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杜康酒樓,乃是僅次於金陵酒樓,葛來在晌午時分含着微笑來到酒樓大門前。
小二吆喝一聲:「公子,請入座!」之後,突然輕咦一聲。
葛來朝他微微一笑,道:「哇操!阿元,你還混得不錯吧?」
「你………你是阿來嗎?」
「標準答案,我可以進去嗎?」
「歡迎!歡迎!阿來,你變得好俊喔!」
「哇操!我本來就夠迷人的啦!留着喝茶吧!」
小二一見自己的手中多了一錠五兩銀子,雙目一直叫道:「阿來,這……這份禮……太重啦!我………我承擔不起!」
「哇操!不拿白不拿,進去吧!」
小二連聲道謝,帶引葛來來到臨窗一付座頭,以毛巾擦拭桌面及椅面之後,哈腰陪笑道:「阿來,請坐!」
葛來坐定之後,含笑道:「阿元,送些招牌菜及來壺杜康酒吧!」
「好的!馬上來!」
小二離去之後,葛來自己斟了一杯茶,邊飲邊打量四周。
只見一位五官清秀,一身布衣釵裙的少女在一位拉胡琴老者的伴奏下,脆聲吟唱「清平調」。
樓上三十餘名酒客除了一名亂髮老儒眯眼晃頭欣賞以外,其餘之人皆緊盯着茗那位少女啦!
其中兩名體態魁梧的青衫中年人更是緊盯着少女的「突出部位」,那份貪婪的神色,十足是頭「豬哥」。
葛來以指頭在桌面輕打節拍,一曲終了之時,小二己好送來酒菜。
樓上立即傳出一陣喝采聲音。
「叭!」一聲,老者旁邊座頭上面,立即多了一塊碎銀,少女眼尖,立即朝那兩名魁梧中年人福了一福,脆聲道謝。
另外一名中年人斟了一杯酒,朗聲道:「人美歌更美,喝下這杯酒,再來一曲吧!」
説完,立即將酒遞了出去。
少女歉然道:「小女子不善飲,請大爺海涵!」
「哼!我郭武走遍大江南北,尚未被人回絕過,喝!」
「叭!」一聲,老者旁邊座頭上又多了一塊碎銀。
少女為難的道:「郭大爺,小女子實在不善飲,請海涵!」
郭武臉色一沉,右掌朝桌面一拍,「砰!」一聲,碗盤立即被震起寸餘。
老者棒着那兩塊碎銀畏瑟的走到郭武旁邊,道:「郭大爺,小老兒向您賠罪,這兩份厚儀,請收回吧!」
郭武臉色一沉,冷冰冰的道:「臭老頭,你聽過飛騎幫吧?飛騎幫的人所説出之話,曾被人頂撞過嗎?」
説完,右腕一振,那杯酒整個的噴上老者的臉部。
老者「哎唷!」一叫,立即以掌捂臉。
少女驚呼一聲:「爺爺!」
急忙以袖替他擦臉。
郭武右掌一揚,拉住少女的左腕,立即將她拉入懷中。
另外那名中年人陰陰一笑,立即端起一杯酒強要灌入。
「二位大爺,求求你們別如此!」
老者雙膝一曲跪在二人身前,哀求道:「二位大爺,求求你們行行好,饒了小孫女吧!」
説話之中,早已磕頭不已了。
另外那名中年人喝聲:「羅嗦!」
右腳一抬,「砰!」一聲,老者右肩被踢個正着,立即帶着慘叫飛向葛來。
其餘的酒客嚇得紛紛奪路下樓。
那位亂髮老儒淡淡一瞥,逕自斟酒續飲着。
葛來左手一抬,好似接住棉絮般,將老者接入手中,同時含笑道:「哇操!好男不與女鬥,二位老兄,咱們聊聊吧!」
説話之中,已經將老者放在椅上,同時走了過去。
郭武雙目一瞪,推開少女,立即站了起來。
另外那名中年人一見葛來輕易的托住老者,心知他必是辣手人物,立即沉聲道:「老二,別大意!」
郭武盯着葛來沉聲道:「小子,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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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來,諸葛亮的葛,來去自如的來,外號「閹豬客」,專門治療染有「色情狂」的豬哥!」
「哼!默默無聞小子,居然敢管大爺的事,莫非活得不耐煩啦!」
「呼!」一聲,「黑虎偷心」一拳捶向葛來的胸口。
葛來挺胸出指,一道指勁疾射向郭武的下體。
「砰!」一聲,葛來的胸口中了一記「右直拳」,卻聽郭武慘叫一聲,左掌捂着下體,踉蹌向後退去。
後退三步之後,立即倒地昏厥。
「哇操!打人喊救命,少耍賴!」
另外那名中年人上前一見郭武的下體血跡滲濕衣衫,立即盯着葛來道:「小子,你若有種,就別逃!」
「哇操!少爺尚未用膳,怎會離去,不過,少爺只能等你一個時辰,因為少爺還要去莫愁館排隊哩!」
中年人挾起郭武,恨恨的蹬葛來一眼,立即離去。
老者及少女驚魂未定,立即走到葛來的面前要行禮道謝。
葛來閃開身子,拾起那兩塊碎銀,道:「老先生,你們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説完,另外取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老者雙手一搖,道:「小恩人,你救了小老兒爺孫二人,小老兒豈可再收你的銀子,你還是早點離開此地吧!」
「哈哈!老先生,我外號「閹豬客」,就是專門對付這些只會欺負弱小的傢伙,你就放下一百二十個心吧!」
「可是,聽説飛騎幫很難惹哩!」
「哇操!我渾身長刺,更難惹哩!你們請吧!」
「這………小恩人,小老兒記住你的大名,一定會立下「長生牌位」供奉的!」
「哇操!不敢當!後會有期啦!」
少女突然低聲道:「恩公,小女子姓沈,住在濟南東大城,他日路過濟南,尚祈光臨寒舍奉茶!」
「好!好!屆時定當前往拜訪,二位慢走!」
老者及少女離去之後,葛來剛回到座頭,阿元及掌櫃的立即面帶緊張的匆匆走了過來啦!
