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三教九流龍蛇雜處的海南島在近月來悄悄的增加大批的陌生人,其中更有不少人皆戴頭巾哩!
海口城及榆州城之客棧卻未見客滿。因為,這些人多借寺院及民宅呀!
這天上午,這批人突然同時在海口城外碼頭會合,只見不少人取下頭札赫見他(她)們不但光頭,而且頂着戒疤哩!
他們又脱掉外袍,赫然皆一身的袋裝。
另批人一卸外袍,居然各一身的道袍哩!
他們正是當今各派的精英。
他們是由碧眼雕及趙全函邀而來。
他們欲求自保及為天下除害,他們今日欲聯手進攻五指山,五指雙妖更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碧眼雕及趙全會見各派掌門人之後,便邀眾登船。
不久,六條大船已經六六大順的啓航啦!
隱於遠方小船上的沈九便默送他們馳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以掌力催舟抄捷徑出發啦!
不到一個時辰,他己將小船拖上五指山下偏僻的海灘上。
他前行不久,便發現二人在海灘眺望海面,他不由忖道:‘雙妖可能已經獲訊,今日之役必然熱鬧。’
他略加張望,便溜入遠處的荒洞內。
赫見荒洞內不遠處有一堆柴,他便不以為意的近前坐下。
不久,他候聞異味,不由張望着。
赫見柴堆後另有不少的小包,他好奇的打開其中一個小包,赫見裏面竟是綁妥的炸藥哩。
難怪他會嗅到異樣的硝石味道。
他駭得不由全身一抖。
他定下心神,便思忖對策。
他欲搬走他們,卻擔心來不及。
他欲以水澆熄引信,卻找不到水桶。
情急之下,他抱着六包炸藥出洞啦!
他匆匆一瞥,便見遠方有一塊大石並堆着。
他迅速掠到石後,便放下炸藥及以手挖沙。
不久,他已躲入沙坑及沿二石之隙注視遠方。
不到半個時辰,海面已出現那六條大船,海灘上之二人立即昂首長嘯,嘯聲迅即傳出老遠啦!
不久,一陣泣哭聲中,每位男人已經各挾二女掠到海邊,她們不但全身赤裸,而且皆臉布驚慌及衰求。
男人們一放下諸女,便迅速列隊。
不久,金貓三人已陪侍五指雙妖抵達現場。
六船亦泊在不遠處之海面上。
本片立即由船上疾射向海面,人影疾掠之下,本片乍落海面,船上之人便墊腳繼續掠向岸。
大妖陰陰一笑道:‘轟!’
十五名男人便掠向那個荒洞。
其餘之十二人及金貓二人則各踩在二名裸女的身上。
他們略使勁,諸姐便啼叫連連。
雙妖則陰笑連連。
羣豪不由瞧得又怒又不忍。
他們使勁掠上岸,便迅速整隊。不久,八百餘人已經集合完畢。
大妖立即陰笑道:‘嘿嘿!淨海,汝這個老禿驢尚未涅磐呀!’
少林掌門人淨海大師平靜的道:‘阿彌陀佛!二位施主青年大難不死,便該仰體天意悔過,豈可再任意行事呢?’
‘嘿嘿!吾隱於此地,豈有任意行事呢?’
‘阿彌陀佛!施主先放過這批女施主吧!’
‘嘿嘿!出家人動花心啦!’
二妖接道:‘難免啦!他自幼至今,尚未見過如此大美人,尤其未見過如此迷人的腑體,他巴不得能夠及早摟親一姐哩!’
‘嘿嘿!不錯!’
雙妖立即相視一笑。
淨海大師立即宣句佛號道,‘罪過!罪過!’
碧眼雕見狀,立即上前一步道:‘杜龍,杜虎,汝二人為復功而在此吸採少女元陰,此舉不膏人神共憤矣!’
大妖存心拖延時間,便陰聲道:‘汝是誰呀?’
碧眼雕喝道:‘本官乃北五省總捕頭刁明!’
‘嘿嘿!好一支大走狗!’
