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閩江江面上更是寒冷,不過,自從今天下午起,便有大批人員在船舟上忙得滿頭大汗!每張臉更溢滿笑容。
因為,每撒下一次網,便可拉起滿網的鳥魚呀!
蛋人與螺江村民便按分配的捕魚以及送魚返村。
整個螺江村為之日夜忙碌著。螺江村又變成鳥魚子村啦!
不同的是,洪員外今年把剝去“魚子”之鳥魚廉售給水軍,以及散佈在福建各地區之鳳陽人。
他們樂得自動駕車搭船前來買魚。
螺江村民及蛋人們因而可以安心的捕鳥魚及製作鳥魚子。
由於今年擴大捕鳥範圍及事先規劃得宜,七天之後,洪員外便發現今年的鳥魚子產量又增加三成以上。
一百餘萬名鳳陽人多未吃過鳥魚,他們在他人指點之後,不論是生煎或清蒸、皆嚐到鳥魚的鮮美滋味。
他們不由感激洪員外。
福州人—聽“鳥魚大廉售”,便紛紛購食鳥魚。
杭州魚商再來搶購。鳥魚迅即被購一空。
蘇杭二城之魚商便又訂妥大批鳥魚子。
令洪員外覺得意外的是。神力狀元派管事前來訂三萬斤鳥魚子,而且指定包裝方式,他便派人依祥包裝。
不出一天,三萬斤鳥魚子便巳被取走。
洪員外親赴巡撫府,便欲退回鳥魚款。雙方客套—陣子,神力狀元便收回一半金銀。
雙方毒相申過謝,洪員外便直接返村。
他剛踏入藥鋪。便見一名中年人含笑坐在廳中,他的長子洪俊彥立即道:“爹!
朱爺自廣州來此購鳥魚子!”
立見中年人起身道:“在下朱壽!”
洪員外道:“幸會!”請坐!“
“謝謝!久仰員外之仁善,佩服!”
“不敢當!朱爺在廣州高就?”
“在下經營幾家酒樓,據聞此地有鳥魚子,特來購買!”“歡迎!朱爺需多少?”
“王三萬斤!”
洪員外神色倏變道:“朱爺需要如此多的鳥魚子乎?”
“是的!在下打算鳥魚子作招牌吸引客人!”
“好主意!彥兒!現貨足否?”
洪俊彥答道:“足!不過,它們原本該送往蘇杭!”
“不急!先交給朱爺吧!”“是!”
朱爺申過謝,立即付帳。不久,村民便開始忙碌著。
黃昏時分,三十萬斤為魚子已由江面五條船運走。
洪員外原本擔心供過於求,如今,反而吃緊,他不由仰望天空忖道:“行善必獲天助,吾必須持續行善!”
他便含笑下船準備返村。
卻見蛋人領袖周宏招手道:“有請員外!”
洪員外便含笑上週宏之船。
立見周宏低聲道:“員州!那五條船上有三人是海盜海獅之手下,請員外小心評估海獅購鳥魚子之居心!”
洪員外變色道:“當真?”
“錯不了!吾人方才認出此三人!”
“海盜會落腳於廣州?”
“狡兔三窟矣!”
洪員外稍忖,立即道:“吾必須跟蹤他們!”
“不妥!他們必會防範皮事,員外不妨派人沿山道直接到杭州一帶之港口,他們可能合公卉開入港登岸。”
“好!謝謝!”
洪員外取出一疊銀票道:“請轉送大家!”
“謝謝員外!可否請員外賜助一事?”
“何事?”
周宏低聲道:“吾人今生已無法翻身,為使無辜的下一代正大光明的做人,可否請村婦領養嬰兒?”
“這……此乃違法之罪哩!”
“吾明白!員外能助便助,不必勉強!”
洪員外低聲道:“船工有多少孕婦?”
“二十七人!她們皆隱瞞此事,差爺皆不知,若有村婦願助,吾人必有厚謝,請員外評估一番吧!”“好!勿洩此事,以免引來太家的困擾!”
“是!”