葛來含笑道:「廖老扳,真對不起!」
掌櫃的姓廖,名叫全富,只聽他關心的道:「阿來,多謝你趕走了那兩個傢伙,你還是早點走吧!」
「哇操!飛騎幫是什麼玩意兒?竟敢到咱們金陵來欺負人,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招待他們的!」
説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他。
「啊!一百兩,阿來,你這是幹嘛!」
「廖老闆,待會一打架,難免會損壞東西及影晌生意,聊作賠償吧!」
「這………我不能收這份銀子!」
「哇操!收啦!幫我花一花銀子吧!」
「廖老闆,下去招呼客人吧!」
「唉!阿來,我不知該如何的感謝你哩!」
「哇操!算啦!你以前待我不錯,我總該表示一點心意才對!」
廖全富哈腰道謝之後,吩咐阿元收拾現場之後,方始離去。
葛來微微一笑,悠悠哉哉的飲用酒菜。
突聽亂髮老儒吟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天下蒼生何其幸,亂世出此少年郎。」
吟至此,立即自動乾了一杯酒。
葛來一聽他那吟聲雖低,卻清純含勁,心中一動,立即打量着他。
亂髮老儒將杯底一照,含笑不語。
葛來道句:「不敢當!」
立即也乾了一杯酒。
亂髮老者含笑頷首,右掌朝壺蓋一按,一道酒箭立即射出,只見他將口一張,酒箭立即射入他的口中。
片刻之後,那壺酒已經被他吸得清潔溜溜了。
葛來含笑道句:「好功夫!」
立即揚聲道:「阿元,送兩壺酒來。」
阿元應聲:「來啦!」
立即端着兩壺酒跑了上來。
「阿元,把酒送給這位老先生吧!」
「呵呵!老朽貪杯,倒叫葛公子見笑!」
「哈哈!老先生肯笑納,在下甚感榮幸,阿元,你下去吧!」
亂髮老儒抓着壺把,連灌一大口酒之後,含笑道:「葛公子,你有沒有聽人提過「邋遢酒儒」?」
「哇操!失禮!在下只聽過睡覺用的「榻榻米」而已!」
「呵呵!老朽除了喝酒,就是睡覺,看來該把名號改為「榻榻米」啦!來,喝酒吧!」
説完,抓着酒把咕嚕灌酒。
葛來乾了一杯酒,道:「老先生,又有一羣豬哥來啦!恕在下無法奉陪,請你慢慢飲用吧!」
説完,立即默默的用膳!
這名亂髮老儒正是遊戲風塵,豪放不羈的「邋遢酒儒」斐宗賢,今年已經八旬,由於內功精湛,望之僅有六旬之齡。
他在聞言之後,探頭朝窗外一瞧,果見那名中年人帶着三名銀髮老者匆匆行來,他在稍怔之下,不由疑惑的瞧着葛來。
他自認內功已經不俗,想不到聽覺會遜於葛來,為了思考葛來這身與年紀不成比例的修為,他又犧牲不少的細胞了。
半晌之後,一陣「蹬……」登樓步聲之後,那三名銀髮老者已經走了上來,那中年人朝葛來一指,立即退到一旁。
居中老者瞄了葛來一眼,立即冷哼一聲。
右側老者輕咳一聲,立即附耳低語。
居中老者瞄了斐宗賢一眼,神色一凜,立即拱手道:「鐵萬天及舍弟三人有幸會晤斐老,興奮之至!」
斐宗賢呵呵一笑,問道:「真的嗎?那就過來喝幾杯吧!」
這三人正是飛騎幫外三堂堂主鐵萬天,鐵萬地及鐵萬人,只見鐵萬天稍一猶豫,立即走了過來。
斐宗賢瞄了鐵萬地及鐵萬人一眼,道:「二位大堂主不肯賞臉嗎?」
二人略一猶豫,立即走了過來。
「呵呵!掌櫃的!來四罈白干吧!」
哇操!大熱天的,喝白乾,那不是要火上添火嗎?
