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企業的大老闆舒士俊無可否認是個有魅力和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高拔的身形、剪裁得體一絲不苟的太空禮服、英俊得像發亮的臉容、澄藍清澈的眼神、古銅色的健康皮膚、舉手投足都顯示出的自信和無窮盡的精力,連姬慧芙亦不得不承認喜歡見到他。
尤其他那濃密的金色捲髮,使他在成熟中透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孩子氣,配合著嘴角那絲驕傲和懶洋洋的笑意,在種毫不在乎的瀟灑,難怪會成為聯邦國美女們的當然偶像。
當姬慧芙步入他和那對美麗姊妹花耐心靜候的會客廳時,舒士俊又目一亮,欣喜卓立,叫道“嗨!真高興見到我們的美麗主席。”
姬慧芙含笑頷首,目光落到亦隨著站起來向她行禮的尚思蘭和尚叫雅兩姊妹身上。
她們的瓜子臉型、隆挺的俏鼻和鮮豔的紅唇都像由同一個模子倒出來,但最大的分別是眼睛、神情和裝扮,使她們變成兩類截然不同的人。
姊姊尚思蘭的眼睛又大又黑,清澈晶瑩,烏黑的秀髮短得絕不超過兩公分,使她神朗氣清,嘴角露出矜持的淺笑,神態端莊。身上穿的是星際旅行密封式的銀白太空衣,由於緊貼身上的關係,盡顯修長優美的線條,綽約動人。
妹妹尚思雅衣著性感暴露,低胸的套裙露出了大半截酥胸和長而結實的大腿,黑髮長而直,垂了兩撮直至胸前。一對眼長面媚,水汪汪的誘人至極點,加上她那巧笑倩兮的風流樣兒,難怪能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姬慧芙來到三人前,氣度從容地和三人分別握手,當舒士俊握著她柔軟的小手時,一把抓緊不肯放開,懇切地道:“主席!我要求和你單獨一談。”
姬慧芙皺起秀目時,尚思雅發出一陣蕩魄搖魂的銀鈴般笑聲道:“我也對主席有同樣的要求哩!”說完拋了舒士俊一記媚眼。
姊姊尚思塵瞪了乃妹一眼,柔聲道:“我沒有甚麼要求,只是來向姬主席表示我對你的支持。”
姬慧芙向這老朋友感激地一笑,接著對緊握自己玉手不放的舒士俊道:“舒總裁!你的手……”舒士俊不好意思放開了她,道:“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和你談。”
尚思雅不肯放過他,嗲聲道:“是公事還是私事呢?若是後者,最好把主席先讓給思雅,因為我是代表另一個人來做說客。”
三人對望一眼,同時想起另一個非常難纏的人來。
聯邦國最大的幾個傳媒集團,每十年都會聯手舉辦一你倆調查和選舉,分別選出最美麗的男女和超級富豪。
能不斷列名榜上的人並不多,姬慧芙當然是長踞榜首的美麗女性。
舒士俊則是最近三屆才同時列名俊男榜和富豪榜,可說是後起之秀。
以尚思蘭和沿思雅的美麗仍未夠資格進入美女榜的十名內,可知選得多麼嚴格。她們雖亦富甲一方,可是隻是排名在富豪榜的第十一名和第十五名。
他們想起的那一個人是另一跨星系大企業“未來發展公司”的首腦卡爾夫南,他擁有的未來銀行是聯邦國最大的私人銀行,其他被他收購了的大小企業,多若恆河沙數,使他連續百多屆的選舉均雄霸富豪榜榜首。但他亦是被認為生了一對最奸惡可怕眼睛的人,所以雖然體型絕佳,但仍與俊男無緣。
他對姬慧芙的野心天下皆知,今次若尚思雅這蕩女真的代表這金融界的梟雄來作說客,定然不會是好事。
舒士俊和尚思蘭顯然不知尚思雅今次和他們攜手同來是另有目的,不悅地瞪著她。
姬慧芙心中暗恨黑獄人,若非他們,怎會有這麼多野心家對她乘虛而入呢?微笑道:“好吧!
