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初時分,一部馬車平穩的離開揚州,車中之人正是富仲容及飛絮,此時,他左手摟她,右手愉快的把杯淺酌。
飛絮帶着媚笑的陪他喝酒。
“美人,你知道我要帶你去何處嗎?”
“容哥,那怕你帶我去狗窩,我也欣喜!”
“哈哈!我怎會捨得虐待你呢?美人,我要帶你到西湖那兒有庭院、勝景、僕婦終日陪侍着你!”
“容哥,你真好!”
“哈哈!美人,只要你高興就可!”
“容哥!人家敬你!”
“哈哈!好!很好!”
“容哥!人家的姐夫二人不會被人襠道吧!”
“哈哈!當今之上,有誰敢擋我手下之道呢?”
倏聽一聲:“停車!”
富仲容正在吹牛,乍聽此語,立即悖然起身。
車伕一停車,富仲容立即掀簾喝道:“誰活得不耐煩啦?”
“我……鴛鴦劍勾英!”
只見車前十餘丈外挺立着一位魁梧中年人,他手持雙劍,神色獰厲而立,看來是存心來找碴。
富仲容陰聲道:“姓勾的!你可真會挑風水呀!”
“姓富的!下來送死吧!”
“好!吾今日就超渡你!”
‘刷!’一聲,他已掠落於車前五丈處。
倏見他一瞥兩側林中,立即喝道:“誰敢動車中人之一根汗毛,吾一定血洗他的九族,別怪吾沒有事先言明!”
勾英喝道:“姓富的!你放心!林中之人只是衝着你來,吾宰你之後,他們便會替你分屍!”
“嘿嘿!若真如此,他們必會失望!”
説着,他已穩步行去。
勾英陰聲道:“姓富的!亮劍吧?”
説着,他並舉雙劍,劍尖亦已搭在一起。
富仲容停在一丈前,陰聲道:“你配吾出劍嗎?”
“媽的!殺!”
寒虹齊閃,雙劍已疾削向富仲容之左腰及右胸。
富仲容雙掌齊探,三十記掌影已封住雙劍。
兩人互移方位,迅即撲攻。
兩側林中立即步出五十餘名上至五旬下至雙十之人,他們只是注視着戰況,根本不瞧馬車一眼。
車中之飛絮卻緊張的瞧着。
她完全瞧不懂招式,可是,她卻關心着富仲容的生死,因為,娟娟兩人尚在返回昆明的途中呀!
富仲容攻了十招之後,倏聽他的全身骨骼一陣‘劈拍’連響,他的雙掌迅即轉呈黑色,而且飄出異腥味道。
勾英駭呼道:“併肩子上!快!”
立即有十二人抽出刀劍疾撲而來。
富件容厲嘯一聲,雙掌齊拍猛接着。
勾英揮動雙劍,掙扎的招架着。
‘叭!’一聲,勾英的右劍不但已被劈斷,他的右胸更被按了一掌,立見他的胸衫呈現一個黑色的手掌。
他慘叫一聲,立即仰捧落地。
此時,那十二人已經撲近,刀劍疾放之下,富仲容朝前掠出十餘丈,他一掠出威脅半徑,立即旋身撲來。
三十餘個掌影,迅即帶着腥風捲來。
兩名功力較弱之青年迅即搖晃的退開。
另外十人立即揮動兵刃攻去。
富仲容已動殺機,只見他身飄如風,雙掌所幻出的掌印配合腥風,立即吞噬了三條人命。
附近之人見狀,立即又有十五人撲來。
富仲容猛攻狠殺着。
現場悶哼連連,中掌之人在抽搐不久,立即氣絕,整張臉兒更是迅即被體內之毒染黑了。
飛絮瞧得發抖!
她不由撫摸被他摸過之身子。
那羣人又撲攻不久,剩下的十七人一見情況不妙,立即逃向兩側,富仲容冷哼一聲,立即追殺入右側林中。
他又宰了六人,方始掠返車前。
車伕嚇得全身發抖的低頭不語。
“你別怕!沒你的事!開車!”
説着,他已掠入車廂。
飛絮瑟縮於車尾,瞧也不敢瞧他一眼。
“哈哈!美人!別怕!別怕!”
“我……我……”
“美人!你放心!我怎麼捨得傷你呢?”