洪員外便直接返家。不久,他的二位孫子已經搭船離去。翌日起,洪員外便挨家逐戶的瞧著村民制鳥魚子了。
午前時分,他已留意五十位孕婦。
他便暗中安排此事。
又過半個月,所有的鳥魚子除留用之外,皆已經售畢,洪員外便親自挨家逐戶的贈送銀票給村民們。
螺江村民為之喜氣洋洋!洪員外又是最大的贏家,因為,他淨賺四百餘萬兩哩!
經過他的暗中溝通,終於有二十七戶村民願意撫育蛋人之嬰兒,洪員外便在這夜安排雙方在船上會面。
蛋人們欣喜的先各贈銀一千兩。
然後,雙方詳敘著。
良久之後,村民方始下船返家。
翌日上午,洪員外之二位孫子一返府,立即向洪員外報告那五條船上之鳥魚子已迂迴送入江海幫。
而且,他們已確定朱壽便是江海幫人員。洪員外立即上船會見周宏,二人會商不久,洪員外立即離去。
他—返家,立即繕函。
不久,他已吩咐皮陽攜函赴福州面交神力狀元。
因為,他擔心江海幫的人在監視他,便由皮陽出面。
皮湘在午前時分一會見神力狀元,便呈上該函。
神力狀元瞧得驚喜交加。他便賞過皮陽及吩咐著。
不久,皮陽已入城用膳。膳後,他便買些物品返村。
他一會見洪員外,便道出神力狀元之吩咐。
當天晚上,神力狀元已在藥鋪會見洪員外及他的二位孫子,神力狀元便詳細的向二位帥哥詢問江海幫的資料。
深夜時分,神力狀元申謝離去。
翌日一大早,六十位武當派高手已經易容前往廣州,他們積極的展開監視及蒐集江海幫動態。
神力狀元更繕函由一名師弟送返武當派。
因為。他知道官軍吃不了江海幫啦!他決定向武當派求助啦!此時的海獅正率江海幫弟子們享用鳥魚子及喝酒哩!
如今,江海幫至少已經有三千名高手,另有一萬五千名—般人員,它已經是江南第一大幫派啦!
兩廣的各黑道幫派早已乖乖的稱臣。
他們每月定期定量的孝敬江海幫。
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少富人及商家因而必須每月支付“保護費”,否則,他們便會發生莫名其妙的事故。
不少富戶及商家悄悄安排溜之大吉啦!江海幫的氣勢因而更加的高漲。
十二月十五日上午,衝山曉跟著簡獻兄妹進入廣州銀樓,立見掌櫃率下人們恭敬的迎他們入內廳。
不久,筒梅有摸有樣的閱帳冊及詢問著。沒多久,簡氏也率簡成步入內廳。
筒獻兄妹立即起身行禮。衝山曉也恭敬的行禮。
簡氏也含笑招他們入座。不久,她含笑聽簡獻兄妹歡敘暢遊之樂。
接著,他和衝出曉歡敘著。
午前時勢,她們離開銀樓,便進入附近的龍鳳酒樓用膳,立見一名中年人自街角匆匆的離去。
不久,中年人和另一中年人步入龍鳳酒樓。他們朝壁角座頭—坐,便點妥酒菜。
衝山曉便在簡家主人招待之下,欣然取用酒菜。
那二名中年人便暗中觀察著他們。
半個多時展之後,衝山曉已跟著簡家人離去。
二人中年人便結帳離去。
他們一到街角,便遇上一名青年。一名中年人便吩咐青年跟蹤簡氏諸人。
青年便在遠處遙跟著。
不久,二名中年人一返客棧,使另換面具及服裝離去。
盞茶時間之後,他們巳目送簡氏諸人進入一座莊院。
他們三人便輪流在遠處守候著。
此三人便是神力狀元之師弟,他們早巳盯上簡氏,如今由簡氏盯上衝山曉,因為,他們納悶衝山崗曉會接近簡氏。
翌日起,簡獻兄妹便陪衝山曉暢遊廣州勝景。
他們暢遊七天之後,便聯袂返回螺江村。
一名武當派高手目送衝山曉進入皮家及簡獻兄妹進入一座民宅之後,他便返回巡撫府會見神力狀元。
此時的神力狀元正皺眉不語。
因為,他由師兄弟們回報江海幫實力之後,他研判即使武當派總動員,仍然消滅不了江海幫哩!
