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早晨,六點十三分,露西.安格卡特爾睜開了她那藍色的大眼睛,新的一天開始了。同往常一樣,她立刻就完全清醒了,並且開始思考從她那活躍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頭腦中冒出來的問題...
帕金頓先生與太太吵了幾句,氣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門一摔,離家去趕八點四十五分的火車,到市裏去上班。帕金頓太太依舊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臉漲得通紅,緊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後憤怒代替了...
這本書的故事是發生在公元前二○○○年埃及尼羅河西岸的底比斯,時間和地點對這個故事來説都是附帶的,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無妨,但是由於這個故事的人物和情節、靈感是來自紐約市...
那平易近人的年輕人,傑米-狄西加,每次兩級階梯地跑下“煙囱屋”的寬大樓梯,他下樓的速度如此急速,因而撞上了正端着二壺熱咖啡穿過大廳的堂堂主僕崔威爾。由於崔威爾的鎮定和敏...
在西郊地區中心,有一些小巷子,除了經驗豐富的出租車司機以外,幾乎沒什麼人知道。出租車司機們能胸有成竹地在裏面遊弋自如,然後得意洋洋地到達帕克巷、伯克利廣場或南奧德利大巷...
凌晨時分,帕克-派恩先生乘坐由巴塞羅那開往馬霍卡島的汽輪在帕爾馬下了船。他立刻感到了失望,旅館全滿了!供他選擇的最佳住處是一間衣櫥似的不透風的樓房,在市中心的一家旅館裏...
我經常回想起收到第一封匿名信的那個早晨。信是早餐時分送來的,當時,時間對我來説過得非常慢,所以我做任何事都是慢條斯理,不慌不忙。我慢吞吞地拿起信,發現是本地寄出的,地址是用...
老藍斯坎伯拖着蹣跚的腳步,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地,逐一拉起房裏的百葉窗。他那粘濕的雙眼,不時地望向窗外,擠出了滿臉的皺紋。他們就快要從火葬場回來了。他老邁的腳步加快了些。...
艾瑞絲-瑪爾正在想着她的姐姐羅斯瑪麗。在過去將近一年裏,她極盡可能地試着把羅斯瑪麗自腦海中抹去。她不想去記起。那太痛苦——太恐怖了!那氰化鉀中毒發藍的臉孔,那痙攣緊縮...
使整個巴黎為之瘋狂的俄籍舞者納蒂娜,正一再的向台下不斷喝彩贊好的觀眾鞠躬謝幕。她那細窄的雙眼,此時顯得更加的細眯,猩紅的唇線微微上翹。當布幔緩緩下落,逐漸遮蓋住五彩繽紛...
我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是從美國報社的通訊記者威廉-皮-瑞安那兒聽來的。就在他準備回紐約的前夕,我和他在倫敦一起吃飯,碰巧我告訴了他,次日我要到福爾布里奇去。他抬起頭來,尖叫...
他那瘦高的個兒,曬得黑黑的面孔和輕鬆愉快的態度,都很令人欣賞。團員當中若有爭論,他總能輕輕地為他們排解,並且能夠把他們哄得心平氣和。現在,他遇見的這個朋友的確是一個樣子很...
本書記載的是大約四年前發生的事。本人以為目前的情況已經發展到必須將實情公諸於世的階段,曾經有一些最狂妄、最可笑的謠傳,都説重要的證據已經讓人扣留了。另外還有諸如此類...
托馬斯·貝雷斯福德夫人在長沙發上挪動了一下身子,百無聊賴地朝窗外看去。窗外視野並不深遠,被街對面的一小排房子所遮擋。貝雷斯福德夫人長嘆一口氣,繼而又哈欠連天。“我真希...
在月台上,麥克吉利克蒂太太跟着那個替她擔箱子的腳伕氣喘吁吁地走着。她這人又矮又胖;那個腳伕很高,從容不迫,大踏步,只顧往前走。不但如此,麥克吉利克蒂太太還有大包小包的東西,非...