説着,他服下三粒藥,立即逕自運功。
飛絮默默瞧着,心中亦在思忖自己的未來。
黃昏時分,馬車進入小鎮甸,徐徐靠到一家客棧前。
富仲容收功道:“美人!下去歇息吧!”
説着,他已經先行下車。
飛絮提着包袱一下車,便跟入客棧。
富仲容拋出一錠銀子道:“上房一間!速備熱水及佳餚!”
“是!請隨小的來!”
兩人跟入一間上房,小二立即斟茶拭桌。
另有兩名小二更是立即送來熱水及浴盆。
三名小二一走,富件容便坐在椅上道:“美人!入浴吧!”
飛絮一見他的色眯眯眼神,她心知他的慾念已動,於是,她以優美的姿勢徐徐半遮半掩的寬衣。
果然不錯,她那迷人的胴體剛呈現,他已上前摟住她,她佯掙道:“別這樣子嘛!你不是吩咐人家入浴嘛!”
“先樂一下吧!”
説着,他的怪爪已經開始翻山越嶺。
她格格連笑的扭動着!
他的欲焰更旺,迫不及待的便要上牀,倏見二把匕首自紙窗疾射而來,他冷哼一聲,迅即揚掌劈去。
‘叭叭!’二聲,兩隻匕首立即碎飛而去。
他一閃身,立即破窗而去。
立見另外六隻匕首由外射來。
兩把利劍更是由兩側窗旁刺來。
他的雙腳向外一分,便踢開兩把利劍。
他的雙掌疾揚,便已劈開匕首。
他翻躍而出,迅即撲向那六人。
窗旁之二人一彈身,亦隨後追來。
那六人一抽劍,迅即撲攻而來。
富伸容運掌如風,痛下殺手的拍按着。
不出六招,便有兩人慘叫飛出。
倏聽一聲住手,兩名中年人已經疾掠而來。
那六人向外一分,行禮道:“恭迎恩師!師叔!”
此二人正是揚州地面之大人物,他們是一對兄弟,分別名叫葛振天及葛振地,他們一掠近立即抽劍凝立。
富仲容不屑的道:“姓葛的!你們活得不耐煩啦?”
葛振天道:“富伸容!你先毀吾三位弟子,又在城郊逞兇,你的眼中可有葛某兄弟二人,你大囂張了吧?”
“嘿嘿!姓葛的!你太自我膨脹啦!呸!”
葛振天喝句:“看劍!”兩人便並肩撲來。
富仲容疾催功力,全身骨骼一串連響,雙掌不但立即呈黑,而且亦幻起駭人的掌影及噁心的異臭。
葛振天二人神色大變,立即改採守勢。
富仲容殺念已萌,掌影立即漫天幻出。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葛振天已經中掌栽倒。
葛振天駭呼句:“上!”立即振劍疾攻。
六名青年迅疾揚劍疾撲而來。
富仲容殺得性起,精招更是疾出,不出九招,葛振天已捂腹踉蹌而退,他尚未穩住身,立即口吐黑血倒地嗝屁。
六名青年見狀,立即逃向四周。
富仲容又追殺兩人,方始返房。
經此一來,他的淫興已減。他換了一個房間,匆匆沐浴之後,根本沒吃飯的立即服藥運功。
因為,他心知這批人不會就此罷休,他方才耗了一部分的毒功,他必須迅速的服藥來恢復功力。
飛絮經過下午一役,方才再見到慘景,已經稍能適應,所以,她沐浴之後,便默默的自行用膳。
膳後,她更是自行寬衣就寢。
這一夜,居然平靜的消逝了,他們漱洗及用膳之後,便又搭車啓程,這回,富仲容坐在車簾後,注視着外界。
他沒有料錯,車行二十餘里之後,遠處已經有三十餘人站在官道中央,富仲容注視一眼,雙眉立即緊皺。
他自包袱抽出一把短匕道:“若有人上車,你只要戮中他,匕上之毒立即可以毒死對方,所以,你別弄傷自己。”
説着。他輕按啞簧,抽出一把黝黑的短匕。
他又自包袱抽出一卷劍,沉聲道:“停車!”
