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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紅鷹一笑

    這時,程姓武官走了過來,對歐陽夕照一抱拳:“我說,歐陽老兒,這回可虧了你,要不然我和這幾個小娃兒就完蛋了,改明請你喝茶聊天兒吧。”

    歐陽夕照開懷大笑:“讓鼎鼎大名的程大將軍請客,這可不敢當。不過,你實在要謝謝這兩個小兄弟。如果不是他們。不管你是叫程咬金還是程咬銀,你就算是咬翡翠,咬瑪瑙,咬珍珠,咬盡天下的寶貝也活不過今晚。”

    彭氏兄弟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站在眼前的就是大唐朝的開國名將程咬金。

    “***。老子說過多少次,老子現在是程知節,別老提我的老名,怪彆扭的,都多少年了,你就是改不了。”程知節轉過頭,看定了彭氏兄弟。他猛地一拍兩人的肩膀,道:“好兄弟,你們對我的胃口,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好刀法,好刀法,***,我這個人別看我武功不太高。嘿嘿,眼光可是一流的。***,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刀法。”他目不轉睛地瞪著彭無望:“小子,我知道,你一定是齊笑雲的徒弟,嘿嘿,我生平所見的刀法只有齊老先生的刀法可以和你相比。呸呸,是你的刀法可以和齊老先生相比。”

    彭無望立刻一陣驚喜,連忙道:“程大將軍,您見過我師父?”程知節仰天大笑,道;“哈哈,當然見過,當今天下有數的高手,那一個我不知道。好了好了,今天老子忙得緊,明天我處理完在京城裡搗亂的混蛋以後,咱們老少爺們兒再開一桌酒席,好好聊他個三天三夜。”

    歐陽夕照湊過來道:“喂,程兄,怎麼,算我一個嗎?”程知節佯怒道:“你個為老不尊的老怪物,自己關中劍派金銀滿地,卻天天跑到我這個窮鬼將軍府騙吃騙喝,不行!除非你帶上得勝樓的宴席來。”“好,一言為定!”歐陽夕照興致很高,“我知道這兩個小兄弟不簡單,沒想到有一個竟然是齊先生的得意門生,這可一定要結交結交,哈哈哈哈!”

    忽然,彭無望想起李讀正逃往城外,仍然是身處險境,連忙和程知節與歐陽夕照訂好明日酒宴的時辰,然後就往城外趕去,彭無懼雖然有些疲倦,但是他已經對這個三哥佩服得五體投地,自然唯他的馬首仰瞻。

    長安城西南是一片綿密而廣闊的樹林,彭氏兄弟沿著一條由凌亂的腳步所踩出來的小道向林木深處疾行。沿途不時看到慘不忍睹的黑衣人的屍體,有些人的胸口裂出了一個大洞,有的人只剩下半片頭顱。看來李讀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手裡不是有個威力驚人的暗器,就是有著不同凡響的武功。

    彭無懼越看越是心驚,對彭無望小聲說:“三哥,這李讀可也不是個好對付的,我想,青鳳堂這次跟頭是栽定了,我們還是別多管閒事了。”彭無望怒道:“四弟,這麼說可不對了。李先生是因為接我們的生意才出的事。在情在理,我們都不該不管。如果李先生有個三長兩短,你心裡過意得去麼?”彭無懼一縮頭,心裡暗道:“我出個三長兩短,又怎麼辦?”

    又走出足有十幾里路,密林中央出現了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地上死傷狼藉,李讀在草地上連滾帶爬,手裡握著一個銀灰色的金屬長筒,長筒下方是一個精巧的握柄,握柄的前方有一個漆黑的匣子。四面八方都是獵豹舵的黑衣殺手,前仆後繼地亡命衝來。李讀手中的金屬長筒放射出淒厲的火光。衝到面前的殺手胸口立刻爆出巨大的血口,哼也不哼一聲,倒地斃命。只一會兒工夫,就有十來個黑衣殺手被他擊斃。

    “這是什麼火器?太可怕了!”彭無懼一見之下,立刻嚇得躲到了一片灌木叢中。彭無望膽氣粗豪,一無所懼,氣震丹田,大喝道:“青鳳堂的,休要猖狂,青州彭無望在此。”

    李讀緊握手裡的火器,急切地叫道:“喂,小兄弟,快往我這裡*,青鳳堂降龍舵的高手快到了。”

    彭無望連忙衝向他的身邊。頃刻間,只聽十數聲冰冷的呼喝,那頭戴斗笠的降龍舵殺手們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彭無懼嚇得從灌木叢中直蹦了出來,湊到三哥的旁邊,瑟瑟發抖。李讀連忙舉起手中的火器,向來犯的眾黑衣人又是一輪掃射,將最後幾個獵豹舵的殺手射倒,但是似乎已經沒有後繼的火藥了。他只好收起火器,對彭氏兄弟道:“多謝兩位小兄弟援手,李讀自有後報。”

    彭無望看了他一眼,向前邁了一步,從腰中拔出單刀,橫在胸前,道:“李先生,請放心,彭無望在此,自會保您周全。”

    這時,眾殺手的首領冷冷地道:“李讀,事到如今,如果你還想保住你的這條賤命,就快快將你手裡的火器設計圖交出來。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青鳳堂的追殺!”