‘杜龍,杜虎,汝二人還不束手就範乎?’
‘嘿嘿!汝算老幾?吠什麼吠?滾!’
碧眼雕當場被將軍啦!
趙全立即拔劍上前道:‘出招吧!’
傣聽轟一聲,接着便是慘叫聲。
緊接着又是一陣慘叫聲,地面為之震顫!
海浪亦為之翻騰。
五指雙妖當場神色大變。
金貓更是險些昏倒。
他們不約而同的望向荒洞,立見火光衝飛出洞口。
十餘具屍體及柴堆正沾火疾射而出哩!
又是一聲爆響,洞口立即塌落。立見一道人影疾掠落海邊,便拖船欲入海。
大妖立即怒吼道:‘廖凡,宰!’
金貓立即疾掠而去。
‘那道人影正是沈九,他一見有人追來,立即用力推船入海及掠身追去,剎那間,他已經掠落船上。
他反掌一劈,小船已如飛射去。金貓全身追掠到現場,卻只能望船大罵道:‘汝是誰?’
沈九不願泄底,便全力催舟馳去。
金貓氣得朝誨面連劈二掌,方始掠向洞口。
立見燒焦的碎屍正在冒煙飄臭,柴火亦尚在燃燒,洞口一塌,證明洞內之炸藥已經報銷啦!
他恨恨的又望向海面,方始掠向雙妖。
他一掠到雙妖面前,立即道:‘人死物亡!’
大妖喝道:‘混蛋!汝吃什麼的?汝真該死!’
説着,他已疾揮出有掌。
金貓料不到大妖會出掌,急忙向有欲閃。
卻聽轟一聲,金貓剛慘叫出聲,便已碎身飛向後方,鮮血及碎肉當場交織成恐怖氣息哩!
馬仔們駭得尖叫一聲,紛紛昏去啦!
羣豪瞧得心驚膽顫啦!
兔死狐悲,金貓之手下們更緊張啦!
現場立即瀰漫血腥及緊張氣息。
原來,沈九方才一見十五人掠向荒洞口,他欣喜自己判斷正確,於是,他取出火摺子及夾於雙指之間。那十五人一掠入洞內,沈九便抱炸藥掠去。
他一停在洞口附近,便引燃炸藥擲入洞中。
他一拋出炸藥便全力掠向海邊,因為,他明白引爆大批炸藥所產生的震力,他更明白自己必須迅速脱離現場。
所以,他如今安然催舟於海面啦!
大妖乍見炸藥已失,心中不由又急又慌。
他在三天前確定大批高手潛入海南島之後,他首先部署炸藥傷敵,進而與二妖聯手滅敵。
這批炸藥原供金貓炸出探勘銀銅礦源,大妖自認有九成的勝算,想不到會出現—位程咬金壞了他的大事!
急慌之下,他立即一瞥二妖及喝道,‘宰!’
金賊們立即拔劍砍向裸女。
每位裸女皆被制住麻穴,所以,金賊們順利的劍起頭落,剎那間便宰掉將近三十個腦瓜子啦!
羣豪急怒的喝吼制止啦!
近百名羣豪先行掠向金賊啦!五指雙妖把握此良機,立即聯手出招。
二記迴旋掌力便疾卷向淨海大師及身旁的二位少林長老。
他們正分神於諸姐,乍見掌力及身,不由大駭!
他們咬牙匆匆揚掌劈招啦!
轟轟連響之中,淨海大師三人已吐血飄退,站在他們身後的九名高手亦遭餘波震盪的慌亂閃躲着。
五指雙妖趁機聯手連連出招着。掌聲隆隆!
鮮血伴隨慘叫聲疾噴着。
美麗的海灘頓成人間地獄。
血肉更已染紅白沙。
羣豪陣腳大亂,傷亡直線上升着。
危急之中,趙全又本性畢露啦!
他不願送死,又不便臨陣脱逃,所以,‘他挑一名金賊猛攻不久,他便將金賊逼離開現場啦!
他略減功力從容進攻着。
他已站上風,所以,他拖延時間的平穩進攻着。
羣豪經過五指雙妖一陣劈殺之下,立即傷亡逾半啦!
