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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莫愁館的現場秀

    「煙籠寒月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這首詩是唐朝大詩人杜牡杜老先生,到金陵秦淮河觀光,目睹當地綺麗風光,紙醉金迷所作之感嘆詩句。

    咱們若將此詩濃縮一下,就是「笑貧不笑娼,有錢是大爺」。

    你只要有白光光的銀子或黃澄澄的金子,又捨得在歌妓們身上花,不出一個對時,你就是「花國狀元」了!

    屆時,燕瘦環肥,高矮黑白,老齒,幼齒,任你挑,而且任你擺佈,直到你酩酊大醉或「交貨」為止。

    臨別之際,羣鶯一定會列隊齊聾恭途道句:「大爺,擱再來喔!」

    因此,秦準河畔可謂寸土寸金,比咱們的「西門町」或東區黃金地段還要昂貴,簡直是炙手可熱。

    有心要投資風花雪月行業之人,在乾瞪眼之餘,只好打退堂鼓了。

    曾幾何時,秦淮河畔的頭牌歌妓莫愁,因為分紅問題,經過多次的「自力救濟」

    失敗之後,便自立門户了。

    她孤家寡人的帶着十三歲的義妹莫靈來到人煙稀少,周圍只有三公里的莫愁湖,自己掏腰包僱工興館。

    金陵的天氣,夏季苦熱,人們多往郊區納涼,使得秦淮河歌聲酒囂,徹宵不絕,十足一個不夜城。

    精明的莫愁趁着夏天旺季飽撈一票之後,便自立門户,僱工興建了半年,終於在元宵佳節隆重開幕了。

    館名莫愁,營業項目是「現場秀」,大門左側牆上釘着一槐大木板,上面塗以白漆,以硃筆寫着入場須知:第一、入場費用:一人一兩,不分性別及年齡。

    第二、表演時間:每晚亥初起半個時辰。

    第三、謝絕霸王票。

    黃昏時分,一串長長的鞭炮自「莫愁館」「莫」字匾顓垂到地上,又延到「愁」

    字上面,再由「館」字延伸到地面。

    只見一位身穿緊身大紅衣裳,將那具噴火般胴體櫬託得令入側目的雙十年華絕色美女帶着一對少年男女自館內行出。

    她正是莫愁館主人莫愁,只見她將那對媚眼朝杳無人蹤的空地瞄了一眼,淡淡的道:「阿來,放炮吧!」

    站在莫愁左側的那位年約十四歲眉清目秀,體態瘦削的少年,立即暗罵道:「哇操!有夠衰,叫我放炮,我今晚還能去賭嗎?」

    心中雖罵,口中卻應聲:「火呢?」

    站在莫愁右側的那位小美人莫靈立即應道:「臭阿來,你的眼睛抹屎啦!你沒有看見呀?」

    説完,立即將手中已經點燃的線香遞了出來。

    「哇操!怪啦!我怎麼只看見到一雙潔白無瑕,又嫩又白,稍不慎就會掏出嫩血的藕臂呢?」

    莫靈似喜還鎮,輕叱道:「見你的大頭鬼啦!人家明明穿着長袖衣衫,你怎能瞧得見手臂呢?」

    「哇操!失言!失言!是細如玉筍的柔荑啦!好迷人哦!」

    「呸!去你的,快放炮啦!」

    這位少年姓葛,單名來,只見他應聲:「是!」接過線香之後,忙問道:「莫靈,你要不耍捂住雙耳呀?」

    「你少管啦!快去啦!」

    「好!好!我馬上放炮!」

    只見他將身子一蹲,線香朝引線一觸,立即躍起身子喝道:「放出風聲告訴人,炮聲一響幹你孃!」

    他剛喊到「放出」二字之時,鞭炮聲音已經響起,莫愁二人已經捂住雙耳,因此,他大膽的將底下之字吼了出來。

    鞭炮聲音足足的響了好一陣子之後,方始結束,葛來下顎連,雙掌輕拍雙耳,連道:「哇操!有夠響!」

    倏見莫靈扳着臉孔走向葛來,葛來暗道不妙,立即邊退邊問道:「莫靈,我又做錯什麼啦?」

    「你剛才吼什麼?」

    「賀詞呀!聽説這樣子才會生意興隆達三江,財源滾通四海,我也可以多分些紅利呀!」

    「少扯話題,你再把賀詞説一遍!」

    「放出風聲告訴人,炮聲一響趕緊來!」

    「不對!後面三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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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操!怎麼不對呢?」

    「你明明喊……喊……」

    「哇操!我喊什麼呀?」

    「你少裝糊塗,我……」

    倏聽莫愁脆聲道:「莫靈,第一天開張,別吵鬧!」

    「哇操!對!對!和氣生財嘛!」

    莫靈瞪了他一眼,立即朝內跑去。

    莫愁朝他微微一笑,道句:「用膳吧!」立即走了進去。

    葛來應聲是,立即快跑入內。

    走入大門,立即可以看見一條寬敞的青石地面,左右兩側分別佈置着亭榭花木,雖是闢建不久,卻已有梅花及桂鵑在爭香哩!