半晌之後,四名小二喘呼呼的各抱着一大壇酒上樓。
斐宗賢拍開泥封,張口就吸。
鐵萬天三人相視一眼,硬着頭皮各自吸酒不已。
飛騎幫雖然囂張,可是,在三十餘年前曾被斐宗賢隻身闖入總舵大鬧一番,鐵萬天三人當時只是一個小頭目,嚇得險些屁流尿滾。
因此,此時一聽到他的吩咐,三人只好硬着頭皮猛吸酒了。
葛來暗笑道:「哇操!這塊「榻榻米」挺有意思的,乖乖!他們若能飲完那些酒,那才是一件怪事哩!」
事實勝於雄辯,一刻鐘之後,斐宗賢已經托起酒罈,只見壇口滴出三滴酒珠之後,立即清潔溜溜了。
鐵萬天三人滿臉火紅,連打酒呃不已!
斐宗賢含笑盯着他們三人,不言也不語。
鐵萬天三人只好捧起酒罈邊灌邊休息着。
又過了一刻鐘之後,只見鐵萬天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長氣,將空壇放在地上之後,道:「幸不辱命!」
鐵萬地及鐵萬人又過了好一陣子,方始交差。
「呵呵!杜康酒樓的確名不虛傳,再來一罈,如何?」
鐵萬天忙道:「多謝斐老的美意,在下三人另有公務在,改日定當捨命相陪!」
説完,立即站起來。
鐵萬地二人當然也趕快站起來了。
「呵呵!既然如此三位就請便吧!」
鐵萬天立即走到葛來的座頭前面,沉聲問道:「小子,你就是葛來嗎?」
「不錯!老鬼有何指教?」
鐵萬天神色一冷,喝道:「小子,你敢對老夫無禮!」
「哇操!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老鬼,若非你開口閉口喚我小子,小爺豈會喚你為老鬼,你説,對不對?」
鐵萬天神色一冷,銀髮立豎。
斐宗賢卻呵呵一笑,道:「有理!有理!」
鐵萬天聞言,威態立斂,沉聲道:「小子,今日衝着斐老的面子,暫且饒你一遭,咱們日後再連本帶利算帳吧!」
「哇操!今日事,今日畢,現在就算吧!」
「小子,你………」
斐宗賢呵呵一笑道:「大堂主,老夫保持中立,你們就地解決吧!」
鐵萬天道句:「多謝!」
右掌一抬,整個手掌立呈紫黑,而且緩緩的散發出來一絲腥臭的味道。
葛來忖道:「哇操!這一定是淬毒掌,我可不能讓他先下手!」
右掌一翻,一縷指風疾射向他的胯下。
鐵萬天冷哼一聲,右腳一橫,閃開那一指,右掌就欲劈下。
倏覺兩縷指風緊追向小腹及胯下,逼得他慌忙再向右邊閃,險些就撞上站在一旁的鐵萬地。
葛來微微一笑,右手連點,指風連射,逼得鐵萬天只好自窗口躍出,狼狽不已的飄落在街道上。
鐵萬地及鐵萬人暴吼一聲,就欲聯手攻擊。
斐宗賢冷哼一聲,道:「二位少替飛騎幫丟人吧!」
鐵萬地喝聲:「讓我來吧!」
逕取中宮、劈了過去。
葛來右手一點,指力突破掌勁疾射而去,嚇得鐵萬地慌忙閃身退避,鐵萬人立即五指齊張抓了過去。
葛來右手再點,鐵萬人只覺掌心一疼,收招退後,一見自己的掌心居然血跡殷殷,慌忙按掌止血。
鐵萬地神色大變,道句:「走!」
立即匆匆的離去。
片刻之後,樓上便只剩下葛來及斐宗賢二人。
斐宗賢朝四周的指洞瞄了一眼,呵呵笑道:「葛公子,你這套玄乾指力果然不凡,老朽佩服!」
「哇操!在下雖然有些「閒錢」,卻不諳「玄乾」指力哩!」
「喔!你這套指法莫非另有名稱嗎?」
「不錯!它名叫如意指功,稱心如意的點,稱心如意的「閹豬哥」,可惜,卻讓那三個老豬哥溜掉了!」
「呵呵!機會多得很,他們會再來找你的,你不是要去莫愁館嗎?可否帶老朽去見識一下呢?」
「哇操!沒問題!阿元,包些滷料,送壇酒來!」
未申之交,葛來左掌託着一罈酒,右掌拿着一包滷料與斐宗賢談笑風生的來到莫愁館前。
只見六名男人排在甲窗口購票,葛來立即喊道:「哇操!這位姑娘,替少爺留下兩張票吧!」
窗口立即傳出嬌脆的聲音道:「好的!」
葛來哈哈一笑,道句:「謝啦!」
立即走到一家酒樓前。
小二立即哈腰陪笑道:「老爺子,公子,請入內吧!」
「哇操!謝啦!我要買一付座頭,你替我搬到那株樹下吧!」
「這……對不起!座頭有限,不能賣!」
「哇操!你們這個店賣不賣?」
「這……小的無法做主!」
「那就去找能做主的人出來説話吧!」
他的聲音方落,一名錦服中年人已經含笑走了出來,只見他拱手道:「葛公子何須如此客氣呢?請稍候吧!」
言訖,立即朝店內一揮手。
兩名小二立即抬着一付座頭快步行向莫愁館牆角那株樹下。
「哇操!謝啦!多少銀子呢?」
「葛公子肯賞臉,小店已感激不盡了,請吧!」
葛來哈哈一笑,立即走了過去。
斐宗賢坐上位子,呵呵笑道:「葛公子,你挺罩的哩!」
「哇操!這家莫愁館乃是在下於五年前監工建造的,當時根本沒有這些店面,他們理當飲水思源的!」
「呵呵!你今年幾歲啦?」
「快十九歲啦!」
「喔!一個十四歲小娃兒就會監工呀?不簡單!」
「哇操!在下自幼就到處鬼混,想不到竟會混出個名堂來。」
「呵呵!喝酒吧!」
二人就自顧自的邊喝邊天南地北聊着。
斐宗賢老懷大開,暢談江湖掌故。
葛來聽得津津有味,根本不將那些排隊購票人潮的好奇眼光及議論聲音放在心中,不時拍案叫絕!