    李讀大怒:“設計圖死也不會交到你們手裡。否則,天下良善,不知還要有多少死於非命。況且,就算我交出設計圖,你們也不會放過我。”

    這個首領忽然冷笑一聲,道:“你這個老頭還不算笨,這麼看來,我們只好將你擒下,慢慢審問了。”說完,他一擺手,十五名高矮肥瘦幾乎一模一樣的降龍舵殺手整整齊齊地站成一排,向橫刀做式的彭無望逼近。

    彭無望厲喝一聲,長刀出鞘,一招“龍入三江”長刀捲起三股雪亮而冰寒的光濤向四外圍上來的降龍舵殺手掃去。那個領頭的殺手獰笑一聲:“來得好!”就這麼長劍一探搶入刀光,披面一劍刺向彭無望的左肋。

    彭無望一怔,世間真有這種不要命的人,竟然完全不顧劈來的長刀而奮劍直進。彭無望一刀斬在此人的胸口之上,不由自主地往回收了九成勁,只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一尺多長的傷口。但是,殺手首領的長劍卻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肋下三寸處,直直地沒了進去。

    彭無望痛得悶哼一聲,連退了三步,身上的肌肉一彈,奮力將殺手首領的長劍推出,舞刀做勢,一張國字臉已經痛得扭曲了起來。

    “哈哈,小子,我就知道,你是剛剛走江湖的雛兒,從來沒有殺過人吧?”那個首領獰惡地狂笑起來,“關鍵時候縮手縮腳,果然是個婦人之仁的蠢人,受死吧!”

    彭無望生平第一次領略到江湖的險惡詭譎,氣得說不出話來。

    只聽到彭無懼焦急地叫道:“三哥,小心。”只見首領的長劍已經夾風帶雨分心刺來,森寒的劍氣緊緊將他的鎖住,讓他渾身冰冷。

    彭無懼終於奮起勇氣從灌木叢中衝了出來,雙刀一絞,想要克飛長劍。然而,首領的劍術何等精深,他一抖手讓開雙刀,橫劍一抹,斬向彭無懼的咽喉,如果這一劍砍實了,彭無懼的大好頭顱就會被整個切下來。

    就在首領的長劍將要碰到彭無懼的時候,兩道青藍色的寒芒雷電般劃過。這位殺手首領的雙手被齊齊切了下來。長劍“叮”地一聲落在地上。

    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這種神龍一般的刀法立刻震懾住了所有人。原來,彭無望在關鍵時刻使出了看家本領,“脫手鴛鴦刀”,一招得手,廢了殺手首領的雙臂。

    “好功夫,三哥。”彭無懼衝到彭無望的身邊,脫口讚道。彭無望勉強笑了笑,身子因為所受的重傷而搖搖欲墜。

    李讀慌忙來到彭無望的身邊,察看他的傷勢,喃喃地說:“小子,你傷得不輕,如果不止住血,恐怕撐不了多久。”

    彭無懼展開雙刀,大聲說:“李先生,請你為三哥療傷,我來擋上一陣。”彭無望猛吸一口氣,連點了幾處傷口附近的穴道,勉強止住了流血。

    那個降龍舵的首領好生強悍,雖然雙臂被斬,仍然昂立不倒,大聲喝道:“這個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大家一起上,將這兩個管閒事的小子亂劍分屍,在將李讀擒下。”周圍的降龍舵的殺手齊聲應是十數柄流光異彩的長劍猶如十幾道白虹向彭氏兄弟交剪而下。

    忽然,一道赤紅色的光影厲電般地飛了過來,一剎那間,十幾柄長劍全被這道赤虹盪開。在場的眾人同時驚呼一聲,驚訝於這一記猶如神來之筆的封招。這時,眼力高明的彭無望看出盪開長劍的是一柄通體紅得猶如火焰的長鞭,長鞭的尖端是一隻鐵鑄的飛鷹,鷹緣突伸,展翅欲飛,狀極神俊。那首領更是識得厲害,慌忙大叫:“這是飛鷹鞭,大家小心,快圍住他。”就在他張口狂呼的當口,這條紅色長鞭輕輕巧巧一個轉折,鐵鑄的飛鷹頭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這個首領雖然雙手已斷,但是無論身法和速度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竟然在未及躲閃的剎那被一鞭刺中,這使鞭者的武功真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流的高手。

    隨著首領的慘呼倒地,這使鞭的高手終於出現了。只見他從樹叢中飛躍而出,身影矯捷靈動,身披一身紅色大氅,頭戴紅色鬥蓬,紅色武士勁裝英姿勃勃。一陣清風吹過,撩起了鬥蓬,彭氏兄弟正好面對著他,見到了他的廬山真面貌。原來使出這絕世鞭法的人竟然是一位雙十年華的妙齡女郎。她眉目如畫,面色嚴峻,目射寒光,雖然相貌絕美,但是一股冷然自若的神采令人感到被拒之千里之外。