    走過青石地面,迎面就是一棟兩層樓房,推開厚重銅門之後,立即可以看見一個豪華的表演舞台。

    台上鋪以紅毯,左右木隔壁間分別插着六支松脂火把,正面壁前赫然紅幕深垂,不知幕後是何佈置。

    舞台前面,險了當中及左右兩側各有一條通道以外,整齋劃一的擺着一百二十張藤椅子。

    它們分成十二列十排交錯擺着,由於越往後排地勢越高,即使坐在最後一排也不會被擋住視線。

    這有異於目前各大散院將座椅排得密密麻麻,若遇上前面坐個高個子,坐在後面的入在散場之後,必須去骨科掛急診。

    走出表演廳,經過迴廊及左右兩側花園之後,便是排兩層樓高的豪華精舍,裏面居然依樓上,樓下,左右兩側計隔了八個豪華房間,看來莫愁有野心要找到八大花旦哩!

    走過那楝精舍,又是一道迴廊及兩塊花園,迴廊直通莫愁湖畔,在湖畔亦建有八個涼亭,雕塑得富麗堂皇。

    在涼亭之左側另有一排牢固的平房,乃是廚房一儲物間及葛來的「官邸」,乃是他的地盤。

    且説葛來跑入廚房,掀開竹籠蓋子,立即將擺在籠中保温的三菜一湯端入木製食盒之中。

    只聽他低聲嘀咕一句:「三八查某!什麼東西嘛!」立即「呸!」一聲,朝湯中吐了一口清痰。

    他略一搖晃,一見清痰巳化入湯中,立即哈哈一笑。

    他從灶中取出飯之後,連同碗,匙,筷朝食盒中一放,拾起食盒輕聲哼着歌兒,朝精舍快步行去。

    他走入精舍當中大廳,一看見莫愁及莫靈己經坐在桌旁,他將飯菜及餐具擺妥,就欲離去。

    倏聽莫愁脆聲道:「葛來,一起來用膳吧!」

    「大姐,你……」

    別説莫靈訝異,葛來也好似做夢般整個的怔住了!

