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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2 腳踩兩船

第二天上班,應映兒一到公司就開始了她忙碌的工作。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理由將工作再丟給潘爾君了。她是她,潘爾君是潘爾君,現在分得很清楚,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做了。

人啊,一旦忙起來就會覺得時間不夠用。一個上午的時間她才完成一小半工作,看情況晚上是一定要加班的了。就在應映兒頭痛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應映兒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喂,你好。”

“你好。”微微的輕笑聲從話筒裏傳來。

應映兒一聽聲音裏讓人如沐春風的淡淡笑意,就知道是秦御打來的,她笑笑問:“是你啊,有事嗎?”

秦御很嚴肅地説:“有啊,人生大事。”

“什麼大事?”應映兒疑惑地問。

“吃飯啊。”秦御理所當然地回答。

應映兒點頭:“哦,確實是大事。”

“呵呵。”秦御笑,“下來吧,我在樓下等你。”

“現在?”應映兒看看手裏的活兒説,“我手上的事還沒做完呢。”

“吃完飯才有力氣幹啊,快下來。”

應映兒想了想,也是,反正也不差這點時間。

“好,馬上來。”

應映兒掛了電話,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轉頭望了一眼潘爾君的辦公室,門內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想了想,自己先去吃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和秦御在交往,應映兒就忍不住心煩。為什麼自己居然一點雀躍的感覺也沒有?記得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只要能看他一眼就能開心一天,上班的時候只要能和秦經理説一會兒話,她都能興奮半天,她還會把那句話翻來覆去地琢磨。可是現在……為什麼這些感覺就像是發生在夢裏一樣,一點真實的感覺都沒有呢?

應映兒剛走出電梯,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秦御,他穿着墨藍色的西裝站在前方,陽光透過落地窗滿滿地灑在他的身上,在柔軟的金色光芒裏,他的臉龐顯得更加俊俏了。

她望着他,有些發怔,就是他呀,那個温潤如玉的男人,自己喜歡了五年的男人,為什麼在如此接近的時候卻又沒有心跳的感覺了呢?難道人真的就是賤嗎?得不到的時候想要得到,得到了卻又不想要了?

“怎麼了?”秦御笑笑地靠近她問,“發什麼呆?”

應映兒笑了笑,搖頭:“沒什麼。我餓了。”

是幻覺吧,一定是因為太突然了,所以才會覺得不適應吧,其實自己是喜歡他的吧!應映兒垂下眼,這樣告訴自己。

“走吧。”秦御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他的手牽得很鬆,以至於應映兒的手微微一掙就分開了。秦御有些尷尬,沒有再去牽她的手,只是裝作沒事一樣地問:“想去哪裏吃呢?”

應映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説:“隨便吧,我趕時間,就去對面的快餐店吧。”

“好。”秦御微微一笑,帶頭走在前面,應映兒跟着他一步步地往前走。

而另一邊,潘爾君看着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微微歪頭,劍眉微微皺起,摸出手機直接按了“1”號快捷鍵。

手機“嘟嘟”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他微怒地問:“在哪兒?”

聽到回答後,本來就皺緊的眉皺得更緊了,眼睛微微眯起,他的聲音很淡,語氣卻冷得凍人:“和誰一起吃?”

當聽完回答以後,他一句話也沒説就掛了電話,眼神越發鋭利而冰冷地看着前方,手緊緊握着,手機在他的手心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聲。

餐廳裏,應映兒對着被已經掛掉的電話微微發愣,她明顯感覺到潘爾君正在生氣,有些不安地收起手機,為什麼自己和秦經理交往像做賊一樣心虛呢?

“怎麼了?”秦御望着眼前又在發呆的女孩問。

應映兒回過神來笑笑:“沒事。”

秦御也不追問,好脾氣地將飲料瓶的蓋子打開,遞給她。

應映兒有些微微發怔,她記得以前在大學食堂的時候,也見過秦御這樣温柔地為他的女朋友開飲料,當時就想,自己要是有這麼一天該有多幸福啊!

想着想着,應映兒低頭輕笑下,喝了一口飲料,很甜,抬頭望向一直看着她的秦御,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是啊!很幸福,還有什麼好求的呢?可為什麼心裏還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呢?

“吃飯呀,你看着我幹什麼?”

應映兒好笑地接口:“你不也在看着我嗎?”

