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來懷着愉快的心情,低聲哼着歌兒踏上登往快活幫臨時巢穴不遠,突然看見遠處樹旁昏倒着一位少女。
他掠上前去,只見那名少女的胸腹各中一劍,鮮血尚在汨汨直流,他立即扶起她,同時喚道:「春蕾,你醒醒!」
他搖晃數下之後,春蕾睜開失神的雙眼,雙唇連顫,卻説不出話聲,急得葛來忙將右掌貼上她的「命門穴」。
真氣一湧,春蕾悶哼一聲,道:「護………法,副………幫主………叛變……
…速……
…」
説至此,頭一偏,立即氣絕。
葛來神色大變,將她朝樹後一放,立即向山上疾馳而去。
那知,他剛掠距總舵半里遠處,立即發現總舵上空硝煙滾滾,火光直冒,他立即加足馬力馳去。
他剛掠到總鴕有側牆角,突見一位灰衣人挾着一名女人掠出牆,他立即剎住身子沉喝道:「站住!」
灰衣人,見到葛來,神色一喜,道:「阿來,接住!」
立即將手中之人拋了過來,同時轉身掠入牆中。
葛來接住那女人,一見是滿臉通紅,氣息咻咻的顧玉媚,他嚇了一大跳,忙問道:「護法,你怎麼啦?」
顧玉媚的「麻穴」受制,「啞穴」未遭制,立即喘呼呼的道:「小詩下毒!我……」
話未説完,突然閉上鳳眼。
「哇操!你中了什麼毒?」
「軟骨散,烈婦吟!」
「有沒有解藥?」
「我懷中有藥可解軟骨散,至於烈婦吟………」
葛來未待她把話説完,立即將手伸入她的懷中,急亂之中,立即碰上一團軟軟,熱熱的東西,他不由一蕩!
右掌急忙向右轉,自小袋中掏出三個小瓶之後,問道:「那一瓶?」
「白色瓷瓶,三粒。」
葛來自白色瓷瓶倒出三粒清香的綠色小丸,立即塞入她的口中,同時問道:「裏面的情況如何了?」
顧玉媚道句:「很糟!」
立即閉目不語。
葛來在她的雙腰一陣輕揉,解開她的「麻穴」將她朝地上放,道句:「你休息一下吧!」
就欲掠入牆內。
「等一下!」
「哇操!什麼事?」
顧玉媚雙頰一紅,啓口欲語,卻又説不出話來。
「哇操!你快點説呀!我急着去救人哩!」
「我………我………」
「哇操!別再我啦!快説呀!」
「烈婦吟,我………」
「哇操!又在我啦!快説呀!」
「我解不開……烈婦吟之毒!」
「哇操!能不能再撐一下呢?」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道:「來兒,烈婦吟之毒,只有你能解,快帶她離去吧!」
「娘,你來啦?烈婦吟是什麼玩意兒呢?」
「烈性媚藥。」
「阿………我…………」
仙娥朝顧玉媚瞄了一眼,沉聲道:「小媚,還記得我的聲音嗎?」
「你……你是娥………娥姨?」
「不錯!很意外吧!」
「你怎麼又回來了?」
「唉!整個快活幫中,能令我牽腸掛肚的人只有你,你一定是中了華自芳的毒計吧?」
「是!是的!他支使小詩下毒,我一時不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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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至,立即低頭不語。
「唉!此人狼子蛇心,精明如你,怎會不察呢?」
「我………我………」
「算啦!來兒是我之獨子,你如果不反對,我就作主撮合你們這泡對良緣,來兒,快帶她去吧!」
「哇操!她…………」
仙娥一見顧玉媚閉眼不語,立即朝葛來使個眼色道:「來兒,小媚出污泥而不染,你就替她解毒吧!」
説完,立即掠入牆內。
葛來硬着頭皮挾起顧玉媚,問道:「這附近有否隱密之處?」
「入林三里餘有一山洞!」
葛來點點頭,立即朝林中掠去。
半晌之後,他果然發現前面丈餘處有一個丈餘高,六七尺寬的黝暗山洞,他立即朝前馳去。
他剛抵達洞口,立聽她道:「請讓我下來!」
他剛將她放下,立見她踉蹌的走到樹旁,摘下三條樹枝,將它們折成十餘節,立即在洞口附近拋擲着。
「哇操!好精明的女人,居然懂得佈陣,以便安心辦事哩!」
他立即朝洞內深處行去。
洞內雖然崎嶇不平,並不深,葛來走了片刻之後,立即走到盡頭,他便以掌切削地面上不平之土塊。
他剛弄妥,立見她踉蹌的走了進來。
面對這種尷尬的情景,他不自然的低下頭。
倏聽一陣「悉索」聲音,他抬頭一見她已經面對山壁,以顫抖的雙掌緩緩的脱去衣衫,一顆心兒立即在「百米衝刺」。
他緊張,她比他更緊張,只見她將衣衫擺妥之後,立即羞澀的面對山壁躺了下來,那對鳳眼亦悄悄的合上了。
葛來目睹她那雪白,勻稱的胴體,呼吸一濁,立即匆匆的脱去衣衫。
他緩緩的躺在她的背後,右掌搭上她的右肩,只覺入手生燙,不由一震道:「哇操!看來她已經災情慘重了哩!」
他輕輕的一扳,她立即翻了過來。
葛來緊張的貼上她的胴體,雙臂一摟,輕輕的吸吮那對櫻唇。
顧玉媚全身一震,起初尚羞澀的任他吸吮,可是,半晌之後,禁不住欲焰的催激,雙臂立即緊摟着他的虎背。
這一摟好似下達攻擊令,葛來立即吸吮着她那張絕色嬌顏,逗得她呼吸更急,熱氣灼人。
葛來悄悄的一探桃源洞外已經變成一片「汪洋大海」,心知時機已經成熟,他立即「分波逐流」緩步遊入。
顧玉媚低哼一聲,柳眉立即一皺。
葛來心知她甫遭破瓜,較不適應自己這位「貴賓」,為了表示尊重,他立即按兵不動,重又吸吮着她的胴體。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顧玉媚鼻息咻咻的扭挺起來,葛來心中暗喜,立即再度活躍起來啦!