    莫愁嫣然一笑,問道:「葛來,你跟了我多久啦?」

    「七個月又十二天。」

    莫靈立即叫道:「死阿來,記得挺清楚的,好似在坐牢哩!」

    莫愁白了她一眼,輕聲叱句:「別胡説!」立即又含笑問道:「這麼説,距咱們當初的約定,還有四個月又十八天吧!」

    「不!十二月大,還有四個月又十九天。」

    「葛來,想你當初手持一把竹簫在秦淮河畔到處替姑娘伴唱,是何等的逍遙,這陣子一定很難過吧?」

    「哇操!習慣成自然,不提也罷!」

    「葛來,你在建館這段期間甚為賣力,因此,我準你從今夜起,三餐皆和我們一起食用。」

    莫靈怪叫道:「大姐,叫他打「單份」,我不吃他的口水。」

    葛來心中暗笑,表面上平靜的道:「姑娘,多謝你的美意,我比較習慣於獨自用膳,告辭啦!」

    證完,逕自轉身離去。

    耳邊卸傳來莫靈嘀咕道:「哼!神氣什麼?」

    葛來心中暗自冷笑,啓口哼道:「神經兮兮是誰呢?氣得發抖真活該。」

    莫靈喝道:「站住!」就欲追去。

    莫愁拉住她的右手,含笑道:「他又沒有指名是在罵誰,你如果去找他,反而會被他扯得沒完沒了!」

    「哼!他若敢扯,我就打落他的牙齒。」

    「算啦!今晚就要公演啦!你若打落他的牙齒,他就吹不成笛啦!」

    「哼!我會找機會修理他的。」

    「瞧你們二人每次一見面,就要鬥嘴,何苦呢?」

    「每次都是他先欺侮我的嘛!」

    「算啦!你忘了上回那個死肥豬藉酒裝瘋,把你脱個光溜溜的,若非他暗中擊昏死肥豬,你早就……」

    莫靈雙頰一紅,道句:「大姐,拜託你別説啦!」立即默默的用膳。

    戌初時分,葛來抱着一個木箱子和莫靈提着一個小箱子站在大門兩側,準備要發售門票及收取銀子。

    早春時分,入夜之後,仍然甚為峭寒,葛來將門口兩把大燭火點燃之後,一見連只小貓也未上門,他立即走到路口去探視着。

    瞧了好一陣子之後,他默默的走了回來,打開木箱,瞄了排列整齊的木製號碼牌半晌,立即又走到路口。

    他來來去去走了盞茶時間之後,立聽莫靈叱道:「死阿來,你走來走去,到底累不累呀?煩死啦!」

    「哇操!第一天公演,就掛鴨蛋,出師不利呀!」

    「呸!你少説不吉利話!」

    「哇操!不吉利,我方才放炮的時侯,你左一句死阿來,右一句活見鬼,簡直觸盡了楣頭!」

    「你……你又想捱揍啦!」

    「哇操!你少威脅我,不錯!我是打不過你,不過,你如果敢亂來,小心我去湖邊抓草蛇往你房中一丟,屆時……」

    「你……住口!」

    「哈哈!你怕了吧!」

    「死阿來,你當真要惹我嗎?」

    「咦!有人來啦!講和,講和啦!」

    果見一輛馬車從遠處「滴答!」馳來,葛來立即吆喝道:「歡迎!無上的歡迎,感謝大爺的光臨!」

    馬車一停,三位錦服中年人勾肩搭背的自馬車中走了出來,瞧他們步法踉蹌的模樣,分明已經喝得六七分醉了。

    莫靈立即脆聲道:「井大爺,奎大爺,項大爺,歡迎你們來捧場。」

    「哈哈,摸乳(莫靈之閩南語音),半年不見,你更「水」啦!」

    「嗯!秦大爺,別吃人家這塊生豆腐嘛!」

    「哈哈!好!你大姐呢?」

    「她在裏面準備表演工作哩!」

    「哈哈!她要表演什麼呢?」

    另外一位中年人立即湊趣道:「秦兄,你不妨上台和她表演一段「肉蒲團」,保證精彩又叫座。」

    「哈哈!項兄,還是你來享受這份豔福吧!」

    三人立即鬨然大笑!

    又是一陣轆轆車聲自遠處傳來,葛來立即催促道:「秦大爺,小的替你們留了頭排位置,你們快買票吧!」

    説完,將一排一,三,五號木牌遞了過去。

    「嗯!好位置,多少銀子呀?」

    「一人一兩,一共三兩。」

    「嗯!這錠銀子收下吧,兔找啦!」

    葛來哈腰道謝,立即將木牌遞給他們。

    莫靈卻已趁機收下那錠五兩重銀子。

    葛來自懷中取出炭筆及一張紙,邊道句:「小費二兩。」邊在紙上劃了兩劃,然後,又收下炭筆及那張紙。

    莫靈白了他一眼,一見又有四名錦服中年人走了過來,立即含笑脆聲道:「謝大爺,崔大爺,二位田大爺,歡迎光臨!」

    「哈哈!開場了沒有?」

    「謝大爺,你們沒來,大姐怎敢開場呢?」

    謝姓中年人朝木板瞧了一眼,立即掏出一錠銀子,問道:「誰收費呀!」

    「謝大爺,是人家收費的啦!」

    「哈哈!免找啦!」

    説完,拿着木牌與另外三人晃了進去。

    葛來立即又取出紙筆劃了一劃。

    「死阿來,你不嫌煩呀?」

    「哇操!親兄弟明算賬,你大姐已經言明在先,我可以分一半的小費,我怕你不小心會忘記啦!所以……大爺,歡迎!」

    莫靈一見又有二人行來,立即也上前招呼。

    二人忙碌將近半個時辰,一見一百二十個木牌已經售光,莫靈將裝滿銀子及銀票木箱一蓋,道:「幫忙抬抬吧!」

    「哇操!等一下,咱們先付賬,小費一共六十四兩,對不對?」

    「死阿來,死要錢,對啦!」

    「來,簽字!」

    「少來,我又沒犯錯,籤什麼字?」

    「哇操!那你就寫個六十四吧!」

    「不寫!」

    「好!你如果不寫,我就不吹宙,看你們怎麼辨?」

    「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快寫!」

    莫靈冷哼一聲,重重的在紙上寫了六十四三字。

    葛來將大門一關,含着微笑將自己的木箱往錢箱一放,立即幫她抬了起來,氣得莫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哇操!時間寶貴,搭個便車嘛!」

    倏聽一陣拍門聲道:「開門,買票!」

    葛來揚聲道:「失禮,客滿了,明日請早!」

    「媽的!那有這回事,快開門,否則,大爺要踹啦!」

    莫靈將箱子一放,沉聲道:「開門!」

    葛來低聲道:「哇操!他如果鬧事,該怎麼辦?」

    「放心,我會請他回去的!」

    葛來道聲:「好嘛!」立即打開大門。

    一名大漢立即衝了進來。

    莫靈含笑道:「對不起!明日請早!」右掌突然朝對方的右肩按,那名大漢「哎唷」一叫,立即退出大門。

    遠處另有七,八名中年人,見狀之後,立即一怔!