車伕立即勒停馬車。
他一掠出車廂,便停在車前八丈遠處。
挺立在遠處的那名老老立即掠前道:“姓富的!你做得太絕啦!別怪老夫以大欺小,老夫今天要廢了你。”
“哼!姓童的!你在作夢!”
來人正是童鷹,他出身終南派,又練過少林羅漢劍法,在揚州方圓百里之內,乃是數一數二的大老級角色。
“姓富的!你自行了斷,吾給你一個全屍!”
“姓童的!少放屁!出招吧!”
“好!老夫殺了你,再向你的上頭交代!”
説着,他已穩步行來。
富仲容握住劍把一振,那捲劍立即挺得筆直。
他的骨骼一陣爆晌,雙掌再度呈黑。
童鷹注視富仲容的黝暗雙掌,白眉立即一皺。
他徐徐的探肩取劍,便肅容而立。
富件容獰笑道:“姓童的!怕了吧?”
“休狂!出招吧!”
富仲容左掌一幻,十個掌印已經拍去,他的右手疾振,劍身立即幻出一團耀眼的凜人精光。
童鷹旋身出劍,嘶嘶聲音並着劍招疾揚不已!
兩人立即幻成青煙般飛閃不已!
兩人激鬥半個時辰之後,仍然未見明顯的勝負,倏見富仲容的左手食指疾劃過自己的寶劍。
黑血剛噴出,他已疾彈向童鷹的雙目。
事出突然,童鷹忌憚毒血,立即將臉向側一偏。
富仲容左掌疾拍,寶劍疾攻出三招。
一聲悶哼,童鷹的腹部已被寶劍戮入。
他一揮寶劍,疾削向富仲容的左肩。
富仲容不退反進的撞上童鷹,左掌更疾拍上他的右腰,童鷹慘叫一聲,手中的寶劍已經脱手墜落。
附近之人鬨然撲來。
富仲容方才行險得逞,暗道僥倖之時,他立即順勢撲攻,那把寶劍迅即似毒蛇般蠕動不已!
劍尖似毒蛇嘴般吞噬人命。
不過,這些人乍見童鷹死於詭計,他們在悲憤之下,他們即使會死,亦奮不顧身的要砍富仲容一刀。
所以,飛絮瞧見最劇烈的戰況。
她終於瞧見富仲容的背部被一名青年戮了一劍,那青年雖然立即被劈中心口,卻哈哈大笑而死!
剩下的十一人見狀,亦更攻多守少的圍殺着。
巳中時分,富仲容的左肩被砍去一塊肉,他忍住疼痛及驚駭,他亦全力的撲殺着。
他的鮮血隨着疾轉的功力而激濺着。
午初時分,他終於宰光所有的人,他匆匆找到童鷹的屍體,立即自他的袋中找出兩個小瓷瓶。
童鷹所煉的藥,一直有用,所以,他欣喜上車之後,立即吩咐車伕開車及指導飛架替他止血及上藥。
飛絮忙了良久,終於大功告成。
富仲容服下大把的靈藥,立即開始運功。
他未曾受過如此重傷,他不由又急又怕。
所以,他急於恢復功力及痊癒。
飛絮縮卷着胴體而躺,她早已決定在必要時逃走,所以,她必須養足體力供隨時逃亡哩!
此時,不少人掠到童鷹諸人之屍旁,他們含悲運走屍體,立即準備聯絡各地同道好友追殺富仲容。
富件容行兇之事,立即迅速的傳遍江湖。
黃昏時分,富仲容一見馬車已經接近鎮甸,他便吩咐車伕找尋客棧,因為,他要好好的療傷。
不久,他們已經進入一家小客棧。
富仲容匆匆進食,立即服藥運功。
飛絮進食之後,便開始沐浴及上榻歇息。
子初時分,天上突然傳來一陣雷電交加,富仲容收功忖道:“快下雨了!但願那羣人被雨打消追殺行動。”
他抽出劍,便默默坐在窗旁。
不久,大雨已經傾盆而下,院中卻出現十餘人,接着又有四十餘人冒雨迅速的由院中掠向這排房間。
富仲容制昏飛絮,便將她藏入櫃中。
他雙手各扣着細針,悄悄由房門閃出。
倏見三人由遠處小廳探出頭,他的雙手齊振,那三人的印堂立即中針,慘叫聲中,屍體已經摔落地面。
廳中立即一陣驚叫!
