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上午,郝運和羊氏、蕭素貞、小雨、小云、黎若男及羊玉環由後門離莊,再到亂葬崗去祭拜及掃墓。
墳墓早已僱工整理妥當,他們祭過郝、羊、蕭三氏之後,返莊之時,已經近午,他們便欣然用膳。
洪英虹一直跟着他們,她一見黎若男居然在此,她深表訝異之外,便決心繼續每夜的監視工作。
她迄今已經監視將近兩個月,她越覺害怕,因為,她居然無法破解,更無法招架郝運之招式呀!
她不服氣的要繼續弄清楚。
膳後,郝運一一抱過四位妻妾之子女,他一見小雨及小云所生之子也是眉清目秀,他欣喜的抱不釋手。
如今,他已經是五子一女之老爸啦!
他實在太滿意目前的一切。
這天晚上成初時分,雨勢甚大,洪英虹在演武廳之檐下監視郝運練武,她的衫裙不由被淋濕一大半。
她卻因為專注於監視而渾然不知。
合該有事,老唐因為內急上茅房,他的心血來潮,便撐傘打算前來瞧瞧郝運練武,他打老遠的便發現洪英虹。
他雖然隱居此地,卻常私下注意江湖動態,所以,他一瞧出洪英虹隱於演武廳,他立即神色大變。
他立即小心的前去找來黎若男。
黎若男由遠處房窗瞧見洪英虹,她立即低聲道:“她不知有何企圖,我去喂招,你監視她!”
“別驚動她!”
“我知道!”
不久,黎若男一到郝運面前,她立即揮動木劍疾攻,郝運愉快的以五成功力和她拆招着。
半個時辰之後,黎若男收招道:“歇息吧!”
“孩子們睡了吧?”
“剛睡不久,他們居然扶壁自己站起來哩!”
“這麼快呀,全賴你的照顧!”
“二位奶媽挺費心,明日賞些銀子,好嗎?”
“好呀,歇息吧!”
兩人便各撐一傘返房,黎若男附窗瞧了不久,郝運一沐浴完畢,便好奇的問道:“若男,你在瞧什麼?”
“老唐在半個多時辰前,瞧見一位紅衣女子在偷窺你練武,我擔心她會再來此地監視哩!”
“紅衣女子?誰?”
“洪英虹,血魔之長孫女!”
“什麼?血魔?”
“不錯,咱們惹不起血魔,所以,我故意入廳陪你練劍,再請老唐監視她,以免發生意外。”
“謝謝,她走了嗎?”
“不一定,老唐尚未前來通知哩!”
“莊中必須加強戒備。”
“是的,大家太疏忽了,明夜起,你就在密室內練武吧,反正你的招式已經甚熟,可以不受場地限制了。”
“好!”
“運哥,咱們一定在外有所疏忽,才會引來洪英虹,但願她自動離去,否則還不易處理此事哩!”
“她會不會在墳場發現咱們呢?”
“頗有可能,她認識我哩!”
“她若留着不走,怎麼辦?”
“嚴密戒備,令她知難而退吧!”
“只好如此了,老唐來啦!”
他上前開門,果見老唐低聲道:“她剛才在廚房烘乾衫裙才離去,看來她已經來過不少次。”
黎若男道:“老唐,吩咐下人自明夜起加強戒備,運哥將改在密室練武,偏勞你多督導下人戒備。”
老唐立即應是離去。
黎若男道:“運哥,別為此事擔心,歇息吧!”
“好,你也早點歇息。”
翌日晚上,雖然沒有下雨,碧雲莊的前後院各有兩盞大燈將院中照得一清二楚,另外各有兩名青年在巡視。
洪英虹前來一瞧,立即皺眉退去。
她在遠處忖道:“黎若男一向未曾陪他練劍,昨晚卻突然中途陪他練劍,今夜又戒備森嚴,我一定泄露行蹤啦!”
她便默忖對策。
良久之後,她正欲離去,娟娟三女已經易容前來,她目送她們走上斜坡,便默默監視她們的行動。
娟娟三女等候到今夜,終於按捺不住的前來,她們一見大燈及有人巡視,她們當場便涼了半截。
織雲低聲道:“怎麼辦?”
