影。”
然後。她塞給我一樣東西:
“你可以幫我還給喬信生嗎?”
我打開盒子一看,是你送她的那雙珍珠耳環。
她悻悻地説: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首先離開我!你跟他説,是我要跟他分手,我有男朋友了。”
她説着朝車上那個小夥子拋了個媚眼。
“這些老女人的東西,你幫我還給他!我不會再見他!”
我心中禁不住一陣狂喜。
你跟他分手了啊。
我望着那雙耳環,臉上不曾有一絲波動。我不能讓她看見我竊喜的神情。
“拜託你吧!現在就替我還給他,我一天都不能等!”
她竟然要求我去見你。
“好吧。”我抑住心中的興奮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