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馬跡山後山天天有上萬人在大興土木的搭建殿宇及房舍,使這個青山翠巒倍添一股喜氣。
原先之羊腸小徑已變成陽關大道。
原先之農地及菜圃更添加田園之美。
由兩處山泉擴成之池,更似二個人眼般倍添靈氣。
沿山道而下,更已闢妥二條平整的道路,可直通武進縣衙以及無錫城,如今,每天已有不少人車通行於此二路之上。
大家都知道武當派要在馬跡山設立支派。
大家都知道歸湘便是武當派當今掌門人之弟子。
這是武當派之大事。
這是白道十派中,唯一設立支派之門派。
足見武當派之財力及實力已在激增。
世人紛紛評論此事。
武當派卻淡化此事。
一百名在馬跡山之道士亦不談論天下事。
歸湘則在武進、長興及荊溪三個縣城內大量的投資,他更在每城中各安置三、四千名鳳陽人及全椒人。
這天,大家恍悟歸湘為何擴大在此地投資。
因為,洪承昌已奉旨升任無錫知府。
武進人紛紛為這個好縣令之復出而喜。
以金刀朱豪為首的無錫羣豪更喜。
賀客為之川流不息。
不出三日,無錫府衙及三個縣衙皆增加一名捕頭,四人皆是無錫羣豪,此次為報恩而任職。
他們一上任,四衙立即請走老弱、刁惰等不適任之衙吏,而且全部僱用當地之年青力壯勤快之人。
而且人數比以前增加一倍。
這些人每天一大早便先由捕頭指點練習一個時辰之打拳,擒拿及刀劍法,當天下午又再複習一遍。
此外,各衙按日計酬的各僱用識字之青年三千人,他們每天挨家逐户的訪查住户以及商家並建立清冊。
此外,各客棧及酒樓亦建立宿夜人員登記冊。
十日後,歸湘率五千名青年會同此四城羣豪同時拜訪拒絕接受訪查之大哥大和他們的弟兄們。
此措施大違雲風子及四老之原意。
不過,它卻出自四城羣豪之墾求。
六位大哥大當場開高價欲售產業。
歸湘一文不少的照單全收。
於是,六幫退出無錫等四城。
賭色便自此四城絕跡。
歸湘便把這些產業僱用當地人及鳳陽、全椒人。
四衙接着推行保甲制度,他們把城內劃分成數區,每區再劃分小區,各大小區皆有人出面領導。
這些領導人便是四城之羣豪。
各區日夜派人輪流巡視,若有人因為通報或自己解決犯罪事件,便可以領到金額不一之賞金。
歸湘更在四衙各存放三百萬兩以示誠意。
這三百萬兩存在銀莊中,它的利錢正可支付增僱之捕頭衙役以及各衙之各種其他重大開銷。
它的目的在於使此四城安定繁榮。
洪承昌更是天天來回的出巡及聆聽百姓之心聲。
他在充沛的人力及財力支持下,大力推動衙務。
一晃之間,便又三個月,四衙居然沒有一件犯罪事件,甚至連打架及偷竊之情形也未出現。
百姓為之大喜。
歸湘接着再送太紅包,他經由四衙在四城增設學塾,而且連同原先之學塾免費為孩童啓蒙。
各衙更規定孩童皆必須入塾。
此外,各大街小巷及橋樑,全部拓寬及整修。
各大小河渠亦全面清泥及築堤。
這是官方該做一直沒做或做不好的事。
歸湘硬砸銀子來做妥這些工作。
這回,沒人嫉妒他在太湖撈錢啦!此外,此四城搭建大批糧倉,而且一建妥便由武當派之田地糧物把所有的糧倉皆填得滿滿的。
馬跡山上更增加三、四百個大糧倉。
而且倉中皆存滿糧。
這是武當派之決定,因為,十派之田地今年皆大豐收,造成糧供過於求,武當派為穩定糧價,才採此措施。