酉中時分,葛來一見酒罈已空,立即吆喝道:「送酒來!」
片刻之後,兩名小二分別捧着一罈酒及提着一個食盒走了過來,只聽其中一人道:「葛公子,這是敝店東孝敬您的!」
葛來掏出兩錠銀子放在桌上,道:「替我道謝,拿去飲茶吧!」
兩名小二歡天喜地的道過謝,立即快步離去。
斐宗賢呵呵一笑,自懷中掏出一枝銀針飛快的刺過那六道菜及那壇酒,一見銀針未變色,立即含笑收回銀針。
葛來含笑道:「斐老,你可真細心阿!」
「呵呵!人心隔肚皮,老朽若非如此細心,屍骨已寒矣,乾杯!」
葛來喝了那杯酒,一邊替他斟酒,一邊問道:「斐老,你那酒儒之名號應該改為酒仙才對!」
「呵呵!酒仙要受仙律約束,比不上酒儒逍遙。」
「哇換!斐老,你有沒有醉過!」
「有!只有一次!」
説至此,突然神色一黯。
「斐老,你那時是不是失戀?」
斐宗賢突然捧起酒罈猛灌,胸前衣襟立即被濺濕了一大瑰,葛來心知他已憶及傷心事,立即低頭不語。
好半晌之後,斐宗賢方始放下酒罈,右袖一抬,居然試向眼角,葛來這才發現他居然掉淚了。
他的心中雖然暗自嘀咕,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卻聽斐宗賢沉聲道:「葛公子,你聽過愛花塔世紀大屠殺之事吧?」
「聽説過!好像是有一批人為了貪圖愛花塔中之美女及武功秘笈,結果都統統「嗝屁」
了,對不對?」
「不錯!不過,那批人至少包括當時各大門派八成左右之精英,可惜,老朽當時遠在苗疆,無法阻擋這件慘事!」
「哇操!斐老,你可知道是誰在幕後搞的鬼?」
「據老朽在這十餘年明察暗訪,快活幫涉嫌最大!」
葛來心中暗暗同意,立即問道:「快活幫究竟是何組織呢?」
「老朽也不詳!因為該幫太神秘了!」
「哇操!雞蛋再密也有縫,我不相信查不出他們的來歷。」
「葛公子,你真的有心要為武林伸張正義嗎?」
「哇操!在下必須先聲明一事,在下為人行事只求心安而已,根本不理會什麼武林正義。」
「呵呵這倒合老夫之胃口,老夫在半個多甲子以前就榮獲「邋遢酒儒」之名號,乃是因為老朽不修邊幅,嗜酒及行事只憑自己的喜惡!」
「哇操!斐老,你可否賜告千杯不醉之妙方?」
「呵呵!老朽可不敢自詡千杯不醉,因為當年老朽在獲悉愛花塔世紀大屠殺慘事,連灌三罈白干之後,即不醒人事!」
「哇操!酒入愁腸愁更愁,那是受情緒影晌的啦!」
「呵呵!少替老朽充面子啦,你真的要學千杯不醉之法嗎?」
「是呀!在下方才看見你以酒懾伏那三隻老豬哥的威風情形,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呵呵!説穿不值錢!老朽完全藉着內功煉化酒氣而已!」
「哇操!喝酒還能運功嗎?」
「呵呵!只要內功到達某一境界,意念一動,立即可以催動真氣自行源源不絕的運轉,你難道不知此理嗎?」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
「呵呵!老朽方才在酒樓中看你能夠連續以指力傷敵,一身的內力分明已經到達貫通天地之橋境界了!」
「哇操!什麼叫做貫通天地之橋呀?人體中還有橋嗎?」
「咦?你當不知此理嗎?」
「是呀!這四年來我只是糊里糊塗的練功,那知道這些呢?」
「令師是何方高人呢?」
「他呀!既神秘又冷酷,在下怎敢問呢?」
「呵呵!咱們不提那個討厭的人吧!所謂貫通天地之橋就是打通任督二脈,內力生生不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哇操!在下倒是打通任督二脈了!」
「喔!令師定是隱世高手,否則,你不可能在四年的時間就打通任督兩脈,達到返璞歸真,不着皮相的境界。」
「哇操!在下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望,而且是偷偷溜出來的,否則,一定可以向他詢問個明白的!」
「呵呵!咱們找個時間,只要你把胸中所學演練一次,老朽約略可以研判令師是屬於何方神聖!」
「哇操!他們在進場啦!咱們走吧!」
「呵呵!不急,你不是要學習煉化酒氣之法嗎?」
