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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幾天後封縉培步下黑到發亮的昂貴私家轎車,緊抿着唇甩上車門,大步走向前方的小兒科診所。

    他真痛恨自己必須走這一趟,因為那代表着他的軟弱與妥協──不論小宇病得多麼嚴重,也不論他掉了多少眼淚,他都不該讓步,然而他卻打算這麼做!

    兒子的淚水令他心痛,逼得他不得不妥協,現在不管温蓓蕾打算開價多少,他都得把她「請」回家,因為小宇希望有她陪伴。

    他必須承認,她真的很有辦法,瞧她把小宇哄得服服貼貼的,同時也逼得他為了小宇,不得不親自拉下臉,來請她擔任小宇的保母。

    不過她別妄想得到這份工作之後,就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搞怪,將來他同樣會嚴厲要求,在這個家裏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按照他的規矩走,任何人不得擅自破壞規定!

    而他也相信,為了那份豐厚的薪水,她會好好配合的!

    來到小兒科診所門外,視線瞟向玻璃門內的櫃枱,他很快發現温蓓蕾的蹤影。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人,有個男人正趴在櫃枱前和她説話,一臉樂不可支的模樣。

    而她的反應也不差,瞧她臉上笑意盈盈,大大的眼睛都笑彎了,想必這個男人很能逗她開心。

    他沒發覺自己從鼻孔裏噴出不以為然的冷哼,瞪視着他們的眼神也稍嫌嚴厲,彷佛他們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行為。

    他的視線往下移,發現那男人手上還牽着一個小孩,應該是來看病的。他沒有料錯,果然有很多男人利用帶小孩看病的機會,趁機和她搭訕!

    幾分鐘後他們聊完了,温蓓蕾交給男人一個藥袋,又説了幾句話,男人才一臉心滿意足地帶着孩子走出診所。

    封縉培在那男人經過他身旁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種有了妻小還妄想追漂亮護士的男人,令人打從心底不齒!

    那男人感受到封縉培譴責的目光,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這個充滿威嚴的男人了?

    封縉培又瞪了那男人一眼,才往小兒科診所的大門前進。他拉開門,進入診所後直接走向櫃枱。

    温蓓蕾很快就發現封縉培又出現了!她感到詫異極了,下意識脱口問:「小宇又生病了?」

    「不是!」封縉培推推眼鏡,漠然打量四周。「方便打擾-幾分鐘嗎?我想和-談談!」

    「噢……好。」他的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服從他的命令,温蓓蕾愣愣地點頭,向同事交代一聲後,跟他一起走出診所。

    他們站在人行道的路樹下,對望幾秒後,封縉培直接開口問:「-要多少錢才肯辭去現在的工作?」

    「什麼?」為何他一開口就是她聽不懂的話,是她的理解能力變差了嗎?

    「我問-究竟需要多少錢,才願意接受我的聘請,做小宇的保母?」他一臉煩躁地再説一次。

    「你要僱我做小宇的保母?」再也沒有任何事比這件事更令温蓓蕾感到驚訝。「是小宇的要求?可是你怎麼可能同意──」

    「-似乎很愛追根究底?」封縉培咬牙譏諷道。

    「畢竟這和我有切身的關係呀,我怎麼可能不問?」她理直氣壯地回答。

    「-不必知道我為何答應,-只需回答-願意或不願意就行了!」

    温蓓蕾定定地凝視他片刻,緩緩勾起欣喜的微笑。「我願意。」

    是的!為了小宇,她願意接受這份工作。他為何答應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疼愛小宇、親近小宇,不用擔心再被他拒於門外!

    「很好!」封縉培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小宇喜歡-,那麼由-來督促他的課業與學習,相信會有更好的效果。」

    「課業與學習?」温蓓蕾的眉頭蹙了起來。「但是我認為,小宇這個年紀的孩子,從遊戲中學習樂觀進取的人生觀,遠比呆板枯燥的教學更重要。」

    兩人意見相左,封縉培臉立刻拉了下來。他態度強硬、絲毫沒有商量餘地的重申。「現在我是老闆不是嗎?那麼我要-怎麼做,-就必須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由不得-擅作主張!」

    「那麼你另請高明吧!」

    温蓓蕾的回答也十分爽快,她無法擔任謀殺孩子美好童年的幫兇,如果他堅持用以前那種封閉的方式教育小宇,那麼他只能另請高明!

    「-!」封縉培再次忍不住怒瞪她。這女人是火藥引信嗎?為何她總有辦法讓向來冷靜自持的他,在短短十分鐘之內怒氣爆發?

