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賢身形似電,掠至半山腰後,將黃衣少女,置於一個洞內,輕輕拍開她的穴道之後,飄然掠上了洞前丈餘遠外的樹上。
沈賢打算跟在黃衣少女身後刺探東瀛島高手的落腳處,那知等了半響,洞內依然不見她出來。
‘哇操!按理說那“幼齒仔”早該醒過來了,怎麼還不出來呢?哇操!天公伯庇佑她可別想不開自殺了!’
事實上,沈賢是瞎操心了,黃衣少女早已醒了過來,不過她正在分析著沈賢的武功及一言一行!
她不相信沈賢已經年逾二百歲了,傳聞中之‘返老還童’,雖有可能,可是那聲音,一言一舉,皆不可能是老年人之表現!
何況他的相貌與那位失蹤十年的少島主左太郎畫像有幾分相似,(她一見到沈賢即驚出聲之因),絕不可能是二百餘歲之老人。
其說是他左太郎,絕不可能對自己及四婢如此!
對了,聽他之言,信子及秋子分明已和他見過面,看樣奪取‘毒經’的行動也失敗了,此事尚待查明!
還有,他為何會放過自己,是他將自己送來此處,或是被他人所救?想至此,黃衣少女急忙立起身子,仔細瞧瞧自己!
還好,身體沒有異狀!
不過,她的心兒卻倏然狂跳!
因為自己的模樣實在太狼狽了!
他如果是一個年輕人,怎麼會面對自己這種絕色豐體而無動於衷呢?今後自己將有何顏面另待他人呢?
想至此,心兒一酸,低低啜泣著。
沈賢一聽到洞內傳來走動聲,心下一寬:‘哇操!阿彌陀佛“幼齒仔”沒有想不開,否則可要傷腦筋了!’
倏聽她在飲泣,不由惑道:‘哇操!神經病,又沒有人欺侮她,好端端的哭了起來,究竟是那一條“筋”不對啦?’
沈賢耐著性子,靠在樹幹上,暗忖:‘哇操!今天非馬上開始傳授老虎他們三人招式不可,敵人太強啦!’
他的心情跟著興奮起來了!
他開始計劃如何著手教導他們三人了。
陡聽‘唰’一聲輕響,張目一瞧。
只見四周黑漆漆的,夜莫已籠罩大地,黃衣少女自洞口朝外面探了一陣子,又凝神聽著。
沈賢早已閉住呼吸,暗忖:‘哇操!有夠謹慎,怪不得能夠擔任“代島主”
這個要職,奈何,你遇上了“神仙”!’
只見黃影一閃,迅速躍出洞外,朝左右一打量,立即朝山下馳去。
馳出數丈,黃衣少女倏然閃至一棵樹後,寂然不動!
沈賢目能夜視,早已瞧個分明,冷笑道:‘哇操“幼齒仔”,你對神仙來這招太幼稚了,我已玩膩了這些花招啦!’
果見黃衣少女潛跡半晌之後,重又迅速奔馳起來。
沈賢輕飄飄的降落地上之後,遠遠的追著。
只見黃衣少女馳到‘五曲’之後,折往條小徑。
走入小徑不遠,立即鑽入一個山洞。
沈賢凝聽她繼續奔馳著,放心的跟了進去。
山洞中每逢拐彎處,就有一盞氣死風燈,將走道照得清清楚楚。
走道雖然曲折,但並不長。
鐵門上垂懸著一根粗繩。
黃衣少女將粗繩輕輕的拉了三下,只聽‘喀’一聲,一塊小鐵板滑落,鐵門上露出一個半尺見方的小洞孔。
一隻灼灼發光的眼睛,在洞也中往外張望。
黃衣少女隻手分別捂住胸前的下身,沉聲道:‘開門!’‘啊!代島主,你……’
‘開門!’
‘是!’
小鐵板向上升起,回覆原狀之後,鐵門‘呀’的一聲找開,黃衣少女一閃身進去,門後立即傳來一聲悶哼!
只聽黃衣少女喃喃的道:‘五號,休怪我無情,誰教你看了我的身子!’鐵門‘砰’的一聲重又關上。
沈賢暗罵:‘哇操!好毒辣的“幼齒仔”!看你的身子一眼,但要喪命,下回看我如何對待你!’
當下退出山洞,朝山下馳去。
※※※※※※沈賢先繞到街坊賣了易容器材及一件黑衫,飛馳再回家門。
鎮甸外居民入夜之後,閒著無事,只有早一點上床,既可節省煤油,亦可聯絡夫妻感情,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路上未見行人,沈賢先易容成黑衣陰沉中年人之後,展開身法,流星趕月般馳向家門,心中越想越樂!
‘哇操!先回去洗個痛快澡,再去找老虎及土狗,好好的作弄他們一番,免得這兩上老包目中無人!’
