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像,只是短暫的相處,卻能夠讓兩個人的心如此靠近。
自範光祖離開後,安蘭的日子變得很固定,也變得正常多了,每天嘉宜都會來訪,一起吃午餐,而對安蘭來説,最重要的是守候着電話和電子郵件。
範光祖沒有讓她失望,他總是努力挪出時間來和安蘭聊天,所以只要在家裏,安蘭總是抱着電話筒,和他甜言蜜語的閒聊。
範光祖離開已經一個半月了。
安蘭剛和嘉宜出去吃完午餐,在送嘉宜回家後,她又到發書局去逛了一圈才回家。到家時,已經是向晚時分了,天色有些許的昏暗。安蘭用鎖匙扭開大門,卻發現大門居然沒鎖!她暗罵了自己一聲,她又忘了鎖門了!
提着手上的一袋書,安蘭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HENEY!”她才一進門,就被人從身後抱住,而且還在她耳邊低語一聲HONEY。
安蘭大吃一驚,手中的書跌落一地,放聲尖叫,“啊——”
“啊——”沒想到除了安蘭的叫聲外,那人也叫了起來。
那人竟然是個女子!
聽到那女子的叫聲,安蘭反而安靜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開關,打開燈。
當燈光亮起時,安蘭看見一個美豔的大美女,身穿薄紗睡衣站在安蘭的面前。當燈泡亮起,在看清楚安蘭後,她也停止尖叫。
“你是誰?”
“你是誰?”
兩人同時發問,並且互相打量着。
她真的好美!即便是以女子的角度去看,安蘭都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有着無限的讚歎。波浪的捲髮,小小的臉蛋,像洋妹妹的亮麗五官,還有絕對會讓大家流口水的完美身材。
她是個尤物,美麗得令人難以忽視的波霸美女。
她為什麼會如此肯定?因為,這位大美女正身着蟬翼般的黑紗透明睡衣,別説男人了,就連這安蘭看了都會血脈僨張。那黑紗委實沒有什麼掩飾作用,反而有種若隱若現的神秘美感。
或許是安蘭的眼光太直接了,讓這名睡衣美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遮遮掩掩。
“你是誰?”睡衣美人首先發問。
“我住在這裏。你又是誰?”
“你住在這裏?!”
安蘭點頭。“嗯!我住在這裏。”
“不可能的!難道我走錯了?這是十樓嗎?”睡衣美人疑惑的左右看看。
“沒錯,這裏是十樓。”
“這裏賣掉了嗎……不可能啊!這裏不是範光祖有房子嗎?”
“是……”聽見睡衣美女的這番話,讓安蘭不禁疑惑,聽來睡衣美人與範光祖是熟識的。
“對嘛!這裏是光祖的家嘛!”睡衣美女看清楚四周的擺設後,膽子才大了些。
“是。”安蘭點個頭。
“那就對了啊!你是誰?你為什麼住在這裏?”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睡衣美女囂張的問。
“你又是範光祖有什麼人?”安蘭沉聲問。
“我?!連我都不知道,光祖怎麼可能讓你住進來?!”睡衣美人趾高氣揚的睨着她。
“你到底是……”
“我是光祖的老婆!也就是範太太!”睡衣美人揚高頭,驕傲的説。
“範太太?”範光祖結婚了?不可能啊!
“沒錯。這裏是我家,你為什麼住進來呢?”睡衣美人只差指着安蘭的鼻子問了。談話間,不小心便春色無邊,她立即接話。“我去換件衣服,你別走開!”説完,睡衣美人立即走進主卧室,留下一臉茫然的安蘭。
看着睡衣美人曼妙的身材消失在主卧室裏,安蘭像是被人矇頭打了一棍般,頓時沒有了知覺。
這名美麗的女郎自稱是範光祖的老婆……
範光祖已婚了?!
不可能!那她為什麼如此自稱?而且堂而皇之的進到屋裏來?