    「-要我另請高明,難道就不怕小宇難過嗎?」他狡獪地冷冷一笑,祭出兒子這張王牌。

    「你是他的父親,你都不在乎他是否傷心難過了,我為何會比你更在乎?」淡淡一句話,就將他的自信與得意丟回他臉上。「況且,如果因為你莫名的固執,使我不願擔任小宇的保母,你説小宇會怪你還是怪我?」

    「這……」封縉培僵愣着,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辯輸這個女人。

    她根本不該當護士,該去當律師的!

    他氣結地瞪着她,而她也毫不客氣地昂起下巴回瞪他,他們像挾路相逢的兩隻羊,一逮到機會就豎起尖角衝向對方,非將對方刺得遍體鱗傷不可。

    這荒謬的場景,讓封縉培詭異地想笑。

    他究竟在做什麼?站在馬路邊和一個女人互瞪,這是人人認為冷酷到極點、淡漠得幾近冰點的他會做的事嗎?

    算了!和一個女人爭論得面紅耳赤,算什麼英雄好漢?他只要記得,小宇喜歡這個女人,而她也必定會好好疼惜、陪伴小宇,那麼某些事情他確實可以讓步!反正他的原則早已被打破,就算再退一步,也不會讓他的顏面損傷太多。

    「好吧!」他忿忿不甘地同意:「我可以答應,減少小宇一半的學習時間,增加他的遊戲時間,不過-必須保證,絕對不會擅自帶他出門,否則我寧願讓小宇恨我,也不會同意-擔任小宇的保母!」

    「什麼?可是──」温蓓蕾本來還想再替小宇爭取自由外出的權利,但是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來,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就算她再爭辯,他也不太可能答應。

    而且仔細想想,他其實已經讓步許多,要是她再得寸進尺似乎有點過分,所以還是先彆強迫他全盤改變,最起碼她已經擁有可以和小宇相處的權利,將來有的是機會慢慢説服他!

    「好吧!我答應在沒有得到你同意的情況下,絕不會帶小宇出門。」

    面對他的堅持,她只能選擇讓步。人説退一步海闊天空,她相信自己和大家的未來,都會漸入佳境。

    「很好!」他很高興她終於明白,誰才是發號施令的人。「關於-的薪水,-希望待遇多少?」

    「待遇?」温蓓蕾稍微想了一下,然後説:「我現在的薪水是一個月二萬五千元,我想只要能比照現在的薪水,我就滿足了。」

    「二萬五千元?」比他預估的低許多,看來她不是個貪心的女人。「我可以再替-增加一萬五千元,不過我希望-搬進我家,全天候陪伴小宇。另外,請-儘快辭職,接任照顧小宇的工作,最好等他的病一好就能回覆正常的生活。」

    「我知道,我會盡快提出辭呈的。」

    「那就這麼説定了!」封縉培似乎笑了,深邃的黑眸微微-起,眸中的凌厲光芒斂起許多,看起來少了幾分冷肅之氣,多了幾許温文爾雅,温蓓蕾不禁看痴了。

    他實在很帥!能夠嫁給這麼帥又富有的男人,恐怕作夢都會偷笑吧?她不知道小宇的母親是過世還是離開了,不過她想一定是過世了!畢竟封縉培雖然孤僻冷漠了些,但確實是個出色的男人,除非他有某些令人無法忍受的怪癖,否則應該是沒有女人捨得離開他的。

    小宇可憐的母親,年紀輕輕就離開人世,封縉培一定是受到妻子辭世的刺激,才會變得陰陽怪氣、冷漠無情……

    封縉培發現他人還站在她眼前,她就雙眼迷濛地發起呆來,他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沒有打擾她作「白日夢」,徑自旋身走回車上。

    當黑色豪華轎車逐漸駛離,温蓓蕾才從沉思中「驚醒」。

    「咦?人呢?剛才還在這裏的呀?」

    温蓓蕾左右看了看,人真的不見了,這才滿腹狐疑地走回診所。

    接下來她才該煩惱呢!該怎麼跟診所的醫師辭職?

    當温蓓蕾提着行李來封家報到時,小宇高興得幾乎從牀上跳起來,原本鬱悶虛弱的模樣也一掃而空。他不斷地説:「蓓蕾姐姐來了,我好高興喔!」

    而温蓓蕾心裏也很感動,卻故意裝出不滿的樣子説:「小子!怎麼幾天沒見,你還賴在牀上?這樣不行喔!人一定要動,身體才會健康,明天早上早點起牀,蓓蕾姐姐帶你到院子裏活動筋骨!」

    「好!」只要是她説的話,小宇一定聽。

    「那麼趕快下牀洗洗臉,張媽煮了好吃的吻仔魚稀飯,那些小魚兒正等着遊進你的肚子裏呢!」她模仿小魚遊動的姿勢,在他的肚皮上搔着,逗得小宇咯咯笑個不停。

    「等你把那些小魚全裝進肚子裏,蓓蕾姐姐就説故事給你聽。」

    「好棒喔!」小宇開心地拍手大喊。

    「現在,先去洗把臉吧!洗玩臉,趕快把稀飯吃完,就可以聽故事了!」她掀開被子,拍拍他的小屁股。

    「好!」小宇嘴裏高嚷着,飛快跳下牀奔進浴室。

    小宇偌大的轉變,讓張媽和封縉培瞧得瞠目結舌,尤其張媽,對温蓓蕾更是打從心底佩服。

    她驚訝地説:「温小姐-真厲害!在-來之前,無論我怎麼哄,小宇就是説不餓,總是不肯吃飯,沒想到-一來,他就肯乖乖吃飯了。」真是神奇呀!