他不由每日擔心此事。
當他聽見衝山曉與簡家人過往甚密。不由驚喜交加。
他便詳加了解著。
當天晚上,他一身便服的拜訪洪員外。
兩人一會面,神力狀元便先申謝及道知江海幫之實力。
洪員外問道:“大人有把握消滅江海幫否?”
神力狀元苦笑道:“沒有!即使動員武當派,也消滅不了江海幫,何況,武當派不宜也不會全力投入此事。”
“這……草民協助號召群豪共襄勝舉吧!”
“心領!員外乃是公眾人物,不宜輕舉妄動!”
“草民可以暗中行事!”
“再議吧!衝山曉返家了吧?”
“是的!下午還來贈禮哩!他出了何事?”
“他是否一直與—對青年男女在一起?”
“是的!他們姓簡,乃是廣州銀樓少主人,他們在今年在本村居住,他捫今日和衝山曉一起返村。
神力狀元正色道:“員外可知他們便是海獅簡進之孫子女?”
“啊!當真?”
“嗯!”
神力狀元便轉述衝山曉在廣州之活動情形。
洪員外不由聽得滿面愁容。
神力狀元道:“本官不會怪罪衝山曉!相反的,本官計劃運用衝山曉入江海幫臥底及伺機削弱該幫之實力。”
洪員外答道:“可是,衝山曉個性直爽及急躁,恐會誤事!”
“本官自有安排!”
神力狀元便低聲敘述計劃。
洪員外道:“妙計!大大高明!”
神力狀元道:“衝山曉若完成此任務,本官必有厚報!”
“客氣矣!滅盜人人有責也!”
“本官自有安排1!員外密切注意他們吧!”
“是!”
神力狀元道:“可否讓皮陽暗中助衝山崗曉?”
“這……草民先和皮湘夫婦談談吧!”
“行!一切仰重員外矣!”
“大人言重矣!”神力狀元便申謝離去。
洪員外開始傷腦筯啦!
十二月二十五日上午,衝山曉送簡獻兄妹搭船離去之後,他一見洪員外之長孫正在與蛋人易物,便上前招呼。
不久,他上船和周宏及其他的人聊著。
半個多時辰之後,交易一結束,他便與洪再晉率眾入村。
雙方沿途歡敘之後,衝山曉便先入皮家。
立見洪員外與皮湘父子正在品茖,他便上前行禮。
洪員外含笑指向身旁座椅道:“坐!”
“是!”
衝小曉便恭敬入座。
皮陽便斟茖道:“簡大哥回去啦?”
衝山曉答道:“是的!他們要返鄉過年。”
洪員外問道貌:“他們的故鄉在廣州嗎?”
“是的!他們的銀樓挺氣派的!”
“他另有何親?”“一母及一弟。”
“其父已逝?”“是的!他在年初過世!”
“汝暢遊至此,可有心得?”
衝山曉點頭道:“有!山水宜人,福州最佳!員外之仁善幾乎已經家喻戶曉,每人皆十分的敬佩員外!”
“謝謝!汝等才是真正的善人!”
“不!員外急公好義,救人如救火,大善人也!”
“若無汝等之財及人力支持,吾無法助人矣!”
“客氣矣!員外是主帥,我們只是吆喝角色矣!”
“不敢當!聽過海盜否?”
“有!聽說蘇杭及山東等沿海大城在咱們上回滅海盜之際,被劫走不少的財物,不少人已財力吃緊。”
洪員外點頭道:“海盜的確害人不淺!”
“是呀!”
“簡家的人對海盜有何觀感?”
衝山曉答道:“不詳!他們未提過海盜。”
洪員外道:“近甲子以來,沿海出現兩股海盜勢力,在四十年前,其勢力達到巔峰,官方因而大力剿盜。
此兩股海盜因而匿跡一段時日,其中之海龍勢力匿居五指山,已經在上回被王大人率水軍殲滅。“
衝山曉點頭道:“我聽過!另一股海盜呢?”