娟娟道:“沒搞頭了,回去吧!”
三女便默默離去。
洪英虹忖道:“她們所要找的郝運究竟在不在此地呢?那人會不會就是郝運呢?
我非弄清楚不可!”
她目送娟娟三人離去之後,她掠到大門前,立即敲門。
一位青年開門之後,迅即被她的打扮怔住。
她立即淡然道:“我叫洪英江,我要見黎若男!”
“這……”
“別告訴我謊話,我昨夜在此地見過她!”
青年立即匆匆奔去。
青年一入廳,黎若男便自動迎出來道:“備茗!”
説着,她已掠到大門口。
她聽説洪英虹一向説一不二,她一見洪英虹正面而來,她如再不予理睬,後果實在不知會如何演變?
所以,她立即出馬。
她一出馬,立即拱手道:“幸會,請!”
“我只想請教一件事,尊夫便是郝運嗎?”
“是的!”
“尊夫目前在此地嗎?”
“是的!”
“我想和他談談,方便嗎?”
“方便,請!”
洪英虹道句:“打擾!”便跟入門內。
兩人一入廳,侍女便送來兩杯香茗退去。
黎若男道:“洪姑娘請品茗,我去請拙夫!”
説着,她立即返房。
不久,郝運已經跟入廳中,他朝主位一坐,立即注視洪英虹道:“在下郝運,敢問姑娘有何指教?”
“我叫洪英虹,我想了解兩件事,第一,你的師門。第二,你可知道有三位姑娘女扮男裝一直在此地找你?”
郝運應道:“一位自稱呂彬之人授技,我不知有三位姑娘在找我?”
“呂彬目前在何處?”
“不詳,他一向主動來找我,最近一直沒來找我。”
“聽説你原本是簫府家丁,後來在山上飼貓,是嗎?”
“是的!”
“你為何搬來此地?”
“我和若男成親,不願驚擾外人。”
“你知道有人在找你嗎?”
“知道!”
“他們為何找你?”
“我另有一妻,她名叫羊玉環,她原本亦是簫家之婢,蕭家公子簫金寶上回強暴未遂,玉環母女便到山上找我。”
“我們成親之後,蕭金寶曾僱一批流氓上山欲搶人及殺我,我教訓過他們,為了避免麻煩,便匿居於此。”
“黎姑娘,簫金寶當真欲強暴羊玉環嗎?”
“是的!”
“尊夫方才之言,完全正確嗎?”
“是的!”
“郝公子,元月下旬,你曾於晚上冒雨送走三位潛入貴莊之人吧?”
郝運被擊中要害,立即神色一變。
黎若男不知此事,不過,她為避免向他施壓,便端茗輕啜。
郝運點頭道:“確有此事!”
“你為何如此做?你認識她們?”
“我曾瞧過她們出入簫家別莊,我為了給她們暗示警惕,我便暗中送她們回去,此舉有何不妥?”
“你為何不殺她們或教訓一番?”
“我不是那種人!”
“你認識她們嗎?”
“不認識!”
“她們卻一再催簫家之人找你,方才更來過莊後,我認為你們之間一定另有淵源,你別瞞我!”
“我和她們沒有淵源!”
“若男,你知道我的脾氣,你敢作保嗎?”
“敢,不妨對質!”
“好,他們若無淵源,算我欠你們一份情,請!”
三人便聯袂掠去。
不久,他們已經掠入別莊之前院,只見房中已暗,洪英虹帶他們坐入廳中,她立即沉聲喚道:“娟娟,飛絮,織雲,出來!”
娟娟三女嚇得紛紛着衣。
她們一見面,立即互使眼色。
洪英虹道:“郝運在此,你們等什麼等!”
娟娟三人啊了一聲,立即奔入廳。
洪英虹一挑纖指,便挑燃火摺子。
她彈出火摺子,只見它飛過兩個燭台,立即引燃燭蕊,而且又自動旋迴飛到她的身前,她立即彈熄它。
娟娟三人瞧得立即發抖。
郝運早已在途中硬逼自己定下心神,此時便正視她們。
洪英虹朝對面椅子一指,道:“坐!”
娟娟三人一入座,便瞄向郝運。
洪英虹道:“他便是郝運!”