    莫靈斂衽行禮道:「真對不起,每晚只有一百二十個位置,今晚已經售完,請各位大爺明日早點光臨吧!」

    説完,立即朝葛來點點頭。

    葛來一見那位大漢被她在肩膀一按之後,也是和自己一樣又麻又疼,嚇得他不敢吭聲的立即關上大門。

    莫靈冷冷的道句:「把箱子抬回後台!」立即朝前行去。

    「哇操!你不是要一起抬嗎?」

    「我有説過嗎?你去叫外面那位大爺來抬吧!」

    「不!我自己扛!」

    説完,將木牌箱放在一旁,扛起那箱銀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等他將木箱扛入後台之時,只見莫靈得意的向莫愁敍述着,他不由暗罵道:「哇操!三八查某,地球是圓的,咱們等着瞧吧!」

    卻見莫愁走到他的身前,輕聲道句:「辛苦啦!」立即接着木箱的另一側,葛來瞧見她那半裸的身子,立即閉上雙眼。

    原來,此時的莫愁已經更換一套薄如蟬翼的薄紗,裏面穿着一件紅色的肚兜,將她那雪白的肌膚襯得更出色了。

    莫靈一見他閉上雙目,悄悄的走到他的身邊,右足一抬就欲朝葛來的腳丫子踩了下去了。

    倏聽莫愁輕咳一聲,莫靈身子一震,右足一偏,雙掌托住木箱,緩緩將它放在了璧角地上。

    葛來雙頰通紅,窘得不知如何應對?

    莫愁嫣然一笑,道:「莫靈,準備彈奏琵琶吧!」

    一頓又朝葛來道:「葛來,昭君出關結束之後,別忘了吹奏「海市蜃樓」,記住,曲調宜徐不宜疾!」

    説完,緩緩的走到布幔後面。

    莫靈捧着琵琶掀開布幔之後,立即傅來一陣喝采聲音,只見她淺淺一笑之後,立即坐在右側那張藤椅上面。

    纖指一揮,立即酒出一串悽切的琵琶聲音。

    莫愁下顎一揚,張口長呼一聲:「君王……」

    聲音悠揚,清晰的傅遍全場,現場立則一陣寂靜。

    葛來聽得身子一震,內心一陣顫動!

    琵琶聲音流動一陣子之後,莫愁揚聲唱完「王……昭……君……」之後,立即緩緩的走出布幔前。

    現場立即一陣掌聲及喝采。

    葛來走到布幔後面,悄悄的自隙縫中朝台下一瞧,只見那一百二十張腦瓜子隨着莫愁的舞動不停的移動着。

    二百多隻眼睛更似「探照燈」般緊盯着她的身子。

    葛來暗罵一聲:「豬哥!」目光立即移到莫愁的身上。

    只見她邊歌邊舞,纖腰款擺之中,散發着無窮的誘惑,他雖然只是十四歲,而且也在秦淮河畔混了三年,也瞧得暗暗點頭不已!

    最令他詫異的是,莫靈的琴技居然比以前在秦淮河畔時大有進步,那沉穩的指法,不由令他暗暗佩服不已!

    隨着時間流逝一刻鐘之後,琵琶聲音輕顫轉尖,只聽莫愁悲喚一聲:「君……

    王……」

    立即摔倒在地。

    白色紗縷下襬被她在落地之時,用右腳跟一挑,向上一卷,立即露出那兩塊又圓又白的粉臀!

    股中央及雙臀內側僅有短褲包着,由於她是將臀部朝向台下,因此,立耶令那百餘人起立「搜視」。

    人頭晃動之際,每雙眼光皆亮逾火炬了。

    葛來瞧得暗暗搖頭,一聽琵琶聲音漸歇,他立那緩緩走出布幔,同時緩緩的吹出「海市蜃樓」笛音。

    莫靈閃入布幔後而,雙手朝一條麻繩輕拉之下,舞台後面的紅色布幔緩緩的張開,逐漸的現出一片沙漠綠洲。

    只見莫愁顫聲喚道:「水……水……我要喝水……」

    説完,立即掙扎着爬了過去。

    那兩塊圓臀隨着她的爬動,不停的顫動,瞧得台下諸人呼吸急促,猛吞口水,連腳跟也墊起來了。

    莫靈拉緊第一條麻繩之後,繼續拉第二條麻繩,半晌之後,立即出現一個半入高,六尺方圓的大木盆。

    盆中熱煙嫋嫋,看來果真盛有水哩!

    只聽莫愁歡呼一聲:「水,天呀!有水哩!渴死我啦!」

    莫靈立即自舞台左側喝道:「站住,此水乃是本姑奶奶之物,你若想飲用,必須付我錢,否則,休想!」

    莫愁踉蹌起身,悲呼道:「你難道見死不救嗎?」

    「不救!我若沒有水,也只有死路一條!」

    莫愁悲呼一聲:「天呀!」雙肩一聳,雙手向外一拉,那件紗縷立即掉落在地,她也悽然的轉過身子。

    那具半裸的胴體配合那悽然的神色,不由深深的打動台下之人,突聽一人喝道:「我來付錢!」

    白光一閃,台上已多了一銀十兩銀子。

    「我也付!」

    「砰……」聲中,至少已有二,三百兩銀子了。

    莫靈立即喝道:「你來喝吧!記住只准喝一口。莫愁道句:「謝謝!」立耶踉蹌走向大木盆。

    只見她將頭部栽進盆中,雙腿一張,那兩塊圓聲立即高高的翹起,誘得台下諸人心兒癢癢的!