甚至連武當山也增加二百餘處糧倉。
糧價因而維持原價。
遊太湖之人潮雖因為山上人力減少近二成青年,卻反而天天有大批的人向隅,向隅之遊客只好住入山下之城中。
所以,歸湘之總收入未減反增。
他毫不在意此事,他又專注于山上及四城之安全。
因為,他每年的利錢收入早已超過十餘個千萬兩白銀,他根本不在乎增加或減少幾百萬兩之高收人。
何況,他上回險些坐牢,已經使他看開啦!馬跡山因而空前的熱鬧。
入冬之後,每月居然還有上千人在遊湖垂釣哩!湖面不但風大,而且浪大,這些人卻處變不驚!他們志不在垂釣,他們喜欣賞太湖之-兇狀。
他們雖然釣不到魚,卻喜嚐鮮魚。
鳳陽人便捕魚送船婦炊制-活魚多吃。
這些遊客一爽,賜賞皆多多哩!慕名前來拜訪歸湘之人卻比平常激增,而且,多是各派或者各地羣豪,他們皆順便參觀後山之工程。
歸湘不但皆盛情招待,更招待葷素佳餚。
他謙辭羣豪之歌頌。
他闡揚助人利己之理念。
他甚至引申黃天賜與各派之互惠互利。
他虛心向大家請教着。
不過,他不承認自己便是黃天賜。
十二月下旬,他又開始大放送。
山上之眾人仍由洪啓泰加送一個月工資。
四個城中之下人們也加薪一個月。
四衙更各獲贈加菜金。
此外,各大小保正也各獲賞一錠白銀,他們險些樂透啦!此外,他分批與四城羣豪聚餐及贈禮。
他甚至連後山之工人也賞。
因為,太湖及各店面之收入,正在激增呀!他非努力花錢不可。
除夕當天上午,他才返家準備陪愛妻過年。
洪雪蓮送上參茗道:-相公辛苦矣!——
謝謝!各地處處榮景,真令人欣慰——
相公之功也!——
夫人也出力不少!——
不敢當!大家皆贊相公仁善——
眾志成城呀!爹孃呢?——
大哥派人接他們到無錫團圓——
很好!全部賞過了吧?——
是的!大家皆已存妥錢——
很好!湖上好似仍有遊客哩!——
是的!尚有近千人哩!——
怎會如此?他們不返鄉團圓嗎?——
聽説他們皆是江湖人物,出手挺大方的!——
喔!沒啥疑兆吧?——
沒有!他們除賞景之外,皆嘗魚品酒而敍,他們多向船伕們探聽相公,而且皆表示讚揚之意!——
仍須小心!——
相公放心!他們訪過道長,雙方皆熟,何況,青年們皆天天練劍以及日夜輪流巡視,理該不會有事!——
太好啦!——
相公欲存銀否?爹交給賤妾三百萬兩哩!——
埋着吧!留供備用!——
好!-
不久,洪雪蓮吩咐下人送入熱水及浴具。
歸湘便寬衣人浴。
洪雪蓮輕輕搓背道:-後山工程將於三月初峻工,聽説老道長們皆會前來主持啓用大典,不知陵兒會不會回來?——
不會!上回出那麼大的事,陵兒完全不知道,足見師祖他們不願陵兒被這些俗事影響練武之進度——
這孩子也挺辛苦的——
的確!不過,此對他的一生大有助益!——
相公以前也是如此苦練嗎?——
是的!我不似陵兒幸運,我還操勞雜務——
真辛苦!難怪相公如今能入甘境——
僥倖矣!武當立派逾百年,皆清苦自立,足見光憑武功,若無機運,絕對無法似我之現況!-
洪雪蓮點頭道:-爹曾談過因果,相公種善因,才有善果吧?——
是的!不過,我自忖行善有限,一定是列祖列宗積善甚多,我才能有此報,所以,我必須繼續行善!——
賤妾以相公為傲——
謝謝!夫人及爹孃助我良多也!——
不敢當!我們只似兵卒,相公是大將呀!——
不敢當!-
不久,他一浴畢,她便幫他整裝。
然後,兩人人廳品茗。