娟娟三人便上下注視郝運。
洪英虹便默默打量着郝運。
郝運沉聲道:“聽説你們在找郝運,為什麼?”
娟娟道:“等一下,我冷靜一下!”
不久,娟娟問道:“你便是郝運?”
“是的!”
“你去過城外墳區嗎?”
“我每年三月三日皆會去掃墓!”
“你平常不去嗎?”
“不去!”
“前年秋冬之交,你沒有在一個墳內待過一段時日嗎?”
“沒有,我一直在山上飼貓。”
“當真沒有?”
“我又沒死,我何必待在墳內。”
“這……你可否站起來!”
郝運立即起身。
飛絮道:“你頗像我們接觸過的男人。”
“不可能,我除了上回送你們回來,一直未接觸過你們。”
“原來是你送我們回來的,你為何要如此做?”
“我曾瞧過你們出入此地,我認為你們和蕭家有關,我不願得罪你們,只好以這種方式暗示你們。”
娟娟道:“你不會是因為念舊情而放過我們吧?”
“我不認識你們!”
“這……”
織雲突然朝洪英虹問道:“你是誰?”
“我叫洪英虹。”
“你為何介入此事?”
“身為女人的我,一向維護女人的權益,我因為那一夜瞧他冒雨送你們回來,我好奇的前來,有何不妥?”
“郝公子,我想私下和你談!”
洪英虹道:“公開談!”
“不,謝謝你的關心及找來郝運,往後的事,你別過問!”
“你……太放肆了吧?”
“抱歉!”
“好,算我多事!”
她一起身,朝黎若男道:“我欠你們一段情,接着!”
她的左掌一揮,手中之玉鐲已經飛出。
黎若男伸直左掌,玉鐲便飛入她的手中。
洪英虹朝織雲道:“我希望你們替女人留些顏面,今後別再和蕭家父子那種貸色胡來!”
説着,她已彈掠而出。
黎若男道:“運哥,把事情弄清楚,即使有什麼事情,我永遠相信你,我永遠不會怪你,我先返莊!”
説着,她已向外掠去。
娟娟道:“她是你的妻子?”
“不錯,把話説清楚吧!”
織雲低聲道:“娟娟,飛絮,你們守住廳前後。”
娟娟二人立即各自行向大廳之前後門。
織雲走到郝運身旁,她便以右手食指在几上寫道:“你的右肩沿是不是有一粒痣,我可以瞧嗎?”
郝運立即心兒狂跳。
因為,他的右一肩沿實在有一粒痣,他想不到她被矇住眼仍然知道這粒痣,他不由暗暗叫糟。
織雲瞄他一眼,寫道:“你認識呂彬嗎?”
郝運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又寫道:“呂彬死啦!”
郝運立即神色一變。
織雲寫道:“去年元宵夜,他被四人下毒毒死,臨死之前,他劈死那四人及留下‘郝運鎮鎮’四字,我們便來找你!”
郝運聽得意亂如麻,不知如何作答?
她又寫道:“我們三人原本是青樓女子,呂彬買了我們,又帶我們到墳內各被一位男人玩過二十次。”
“我們不怪那位男人,我們甚至懷念他帶給我們滿足,所以,我們只求今生能再和他玩一次而已!”
郝運料不到她們會如此荒唐,不由一怔!
她又寫道:“我被那人玩之時,雖然被矇住雙眼,可是,我卻多次摸過他的那粒痣,我相信你便是他!”
“……”
“你如果是他,你今夜先回去,在本月底之前,希望你能夠了各陪咱三人一次,我們只有這個請求。”
“……”
“你如果不來,我們只會抱憾而已,請吧!”
郝運一見她如此上路,立即寫道:“我就是那人,我會來!”
説着,他立即掠去。
織雲驚喜的雙腿一軟,忙扶住椅沿。
娟娟奔來道:“織雲,他暗算你啦?”
“不,不是,他沒有暗算我!”
飛絮前來道:“你方才一直寫什麼呀?”
織雲背對廳口,以指在几上寫道:“他已經承認他便是咱們的第一個男人,本月底前,他會來各陪咱們一次。”
飛絮喜得全身發抖。
娟娟含淚喃喃道:“織雲,我一向瞧不起你,想不到你在要緊關頭做得如此漂亮,謝謝你!”