    「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小宇正好肯聽我的話而已。」張媽的誇讚,讓温蓓蕾有點不好意思。

    封縉培雖沒説什麼,但是兒子這副精神百倍、興致勃勃的模樣,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他一直以為小宇生性害羞安靜,不喜歡户外活動;聰穎的他,對於那些愚蠢的兒童故事當然也不可能有興趣,沒想到……

    看來他完全不瞭解自己的兒子!

    這女人到底有什麼神奇的魔力,能讓他的兒子像變了個人似的?他深深凝視着温蓓蕾,直到她不安地紅着臉問:「我能請問,你在看什麼嗎?」

    「我在想,-是不是對小宇施了什麼魔法?」他有點不可思議地搖頭,雙眼仍緊盯着她。「不然,他為什麼這麼聽-的話?」

    「小宇比較聽我的話,那是因為我正好抓住孩子的心。」她毫不吝嗇地分享自己的經驗。「孩子的心理很微妙,如果你強迫孩子去作某些事,他們就會想反抗,所以一定要用點技巧,不能強迫他們。要孩子吃飯呢,光跟他説那些東西多好吃、多有營養,可能沒什麼效果,如果換個有趣的方式來哄他,他會更有興趣。」

    這時,小宇走出浴室,露出大大的笑容對張媽嚷道:「張媽,我的稀飯呢?我要把吻仔魚全部裝進肚子裏!」

    「好好,張媽馬上帶你下去吃。」張媽眉開眼笑地牽起小宇的手,臨走前不忘小聲地對温蓓蕾説:「温小姐,不管怎麼説,-真的很有辦法!」

    「哪裏!」張媽愈説她就愈不好意思了。

    張媽笑了笑,帶着小宇下樓去了,只剩温蓓蕾和封縉培留在小宇的房間裏。

    温蓓蕾很少覺得羞窘不安,但此刻她就有這種感覺。或許是因為封縉培一直用打量的深邃目光注視她,卻一句話也不説,害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小腦袋愈垂愈低,鼻子幾乎快碰到胸口了。

    封縉培發現她臉上細緻的淺蜜色皮膚,逐漸轉變為粉紅色,就連耳根子也紅通通的,神情明顯的羞怯窘迫,不由得好笑起來。

    沒想到這個小戰士似的女人,居然也有害羞的一刻?她有勇氣挺起胸膛,毫不畏懼地與他瞪視,卻沒膽迎視他讚許的凝視嗎?

    噗哧一聲,他真的輕笑出來。不過他隨即捂住自己的唇嚴肅的輕咳幾聲,壓制那不該出現的笑意。

    「接下來小宇就請-多費心了!現在請-過來,我們必須討論小宇課程的調動分配。」

    「好的!」

    温蓓蕾趕緊跟着他走出小宇的房間。

    「一、二,一、二……加油喔!」

    「加油!」

    一大清早,還沒到預定起牀的時間,封縉培尚在睡夢中,卻隱約聽到窗外傳來女人與小孩元氣十足的叫嚷聲,還不時夾雜着嘻鬧大笑聲。

    一大清早,這些聲音可以被歸類於噪音,擾人清夢,但這些聲音在封家是難得的,甚至可以説前所未聞,因為男主人的抑鬱寡歡,讓大家不敢在他面前高聲説話,當然更別提張嘴大笑了。

    然而今天,卻出現了這些奇怪的聲音。

    好奇心讓他的睡意散去,睜開眼睛下牀,拿起放置在牀頭櫃上的眼鏡戴上,隨意披上晨褸,才打開落地窗來到陽台上,居高臨下地注視庭院裏的景象。

    他看見一隻母雞帶着小雞──温蓓蕾帶着小宇,兩人一前一後地邁着大步向前走。温蓓蕾一邊走着,還不忘回頭糾正小宇的姿勢。

    「小宇,腳步再張大一點──對,就是這樣!來,繼續走。」

    「好!」小宇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喘,但他還是努力邁開大步,跟着温蓓蕾的腳步賣力向前走。

    他眼神中出現一抹疑惑。這一大一小在幹什麼?