我和舒總裁到議事廳先說幾句話吧!”
兩人到了議事廳,坐下後舒士俊神魂顛倒地看著她的臉龐柔聲道:“主席!你的情況怎樣了,祝絲蒂正遊說我們和其他議員聯手迫你出兵仰馬星哩!”
姬慧芙胡點怕他灼熱的眼神,搖頭道:“這件事解決了,有勞你的關心。”接著蹙起黛眉道:“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件事嗎?”
舒士俊怔了一怔,心中對她的冷淡大感難過,嘆了一口氣才道:“你肩上的擔子太重了,使我不忍心把另一個壞消息告訴你。”
姬慧芙看著他,硬著心腸冷然道:“舒總裁,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
舒士俊無奈攤手道:“那是有關墮落星系的巴斯基。”
姬慧芙雙目一寒,微怒道:“又是這沒有羞恥心的改造人。”
巴斯基綽號“墮落大亨”,是富豪榜上排第二位的人,可是卻要比榜首的卡爾夫南更為人所熟知。
此君不但是全聯邦黑社會組織的大頭子,更使他臭名遠揚的是以私人勢力和財力,在遙遠的南赤緯開發了一個雙星系,把其中三顆行星闢作墮落者的樂園,並把各地的不良份子和甘於墮落的男女全吸引到那裡去,把那三顆行星發展為夜夜笙歌,醉生夢死而又極有規模的大城市。
他同時又建立了以違法的“改造戰士”為核心威力龐大的私人軍團,儼如劃地稱王。最可恨者是通過威逼利誘,使聯邦議會始終不能通過對付他的新法案,令他一直逍遙在聯邦政府的法律之外。
現在這三個星球樂園聚居了近一億人口,使姬慧芙更不想輕舉妄動。而實際上,這些樂園雖成為了罪惡之地,亦減輕了聯邦其他地主的罪案。
仰馬星之役後,“墮落大亨”巴斯基覷準聯邦政府暫無餘力對付他之機,更大肆建軍,擴充勢力,開發其他星系,同時宣稱自己是唯一能對抗黑獄軍團的強人,使心虛膽怯者更紛紛移民到那裡去,亦使墮落者樂園的星系人口驟增至一億五千萬人。使他擁有更多的人才和戰士。
尤可厭者此人聲稱要使姬慧芙成為他的女人,說甚麼只發她在他胯下試過一次之後,包保永遠臣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可怕處是這人並非亂吹牛皮,在他的樂園星系裡,設立了一個研究人類行為的實驗室,專門鑽研人類的本性,找出控制其他人的方法。所以他說姬慧芙會被他征服是並非沒有可能的。
舒士俊氣憤地道:“這無恥的奸賊自仰馬星之役後,便計劃了一個針對主席的秘密行動,要把你擄到他的罪惡樂園去,主席要小心點。”
姬慧芙愕然道:“你怎會知道的?”
舒士俊道:“巴斯基有一個親信,因偷了他的女人,被他發覺後逃了出來,找上了我。希望能以高代價將巴斯基的秘密賣給我,唉!可惜尚未有第二次接觸機會,這人便被巴斯基派來的改造人殺手幹掉,再沒有形骸留存了。”
姬慧芙嘆了一口氣,黑獄人的出現,使她一直努力壓制著的各種反動勢力都在蠢蠢欲動,若這情況不改善,橫跨近二萬光年的銀河聯邦,將會不戰而潰,重陷此前戰國時代的黑暗世紀去。巴斯基只代表著冰山的一角。
不!她絕不能容許那種情況的出現。
關鍵的人物就是那尚未知生死的火鳥星人,見完尚思雅,她會和聯邦研究院院長夫秀清返回地球喜馬拉雅山的研究院,恭候他的來臨。
那邊廂的舒士俊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在他的工廠裡,一艘可遠航到銀河系以外星河的超巨型太空船正在建築中,若聯邦軍真抵擋不住黑獄軍團的攻勢,他會不擇手段把眼前動人的尤物帶上飛船,然後逃往宇宙的至深處,只要每晚可摟著她睡覺,嗅著她芳香的身體,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同一個地方,姬慧芙接見了尚思雅。
這著名的蕩女取出了一個金屬的圓球,放在纖掌上,閃爍著不住變化的光點,詭異而美麗。
姬慧芙還是首次見到這東西,眼睛閃過戒備的神色,冷冷道:“這是甚麼玩意?”