安蘭完全傻了。
她一直呆坐在沙發上,直到睡衣美人換好了衣服,從主卧室裏走出來。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光祖為什麼會讓你住在這裏?”睡衣美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我是安蘭,沈安蘭。”安蘭傻呼呼的老實回答。
“沈安蘭,非常好聽的名字。”
“那你呢?你又是誰?”安蘭開始從驚嚇裏清醒過來,她反問道。
只見睡衣美人不疾不徐的開口回答,“我是薇安,劉薇安。”
劉薇安,這個名字她從來都沒聽過!她一定是在説謊!可是,看起來不像啊!
安蘭急了,急得眼裏的淚水直打轉。
為什麼?為什麼光祖要騙她?安蘭在心裏不停的自問。
他明明已經結婚了,卻還開口説要娶她!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騙她?
安蘭此時的淚水已經快要決堤了。範光祖騙她,嘉宜也騙她,大家都在騙她……
嘉宜?!安蘭突然恢復了一點理性。
範光祖或許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因為兩人終究相識不深。可是,嘉宜不會欺騙她的!
安蘭心中升起無限的希望。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一定是的。原本眼眶快溢出的淚又吞了回去。
“劉小姐,你説你和光祖結婚了,什麼時候?”安半收拾心裏的創痛,振作起精神問。
“你住進我家,還敢大言不慚的問我,你到底算哪顆葱啊?”
“我是……”面對盛氣凌人的劉薇安,安蘭不覺有些不安。
“是什麼?”
“未婚妻。”
“什麼?!”
“我是範光祖的未婚妻。”安蘭終於可以大聲的把話説出口。
“你……”劉薇安上下打量起安蘭。“你是光祖的未婚妻?”
“是的。”
“不可能的!光祖要娶的人是我!怎麼會有未婚妻?我怎麼會不知道?”原本神氣得不得了的劉薇安些時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直跳腳。
看着她慌張的樣子,安蘭不禁破涕為笑。看來,她並不如自己所自稱的那樣,已經是範光祖的合法妻子嘛!
安蘭的心霎時安了泰半.還好她沒有亂了手腳。可是,這一切到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
“我……我什麼我?我是範光祖要結婚的對象,我這次回台灣就是準備嫁給範光祖的,至於你,你是從哪裏來的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我命令你現在馬上搬離開這裏!”劉薇安指着安蘭的鼻子命令。
安蘭雖然對眼前的情況完全摸不着頭緒,但面對劉薇安的盛氣凌人,她心裏的那股戰鬥力就越強大。哼!她才不是三歲的孩子,可以讓人這麼輕易打敗。
“你是範光祖的合法妻子嗎?”安蘭開始反擊。
“我一定會是的!”
“那請你把證據拿出來啊!請你把身份證上的配偶欄給我看啊!”
“你……憑什麼這樣跟我説話?一個月內,我一定會和光祖舉辦一個本世紀最盛大的婚禮,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這會是事實!”
“光祖答應過他要和你結婚嗎?”
“他一定會答應!”
“那你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嗎?”
“他人不是在公司嗎?他是個工作狂,我打電話叫他回來把你攆走!”
“公司?哪裏的公司,你要撥幾號電話?”
“他公司的電話我會不知道嗎?”
“別忘了撥國際區域碼啊!”安蘭提醒她。
“國際區域碼?!他人不在台灣嗎?”
“他人在不在台灣,你都不知道,你怎麼嫁給他?”安蘭一句話堵得劉薇安説不出話來。
“我……”但她的怒氣指數可是任誰都沒有辦法忽視的。“你……你現在馬上給我走!”
“這裏是光祖的家,你沒有權利趕我走,我住在這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該走的不是我。”
“那你是要我走咯?!”劉薇安不屑的睨着她。“從小到大,沒有人敢跟我搶東西,憑你?!就憑你這一身寒酸樣,也能叫我走?”