那知,在他的估計中一定死氣沉沉的房子,卻燈火通明,話聲喧騰,笑聲揚逸於屋外,遠及十餘丈!
‘哇操!又是老虎在嚷嚷,嗯!還有土狗,另外兩個比較生疏的“幼齒仔”,是誰呢?怎麼沒有柳丁的聲音呢?’
沈賢輕輕的飄入院中,湊近窗檻一瞧:‘哇操!原來是阿嬌和阿娥,怪不得老虎吹牛吹到如此誇張的模樣。
‘哇操!連土狗了吹起來啦!哇操!原來是在吹扮神弄鬼“賜明牌”的事兒,有夠可惡,居然見色忘義!’
思忖既了,拉拉衣服,整整形貌,走到門前,抬足一踹,仰首‘咻咻’怪笑著,雙手負在背後,充滿不屑!
勞福及塗勾四目盯著沈賢,只見勞福邁前三步,叱道:‘X你娘,你是什麼
洞鑽出來的鬼,在那裡鬼叫什麼?’
沈賢以低沉冷冷的語調緩緩的道:‘扛龜鬼,還我的銀子來!’阿嬌及阿娥身子一顫,縮閃到柳丁的身側。
塗勾喝道:‘媽的!少裝神弄鬼的,說出來意!’沈賢仍是冰冷的道:‘還我的銀子來!’
勞福仗待自己塊頭大,又能捱打,存心在阿嬌面前抖抖威風,立即又邁前兩步,喝道:‘X
你娘,想活命,快滾蛋!’
沈賢仍是扳著臉,冰冷的道:‘還我的銀子來!’勞福吼道:‘X
你娘!銀子?卵子哩!’
言訖,逼上前,朝沈賢當胸一拳捶去!
‘砰!’的一聲,沈賢不閃不避的承受了那一拳,只見他紋風不動,勞福卻好似擊中鐵板,右臂劇疼,慌忙後退十餘步。
阿嬌急忙扶住他,關心的問道:‘老虎,你!!你那右拳又腫又紅的,柳丁姐,你看該怎麼辦?’
沈賢暗忖:‘哇操!這下子反而成全老虎啦!也罷,狠狠的揍他一頓吧!’當下又冰冷的道:‘還我的銀子來!’
勞福心頭一火,吼道:‘X
你娘!揍扁你!’只見他掙脫了阿嬌,右臂一揚,霍地劈出一股巨大的力道!
‘哇操!勞福的進步挺快的哩!’
只見沈賢邁前二步,‘轟’的一聲,挺胸接下了勞福那股掌勁,仍是冰冷的道:‘還我銀子來!’
勞福似撞到鐵壁般踉蹌直退!
阿嬌上前一把扶住他,卻被那餘勢撞得‘啊!’的一聲尖呼,四腳朝天被勞福那肥碩的身子壓得幾乎屁滾尿流出來!
塗勾身子一躍,攔住沈賢逼向勞福的身子,一言不發,揚掌劈了過來。
沈賢此時功力通玄,又悟透‘黃龍子’之掌劍招式‘以氣馭劍’至深功夫,對付塗勾下手!
只見他身子一閃,右足一踹,先將塗勾踹個‘狗吃屎’當場跌得鼻青臉腫,鼻血狂冒。
阿娥驚呼一聲:‘阿狗’,立即就上前扶著他,一面以衣袖為他擦血,一面輕聲問道:‘阿狗!有沒有關係!’
塗勾疼在皮裡,樂在心頭,逞強道:‘阿娥!謝謝你!你閃開一點,讓我好好的將這老包修理一場!’
阿娥急忙緊緊摟著他,道:‘阿狗!你別逞強,讓老虎去對付他,他的身子比較經得起打!’塗勾急道:‘阿娥!你鬆手我和老虎是結拜兄弟,不能同日生,必須同日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的他捱打!’阿娥卻死命的抱住他,直搖頭:‘不行!我絕不鬆手!’沈賢暗付:‘哇操!土狗可真幸運!’
他前一把抓住阿娥肩膀,陰聲道:‘拿你低債!’說完,用力將她拉起!
阿娥哧得幾乎暈了過去,拚命叫道:‘救命呀……’沈賢左掌連拍制住她的啞穴及麻穴,只見她四肢分張,櫻口大張,任她多用力,硬是乖竿的站著不動!
塗勾見狀,狂吼一聲:‘我與你拼啦!’
猛然劈出一股狂勁!
沈賢不得屑的一揮掌,將他震出門外,只聽一聲‘砰’的劇響,塗勾哎唷大叫一聲,久久爬不起身子。
勞福一見黑衣人背對自己,連集全身功力,‘呼’的劈出一股狂飆罩黑衣人之後,方喝道:‘X
你娘!你去死!’