尚思雅目射奇光,目不轉睛看著金屬小球道:“以你身上的裝備,我才不信你覺察不到這寶貝的能量流,這是卡爾的‘未來研究院’裡造出來的通訊儀,可以使你通過反空間的通訊,和任何在十光年距離的人直接對話,主席要試試嗎?”
姬慧芙冷冷道:“你何時成了卡爾夫南的人,為他辦事辦得這麼落力。”
尚思雅俏臉掠過興奮的豔紅色,美目往她飄來,吃吃笑道:“卡爾是這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我甘心情願服從他,這亦是你將來的命運,所有女人的命運。”
姬慧芙差點壓不下內心的震駭,尚思雅並非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是具有堅定意志,高度智能的女中豪傑,兼且她一向都高高騎在男人頭上,以玩弄男人為樂,若連她亦給卡爾夫南修得貼貼服服,那代表大部分的女人,包括她自己在內,亦有被這奸邪之徒征服的可能,後果確是嚴重之極。
在聯邦成立後五千年多的智能發展裡,女人趕越過了男性,成為了聯邦的支柱,紛紛出掌政府的重要位置,自己便是最高領袖。可是若卡爾夫南掌握著征服女人的秘密本領,那女人將由評價被貶為奴隸,而卡爾夫南將成為聯邦的真正統治者。
這就像古玩時代的黑巫術,以可怕的咒語和秘術去駕御與控制其他人,而卡爾夫南則要控制她們這些一向視男人如無物的特別女人。
在她芳心翻起滔天巨浪時,尚思雅收止了蕩笑,道:“卡爾要和你對話了。”揚起纖手,圓球緩緩移到沙發外的空間。
“嚓!”的一聲,圓球玩魔法似的化作一團彩色繽紛的色光,逐漸凝結成一個合乎比例的人形,然後卡爾夫南仿若真人的立體影像出現在兩女眼前。
他長得非常英俊,唇上留著濃密的小鬍子,高鼻深目,略嫌單薄的嘴唇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意,頭頂高帽,身穿三件頭的深黑灰直條紋禮服,坐在一張華麗的大靠背紅木椅上,嘴上叼著個菸斗,另一手插在外衣裡小背心的口袋處,盯著姬慧芙,似要一口把這美女吞掉。
他的眼神深刻邪惡,令人想起了若有邪魔,必然有對這樣的眼神。
姬慧芙被他穿透性和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起來。
卡爾夫南悅耳的聲音溫柔地道:“主席你好,我們有兩年沒有見過面了。你出落得更是美麗誘人,而我則多收購了二百間與戰爭科技有關的大小公司,為此我們好應該親切地談談心事了。”
姬慧芙感到他邪惡的力量大大增強,直有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力量,收攝心神淡淡道:“我在聽著!”
