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藥最後一件衣服也被脱掉,她羞憤欲死,明明是她主動的!為神馬現在是她被他壓着擺佈着動彈不得!她伸腿蹬他,只蹬到空氣,她的四肢都被他撐開,牢牢固定在沙上,她像一條被攤開肚子曝曬着的魚。
麻痹的,她沒做錯什麼啊,電話是紀滄海那傻逼打過來的啊卧槽,他不會真以為他們還藕斷絲連於是要狠狠懲罰她吧……
秦川的吻從她唇上落到她胸口,他長長的額擋住了他的眼睛,一大縷垂下來,一下沒一下掃在她□的肌膚上,她渾身都被他挑弄得酥癢難耐起來,該死的,就算吃也是她吃了他啊啊啊!
“怎麼?很餓了?”死神大人抬起頭,眯眼笑着,看着在自己身下拼命掙扎也徒勞的小獅子,“這麼些年,就沒有一個人好好疼過你麼?”
蘇藥粗魯的各種掙扎在她聽到這句話後忽然就安靜下來,一瞬間所有的盔甲都被卸去,原來她再是牛逼也不過是一個暗戀無果的可憐姑娘,她的眼眶裏瞬間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涌出來,繞着打轉,ThanaTos,還不都是因為你,還不都是因為你!
秦川心疼地連忙去吻她的眼睛,把那些鹹鹹熱熱的液體舔進自己嘴裏,她閉着眼,任由他吻着她的臉,她的脖頸,她的鎖骨,他解開她的內衣釦子,摘下她胸前最後一絲遮蓋,他輕柔地含住她粉紅色的凸起,她第一次在人前綻放的蓓蕾。
瞬間似有一道電流通過她的四肢百骸,身為一個看過上千本漫畫和言情小説的自以為身經百戰的女壯士,卻是第一次嚐到這種讓她的滋味,秦川先是輕柔地含着她的,知道她僵硬的手腳漸漸軟和下來,他才在舌頭上加了力道和技巧,一圈圈地逗弄她,蘇藥漲紅了老臉,又舒服得忍不住哼出聲來。
這是她的ThanaTos,她心心念念追逐了那麼多年的人,哪怕一度假裝遺忘他,一度接受過傻逼,哪怕不算上六年前那場對決,他們真正見面才不過是第四天,可她覺得彷彿已是愛了他四十年時光那麼漫長,他的臉,他的脾氣,他的性格,他的身體,一切都是她幻想中的模樣,在她還看着不純潔漫畫的大學時代,也曾無數次把他代入故事中的男主角去幻想,她離開了有他的世界可是她沒法愛上那些向她表白的平凡男生。
她怎麼都沒想過,他們竟真的會有這麼一天。
疼愛着她的死神大人加重了吮吸和逗弄的力道,可憐的小獅子被他弄得百爪撓心,實在忍不住,被他撐開的雙腿情不自禁地一收,用力夾住了他的腰部。
“ThanaTos……”她含糊着哼哼,的眩暈感讓她分不清這是現實和還是夢中幻想,她唯一能清楚感受到的,就是他滾燙的壓在她的大腿處。
“叫我秦川。”
“秦川……”
死神滿意地把頭抬起來,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又羞紅又扭曲的臉,瞧這張牙舞爪的小獅子被他欺負的,偏偏雙腿還緊緊夾住他的腰,他忍不住眯眼笑了起來,壞心眼地,故意把身體往下壓了壓。
眼見小獅子眼神躲閃的尷尬模樣,秦川索性把身體往上一蹭,一下把她壓實了,小獅子一聲嚎叫,那麼大……大……大……的……
“餓了吧。”死神大人笑眯眯,“想吃了我麼?……嗯?”
最後那個嗯字被他拖了老長的音,“想……”蘇藥哼哼着説,她羞憤啊,現在分明是他在吃她啊!
“那以後也只吃我一個人好麼?”死神大人依舊不緊不慢地脅迫她,他想吃了她,或者説被她吃了,可已經有六年了。
“好……”蘇藥掀桌啊,他結結實實壓在她小腹下方的玩意,明顯已經忍不住了啊!
三下兩下,死神大人扒掉了小獅子的牛仔褲和秋褲,她只掛着一條小褲衩兒,四仰八叉躺在那兒,而他看着自己精心保養的長指甲,忽然覺得,唔,為了某些事情,它們或許該剪了……
“怕不怕?”死神壓低了聲音,虛聲問她。
——“怕個鳥!”
“我的可不是鳥。”
——“……”
他把小獅子抱起,換了個姿勢,讓她側身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已經漲到難受的部位依舊邪惡地抵在她身下,他吻着她的唇,一手把她扭動不安的腰摟緊了,一手温柔而緩慢地擠進她雙腿之間,揉摸那早已透濕的地方。
“吃飯了。”他咬着她的耳垂,一時間空氣中佈滿了情慾的味道。
小獅子舒服得哼哼唧唧,可她不甘心就這麼被他擺佈,當她伸出手,也要去把他的褲子扒下來讓兩人徹底來個肉對肉時,她的手機唱了起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呀,明天又是好日子呀,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
怎麼那傻逼還打過來啊,蘇藥咬牙切齒,她的好日子啊啊啊!!!