洞內立即譜出迷人的樂章。
歡樂之中,時間迅速的消逝着。
顧玉媚婉轉嬌啼,在訴説連她自己也聽不懂的語言,逗得葛來興奮萬分,斯殺得更劇烈了!
「烈婦吟」果然名不虛傳,不但將冷豔的顧玉媚熬成蕩婦,而且還得她瘋狂的挺動着!
她一泄再泄,可是精湛的內力卻使她毫無倦意,逼得葛來只好喘呼呼的停下來,準備要暗中搞鬼了。
顧玉媚在「烈婦吟」催激之下,豈容他休息,立即胡衝亂頂着。
葛來好似跨在一匹無繮野馬身上,根本無法安靜運功,無奈之下,他只好吸口長氣,再度斯殺起來。
足足的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顧玉媚方始在咚嗦之中,逐漸的安靜下來,葛來如釋重負的亦一泄千里了!
兩人喘呼呼的停下身子之後,葛來輕輕的撫揉她的胴體,同時吸來自己的衣衫輕柔的替她拭汗。
顧玉媚全身酥軟無力,羞赧的享受心上人的温柔體貼。
好半晌之後,葛來支起身子,吸來她的衣衫蓋在她的胴體,柔聲道:「媚……
媚姐,我想回幫去瞧瞧!」
「前三後一,左二右一,自可出陣!」
「媚姐,你再歇會,事了之後,我馬上回來。」
説完,匆匆的穿妥衣衫離去。
他按照行陣口訣閃行片刻之後,立即出陣,他一見天色即將入暮,不由苦笑道:「哇操!難怪我會覺得累,原來是搞了那麼久呀!」
他噓口氣之後,略整衣衫,立即朝林外行去。
那知,他剛馳出不遠,立即聽見一陣掌勁劈倒樹木聲音,他在稍怔之後,悄悄的朝?
場掠了過去。
半晌之後,他立即看見一位灰衣人雙掌狂揮疾攻向臘面書生,書生卻只是竭力閃躲,他不由神色大變!
只聽他道句:「爹,別逼娘!」
立即撲了過去。
那位灰衣人正是史再俊,他乍聞葛來之話,好似遭到晴天霹靂劈中般,立即整個的怔住了。
井仙娥向後掠出丈餘,立即以袖拭淚。
「咚!」一聲,葛來長跪在史再俊的面前,將自己獲悉身世及井仙娥的遭遇低聲説了一遍。
史再俊長笑一聲,倏然疾射而去。
葛來喚聲:「爹!您別走!」
就欲追去。
井仙娥喚聲:「來兒,別逼你爹!」
立即攔住他。
「娘,你們怎會打起來呢?」
「唉!你爹至今尚不肯諒解我。」
「娘,還是讓孩兒去向他解釋吧!」
「不必了!他方才長笑而去,表示已經多少接納你的解釋了,他很聰明,讓他好好的思考下吧!」
「娘,實在太委屈你了!」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娘能夠有你這麼一位明理又懂事的孩子,已經夠幸運,夠欣慰了!」
「哇操!娘,你把我形容得太好啦,事實上,我很爛哩!」
「胡説!我這陣子暗中跟你走了數百里賂,看見你待人處事,娘覺得你最適合在武林走動了!」
「哇操!為什麼呢?」
「你敢愛敢恨,做事果斷,不似白道人士太做作,黑道人士太兇暴,加上你那詼諧談吐,頗有親和力哩!」
「哇操!有人?我流裏流氣,好似小太保哩!」
「別理那些流言陶流語,小媚怎麼啦?」
「沒事啦!正在休息!」
「來兒,想不到你有這麼強的悟性及耐力,看來那尊玉美人之靈氣已經被你吸收得差不多了吧?」
「有點變成灰色了,娘,你是如何發現它的?」
「那是一段巧遇,因為,有一次我在彈琴過後,依壁休息之時,突然發現樓梯下的暗紐,一按之下,才發現它的!」
「娘,你那式與指法配合的掌刀叫什名稱呢?」
「火焰刀專破霸道掌力,可是施展起來,甚耗功力哩!你如果有興趣,我改天再傳授你吧!」
「太好啦!我總覺得我學得太少了!」
「別貪心!你能在四年多的時間內練成這身內力,練成掌、指、身法,已經不是一件易事哦!」
「哇操!對了,快活幫的內鬨怎麼了?」
「狗咬狗,一嘴毛,幾乎同歸於盡!」
「怎麼回事?」
「華自芳先在食物中下毒制住小媚,再以炸藥炸傷井倩如和她的心腹,經過一番血拼,井倩如慘遭亂刀分屍。」
「華自芳則被你爹劈傷左胸及右臂,不過,你爹迅即被刀陣及劍陣困住,若非我適時趕到,後果堪憂!」
「那個華自芳逃掉了嗎?」
「沒有!他被兩名身懷炸藥的婦人炸得粉身碎骨了!」
「什麼?竟有人敢作如此犧牲,她們是誰?」
「就是一直侍候阿剎利的那兩名婦人。」