“劉小姐,你説的是事實,我是很寒酸,但是,我有絕對的權利可以住在這裏。既然你不是範太太,也不知道範光祖現在的行蹤,那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收留你,請你離開好嗎?”
劉薇安的憤怒毫無隱藏,頓時提高八度間。“離開?!”
“我想你不會願意跟我共處一室。”安蘭平心而論。
“當然,可是該走的人是你!”劉薇安仍然牙頤指氣使。
“那就找到範光祖,叫他要我離開。你還有家,可是我沒有了,所以,我是不會離開的!”安蘭堅定的表態。
劉薇安思索了一下子,便撂下狠話,“我不知道你是光祖從哪找來的野女人,説不定是街上撿來的,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可憐你無家可歸,但是你記住了,我不在台灣就算了,可是現在我回來了,你休想再住在這裏!明天,明天你就準備給我搬家,聽到了沒有?!”此時的劉薇安仿如潑婦罵街。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嗎?”安蘭冷冷的反問。
劉薇安不再多説,回到主卧室把她帶來的行李箱推出來,揚長而去。
此時,室內只留下失了神的安蘭。這一聲混亂把安蘭弄得不知所措,把她鬧得不知如何自處。雖然剛才勇氣十足的去抵抗劉薇安,但她的心裏其實是害怕的。
安蘭坐在沙發上,安靜的深思。你光祖這樣的鑽石單身漢對象多得不計其數,有人喜歡他當然不足為奇。可是,像剛才那樣的情況呢?或許早已經不是第一次的,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她該如何面對?
安蘭的心頓時掉進谷底。
“鈴……鈴……鈴……”
倏地耳邊傳來了鐘聲,現在是晚上八點。在遙遠的紐約,現在是早上八點,範光祖總是定時打電話回來,現在應該是範光祖的電話,只是,安蘭沒有辦法思考,也沒有力氣接,她抱着自己的膝,抱得緊緊的。她在猶豫,猶豫着要不要接電話,鈴聲沒有停止的跡象,它持續的響着。
“鈴……鈴……鈴……”
鈴聲急促的呼喚,但安蘭只是盯着電話不動。
就讓它響吧!安蘭不願意去接聽。
許久,電話的鈴聲停止了。才維持一秒鐘的安靜,又有鈴聲響起,這次是來自範光祖給安蘭的行動電話。
“叮……叮……叮……”
熒幕上的光芒好美,好美,冷冷的藍光,就在安蘭的手提袋裏,但是安蘭依舊只是盯着它看,沒有接聽的意思。
當手機鈴聲結束時,安蘭只覺得……好無助。
她好無助,無助的想逃,想逃離這裏!淚水難以遏制的流下,安蘭突然放聲大叫。
她好想念範光祖,想念他的人,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的臂彎,他的擁抱,他的味道……
可是她也好生氣,氣範光祖不在她身邊,只是匆匆一聚就走遠,留下她一個人。
更過分的是劉薇安。
劉薇安到底和範光祖有什麼瓜葛?那件透明的蕾絲睡衣似乎已説明了這一切。
她才不要接範光祖的電話!無視於那不絕於耳的吵鬧電話鈴聲,安蘭固執地不肯去接。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要怎麼去面對。
現在她只想一個人出去走一走,讓自己冷靜焉。安蘭帶着車鎖匙,再度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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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紐約的範光祖慌了。
他徹徹底底的慌了手腳。因為,他打電話不應該沒人接啊!安蘭總是守着電話,在固定的時間段裏守候着他的來電啊!
唯獨今天,入了夜的台北,安蘭會在哪裏?打她的手機也沒人接……範光祖真的慌了!
難道安蘭出了什麼事?