五指雙妖的功力尚未完全復原,他們一口氣猛攻之後,功力立即後力不繼,他們急忙收招及抓藥丹入口中。
羣豪見狀,立即易守為攻。
羣豪紛紛由四周撲攻向五指雙妖啦!
羣豪明白五指雙妖若能稍歇,必可逞威傷人,屆時一定是自己倒黴,所以,羣豪拼命的進攻啦!
五指雙妖見狀,不由兇性大發。
他們全力聯手出招啦!
轟聲再度大作。
戰況因雙方皆主動出招而更加激烈啦!
倒在沙灘上的屍體紛紛被掌力卷向遠方啦!
負傷倒地之人被震得傷勢加重啦!
尤其那批裸女更已全部被震死。
十餘名金賊更只剩下一人在陪趙全拖時間啦!
趙全一見戰況如此慘烈,不由大駭!
他稍加思忖,便決定再玩下去啦!
半個時辰後,羣豪只剩下一百五十人,各派掌門人皆已經陣亡,碧眼雕亦暴凸雙眼含恨離開人間啦!
後力不繼的五指雙妖各負傷五處啦!
尤其內傷更使他們的威力大為減弱啦!
羣豪衝殺迄今,已甚疲累,不過,五指雙妖末死,所以,羣豪咬牙鼓起餘勇的分批繼續撲殺着。
趙全見狀,便一劍刺死金賊。
他掠到現場列隊準備出招啦!
倏聽大妖厲吼一聲,便一掌按上自己的‘藏血穴’,立見他吐口血,原先蒼白的臉色卻一下子轉紅啦!
二妖依式而為,臉色亦候地轉紅啦!
雙妖振臂疾劈,立即匯聚成廣股疾流。
轟轟聲中,十二人已經吐血飛出。
五指雙妖候增功力,不由使羣豪大駭!
五指雙妖卻不停的聯手猛攻着。
趙全二話不説的轉身掠向山上啦!
因為,他明白五指雙妖方才以詭異的手法激發出體內剩餘的功力,疲累的羣豪在駭亂之中,必然無法抵擋。
趙全當然不肯陪死啦!
沒多久,羣豪果真只剩下二十一人啦!
此二十一人原本欲逃,候見五指雙妖栽向地面,立即一怔,那知,五指雙妖一掌按地,立即又彈掠而起。
他們聯劈之下,立即又宰掉八人。
剩下的十三人慌亂掠向山上啦!
五指雙妖彈身再劈,便又宰掉六人。
他們又連攻三次,終於宰掉剩下的七人。
他們向四周一瞥,不由全身連晃。
砰砰二聲,他們脱力倒地啦!
‘老大!吾不行啦!’
‘嘿嘿!老弟,咱們死得不冤吧!’
‘嘿嘿!是的!值得啦!’
‘是呀!吃喝玩樂及殺人,咱們樣樣皆一把罩呀!’
‘是呀!’
倏見二妖呃一聲,便全身抽搐。
大妖亦隨之顫抖連連。
不久,二妖含着獰笑閉目啦!大妖又掙扎不久,亦含着獰笑閉目啦!
不久,趙全掠到職妖身前,便恨恨的揮劍連砍。
劍起頭落,雙妖皆已被斷頭啦!
倏聽:‘高明!大英雄!’
趙全一回頭,立見一人由椰林閃出。
只見對方朝下頜一摸,立即摘下面具。
赫見對方便是沈九。
趙全立即變色道,‘是汝?
來人正是沈九,他引爆炸藥離去不久,便又繞返原處,因為,他要瞧瞧這場正邪世紀大決戰的戰果。
他由頭看到尾,所以,他看見恩師之慘死及趙全的可鄙,因此,他在此時現身打算好好的羞辱他一番。
沈九沉聲道:‘不要臉的傢伙!’
趙全化道,‘住口!還吾子來!’
‘哼!汝配有子乎?汝子若知汝今日之行徑,必會自盡。’
‘胡説!本官若不如此做,豈能善後!’