“那我們都吃飯吧,再看也長不出花來。”秦御低頭輕笑,夾了一筷子飯放進嘴裏。

應映兒也笑笑,開始埋頭吃飯。今天餐廳提供了三樣菜,西紅柿炒雞蛋,應映兒只吃雞蛋不吃西紅柿;辣椒炒豆腐乾,應映兒只吃辣椒不吃豆腐乾;蘿蔔燒肉,應映兒只吃肉不吃蘿蔔。

秦御抬眼,看着坐在對面的女孩不停地從菜裏挑出自己吃的放在飯上,不吃的丟在一邊,有些吃驚:“哇,你這麼挑食啊?”

應映兒挑食的動作頓了一下,抓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説:“我……我不挑食,正好就這三樣不吃,其他的菜我都吃的。”

秦御懷疑地看着她:“是嗎?”

應映兒點點頭。

秦御神秘地笑笑,將頭伸長,悄悄地説:“其實我也挑食。”

“哦?真的?”應映兒湊近他問。

秦御點頭:“我啊,正好和你相反,我只吃西紅柿、蘿蔔和豆腐乾。”

“這麼巧?”

秦御親暱地屈指敲敲她的腦袋説:“笨,這不是巧,是我們有緣啊,正好互補了,對吧?”

應映兒摸着腦袋憨憨地笑:“對哦。”

秦御拿起筷子,將菜碟裏他不吃的菜都夾給了應映兒:“我把不吃的給你,你把你不吃的給我。”

“好啊。”應映兒笑得很開心。

於是,潘爾君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倆互相給對方夾菜,那股親熱勁兒是人都看得出他們有情況。

潘爾君眨了一下眼,臉色越來越陰沉,眼神冷得嚇人。他直直地走過去,周身的冷氣凍得餐廳的人紛紛給他讓道。潘爾君一出現,應映兒就像有心靈感應一樣,一抬頭就找到他的位置。看着他面色不善地走來,她居然怕得有些想逃跑,可是自己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跑呢?

就在應映兒猶豫要不要跑路的時候,潘爾君已經“殺”到眼前。應映兒望着他,他望着應映兒,伸手,猛地將應映兒拉起來就走。他拉她的力氣很大,也很緊。就在應映兒被潘爾君拉得走了兩步以後,秦御也站了起來,抬手,一把拉住應映兒的另一隻手,應映兒被拉得往後一仰。

潘爾君停住,冷冷地回頭望他。

秦御抬頭,沒好氣地問:“潘總,現在是午休時間,您拉着應映兒去幹嗎?”

“你管得着嗎?”潘爾君還是一副高傲的樣子。

秦御笑:“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當然管得着。”

“你是他女朋友?”潘爾君的聲音冷得能將人凍死。

應映兒低着頭,兩隻手被兩個男人抓着,一隻都掙脱不開,餐廳裏的人都看着他們。應映兒滿臉羞紅地想,現在就是給她一條地縫她都能鑽進去!快瘋了,不知道怎麼辦的她,只能弱弱地説:“算是吧。”

秦御笑。

潘爾君靜默了一下,然後冷哼問她:“那你和我同居算什麼?”

“啊……”應映兒猛地抬頭,他非要把她和他那不得已的同居説得滿世界都知道嗎?

沒等應映兒回答,潘爾君又問:“你看光我、摸遍我,又算什麼?”

“啊……”那也是不得已啊!

“你居然腳踩兩隻船?”這句話是控訴!直白的控訴!血淋淋的控訴!

“啊……”應映兒滿臉羞紅,已經快失去言語的能力了。她腳下一隻船也沒有好不好!

當潘爾君説到這兒的時候,整個餐廳的人都開始用鄙視的目光看着應映兒。這女人居然敢揹着整個公司最可怕的潘總劈腿!

一些女員工幸災樂禍地想:看吧,那個女人腳踩兩隻船,現在翻了吧!活該!

秦御抓着應映兒的手緊了緊,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應映兒,你昨天晚上不讓我送你回家,難道是因為……”

“原來昨天你是和他出去約會了,還騙我説是同學會。”潘爾君抓她的手也緊了緊。

應映兒的兩隻手被兩個男人抓得生疼,兩人都用一副“你居然欺騙我”的表情望着她。

應映兒咬唇看看左邊的潘爾君,一臉冰冷,怒意十足;看看右邊的秦御,一臉受傷,悲憤十足;再看看周圍的觀眾,一臉興奮,八卦十足!