洪員外答道:“他們叫海獅,首腦便是簡進!”
“他也姓簡?”
洪員外點頭道:“是的!這幾年來,沿海富戶及商家劫案完全出自海獅所為,王大人一直在搜尋他。”
“聽說沿海有無數的荒島,挺難找的。”
“是的!不過,據訊,海獅潛居陸地且以經商作掩護。”
“高明!難怪王大人一直找不到他。”
“是的!汝聽過江海幫否?”
“聽過!他們住在廣州觀音山上!”
“汝見過他們妁人?”
“見過!確有不少的高手!聽說他們已經控制兩廣,而且已經是江南第一幫派,兩廣官方也不敢管他們。”
“他們未在兩廣作惡吧?”
“是的!好兔不吃窩邊草呀!”
洪員外點頭道:“此乃目前之狀,他們遲早會造反,屆時,連咱們一定也會成為他們的目標。”
衝山曉急道:“怎麼辦?”
洪員外道:“王大人已經派人證實江海幫帶便是海獅所化身,他們目前尚在吸收高手,一時不會造反。”
衝山曉道:“快運手呀!日後更難對付他們哩!”
“不錯!依汝之研判,王大人官軍能滅目前之江海幫乎?”
“這……不能!必敗!官軍打不過江湖高手。”
“對!王大人正擔心此事!”
衝山曉便皺眉思忖。
皮陽道:“員外!我能出力否?”
皮湘忙瞪道:“胡說!汝算老幾?”
皮陽便低頭不語。
洪員外笑道:“阿湘!別小看陽兒及曉兒!”
“員外!他們年輕不懂事呀!”
“不見得!妝日後自知!”
皮湘便默默喝茗。
洪員外向衝山曉道:“汝與簡姑娘挺投緣的!”
衝山曉道句“沒有啦!”便滿臉通紅。
皮湘道:“好事!阿曉,過了年,汝便滿二十歲,汝若喜歡簡姑娘,義父可以託人向簡家提親,如何?”
衝山曉搖頭道:“不行啦!別弄巧成成拙!”
“你喜歡她嗎?”
“我……我……”
“說實話!此地又無外人。”
冰山曉輕輕點頭,整張臉為之脹紅。
洪員外含笑道:“吾改天探探簡家兄妹的心意再說吧!”
皮湘便含笑道:“好!阿曉若能早日成家生子,我便可以了卻心事,一切仰仗員外多加費心啦!”
洪員外含笑道:“行!”
衝山曉暗樂的說不出話來啦!洪員外見狀,便決定暫停行動。不久,他已經含笑離去。
皮湘便笑呵呵的入內。
皮陽卻低聲道:“曉哥!不知怎麼回事?我一直覺得簡獻兄妹怪怪的!你可別怪我煞風景!”
‘怪怪的?“
“是的!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我只是覺得怪怪的!”
“會嗎?”
衝山曉便默默離去。
皮陽收妥茗具,便返房行功。
如今的他在整夜浮游江面之後,只須在白天行功一個時辰,便可以精神飽滿的在房內自行練掌啦!
當天晚上,神力狀元又一身便服的進入洪家,洪員外立即迎他入書房及道出今日衝山曉晤談之內容。
神力狀元點頭道:“謝謝!逐步進行吧!”
“是!”“南少林總寺快竣工了吧?”
“是的!大師預定在四月八日浴佛節啟建梁皇寶懺法會及正式啟寺,屆時必有一番盛況!”
神力狀元苦笑道:“大師可能不會邀官方列席,員外替本官以無名氏名義捐建白銀三萬兩吧!”
說著,他已遞出一張銀票。
洪員外收妥銀票道:“昔年校場之隙尚未弭平乎?”
“是的!本官昔年不該氣盛傷人!”
“兩方交手,難免會失手呀!”
“不!本官昔年可以剎招,本官卻為炫耀而傷人!