“娟娟,他已有妻室,他只能陪咱們一次,別害他!”
“我知道,我該知足!”
“我只要回昧一次,我便要返鄉嫁人!”
“我也一樣!”
飛絮道:“他只要真的來陪我,我會把我的那些錢送給他!”
娟娟怔道:“為什麼?”
“我好累喔,我膩了,我想出家!”
“啊,何必如此呢?我的姑媽在揚州有一家布店,我原本在那兒協助,為了替娘治病,我才下海,咱們一起去那兒吧!”
“這……好吧,不過,我仍然要送他銀票!”
織雲道:“我也要,他是我的第一位男人,最值得懷念的男人,不過,我會留下一萬兩銀票作不時之需!”
娟娟道:“咱們同甘共苦吧,我瞧他挺正直的!”
“是的,他的那位夫人既美又端莊,她臨走前向他説的那番話,足見她們平時是如何的恩愛!”
“她命好!咱們修個好來世吧!”
“好,今夜可以安睡啦!”
三女鬆口氣,便各自返房歇息。
郝運一掠回房中,便見黎若男坐在桌旁註視手中之玉鐲,她一見他入房,立即起身道:“運哥,這手鐲必是漢代古董!”
“若男,先陪我入密室吧!”
她開啓密室,便陪他入內。
郝運一入密室,立即脱去上衣,他指着右肩沿之紅痣道:“我便是她們要找的男人,你願聽我解釋嗎?”
“願意!”
他立即敍述被呂彬帶入墳內與娟娟三女合體及練功之情形,他甚至也敍述他又和第四名女人合體一次之經過。
黎若男摟他道:“運哥,你別歉疚,這是為了練功,我明白它是一種與眾不同的速成方式。”
“若男,謝謝你的包涵!”
“運哥,我早在她們找你之時,跟蹤他們進過那個墳內,我甚至還攜走她們藏妥之珍寶,我一直放在此地。”
説着,她立即自櫃內取出那個包袱。
“若男,謝謝你一直包容我!”
“運哥,別讓玉環她們知道此事,以免添增麻煩。”
“好!”
“運哥,你打算何時去陪她們?”
“你安排吧!”
“為了避免被洪英虹監視,你明夜和她們到墳內去吧!”
“也好!”
翌日戌初時分,郝運掠到娟娟的房外,立即輕敲房門。
娟娟一開門,不由喜道:“你……你當真來啦?”
“不錯,我們到老地方,如何?”
“好呀!”
他抱起她便向外掠去。
不久,他已經掠到墳前,她欣喜的開啓墓碑道:“可見咱們皆不是冒牌貨,咱們進去重温舊夢吧!”
他摟着她,立即掠入墳內。
她迫不及待的寬衣,立即欲躺入泛出黴味之被褥上。
他卻摟住她,道:“加些花樣吧?”
“好,來個滿園春吧!”
説着,她已勾腰摟肩的粘在他的身上。
他立即愉快的搶攻。
她更歡暢的還擊。
墳內便洋溢着迷人的春色。
她被一波波浪潮轟得終於垮掉啦!
她滿足的淚流滿面啦!
在他的餘震廝殺之下,她完全‘死’啦!
“你叫娟娟?”
“嗯,謝……謝……”
“別如此説,我害你們找了很久,對不起!”
“你有家室,我們三人不會怪你!”
“謝謝,呂彬死前有否留話給我?”
“他中毒,來不及交代!”
“屍體呢?”
“可能被收埋了吧,我們駭得立即逃離現場呀,可惜,我們原本帶來的財物卻不知被誰偷走了!”
“財去人安樂,算啦!”
“只好如此了!”
“你今後有何打算?”
“去……算啦,留住美好回憶吧,別再見面了!”
“我……可否留你們下來?”
“謝謝,我們已經和蕭家父子胡搞甚久,別污了你的聲譽。”
“可是,我不放心呀!”
“我們尚有親戚可供投靠,你有這份心意,我們便滿足啦!”
“謝謝,你們不是平凡女子。”
“回去吧!”