立見三條大船已下錨,船上之人正掠向岸上,歸湘一見這批人身手俐落,而且滿臉笑容,不由增加好感。
紅雪蓮低聲道:-那位女童好身手!-
歸湘立見一名翠綠衣褲女童正與一名老者掠落岸上,他立即看見老者之襖角根本沒有晃揚半分。
他不由點頭道:-是的!此老之功夫倍於我!——
當真?——
是的!我去見見他!——
請!-
歸湘便含笑步出廳。
立見老者朝他望來,他便拱手道:-歡迎!在下歸湘!-
眾人不由望向他。
老者含笑拱手道:-老朽駱聰!——
啊!敢問您是流星堡之駱老乎?——
好見識!老朽正是來自流星堡-
歸湘喜道:-久仰!敝師祖上漢下明多次推崇過您老,想不到晚輩今日有幸得瞻尊顏,喜甚!——
客氣矣!久仰汝安置安徽災民,且倍受各界打擊仍能茁壯,老朽特率堡中之人前來見識!-
歸湘忙道:-不敢當!在下自幼失估,全蒙武當養育,在下常思人溺己溺,故而一有能力,便思多協助些人!——
佩服!值此人心炎涼之際,罕見此種古道熱腸之人矣!——
不敢當!請移小廳稍敍,如何?——
不介意眾人到各處看看吧?——
歡迎之至!蝸居難全部招待各位,請海涵!-
説着,他已向眾人拱手致意。
眾人便含笑答禮。
駱聰便望向身旁之中年夫婦道:-小犬駱錦及小媳!——
幸會!——
幸會!-
駱聰指向二位少年及少女道:-小孫子女駱德、駱義及駱碧玉-
三小便上前行禮。
歸湘含笑點頭道:-好人品!代代精進矣!-
駱聰含笑道:-不敢當!——
請!——
請!-
歸湘便陪他們行向大廳。
洪雪蓮便含笑出廳望着他們。
歸湘含笑道:-內人雪蓮!-
洪雪蓮便先行禮。
駱聰含笑道:-好一位賢內助!——
不敢當!請!-
不久,雙方便入廳依序就座。
侍女便入廳奉茗。
雙方便先含笑品茗。
不久,駱聰含笑道:-此參來自吉林吧?-
洪雪蓮點頭道:-您老淵博,它確來自吉林-
駱聰含笑道:-此參火候尚淺,採參之人不該採之!-
歸湘含笑道:-貴堡屹立天山,必常接觸吧?——
天山頂多產參,吾人小有心得!-
説着,他便望向愛子。
駱錦取下包袱,便打開它及取出一團布。
他一打開布,立見內有一個長瓶,他一揭蓋,參香立揚。
他便取出一參道:-此參已具五官,它已有百年之齒-
洪雪蓮不由美目一亮。
歸湘託道:-想不到在下有此眼福!-
説着,他忍不住輕撫它。
不久,他把參移給愛妻,便向駱聰道:-想不到中原所售之參多是下品,天山之參果真名不虛傳-
駱聰含笑道:-吾人此次攜來三百株百年人蔘,汝若中意,吾願以每參一萬兩白銀割愛,如何?——
謝謝您老!樂意之至!——
盼汝勿轉售牟利——
不敢!在下願與師門及親友共享——
好!諸參置於船上,下午再交易,如何?——
行!謝謝您老!-
駱聰又道:-吾另可在明年三、四月間供應五十年左右之參五千株,汝若有意轉售,吾願以每參三千兩割愛——
好!謝謝您老!——
此交易若成,明年七月再交易五千株吧!——
好!——
老朽方便求證一件事否?——
請説!——
汝另以黃天賜化名託十派濟貧救困吧?——
您老淵博!-
駱聰正色道:-請據實以告,老朽與此事有關!——
是的!請您老保密!-
立見駱聰之媳率子女起身上前下跪。
歸湘道句不敢當,忙率妻迴避。
駱氏卻仍率子女在原地叩過頭才起身。
歸湘忙道:-請坐!——
請!-
六人才入座。