說著,他不由搖頭一嘆。
洪員外道:“對方目前在……”
“早在八年前鬱悶而終!”“這……”
“噢!若無此事,本官此次必可獲南少林協助矣!”
“草民會伺機向大師進言!”
“謝謝!另有一事,據報,蘇杭二城之富戶及商家經過海獅這幾年來之洗劫,已經有意遷居洛陽。”
“他們早在三個月前便洽售產業,卻一直未見買主,員外若有此意。不妨派人赴此二地接洽!”
洪員外搖頭道:“謝謝!草民決定協助鳳陽人重建家園!”
“佩服!大善人也!”
‘不敢當!但願今年春雷響!“
神力狀元道:“員外之善心必可感動天地!”
“謝謝大人金口!”
“鳳陽人若返鄉,員外之田地便缺人耕種吧?”
“不見得!目前有不少人等候耕種!”
“足見員外深獲人心矣!”
“不敢當!全仗大大虎威也!”
“客氣矣!衝山曉之事就偏勞員外矣!”“理該效勞!”
神力狀元便申謝離去。
洪員外沉思良久,方始離去。
除夕當天下午,螺江村中有三戶民宅內各增加一嬰,不過,屋主卻不張聲色,因為,他們要接應蛋人之嬰。
當天晚上,此三戶之男主人便自蛋人船上各抱下一嬰返家,翌日上午,他們才對外宣佈各添雙嬰。
村民們紛紛申賀著。
洪員外更各贈—個紅包。
此例一開,蛋人所生之嬰,便逐一送交村婦撫育,他們每月各貼補村婦十兩白銀,雙方便皆大歡喜。
洪員外更是逐一贈紅包鼓勵著。
此時的神力狀元,正在沙灘上督導二萬餘名水軍蹲馬步、打拳、揮刀、刺槍以及射箭。
因為,他決心求人不如求已啦!
他要指揮水軍對付江海幫啦!武當派掌門人在年前增派六百名高手協助神力狀元,如今,他們每日努力的練武及督練水軍。
此時的海獅正和十六名心腹密商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確定一個發財計劃。
當天晚上深夜時分,這十六名心腹便和簡成各攜兩百萬兩銀票以及率二百人悄悄的離開江海幫。
元宵當天,他們已經先後進入湖南及湖北地區。
他們首先探聽地主及糧商。
當他們弄清對象之後,便展開跟蹤及監視。
接著,他們展開綁票勒索行動。
不到一個月,他們已經撈到四千餘萬兩銀票。
十天之後,他們再度綁架。
這回,他們逼地主及糧商賤售田地。
不到半個月,兩湖的八成田地及糧行已經落入江海幫的手中,海獅聞訊之後,立即大肆度祝一番。
他便派十六各心腹率三千二百人在兩湖管理田地及糧行,此外,他仍也暗中吸收兩湖的黑道高手。
立春時分,天空烏雲密佈及雷電交加一陣子之後,各地普降大雨,身處福建之鳳陽人為之大喜!