‘不要臉!’
‘住口!吾子在何方?
‘他已在九泉倏汝。’
‘什麼?汝已殺害吾子?
‘不錯!他勾起吾之恨火,留他不得!’
‘畜生!’
趙全立即彈身揮劍掠向沈九。
沈九迅速拔出腰間的軟劍,便從容接招。
沈九不願拖延時間,只見他施展靈鴛真君所授之劍招攻向趙全,不出六招,趙全便落居下風。
沈九便趁勝追擊着。
趙全當然竭力的掙扎着。
雙方皆恨對方,當然全力對抗啦!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沈九一劍刺上趙全的右腹,趙全悶哼一聲,全身一抖,手中之劍便無力的落地。
沈九沉聲道:‘滋味如何?’趙全閉眼道:‘殺了吾吧!’
‘我不會令汝如意!’叭一聲,沈九已制住趙全的麻穴。沈九一拔劍,鮮血便自趙全的腹部溢出。
沈九掀衫褪褲,立即剝光趙全的下體。
趙全鐵青着臉道:‘下手吧!別再羞辱吾!’
沈九沉聲道,‘汝昔年搶吾之所愛,汝已經享足豔福啦!’
説着,立見他以劍尖挑上趙全的子孫帶。
趙全忍不住駭呼道:‘汝……住手!’
沈九一劍刺入趙全的子孫帶,趙全立誹悶哼一聲。
沈九旋劍一挑,趙全子孫帶之兩粒蛋黃立即被挑落地面,驚駭,疼痛及羞恨之下,趙全的俊顏立即扭曲。
沈九一收劍,便哈哈一笑。
笑聲似針般,趙全立即咬牙切齒。
沈九又哈哈一笑,便反手按上趙全的穴道。
趙全立即仰摔落地面。
沈九便得意的破空掠去。
趙全只覺穴道倏通,立即起身。
只覺腹部及子孫帶皆疼,趙全急忙取出刀劍藥。
他小心的上藥啦!
腹傷使他元氣大失。
子孫帶之傷使他心疼如割。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似遲暮老人般緩步向海邊。
沿途之屍體使他了無喜意。
他原先認為自己不但可立大功,更可因各派精英毀於此役而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他原先充滿喜悦。
想不到自己會被沈九毀得如此慘,他豈能不悲呢?
他沿途思想空白的走着。
午後時分,他一近海邊,便瞧見遍地的屍體;他望向遠方海面的六條大船,立即沉思。
不久,他出聲召人上岸善後啦!
大批小船立即送來近百名船伕。趙全便先贈銀再吩咐着。
羣豪屍體便先後被送上大船。
入夜之後,趙全一上船,六船立即馳去。
亥初時分,六船一泊岸,趙全便先行上岸。
不到半個時辰,趙全已率遊知府抵達碼頭,大批軍士及衙役則赴各家棺木行收購棺木啦!
更有三十人則連夜趕赴其他的城市收購棺木。
此事立即震撼全城,好奇的城民紛紛趕來看熱鬧啦!
此時的沈九卻春風滿面哩!
原來,他破空離去之後,便繞向五指山上。
他一到五指雙妖的巢穴,立即發現一名婦人在門前張望,他忍住欣喜的掠到她的面前便順利制住她。
不久,那婦人已乖乖的帶他進入雙妖的房內。
沈九略加張望,便押着人召來剩下的十七名女子。
沈九將諸女制坐於大廳,便入房搜索着。
他研判金賊們會存鉅金於此地,所以,他耐心的尋找。
那知,入夜之後,他只在雙妖房內搜出二十餘萬兩銀票。
他便返廳向婦人詢問金貓的住處。
不久,他已在金貓的房內搜索着。
他耐心搜索到此時,終於由金貓房內有牆之夾層內發現一個錦盒,他揭盒一瞧,立見盒內有大批銀票。
每張銀票皆值十萬兩黃金。
盒內一共有三十張銀票,沈九又發啦!