駱聰道:-老朽之親家一家三十六口在酒泉經營牧場,今年九月受狂風襲擊而受創甚重-
由於敝親家向銀莊借五百萬兩白銀,驟遇此創,銀莊人員竟然逼債,幸經華山派及恆山派及時賜援解圍-
一頓,他又道:-老朽於上月中旬向二派申謝時,始知汝以黃天賜行善,老朽不知該如何向汝申謝-
歸湘忙道:-不敢當!在下自幼受過苦,深知急難之痛,所以,在下託各派救急紓困,如今能悉幫過人,甚慰!——
佩服!——
不敢當!貴親家若需重建,在下願效薄綿之力——
心領!老朽此次售參,已可解燃眉之急——
這樣吧!我預付明年三月之參款吧?——
這……先付三成即可!——
好!-
駱家六人不由暗暗鬆口氣。
於是,雙方便品茗閒敍着。
不久,洪雪蓮已下去安排酒菜。
駱聰含笑道:-府上只有賢伉儷二人乎?-
歸湘含笑道:-在下只有一子,目前在武當山習藝!——
日後天下必添一位大俠矣!-
歸湘含笑道:-不敢當!在下不願沽名釣譽,少林等九派迄今仍不知在下便是黃天賜,小犬今後也會如此行事——
佩服!這才是大善人也!——
不敢當!-
駱聰含笑道:-老朽首次聽華山派讚揚黃天賜及推崇汝之時,老朽就研判汝可能就是黃天賜——
時局不穩!在下不敢張揚!——
的確!道消魔長之局面已甚久矣!-
歸湘正色道:-在下委託十派置產及濟貧救困,旨存強化各派之財力及實力,俾日後反對抗黑道-
駱聰正色道:-佩服!敝堡會追隨汝!——
不敢當!請您老時加賜教!——
客氣矣!汝之論點及器重,令老朽望塵莫及!——
不敢當!-
駱聰正色望向其子道:-汝上回所提之事,吾打算重新評估!-
駱錦點頭道:-孩兒認為時機已經成熟!——
再議吧!——
是!-
歸湘見狀,不便插嘴的品茗着。
不久,駱聰道:-打擾!——
請留此便膳吧!——
心領!下午再敍!——
好!恭送各位!——
請留步!-
歸湘便送他們離去。
不久,他們已站在山頂望着已近完工之殿宇及房舍,駱錦低聲道:-爹!本堡可否遷至此山?——
吾正在評估此事,汝休忘那二個怪物?-
駱錦為之變色。
駱氏及她的子女不由望向四周。
敢情,那二個怪物來頭不小哩!駱聰見狀,立即道:-暫緩返中原吧!——
是!售參之事仍進行吧?——
不錯!吾人與歸湘交易,既闢財源又隱密矣!——
是的!他不但是大善人,思慮及反應皆過人——
正是!此乃歷練之累積,汝須多學習!——
是!-
駱聰向孫子女道:-歸湘已富甲天下,猶令其子上武當山練劍,汝等可要勤加練習輕功及劍術——
是!-
駱聰向駱錦道:-汝通知大家下午送入歸府並啓程返堡——
是!-
駱錦立即掠到半山腰召來六人指示着。
那六人立即分途通知眾人。
歸湘則挖出存單及印章,便易容入無錫銀莊洽領銀票。
存錢於官方銀莊,可隨時於天下各銀莊洽領,不出半個時辰,他一領出銀票,便含笑直接離城及返回山上。
他便在後山之密林中卸下面具及掠上山。
他一上山,便直接會見駱聰及邀駱聰入廳。
不久,他便把前二批參之款項全部交給駱聰。
駱聰不由欣然申謝着。
經此一來,他提前派人送百年上品參入歸家。
然後,他申謝率眾離去。
歸湘夫婦不由在房中把玩那三百株上品參。
當天下午,他便請十名武當弟子送二百株上品返武當山。
然後,他贈給洪啓泰父子各三株上品參。
當天晚上,他便吸食一株參行功。
洪雪蓮則吸食一參便直接入眠。