他們忍不住就地叩謝天地。
當天下午,洪員外便在福州召見鳳陽領袖人物。
他們商量—個多時辰之後,鳳陽人巳決定返鄉。
翌日起,上萬部馬車便一批批的送鳳陽人返多,他們不但攜走感恩的心,更攜走洪員外之五千萬兩銀票。
他們一返鄉,便見大小池中已經蓄滿水,龜裂的田地亦被雨水泡軟,他們立即開始整治田地。
不到—個月,除投入水軍之外,所有的鳳陽人皆已經自福建返回鳳陽,他們全力的投入各行各業。
三月底,朝廷宣佈鳳陽免賦十年。
鳳陽人感激的更努力工作著。
唯有失去,才知道獲得之可貴,離鄉背井過之風陽人,如今積極的運用洪員外之五千萬兩面三刀展開重建工作。
官方除免賦之外,亦儘量的方便鳳陽人行事。
所以,他們日夜努力工作著。
老天作美,陣陣春雨滋潤著鳳陽人的心房。
田間之農作物一冒芽,他們便忙著除草及施肥。
各行各業利用洪員外的巨銀進行統一採購,他們不但可以減輕兩成的成本,更佔有—成的兔賦優勢。
流落他鄉的近百萬名鳳陽人亦聞訊紛紛返鄉努力著。
整個鳳陽呈現前所未有的活力及朝氣。
洪員外在福建地區之田地在鳳陽人返鄉之後,便由其他的農戶遞補,如今,田間之秧苗已經接近膝蓋。
洪員外和趙海合資的船坊在交畢戰船之後,如今正在搭造蛋人之船,完全不受鳳陽人返鄉之影響。
四月八日上午,洪員外一家九人仍在鼓山湧泉寺義診,皮湘夫婦亦率皮陽以及衝山曉協助寺僧發放白米贈貧。
簡獻兄妹亦湊熱鬧的在場協助著。
位於玉泉山頂之南少林總寺,此時正由百僧展開粱皇寶懺法會,賀客及善男信女整天的川流不息。
金碧輝煌的寺廟更散發著光芒。
南少林所轄江南各寺之僧幾乎都趕來參與這場法會。
象揚大師的慈顏便終日洋溢著笑容。
黃昏時分,洪員外率眾離開鼓山湧泉寺,便前往玉泉山。
入夜不久,他們便已經向諸僧申賀著。
象揚大師立即安排他們的食宿。
寅初時分,大地一片黯暗,諸僧便黔已經在大殿內做早課,皮陽亦恭敬的趺跪在大殿之角落。
早課既畢,眾僧便入廣場打拳。
皮陽便跟著活動拳腳。
簡獻兄妹自禪房目睹眾僧之招式,不由暗凜。
I因為,南少林之實力已經遠逾他們的估計呀!
天剛破曉。諸僧便開始整理坪場,皮陽跟著六僧由山上階梯及山道一直向山下掃著落葉。
久居法鼓山的皮陽已習慣這種勞役矣!
何況,他一直對諸僧懷著感恩之念呢?
良久之後,眾人方始取用旱齋。
辰初時分,法會又開始,洪員外便率眾跟著跪拜著。
午後時分,他們用過膳,方始下山。
臨別之際,象揚大師語重心長的向屲獻兄妹道:“財聚人亡,財散人存,仰體天心,多行善事!”
簡獻兄妹便恭敬的受教。
其實,簡獻暗罵於心哩!
下山之後,洪員外便率皮陽,衝山曉以及簡獻兄妹前往鳳陽,其餘之人則直接返回螺江村。
當他們一進入鳳陽地面,便受到熱烈的歡迎。
人人奔走相告此訊。
他們便沿途瞧著各行各業及大家。
他們所到之處不但人山人海,更倍愛禮遇及招待。
各衙官吏更是主動見洪員外及申謝著。
洪員外存心感化簡獻兄妹,便深入貧戶拜訪及協助著。
端節時分,他們便與鳳陽人共渡著。
他們一直待—個月餘,方始離去。
途中,簡獻兄妹邀衝山曉遊洞庭,三人便離去。
洪員外便率皮陽直接返府。
他們剛返家,立見洪俊彥道:“爹!王大人於七天前來訪,他請爹一返家便直接赴巡撫府。”
“出了何事?”“不詳!”
洪員外放下包袱,立即離去。
午前時分,他一入巡撫府,神力狀元便迎他入書房。
“大人有何吩咐?”
“大事不妙!江海幫已控制兩湖八成的糧源!”
“會有此事?他們欲哄抬糧價乎?”
“頗有可能!他們另在兩湖吸收三千餘名黑道人物,他們如今巳嚴密控制田地及糧行,糧價危矣!”
“此訊確實乎?”
“千真萬確!原先之地主及糧商秘密向各衙反映!”
“這……福建之糧有限呀!”
“若加上風陽之糧,必有助益!”
洪員外點頭道:“今夏若無大雨,鳳陽必可豐收。”
“很好!軍糧足矣!”
“大人何不打成都糧之主意。”
“本官請員外出面訂購成都糧。
“這……此舉利弊參半哩!”
神力狀元點頭道:“本官明白員外擔心江海幫之報復,本官會請武當派高手暗中同行及保護貴屬!”