    葛來早已在排練之時見識過這招,而且難過了一陣子,因此,一見她走向大木盆,立即非禮勿視的閉上雙眼。

    莫靈一瞧台下那羣豬哥色迷迷模樣,心中一陣反感,立即喝道:「喂!你喝夠了沒有?

    快離開!」

    莫愁站起身子,問道:「我可以洗個澡嗎?」

    「住口!這些水被你一洗,還能喝嗎?」

    「可是,我全身黏乎乎的,不洗澡,好難受喔!」

    「可以,你付錢呀!」

    「好!你等着。」

    説完上立即轉身瞄向葛來。

    葛來會意的立即將笛音轉為輕快。

    莫愁翩翩起舞,啓齒喝聲:「朝回日日典舂衣,每日江頭盡醉歸;酒債尋常隨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

    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傳與風光其流轉,暫時相賞莫相違。」

    唱完之後,她突然俏立在台前正中央。

    葛來立即將笛音轉為「寡婦怨春」,吹出如訴如泣的哀怨笛音,台下諸人蜂湧擠到台前欲窺春色。

    倏見莫愁雙手伸到背後打開肚兜活釦,同時喚道:「洗澡!我要洗澡!」雙手一鬆,肚兜立即向下一滑。

    台下諸人整齊劃一的「啊!」了一聲。

    莫愁雙臂一橫,雙掌立即捂住那座「玉女峯」。

    肚兜一滑,立見她的下身包着一條小得不能再小的紅布條,僅象徵性的遮住那令人暇思的桃源洞。

    台下立即傳出一陴急促的呼吸聲音。

    「洗澡!我要洗澡!」

    突聽台前那位秦大爺喝道:「我樂捐一百兩!」

    説完,立即遞上一張銀票。

    莫愁脆聲道句:「謝謝!」右掌伸去撿起那張銀票,立即露出那迷人的右乳,台下立即一陣熱鬧。

    銀票一張張的丟了上去,莫愁伸出雙手去撿銀票,那對玉乳隨着她的走動赤裸裸的顫動不已!

    眾人瞧得瘋狂不已,紛紛喝道:「脱,再脱!」

    莫愁將那兩團銀票遞給莫靈,問道:「姑娘,夠了嗎?」

    「嗯!夠付定金了,剩下的,等你洗完再付吧!」

    莫愁歡呼一聲,立即在舞台上奔跑起來,那對玉乳幻化出來的乳波,瞧得眾人如痴如醉喝采之聲音,更是源源不絕。

    當莫愁躺入大木盆中以撩人心眼的姿勢搓洗身子之際,台下那些人紛紛墊起腳跟左右張望不已!

    半晌之後,只聽莫愁問道:「姑娘,我還欠你多少呀?」

    「二千兩銀子!」

    「天呀!我去那兒籌這兩千兩銀子呀?」

    「格格!你那條褻褲至少值二千兩銀子哩!」

    「真的嗎?」

    「真的!」

    「好!各位大爺,只要有誰願意付出二千兩銀子,小女子除了請他除去這條褻褲以外,今夜願與他共渡良宵。」

    台下立即響起一陣歡呼聲音。

    同時有五人喝道:「我願意。」

    莫愁一皺柳眉嘆道:「多謝這位大爺的捧場,可是,小女子隻身一人,恐怕無法令你們全部盡興!」

    「我出二千五百兩銀子!」

    「我出三千兩銀子!」

    「這……我出三千五百兩銀子,而且保證不賒欠!」

    説話之中,拿薯一疊銀票在頭頂上揮舞着。

    其餘四人一見那人是金膜土財主之獨子餘風光,又看見他拿了那疊近萬兩的銀票,立即打退堂鼓。

    餘風光哈哈一笑,喝道:「各位既然禮讓,本少爺謝啦!」説完,立即大搖大擺的自左側階梯走了上去。

    他將那四張銀稟遞給葛來,道:「小兄弟,你吹得很好,另外五百兩賞你!」

    説完,哈哈大笑的走向大木盆。

    台下立即傳出一陣驚呼聲音。

    葛來一見那四張銀票果真是各為一千兩銀子,慌忙將銀票揣入懷中,一顆心兒迅速奔跳如雷。

    餘風光走到大木盆旁邊,立即哈哈一笑!

    「餘公子,人家抓不到背部,您替人家搓搓嘛!」

    「哈哈!好!樂意效勞。」

    説完,雙掌果真在背部來回搓揉着。

    「格恪!癢死人家了,餘公子,你饒了人家嘛!」

    「哈哈!好!我就替你脱去這最後這道玩意兒!」説話之中,怪爪已在「密林」

    四周大肆活動着。

    「格格!人家受不了啦!快脱嘛!」

    「哈哈!好!」

    「嘩啦!」聲中,那條只有手掌大小的褻褲已被他脱了下來,只聽他哈哈一笑,立即抱起渾身赤裸的莫愁。

    莫靈將兩條麻繩一鬆,布幔立即遮住他們的人影。

    台下諸人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立即垂頭喪氣的紛紛離去。

    葛來剛退回台後,立見莫靈右掌一伸道:「把銀票交給我,然後趕快到大門口去送客!」

    「哇操!死要錢,別忘了分紅!」

    「知道啦!緊去啦!」

    葛來快奔到大門口,打開大門,朝那羣人哈腰鞠躬連道:「多謝光臨,明日請邀親朋好友早點光臨,謝謝!」

    他費了盞茶時間送完客人,將燭火以長杆挑熄,大門一關,立即快馬加鞭的跑入表演廳。

    只見莫靈已經離去,台上的銀子也清潔溜溜不見了,他不由暗罵:「哇操!三八查某!