沈賢早巳算準老虎會有此招,只見他鬼魅般一飄,一閃,趨至老虎的背後,掌心疾吐,將他劈得‘虎落平灘’趴在地上!
雙足疾閃,右腳尖一勾一踹,將老虎踹得直翻滾!
阿嬌厲呼:‘老虎!’拚命的撲了過來,狀似潑婦打架。
沈賢暗歎:‘哇操!老虎,你真好命!阿嬌居然肯為你如此死拼!’右掌連拍,亦制住了阿嬌的啞穴及麻穴。
此時塗勾已再度衝了進來,一言不發的撲向沈賢。
沈賢身子一閃,當臉賞了他一掌,身子疾追上去,又在他的胸前名處大穴一陣拍打,將他揍得鮮血狂噴!
塗勾早已被揍得頭昏腦脹,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不過,他仍拚命的揮動雙臂揪打著、嘶吼著!
沈賢閃到他的背後,又是一陣快攻猛打。
塗勾於四肢攤平,趴在地上,只有喘氣的份了!
阿娥急得心似刀割,淚水倏倏直流。
沈賢朝她裂嘴一笑之後,抓起勞福左右開弓,打得他雙頰紅腫,淚水、鼻血、口水四濺,卻兀自罵道:‘X
你娘!X
你娘……’
雙臂、雙足更不住的揮動著、踹著………
沈賢雙掌如飛,迅速的在他周身在穴拍一遍,揍得他鮮血狂冒,出氣多,人氣少,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了啦!
沈賢右足踏在勞福臀部,陰聲道:‘還我的銀子來!’卻聽一聲平靜的聲音道:‘我替他還……’
沈賢聞聲暗暗叫苦:‘哇操!終於要面對柳丁了!’右足挪離勞福臀部,轉身一瞧,只見柳丁雙手高舉一張椅子,緩緩走了過來。
那對充滿怒火的鳳目,那清懼的嬌顏,使沈賢的內心狂顫:‘哇操!柳丁!
你居然為我的失蹤,瘦成如此模樣!’
柳丁方才一見黑衣人武功如此高強,眾人皆已被制,她存心與他一拼,順手抓起椅子凝聚功力,緩緩逼了過去。
卻見黑衣人雙目充滿痛苦的神情視著自己,她一見機不可失,揮動椅子,猛力朝沈賢的頭頂砸下。
勁風臨體,沈賢警心一生,右臂一格,‘喀’一聲,椅子成四、五塊,迸射開去,柳丁身子連連退了三大步。
沈賢暗歎一聲,轉過身子,馳出院子。
卻聽一聲雄沉已極的蒼老嘯聲自遠處傳來:‘哇操!阿土伯來了,也好,藉這位五、六十年前高手,練練自己的招式吧!’他思忖方定,嘯聲未歇,阿土伯果然已將沈賢攔於院中。
他是心血來潮,想來此和勞福及塗勾聊聊(勞、塗二人每夜必至沈賢處會面,等待沈賢回來),遠遠聞及嚎叫聲,便出嘯趕來。
勾曲哲(阿土伯)的身子方站穩,正欲打量來人是何方神聖之際,對方卻已左掌右指撲了過來!
勾曲哲喝聲:‘來得好!’先天無極掌法立使展開來,‘烽火燒天’‘苦海弄潮’‘關山梅影’………精招紛出。
沈賢畢竟是欠缺實際作戰經驗,招式雖妙,一時抵擋不住功力深厚,招式熟練的勾曲哲,只有連連閃躲著。
所幸他奇遇連迭,功力比勾曲哲精湛,每在危急之時,只要猛劈狂打一番,將勾曲哲逼退之後,便可重新取回優勢。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精,勾曲哲越想越心寒,想不到世上這種絕頂高手,偏偏又是自己的敵人,此番危矣!
心神一分,立居下風,沈賢長嘯一聲,著著進逼!
勾曲哲狼狽萬分,仗著美妙的閃躲身法及數十年的作戰經驗,拚命的苦撐著,汗水早已溼了衣衫。
沈賢提足功力,連攻十餘掌,將勾曲哲逼得踉蹌後退,手忙腳亂。
勾曲哲一見對方右掌印上自己胸前大穴,欲躲不及,只有雙目一閉待死,那知對方輕輕印了一下,倏然一退!
勾曲哲睜目一瞧,只見黑衣人折了兩根姆指粗,三尺餘長的樹枝,褪去細枝及樹葉,又躍回自己的面前。
只見他順手一揮,擲給自己一截樹枝,陰聲道:‘比劍!’勾曲哲長嘯一聲,右腕一振,抖起七八朵劍花,‘寒梅吐香’攻了過去。
卻見黑衣人不經意的一抖,立即幻出九朵劍花,隨意的一刺,突破自己的劍幕,逕點右腕脈門。
勾曲哲內心一凜,身子—閃,施展‘飛虹折影’身法,劍勢一展,如長江大小一般,—波接著一波攻向了沈賢。
樹枝所帶起的劍氣,砭骨生寒,充滿殺氣。
沈賢長嘯一聲:‘哇操!來得好!’劍訣一引,精招立出,迎了上去。
一直在旁觀戰在柳丁,—顆芳心原本為阿土伯的落敗而揪緊緊的,此時陡聞黑衣人冒出那句‘哇操!’她不由一顫!