難怪他會如此的愉快。
他便將錦盒及雙妖的銀票送入袋內。
他一返廳,便解開諸女的穴道。
他吩咐諸女及早離去之後,便又押出那名婦人。
不久,他已由那名婦人帶出大門。
他一鬆手,婦人便匆久奔入內院。
他仰首一看天上的圓月,不由吐口氣。
他不但發財,而且泄憤,他忍不住哈哈一笑啦!
他越想越樂,不由哈哈連笑。
不久,他收起笑容,便掠向山下。
那知,他剛掠到牆角,傍見二人自前方半里處之椰林步出,他警覺的立即剎身及拔出腰間的軟劍。
那二人不但皆是一身的黑衣勁裝,而且皆頭戴大圓帽,沈九雖瞧不見二人之容貌,卻感受出神秘的氣氛。
卻見那二人並肩朝山道中央一站,立即摘下圓帽道:‘恭喜!’沈九立見他們是管禮及其女管婷。
他如逢故人般欣然道:‘謝啦!’
他欣然收妥劍,便含笑迎去。
管禮含笑道:‘精彩之至!’
‘幫主何時上岸的?’
‘汝部署炸藥之時,吾已在岸上!’
‘高明!幫主瞧過趙全這個小人吧?’
‘趙全的確不夠種,汝太便宜他啦!’‘我要他活在痛苦及仇恨之中。’
管禮含笑道:‘汝要他嚐嚐汝昔年之感受吧’
‘正是!’
‘他鐵定會比汝難受,由他去吧!如何?’
‘是!幫主有何指教’‘此處乃雙妖之住處乎?’
‘是的!’
‘可有他們探勘銀銅礦之資料’
‘在下未注意此事,在下立即再入內瞧瞧吧!’
‘不急!吾先道出吾意吧!’
‘請!’
‘吾有意接收此項財路。’
‘在下祝福幫主。’
‘吾邀汝合作,汝可獲三成的利潤。’
‘這……在下方便介入否’
‘汝只須出資,不必介入更不必出面,如何?’
沈九稍付便點頭道:‘在下須出資多少!’
‘黃金五十萬兩!’
‘好!’沈九當場取出錦盒及清點銀票。
不久,他遞出一疊銀票道:‘此乃一百萬兩金票,請點收!’
管禮接過銀票,便交由管婷清點。不久,管婷點頭道:‘一百萬兩黃金。’
沈九道:‘五十萬兩系孝敬幫主,請笑納!’
管禮含笑搖頭道:‘吾心領,日後由汝分紅五成吧!’
‘行!謝謝幫主!’
‘痛快!入內瞧瞧資料吧!’
‘是!請暫掩身份,莊內另有不少婦人。’
管好立即取出二付面具。
二人拋下圓帽,立即戴上面具。
不久,沈九已帶他們入內。
女人們立即驚慌的低下頭。
沈九帶管禮父女走過雙妖及金貓的房間及書房後,立見管婷欣然道,‘爹,全在此地哩!’
他們便匆匆翻閲着。不久,他們以布包走不少的資料啦!
他們一出莊遠,管禮便低聲道:‘吾將接收此地,汝可隨時來此’
沈九點頭道:‘行!內有機關埋伏,小心!’
‘放心!吾破得了!’
‘在下先告辭!’
‘請!’
沈九拱手一禮,立即離去。
他並不把合作之事放在心上,‘他反而把那一百萬兩黃金視為’孝敬金‘,因為,沈九不願得罪這批兇殘的海賊。
他掠到岸邊,便催舟離去。
當他抵達海口碼頭時,尚見大批人在岸上替屍體人鹼,他心中有數的繞了一大圈方始返回家中。
他一入廳,立見洪菁低聲道,‘汝可回來啦!急死我啦!’
沈九摟她道,‘你自認要守寡啦?’
‘討厭!人家關心你嘛!’
‘謝啦!聽聽戰況吧!’
他立即道出戰況。‘
洪菁聽得變色道:‘雙妖如此厲害呀?’
‘是的!’
‘姓趙的又撿便宜啦!’
‘是的!他又挨我一劍,扯平啦!’