富仲容迅速掠到窗旁,乍見六人退出小廳,他閃出窗外,雙手一陣疾振,迅即又解決那六個人。
他迅速返房持劍,左手又扣滿細針,迅即啓門掠去。
“姓富的出現啦!”
他大喊一聲殺,迅即擲出細針。
當場又有五人中針倒地。
他一撲入人羣,立即振劍撲殺。
廳中甚窄,那三十餘人礙手礙腳的無法放手搶攻。富仲容卻身似輕煙般飄閃於人羣及兇殘屠殺!
當場便又被宰了八人。
剩下之人振劍疾攻,刺耳的竹哨亦迅速飛上夜空,可惜,隆隆連響的雷電正好俺沒竹哨聲音。
富仲容的傷口又迸裂啦!不過,他仍然毫不稍停的把握這羣人驚慌之良機,兇殘的屠殺着。
醜中時分,這羣人終於被宰光,富仲容收劍返房之後,立即拍醒飛絮及指導飛絮替他止血上藥。
“容哥!方才又有人來啦?”
“嗯!別怕!明天再趕一天,我便可以找到幫手。”
“我不怕!我只擔心你的安危。”
“放心!這些傷要不了我的命!”
“可是,不知還會來多少人哩!”
“讓他們來送死吧!”
傷口一止血,他立即服藥運功,她則默默的就寢。
這場雨一下,居然下到翌日上午,而且在稍停半個多時辰,立即又雷電交加的傾盆下個不停。
富仲容冒雨搜出四十餘具屍體內之藥物及財物,再利用‘化屍水’將所有的屍體全部蝕化於對面之房中。
掌櫃及小二們嚇得要命,卻不敢吭聲。
此時的西南各省亦是大雨猛下,蕭不惡夫婦及徐倩倩在書房核對過帳冊,徐倩倩鬆口氣道:“真是天公作美!”
蕭不惡道:“是呀!弟兄們全部回來了,咱們的生意也告一段落了,今後可以放心的練武啦!”
“是的!西南地區之鹽至少可以撐過下半年啦!”
“是的!師母!策劃有方!”
“別如此!全靠朱親家的大力協助!”
“師母!有一事稟報!”
“別如此客氣!九盤派已經由你作主啦!”
“關於這段期間售鹽之收入,請師母作分配!”
“此事由你作主吧!”
“不敢!請師母指點!”
“好!我提個建議!弟兄們均分一成,餘留供本派日後運用。”
“師母呢?你既斥資又如此勞心勞力呀!”
“我孑然一人,過些時日將赴鎮寧定居,何需用錢呢?”
“不!請師母讓弟子安心些!請收下兩百萬兩。”
“太多啦!”
“不多!不多!請師母成全!”
“好吧!我貪財啦!”
“謝謝師母!弟子明日就進行分配!”
“好吧!”
他們便欣然規劃如何進行指導弟子練武。
此時的昆明城朱宅卻欣喜不已,因為,一名丐幫弟子在方才送來一封飛函,函中提及娟娟已和朱耀煌正在返鄉途中。
織雲欣喜的眉開眼笑,朱耀輝不由瞧痴啦!
朱氏見狀,欣喜的雙眼都眯啦!
織雲從小就學習如何取悦別人,更經歷過不少的男人,所以,她返回朱家之後,一用心經營,便已博得眾人的好感。
當然,朱耀輝深愛她,朱家的人愛屋及烏,她更易獲好感!
不久,朱天貴道:“煌兒一回來,就可以一起拜堂啦!”
朱氏喜道:“是呀!”
織雲羞喜的立即低下頭。
朱耀輝樂得合不攏嘴啦!
此時的郝運正在匆匆的由密室出來,他一入廳,便瞧見洪英虹坐在客位首座,六名中年人恭謹的坐在一旁。
黎若男則含笑陪坐在主位首座。
郝運一入座,立即道:“姑娘有何指教?”
洪英虹淡然道:“證實一件事,印證一件事!”
“請説!”
“你當真不會離開鎮寧嗎?”
“是的!這是先母遺訓。”
“即使別處鬧翻天,你也不變嗎?”
“是的!”
“即使九盤派告警,你也不去嗎?”