    死要錢!」

    他只好拿起掃帚清理着台下。

    足足的忙了半個時辰,他方始將現場恢復原狀,跑到紅幔後面,一見那個大木盆中之水已經不見,他不由暗道:「這才差不多!」

    他又以長杆熄去壁間火把之後,方始回到自己的房中。

    只見他脱下那套新衣衫,擺在一旁之後,換上一套布衣衫,拿着皂沫及毛巾,哼奢歌兒,來到湖邊。

    他一見四周無人,立即脱去衣衫在湖中戲水。

    他玩了好一陣子,正要起來之際,突聽莫愁嗲聲道:「餘公子,您好大的興致,居然還要夜賞湖景。」

    只聽餘風光哈哈大笑道:「莫愁,我方才太興奮,所以「陣前失蹄」,此番整軍經武,你可要小心羅!」

    「嗯!您別把人家搞垮了,害人家明晚無法表演,那該怎饜辦?」

    「哈哈!我賠!我賠!來吧!」

    説話之中,兩人已經步入涼亭。

    葛來在乍聽見莫愁話聲之際,早已潛入水中游到一簇蘆葦旁,此時,探頸一瞧,立即雙目一亮!

    只見莫愁赤身裸體的躺在亭中那張大木桌上面,月色照耀之下,將她那門户開放的桃源洞瞧得一清二楚。

    涼亭以湖而築,葛來剛好隱在亭外那簇蘆葦後面,當然佔盡地利,立即將現場實況瞧得清晰萬分。

    只見餘風光伸出那雙肥短的手臂,挺着微凸的肚皮及那根「短小精悍」的「話兒」開始「探勘海域」。

    莫愁誇張的胡説八道,鼓舞着餘風光的士氣。

    亭中立即熱鬧紛紛。

    葛來涉足花叢三年多,耳濡目染之下,雖然尚未「破功」,可是,對於那些花招巳經瞭如指掌。

    他由余風光的鼻息及戰法,判定他只是下駟之科,立即暗罵道:「哇操!冤大頭,花四,五千兩銀子,卻玩不了多久!」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到一刻鐘,只見餘風光好似「打擺子」般一邊顫抖,一邊「唔……」低叫不已!

    那情景好似機車火星被碳粒堵住一邊,忽停忽走,怪叫連連,真不知他是快樂還是痛苦。

    倏聽莫愁嗲聲喚旬:「光哥!」小腹立即一陣蠕動。

    餘風光「啊……」連叫,顫抖更劇了。

    一直到他無力的放下雙臂,退到椅上喘呼呼之際,戰火方熄。

    葛來立即看見一股股的穢物自桃源洞內湧出,他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噤,慌忙咬緊牙根,握緊雙拳。

    這是一位花叢老手提供他的「金言玉語」,他每當難受萬分之際,只要使出這招,立即百應不爽!