卡爾夫南微微一笑道:“聯邦政府欠我未來銀行的錢,今年底便到期,但你和我都清楚知道,為了應付黑獄人,國庫已差點連利息都付不起,更別說還債了。所以我有個提議,假若主席肯到我的未來星共渡一個良宵,所有債項便由我的私人戶口支付,而且事後絕不再纏你。”
姬慧芙先是無名火起,接著卻又怦然心動;但想起尚思雅的情況,又大覺不妥,俏臉一沉道:“你不覺這種想法很卑鄙嗎?我為了保護你們的生命財產不惜盡心竭力,才陷入這種困難的財政狀況,而你竟想乘人之危,提出這種侮辱女性的要求。”
卡爾夫南哈哈一笑道:“在這甚麼都講利益交易的自由社會,任何人都只是一種商品,愈有名氣的人,愈含有商品的特性和價值。”頓了一頓,眼中異光大起,不懷好意地笑道:“而且……我敬愛的美麗主席,我不但不覺得這是乘人之危的做法,反認為這是我要表示對你感激的最大禮物。經過了這麼多年,你已忘記了自己是個非常具有誘惑力的女性,到我身邊來吧!我會讓你嚐到做女人的快樂滋味。”
接著望向尚思雅道:“不信你可看看思雅,現在的她是多麼快樂。”
姬慧芙忍不住望了她一眼,只見她神魂顛倒地看著這聯邦最富有的男人,好像世上再沒有任何比他更重要的東西。
勉強壓下波動的情緒,姬慧芙深吸一口氣道:“假若你還肯把你的‘未來科技’撥歸聯邦所有,我可以認真考慮你的提議。”
卡爾夫南嘿嘿邪笑道:“這才是我的乖寶貝。就是如此,我連未來科技亦當贈品送了給你。
不過我的耐性只能支持到今年底的還款期。你若逾期未決,便莫怪我因愛成恨,斷絕對聯邦的所有供應,把你抵押給我的星球全部私有化,而那是完全合法的,你亦應知道那後果。”
姬慧芙冷靜地道:“不要威脅我。“卡爾夫南仰天大笑,接著倏地消失,只有那金屬圓球仍在閃爍著。
姬慧芙恨不得立即派人把他殺死,不過亦知道這擁有著軍團式私人保鏢隊的人,要殺死他實難比登天。心中暗歎,難道真的任他侮辱一晚嗎?當巨鯨號利用另一次的能量突變,使船速驟減至零,製造出瞬間的微型反黑洞,轉移到正空間去時,距離太陽系只有二百萬公里,以亞光速迅快飛航。二十四艘護航的戰鬥艦,早恭候在她的現身處。
姍娜麗娃、澤克和瓦登斯由宇宙睡眠裡回覆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到醫療室去看他們的貴客。
入目的情景令他們目定口呆,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仍躺在維生圓罩裡,手足被縛如舊,唯一不同的,就是所有儀器都測出反應,無論心跳、腦電波、脈流等,均與常人無異,一點不同都沒有。還有就是他原本光禿的頭長出了寸許長閃著亮光的黑髮,使他看來順眼多了。
三人臉臉相覷,比進入反空間前他沒有任何反應更使他們震駭。
澤克顫震著的手按在透明罩上,看著裡面的他,發著抖道:“天啊!這是沒有可能的。“姍娜麗娃按著了和維生罩的通話器,深吸一口氣,壓下波動的情緒,沉聲道:“你聽到我們的說話嗎?”
他的眼皮動了一下,接著緩緩張開眼來,就像明月在烏雲後綻現了出來,深黑像寶石般的眼睛閃著無可比擬的攝人神采,側頭往她望來。
姍娜麗娃芳心劇震,這麼動人的眼神,她還是首次見到,一時腦內空白,沒法移開美麗的秀眸。
瓦登斯終是見慣各種險況的軍人,問道:“你聽得懂我們的說話嗎?”
他嘴唇一動,輕呼出一口氣,有點困難地道:“聽……聽得懂!”
三人駭然一震。
姍娜麗娃迅速平復下來,平靜地道:“請兩位出去一趟,我要獨自和他說話。”
兩人雖不情願,但無可奈何,往自動門走去。
姍娜麗娃凝視著他,頭也不回道:“少將請撥一條保密的獨立通訊線路給我,我要直接和主席通話。”
領袖一號虛懸在月球基地之上。
飛船上方的透明辦公堂裡,通訊罩剛升離姬慧芙的頭頂。
她目射奇光,看著坐在對面的研究院院長夫秀清,說述了姍娜麗娃驚人的報告。
夫秀清呆了半晌,道:“他的能力可能遠超我們估計之外。可是為何變化會在反空間的超光速航行的時間發生,沒有人的神經系統能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運作的。”
姬慧芙神色凝重之極,緩緩道:“這樣的一個人,我們應怎樣處置他呢?連神經炮都不能對他做成任何損害,既可以模擬我們身體的狀況,更能使所有的儀器都不能對他起任何作用。”
夫秀清美目射出奇怪的神色,輕輕道:“那就要看我們把他視為一個人,還是一隻實驗的白老鼠,假設是後者的話,我有把握可以悉破他的秘密。”
姬慧芙俏臉倏地轉白,好一會後才軟弱地道:“讓我們先和他見上一面,再決定怎樣做好嗎?”