    温蓓蕾不經意抬起頭,發現封縉培站在三樓的陽台上,立即停下腳步對他微笑揮手。

    「封先生,早安──啊喲!」有人撞她!

    跟在她身後的小宇,沒想到她會突然停下腳步,砰地一頭撞上她,立刻捂住鼻子大叫:「好痛喔,蓓蕾姐姐!」

    「對不起!小宇,你不要緊吧?」温蓓蕾緊張地蹲下來檢視他的鼻子。

    「我的鼻子差點扁掉啦。」小宇鬆開手,露出紅通通的紅鼻子,封縉培看了忍俊不住差點笑出來,不過他及時忍住了。

    「你們在做什麼?」他擺出招牌的冷漠表情,淡淡地問。

    「我在訓練小宇的活動量。」温蓓蕾仰頭望着他,雙頰浮現一抹淺淺的紅暈。

    老天,他好帥喔!剛起牀的他,看起來較無殺傷力,也更加俊逸迷人了。

    未經梳理的微亂髮絲,不若平日般一絲不亂,顯得更年輕、性格。精瘦的身軀包裹在一件藍色的晨褸之內,襯托出他高挺的身材。

    這個男人連剛睡醒的模樣都這麼帥,實在太沒天理了!

    「訓練他的活動量?」封縉培有些擔心。「小宇身體不好,負荷得了嗎?」

    「可以的!」温蓓蕾篤定地回答。「我問過小宇的病史,我想他之所以經常生病,完全是因為缺少運動的關係,所以我決定開始對他進行體能的訓練。不過因為他以前很少運動,不能一下讓他做太激烈的運動,所以才帶着他在院子裏繞圈圈,增加他的心肺功能,等將來他的體力變好了,就可以開始跑步了。」

    「聽起來不錯。」他早發現小宇的體能狀況太差,但總是忙得沒有時間陪他運動。

    「謝謝!」温蓓蕾臉頰的紅暈加深了。

    他誇獎她耶!以往總是挑剔、輕蔑她的封縉培,終於肯定她了!

    她好高興,説不出為什麼,她就是很高興,好像快飛上天空,心情愉快得不得了。

    「那你們繼續努力吧!」封縉培略一頷首,轉身走回房內。

    噢……他進去了!温蓓蕾心中發出連自己也不明白的惋惜聲。

    小宇大概不滿自己被忽略太久,跑上前拉住她的手,撒嬌道:「蓓蕾姐姐,我們還沒走完咧,再陪我走好不好?」

    「啊──好!」温蓓蕾又轉頭往陽台瞄了一眼,這才打起精神對小宇説:「我們再走一圈,這回要走得更快喔!」

    「好!」小宇欣然同意。

    而走回屋內的封縉培,則在梳洗過後,一邊更衣,一邊側耳聆聽着外頭的嘻笑聲。

    不知為什麼,他覺得今早特別神清氣爽,心情也很好。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想哼歌的感覺了!

    換過衣服,封縉培提着公文包下樓,打算到餐廳喝杯咖啡,吃幾片吐司,然後去上班。

    走進餐廳裏,卻發現裏頭笑聲不斷,温蓓蕾和小宇早已坐在餐桌前享受早餐。

    「爸爸!」嘴裏咬着一塊烤吐司的小宇看見他,開心得咧開嘴,烤吐司就從他嘴裏掉出來,滾落到地上。

    「把麪包撿起來,吃飯要有吃飯的規矩!還有你吃的碎屑掉得一桌都是,看起來很不雅觀,以後要注意。」封縉培皺眉斥責,他教導孩子一向嚴厲。

    「噢!」小宇半秒不敢遲疑,立刻把掉落的吐司撿起來,小小的腦袋垂得低低的。

    温蓓蕾見了相當不忍,但也不好當着小宇的面對封縉培説什麼,只摸摸小宇的頭説:「沒關係!我們請張媽拿個盤子來,以後吃烤吐司,碎屑就不會掉得到處都是了。」

    「好。」有她的安慰,小宇很快露出可愛的笑臉,忘了被父親責備的難過。

    張媽服侍封縉培多年,很清楚他的習慣。熟練地替他倒了杯只加奶精不加糖的咖啡,烤好吐司,然後再替他拿來報紙。

    温蓓蕾一面切着鬆餅,一面悄悄注意封縉培。她見他的臉始終埋首在報紙後,偶爾吃一口吐司,或是啜飲一口咖啡。

    她發現小宇一直用渴望的眼神望着父親,期待爸爸放下報紙和他説幾句話,但自始自終封縉培都沒有這麼做。

    他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放下報紙,起身淡淡説了句:「我去上班了。」

    然後就徑自提起公文包大步走出餐廳,完全沒看見小宇的視線一直追隨着他,期望爸爸能低下頭親親他,和他説再見。

    温蓓蕾下定決心,晚上要和封縉培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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