範-賴多剋夫人站在鏡子前,又往後退了一小步,嘆了一口氣。“唉,只好這樣了,”她低聲説,“你覺得還可以嗎,簡?”馬普爾小姐仔細打量着服裝設計大師萊範理的這件作品,“我覺得這件外衣...
克羅斯畢上尉從銀行裏走出來,好象剛剛兑換完支票,發現自己存摺上的錢比估計的還要多一些,因此滿面春風,喜氣溢於形色。克羅斯畢上尉看上去很自鳴得意,他就是這樣一種人。他五短身...
新年前夜。羅伊斯頓招待會上的大人們都聚集在大廳裏。薩特思韋特先生很高興,年輕人都去睡覺了。他不喜歡成羣結隊的年輕人。他認為他們乏味,不成熟,直白。隨着歲月的流逝,他變得...
每個俱樂部都有個煩人的傢伙,“加冕俱樂部”也不例外。儘管外面正有敵機來襲擊,俱樂部裏的氣氛卻一如既往。曾經遠渡重洋到過印度的波特少校扯扯手上的報紙,清清喉嚨。大家都趕...
吃早飯的時候,莫利先生的心情絕稱不上極佳。他抱怨燻肉的味道不好,不明白咖啡為什麼非要給弄得象泥漿似的,而他對面包的評價是每一片都比上一片更難以下嚥。莫利先生個頭不高,卻...
大戰末期,我在埃及認識了蘇菲亞-里奧奈茲。她在當地領事館某部門擔任一個相當高的管理職位。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正式場會里,不久我便了解到她那令她登上那個職位的辦事效率,...
公眾的記憶力是短暫的。曾幾何時。埃奇韋爾男爵四世-喬治-艾爾弗雷德-聖文森特-馬什被害一案引起巨大轟動和好奇,而今一切已成舊事,皆被遺忘,取而代之的是更新的轟動一時的消息...
剛剛發生了一件事情!用社會下層的説法,喬治與他富有的舅舅(即利德貝特。吉林公司的艾爾弗雷德。利德貝特)“吵了一架”。準確他説,這嘲爭吵”完全是利德貝特先生單方面的。那些言...
九月九日的下午,一如平常的下午,沒有兩樣。任何人對於那天即將發生的不幸,毫無一絲預感。(除了一人例外,那就是住在威爾布朗姆衚衕四十七號的巴克太太,她對於預感特別有一套,每次她...
將近子夜時分,一個人穿過協和廣場(巴黎最大的廣場,位於塞納河右岸,城西北部。譯註)。他雖然穿着貴重的皮毛大衣,還是不難使人看出他體弱多病,窮困潦倒。這個人長着一副老鼠的面孔。...
他的話聲帶着難以置信的意味。因為李蒙小姐,這個可怕、能幹的女人從沒犯過錯誤。她從不生病,從不疲倦,從不煩躁,從不草率,也就是説,就一切實際意義來説,她根本不是個女人。她是一部...
我不知道到底從哪兒開始這個故事,但是我還是選擇了某個星期三在牧師寓所的午餐時分開始。席間的交談大部分與將要敍述的故事無關,但還是包含得有一兩件有啓發的事件,這些事件會...
唐密·畢賜福在公寓過廳裏把外套脱下,相當小心的掛在衣架上。他的動作很慢,帽子也很小心的掛在旁邊的鈎子上。他的妻子正在起居間坐着,用土黃色的毛線織一頂登山帽,他端端肩膀,換...
謝潑德醫生在早餐桌上弗拉爾斯太太於16日晚(星期四)離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點就有人來請我去。我也幫不了什麼忙,因為她已死了好幾個小時了。九點過幾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
一個老人,需要有個人聽他傾訴,使他能在回憶裏重温昔日歡樂的舊夢。在那段夢般的日子裏,他的腰板仍是直的,視覺敏鋭,聽覺也是正確的。這些喜歡講古的人,有些曾是英姿煥發的沙場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