手機執着地在茶几上又唱又震,蘇藥想伸手去關機,卻被秦川攔住,“不用理。”他説,“我們繼續。”
手機繼續唱繼續震,蘇藥被那聲音吵得注意力分散,秦川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捏着她壞笑説:“你就那麼想要震動的?”
蘇藥:“……”
“好了好了。”他最後還是無奈地把手機扔給她,蘇藥本要關掉,可一看號碼,並不是紀滄海的,而是阿草。
身為她一手帶出來凡事皆聽她一個人指揮的盜賊團長,平時最多就短信,沒有緊急情況,他不會給她打電話。
蘇藥看了秦川一眼,然後衝電話裏吼:“有屁快放。”——秦川正拿了把指甲刀,悠哉悠哉地,在一個一個把自己的手指甲剪乾淨。
阿草還沒完全育開的公鴨嗓傳來聲音:“那啥,洛子商帶兵來打了,據説有十萬個精鋭,天涯城現在還剩20%的血,滄海那傻逼擋不住,你走後軍心早就渙散了,誰也不聽誰的,滄海找了我,讓我去帶兵,我説沒錢,確實沒錢,那傻逼把國庫裏你存下的錢都泡女人用完了,現在沒辦法,他正讓我勸你開你的私人倉庫去墊付一下軍餉……”
“媽的,他怎麼不去死?”
蘇藥震精了,她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麻痹啊!那傻逼敗完了國庫,不出軍餉,居然開始打她紅藥堂私人倉庫的主意!難怪他都哭着打電話來求她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一個國家要養一羣能為自己上戰場拼殺的忠心玩家,光靠國王的名氣和威望是不夠的,畢竟人也要吃飯不是?上戰場為國殺敵,這得消耗多少補血法的藥、復活的藥、傳送的卷軸、加各種效果的輔助藥、罵人用的喇叭、裝備壞掉後的修理費……加起來,是一大筆開銷,這都得從國庫裏掏出來給軍隊,況且若要精英玩家加入軍隊效力,必須讓他們經常在線,隨叫隨到,為了國家的榮譽,勢必要犧牲許多現實中的生活,為此每月下去的軍餉也是筆巨大開銷。
幸好大夏國在紅藥堂的展下,擁有了百萬國民,每月收上來的賦税,除去日常開銷、軍餉、管理團隊的工資、修路修城等保養費、開荒團的報銷、包副本包場子的花銷、給國民的福利、維持運營國家語音頻道的費用,等等支出下來,尚有大筆富餘,這些油水,蘇藥一分都沒貪污過,盡數存進了夏國國庫,就為了有朝一日打仗時,能大開國庫,激揚軍心。
然而現在,她才走了沒幾天,這國庫裏的錢就被紀滄海一個人敗完了,於是現在不是他們去侵略別人,是別人打過來了,都兵臨城下了,可除了少許熱血玩家還願意自掏腰包出征去,剩下的大半個軍隊,都不樂意打這場無望的仗了。
於是天涯城變得防禦薄弱,直被洛子商他們打得只剩20%血,他們已把城牆周圍用人海戰術圍得密密麻麻,紀滄海那是插了翅膀都飛不出去,人間的城市裏不允許玩家pk,那是城還在,一旦城破,城市所在的地方也就重新被劃分於野外地圖系統裏,這時候這時候什麼打砸搶燒什麼殺人越貨,一切暴力都可以進行了,紀滄海這傻逼國王,也就只剩被殺的命運,就算他屎遁了一輩子不上線,夏國也名存實亡,大片的國土和資源都被別人掠奪佔據瓜分,只剩他一個光棍國王孤苦到老。
“藥姐,你看這……”
“算了,我去你那吧。”
蘇藥嘆了口氣,她實在不忍心她辛辛苦苦一手建起來的盛世在這場戰爭中付之一炬。
“別別別,”阿草卻慌忙着拒絕她,“你別來我這,紀滄海正在我這呢!”
“神馬???”
“你不知麼?他今天一大早就來B市找瀲灩琉璃,説是來看她到底懷孕了沒,嘖嘖,後來找不到她,又聽説軍情緊急,他就來找你,在你家樓下給你打電話,據他説被你罵了一頓,於是他就來找我勸勸你了……哦,對了,他還帶了那款IBm最新出的筆記本過來,現在一個人在那無線上網呢,他還説要把這本本送你來着……”
“媽的,他打發叫花子呢!”蘇藥掀桌,明明是想送給韓灩灩沒送掉,就上她這兒做順水人情來了,他當她傻逼麼!
“嘿嘿,藥姐你現在有了神器,哪裏還看得上那破小本,對了,真是你從他和瀲灩琉璃那兒搶來的?”
“以後再説,那你帶上你的本子去我家等我吧,我一會就到,咱們得把天涯城保住,那傻逼先不鳥他。”蘇藥一邊心急火燎地説着,一邊忙着穿衣服。
“咦,藥姐你不在家?你不是做了通宵的神器任務麼?你去哪了?”