天啊,救命啊!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們幹什麼呀?丟不丟人?”應映兒受不了地掙扎着叫。

“不丟人!”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瞪她。

“你們不丟人,我丟人行了吧!”應映兒羞得眼睛都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兩隻手還在不停地掙扎着。

潘爾君看着應映兒,握緊她的手微微放開,可是隻一秒就重新緊緊抓牢。

應映兒明明感覺到潘爾君的手鬆了一下,剛想把手抽出來卻又被他抓住,而抓得比上次還牢。應映兒轉頭望他,只見他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種叫固執的東西,他的眼裏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冰冷,像是燃燒着火焰,那火焰像是能把她吞沒一樣。

應映兒有些狼狽地避開他的視線,她知道想讓他放手是不可能了。無奈,只有轉頭望着秦御,帶着一絲懇求地説:“秦御,你先放手好不好?”

潘爾君眼皮微微一抬,暫時很滿意的樣子。

秦御怔了一會兒,有些難過地望着她,聲音裏帶着隱忍的傷痛:“為什麼要我放?”

應映兒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着頭老實回答:“因為他不會放啊。”

秦御苦苦一笑,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問:“那我就會放了嗎?”

應映兒被他問得噎住,雙手軟了下來,不再掙扎,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噼裏啪啦往下掉。

好吧,都不放,大家就在這兒站着吧。

於是,三人就這樣站在人來人往的餐廳裏,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眾人指指點點地看着他們三個。應映兒的頭越來越低,現在要是有條地縫,她就鑽進去了。

又過了幾分鐘,秦御看着一直在默默哭着的應映兒,有些心軟,他嘆了口氣道:“算了,我不讓你為難。你好好想清楚,再給我打電話,好嗎?”

應映兒感激地抬頭看他,含着眼淚狠狠點了幾下頭,還是秦經理好。

秦御又深深地看了應映兒一眼,才轉身走出人羣。應映兒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背影,就被潘爾君用力地拉着往反方向走了。

圍觀的人自動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來。應映兒低着頭被動地給他拉着,潘爾君的手很大,將她的手緊緊地包在裏面。她一直以為像他這麼冷的人體温一定很低,卻沒想到,他的手是那麼暖。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回公司,應映兒幾次想把手偷偷抽回來,都被他發現,每次發現他會冷冷地瞟她一眼,然後握得更緊!應映兒一臉無辜地跟在後面,鬱悶自己為什麼這麼命苦。

一直到了潘爾君的辦公室,他才放開手。應映兒握着自己被他牽了一路的手,手心有些微微冒汗。她偷偷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她的臉頰微微發燙,舔舔嘴唇,偷偷看他一眼,只見他正狠狠地瞪着她。應映兒被瞪得趕緊低下頭,她其實有很多話想問他,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兩人沉默着,辦公室裏安靜得有些詭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兩人誰也沒動。過了幾秒,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潘爾君瞥了一眼應映兒,然後淡然道:“請進。”

門被推開,來的是策劃部的楊經理,楊經理禮貌地説:“潘總,有些事要請示一下。”

潘爾君點點頭,應映兒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了一眼楊經理,然後像是得救了一樣迅速逃離他的辦公室。

應映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懊惱地抬手敲打着自己的腦袋。她就是不明白,她明明沒和誰發生什麼,現在卻被打上了腳踩兩隻船的烙印。

俗話説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午休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遍公司,即使應映兒躲在辦公室裏不出去,可還是有很多人找各種理由前來參觀這個踐踏了公司兩大帥哥的女人。

而每個人看過她以後,眼裏都充滿了鄙視:不就這樣嘛,也沒漂亮到哪裏去啊!

為了躲避這些三八女,應映兒決定出去轉轉。可憐的是,不管應映兒走到哪裏,背後都能傳出:看,就是她。那個白天找秦御,晚上睡潘總的女人!

“長得真醜。”

“這年頭,醜女當道。”

“看着就噁心。”

“秦經理眼神不好也就算了,怎麼潘總也眼神不好?”

“就是,就是,看她那猥瑣的樣子!”

“真是看不下去了!”

應映兒本來挺直的背越來越彎,越來越彎……靠着牆邊擋着臉,將自己縮小到最沒存在感的樣子,奮力地往辦公室飄去。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被眾多女人嫉妒就更可怕了,被折磨了一個下午之後,應映兒終於忍受不了!她爆發了!

她猛地推開潘爾君的辦公室門,怒氣衝衝地望着他,她要把事情弄清楚!

潘爾君從文件中抬頭,眼神微眯,鋭利地瞪了她一眼!

這一眼把應映兒的怒火全激發了出來,她衝向潘爾君,抓住他的衣領吼:“你還敢瞪我?你把我的名聲都毀壞盡了!你趕快去給我澄清,我和你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潘爾君動也不動,冷冷地看她問:“什麼也沒有發生嗎?”