「是呀!斐老肯傳授嗎?」
「呵呵!當然肯啦!否則,老朽豈非要失去一名酒伴嗎?」
「哈哈!只要在下學會此法,在下一定請你喝個過癮!」
「呵呵!聽清楚哦!」
説完,突然改以「傳音入密」解説着。
葛來聽了一遍,立即熟記口訣,同時低聲背誦一次。
「呵呵!奇材!真是奇才,好好的推敲一下,走吧!」
葛來與斐宗賢剛走向售票前的三丈外,立見俏立在門口的一位少女脆聲道:「葛公子,你的票在此地!」
葛來接過票,立即將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葛公子,館主已經吩附本館全體人員,只要您來捧場,一律免費招待,因此,請收回銀票吧!」
「哇操!門票費用可免,小費卻不可免,收下吧!」
「是!多謝公子的厚賜!」
葛來帶着斐宗賢走入表演廳,一見座無虛席,立即低聲道:「斐老,你很少見到這種大場面吧?」
「不錯!老朽曾在京城聽過大戲、也無此盛況。」
説話之中二人已經走到前面。
葛來一見第一排當中兩張藤椅仍然空着,立即坐了下去。
斐宗賢坐在綺上,含笑道:「葛公子,老朽尚是第一次享受到這份禮遇哩!可真沾了你的光哩!」
「哈哈!敬老尊賢,理所當然!」
倏聽台上傳出一陣急驟的琵琶聱音,音中隱含殺伐之氣,台下的談笑聲音,立即消失殆盡!
台前布幔緩緩的向上升起,立聽台上傳出一陣女人的叱罵聲音,道:「賤人,你居然敢勾引漢子,看我如何修理你!」
另外一名女人立即尖叫道:「不要臉!誰叫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
「砰!」一聲,布幔升高之處,立見兩名女人摔倒在台上。
台下立即傳出掌聲及加油喊叫聲音。
葛來一見台上二女居然是秋姑娘及冬姑娘,微微一笑之後,立即閉上雙眼思索那套煉化酒氣之口訣。
他默默的思考,台上那兩名女人卻打得火辣辣的,只見她們抱在一起不停的翻滾扭打着。
那些衣衫成為犧牲品,不停的被撕落在地。
台下諸人瞧得情緒沸騰,一邊高聲吶喊加油,一邊拋擲銀子及銀票上台助興,現場一片鬧哄哄的!
斐宗賢首次目睹台下及台上的異景,不由瞪目以視。
二女纏鬥盞茶時間之後,秋姑娘佔了上風,只見她抓着冬姑娘的頭髮,以膝頂住她的後背,逼她乖乖的跪在台上。
「賤人,我説你不行,就是不行,服不服?」
「不服!死也不服!」
「好!我把你剝光,看你服不服?」
「裂………」
聲中,肚兜離體而去,那對高聳,雪白的乳峯,立即呈現在眾人的面前,誘得眾人心癢癢的。
「賤人,服不服?」
「不服!」
「好!看我如何的治你!」
説完,立即朝台下高聲叫道:「那位大爺肯上台來幫忙?」
「我………我…………」
……………………………………
台下立即熱烈的回應着。
秋姑娘將右臂一抬,台下立即安靜下來。
「格格!粥少僧多,奴家就來個大拍賣吧!那位大爺肯出一千兩銀子,這賤人的雙乳任他把玩半個盞茶時間。」
「我……我來………」
台下居然有不少人出價欲上台哩!
「格格!各位大爺開始競價吧!」
「一千一百兩!」
「一千五百兩!」
「二千兩!」
「三千兩!」
「三千兩百兩!」
「五千兩!」
「譁!」
一聲驚呼,眾人循聲一瞧,只見出聲之人是一位其貌不揚的老者,場中立即一片寂靜。
「格格!有沒有再加價的?」
「…………………………」
「格格!好!那就請這位大爺上台吧!」
那名老者含箸微笑,一步步的自第六排走上台,只見他取出一疊銀票遞給秋姑娘,嘿嘿笑道:「點一點吧!」
秋姑娘左掌一抖,那疊銀票一張,她瞄了一眼,道句:「多謝!」之後,立即將銀票塞入雙峯之間。
老者嘿嘿一笑,拉着冬姑娘的一撮頭髮,在她的右峯峯頂輕掃一下,冬姑娘立即悶哼一聲。
那聲悶哼似乎爽極,令台下之人立即熱血沸騰。
老者含着微笑,以頭髮在雙峯各地來同輕掃,癢得冬姑娘不停的哼叫,身子更是不停的扭動着。
秋姑娘格格笑道:「賤人,很爽吧?」
「哎唷!你!讓我死了吧!」
「格格!沒問題!我會成全你的!」
説完,立即揚聲道:「有那位大爺肯讓這位賤人死呢?」
台下立即鬨然回應着。
老者突然放下頭髮,道:「我出一萬兩銀子!」
台下立即靜悄悄了!