不會的,不會的!範光祖努力回想,但就是想不出安蘭不接他電話的理由。
到底哪裏出了錯?範光祖不停的撥着電話。在電話第三度沒人接的時候,他撥了電話給嘉宜。
“喂,嘉宜嗎?我是光祖。”
“表哥啊!難得喔!你會打電話過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和安蘭熱線嗎?”嘉宜開心的問道。
“安蘭不見了!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他心急的問。
“你説什麼?安蘭不見了?她不是在家裏嗎?下午她才送我回家的,怎麼會不見了?”
“電話打了半天都沒人接?打手機也一樣,她會到哪裏去?”他越想越心急。
“應該不會啊!她下午跟我説她要回家的啊!”嘉宜想不通。
“你幫我過去看看她好不好?”
“好!”
嘉宜答應後,便和洪偉強兩人往範光祖家中去。到了範光祖的家,聽到電話鈴聲大作,只是屋子裏空無一人。
嘉宜接起了電話。“喂……”
“喂,安蘭!”
“表哥,是我,安蘭不在家。”
“家裏沒人,那為什麼連打手機也沒人接呢?”
“表哥,你和安蘭吵架了嗎?”這是嘉宜唯一想得到的原因。
“安蘭沒帶手機,就放在桌上。下午我和她去買的書也在桌上,表示她有回來過……”
此時洪偉強突然插話,“那我去找大樓管理員問問看好了。”
嘉宜立即點頭同意。“偉強到管理員那裏去問了。”
“她會去哪裏?她知道這個時間我會打電話回來,她不會走開的啊!”他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你真的沒和安蘭吵架嗎?表哥。”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能聊上兩句的時間已經那麼少了,我怎麼會和她吵架呢!”
“可是……安蘭要去哪裏,沒有理由不告訴我啊!而且她什麼東西都沒帶,她會去哪裏?下午她還開開心心的跟我説要快點回家等你的電話,那不是你們吵架……”嘉宜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遠在紐約的範光祖心急如焚。
“不會的!你別亂想,安蘭不會有事的。”嘉宜非常堅定的反駁範光祖。
“嘉宜,幫幫我,我沒有安蘭是不行的,她如果有什麼事,我……”他的聲音裏充滿化也化不開的憂心。
“表哥,你真的愛安蘭嗎?”嘉宜沉聲問光祖。
“愛!我當然愛她!否則我不會這擔心。我不管了,我現在就回台灣,我現在就回去!”範光祖決定道。
“表哥,你現在要回來……”
“對,我現在就去機場。嘉宜,你等偉強上來後,看看情況怎麼樣再給我撥電話,我上飛機前手機都會開着的。”範光祖匆匆收了線。找出護照,再打幾通電話交代辦公室他的行蹤後,便驅車向機場飛奔。這回他要把問題一次解決。
洪偉強到警衞後便沒上樓來,反而從樓下撥了電話給嘉宜。
“老婆,你到警衞室來一下。”
“什麼事啊?老公。”
“你下來一下,我好象看到一個人到過光祖家,你下來幫我確認一下。”
“什麼人?”
“好象……你下來看吧!”
嘉宜掛上電話,便往警衞室飛奔。
從監視器的錄影帶裏,他們看見了在下午三點多鐘有個打扮火辣的妙齡女子,推着一隻皮箱往範光祖家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範光祖家門的鎖匙,直接推門進了範光祖的家。
然後在下午七點多時候,安蘭拎着一袋書回家,約莫半個小時,那名妙齡女子拉着皮箱走了。
而安蘭也在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也就是嘉宜他們到達這裏之前的二十分鐘,一個人出門。她是直接到地下室取車,開車離開的。
看完錄影帶,嘉宜和洪偉強都面有難色的對望一眼。
他們明白安蘭失蹤的原因了。劉薇安!
“我沒看錯吧?”洪偉強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他心愛的老婆。
嘉宜剛是皺着眉。“劉薇安。”
“她怎麼回來了?”洪偉強脱口問道。
“我可以想像安蘭為什麼會一個人失蹤,連手機都不肯帶了。”嘉宜的語氣很沉重。
“走吧!我們先上樓,給光祖撥個電話。”
一回到範光祖的家,他們馬上撥通電話給他。
“喂,老闆,你在哪裏?”