她不由暗忖:‘這黑衣人會是賢哥嗎?’
她不由仔細的打量著黑衣人。
只見沈賢及勾曲哲身形似電,根本分不出誰是誰,急得她雙拳緊捏,—顆芳心怦跳如雷,真欲奔出胸腔!
陡聽身後傳來:‘柳丁!’柳丁回首一瞧,只見原本奄奄一息的老虎及土狗,奇蹟的快步走了過來。
她正要開口詢問,老虎已經急叫道:‘柳丁,老大走了沒有?’柳丁喜出望外的驚呼道:‘老虎,你是說方才那位黑衣中年人果真是神仙?
在!在!他正和阿土伯在比劍哩!’
土狗驚呼道:‘呀!想不到阿土伯不但會武,而且還如此厲害哩,我看咱們連他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下哩!’
‘X
你娘,你又皮癢啦!’
塗勾亦不示弱的叱道:‘媽的!老虎,你在兇什麼兇,誰怕誰?’柳丁正看得緊張萬分,一見二人無聊透頂的吵著,只有耐著性子的問道:
‘喂!你們怎麼確定那個黑衣人就是神仙?’老虎一聽到神仙,滿肚子的氣立即化為烏有,恭敬的道:‘老大上次也曾經如此揍過我們二人,事後,我們體內的“老鼠”便乖多了!’塗勾苦笑道:‘柳丁,老大此次可能聽到我們二人洩底之事,因此下手極重,揍得我天旋地轉,差點就屁滾尿流哩!’
老虎贊同的道:‘土狗,你說的有理,不過,我對柳丁你並沒有絲毫怨言,因為老大也太不夠意思了,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柳丁歉然的道:‘老虎、土狗,都是我害你們的,如果不是我要死要活的胡鬧,你們方才也不會洩底的!’
老虎笑道:‘算啦!算啦!別說是自己人,有什麼好計較的,何況我們也再度承蒙老大成全。功夫一定更高深一層!’
柳丁卻倏然正色道:‘老虎,我有一個建議,以後你儘量少用一句粗話,簡直沒有水準,難聽死了!’
‘是!是!長嫂如母,老虎豈不敢不遵!’
柳丁嬌顏一紅,叱道:‘你……’
老虎慌忙哈哈大笑,跑進廳內。
土狗亦張嘴,吃吃傻笑著!
柳丁瞪了他一眼,叱道:‘土狗,你笑什麼?’土狗臉一紅,笑道:‘沒……沒什麼,我進去瞧瞧阿娥。’說完,慌忙邁入廳中。
柳丁詳叱道:‘老虎、土狗,你們別過河拆橋,小心我叫阿嬌及阿娥不理你們,看你們怎麼辦?’
倏聽廳內傳來阿嬌的聲音:‘丁姐,我再不理這隻死老虎了,他一醒過來,立即往外跑,也不設法救我。’
老虎急道:‘阿嬌,冤枉啦……’
‘哼!別多說………哎唷!’
老虎一見阿嬌一邁步,身子陡然一傾,就欲摔下,慌忙上前一把摟住她,急道:‘阿嬌,你那兒不舒服!’
阿嬌掙扎邊低聲道:‘放開我,別讓人看笑話!’老虎輕輕的鬆手後退一步,低聲道:‘阿嬌,你的穴道被制太久了,剛剛才自動解開,最好先揮揮手,彈彈腳!’
阿嬌洋叱道:‘雞婆!’
手腳卻如老虎所言緩緩的活動著!
土狗一見阿嬌已經無可說話及行動了,立即一眨也不眨的瞪著阿娥,柔聲問道:‘阿娥,你好沒有?阿娥!’
阿娥自己也急得要死,奈何她自己既沒有武功根基,土狗又不會運功活血,只有耐著性子等著!
土狗柔聲道:‘阿娥,你放心!等一下我一定叫老大教我解穴的功夫,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再受這種苦!’
說著說著,土狗的眼眶紅了起來!
老虎本想和他開個玩笑,一見他如此至情表現,立即吞下口中之言,拉著阿嬌柔荑,悄悄的走出客廳!
土狗揮袖擦去淚水,啞聲道:‘阿娥,你千萬不要怪老大,方才他是怕你妨礙了他的工作,因此,他才拍住你的穴道。’‘阿娥,你不能怪老大喔!’
‘阿狗!’
