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兩個杯子碰在一起,杯中晶瑩的香檳酒泛起了顫動和漣漪。
謝俊和興奮得孩兒臉發着亮光,幾乎是唱出來道:“為我們將來的幸福乾杯。”一飲而盡。
李少傑喘着氣道:“我買通了看更,由他的口告之羅庚才,那商業大廈的前度租容,已發了達搬到銅鑼灣最高級的商業大廈,公司還上了市,賺到盤滿缽滿時,他他那吞口水的貪饞樣,真是見過才相信有那麼醜惡,有什麼好風水的證據,比這更有説服力呢?風水不好哪能如此。”
謝俊和不安道:“若教他知道你在騙他,你和那同謀都可能會沒命。”
李少傑正容道:“放心吧!我是不會不擇手段去騙人的,除非是壞人,但那時我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嘛。且看更説的也是事實,不過受了我的茶錢,當然是落力點和誇大一點。”頓了頓續道:“他本還要比較別的樓盤才買,但我臨行前向那看更道,待會將有人來第二次看盤,炒樓教父一聽便二話不説嚷着要買,連下面那層都不放過,説兩個盤都風水相同,你説妙不妙。”
謝俊和像首次認識他般端詳了半晌後,點頭道:“若住日你乾地產時有現在的一半功力,就不致差點要破產了。”
李少傑微一錯愕,想了一會通:“以前我只是為了秋怡勉強去做,現在卻是為了自己、你和大姊。你也不知我多麼痛苦,短短兩個小時內查了十多間樓盤,真是天佑善人。”
謝俊和微俯向前,兩眼發光道:“明天做什麼好,去賭場吧!只要嬴他個一、二千萬,我們便可以建立我們的李謝國際投資公司,有你那能超越一天時空的能力,我們的投資公司可穩立於不敗之地了。”
李少傑苦笑道:“別忘記那些夢是我控制不來的,怎知命運肯透露他爺爺天書上那一項給我知道。放心吧!若我再夢至******號碼,又或開大開小,定不放過發達的機會,到時二一添作五,我們兄弟就可以風流快活了。”
謝俊和不耐煩地站起來道:“少説廢話,快回去睡覺。”
李少傑回到公司,九時了,門還未開。
待了十五分鐘,妮妲才姍姍而來,低頭輕輕叫了他一聲早晨,啓門進去。
李少傑跟在她身後。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站起來的全相,發覺她骨肉均勻,體態動人,不禁食指大動,妮妲坐下後,還賴在她台前不走。
妮妲故作漠然瞅了他一眼後,冷冰冰地道:“有什麼事嗎,李先生?”
李少傑道:“為什麼你總比你爸早回來呢?你們不是一起出門的嗎?”
妮妲蹙起黛眉道:“我們不是住在一起,你若沒有問題,回去工作吧!我還有很多事急着要辦。”
李少傑大感沒趣,走了開去。
然後醒了過來。
翌日九時三十分。
李少傑急步走進電梯裏,恰好擠到妮妲身旁。
妮妲低叫了一聲早晨,李少傑以他最佳的風度微笑回應,再沒有説話。
哼!你既不喜歡我兜搭你,我李少傑就讓你看看非禮勿言的君子風度。
到了公司門時,他又為她推開了門,才回到辦公桌坐下,心想這妮子定為我的行為醉心,陶醉一番後,電話響了起來。
謝俊和的聲音傳來道:“怎樣了!開大還是開小?”
李少傑頹然道:“賺錢那有這麼容易,我只夢到了其他東西,都是公司的事。”謝俊和興奮不減道:“我昨晚想足一晚,想到了些非常有趣的問題,吃午飯時才和你密斟。”
李少傑笑應道:“快餐店,黃衣女郎,夢中情人,對嗎?”
掛斷了線。
心情歡暢無比。
能預知前一天事情的能力,燃起了他復仇的希望,蓋過了失去秋怡的痛苦,因為那已被仇恨所替代。
説真的,他現在又不那麼很他們了。
女孩子,要飛便讓她像蝴蝶般飛走罷,對他來説,妮妲新鮮刺激多了,她的單純使他有安全感。
或者他需感謝秋怡和魏波。
沒有他們,他便不會自殺,怕亦沒有現在這可改變將來的潛能了。
“嗨!”
珍妮和安娜聯袂而回。
安娜今天特別性感,緊身的連衣短裙,把她惹火的身材襯托得玲瓏浮凸,珍妮亦像刻意打扮過,比昨日耀目多了。
趁珍妮去了洗手間,安娜向他低聲道:“昨天你幫了我這麼大忙,不用去應酬老鹹蟲羅庚才,讓我作個小東道,請你食晏吧!”