兩人立即自行着裝。
不久,他已抱她返回廳中,立見飛絮捧着一個包袱和織雲迎來,娟娟立即欣喜的躍立於一旁。
飛絮低聲道:“這包銀票來自蕭家父子,你替我們做些善事吧!”
説着,她已遞出銀票。
郝運退出一步,道:“你們留着,我聽娟娟説你們要去投靠親戚,你們好好的渡過今生吧!”
“我們各留一萬兩銀子,你放心!”
“我……我於心何忍呀!”
娟娟道:“他原本要留下咱們哩!”
飛絮道:“你有這份心意,我們便滿足啦,我們真心請你代為行善,你就收下這包銀票,好不好!”
“唉,我對人性體認更深刻啦,你們放心,我絕對會化整為零的妥善運用這些銀子,我永遠而福你們!”
“謝謝,你先回去歇息吧!”
“好,明夜見!”
“我們在墳內候你!”
郝運道句:“好!”立即攜包袱掠去。
他一掠返房中,黎若男便起身開啓密室入口。
他和她進入密室之後,他立即遞出包袱道:“她們將蕭家父子之孝敬金託給咱們代為行善,我推拒不了!”
“好一批奇女子,令人佩服!”
“我明夜再去陪她們!”
“趁早了卻這段事吧!”
“嗯!”
又過了兩夜,飛絮及織雲終於各自留下刻骨蝕魄之銷魂滋味,她們興奮的各自流了滿臉的淚水。
翌日上午,她們正在房中更換男衫,郝運及黎若男聯袂掠入廳中,她們驚喜的立即迎前而來。
黎若男含笑道:“隨時歡迎你們來玩,區區心意,請笑納!”説着,她取出三付鳳佩金鍊一一替她們戴上。
郝運道:“我們由衷歡迎你們,祝福你們!”
三女感激的含淚點頭,一時説不出話來。
黎若男道:“珍重,恕不遠送!”
娟娟咽聲道:“謝……謝你們,祝福你們!”
“我也祝福你們,我們先走了!”
説着,他們便向外掠去。
娟娟三女拭去淚水,便戴上面具由後門離去。
她們先僱車前往貴陽,再換車而行。
她們為了避免蕭家父子追來,她們沿途換車而去,半個月之後,她們終於抵達揚州一家小布店。
那布店名為‘四季’,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婦,飛絮介紹之後,她們果真留在布店專心的照顧生意!
她們想安定渡日,可是,她們上輩子造了不少的罪業,這輩子註定要報應,她們還有不少的麻煩哩!
不過,時日未至,咱們暫時撇下她們吧!
光陰荏苒,一晃又是一年一度的端陽佳節,郝運循往年之例,率領妻、妾、羊氏及蕭素貞準備赴祠堂祭拜。
倏聽一陣疾驟的蹄聲由遠方傳來,郝運止步道:“有不少的蹄聲,會不會是惡哥趕回來啦?”
蕭素貞欣然道句:“我去瞧瞧!”立即快步行向大門。
不久,蹄聲在大門前一停,青年尚未通報,蕭素貞已經欣然喚句:“不惡,你回來啦,你終於回來啦!”
簫不惡自從在元月下旬提及要在下次售鹽來接她,她便早已經準備妥行李,隨時準備啓程。
如今,她終於等到人啦!
一聲:“娘!”之後,簫不惡已掠到慈母身前行禮。
“不惡,你回來得正是時侯,咱們正準備祭拜哩!”
“孩兒專程回來祭拜的!”
“太好了,進去吧!”
郝運掠來道:“惡哥,不是有弟兄們隨行嗎?請他們進不歇息吧!”
説着,他已經迅速打開大門。
立見六十名青年牽馬列隊而入?
蕭素貞喜道:“不惡,你好大的面子,這大門未曾開過哩!”
“小運,謝啦!”
“哈哈,九盤派當家的大駕光臨,在下豈可失禮呢?”
“少糗我啦,走吧!”
老唐立即帶八名侍女上前招呼青年們牽馬入蓬及入廳品茗,郝運諸人則愉快的到祠堂祭拜。
蕭不惡恭敬跪拜之後,方始起身道:“小運,可否商量一事?”
“別如此見外,説吧!”