“這……姑娘為何有此一問?”
“好奇而已!回答吧!”
黎若男道:“事有達變之必要!”
洪英虹道:“你擔心我會對九盤派不利嗎?”
“我相信你不會如此做,不過,你不會無故提及此事,是嗎?”
“天有不測風雲,月有陰圓殘缺,是嗎?”
“有理!運哥,你三思!”
郝運正色注視洪英虹道:“請姑娘明言!”
“武林將有大變,你若涉入,你必有後顧之憂!”
“我……姑娘要我別涉入武林嗎?”
“正是!武林中爾虞我詐,爭名奪利,好友可以瞬夕變為仇敵,你大仁厚,你不適合武林!”
郝運立即望向黎若男。
黎若男道:“姑娘,令祖將有大舉嗎?”
“不是!家祖早已不過問武林之事,不過,各派仍然時存趕盡殺絕之心,我們或許會被迫反擊。”
“最近出事了嗎?”
“不錯!我們有八名弟兄在華中及華北地區遇害,他們已經安安份份的做人做事,為何仍然要遇害。”
“可有誤會?”
“沒有他們只是在定期連絡泄底而遇害,可恨的是,丐幫居然循線又追殺了六人,太過分了吧!”
“…………”
“秦老四人怪我放回各派掌門人及長老,致使各派無所忌憚的殺人,我承認我錯了,所以,我今天來見你!”
“不錯!我喜歡你,我也自知你不會接受我,不過,只要你答應不離開鎮寧,鎮寧必不會受害!”
郝運一皺眉,立即不語。
黎若男道:“姑娘三思!那八人之死,可以設法解決,若是全面引燃鋒火,火勢一燎原,對大家皆沒好處。”
“解決?哼!考幫死不承認!哼!”
“是否另有第三者故意要坐收漁翁之利?”
“不可能!死者之傷口及目睹現場之證人皆足以證明是丐幫弟子之傑作!郝公子,你先回答我吧!”
郝運道:“按常理,我該留在此地,可是,若真有需要,我會考慮!”
洪英虹喝道:“模稜兩可!你是男子漢嗎?”
郝運正色道:“姑娘!若男方才沒説錯!你先冷靜的再求證一次。”
“遲了!家祖已經下令開始行動!你是我唯一心儀的男人,我不願你受害,所以,我建議你潔身自保。”
“這……當真無法挽回嗎?”
“是的!黎姑娘記得‘黑手’富仲容嗎?”
“記得!他是貴屬?”
“不錯!前天,他在揚州一家布店教訓一批因為爭風吃醋而率眾凌少之徒,如今,他反而被追殺哩!”
“會有此事?”
“童鷹昨天已出面了!”
“事情鬧得如此大呀?”
“不錯!黑手沒有求援,我們也想看那批自命清高,滿口仁義道德之人會卑鄙到何種程度,所以,我們尚未出面。”
“黑手還活着?”
“當然!童鷹及四十一人皆死於他的手中!”
“黑手如此高明?”
“哼!咱們的弟兄為了活下去,絕對不會輕饒任何敵人。”
“姑娘何不率貴屬,正大光明的做事!”
“我何嘗沒有如此打算過,可是,那些偽君子肯給我們機會嗎?你敢作這種保證嗎?你説一句實話!”
“我……唉!”
“不錯!本派在先曾祖領導之時,曾做了不少的錯事,可是,家祖已有心收斂,所以,我們的弟兄們才會斂跡。”
“如今,丐幫既然如此趕盡殺絕,我們為了自保,只好採取行動,你也曾經受過殺害,你該明白我們的心情。”
“我明白!我體會得出這種無奈,我……無權過問。”
郝運道:“若男,咱們出面吧!”
洪英虹哈哈笑道:“你太單純啦!你算老幾?誰聽你的?”
郝運臉兒一紅,立即想起以前和慧靜師太發生的小磨擦,他自知太膚淺,立即點頭道:“我太不知輕重!抱歉!”
“算啦!你練得如何?”
“已練熟!”
“我原本帶這六人慾來和你砌磋,如今,算啦!我會盡量約束手下別犯鎮寧,希望你別輕易離開此地。”
“我答應你!”
“四冊在何處?”
“密室內,我去取!”
“我和你去!”