“強哥,我快到機場了。”
“快到機場了?”
“對,我現在就回台灣。”
“回台灣?!”
“是。你有發現安蘭的行蹤嗎?”範光祖焦急的追問。
“等等,老闆,你先回答我,你知不知道劉薇安回台灣了?”
“誰?!”範光祖一下子想不起來。
“薇安,劉薇安!”
“她!我當然不知道,怎麼了?”範光祖聽得一頭霧水。
“她今天來過你家。”
“我家?!”範光祖吃驚。
“嗯!而且她跟安蘭見過面了。”
“和安蘭見過面了?!”
“我和嘉宜看過守衞室的帶子,我們看到劉薇安在安蘭到家前就進了你家,而安蘭回家後大概半小時,她才離開。而她走後沒多久,安蘭就開車出門了。”洪偉強將看到的情形説了一遍。
“天啊!劉薇安?!她……”範光祖很清楚劉薇安的個性所可能引起的軒然大波。
“所以,我們猜……安蘭可能和劉薇安起了衝突。”洪偉強身為範光祖的死黨兼好友,他可是十分清楚,以劉薇安那種大小姐脾氣,所可能造成的爭吵場面。
“天啊!”這似乎是範光祖唯一説得出口的話。
“老闆,我看這下子你最好快點回來吧!紐約的事,暫時先放下。”洪偉喲也覺得“代志大條”了,非範光祖親自回來不可。
“天啊!我快到機場了,可是就算我現在馬上飛回台灣去也要二十幾個小時,偉強,無論如何,你們要想辦法快點幫我把安蘭給找回來,把她留着,不許她離開,直到我回來為止!”
“我知道,我和嘉宜會想辦法的。你儘可能的和我們保持聯絡。”
“我會的,我一上飛機就馬上跟你們説。偉強,安蘭沒什麼朋友,只有嘉宜,她一定會來找嘉宜的,你一定要幫我!”範光祖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至少洪偉強沒見過。
“沒問題,你放心吧!”
“偉強,你還是讓我嘉宜説個話。”範光祖還是不放心。
“好。”洪偉強將話筒交給嘉宜。
“喂,表哥。”
“嘉宜,你知道安蘭可能會去哪裏嗎?”
“説真的,除了我以外,安蘭根本沒有其他朋友,或許她等會就會來找我了。”
“那你一定要在幫我跟她解釋清楚!”範光祖求她。
“表哥,你告訴過安蘭有關劉薇安的事嗎?”嘉宜突然問。
“沒有。我根本就忘記還有這個人的存在。天啊!我真不敢想象,劉薇安會怎麼跟安蘭胡説,你也知道劉薇安的大小姐脾氣,我真怕安蘭受到委屈。”
“表哥,你得老實跟我説清楚。”嘉宜難得正經的問。
“嘉宜,什麼事?”
“你不會再回頭去喜歡劉薇安吧?因為你曾經跟也訂過婚。”嘉宜向來喜歡主持公道,更何況現在左邊是表哥,右邊是超級好朋友,她不希望傷害他們任何一人。
“不會的!我保證,我跟劉薇安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跟她不再有任何的瓜葛!我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找我,天啊!只怪我不在安蘭身邊。”範光祖的話裏充滿自責與生氣。
“表哥,我相信你。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安蘭找回來的,你放心好了!”
“還有,如果你找到安蘭,就別讓她回家,留在你家好了,免得劉薇安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他千叮嚀,萬交代。
“這樣也好。總之,你快回來吧!”
“我要一次把事情給解決掉!”範光祖十分堅定的説。
“那還不容易,你回來跟安蘭結婚,然後再把她帶回紐約,不就好了嗎?”嘉宜十足大媒婆的架式。
“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