且那十名武當弟子送返武當山,便交給雲風子。
雲風子驚喜的向四老報告此訊。
四老一見此種寶參,不由大悦!於是,四老留五十株由歸陵夜夜吃參行功。
他們分配妥另外一百五十株參。
四老更連續三夜皆各吃-參行功着。
他們的灰髮因而轉成黑潤。
他們為之紅光滿面。
他們先前贈功力給歸陵,如今已補足矣!他們為之大悦!他們一見寶參如此神效,不由觸動靈機。
於是,他們吩咐歸陵按三餐吃參行功。
他們更天天專心行功着。
半個月餘之後,歸陵已吃光五十株寶參。
他為之又長高半個頭。
他每次睡醒起身,全身骨髂皆畢剝連響。
四老見狀,心知時機已經成熟。
於是,漢明子吩咐歸陵全神催行龜息心法。
他更嚴禁任何人干擾歸陵。
不知不覺之中,歸陵連睡六十九天才醒來。
漢明子便仔細按視歸陵之全身經脈及骨骼,良久之後,他忖道:-他畢竟尚未滿十歲,急不得也!-
於是,他吩咐三老暫停贈功。
原來,四老打算一鼓作氣協助歸陵衝破任督兩脈呀!從此,四老仍在白天指點歸陵武及吩咐他入夜再專心行功。
四老已對歸陵信心十足。
他們更相信武當派可以超越少林矣!且説駱聰率眾離開馬跡山之後,他便率三十名高手赴華山派以及恆山派先償債以及各贈六株老參。
然後,他再赴酒泉牧場交給親家五百萬兩銀票。
接着,他率弟子趕返流星堡。
駱錦則率妻小以及其餘弟子直接趕返堡中。
他們立即率眾上天山採五十年左右之參。
他們只收五千株參之款項,他們卻包妥六千株參。
然後,駱錦率弟子攜參趕往馬跡山。
因為,他們已對歸湘心服口服矣!他們一會見歸湘,便欣然交參。
時值寒冬,民間皆在進補,有錢郎更愛參。
歸湘便把五百株參交給武當弟子送返武當山。
其次,他把一百株交給洪承昌做-公關。
他再把一千五百株送到四個城中之藥鋪出售。
他以三千兩買一株參,便以六千兩售參,他自認已經賺取暴利,那知,有錢即及藥商一聞訊,便大量購買。
結果,大批人皆向隅。
因為,大家首次看見如此美好又便宜之參呀!大家紛紛探聽及預訂此參。
這筆交易,使歸湘坐收一千餘萬兩白銀。
他的藥鋪生意為之大增哩!流星堡見狀,便打鐵趁熱的在三月初又送來七千餘株五十年左右之參,而且只取走一千八百萬兩銀票。
首先,他仍以一百株交給洪承昌做-公關。
這回,歸湘之各藥鋪限制每人只能購買一株參。
那知,有錢人大量動員親友及友人排隊買參。
不出半日,所有的已被買光。
不過,向隅的人為之劇減。
歸湘為之又添二千餘萬兩白銀。
加上游湖之人口增,也可説是財源廣進也!這天上午,胡巡撫陪欽差蔡侍郎即到無錫視察衙務,洪承昌從容的簡報無錫府衙之各種業務。
蔡侍郎即是徐宰相之婿,他是同年齡之中,晉升最快之人,因為,他有能力及來歷,加上他勤奮努力。
以往,只有尚書才配出巡。
皇上今年卻諭蔡侍郎出巡,足見他甚獲聖眷。
他一路出巡,皆按朝律嚴查,迄今,已有八吏被撤職。
胡巡撫更在十天前被訓叱三次。
江蘇各衙更被巡得人仰馬翻!六名知府則降為縣令。
難怪胡巡撫一直襬出苦瓜臉。
因為,若再有一位知府被降官,胡巡撫必須跟着降官,偏偏還有八個府衙尚未接受巡查,其中五衙恐難過關哩!蔡侍郎一聽見保甲制度,便全神貫注聽着。
洪承昌見狀,便詳加報告此事。
良久之後,他才行禮道:-簡報完畢,恭聆指教-
蔡侍郎道:-能否即刻演練?——