    只見莫愁撐起身子,無力的道:「公子,你好凶喔!」

    「哈……哈……不這樣,你會……爽嗎?」

    莫愁踉蹌落地之後,拿着自己的衣衫輕拭餘風光的身子,同時嗲聲道:「公子,尊夫人受得了嗎?」

    「哈……哈……她那一次……不是……要躺在榻上……三天下不來……」

    葛來暗罵道:「哇操!真是吹牛不犯法!」

    「公子,你真強!」

    「哈哈……莫愁,……你隨我……從良吧!」

    「公子,謝謝你,薄命女不敢拖累您。」

    「莫愁……你缺多少?……」

    「唉!家父及家母長年卧病,弟妹又小,我以前所賺之錢,大多數已經花在他們的身上,此番為了鬥氣,興建此館,已經債台高築矣!」

    「欠多少?」

    「連同土地,材料,工資,尚欠七,八千兩現銀。」

    「哈哈!小事一件,莫愁,只要你跟了我,我除了替你還清債務,另將金陵酒樓贈你,讓你過過掌櫃之癮,如何?」

    「這……公子,你怎麼待我這麼好呢?我……我…………」

    説完,輕泣出聲。

    餘風光將她摟入懷中,哈哈笑道:「莫愁,我最欣賞你這種有骨氣的女人,怎麼樣,同意了吧?」

    「這……令尊及令堂會同意嗎?」

    「哼!我那老頭自己也納了一房侍妾,見賢思齊,我該加油呀!」

    「格格!公子,你真風趣!」

    「哈哈,我那位黃臉婆對我唯命是從,絕對不會惹你的,行了吧?」

    「這……公子,您是否可以讓我考慮數日?」

    「有這個必要嗎?」

    「公子,我總不能讓莫愁館只開張一天呀!對不對?」

    「樹要皮,人要臉,那你還要做多久呢?」

    「一個月,總要滿月嘛!對不對?」

    「好!我再等你一個月,不過,不準別的男人再摸你一下,知道嗎?」

    「我會替你守身如玉的!」

    「哈哈!很好,很好!這六千兩銀子聊充貼補吧!」

    「這……這……我不能收!」

    「哈哈!收下!收下!餘家有的是銀子,你幫我花花吧!」

    「公子,謝謝你,謝謝你!」

    「哈哈!回房休息吧!」

    「公子,我服侍你穿衣……」

    「哈哈!免啦!説不定我待會兒興致一來,又要脱衣解帶,那有多麻煩,對不對?哈哈!」

    莫愁拿起二人的衣衫,靠在他的懷中,嫋嫋行去。

    餘風光摟着她的纖腰,哈哈長笑而去。

    葛來上岸之後,邊擦身邊暗罵道:「哇操!世上居然有如此超級豬哥,莫愁這下子是撈足啦!」

    翌日辰中時分,葛來仍在酣睡,突覺耳根一陣劇疼,「哎唷!」一叫,立即躍起身子了。

    伸手一摸耳垂,四周一陣張望,立即看見莫靈含着冷笑站在門口,他立即叫道:「哇操!你怎麼擅闖我的房間?」

    「呸!你的房間,把所有權狀拿出來吧!」

    「哇操!不錯!我沒有所有權,不過,我有使用權,你未經我同意闖了進來,視同侵犯領域,己經犯法。」

    「哼!不錯!我不但犯法,而且也揍了你,你能怎麼樣?」

    「哇操!我能怎麼樣呢?你那義姐馬上就是金陵酒樓的頭家娘,雞犬升天,我敢得罪你嗎?」

    「什麼,你此言當真?」

    「你自己去問吧!」

    「好!看在這件喜訊的份上,我不計較你貪睡之過,快去準備早膳,記住,餘公子尚未走,多準備些佳餚吧!」

    「哇燥!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呀!」

    「呆……你先去準備,我馬上來!」

    説完,立即匆匆離去。

    葛來勿匆的穿妥衣靴,立即衝入廚房忙碌起來。

    不到蓋茶時分,莫靈果然守約而來,只聽她説道:「他們還在睡覺,菜餚做妥之後,放在籠中熱吧!」

    説完,就欲離去。

    「哇操!等一下!」

    「死阿來,你要扯什麼?」

    「咱們先算算賬吧!」

    「少來,等大姐醒來再説!」

    葛來抓起兩個雞蛋,疾擲過去,同時,掉頭就跑。

    二人距離甚近,葛來又暴起發難,「波!」「波!」兩聲,一個雞蛋擲上牆壁,另一個卻擲中莫靈的右胸口。

    只聽她氣得叫聲:「死阿來。」

    匆匆揮去蛋白之後,推開後門,使出身法,朝前疾掠而去。

    葛來回頭一見她好似長了翅膀般飛快的追了過來,大駭之下,一見湖中有條小舟,立即扯嗓叫道:「救人啦!」

    莫靈叱聲:「住口!」右掌立即一揮。

    葛來一見她又使出「魔法」,身子斜前一衝,立即跑入涼亭。

    「砰!」一聲,青石地面立即裂了一大塊。

    莫靈衝入涼亭,一見葛來繞着涼亭直跑,叱聲:「死阿來,你如果再跑,小心我今天定打斷你的狗腿。」

    「哇操!你若敢傷我,我做鬼也不饒你!」

    「哼!我偏偏不信邪,站住!」

    葛來一見苗頭不對,立往湖中一躍。

    「撲通!」一聲,他立即潛游下去。

    莫靈站在湖邊,瞪着杏眼不停的搜尋着他的蹤影。

    只見葛來自二十餘丈外冒出頭,喊道:「哇操!三八查某,摸乳仔,來呀!你如果有種的話就來呀!」

    「死阿來,你能永遠泡在水中嗎?你識相些,只要你上岸向姑奶奶磕三個向頭,一概不究!」

    「哇操!姑奶奶?呸!你有奶奶嗎?又扁又平,飛機場!」

    莫靈氣得全身發抖,一時説不出話來。

    半晌之後,倏見她以雙掌捂臉,返身疾奔而去。

    葛來一見她居然哭泣離去,不由搔發自語道:「哇操!這下子慘啦!我該如何收拾這付爛攤子呢?」

    倏聽一陣低沉的聲音道:「小鬼,你在發什麼愁?」

    葛來回頭一見一位面孔冷肅的中年人坐在小舟上面瞧着自己,他道句:「沒事!」

    雙臂一劃就欲游上岸。

    倏覺頸後衣衫一緊,他尚末會意出是怎麼回事之際,「嘩啦!」一聲,他的身子已經飛出水面了。

    他在大駭之下,張口欲呼,可是,卻發現自己居然叫不出聲音來,嚇得他全身一軟,幾乎當場暈倒。

    他「拍!」一聲輕響,他只覺自己的後腰被一隻手托住,張目一瞧,發現自己居然停在小舟上方,心知自己被那怪人託往了。

    「哇操!我的媽呀!我至少有六,七十斤,他卻似托住棉絮般托住我,我……

    我難道是遇見水怪了嗎?」

    想至此,他不由打個寒顫。

    倏覺身子一沉,他已經被放在那人的身旁,嚇得他慌忙要爬起身子。

    那怪人右手一伸,輕輕按在葛來的右肩,葛來只覺半身一陣痠軟,不由暗道:

    「哇操!