「哇操!是牡丹及丁香,她們為何要如此做?」
「她們在引爆之際,曾喊過一句話………」
「什麼話?」
「單于護法。」
葛來身子一晃,張口説不出話來。
仙娥低嘆一聲道:「來兒,你該去拜祭她們!」
「是的!我該去,走吧!」
「等等小媚吧!」
説完,同頭望向遠處。
葛來一見顧玉媚皺眉略現踉蹌的行了過來,他立即掠了過去,問道:「媚姐,你怎麼出來了!」
説完,立即牽着她的柔夷。
顧玉媚瞄了仙娥一眼,輕輕的一睜,低聲道:「我想回幫裏瞧瞧!」
葛來鬆手道:「太好啦!我們也正要去,一起走吧!」
寒星點點,似上天在為人類感到悲哀。
快活幫臨時總舵中,到處殘垣斷壁及五肢不全的屍體,顧玉媚悲恨交集,一張臉兒一片木然。
葛來跟在她的身後,當他們來到一個四壁傾頹,血肉深嵌的房間之時,仙娥立即肅然低下頭。
葛來走到嵌有一束長髮的血肉前,緩緩的低頭跪了下來。
顧玉媚正在覺得詫異之際,仙娥已湊在她的耳邊低語片刻。
顧玉媚雙目一濕,立即也緩緩的跪了下去。
半晌之後,仙娥沉聲道:「人死不能復生,善後要緊。」
葛來二人立即站了起來,只聽葛來道:「哇操!遍地磚瓦及血肉,乾脆把此地放棄吧!」
顧玉媚搖頭,道:「此地另有一處地下秘室,不但有飛騎幫之藏寶,亦有本幫之財物,不宜放棄!」
「哇操!還有這麼多寶貝呀!咱們怎麼運走呢?」
「這……還是交給正記銀樓來估價吧!」
「哇操!好點子,可以省不少事哩!娘,你認為如何?」
「此計固然可以省事,不過,若讓他們發現此地的恐怖情形,可能不敢接受這筆買賣,即使接受,亦無法賣到好價錢!」
顧玉媚輕輕點頭,立即不語。
「哇操!沒錢喊窮,有錢卻傷腦筋,做人真難矣!」
仙娥帶着他們走進涼亭,坐了下來,道:「小媚,這些財物皆是不義之財,何不交給少林或叫化幫去處理?」
「這……他們一直敵視本幫,恐怕………」
「小媚,快活幫已經曲終人散了,該是咱們開始贖罪的時候了!」
「他們會寬恕嗎?」
「小媚,你甚少在江湖露面,未結仇怨,我反正已在當年染上血腥,一切的責任就由我來負責吧!」
「不!你當年是被逼的,這太不公平了!」
「傻孩子,沒人會聽咱們解釋的!」
「這…………娘…………咱們迴天山吧!諒他們也不敢登上門。」
「傻孩子,逃避一時,豈能逃避一世,即使能夠逃避一世,總不能叫子子孫孫不能出來見人呀!對不對?」
「可是,各大門派對本幫甚為仇視,怎會心平氣和的和你談呢?」
「邋遢酒儒斐宗賢已經答應要出面斡旋,我又已將那尊玉觀音還給少林,多少有恩於他們,或許會有轉機!」
「啊!原來是你取走那尊玉觀音的呀!好高明喔!」
「哇操!媚姐,你別擔心,他們那羣人如果不上路,咱們一一登門拜訪,直到他們答應化解那段仇恨為止,如何?」
「啊!我原本也有這個打算哩!」
「來兒,媚兒,別衝動,咱們理屈,忍耐些吧!」
「哇操!忍耐是有限度的,萬一雙方撕破臉,娘,你屆時可別攔阻我們哩!」
「來兒,別太恃才傲物,目中無人!」
「是!是!」
「來兒,你隨媚兒去瞧瞧那些藏寶,娘去弄些吃的吧!」
説完,立即朝後行去。
葛來和顧玉媚並肩而行,他一見她一直低頭不語,立即低聲道:「媚姐,咱們找個時間去和少林談判,如何?」
「談判?如何談呢?」
「只要他們肯化解前仇,條件又不苛,咱們就接受,否則,咱們就把嵩山那片松樹夷為平地,如何?」
「劈倒松樹有何用呢?」
「殺雞儆猴呀!娘一定不準咱們傷人,可是,咱們如果毀去松樹,大不了賠錢僱人重栽而已!」
顧玉媚「噗嗤」一笑,道:「虧你想得出這種怪主意,好!我屆時就露一手御劍削樹,嚇嚇他們吧!」
「哇操!那不是殺雞用牛刀,太小題大作了吧?」
「格格!若不如此,豈能達到威懾之效果?」
「哇操!有理!咦!到了嗎?」
顧玉媚頷頷首,將傾頹的書房門震開之後,立即鑽入書房榻下,葛來跟着鑽入,立即發現有一排石階。
他沿階而下,不久,立即走入一片寬敞的地下石室。
一排排的半人高大木箱沿着兩側牆壁井然有序的擺着,立聽葛來低聲道:「哇操!這些箱子全裝有東西呀?」
顧玉媚微微一笑,順手打開身旁的箱蓋,室內立即放射出一片澄黃色,葛來探頭一看是一大堆金元寶,他立即怔住了!