半晌之後,突聽葛來喊道:「少爺出二萬兩銀子!」
説完,立即將一個小包拋到秋姑娘的面前。
秋姑娘打開小包,取出一大疊銀票,抖了一下,揚聲道:「這疊銀票計有正記銀樓的銀票五萬兩。」
台下立即傳出一陣驚呼聲音。
斐宗賢也為之一怔!
那老者轉身瞧着葛來問道:「年輕人,你當真肯出二萬兩?」
「不錯!必要時,可以付五萬兩!」
台下立即又發出一陣驚呼聲音。
「年輕人,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要請你讓賢,因為,你方才已經享受過她的上半部,少爺該享受下半部啦!」
「你真有此意?」
「千真萬確!」
「你不後悔!」
「少爺的字典中沒有後悔兩字。」
「好!老夫勞庸就出五萬零一兩,如何?」
台下立即又發出一陣驚呼,而且居然有三十餘人起身匆匆的低頭離去,看來勞庸必是來頭不小。
秋姑娘神色一變,立即鬆手後退。
冬姑娘亦神色大變,怔怔的跪在原處。
勞庸立即得意的嘿嘿笑着。
葛來神色自若的道:「成交啦!姑娘,把銀包還給少爺吧!」
秋姑娘喔了一聲,立即自台上走了下來。
只見她在將銀包交給葛來之際,匆匆的低聲道:「公子,此人乃是飛騎幫副幫主,你待會找個機會避一避吧!」
説完,立即走回台上。
葛來微微一笑,翹起二郎腿含笑不語。
勞庸嘿嘿一笑,掏出一面黑漆漆的長形物體,道:「老夫身上不便,可否暫以這面俗物作押,明午之前定當贖回。」
秋姑娘恭敬的接過那面代表飛騎幫幫主親駕之令牌,問道:「大爺是否要另外找個場所呢?」
「嘿嘿!老夫行事但求快意,那懼乎世俗淺見!不過,我相信沒有幾人敢留在此地觀看的!」
秋姑娘格格一笑,立即退回台後。
台下四周立即傳出一陣「嗆當」聲晌,只見十二名大漢各持鋼劍躍立在椅上,嚇得眾人紛紛奪路而逃。
勞庸嘿嘿一笑,立即要開始脱去衣衫。
冬姑媳嫣然一笑,立即起身效勞。
那十二名大漢一見只有葛來二人端坐不動,立即有四名大漢匆匆的走到他們二人的左右前方獰視着。
葛來視若未睹,雙眼仍是盯着勞庸那身結實的身體,暗中卻已聚勁於右手食中二指準備打招呼了。
勞庸身子一裸,立即仰躺在台上。
冬姑娘温馴的脱去殘缺不全的下裳,立即伏在他的下體,纖指輕撥緩捏,呼喚「小老兒」趕快起牀。
不知是敗腎,或是睡得太熟,它硬是站不起來,冬姑娘只好開啓金口,以「保温法」請它起來了。
這招果然有效,半晌之後,它立即立正了。
冬姑娘翻身上馬,立即開始玩起「翹翹扳」了。
那對乳峯立即晃出迷人的乳波。
葛來哈哈一笑道:「好功夫!老兄,很爽吧!」
一名大漢立即一揚鋼劍喝道:「小子,你少狂妄!」
「哇操!少來這套唬人的玩意兒,我正在與你們副老闆聊天,你還是退到一旁去稍息吧!」
那名大漢怒吼一聲,立即一劍劈來。
勞庸沉喝道:「住手!」
那名大漢剎招收身,恨恨的退到一旁。
「哇操!老兄,我沒有説錯吧?退遠一點,休擋住少爺的視線!」
那名大漢氣得一肚子火,卻乖乖的又後退三大步。
冬姑娘花招盡出,買力的侍候着。
盞茶時間之後,只聽勞庸嘿嘿一笑,右掌捏住冬姑娘的纖腰用力往上一拋,冬姑娘立即飛了上去。
冬姑娘乍遇這種變故,嚇得幾乎尖叫出聲,可是,當她發現勞庸已經屈腿兜臂挺腰望着自己,她立即格格一笑。
雙腿一張,妙洞大開,朝下墜來。
勞庸嘿嘿一笑,身子一挪,「啪!」一聲脆晌之後,那根烏漆麻黑之老槍奇準無比的闖入禁區了。
冬姑娘雙臂摟着他的背部,好似坐在彈簧墊上般不停的挺動,立即發出一陣陣奇妙無比的交晌曲。
勞庸摟住她的纖腰助她挺動,雙足緩慢移動之際,已經在台上「周遊列國」,樂得她格格浪笑不已。
葛來乍見他們演出這招怪招,一見勞庸居然已經繞了三圈,立即揚聲叫道:「副幫主果然了得,佩服!」
倏見勞庸嘿嘿一笑,雙臂一振,冬姑娘已經被拋向葛來,他本人亦彈起身子帶着兩道掌勁疾罩而來。
那四名大漢揮動鋼劍疾刺向葛來胸腹及後背。
斐宗賢大喝一聲:「唉!」口一張,一股酒箭疾噴向右側那名持劍大漢,身子一射,帶着掌勁疾迎向勞庸。
葛來左掌一招,一甩,將疾射向自己的冬姑娘拋向身後,左掌食中二指一駢,飛快的點出三指。
三聲悶哼之後,那三把鋼劍紛紛墜下。
「啊!」一聲慘叫,那名大漢被斐宗賢的酒箭噴中臉部,雙眼一陣刺疼,立即倒在地上亂滾亂嚎。
「轟!」一聲,勞庸被斐宗賢震退回台上,落到枱面之後,「蹬……」一口氣後退五大步。
他尚未站穩,斐宗賢的左掌右指已經攻至,逼得他使出全力,拿出壓箱本領全力與他周旋。
那三名大漢被指力點中右腕,嚇得棄劍疾退,身未站穩,立覺一道指力襲向心口,嚇得慌忙擰閃。
那知,那些指力好似連珠炮般源源追來,只聽三聲慘叫之後,那三人紛捐出熱血倒地氣絕了。
葛來正欲撲向那八名大漢,倏聽冬姑娘低聲道:「快撲殺勞庸!」
他頷頷首之後,立即飄身上台。
他剛在台上站穩,立聽台下傳來叱喝拼?