    他比三八查某還厲害哩!」

    那怪人將葛來從頭看到腳後,輕輕的頷首嗯了一聲,立即伸出雙掌按摸葛來的每一處關節。

    葛來被摸得又酸又麻又癢又疼,暗暗祈禱道:「蚵面豆腐,大慈大悲的馬祖呀!

    求求你快來降伏這個水怪吧!」

    怪人摸到葛來的頭臚之後,仔細的反覆撫摸三遍之後,突然嘿嘿連笑道:「奇才,想不到竟讓老夫遇上這個奇才。」

    「哇操!鳥個奇才,肚才啦!完了,看來他要吃我啦!」

    只聽怪人沉聲道:「小鬼,你叫什麼名字?成家了沒有?」

    「我……咦!我可以出聲啦!奇哉!怪哉!有夠奇怪,哇操!怎麼會有如此奇怪之事呢?」話末説完,身子一翻,疾射入水中。

    怪人微微一怔,右手一抖,一聲輕細的「咻」響,一道白光自他的袖中疾射而出,立即捲住了葛來之左踝。

    只見怪人右腕一振,葛來立即被扯飛向半空中。

    葛來剛張口叫句:「哇……」只見怪人左手屈指一彈,葛來立即發不出聲音,嚇得他幾乎當場「尿尿」了。

    所幸,他自幼到處流浪,見過三色人,聽過五色話,見多識廣,一顆膽子已被訓演成「莊敬自強,處變不虛」了!

    此時,再受驚駭,也是可以承受了。

    怪人冷冷的一笑,右腕一振,葛來立即被甩得在小舟上空丈餘外坐起「雲霄飛車」環遊世界了!

    他這次是真的驚駭欲絕了,「哇操,這條又細又白的繩子究竟是否罩得住呀?

    拜託,你可不能斷呀!否則,我這條小命也非斷不可啦!」

    可是,他繞了兩圈,只覺細繩毫無不適的現象,相反的,他突然發現莫靈騖駭萬分的站在遠處瞧着自己。

    「哇操!輸人不輸陣,我怎可讓三八查某看笑話呢?」於是,他立即將四肢一張,做出騰雲駕霧,飄飄欲仙的模樣。

    怪人見狀,陰聲道句:「好小子,膽識過人,很好!」説完,右腕一旋一抖,葛來的飛速及飛行半徑頓減。

    繞了兩圈之後,他立即被頭下腳上的扯落向小舟,他暗暗念句「蚵面豆腐」,表面上卻裝出不在意的模樣。

    怪人立喝一聲:「好小子!」左掌朝他的左肩一抓,右腕一振,那絛細線已經脱離葛來的腳踝,同時被拋向岸去。

    小舟距岸邊至少有十丈,怪人隨意一拋,立即將他拋上岸,而且直接射向青石地面,葛來立即怔住了。

    他想驚呼,叮是,念頭又轉:「哇操!反正也喊不出聲,何必多浪費力氣,又被三八查某瞧不起呢?我寰是自求多福吧!」

    思忖之中,四肢一縮,擰腰挫肩疾翻而去。

    倏聽莫靈尖叫一聲:「阿來,別慌!」已經撲了過來。

    「砰!」一聲,葛來只覺自己撞上一個軟綿綿的身子,那張嘴更是沾上兩片温温軟軟的東西,他不由「哎唷!」一叫。

    他抬頭一瞧,立即發現自己居然趴在莫靈的身上,瞧她雙唇上面微濕的模樣,分明是被自己親了一下。

    「哇操!禍闖大啦!我非「嗝屁」不可啦!」

    思忖之中,雙手一按,就欲站起身脱逃。

    那知,他這一按,卻按中莫靈的胸脯,只聽她尖叫一聲,雙手一推,葛來只覺雙腕一疼,身子已經被推了出去。

    「砰!」一聲,他立即在三尺外,摔個大元寶。

    他顧不得撫揉臀部的疼痛,他起身就欲奔向湖中。

    那知,卻在此時突聽身後傳來一陣步聲,他回頭一見莫靈已經朝房中踉蹌奔去,他慌忙剎住身子。

    「哇操!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饒了我呢?」

    倏聽一陣「嘿嘿……」陰笑,葛來回頭一瞧那條小舟已經逐漸的朝遠處馳去,他情不自禁的撫頭茫然了——

    玄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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