「來……來弟,此室之財富至少比全國的歲收還多,本幫若非遭到變故,已經夠實力與各大門派爭雄了!」
「哇操!真恐怖!怎會有這麼的財富呢?媚姐,咱們不妨以銀彈攻勢來化解昔年那段仇恨!」
「恐怕不容易,因為,各大門派一直自命清高哩!」
「哇操!他們如果不要,咱們就留着自己用吧!對了!媚姐,此地並無人防備,怎麼沒人進來偷搶呢?」
「他們不敢!因為,我將飛騎幫在書房內外及地室石級的機關埋伏重又加強,他們豈敢輕舉妄動呢?」
「可是,我怎麼沒有覺得不對勁呢?」
「機關埋伏之總紐在榻下暗處,早已被我關閉了!」
「哇操!媚姐,你好能幹喔!」
顧玉媚被心上人一誇,羞赧的低下頭。
葛來乍睹那份羞態,心中一蕩,柔聲喚句:「媚姐!」
突然將她摟入懷中,頭一偏,就欲香一個。
顧玉媚直覺的閃頭震臂欲拒。
葛來雙臂一緊,朝粉頰一親,道:「哇操!好香喔!」
顧玉媚又羞又喜,不知該如何應對之際,葛來已經悄悄的侵佔她那兩片櫻唇,同時熱情的吸吮舔舐着。
她自幼即受其祖那位「啓蒙大師」的指導及薰陶,可是,冷豔的她卻一直沒有實習的機會,想不到今天竟會因禍得福。
此時的她,雖然覺得下身挺彆扭的,可是,心中卻甜兮兮的,尤其在幫中遭到劇變,自己卻反而有美滿眷屬,更令她慶幸不已!
飲水恩源,她立即想起那位劈死小詩,將自己救離華自芳魔掌的灰衣人,於是,她立即偏首道:「來弟,我問你一件事!」
葛來含笑道:「媚姐,請説吧!」
「來弟,那位救我出困之灰衣人是何來歷?」
「家父史再俊。」
「什麼?他在昔年入塔之後,竟與娘成親啦?」
「不錯!挺離奇的哩!不過,爹一直對她很不諒解,方才還拼命攻擊若非我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哩!」
説完,摟着她坐在箱上將仙娥生育他之經過説了一遍。
顧玉媚激動的道:「娘實在太偉大了,來弟,咱們該努力化解他們的誤會!」
「媚蛆,謝謝你的支持,我會努力的!」
「來弟,你救我一命,你儘管放手去做吧!這些財富及天山那六十餘名少年男女會做你的後盾!」
「哇操!天山那兒還有預備隊呀?」
「不錯!那批人不但根骨佳,而且已受過六、七年的嚴格訓練,除了功力稍弱之外,合圍之陣足以傲視武林。」
「哇操!他們的思想有沒有受污染呀?」
「他們只聽從幫主及我的命令,幫主既死,只有我可以指揮他們,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們去為惡了。」
「哇操!太好了!咱們更有本錢和那批人談判了,媚姐,能否把他們調來此地呢?」
「沒問題,本幫當初入中原之時,即已擬妥緊急徵調他們之辦法,只要以飛鴿傳書下令,不出十日,他們必可以快馬趕抵此地。」
「飛鴿傳書?哇操!那些鴿子還在嗎?」
「沒問題!後山尚有一個小屋育着一批鴿子。」
「哇操!太好啦!不過,要叫他們到何處報到呢?」
「還是這裏吧!因為,此地不但風景絕佳,而且尚需守住這批財富,不過,討厭的是,必須清理那些屍體及重建房舍。」
「哇操!簡單!有錢好辦事,我明早就下山去僱人,如何?」
「好吧!咱們上去吧!別讓娘等太久了!」
翌日一大早,葛來笑嘻嘻的走進山下一家客棧。
宿夜之客人正陸續結帳離去,葛來走到櫃抬前面,掏出一張銀票道:「掌櫃的,請你監定一下這張銀票的真偽。」
掌櫃的乃是一名肥胖中年人,他一見到那張銀票的金額居然為一萬兩銀子,嚇了一大跳,道:「我……我不知道,你去問問正記吧!」
「哇操!此地有正記分店呀?」
「有!出大門右轉!再往前行十家就到了。」
葛來道過謝,走出大門,果然看見一個大招牌,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我方才怎麼沒有注意看呢?還好沒有把掌櫃的嚇死!」
他含笑前行不遠,果然看見正記銀樓的大門已經敞開,他剛踏入大門,一位中年人立即含笑招呼道:「公子,有何需要小店服務的嗎?」
葛來將那張銀票遞了過去,道:「我有兩件事要麻煩貴店。」