夫秀清道:“看來只好如此,不過最好加強守衛,若讓這樣一個不可測度的人逃到我們的世界中去,真不知會出現甚麼後果。”
姬慧芙點了點頭,望往上方透明罩外的星空,心中泛起怪異的感覺,這無邊無際的宇宙,還包含著多少超越人類想像的事呢?姍娜麗娃與他深刻堅定的眼睛對視著,勉強收攝心神,道:“你有名字嗎?”
他的眼神倏地幽深下去,靈魂似是由外而內,潛藏到心靈的某一秘處。
姍娜麗娃已是控制情緒的高手,仍禁不住心湖泛起漣漪,暗叫天啊!世間竟有如此動人的眼神和思索的表情。
他堅若磐石的眼睛又燃亮起來,火焰般閃耀著深不可測的智慧和堅毅不拔的意志,以他那能勾魂攝魄雄渾而充滿磁力的聲音流利地道:“我剛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就叫方衣舟一號,簡稱方舟。”
姍娜麗娃深吸一口氣,勉力對抗著他充滿侵略性的眼神,儘量保持平靜地道:“為何你懂得說我們的語言呢?這是近三千年才發展出來的新語言呀。”
方舟淡淡道:“對不起!我不可以回答這問題。”
姍娜麗娃泛起被傷害了的情緒,忙又剋制著,不可對實驗目標投入私人的感情,乃研究院的戒條,一直以來在這方面她都做得很好,為何今次卻似有點力不從心,這人的精神力量真龐大。
好一會後,她才冷靜問道:“為何不肯答我的問題,你不願和我合作嗎?”
方舟神色不見半點波動,深深看著她道:“要我答你那問題,必須要有報酬。”
姍娜麗娃微微一怔,與他對視了一會。
他的眼神更熾熱了,內中似包容著無窮無盡的愛,對生命的熱戀,熱烈得可把她的靈魂銷融,強猛至可把她的心神吞噬。
她感到有需要移開目光,但卻辦不到,身體泛起一陣興奮曼妙的感覺。
方舟嘴角逸出一絲溫柔,理所當然地道:“那報酬必須是你,因為現在只有你才使我感到物有所值。”
姍娜麗娃一震醒了過來,不悅道:“你知否以一個人來作報酬,是不道德的行為。”
方舟又露出那種動人的思索表情,認真地想了想道:“我不可以接受這說法,在我們的火鳥星上,每一個行為都有實際的成效或報酬,沒有足夠的報酬,我不會做任何事。”
姍娜麗娃的腦筋轉了起來,試探地道:“你現在失去了自由,假設我以自由來交換你的合作,你認為是否足夠?”
方舟冷然道:“我不會答你這問題,只是重複一次,我只要你。”
姍娜麗娃迅速推斷出他有脫身的能力,否則他不應對這誘人的提議無動於衷。唉!怎辦才好呢?這奇異的人可能不怕任何藥物,但自己縛在腿上利用核反應產生超高熱和放射線的“集光微波激射槍”,可能會嚴重的傷害他,假設他可以走出來,自己應怎辦才好呢?忽地感到在這個人面前,她變得很脆弱,主動並非操在她手裡,反是這個被不文明地鎖在罩內的人。
誰有權力禁制他的自由?巨鯨號此時一陣顫動,速度明顯放緩。
姍娜麗娃鬆了一口氣,終於進入地球的大氣層了,決定的責任將回交到他們英明的主席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