能!請稍候!-
他立即召入三名年青高手指示着。
然後,他下令準備演練。
立見五名年青高手快步入房。
不久,他們已換上黑衣褲及帶上頭罩及各攜一劍匆匆由衙後離去,洪承昌便邀二吏登上衙中之塔台。
立見一名衙役行禮道:"參見大人!——
免禮!可有異狀?——
稟大人!周總捕頭五人方才復面攜劍由後門離去——
他們即將執行公務!-
於是,三吏靠向右側。
洪承昌趁機報告道:-此塔台視野遼闊,另備多項通信工具,可以隨時傳達各項訊息!-
立見衙役叫道:-稟大人!周總五人好似要劫銀莊?——
速通報!——
是!-
於是,衙役拿起號角急吹不已!他的右手更連連朝無錫銀莊擲出竹哨,那些竹哨迎風發出刺耳的鳴叫,令人聽得心驚膽顫。
立見衙役持兵刃循聲衝去。
銀莊附近之住户、店家及銀莊人員皆持棍棒衝出,甚至也有人持菜刀或抓椅凳奔出。
立見一名大漢吼道:-劫匪搶銀莊啦!-
眾人便邊奔邊喊着。
喊聲迅即向外傳出。
立見四面八方之人潮皆循聲湧去。
蔡侍郎不由瞧得動容。
周總捕頭五人皆以黑罩遮臉,只剩兩個眼洞,所以,眾人根本認不出他們,而認為當真來了劫匪。
他們便以劍背及出掌踢腳制倒人。
他們迅速的衝近銀莊大門。
立見銀莊人員及客户一起吶喊衝出來。
雙方便在門前拚鬥着。
不久,銀莊前之街上兩側已湧入人潮。
周總捕頭喝句走,立即騰掠而上。
另外四人立即掠上。
立見二人吼道:-去死吧!-
刷刷二聲,那二人已擲出菜刀。
蔡侍郎為之變色。
立見二位蒙面人反手一接,便接刀及掠上屋頂。
不久,五人已踏上屋頂。
洪承昌喝道:-收操!-
衙役倏地取鑼敲着。
周捕頭五人立即摘下頭罩。
眾人恍然大悟的鬆口氣。
洪承昌拿起一個喇叭狀之大瓢,便湊嘴喊道:-辛苦大家!希望大家繼續保持此種警覺,解散!-
他便反覆的向四面八方重複着。
眾人紛紛各返崗位。
人潮一逝,各項交易又恢復正常。
蔡侍郎問道:-誰創此制?——
舍妹婿歸湘!——
歸湘?馬跡山之歸湘乎?-
蔡侍郎便望向胡巡撫。
胡巡撫點頭道:-正是!欽差英明!-
蔡侍郎望向洪承昌道:-本欽差即刻巡馬跡山——
尊命!請!-
於是,三吏立即下塔。
不久,三吏便搭車由騎軍護送離去。
蔡侍郎不但與洪承昌共車,更沿途詳詢着,所以,他們一到馬跡山後山下,便直接下車及沿山道而上。
立見二名道士掠來行禮。
另有一名道士則掠上山報訊。
所以,三吏剛走到半山腰,歸湘已掠來行禮。
洪承昌便介紹雙方。
蔡侍郎一見到歸湘俊逸,便心生好感。
他便沿途詢問着歸湘。
歸湘除隱瞞黃天賜之外,餘皆坦告。
他們一近民宅,蔡侍郎便詳詢住户。
然後,他也詢問遊客。
當天晚上,三吏及騎軍便住在山上。
蔡侍郎更由歸湘陪同夜巡二十三灣。
他對馬跡山更瞭解啦!他對歸湘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三日後,他才離開馬跡山。
他率二吏及歸湘巡視無錫四衙。
他更深入民宅查米缸及衣櫃。
他每到一縣衙,便下令操演。
他沿途記錄着。
他足足在無錫巡視一個月之後才離去。
胡巡撫總算露出笑容啦!洪承昌因而賞賜四衙之眾人。
歸湘亦賞眾人。
他們愉快之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