中年人朝銀票一瞧,怔了一下,問道:「請問您是不是葛公子?」
「哇操!不錯!我正是葛來,你怎麼認識我呢?」
「公子,您是敝店最傳奇的客户,敝店東已經吩咐各地的分店,只要你登門,務必要竭力效勞!」
「哇操!你是如何從銀票上瞧出我呢?」
中年人指着銀票右下方那個小圓圈道:「這個小圓圈乃是敝店特地為你設計的,請你吩咐需要在下效勞之事吧!」
「哈哈!貴頭家挺有心的哩!你知道飛騎幫那個窩吧?」
「知道!聽説昨夜又爆炸又着火,死了不少人哩!」
「不錯!該死的人已經全死了,我已經買下那塊地,想請你僱人去清理一下,順便把房舍重建一番!」
「太巧!舍弟就是從事這方面的工作,您打算如何做?」
「今天日落之前,先把現場弄乾淨,至於建房舍,越快越好!」
「好!公子,您先回去吧!我會盡量讓你滿意的!」
葛來微微一笑,在城中買些魚肉菜拿在手中,立即朝上掠去。
一個時辰之後,正記銀樓那位中年人和一位相貌酷肖,卻精神抖擻的中年人來到了現場,葛來立即含笑帶他們在現場巡視一番。
那人估算一下,道:「公子,要在日落之前清理乾淨此地,至少要動員百人及十部車輛,因此,需費五百兩銀子!」
「哇操!行!我另外贈一百兩銀子給大夥兒喝茶!」
「謝謝!謝謝!至於重建這些房舍,是不是要按照原樣?」
「不錯!儘量趕工,越快越好!」
「是!我會調集外地的師傅來協助的。」
「好!一切偏勞你啦!」
天公作美,工程順利的進行,一間間的房舍粗胚逐漸的完成了,葛來的一顆心兒也更加的樂了!
他與易容成書生的顧玉媚白天暢遊秦山的各處名勝古蹟,晚上在亭中倚柱傾訴情衷,感情日益的增進着。
仙娥易容成為一位管家,在現場督導及暗中看守那批財物,目睹愛子夫婦之情深意濃,不由欣喜萬分。
這天申初時分,仙娥正在亭中納涼,卻見葛來及顧玉媚異常的提早回來,她俟他們入亭之後,立即含笑問道:「有事嗎?」
「哇操!娘,你忘了天山那批朋友今日會抵達此地嗎?」
「啊!你不説,我險些忘了此事哩!我真是天生勞碌奔波命,一安定下來就忘這個漏那個的哩!」
「娘,聽你説得老氣橫秋的,你簡直就是我們的大姐姐哩!」
「喲!算啦!別灌迷湯啦!我該去瞧瞧他們的住處是否安頓好了呢?」
「哇操!免啦!後面那棟房舍原本就被褥齊全,咱們在上週又添購了不少的日用品,你就別操心啦!」
「那………要不要替她們準備食物呢?」
顧玉媚含笑搖頭道:「娘,他們自己會弄的,反正,咱們已經準備妥魚肉及蔬菜,從明天起你也可以輕鬆些了。」
「媚兒,那六十人是什麼出身呢?」
「娘,他們是天山及新疆一帶遊牧民族之子女,皆是賣身入幫的。」
「他們不會想家嗎?」
「不會,因為本幫供給他們優裕的生活及修練令他們自傲的武功,比起那種遊牧生活,簡直是天地之差。」
「現在由誰指導他們練武?」
「他們的武功一直由我負責傳授,目前招式及陣式皆已有基礎,所欠缺的只是功力及默契而已,因此,我各指定男女一人指導他們。」
「嗯!好主意,你是傳授他們「仙禽陣」吧!」
「正是!娘,你對仙禽心法最有心得,可要多加指正哩!」
「這套心法易學難精,必須以耐心及毅力勤練始得有成,讓我瞧瞧他們的造詣之後,再各別指導吧!」
説至此,突見葛來劍眉一揚,道:「可能是他們來了!」
顧玉媚道聲:「我去接他們!」
立即匆匆的行向大門。
仙娥含笑低聲道:「來兒,你有這麼一位賢慧的內助,可真幸運哩!」
「娘!我在擔心她是不是與莫愁及莫靈合得來?」
「喔!你是指金陵的那兩個女孩呀?這不成問題的,女人嫁夫從夫,只要你不偏私,聰明的她們不會有摩擦的!」
「娘,我是擔心媚姐會瞧不起莫愁姐哩!」
「不會的!愁兒並不是好欺負的,何況,她是為了快活幫才作這種犧牲,媚兒絕對不會有奚視之心理的!」
「娘,聽你的口氣,似乎已經接納莫愁大姐了?」
「不錯!不但是她,娘也很欣賞莫靈這個有骨氣的孩子!」
「娘,謝謝你的支持!」
説完,激動的握着她的雙掌。
「來兒,快鬆手,他們來了!」