‘不!尚有續集哩!’
説着,她已含笑遙指向趙寶的房間。
沈九點點頭,便取出錦盒道:‘黑吃黑,收下吧’
洪菁含笑低聲道,‘夠咱們享受啦!’
沈九摟她道:‘歇息吧!’
‘嗯!’
二人一返房,沈九便先行沫浴。
不久,二人已互摟而眠啦!
七天之後,海口城又平靜啦!
大批棺木由各派弟子或友人運走啦!
趙全的傷勢稍愈,便護送碧眼雕的棺木離去。
知府遊善春風滿面啦!
因為,趙全答允助他早日調離此地啦!
他研判趙全此次立功,必可接任北五省總捕頭,趙全只須幫個忙,他便可以如願以償啦!
所以,他在入夜之後,便自行小酌一番啦!
半個時辰之後,他更哼歌欲返房快活一番啦!
那知,他一入房,便見桌旁坐着一位男人。
他剛一怔,另有一人自門後將門關上,便以刀橫在他的頸上。
他不由駭道:‘饒命!有話好説!’
那人便將他押坐於桌旁椅上。
桌旁之男人立即搖頭道,‘久違啦!’
‘啊!是汝!’
遊知府險些昏倒啦!
因為,此人正是江洋大盜瀋海呀!
瀋海獰笑道:‘不錯!正是吾!’
‘饒……饒命呀!’
‘哼!汝也會怕死嗎’
‘是……是的!吾錯矣!’
‘哼!汝如何補償?’
‘您……您吩咐吧!’
‘行!按此抄一份吧!’
説着,他已自袋內取出一紙及攤放於遊知府面前。
遊知府瞧得忖道:‘他怎會打算開採五指山呢’
瀋海沉聲道:‘如何?’
‘是!是!’
沈誨一點頭,架刀之人立即收刀退到一旁。
桌上已備妥文房四寶,遊知府立即提筆繕寫。
持刀之人便在旁註視着。
良久之後,遊知府一收筆,便自行蓋妥印信。
持刀之人便將紙湊近燭台烘乾字跡.瀋海沉聲道,‘汝着敢泄密,吾必會宰妝。’
‘是!’
不久,持刀之人呈來那張紙,瀋海便折妥及收入袋中。
房門一開,瀋海二人已大方離去。
遊知府匆匆一找,便自櫃內找到其妻。
他摘下妻口中的布團,她立即連連大喘。
他又打開繩索,方始扶她上榻。‘老爺,別再惹他們啦!’‘吾明白,汝可別外泄此事!’
‘好!’
他們又敍不久,便熄燭歇息。
就説趙全行行復行行,終於運棺返家,立見刁翠茵及祝玉芬皆一身素服的含淚出來迎棺入內。
趙全略述經過,便和刁翠茵護棺離去。
途中,趙全道出沈九行兇之事及展示傷口。
刁翠茵一見老公已成太監,不由駭怒交加。
趙全嘆口氣,便默默整裝。
刁翠茵道:‘咱們非找到他不可!’
‘唉!茫茫人海,如何找他呢?’
‘他可能在海口城’‘不可能!吾已問過遊知府!’
‘他怎會在出事現場呢’
‘他可能一直在監視我們!’
‘可惡之至!’
‘唉!吾受此創,今後須冷落汝二人矣!’
‘別如此説,相公安心養傷吧!’
‘勿向外人道出此事!’
‘賤妄明白,相公有意再涉仕途否?’
‘當然!吾須仗官方找出沈九。’
‘相公將可接掌爹之職,必可如願矣!’
‘吾要將沈九挫骨揚灰。’
‘他真該死,他可有提及寶兒?
‘他已殺害寶兒!’
‘啊!當真’
‘他親口所述!’
刁翠茵不由掉淚。
二人便默坐於車中。
行行復行行,這天下午,趙全二人運棺一返刁家,立見月氏率子媳及二孫含淚出迎,祝泰權夫婦亦肅容在場。
眾人便依儀迎棺入靈堂。
上香之後,眾人便撫棺哭泣。
趙全一想起自己的遭遇,更是涕淚交加。
下人們瞧得暗佩他的孝心啦!