洪員外道:“大人不方便透過成都各衙收糧乎?”
“不妥!朝律不準與民爭利!”
“好吧!”“謝謝員外!”
二人便進一步商量著。
半個時辰之後,洪員外便勿勿離去。
他一返村,便會見皮湘道出此事。
皮湘怒道:“可惡的海盜!居然如此狠!”
“不錯!汝自明日起和小犬到福建各糧行吩咐掌櫃控妥糧源以及糧價,暫勿道出此內幕!”
“是!”
“阿陽!汝陪吾至成都訂糧!”
“是!”洪員外又吩咐不久,立即返家。
翌日一大早,洪員外便率皮陽到福州銀莊領出三千餘萬兩銀票,然後,他們便直接沿山區掠向西方。
他們沿途經由三峽趕路,終於順利的抵達成都。
他們便按神力狀元之吩咐到成都府求見趙知府。
不久,他們已被迎入內廳。
立見趙知府含笑道:“久仰大善人!請坐!”
“不敢當!”
“大善人的動作可真快!本官直接獲王巡撫之文哩!”
“打擾大人矣!”
“客氣矣!大善人冒險嘉惠蒼生,本官一定會力促此事,請大善人就行入客房歇息吧!”
“謝謝大人!”
洪員外二人便被帶入客房歇息。
此時,大內金鑾寶殿內,皇上正震怒不已!
因為,神力狀元的奏呈在方才經由一吏呈奏之後,皇上既怒海盜之大膽又擔心糧源,因而震怒。
不久,諸吏紛紛獻策。
此案一直討論二個多時辰,方始定案。
首先,一千名大內高手分批離宮,便直接趕赴廣州,其中一人更攜密旨趕赴杭州見神力狀元。
其次,大批公文趕送到各衙指示各衙統計糧源、糧需以及增種雜糧,不過,卻未道出內幕。
翌日中午,成都地面的三十六位糧商及大地主在府衙經由趙知府之介紹正式與洪員外認識。
洪員外之善譽即獲眾人之好感。雙方寒喧不久,洪員外便道出來意。
趙知府便敲邊鼓力促著。三十六人欣然答允售糧。
洪員外當場與他們訂約及付出三千萬兩訂金。
當天中午,洪員外便宴請眾人。
翌日中午,眾人又宴請洪員外。
雙方便愉快的完成此項合作,當天晚上洪員外便率皮陽離去。
他們搭船沿江而下,當船支經過宜賓之時,便因為“江水向東流”而似流星般沿江飛馳而下。
皮陽一直在艙面賞景,此時乍見此景,他不由身心皆暢。
他走到船首欣賞這份盛景,他又到船尾感受一目千里之大自然威力。
天亮不久,船支已經平穩,他們便取用鮮魚粥。
船支一泊渡頭,他們立即上岸。
不久,他們巳沿峽岸施展輕功趕路。
此時的神力狀元正在接見那名大內高手,不久,他閱過密旨,立即開始調兵遣將的忙碌著。
他一見大內出動一千名高手,不由信心大增。
他便先吩咐那百名武當派高手趕往廣州。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搭戰船率走水軍及萬餘的兄弟。
此時,兩廣各衙的軍力已開始趕往廣州。
當天晚上,江海幫弟子之中便有人發現不正常。
海獅—獲訊,便下令追查。
—個多時辰之後,海獅便已獲悉城內增加三千餘名軍士,而且遠方更有大批軍士在連夜趕路。
他立即心生警惕。
首先,他吩咐簡氏攜兩包財物前往螺江村。
其次,他緊急召回弟子備戰及監視官軍。
天亮不久,他便獲悉廣州府衙進入不少高手。
“養兵千日,用於一朝”,他便召集眾人分配任務。
“攻擊乃是最佳的防守”,他決心主動出擊啦!於是,他派人緊急召集城內外之黑道人物前來報到。
當天中午,他—聲令下,大軍立即出動。因為,他欲趁官軍用膳時展開襲擊。
那知,他們剛下山,便被六百名武當派高手及八百名大內高手攔截,而且是先送來大批的飛鏢。
慘叫聲中,近千人已經掛彩。
海獅立即吼道:“殺!”