“小屁孩子你管這些。”
蘇藥笑罵着掛了電話,她的老臉又紅又熱。
“走了?”剪完指甲的死神慢悠悠抬起頭,看着她美妙的身體再次被衣服裹住,“要我幫忙麼?”
“我帶阿草保家衞國去,你也累了一晚上,還是休息去吧,我這邊壓力不大。”蘇藥開始換鞋。
“那我送你上車吧。”秦川起身披了衣服,兩人都是極冷靜又極聰明的人,這時誰也沒提剛才差一點就要圓滿的事,蘇藥低着頭,把火燒一樣的臉頰埋下,儘量不去想剛才的場面,她假裝什麼都沒生過。
只不過,在出門的時候,秦川自然而然地就握住了她的手,大冬天的,兩人的手心,都有濕漉漉的汗——
卻説王神木,為了不和那狗男人在一起噁心到自己,他故意等另一部電梯下來,一直乘到頂樓,再一層層往下走,挨家挨户敲門過去問,當然,他被當做瘋子趕出來的次數佔了一大半,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人類與世俗的眼光對他來説不如一塊糞便風化的歷史來得有趣。
幸福裏小區的樓房都是高層格局,這棟B7樓,每層十二户人家,王神木一直從二十八樓頂層下到十五樓時,他已經敲了一百五十六户房門,其中六十二户沒人,四十八户罵他是神經病,二十二户把他扔出去,八户揚言要報警,剩下十六户的屋主都玩《人間》,其中九人是燕國國民,正在圍剿天涯城沒空搭理他,另外七人,不是逃難中的夏國國民,就是剛玩沒多久,還未加入任何組織的散人,他們都知道長生殿,他們一個都不是長生殿。
天生對數值有着乎常人的敏感度的王神木,把這些都記得清清楚楚,他甚至一邊走樓梯,一邊腦補着——若這整棟大樓是一個副本迷宮,那其中的電梯就是地圖銜接的傳送口,其中的住户就是分部着的怪物,他要如此如此調控他們的位置,才能使得他們各自擁有的罵人技能、報警技能、隱身技能等等昭相配合,搭配着地形一起,把玩家困在其中,使得副本的可玩性達到最大……
從某個角度來説,常年低頭走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通情理、不問女色、並且憤世嫉俗的王神木,確實是個天才——當然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把這類人,稱作瘋子,或者神經病。
現在我們的瘋子大叔,敲開了第十五層的某一扇門。
“找誰?”
顧朝顏開門時,睡眼惺忪,他剛剛入睡,門就被敲響了,他疑惑地看着門口站着的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凌亂的頭下是一張沉冷漠然的臉,顧朝顏心中一抖,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卧槽,這大早上的條子就上門了?!他昨晚才剛剛從紀滄海那個傻逼手裏騙了二十萬元寶,去交易黑市上八折一掛,瞬間就有人下單秒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十六萬人民幣迅劃到他卡上,他這錢還沒捂熱呢,不會就被人報案了吧?
“你玩人間嗎?”王神木開口就問,他已經看到了,客廳里正面擺着的電腦屏幕上,正是人間的登錄界面。
“人間?”顧朝顏嚥了口口水,“玩啊。”他説,然後斜着眼睛望着這個不來客。
“你認識長生殿嗎?”王神木繼續問。
“長生殿?”顧朝顏翻了翻眼皮,“認識啊,你找他幹嘛?”
王神木一直黯淡着的目光,在聽到他這句話後,忽然就亮了,“他在哪?我要見他!”
“你是?……”顧朝顏開始重新打量王神木,原來不是條子嘛,平心而論,這大叔是長得不錯的,但是他緊閉着的嘴唇和整個人死氣沉沉的苦逼氣場,讓誰都不敢靠近。
“王神木。”王神木自報家門。
“東方之主?”顧朝顏頓時虎軀一震,他可是親自見證過那場婚禮上的鬧劇。
“正是。”
聽到確定的答覆,顧朝顏心中瞬間轉過千百條鬼主意,這可是送上門來的油水啊,不撈就是傻逼,他暗暗得意,拖長了聲音:“那你……找長生殿什麼事?”
“找他聊聊人生和世界,我另一個身份,是人間的前席策劃師。”不得不説,王神木是個相當老實的人,正因為他的老實,也讓他吃虧到現在這個地步。
“原來那些神器的任務都是你設計的啊。”顧朝顏哈哈哈大笑三聲,整個人一下來了精神,“老哥!”他拍着王神木的肩膀,邀請他進屋去坐,“我可算等到你了!”顧朝顏滿腔激動,“我,就是長生殿啊!”
王神木一聽大喜,連忙和顧朝顏握手,他常年陰霾的臉竟然露出一絲光彩。
“幸會幸會,幸會,我找你找得……哎,相見恨晚啊!”
王神木在沙上坐下,喝着顧朝顏給他泡的茶,不用顧朝顏説話,他自己就喋喋不休打開了話關子。
顧朝顏聽着他説這人世,這社會,這職場,這夢想,他心中嘲笑,臉上卻裝出傾聽與贊同的表情,身為一個職業騙子,這是他最基礎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