李少傑歉然道:“真不巧,我剛約了人,看看那一天吧!我是新來的,讓我請各位前輩才對。”
安娜失望地“哦”了一聲。
李少傑心想,我的目標並不是你,而是小妮妲,讓妮妲看到我和你鬼混,那還有機會呢?
這時朱明回來了,召了李少傑進房去,沈吟半晌後道:“昨晚羅庚才打電話給我,大讚你是他的運財童子,剛買了那兩個盤,手中的股票平均升了兩成,所以他決定以後只找你買樓。”
李少傑心中一驚,羅庚才這麼迷信,若明天股票跌了,豈非亦由他負起那責任。朱明喃喃道:“本來我已準備撻定金,放棄了租下那地,可是你第一天來便給我做了兩個大盤,又使我生出新的希望,決意博他一鋪。做地鋪成本自然重得多,但卻可以吸納街上的生客,不像現在般難有大發展。”
李少傑心不焉唯唯應諾,心中卻想着羅庚才潛在着的實質威脅。
午飯前,他帶客人去看了一個盤,雖做不成生意,但卻成功嬴取了客人的好感。趕到快餐店時,謝俊和已為他買好了午餐,低聲道:“來了,在你的右後方靠玻璃的那一張。”
李少傑扭頭望去,剛好那寫字樓美女一對妙目亦向他望來,兩人目光一觸下那美女忙低下頭去,詐作和同桌的女郎交談,神態嬌豔無倫。
這次謝俊和發覺了,色變道:“天!你莫要橫刀奪愛。”
李少傑道:“不要怪我,自己爭氣吧!這種萬中無一的絕色佳麗,沒有人追打死我也不相信,手腳慢點都不行呢?説不定給星探發掘了去做廣告模特兒或明星,那時就便宜了那些公子哥兒和電影公司的老闆了。”説到這裏,想起了魏波和秋怡這“明日豔星”,立時食難下。
謝俊和頹然搖頭道:“你説的倒有點歪理,那樣吧!你去追她,好過她落入邪惡之徒的手裏。”
李少傑嘆道:“朋友妻不可欺,雖然她不是你的嬌妻,卻是你的夢中情人,就算賺錢我也會賺遠點,以免損害了我們兄弟間的感情。好了!快説出你想到的發達大計,我實在窮得太久了。”
謝俊和肅容道:“我為你想足一晚的是有關命運的因果關係。”像怕不夠説服力般俯身向前,握拳道:“你夢不到今天是開大還是開小,只不過因為你並沒有計劃今天要到賭場去,所以那是並不會在今天發生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少傑一呆點頭道:“我明白了,只要我今天的確是要到睹場去,那我理應可在昨晚夢到賭場的事,因為那是今天會發生的事,是否這樣呢?”
謝俊和大力一拍他肩頭,另一手在上衣袋抽出了兩張票子,興奮地道:“對了!明天是週末,我買了兩張到澳門去的船票,一起去賭場出糧,星期天我們再到馬場去,星期一我們一起辭工,去建立我們的夢想王國。”忍不住又狠狠盯了那俏佳人兩眼,顯然他的夢想王國,亦包括那白領麗妹在內。
李少傑皺眉道:“事情看來並非你想像般簡單,那次買******只是個臨時決定,為何我卻可以夢到呢?”
謝俊和攤手道:“你問我,我問誰?或者根本你會在那天買******,很少人會計劃明六去買彩票,多是心血來潮買他一張半張。不要胡思亂想了,今晚臨睡前,記得唸經般念着明六要到賭場去,便可日有所計劃,夜有所夢了。”
這時女郎經過台子旁,累得兩人都用鼻大力去嗅,佔佔她香風的便宜。
那是個忙碌的下午,他帶客人看了幾個盤,幸運地做成一單生意,心情大是大不同,放工後到書局買了幾本研究夢境的着作,又看了一場電影,才回家去。
翻了幾頁後,一股疲倦和孤獨的落寞感湧上心頭。
自己也需找個女友了,這世上還有什麼娛樂比摟着一個美女睡覺更使人愜意的。安娜也好,珍妮亦好,當然最好是妮妲,還有……嘿!那個是謝俊和的,自己想也不應想。
自己又不是要求長久的關係,和安娜這種大膽女郎玩玩有什麼打緊。
胡思亂想中,他在椅裏沈沈睡去。
他夢到和妮妲在街上並肩走着。聽到自己不住逗她説話,妮妲只是冷淡地有一句沒一句應着。
當他問及她平時愛做什麼時,妮妲停了下來,沈着瞼道:“我知爸是想製造你和我相處的機會,他是這世上最自私的人,當年因為媽咪帶着我離開了他,一直恨着我們母女,現在見你是個人才,又想利用我把你留着,我偏不如他所願。請吧!不用你陪我。”急步走了。
李少傑趕上去道:“至少讓我送到門口去,好嗎?”