應映兒狠狠地點頭:“什麼都沒有發生!”

潘爾君俊眉一挑,低頭,狠狠地吻了她。

應映兒傻住,眼睛睜得大大的,任他輕薄……

潘爾君用力地咬了下她的嘴唇,應映兒痛得輕呼一聲,淚眼朦朧地望着他。

潘爾君舔着她的嘴唇邪惡地説:“現在有了吧?”

應映兒臉紅地退開,使勁地用手背擦着嘴唇,生氣地問:“你……你為什麼這樣?”

潘爾君眼神一冷,有些不高興地抓住她擦嘴唇的手,將她整個人緊緊地抱在懷裏,默默地望着她説:“沒有為什麼,只是習慣了和你在一起。”

習慣嗎?他只是因為別人破壞了他的習慣才這麼反常?

潘爾君輕撫着她柔順的長髮,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輕聲説:“乖,去和秦御説清楚,然後安安分分地和我在一起。”

應映兒冷哼一聲,用手撐着他的胸膛,想和他保持距離,可潘爾君力氣大得讓她連一毫米都推不開,應映兒狠狠地瞪着他問:“你這算是在求愛嗎?”

潘爾君抬手摸摸下巴,沉默兩秒,然後説:“算是吧。”

算是吧!真是夠勉強的。應映兒歪歪頭,不爽地説:“我拒絕。”

憑什麼他説是,她就要答應啊?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潘爾君怔住,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很淡定地説:“拒絕無效。”

應映兒無語地看着霸道的他,他説無效就無效了?嘆氣,一本正經地説:“你這樣是不對的,即使你要當我男朋友,也得我先把我現任男朋友踹了,你才能上位啊!”

“你現任男朋友?”潘爾君説這幾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他冷哼一聲,優雅地坐下,一把拉過應映兒坐在他腿上,應映兒滿臉通紅地想起身,卻被他用力按了下去。

兩人用十分曖昧的姿勢坐在辦公椅上,應映兒羞澀地扭動着:“放開我,你幹什麼呀?”

“別動!再動後果自負。”潘爾君説着話的時候,眼裏冒出的都是慾望的火焰,應映兒被嚇得乖乖趴在他懷裏,半分也不敢動。

潘爾君滿意地一手抱着應映兒,一手打電話。

應映兒看着那個號碼怎麼這麼眼熟呢?她慌忙按住他的手問:“你要幹嗎?”

“你不是説要把秦御踹了,我才能上位嗎?”潘爾君將話筒遞給應映兒,淡定地交代,“那就現在踹,踹狠點!”

話筒裏傳來秦御好聽的聲音,應映兒猛地撲到電話機前將電話按斷,皺眉説:“你……你這個小三當得也太霸道了!哪有你這樣的?你搶人家女朋友也搶得太理直氣壯了吧?”

潘爾君不樂意了:“到底誰是小三!你是先和我同居,是他在我眼皮底下偷跑了你,這一點我承認是我疏忽了。”

“什麼叫偷啊……”應映兒嘆氣,為什麼他要把和感情沒有任何關係的同居當成法寶?他明明知道那是不得已的啊,她無奈地説,“明明是人家先和我表白的啊!”

潘爾君不屑地哼哼:“胡説,是我先的。”

“有嗎?”疑惑地望着他。

“有。”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什麼時候?”

“我暗示過你很多次。”

“我腦子笨,聽不出暗示。”

“你也知道你腦子笨?”

“這不是重點。”應映兒嘆氣,然後説,“好吧,我讓一步,如果你現在明示我一次,我就當是你先表白的。”

潘爾君默默地望着她,一言不發。

應映兒回看他,固執己見。

潘爾君扭頭,想了想,似乎在掙扎,然後望着她,張嘴,想説什麼,又一次説不出口。

應映兒眯起眼睛,有些生氣。好吧,連這麼簡單的幾個字都説不出來嗎?

潘爾君咳嗽一聲,然後説:“有些事情,説不如做來得快。”

“做?”應映兒還沒來得及臉紅,已經被潘爾君拉在懷裏,又一次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緊緊地貼着她的。他的牙齒或輕或重地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啃咬着,濕滑的舌頭霸道地探入她的口中裹住了她的,一點點地挑逗着。

應映兒又羞又怒地使勁拍打他,這個該死的男人,説一句喜歡自己就這麼難嗎?他就是小三,還是非常囂張的小三!

她要抵制小三,堅決抵制!

唔,他的吻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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