“敝派目前已經有一千三百名弟兄,我們原本打算分六路運鹽到各處,那知卻在昨天發生困難。”
“什麼困難?”
“由於蕭必忠聯合二十一個大盤商自動提高兩成價錢購鹽,鹽行希望我們亦加價兩成及全部付現。”
蕭素貞急道:“不夠錢嗎?”
“是的,尚缺一百八十餘萬兩銀子哩!小運,能否幫個忙?”
“若男,咱們幫得上忙嗎?”
黎若男點頭道:“沒問題,惡哥,我們借你五百萬兩銀子,你可以要求鹽行以鹽價供應你兩年的鹽。”
蕭不惡顫聲道:“五百萬兩,你們肯如此信任我?”
“是的,你和他立契約,如此一來,既可以斷了蕭必忠這批奸商的生意,你們也可以運用兩年期間壓低鹽價。”
“感激不盡,我必有厚報!”
“別如此客氣,你稍候!”
説着,她立即前往密室取銀票。
蕭不惡道:“小運,我不知該如何答謝你!”
“別如此客氣,只要能夠徹底壓低鹽價,大家都好。”
“是,我一定會努力!”
不久,黎若男提着一個包袱遞給蕭不惡道:“惡哥,全力闖吧!”
“是,謝謝你!娘,我先走了!”
“不惡,別令大家失望,小心些!”
蕭不惡點過頭,立即離去。
簫素貞道:“小運,若男,謝謝你們!”
郝運道:“大嬸別如此見外!”
“我去求蕭家列祖列宗保佑不惡一帆風順!”
説着,她又焚香下跪喃喃自語不已。
羊氏道:“這是一場攸關西南地區上百萬居民福祉之冒險,但願不惡能夠順利的成功!”
黎若男笑道:“大嬸放心,即使賠光,我們也窮不了!”
“可是,九盤派就垮定啦!”
“不會有此事啦,放心吧!”
不久,她們燒完紙錢,便返廳歇息。
黎若男和郝運走到亭中之後,她立即低聲道:“運哥,你別擔心,咱們尚有四百多萬兩銀子及珍寶哩!”
“你辦事,我放心,你認為勝算如何?”
“至少有七成,因為,九盤派的氣勢正旺,西南地區之劫匪亦已經斂跡,何況,尚有丐幫在支持他們呀!”
“我放心啦!”
“運哥,娟娟她們的那些銀票之中,至少有一百萬兩銀票是蕭家的銀票,不宜在此地支用哩!”
“你方才為何沒交給惡哥呢?”
“不妥,會引起鹽行的懷疑,我打算請老唐帶二名侍女到貴陽去存妥銀票,再回來此地領出。”
“行得通嗎?”
“不成問題,若非為了避免太張搖,我們的這些銀票可以存入銀莊,每年可以領十餘萬的利錢哩!”
“安全第一!”
“是的!”
“若男!你的肚子漸大,別太勞累!”
“我知道,你放心吧,咱四人先後有喜,害你太孤單啦!”
“不要緊啦,我可以利用練武來消遣呀!”
“運哥,你真好!”
“別如此説!”
“我去安排老唐三人入城之事。”
説着,她已經先行離去。
不久,蕭素貞前來道:“小運,不惡向你借了那麼多錢,我甚為不妥,你説實話,他會成功嗎?”
“會,我方才問過若男,她是賣鹽專家,她保證惡哥一定會成功,可能在年底前便可以還清啦!”
“真的呀?”
“我敢騙大嬸呢?”
“我方才真擔心哩!”
“大嬸,你已經熬出頭,不會再有意外啦!”
“但願如此,不惡若能成功,我一定會叫他好好救濟貧民。”
“不成問題,準備用膳吧!”
“好呀!”
中秋節上午,蕭不惡率兩百人押送一千車鹽回到鎮寧城,他立即和那二百人開始售鹽,人潮迅即湧現。
蕭素貞獲訊之後,便和羊氏前來協助。
不久,郝運已帶二十名女扮男裝的侍女前來協助。
晌午時分,二百車鹽已經賣光,簫不惡吩咐手下用膳歇息,便帶着一個包袱和郝運諸人返回碧雲莊。
羊玉環四女已經炊妥午膳,便招呼眾人用膳。
膳後,蕭不惡遞出包袱道:“小違,請收下這二百萬兩銀票。”
“哇操,別急嘛!”