雙方迅即展開激鬥。
不久,六千餘名官軍已由二百名大內高手率領到達現場,他們便兵分四路的展開衝殺行動。
觀音山下立即殺聲震天。慘叫聲中,官軍紛倒。
半個多時辰之後,便只剩下近千人被江海幫圍攻著。
一向罕出手的海獅便所向無敵的屠殺著。
不久,神力狀元先率三百名高手趕到現場,立見二千餘名江海幫弟子喊殺的上前展開圍攻。
雙方立即展開激鬥。
又過一陣子,三萬餘名水軍一趕到,便展開衝殺。
這批水軍以鳳陽青年為主力,他們經過這段期間之操演,如今一上陣,便彪悍的衝殺向黃衣人。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經陣亡二萬餘人。
不過,六千餘名江海幫弟子也跟著他們赴地府報到。
他們一見同伴或親人陣亡,便憤怒衝殺著。
江海幫的氣焰因而大受挫折。
尤其海獅在神力狀元與二位武當派高手聯攻之下,他不但已經負傷,身手也不似先前之犀利。
剩下的四千餘名江海幫弟子亦守多於攻啦!群豪及官軍們則連連衝殺著。
黃昏時分,海獅吃不消的突圍而去。
神力狀元三人便咬牙疾退。
剩下的一千餘名江海幫弟子便紛紛突圍。
經過—番衝殺之後,六百餘人已經進去。
剩下的三十名大內高手及六十名武當派弟子便率剩下的三千餘名軍士趕往山上進攻四海幫。
卻見人去莊空,內外一片黑暗。
眾人便展開搜索行動,不到一個時辰,大批財物已被搬出。
一聲令下,各房舍紛紛陷入火海之中。
眾人便搬財物下山。
立見三名官吏已經指揮大批民夫在搬運屍體。眾人便先把財物運返衙中。
深夜時分,神力狀元三人無功而返現場,他望著眾人的忙碌以及大批屍體,他不由搖頭一嘆。
他巡視不久,便返衙會見大內高手們。
雙方詳敘之後,他便連夜繕妥戰報。
天未亮,二名大內高手已攜戰報離去。神力狀元便展開善後行動。
首先,他焚化所有的江海幫人員以洩恨。
其次,他經由眾人辨明群豪及官軍身份,便展開埋葬。
接著,他利用江海幫之金銀及銀票厚恤死者遺族,他更令三百名風陽人以馬車運金銀返鳳陽。
接著,他由各衙出售江海幫之珍寶再贈傷者及厚恤死者。
總之,他充分利用江海幫之財物,他—直忙碌三天之後,方始離去。
他率領剩下的師兄弟及水軍搭船出海之後,他望著茫茫大海,他不由興起渺小之感,他不再意氣風發啦!這天下午,他—登上福州地面,立見各吏與洪員外列隊迎接,他便強裝笑容的上前招呼著。
不久,他便率眾返回巡撫府。
他立即率洪員外入書房告知戰果。
洪員外一聽風陽青年陣亡二萬餘人,不由搖頭—嘆。
神力狀元道:“本官巳派人先各贈死者遺族一千兩,本官—定會向朝廷進一步爭取厚恤遺族!”
“謝謝大人!草民另有表示!”
“很好!本官他日再彌補員外!”
“不敢當!海獅逃逸乎?”
“是的!本官決定近日近日消滅兩湖之江海幫餘孽。”
“上策!大人身系重任,多保重!
“謝謝!”二人又敘不久,洪員外便先行離去。
他一趕返村中,便向皮湘道出此事,皮湘不由聽得連連嘆息。
不久,洪員外已率二子攜地狀離去。
他一到福州銀莊,便先借三千萬兩白銀。
他一取到銀票,便率二子趕往鳳陽。
當他們一抵達鳳陽,正好瞧見遺族們的哀傷情形,他們便一一申慰及致贈一千兩白銀。
他們便肅容的逐戶申慰贈銀——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