只聽阿娥沙啞著聲音,低喚了一聲。
土狗好似中了大獎一般,一把抱住阿娥,頻呼:‘阿娥………’阿娥熱淚邊淌喚著:‘阿狗……’
且說沈賢以樹枝和勾曲哲比試劍法,至此已是告了一個段落。
情況正如方才比掌法一般,沈賢起初生疏而暫居下風,越來越熟之後,勾曲哲已是由主動轉被動,險狀環生了。
只聽勾曲哲喝道:‘主人,老奴甘拜下風!’沈賢哈哈大笑道:‘哇操!阿土伯,多謝你的喂招,使我充分悟透了這套劍法及掌法,朋友!別來無恙!’
只見,沈賢探手入懷取出那柄短匕,劍訣一引,短匕帶起一道冷芒疾追上東南角,遠在十餘丈外那道人影。
只聽那個駭呼:‘以氣馭劍!姐夫!我是陳舒傑呀!’勾曲哲一見沈賢居然練成仙俠之流的‘以氣馭劍’,心中正在驚喜交加,陡聽‘陳舒傑’三字,一時竟想不起是準?
那人站立在空地上,揮動一個大葫蘆,同時猛劈掌力,閃躲那道冷芒,同時喊道:‘姐夫!我是陳翠裳的弟弟呀!’
勾曲哲‘啊’了一聲,忙道:‘主人,請手下留情!’‘哇操!要我收劍可以,你必須來見我一面!’那人忙道:‘是!是!是!’
沈賢劍訣一引,冷芒倏然掉頭而回。
沈賢童心一起,劍訣一引,冷芒連連繞過屋前十餘丈外三株巨樹之後,冷芒一斂,‘喀’一聲輕響短匕已歸鞘。
‘嘩啦啦’一陣劇響,那三株巨樹已傾倒在地。
人影一閃,沈賢面前已多了一位年約六旬,滿頭亂髮,一身補丁舊衣,手持巨葫蘆之叫化子。
只見他朝勾曲哲一揖,道:‘姐夫,你越來越年輕了!’勾曲哲拉著他的手,激動的道:‘舒傑,果然是你!來,見見姐夫的主人沈賢,沈少俠,他的功夫不賴吧!’
老化子陳舒傑朝沈賢一揖,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沈少俠,你的功夫堪稱天下第一!’
沈賢早已避開陳舒傑那一揖,叫道:‘哇操!前輩!拜託你別來這一套,讓我多活幾年好不好?我至今還沒“娶某,哩!’說得眾人哈哈大笑!
柳丁羞垂著臉,垂首不語!
沈賢笑道:‘前輩,阿土伯、阿嬌、老虎,咱們人廳去談談吧!’眾人一踏人廳中,立見土兒及阿娥紅著臉,垂首站在一側,顯然她倆以為眾人方才那笑聲是在取笑她們二人哩!
沈賢喚道:‘柳丁,替我招待一下,我去洗個臉!’勾曲哲忙道:‘老奴來!’
柳丁嬌聲道:‘阿土伯,你是前輩高人,讓晚輩們盡點心意,阿嬌、阿娥幫個忙洗洗杯子,泡泡茶!’
勾曲哲忙道:‘不!還是……’
勞福笑道:‘阿土伯,你別忙,說說你的故事吧!’勾曲哲與陳舒傑分離數十年,不知他是否走入邪道,因此,並不急著答覆勞福之間問題,反而陳舒傑道:‘陳兄,這些年來,一直在何處得意?’陳舒傑苦笑道:‘姐夫,你看我這身打扮及這九個節,便知道我這些年來一直中在叫化子中打滾吧?’
勾曲哲瞿然一驚,道:‘喔!原來你就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武功出神入化,嫉惡如仇的丐幫幫主呀?’
陳舒傑苦笑道:‘好叫姐夫見笑了,這些年來我也一直以自己的武功及丐幫幫勢蒸蒸日上,今日見了沈少俠,方知人外有人!’勾曲哲笑道:‘舒傑,你莫洩氣,敝上乃是順天命應運而生,一身成就當然不同凡響,你的成就已經夠自豪的啦!’
陳舒傑惑然道:‘姐夫,以你當年的武功及成就,眾人早巳公認你是武林盟主的最佳人選,可惜,你卻飄然歸隱,令家姐獨伴木魚終此一生!’勾曲哲嘆道:‘唉!一切皆緣!老夫愧對令姐之深情,只有來世再報了,令姐近況還好吧?’
‘她一直在黃山潛修,早巳不問世事了,對了,姐夫,以你的武功及身子,你怎麼會奉沈少俠為主呢?’
‘舒傑!這是老夫的天大福份,敝主不但救了我的一條老命,而且還替我洗髓易脈,白髮一夕變烏,功力已臻通玄!’