聲音,回頭一見春姑娘七人及十一名少女已經分別圍住那八人,他不由心中一寬。
只見勞庸被斐宗賢逼得左支右絀窮於應付,他立即喝道:「老鬼,小心你的子孫帶!」
一道指力果然疾射向他的下體。
勞庸一見指力雖然無聲,勁氣卻甚為鋭厲,駭凜之下,他急忙向左一閃,招式立即為之一亂!
這一來,他的處境更危殆了!
葛來一指緊接一指,專攻勞庸的下體,斐宗賢一掌緊接一掌專政他的上盤,十招不到,他的右胸已經中了二掌。
葛來喝聲:「二壘安打,老鬼,你準備爽吧!」
指力連射之中,只聽勞庸厲吼連連,鮮血自他的口中及受傷之處不停的濺射,情況更加危殆了。
台下那八名大漢更加不行,在娘子軍圍剿之下,不但已經全被擺平,而且身上值錢之財物已被搜盡。
春姑娘右臂一揮,那些少女已挾走屍體及整理現場,她與秋姑娘六人則掠到台前觀戰哩!
葛來朝她們微微一笑,道:「哇操!各位大姐,難得有如此精彩的耍猴戲,你們可別失去眼福哩!」
説話之中,他的指力可沒閒着,一直緊纏着勞庸。
春姑娘格格笑道:「葛公子,你替我們多戮他幾下吧!」
「哇操!遵命!冬姑娘,你瞧!」
「砰!」一聲,立聽勞庸慘叫一聲,右掌朝下體一按,身子往後一倒,鮮血立即濺射出來。
斐宗賢呵呵一笑,立即飄到一旁。
冬姑娘脆聲道過謝,立即撲上台,只見她的雙掌一揮,勞庸的雙膝發出「卡卡!」
兩聲,立即暈去。
冬姑娘挾起他立即朝後台掠去。
葛來哈哈一笑,立即走下台。
春姑娘六人紛紛上前道謝!
「哇操!我原本想替你們多撈些銀子,想不到被這老鬼一陣臭攪和,一定損失不少吧!」
「格格!錢是身外之物,何足掛齒呢?葛公子,您可否邀斐老前輩接受愚姐妹諸人的招待呢?」
「哇操!謝啦!我們從中午喝到方才入場才停止,若再喝下去,非變成第二個李太白不可!」
「可是,叫我們如何表達謝意呢?」
「哇操!來日方長,機會多得很啦!我走啦!」
接連一個月,葛來跟着斐宗賢在金陵周圍百里之內閒逛,由於銀子多多,過得挺逍遙的。
斐宗賢曾吩咐葛來使出如意掌法、指法及身法,可是,葛來使出之後,他居然有看沒有懂,瞧不出他的武功來歷。
不過,他倒是指點葛來先以左掌吸敵或佯作攻擊,然後再以右掌指力猝襲,葛來茅塞頓開,樂不可支!
最令他高興的是,斐宗賢贈他一隻簿如蟬翼的絹皮套,讓他放心的吸收暗器而不虞受傷。
他在大樂之下,當然陪他暢飲,同時也試驗煉化酒氣方法,如此一來,酒樓老闆的美酒紛紛被消化殆盡了。
這一日,他們二人剛回到金陵東城外面,立見一名妙齡少女含笑迎了過來,他立即瞄了她一眼。
那名少女在錯身之際,將一份紙團塞入他的手中,然後逕自返回城中,立見斐宗賢朝他眨眨眼。
葛來微微一笑,打開紙團,立見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跡道:「來哥,請至定情處一晤。
知名不具!」
他心中一顫,將紙團交給斐宗賢之後,立即默思。
「呵呵!佳人有約,早些去吧!」
「斐老,咱們在何處碰面呢?」
「嗯!據我判斷,飛騎幫一直未派人來金陵復仇,顯然另被要事纏住,我打算去瞧一瞧!