“你不急,我挺急哩!”
“生意不錯哩!”
“託福,我們出動一千二百人,分六條路線售鹽,為了節省開銷,自己駕車及運鹽、賣鹽,這三個月一共賣了三百多萬兩哩!”
“恭喜,賺了一倍吧?”
“八成而已,賺得挺安心哩!”
“很好,鹽行的契約訂妥了吧?”
“訂了三年,他們只收六百萬兩哩!”
“為何便宜一百五十萬兩呢?”
“我……我……”
黎若男含笑道:“惡哥,你是否要做朱天貴的女婿啦?”
簫不惡啊了一聲,立即滿臉通紅。
郝運叫道:“哇操,真的呀?”
蕭不惡點頭道:“朱老闆見我勤快,做事又有魄力,更是九盤派掌門人,他和我談過此事,我尚未答應。”
“為什麼呢?你別傻喔!”
“我得詢問娘呀!”
蕭素貞正色道:“若男,朱姑娘人品如何?”
“朱碧茹是峨媚弟子,賢慧孝順,甚會理家,若非她勸朱天貴薄利多銷,鹽價早就更貴啦!”
“好,不惡,娘同意這門親事!”
“是,何時可以訂親呢?”
“你和施夫人及朱家商量吧!”
“是,小運!夫人堅持要付你們五十萬兩的利錢,而且將在十一月上旬親自送來銀票。”
“好吧,我代她行善吧!”
簫素貞道:“小運,今年讓不惡做做善事!”
“行!”
簫素貞道:“不惡,今年底,你能攜回二十萬兩銀子嗎?”
“若無意外,應該可以。”
“好,我打算救濟那些貧民。”
“是!”
“惡哥,蕭家已經很久沒做生意,鹽行不賣鹽給他啦?”
“是的,全西南地區的鹽一律由敝派包銷。”
“太好了,大家有福氣啦!”
“目前仍有不少人擔心鹽價不會一直如此便宜,所以,大家都購買甚多,我們的生意才會如此旺。”
“明年起,大家一恢復信心,我們便不必如此累,我也可以好好的調教這些弟兄,他們挺辛苦哩!”
“惡哥,你別太累了!”
“不累,我有綠丸補身!”
他們已聊了不久,蕭不惡立即率眾趕往貴陽。
蕭素貞欣喜的獨自進入祠堂焚香膜拜着。
郝運和黎若男剛放妥銀票返房,倏聽大門口傳來蕭金寶喊道:“郝運,你出來,我知道你躲在此地。”
黎若男道:“運哥,好好訓他一頓!”
郝運掠到門後,青年便替他開門。
只見簫金寶和八名莊丁站在大門前,郝運一出現,蕭金寶立即吼道:“扁他,好好的扁他!”
八名莊丁立即撩袖掄臂奔來。
郝運雙掌遙拍,那八人立即被制倒在地上叫疼。
蕭金寶嚇得轉身欲逃,郝運已經閃身攔住他道:“安啦,我懶得動你,你來此地幹什麼?”
“我……我……沒……沒什麼。”
“無聊,滾!”
他走到那八人身旁,雙腳踢來踢去,那八人的穴道一被踢開,立即似喪家之犬般倉惶逃去。
蕭金寶更是遙遙領先的奔出二十餘丈外。
郝運淡然一笑,立即返回廳中。
蕭素貞道:“小運,你為何不教訓那小子呢?”
“算啦,別理他們。”
“不惡成親之時,我一定要辦得十分風光!”
“對,氣氣蕭家!”
他們又聊了一陣子,方始歇息。
不出半個時辰,蕭必忠一聽愛孫被郝運教訓,八名莊丁又似紙人般被修理,他氣得臉色發青,一時説不出話來。
蕭不惡及郝運這兩個最被他看不起的小子分別搶他的生意及教訓他的莊丁和愛孫,他豈能不氣呢?
他越想越氣,終於,眼前一黑,他已經摔倒。
‘砰!’一聲,他當場捧昏。
等大夫救醒他之後,他已經‘中風’下不了榻啦!
他開始品嚐惡報的苦味啦!——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