良久之後,眾人一返廳,趙全便敍述戰況。
眾人嘆息良久,便移廳用膳。
膳後,眾人便各自歇息。
翌日上午,前來弔唁之人甚多,趙全除接待之外,亦敍述戰況,眾人在怒責之餘,紛紛佩服趙全之機智及勇敢。
趙全的聲望再漲啦!
不到半個月,趙全已領旨升任北五省總捕頭啦!
他另獲賞金三萬兩啦!
他的傷勢已愈,便開始巡視轄區啦!
刁翠茵則返南昌出售產業及迎祝玉芬母子返開封定居啦!
各派因精英已損,便另立掌門人及長老。
趙全赴南昌所回自己的‘私房錢。’,便利用巡視之際拜訪各派及致贈慰問金,各派因而更加支持他啦!
甚至連南方的峨媚及點蒼各派也支持他啦!
趙全經過一年的規劃,已將北五省各衙及各派力量結合在一起,他開始展開掃黑行動啦!
八月十四日晚上子初時分,各派及各衙同時出動,三萬餘人以秋風掃落葉般在一夜之間逮捕八千餘名黑道人物。
上千家賭場及妓院同時被貼上封條啦!
皇上閲文之後,龍心大悦的立即賜賞。
趙全獲金六萬兩及升官三級。
那些妓院及賭場交由各衙拍賣,再賜賞各派及各衙。
一干人犯則從重量刑。
趙全名揚天下啦!
北五省的居民額首稱慶啦!
各派不但更支持趙全,亦積極物色及培養下一代弟子啦!
趙全便在此時函請天下各派協緝沈九夫婦。
備衙再度公告懸賞緝命沈九夫婦啦!
由於各派正式協助緝拿沈九夫婦,此事不但再度轟動天下,而且也吸引大批人力投入此項工作。
甚至連海口城這個偏僻地方也有不少人在進行此事哩!
沈九獲訊後,便更加小心啦!
其實,沈九在近半年已經很少外出,因為,他和洪菁每天必須輪流協助趙寶練習龍虎真經啦!
天縱其才的趙寶自幼經過長期浸泡靈藥,不但已經淬筋凝脈,心智更是大開,正適宜練龍虎真經。
龍虎真經出自道家寶典,曾經在三百年前威震天下的‘分心神功’便是悟自龍虎真經,不過,威力遜色數倍。
龍虎真經之主要竅門在於一心兩用,五指雙妖便是各練龍經及虎經,再聯合出招,難怪會鋭不可擋。
天資過人的趙寶心無旁鴛的練習一年餘之後,居然已有三分的火倏,不由令沈九及洪菁歎為觀止。
所以,他們專心的指點着。
中秋節前夕,沈九上街準備採購節貨,那知,他剛走過二條街,便見一位青衫人戴大圓帽由前方行。
沈九一瞥對方,不由忖道:‘來人會是管禮嗎?’
他不由憶及自己有一年餘未見過對方。
他不由思忖對方之採銅不知有否進展?
懊見對方一抬頭,雙唇便掀動。
沈九的左耳立即飄入清晰的傳音道:‘久違啦!碼頭一晤。’沈九便輕輕點頭。
不久,二人對面而過,便繼續前行。
沈九一走到衙角,便右轉直行。
不出盞茶時間,沈九一到碼頭,便見青衫人已站在一條小船前。沈九便直接行去。
青衫人一上船,便向船上之壯漢點頭。
沈九一跟上船,壯漢立即解索操槳馳去。
青衫人盤腿一坐,沈九便盤坐在他的對面。
不久,小船已單獨馳於碧藍海面,立見青衫人含笑道:‘官方又在炒冷飯,汝又成為天下聞人啦?’
沈九含笑道:‘此乃意料之事,讓他們去玩吧’
‘此次有各派協助,小心些!’
‘謝謝!在下自信福大命大!’
‘汝果真福大,咱們已順利採得二處銀礦及五處銅礦。’
‘可喜可賀,辛苦矣!’