妮妲怒道:“不要吊靴鬼般跟着我,給我男友看到發生誤會時,誰來賠我?”不顧而去。
李少傑大受傷害,呆立街頭。
鈴聲大鳴。
李少傑睡眼惺忪爬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暗忖這麼早誰會來找他呢?
衝進來的是謝俊和,緊張地道:“靈不靈!”
想起夢中妮妲對他的無情,李少傑苦笑道:“昨晚我只做了一個噩夢。”
謝俊和變色道:“你不是失去了那能力吧?”
李少傑道:“放心吧!那噩夢是和今天有關的。”
謝俊和稍放下心來,苦思不解道:“沒有理由的,你怎會夢不到賭場的事。”
李少傑道:“我們今天會到賭場去嗎?”
謝俊和氣沖沖道:“現在去有個屁用?”
李少傑哂道:“你看!我們今天根本不會到賭場去,那就不會在今天發生的事,所以我昨晚怎會夢到?”
謝俊和伸手搔頭,似懂非懂,一臉難過。
李少傑心神飛至妮妲身上。
自己連續兩晚只夢到這標緻甜妞兒,是否因為那是自己眼前最重要的頭等大事呢?
自己不會愛上她吧?
不!再不應愛上任何女人。
她們只應是用來調劑生活,添點姿采,真正重要的是建立自己的事業,有了錢,人生才會有意義。
錢是換取尊嚴的唯一法寶。
回到公司後,珍妮和安娜忙得不可開交,輪流在會議室接見客人,他卻清閒得很,正想着為何會和妮妲走在一起時,香風捲起,安娜肩着大袋,半邊身捱到他背上,高挺柔軟的乳房緊壓着他,在他耳邊温聲軟語道:“下午我有兩個小時的空間,你不是要請人家吃飯嗎?”
李少傑暗忖橫豎無事,和她打情罵俏兩小時亦是美事,何況她對自己的身體好像慷慨得很,心癢癢下待答應,朱明的聲音在後響起道:“安娜你不要搞少傑,我今天有事要他幫手。”
安娜狠狠一跺腳,陪客人去了。
李少傑大感沒趣。
朱明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道:“妮妲要送一批重要文件到律師樓去,你陪她走上一趟,送完文件後,你們兩人都不用回來了。”
有了昨晚的夢,李少傑心知肚明是什麼一回事,故意道:“今天不是我們最忙的日子嗎?很多客都是下午才有空看樓的。”
朱明道:“我們的客都是以商業樓宇為主,今天反不那麼忙,下星期搬到地鋪後,多了住宅樓盤,可能連星期日都要上班了。去吧!你真是個關心公司的好夥計,我沒有請錯了你。”
李少傑穿上上衣,來到正門處與妮妲會合,待要為她提着公事包,妮坦扭身避開,緊繃着俏臉,走出門外去。
李少傑追了上去,直到走在街上,兩人都沒有交談過半句話。
李少傑心中暗怒,停了下來道:“朱小姐!”
妮妲停了下來,訝異的看着他,眼中露出戒備的神色。
李少傑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走在一起,這樣吧!文件由我給你送去,朱小姐早點去和男友見面吧!”
妮妲愕然道:“他還未下班。哼!定是安娜這喪妹告訴你我的事,看你是個老實人,對她可要小心點!她的生活很不檢點呢。”
李少傑心頭大不是滋味,伸手拿過她的公事包,微笑道:“我又不是要追求她,她如何生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你逛逛百貨公司吧,若我是你的男朋友,定會給你買對吊着星星的耳環,襯起你的臉型會更搶眼。”
妮妲微惱道:“他對人家從沒有這種心思。”頓了頓道:“我也閒着無聊,和你到律師樓交貨吧。”
李少傑這時只想一個人獨自漫步,回想過去那一星期內所發生的奇妙無比的事,搖頭拒絕道:“千萬莫低估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我情願一個人去好了。”
瀟一笑後,揚長而去。
妮妲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中閃過迷惘的神色。
這樣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遇上。
當天晚上,他循例到大姊處吃飯。
兩個外甥興高采烈地迎了上來,拉着他説個不停。
大姊驚異地看着他,道:“少傑!你看來整個人都不同了,從未見過你像現在般神飛揚的。”
李少傑微笑道:“我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大姊怎會想到其他,安慰地道:“那就好了。”擲了本娛樂週刊到他膝上,道:“見到你這樣子,才敢讓你看,翻到摺着的那一頁,哼!貪慕虛榮的女人,我看她將來怎樣收場。”
李少傑的心臟劇跳起來,翻到那一頁。
衣着性感的秋怡挽着魏波的照片,赫然入目。
照片旁註着“魏大亨帶着下一部三級片的女主角在首映禮亮相”。
李少傑一陣暈眩,連大姊説了什麼話都不知道。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倒在牀上一覺睡到天明,醒來時頭痛欲裂。
那天當然去不成馬場。
接着的一晚他作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到早上出門時給兩名地下錢莊的人截着,追討下一期的欠債。跟着到了澳門賭場去,輸得一乾二淨。
醒來後一身冷汗。
他知道這並非一個噩夢,而是會在今天發生的事。
魏波這奸賊騙了他,並沒有依約替他還債,若秋怡亦知道這件事,就是合謀來騙他了。可恨自己當時竟毫不懷疑對方的話。
他打了個電話給俊和後,待了半小時,才出門上班。
到了電梯前,兩名大漢,由樓梯角處擁上前,一在一右把他挾着。
李少傑早有心理準備,冷笑道:“到期了嗎?”