説着,她立即起身。
黎若男原本要反對,因為,她不希望被洪英虹瞧見那些珍寶,可是,她稍一考慮,立即任郝運帶洪英虹離去。
洪英紅乍入密室,果然立即被那些珍寶吸引。
她上前一一瞧過珍寶,方始道:“富可敵國,你真幸福。”
他道過謝,立即遞出四本小冊。
她在接冊之際,倏地扣住他的腕脈,他正欲掙扎,她已經摟住他,而且櫻唇亦已經封住他的雙唇。
他深感意外的任她揩油。
她卻吸吮良久,方始退身接過四冊。
她略整衫裙道:“此吻足以伴我一生矣!”
“我……姑娘,留下來吧!”
“真的!”
“是的!”
“夠了!我滿足啦!出去吧!”
郝運心知她不會改變主意,立即默默帶她返廳。
她拿起紅傘,便朝外行去。
外面雨勢甚大,郝運卻平靜的陪行着。
一出大門,洪英虹注視着郝運道:“若有本派弟兄冒昧來犯,我上回致贈尊夫人之玉鐲可以逼退他們。”
“好!你珍重!”
她略一頷首,立即上車。
另外六名中年人亦迅速登上兩部馬車。
不久,三部馬車已經馳去,郝運一轉身,便見黎若男遞來一傘,他撐着傘返廳之後,立即嘆口氣。
黎若男自他的右肩捏起一根長髮,便神秘一笑。
郝運立即臉紅似火。
黎若男道:“運哥!去沐浴換上乾衣吧!”
“我……沒和她做什麼?”
“我知道!別介意!”
郝運立即低頭返房。
施曼曼低聲道:“大姐!她真的對運哥動情哩!”
“不錯她有眼光!”
“大姐,咱們何不接納她?”
“她不會接受!你託人捎函通知惡哥小心防備吧!”
施曼曼立即點頭返房。
黎若男望着大雨,忖道:“亂象已生,雨水恐怕也衝不淨血啦!”
雨勢斷斷續續的持續三天,富仲容經過三天的專心療養,不但已經恢復功力,傷口亦開始結疤哩!
他鬆口氣,可是,他仍然不敢沾飛絮,因為,保命要緊呀!
飛絮經過三天的歇息,又跟着他服藥,她更加豔麗啦!
這天晚上,雨勢已歇,富仲容在膳後,立即道:“今夜可能會有生意上門,屆時,你持匕躲入衣櫃吧!”
“好!容哥,你保重呀!”
“放心!我至少可以宰一百人啦!”
“真的呀?容哥,你真神勇哩!”
他哈哈一笑,摟着她道:“寶貝,你真迷人喔!可惜,我尚須養傷,否則,我就要大樂一番!”
“別急!來日方長嘛!”
“對!我一定會給你過逍遙日子!”
“容哥,我一定永遠讓你爽!”
“哈哈!很好!你歇息吧!”
説着,他熄去燭火,立即服藥運功。
飛絮服過藥,立即寬衣上榻歇息。
戍初時分,那兩名三旬青年前來敲門道:“右手,左手求見!”
富仲容欣喜的啓門道:“你們怎這回來啦?”
“朱家的人接走他們,小的二人立即趕回。”
“你們獲悉我的事情啦?”
“是的!此事已傳遍江湖,金老在今午指示小的二人來此見你,金老吩咐您放心,他正在張網捕魚!”
“哈哈!太好啦!太好啦!”
“不過,有不少叫化子及道士正在趕向此地,而且,鎮外亦有三批人手正在會合,他們今晚可能會採取行動!”
“哈哈!來吧!吾之黑手配上你們這對手,吾今晚該大開殺戒。”
“是的!”
“金老怎會突然來此地呢?”
“金老沒有提及此事,不過,小的在途中聽説各派決定要挖出咱們的根。主人可能要給他們好看!”
“對!我早就建議金老諸人轉呈主人,我實在憋太久,太難受啦!我此番動手,反而是撞對啦!”
“是呀!金老吩咐咱們放手幹哩!”
“對!你們不妨如此如此!”
三人便在房中低聲交談着。
飛絮故意裝睡的忖道:“他們真的遇上朱家人才返回來嗎?他們會不會因為聽見富仲容危險而趕返呢?”