‘小事一件!’
青衫人向四周廣瞥,便低聲道,‘吾在今年初順利和東洋扶桑人進行以貨易貨,迄今己賺入二百餘萬兩黃金。’
沈九怔道:‘東洋扶桑人?’
‘是的!在中原東北方向另有一個王朝,該國之船曾於五年餘前在海上蒙吾搭救一次,雙方因而時在海面接觸。
‘扶桑國一直缺銀銅礦,吾順利採得銀銅礦之後,曾將二袋樣品交給對方鑑定,對方卻如獲至寶般欣喜。
‘經過會商之後,吾以一船銀礦換二十船紅梨,另以一船銅礦換十五船黃魚,吾再將黃魚及紅梨售入杭州城。’
説至此,他便微笑不語。
沈九怔道:‘紅果?’
‘是的!它狀似山東大梨,約有一個半拳頭大,顏色呈而紅,果肉脆中帶酥,甜而不膩,普獲好評。’
‘真的呀?
青衫人自船板下方取出一個紅果,便拋給沈九。
沈九一接果,便仔細瞧着。
青衫人含笑道:‘可連皮食用!’
沈九輕輕一咬,立聞卡一聲腧響。
他細嚼數口,立即含笑點頭道:‘上品!’
青衫人含笑道:‘此果在杭州,每粒值半兩,一直供不應求哩!’
沈九點頭道:‘杭州有不少人喜歡新鮮物品。’
‘正是!至於黃魚更是搶手,杭州人以吃黃魚為炫。’
‘您真有生意頭腦!’
青衫人含笑道:‘吾在本月初試銷十船杭州布匹,下月即可知曉!’
‘高明!’青衫人遞出一一個錦盒道:‘汝暫分紅一百萬兩吧!’
‘這……不敢當!在下豈可坐享其成呢’
‘收下吧!彼此託福也!’
‘可是,貴幫投入大批人力呀!’
‘若無汝促使雙妖死亡,吾人豈有今日,收下吧!’
‘是!在下貪財!’
‘客氣矣!’
沈九問道:‘官方一直不知或不過問此事嗎?’
‘吾皆已經軟硬兼施打點妥當!’
‘佩服,您如此費心,在下更不該坐享其成矣!’
‘別如此説!試銷杭州布匹若成功,吾計劃添購二十條新船及增僱大批的船員,屆時之分紅可能會減少哩!’
‘您全權作主吧!’
‘很好!吾只有一事相商。’
‘客氣矣!您吩咐吧!’‘吾膝下計有二子一女,二子皆已成家,唯獨小女今年己二十又二,卻因為儀於汝而久久不肯成親,汝肯惠全此事否’沈九怔道:‘令嬡怎會……這……’
‘緣份吧!吾瞧過令妻,她恐難接受小女,因此,汝若同意,可在五指山上另立一家,以免引起困擾。’
‘這……這……’
‘吾一向直爽,汝再考慮一段時日吧!’
‘是!’
‘生意不成仁義在,咱們之合作不會受此段婚事影響。’‘是!’青衫人一揮手,壯漢立即掉轉船首。
青衫人道:‘萬一有脆,暫避于山上吧!’
‘是!’
‘吾及小女皆重視此親事,汝仔細考慮吧!’
‘是!’
不久,船一泊岸,沈九便躍上碼頭。
他回答一拱手便轉身離去。
方才之事好似一場夢,不由令沈九吐口長氣。
他一一買妥節貨,便直接返家。
他亡返家,便直接入趙寶之房內。
洪菁含笑點點頭,便直接離去。
沈九便含笑注視坐在藥桶內行功之趙寶。只見趙寶的全身好似剖開般,右邊紅色,左邊則白色,桶內之藥液則似煮沸般波動,沈九不由瞧得眉飛色舞。
良久之後,他不由忖道,‘小寶畢竟不是吾子,箐妹又無法生育,我若娶管婷,她若生下一男半女,吾家便有後矣!’
他不由為之心動。
他仔細評估得失啦!(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