葛來一鬆手,果然聽見牆外遠處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及滾滾煙塵,他立即問道:「咱們要不要去見見他們?」
「別急!咱們先回後廳,讓他們來晉見吧!」
「娘,何必擺這個架子呢?」
仙娥邊朝後院行去邊含笑道:「來兒,先立威再親和吧!」
「哇操!先緊後松,我懂!」
兩人走入後廳,剛坐下不久,立見顧玉媚帶着那六十名少年男女依照男女順序,分成六列穩步行入院中,兩人立即走到廳口。
葛來一見到那六十人不但塊頭高大,而且相貌清秀,雙目炯炯有神,他不由暗暗喝采道:「哇操!好一隊御林軍!」
顧玉媚走到廳前三丈餘立即止步,那六十人亦倏然止步,只見她朝仙娥拱手一禮,朗聲道:「娘,他們就是快活鐵衞!」
「嗯!神凝氣足!很好,媚兒,替娘介紹一下!」
説完,立即朝行列行去。
顧玉媚果真一一將那六十名男女之姓名報了出來,仙娥含笑凝視着他們,同時一一與他們握手。
握手之際,雄渾的內力透掌而出,握得那些雄心勃勃的少年男女一一皺眉之後,方始松掌離去。
葛來站在台上瞧得暗樂道:「哇操!這些傢伙一定會覺得握到鐵扳了,我改天也找個機會和他們玩一玩這遊戲吧!」
足足的費了半個時辰,仙娥方始「接見」完畢那羣人,葛來目送他們跟着顧玉媚走入廳中之後,低聲問道:「娘,這些人的功力不弱哩!」
「不錯!根基紮實,若再好好的訓練一下,不難成為鋼鐵勁旅。」
翌日清晨,葛來剛睜開雙眼,立即聽見一陣「砰……」的聲音,他躍下榻,匆匆的擦擦眼立即朝外行去。
他走到第三進房舍一瞧,只見不但已經來了二百餘名工人,而且連那六十名少年男女也加入了工作行列。
「哇操!學了一身武功,卻來當木工,真是不務正業。」
只見那兩百餘名工人不停的鋸木遞釘子,那六十名男女以拳代錘不停的在空屋中安裝木條及木板。
三十餘名老師傅迅速的在地上及壁間繪出記號,供那六十名少年男女釘木材及木條,忙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哇操!似這種進度,不到一日,必可完成隔間工作呢!」
葛來含笑走到顧玉媚的身邊,低聲問道:「媚姐,你的點子可真靈光哩!」
顧玉媚嫣然一笑道:「他們大約只能支持一個時辰而已!不過,稍為休息一下以後,就可以繼續幹活,看來今日就可以完成隔間工作!
對了!莫靈昨晚以飛鴿傳書來報,她們可能在今日黃昏以前趕達此地,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一番哩!」
葛來雙頰一紅,問道:「哇操!她們的動作可員快哩!」
「來弟,莫愁大姐也要來哩!」
「什麼?她要來?餘家肯放她來嗎?」
「她有武功,又沒有受制,怎麼不能來呢?」
「可是,她有孕,怎堪長途跋涉呢?」
「來弟,想不到你如此的體貼,你對她是認真的嗎?」
「是呀!」
「來弟,咱們先去用膳吧!」
「他們呢?」
「他們早就用過了!對了,娘已下山啦!」
「下山?她為何要在此時下山呢?」
「她沒説,不過,據我猜測,她應該是要去見………爹!」
「哇操!不會出意外吧!」
「來弟,你放心,爹傷不了她的!」
二人説話之中,已經走到廚房,葛來自櫃中取出菜餚擺在桌上道:「哇操!他們的手藝不錯哩!」
顧玉媚擺妥碗筷,邊添飯邊笑道:「他們自幼即已被訓練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煮飯及燒菜對他們而言,是件小事!」
「哇操!多了他們,不但熱鬧些,而且也輕鬆多了!」
「來弟,你如果不反對,我計劃把此地命名為「來福莊」!」
「來福莊?有何含意?」
「託你之福,愚姐諸人始有安棲之地!」
「哇操!不敢當!小弟還要感謝你的支持哩!你不但調來這六十名好幫手,而且還獻出那批富可敵國之財物,這份心力,小弟永銘肺腑!」
「來弟,你忘了若非你替我解去「烈婦吟」之毒,我還能坐在此地嗎?」
「哇操!緣,這一切全是緣,這真的,媚姐,你是我所見過女人之中,最雍容華貴,令人心顫的絕色美女!