我會將我的行蹤告知那羣叫化子,你如果要找我,只要向他們一問,自然可以知道的!」
「好吧!我把此事處理之後,自然會去與你會合的!」
「呵呵!色字頭上一把刀,美人鄉是英雄冢,可別樂昏了頭啦!」
「咳!咳!我會小心的!後會有期!」
説完,立即向餘家温柔別墅行去。
為了避免被人釘梢,他在登山之際,先在林中調息一陣子,直到天色入暮,方始悄悄的掠上山去。
他掠到餘家温柔別墅大門之際,故意向上又掠行裏餘,方始再向後轉,然後悄悄的飄入院中。
只見廳中點着兩把紅燭,陣陣佳餚香味伴着温泉硫磺味道飄入他的鼻中,他立即含笑入廳。
只見廳中圓桌上面擺着六道猶在冒着熱氣之佳餚及兩付食具,他在微微一笑之後,立即坐了下去。
他在遍嘗每道佳餚之後,只覺甚為可口,正在暗贊之際,突聽後院迴廊傳來二人輕細的步聲,他立即止筷不語。
半晌之後,只見兩位妙齡少女分別端着一碗熱湯及捧着一罈酒走入廳中,他立即含笑道:「二位姑娘辛苦啦!」
二女嚇了一大跳,忙道:「葛公子,您好!」
説完,已將手中之物放下。
葛來掏出二錠銀子塞入她們的手中,含笑道:「姑娘來了吧?」
右側那名少女嫣然一笑,道:「姑娘在浴室,小婢這就去通知她!」
葛來含笑道:「哇操!免啦!你們下去休息吧!」
二位含笑應喏,立即離去。
葛來挑開一些泥封,立即聞到一股香醇的酒味,不由頷首道:「哇操,是陳年狀元紅哩!贊!」
説完,左掌按在泥封缺口緩緩的將酒氣吸入掌中。
片刻之後,只見他松掌屏息品味着。
他正在暗贊此酒之香醇時,突聽一陣格格脆笑,香風飄湯之餘,立見莫愁風情萬種的走入廳中。
「哇操!怎會是她呢?」
他立即偏頭朝莫愁的身後一瞧。
「格格!莫靈身子不適,託我來見你,轉達她的心意。」
「哇操!她怎麼啦!」
莫愁放低聲音道:「這全該怪你,誰叫你上回那麼兇,把她整得死去活來,至今元氣未復哩!」
葛來俊顏一紅,不知如何接口。
莫愁坐在他的身邊,雙掌一拍,那兩名少女立即走入廳。
「格格!阿來,咱們已經四年多沒有相聚了,我敬你!」
「哇操!失禮!我不喝!」
「不喝?為什麼呢?是不是莫靈不來,你就沒胃口!」
「哇操!不是,你比她美!你比她成熟懂事,我怎會沒………」
他本想説出「胃口」,突然又覺得不妥,因此,立即緊急剎車。
「格格!我真的有這麼迷人嗎?」
「哇操!當然是真的啦!不過,你在月前曾對我倍加質詢,所以,我覺得我不配喝你所敬之酒!」
莫愁微微一笑,一口氣乾了三杯酒,道:「阿來,大姐向你道歉,你這下子可以喝我敬你之酒吧?」
「哇操!小弟先敬你!」
説完,張口對着壇口足足吸了片刻之酒。
莫愁媚目一亮,喝聲:「好功夫!好酒量!」
抓過酒壺,一口氣喝光那壺酒,然後,含笑瞧着葛來。
葛來豎起姆指,道:「大姐,你真的令人沒話講!」
「格格!既然沒話講,那就吃菜吧!」
二女立即服侍他們二人用菜。
「哇操!色香味俱全,頂呱呱!」
「格格!小玉、小敏,阿來難得誇獎別人,快敬酒呀!」
二女脆應聲是,立即自櫃中取出兩個酒杯,一口氣各敬了葛來三杯酒,樂得莫愁格格脆笑不已!
她身披紅色透明紗縷,內部完全真空,脆笑之際,雙乳不停的顫動,放射出無窮的誘惑力量。
葛來心中早有準備,因此,坦然相對,哈哈笑道:「哇操!強將手下果然無弱兵,大姐,小弟敬你!」
説完,立即又張口吸酒。
莫愁格格一笑,抓起酒壺再度「乾壺」。
兩人似乎存心要較量酒力,因此,假借各種名目敬酒,不到半個時辰,那壇練年狀元紅已經點滴不剩了。
小玉及小敏早已抬來另一罈,莫愁睜着善水汪汪的媚眼道:「阿來,看來你已經得到斐老酒量之真傳啦!」
「哇摸!馬馬虎虎啦!大姐,斐老為人如何?」
「咦!你跟他月餘,還沒摸清他的底嗎?」
「哇操!人上老,特別的古怪,尤其不喜歡談及切身之事,我為了問他有否醉過,害他大哭一場哩!」
「怎麼回事?」
「他説他曾經為了一件事醉得不醒人事!」
「那件事?」
「愛花塔世紀大屠殺!」——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