陳舒傑欽羨的道:‘怪不得沈少俠年紀輕輕的,即擁有仙俠之流的“以氣馭劍”絕技!’
陡聽沈賢笑道:‘哇操!前輩,你別再捧我啦!否則我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啥啦!哇操!還沒泡好茶嗎!’
柳嬌呼道:‘來啦!來啦!各位請用茶!’
陳舒傑吸口氣,淺喝一口香茗,嘆道:‘武夷茶,果然名不虛傳,三位姑娘的茶道功夫更是一絕!’
柳丁笑道:‘多謝前輩誇獎!’
勾曲哲笑道:‘舒傑,你別光口頭讚賞,給晚輩們一點見面禮吧!’陳舒傑騷亂髮,紅著臉道:‘姐夫,你知道我這個叫化頭子一向最窮的,那裹拿得出像樣的禮物呢?’
勾曲哲笑道:‘舒傑,他們還年輕,要錢自己去賺,我的意思是你不妨將幾手絕活教給他們!’
‘這……沈少俠武功那麼高明,我這幾手破玩意兒……’‘舒傑,你就把那套“扒竊”功夫傳給他們吧?’‘這……不大好吧?’
‘怎麼?有違幫規?’
‘姐夫,你別誤會!我認為他們學了這套偷雞摸狗的功夫,派得上用場嗎?’勾曲哲正經的道:‘舒傑!我保證絕對用得上,我相信你已感覺江湖上不大對勁了,否則你不會跑到這個“烏不拉屎”的地方來!’‘姐夫,你太客氣啦!此處人傑地靈,無殊洞天福地哩!我是因為幫中不少分舵相繼出事,因此才再履風塵!’
‘喔!誰敢動天下第一幫?’
‘姐夫,最近有不少搶劫兇殺案皆是他假冒敝幫名義所為,幫中四結以下弟子,亦有四、五十人傷亡,兇手皆無蹤影!’沈賢叫道:‘哇操!會不會與東瀛島有關?’勾曲哲頷首,正欲發言,陳舒傑卻已搖頭笑道:‘沈少俠,東瀛島的人自魔鬼般隊全數被殲之後,早已潛回東瀛島了!’沈賢淡淡一笑,瞧了勾曲哲一眼。
勾曲哲概略的將自己子媳慘死於‘東瀛三鳳’的手下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之後,嘆道:‘舒傑,東瀛島已化明為暗了!’陳舒傑失聲道:‘會有此事?’
沈賢淡淡的道:‘哇操!幫主,你認不認識塞外雙魔?’‘認識!敝幫弟子傷亡在此二魔手下不計其數,幾經圍剿,仍被脫逃,沈少俠在何處見到此二魔?’
‘哇操!他們已經回去“報到”啦!對了,你認識“毒魔”吧?’陳舒傑及勾曲哲神色怪,駭呼道:‘毒魔還沒死?’沈賢取出那玉盒子,遞向陳舒傑笑道:‘他今天下午才回去“報到”,這個盒子就是盛裝那本“毒經”的!’
只聽‘啪’的一聲,陳舒傑失手將那玉盒子掉落在地,一直望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在觀察有否中毒!
沈賢手一招,攝起那個玉盒子,仰遞向陳舒傑,笑道:‘哇操!前輩別怕!
那本“毒經”已經被我毀掉了。’
勾曲哲含笑接過那個玉盒,道:‘舒傑,據說此玉盒系用“萬年溫玉”製成,不但可避萬毒,還可增長功力哩!’
說完,打開玉盒一瞧!
‘玄鐵丸,主人,這……’
‘哇操!阿土伯,我可不知道這個黑鐵丸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玄鐵丸”,我只知道它很鋒利,你瞧這把短匕!’
說完,拔出短匕遞給了勾曲哲!
勾曲哲失聲道:‘魚腸匕,主人,這……’
陳針傑仔細的品嚐一會兒,頷首道:‘不錯!正是這三個傳聞中的珍寶萬年溫玉,玄鐵丸及魚腸匕。’
沈賢乾脆將塞外雙魔及毒魔死的情景,以及自己修理東瀛島代島主及四位婢女的經過說了一遍!
他當然略過不該講的部分,以免給自己添麻煩(怕柳丁吃味!)
陳舒傑聽得讚歎不已!
勾曲哲卻肅然的道:‘主人,你遇見東瀛島的代島主啦?’‘哇操!不錯!她的一身功夫十分的高明哩!’他一直謹慎的不敢提及猱兒及黃龍子之事,以免給猱兒增添騷擾,或是黃龍的法身受汙。
勾曲哲肅然道:‘主人,看樣子東瀛島此番大舉圖謀而來,可能即將要採取行動了,否則代島主不會親自出馬!’