她拿不定主意,反覆的想着。
子中時分,六位黑衣勁裝人員悄悄掠牆而入,便直接掠同富仲容的房間,正在運功的富仲容立即乏出令笑!
他扣了兩排細針,便準備發射。
時值夏季,他為了方便撲殺,故意敞開紙窗,所以,沒多久,他便已經瞧見那六人已經逼近窗外。
他振手疾揮,兩排細針已經飛去。
慘叫之中,已經有三人中針倒地。
另外三人剛閃開,兩名青年已由鄰房發射毒針解決他們。
不過,遠處立即掠來三十餘人,接着,化子和道士打扮之一百餘人迅速的由後掠向富仲容房中。
富仲容冷笑道:“媽的!夠狠!居然來了如此多人哩!好!我就秀一段讓金老好好的看看!”
他立即引燃燭火,道:“美人:來一下!”
飛絮緊張的跟到他身旁道:“好似來了很多人哩!”
“別怕!我要你控訴那批小子欺凌你之事?”
“四季布店那段事嗎?”
“是的!我問,你答,該哭就哭!”
“好!”
此時,已經有二百餘人掠立於院中,那兩位三旬青年更挺立於窗外,富仲容喝道:“塗一飛,你來幹什麼?”
立見一名老化子應道:“姓富的!你殺了多少人啦?你還有人性嗎?你還是自行了斷,免得本長老多費手腳。”
“住口!你可知道我為何殺人嗎?”
“你一向嗜殺!”
“住口!瞧着!她是四季布店的姑娘,她叫做祝玉慧,童鷹的徒孫調戲她,我方始教訓他們!”
飛絮尖叫道:“對!我叫祝玉慧!揚州人大部分認識我這個為了生活而賣布的苦命姑娘!”
“六月二十五日晚上,一羣青年聯手打一位叫做朱耀煌的青年,他是昆明人,他目前負傷逃向昆明的途中。”
“富大俠三人為了救朱耀煌而教訓那批不要臉的人,卻一再被人追殺,他已經負傷,你們還想怎樣嘛?”
説着,她放聲哭訴着,沒有天理!
那二百餘人立即皺眉不已!
塗一飛喝道:“吾自會查明此事!不過,姓富的!你們往日積惡如山,你們還是自行了斷,以保住全屍吧!”
飛絮尖叫道:“富大俠,你別聽他,你們一死,我也會死!他們以多欺少之事,便沒有人會知道啦!”
富仲容立即暗暗喝彩!
倏聽遠方傳來:“放心!我知道!”
話聲方現,四周已經咻咻連響。
話聲未歇,便已經有八十餘人中了毒針而死。
其餘之人正在慌亂,已經有三百餘名紅衣勁裝人員掠撲而來,夜空更是傳來亢揚的哈哈笑聲。
塗一飛駭呼道:“九轉笑!”
“哈哈!不錯!正是老夫金……太平!姓塗的!來吧!”
塗一飛長嘯一聲,立即彈射向屋頂。
果見屋頂出現一位魁梧老者,此人正是曾經陪洪英虹前往鎮寧城與郝運喝過酒之四老之一。
他姓金,名叫太平,一套‘九轉笑’是他的‘註冊商標’、‘九轉掌法’更是他獨步江湖的保命招式。
兩人一會面,金太平立即道:“姓塗的!你們這些自命清高,卻專門欺世盜名,欺善怕惡的傢伙該遭到報應啦!”
“姓金的!你雙手全是血腥,你自行了斷吧!”
“嘿嘿!你動輒命令別人自行了斷,你太自我膨脹了吧?我看該自行了斷的人便是你,動手吧!”
“看掌!”
‘呼!’一聲,雄渾掌力已經卷去。
金太平雙掌一揮,掌力一互撞,迅即轉旋而去。
當場便卷散塗飛的掌力及將他逼退一大步。
塗一飛神色大變的忖道:“這老魔的功力更精進啦!”
他大喝一聲,再度彈身撲擊。
兩人便在屋頂激鬥着。
此時的院中卻是慘叫連連,因為,丐幫及武當聯軍只是匆匆組成,這批紅衣人卻是一時之選哩!
這批紅衣人不但人數多,招式猛,更是默契足,因為,他們已經集訓一年,而且一天到晚的練武呀!