兩人大為錯愕,李少傑理應以為魏波代他還清了債的呀!
其中一人一個掛拳由在側擊往李少傑左腰眼處,又狠又辣。
李少傑中學時是運動健將,打架的經驗不少,何況在夢中又經歷過同樣情景,對方才移前,他猛往後退。
剛好另一人由右邊迎了上來,原意教他動彈不得,那知出拳者留不了手,一拳轟在他小腹處,痛得他彎下身去。
打錯人的大漢急怒交集,正要再施辣手,電梯門開處,謝俊和帶着他當警察的弟弟,趕來救駕。
快餐店裏,謝俊和向弟弟謝俊成道:“這樣橫蠻,又動手打人,放高利又是犯法的,為何不可拉他們回警署去?”
謝俊成嘆道:“表面上他們做的全是合法生意,連大小銀行遇到爛帳時都請他們出馬,説他們打人,最多隻能算是互相打架罷了!大哥!你雖比我長兩歲,社會經驗卻不及我,我有很多同僚,借了高利後還不是任人魚肉,傑哥還是想法早日還錢吧!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俊成走後,李少傑臉上仍是陰霾密佈,開罪了地下錢莊的人,可不是鬧着玩的一回事。
謝俊和還在大罵魏波卑鄙。
李少傑一咬牙,狠狠道:“帶了錢沒有?”
謝俊和拍拍袋子,興奮道:“我立即去把五萬元儲蓄全提出來,有了錢,什麼人都不用怕了。”
是的!這是他眼前唯一的生路了。
儘管今天不是假期,賭場內仍是鬧哄哄擠滿了人。
謝俊和、李少傑兩人擠在賭大小的桌前。
李少傑聽着荷官催促客人下注的聲音,額角冷汗直冒。
謝俊和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只是賭大小嗎?別的或者易多贏一點。”
李少傑嘆道:“我對賭錢一竅不通,所以只能夢到唯一懂賭敢賭的東西。”
“十七點!大!”
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李少傑雙手緊抓,這雖是夢中曾發生過的事,可是如何記得那一鋪開大,那一鋪開小呢?
這時眼旁紅影一閃。
一個花枝招展的女郎擠到他兩人旁邊來。
李少傑記起了夢中這環節,在謝俊和耳邊喝道:“小!”
謝俊和拿起十個千元籌碼,放到買小那欄去。
李少傑一把搶過他手上所有籌碼,全推到那裏去。
五萬元賭一注。
身旁的人發出呀異之聲,為之側目。
骰子在盅內滾動着。
謝俊和在他耳旁道:“下次你最好記着是多少點,可賠得多些呀。”
揭盅的時間到了。
小!
謝俊和、李少傑兩人興奮得跳了起來,取起籌碼退了出去。
謝俊和欣喜若狂,叫道:“我早説我們可以發達嘛。盅蓋一開,我便等於多了四個月薪水。”
李少傑氣道:“還差六萬元,才夠我還債。”
謝俊和一愕道:“我差點忘了,讓我們回去再賭一鋪,今晚乘機到浴室狂歡。”李少傑搖頭道:“我不行了!剛才太用心去記憶夢境,現在不但頭有點暈,還有作嘔作悶的難受感覺。回去吧!嬴的錢可以應付很多欠款了。”
謝俊和堅決搖頭道:“不!一日有把柄在那些人渣手上,你一天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咬緊牙根,斷然道:“我回去再博一鋪,賭賭命運是否站在我們那一方。”李少傑想把他拉着,可是一陣暈眩,差點站立不穩,忙退到一旁坐下。
像過了世紀般漫長的光陰後,謝俊和垂頭喪氣來到他身旁。
那結果不説亦可知道。
天地忽地變成毫無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