勾曲哲接著把東瀛島利用梅芝旺舉辦‘大家樂’,既可刮取銀子,又可製造天下大事的情形說了一遍。
陳舒傑聽得神色連變,嘆道:‘據敝幫所知,短短一個不到,全國各地皆知此處風行“大家樂”,有暴利可圖,正欲來此一搏哩!’‘原來竟是東瀛島的毒計,看樣子非早點加以揭穿,聯合天下正義之士一舉殲滅這些餘孽不可!’
勾曲哲搖搖頭道:‘不可!東瀛島圖謀定而動,各派之中必有其的手下臥底,咱們若貿然行動,反遭其害!’
‘何況,他們正欲大事宣傳,咱們若處理不當,反而會助長這種投機賭風,就是滅了他們,後害更大!’
‘姐夫,那該怎麼辦?’
勾曲哲笑道:‘舒傑,別緊張!老夫與勞、塗二位小老弟已經初步打入了他們的圈子,可以逐步滲透進去。
‘以敝主的武功及機智要潛入他們圈裡,變非難事,當前之急,乃是先加強他們二人的武功,以便行事!’
沈賢笑道:‘哇操!阿土伯,你放心,老虎、土狗及柳丁皆已貫通任、督二脈,只要花上一、二天功夫,學些掌法及劍法,就妥當啦!’勾曲哲驚喜道:‘真的?’
沈賢笑道:‘哇操!當初我教他們“慧元神功”口訣的用意,乃是為了方便和雷大他們打架,以免傷了身體,那知……’陳舒傑接道:‘那知今日卻派上了用場,行!老化子就把那套偷雞摸狗的功夫用“降龍掌法”傳返給他們二人。’
勾曲哲笑道:‘老夫那套“先天無極掌法”及“飛虹折影輕功”身法也可以教他們二人!’
勞福及塗勾喜得合不攏嘴,直向二人打揖。
柳丁三女美目中透著無限的欽羨!
沈賢笑道:‘哇操!柳丁,你放心,我把這柄“魚腸匕”送給你,另外教你一套劍法、掌法及輕功身法,行了吧?’
柳丁喜得直拍手:‘神仙,謝謝你!’
沈賢瞟了阿嬌及阿娥一眼,笑道:‘哇操!至於阿嬌及阿娥是否學武,可要看看老虎及土狗的意思。’
阿嬌急道:‘神仙,我要學!我自己可作主!’阿娥亦抗議道:‘神仙,土狗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自己也可以作主,我要學劍法、掌法還有輕功你快教我吧!’
沈賢瞧著勞、福二人,笑道:‘哇操!二位有何感想?’勞福紅著臉道:‘老大,你若同意,我可以教阿嬌!’塗勾亦道:‘老大,我負責教阿娥!’
沈賢故意扳起臉,道:‘哇操!你們二人不許教她們!’阿嬌及阿娥正在欣喜,陡聞此言,不由一陣失—望!
柳丁正欲開口相求,卻聽沈賢笑道:‘哇操!老虎及土狗又要練武又要打入馬場之內,那有時間教阿嬌及阿娥學武。
‘哇操!柳丁,她們二入學武之事由你全權負責,要打通任督二脈,再告訴我一聲,此令!’
勞、塗二人及三女不由歡呼‘神仙萬歲’不已!
沈賢陡向陳舒傑問道:‘哇操!幫主!你認識的人比較多,麻煩你幫我一個適合我易容的對象,以便混入東瀛島那幫人之中。’陳舒傑喜道:‘太巧啦!老夫此次出來正好逮到一名採花大盜“粉面郎君”
阮仁丹,他的身杜和你差不多!’
‘哇操!太好啦!那阮仁凡目前押在何處?’‘並不遠,明午之前可送來此處,有關他的武功及出身來歷,明午敝幫徐長老自會奉告!’
‘哇操!真是天助我也!太順利啦!’
勾曲哲笑道:‘各位,時候不早啦!老夫明口自會到你們攤位上去將他們來幫忙做些工作,沒問題吧!’
幾位年輕人喜得直點頭。
勾曲哲拉著陳舒傑的右臂笑道:‘舒傑,咱們分別數十年了,到我那兒去喝幾杯,好好聊聊吧!’
‘呵呵呵!樂意奉陪!各位小兄弟明兒見!’※※※※※※柳丁朝二女使眼色,笑道:‘神仙,你們去外頭聊聊,我和阿嬌、阿娥先把這裡整理一下再說吧!’
‘哇操!柳丁,我只是要你教她們學武,你可別“太雞婆”,另外教她們一些什麼“馴夫術”的喔!’
‘呸!誰似你滿肚子壞點子,出去!出去!’‘哇操!老虎、土狗,咱們到外頭去,我教你們一些學武的概念,保證你們明日學起來舉一反三,進步神速!’
‘謝謝老夫!’