富仲容一見戰況,便放心的注視屋頂之拼鬥。
金太平身為魔教四大天王之老大,他的修為皆超人一等,此時對付一名丐幫長老,簡直是遊刃有餘哩!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明顯的佔上風。
塗一飛一見院中只剩下三十餘人在苦撐,而且已亦逐漸入險境,他一時之間,為之感慨世事變化莫測。
他原本十拿九穩的要在今日消滅富仲容立威,想不到卻變成手下慘死而自己也危在旦夕矣!
他這一感怨,心神為之一分。
他的招式剛微滯,金太平已經全力猛攻。
‘轟………’連響之中,塗一飛避無可避的被迫連連硬拼硬,他亦不支的連連踩破屋頂而後退着。
當他被逼到脊角之時,金太平哈哈一笑道:“去吧!”他的雙掌疾旋,迅即猛劈向塗一飛。
塗一飛奮力一推,胸口便如遭巨杵撞中,他的雙掌更是立即被震斷而先行朝外飛去?
塗一飛的鮮血隨着慘叫而噴出。
他尚未落地,立即有兩名紅衣中年人振劍疾削。
他立即被削成六十四塊,哇操!死得真慘!
金太平得意的哈哈大笑着。
倖存的武當及丐幫弟子見狀,更加驚慌。
魔教弟子士氣更旺的撲殺着。
又過了不到盞茶時間,戰鬥已經結束,那羣紅衣人紛紛自動救助傷老及搜刮屍體之財物。
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這叫做‘運補於敵’。
不久,他們已經搜了兩大包的藥物及銀票。
富仲容早已掠到屋前行禮道:“銘謝金老救命大恩!”
“免禮!幹得好!”
説着,他已掠落富仲容身前。
富仲容語媚的道:“金老神威!”
“哈哈!我早就想宰掉塗老鬼,今夜他自動來送死,我也了卻一段心願,實在有夠愉快!”
説着,他哈哈連笑的行向富仲容的房中。
他那雙眼一瞧見飛絮,倏地二亮。
飛絮一直坐在牀前,她一見金太平接近,她立即自動起身,而且亦低下頭,狀甚尊敬及畏懼。
金太平掠入房中,便止步上下打量着飛絮,富仲容見狀,暗暗搖頭道:“完啦!
飛絮要歸他所有啦!“
他立即陪笑道:“美人!快參見金老!”
飛絮立即行禮道:“參見金老!”
“免禮!來!”
飛絮一起身,便低頭行去。
金太平以指尖挑起她的下顎,注視那張豔麗臉蛋道:“你就是方才控訴童鷹的祝玉慧嗎?”
她媚目微合的道:“是的!”
“仲容!我喜歡她!你願意讓否?”
“遵命!屬下榮幸之至!”
“美人!你願意從我否?”
飛絮恨不得立即答應,因為,金太平不但武功強,而且權力大,更能符合她保命求生之需求。
可是,她不願意被人瞧不起,所以,她故意望向富仲容道:“容哥為我負過重傷!我…
……我……“富仲容受用的忙道:”美人!你侍候金老,就代表我在孝敬金老,你不必以我為念,明白嗎?“
“哈哈!好!難得你如此重情義,我不會虧待你!”
“謝謝金老!”
富仲容這句:“恭喜金老!”立即關上門窗離去。
金太平輕捏她的雙臀,道:“尤物!來吧!”
説着,他已愉快的替她寬衣。
不久,她已經妙處畢呈。
他上下瞧了一陣子,立即興奮的摟住她。
她温馴的任他揩油!
她柔順的任他叩關!
大船入港之後,她突然發浪般施展妙招。
她邊還擊邊發泄着心中之怨嘆。
娟娟及織雲即將安穩的享福,她卻必須被不同的男人玩,而且隨時要擔心受怕,她的心理能平衡嗎?
所以,她瘋狂的泄恨着。
如此一來,他樂得茫酥酥啦!
他方才宰人時之威風完全消失了!
她一直將他宰得酥軟如綿,方始放他一馬,他吐口長氣,滿足的躺在一旁道:
“美人!
你有何要求,我完全滿足你!“”我想瞧瞧姐夫二人是否已經安抵昆明?““行!吾送你去吧!”——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