哇操!即使西施、王昭君、楊貴妃她們尚在今世,我想她們也沒有那個信心及膽量來見你一面的!」
顧玉媚羞喜交集,雙頰腓紅的道:「來弟,你形容得太過火了,你難道沒有發現娘比我還美嗎?」
「不錯!娘是很美,不過,她缺少你那種不怒自威之冷豔美感!」
「怪不得你這陣子一直不來找我!」
説至此,突然意識出太露骨,不由雙頰緋紅。
葛來輕輕的握着她的柔夷,道:「媚姐,小弟實在很慶幸能獲你的青睞,可是,我不願驚動娘呀!」
語意甚明,他怕二人在狂歡之際,吵了仙娥。
「來弟,為了改進這項缺失,我這次特別規劃了六個獨立院落,房間皆有隔音裝置……」
説至此,羞赧的低下頭。
「哇操!五個,你、莫愁姐、靈妹,只有三個呀,難道每人兩間呀?」
「來弟,你忘了小玉、小敏及沈姑娘嗎?」
「啊!媚姐,你!你也知道她們…………」
「來弟,莫愁姐早已向幫主提及要讓小玉及小敏做你的侍妾之構想,以便將你困在温柔鄉哩!」
「幫主相信嗎?」
「相信!困為,她實在表現得太優異了!」
「你相信嗎?」
「不相信!我在獲悉莫愁姐懷了你的孩子之後,就覺得怪怪的,你幫我解去烈婦吟之毒以後,我確信她已傾向你了!」
「哇操!是何道理呢?」
顧玉媚雙頰乍紅,白了他一眼,道:「你少裝糊塗!」
葛來微微一笑,將她摟入懷中,道:「媚姐,你肯接納她們嗎?」
「我無異議,因為,你是一家之主呀!」
「媚姐,你別將我軍嘛!我希望大家能夠和睦相處嘛!」
「來弟,我明白你的處境,我真的不會計較,不過,沈姑娘她………」
「哇操!媚姐,我和她並沒有瓜葛,你別把我和她湊在一起啦!」
「來弟,娘曾對我提過她,我覺得你應該接納她!」
「哇操!客滿啦!超載啦!」
「來弟,沈老在當今武林之輩份甚高,為了化解娘之困境,你三思吧!」
「哇操!這………」
「來弟,改日再説吧!咱們待會得安排莫愁姐她們的住處哩!」
申酉之交三輛雙騎高篷馬車在三位少年的駕御之下,平穩的停在葛來及易容為書生的顧玉媚面前。
第一輛馬車車篷一掀,小玉、小敏迅速的躍了下來,兩人右手一伸,立即扶住,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
葛來稍怔一下,立即認出老嫗乃是莫愁所易容,他忙喚聲:「奶奶!」
立即上前緊緊的捏着她的雙手。
倏聽馬車上傳出一陣清朗的聲音道:「表哥,還認得我嗎?」
説完,一位俊逸少年已探出頭來。
「哇操!誰若認不出你這位充滿「靈」氣的小夥子,誰就甭想混啦!」
莫靈哈哈一笑,道:「表哥,大夥兒要來你這兒住一陣子,歡迎嗎?」
「哇操!我早就邀你們好多次啦!這回難得你們全體大駕光臨,如果不賞遍泰山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瓦,休想離開!」
「哈!」聲中,自後面那兩部馬車走出一大羣冒牌的男女夫婦及兒女,葛來一見居然有二十餘人,他不由暗暗叫苦。
他仔細一瞧,不但春、秋、冬、梅、竹、蘭、菊七位姑娘全部到齊,若連那三名假車伕算入,居然另有二十名少女,面對這種陰盛陽衰,他怎能不叫苦呢?
不過,表面上,他仍然保持風度,笑嘻嘻的吩咐三名假車伕將馬車駛入前院空地之後,立即帶着她們進入倒數第二棟精舍。
顧玉媚笑嘻嘻的指引那些少女將行李搬入房中之後,一見那些工人已經相繼離去,立即吩咐八名少年去守住四周。
「哇操!沒事啦!大家露出原形吧!」
莫愁低啐一聲,率先扯去那頭灰髮及緩緩的卸去臉上的易容。
葛來緊盯着她的小腹,一見果然已經微微鼓起,他立即低聲道:「大姐,你好似有點沉不住氣啦!」
莫愁低啐一聲,立即向後轉。
葛來牽着她走入右側一個房內,輕撫她的小腹含笑問道:「大姐,長途跋涉,苦了你啦!」
莫愁輕摟他的頭部,道:「見了你,就不累啦!」
葛來激動的摟着她,道:「大姐,我………」
莫愁封住他的雙唇,輕輕的吸吮一下,道:「阿來,別讓大家等太久啦!」
説完,立即緩緩的向外走去。
果然不錯,廳中不但已經擺了九張桌椅及餐具,而且那批少年男女正在將菜餚端上桌,氣氛十分的融洽。
這些人原本就相識,想不到在快活幫瓦解之後,居然能在異鄉相聚,心中之驚喜,不可言喻。
尤其,在他們印象之中,一向冷寞的顧玉媚居然含笑一一與她們交談,難怪她們在欣喜之餘,已忘了旅途之疲憊。
春姑娘七女被邀與莫愁、莫靈、顧玉媚、葛來坐上首桌,心中欣喜之餘,居然一起朝葛來敬酒。
葛來哈哈一笑道:「哇操!別急!等房子整理妥當以後,我就陪你們喝個三天三夜,不過,今夜不能喝太多。」
秋姑娘格格一笑道:「好!屆時不准你黃牛喔!」
「哇操!我若黃牛,我就是這個……」
説完,右掌一張,食指連點頭,拇指及中指連連划動,作出一個王八爬行的姿勢。
諸女格格一笑,紛紛舉杯敬酒不已!