沈賢果真將自己學武的心得以淺顯的方法教給老虎及土狗二人,聽得二人比手劃腳,陶醉於浩瀚武學領域中。
陡聽阿嬌笑道:‘二位少俠,可以回家了吧!’沈賢一見只有阿嬌及阿娥含笑站在院前,惑然問道:‘哇操!阿嬌,怎麼只有你們二人,柳丁呢?’
阿娥神秘的笑道:‘神仙,柳丁說她急著要學武,明日一開始,即要教我們二人練功哩!’
‘哇操!既然如此,老虎、土狗、阿嬌、阿娥就交給你們了,好好完成“護花使者”的任務,聽到沒有?’
‘聽到!遵命!’
‘走吧!’
‘老夫再見!’
‘神仙再見!’
沈賢含笑瞧著這兩對情侶,歡天喜地的離去,喃喃道:‘哇操!我今日這一揍,居然還真的揍對了哩!哈哈!’
返身步入廳內,卻不見柳丁的影子,不由喚道:‘哇操!柳丁,你在那兒,你不是要我教你學武嗎?’
卻聽房內傳來柳丁嬌聲道:‘神仙!我在這兒!’‘哇操!柳丁,你跑到我房裡去幹什麼?’
‘……’
‘哇操!房中不點燈,社會已經夠黑暗的啦!你居然還弄得烏漆嘛黑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卻柳丁嬌聲道:‘神仙,你少騙人啦!我都可以看得見,你的武功比我高明,一定可以看得更清楚的!’
沈賢佯作看不見路的摸索邊道:‘哇操!柳丁你真的看得見呀?這就奇怪啦!
莫非你曾經吃過蛇膽,那種又滑又涼的蛇內膽……’女人天性怕蛇,何況沈賢又刻意的描述,哧得柳丁尖叫一聲,自涼被之中躍下榻,一把撲進沈賢的懷中。
‘哇操!柳丁,你……’
沈賢好似抱住一條蛇般,倏然後退著。
原來他發現柳丁全身赤裸:‘哇操!柳丁究竟在搞什麼鬼?居然剝光身子,睡在我的榻上!’
柳丁被沈賢輕輕的一推,立即想起是自己的‘怪模樣’將沈賢哧壞了,心中立即升起一股羞愧以及屈辱的感覺。
她倏然坐在榻沿飲泣著!
‘哇操!怎麼哭了呢?柳丁,你是怎麼啦?’沈賢慌忙走近榻旁,不過,他可不敢似以前的一般一把摟過她耐心呵護她,哄她,因為他對自己能否忍得住也沒有信心哩!
柳丁早已橫下心,決定不惜一切的‘獻身’,以便拴住沈賢的心,此時一見沈賢的慌忙模樣,只有先哭一頓再說!
只聽她邊哭邊道:‘神仙,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一去就毫無音信,害得人家為你食不知味,睡不安穩,瘦成這模樣!’沈賢柔聲道:‘哇操!柳丁,我也不得已的呀!我一進去那個石洞,立即封閉,一直等到練成“以氣馭劍”才再度出來!’柳丁一把投入沈賢的懷中,泣道:‘神仙,你騙我,上一回你進入石洞,怎麼沒有被封閉在裡面?’
沈賢堅持不說出猱兒的事情,因此急道:‘哇操!柳丁,你千萬別胡思亂想,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的!’
柳丁倏然止住哭泣,凝視著沈賢,問道:‘真的?’‘哇操!我若是騙你,就……’
柳丁以右手封住沈賢的口,道:‘神仙,我不聽你發誓,我要你以實際的行動來證明!’說完,她緩緩上榻。
沈賢是聰明人,豈會不知柳丁之意,他只覺心兒狂跳,口乾舌燥,可是傳統的禮法卻又抑制著衝動。
‘哇操!柳丁,你冷靜點,咱們目前名份未定,若是忍不住一時的衝動,不但你自己受損,我也會觸犯“誘拐良家少女”罪哩!’‘神仙,我愛你,你令我擔心死了,除了這種方式以外,我沒有安全感,你放心,我老爺及老母早就默認你這個女婿了!’‘哇操!柳丁,你怎麼變成如此火辣辣,熱乎乎的啦!你放心!除了你以外,我絕對不會再找其他的女人………’
‘不!天下的事情變化太大了,有是誰也無法做主,何況東瀛島的人太恐怖了,我要為你們沈家留下一脈香火!’
沈賢感動的嘆道:‘哇操!柳丁,你為我設想得太周到了,唉!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說完,立於榻前脫御衣物。
柳丁扯過涼被覆於身上,側轉身子,鳳目一閉,心兒狂顫!
沈賢輕巧的鑽進涼被中。
‘柳丁!’
‘嗯!’
沈賢伸出顫抖的右掌輕輕的扳過柳丁的嬌軀,溫香滿懷的緊緊摟著,只覺胸膛份外的溫暖及充實。
二顆純真的心,怦然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