這一餐,眾人吃得盡歡而散,葛來邀莫愁、莫靈及顧玉媚回房之後,立即坐在桌旁品茗。
葛來將自己入幫以後的情形,澈澈底底的説了一遍,不但莫愁及莫靈驚歎不絕,連顧玉媚也訝異不已!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阿剎利已經死在葛來母子之手中。
莫愁長吐一口氣,凝視着顯玉媚道:「媚妹,阿來騙了你,你不會見怪吧?」
顧玉媚苦笑道:「我能見怪嗎?」
「媚妹,憑心而論,咱們幫主太過分了些,對不對?」
「不錯!不過,她畢竟把咱們養大,而且又授以一身的武功!」
「我就是念在她的這份恩情,所以,才拼命的為本幫賺錢,如今,本幫已散,你把那六十人調來此地,是何用意?」
葛來忙道:「大姐,你別誤會,是我請媚姐把他們調來的,因為,我要化解娘與各大門派那件舊恨!」
「阿來,我沒誤會,我只是擔心日後如何安排他們,你難道想要他們一輩子和咱們在一起嗎?你不厭倦江湖生涯嗎?」
「哇操!説得有理!不過,也不能把他們丟在天山呀!」
「這………媚妹,你做事一向穩重,你既已把他們調來此地,我相信你一定已經替她們想妥日後的退路了!」
「不錯!等爹孃之事解決以後,我打算把此地易名為來福莊,由來弟擔任莊主,咱們可將幫中財物變現,再將他們遣散。」
「她們若不願離去呢?」
「那就留下來當莊丁!」
「媚妹,你可知道我及莫靈費了多少的唇舌要請阿春她們二三十人離去,結果,她們仍然跟來了!」
「大姐,這是正常現象,你叫她們要去何處呢?」
「唉!全是幫主誤了她們的青春,卻叫我們來收這個爛攤子,你還是趁着那六十人還年輕,讓她們回去與家人團聚吧!」
「可是,我下了那麼多的苦心傳授他們武功,好不容易已有基礎,若散他們各分東西,實在太可惜了!」
「媚妹,把眼光放遠些,時日一久,他們之中難免有人會起異心,屆時,恐怕咱們也就無法置身事外!」
「這…………」
「媚妹,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倏聽葛來含笑道:「大姐,那六十人正好有三十對,我聽媚姐説他們每對各有一套合擊之術,而且挺有默契的。」
「我想,咱們不妨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弟妹,去留由他們自己決定,只要肯留下來的,我就帶他們揍壞人!」
莫愁將柳眉一皺,道:「阿來,你還想闖江湖嗎?」
「不錯!一來不會枉費這身所學,二來替快活幫及娘贖罪!」
莫愁神色一舒,道:「好!大姐陪你闖!」
顧玉媚神色一喜,道:「大姐,你們繼續聊吧!我去問問他們的意見,以便能夠早些遣散那批要離去之人。」
説完,逕自離去。
葛來將莫靈朝懷中一摟,道:「靈妹,你怎麼一直不説話呢?」
「我……沒什麼?」
莫愁含笑道:「阿來,莫靈從小就忌憚媚妹積威之下,此時,難免會覺得怪怪的,加上其父剛死,心裏總是有些悲傷!」
「哇操!那有這種事,看開些啦!」
莫靈苦笑道:「來哥,你不知道媚姐有多大的威嚴,她不用瞪眼或厲言相叱,對方自然會生敬凜之心!」
「哇操!那是假裝的啦!你沒有發覺她很和氣嗎?」
「那是因為有你在之故,如果………」
「哇操!靈妹,年頭不同了,快活幫已經垮了,如今的你與她皆是葛夫人,誰也別怕誰,你説對不對?」
莫靈尚未回答,莫愁已經含笑道:「對!相敬如賓,並非相敬如兵!」
「哇操!好比喻!靈妹,你別再胡思亂想啦!」
莫靈含笑點頭道:「好吧!反正,你也不會讓我吃虧的,對不對?」
「哇操!高招,把老公套牢啦!」
房內立即一陣格格輕笑!——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