    殘留的殺手圍將過來,希望合眾人之力一舉將這名少女圍殺。然而這位少女似乎江湖廝殺的經驗異常豐富,她一舉擊殺了殺手首領之後,片刻不停,長鞭連連卷動,猶如靈蛇亂舞,將十幾個殺手分割開來,無法聚成一群,只能各自為戰。一名殺手提劍猛攻過來,被這名少女的長鞭一鞭纏住長劍。他拼命回奪,那少女並不和他糾纏,就勢一探手,長劍回刺,就這麼刺進了這名殺手的咽喉。隨著這名殺手的屍體飛撲在地,少女一甩長鞭,長劍脫鞭飛出,神奇地插進另一個殺手的胸前。三個殺手趁她出神對付旁人的時候,三柄劍同時刺向她的左肋。那少女左手往腰中一探,一把短劍握在手中,捏一個劍訣,光芒連閃已經將三兵劍擋在外門。右手大拇指一按機括,赤色長鞭上的飛鷹的雙翅猛然展開,尖銳的鋒緣在陽光下閃爍著攝人的光芒。她右手一抖,長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閃電間已經來到了跟前。三個殺手哪裡想到她有如此犀利的鞭中劍的驕人功夫,未及躲閃,鷹翅已到,只聽“**波”三聲,三顆頭顱飛向半空,滿天的血雨飛濺而來,更加稱出這位紅衣少女的驚人氣勢。剩下的殺手已被這名少女的武功震懾,然而礙於組織里的嚴密紀律,竟然一個都沒有退卻。

    那紅衣少女長鞭狂舞,勢如破竹,齊幻瑰麗的鞭法使圍攻她的眾人疲於奔命,不多時三個殺手被飛鷹鞭穿胸而過,更有四五個殺手被鷹翅斬下了手足,血流如注。又戰了一會兒,又有一個殺手的頭顱被少女的鞭中劍斬下,一股鮮血飛濺了出來。殘剩的殺手終於忍受不住戰場的殘酷,發一聲喊四散奔逃。但是,這名少女竟然不放過他們,展開輕功,追上他們一一加以截殺,不多時,整個樹叢之中只剩下青鳳堂殺手橫七豎八慘不忍睹的屍體。

    彭氏兄弟和李讀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渾身上下都披滿了從青鳳堂殺手身上飛濺而出的鮮血,完全被這位紅衣少女的雷霆手段震住了。

    紅衣少女將長鞭綁在腰間,摘下斗篷,一頭流雲般的長髮飄灑下來,煞是瀟灑好看。她冷冷地看了彭氏兄弟和李讀一眼,腳尖一挑將彭無望的鴛鴦雙刀挑刀手中,看了一眼,道:“這位兄弟,這雙刀的招數可俊得很哪!”

    彭無望如夢初醒,頗感受寵若驚地雙手抱拳道:“好說,姑娘,多謝你援手之情。彭無望有生之日必有回報。”彭無懼搶上前,崇敬地說:“姑娘是否就是江湖第一大幫年幫的新任幫主,人稱小紅鷹的紅思雪紅姑娘。”

    紅衣少女頗感意外地挑了挑眉毛,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幾分見識,我在江湖揚名才數月,竟然已經讓你知了底細。”彭無懼見贊於她,心中欣喜,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紅思雪不再理他,轉過頭來,對李讀道:“李先生,我這次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李讀面色凝重起來,道:“令尊紅天俠是在下的至交,姑娘的事就是在下的事,還請吩咐。”紅思雪看了彭氏兄弟一眼,淡淡地說:“這位兄弟傷勢不輕,還請李先生先行料理,我的事待會兒再說不遲。”李讀連連點頭,招呼彭無望坐下,然後從身上取出各色藥膏,其中絕大多數彭無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見李讀手腳麻利地為彭無望清理好傷口,塗上藥膏,用白紗布小心地包紮妥當。

    彭無望只感到傷口一陣清涼,再無疼痛的感覺,不由得驚歎李讀醫術上的高明。彭無懼關切地問了他幾句,查明他的傷勢無恙,立刻笑逐顏開。

    此時,紅思雪和李讀已經走到遠遠的偏僻角落,面色嚴肅地小聲交談,似乎正在談論生死攸關的大事。彭無望等了良久,才見李讀急匆匆地朝南而去,而紅思雪卻來到了兩人的面前。“李先生為何要往南行?”彭無望好奇地問。

    “他有要事在身。”紅思雪淡淡地說,“不宜久留。我也要告辭了。這位兄弟,以後江湖上生死相搏,千萬不要再有婦人之仁,否則只會誤事。”

    “多謝姑娘教誨,無望一定銘記於心。”彭無望恭恭敬敬地抱拳道。

    紅思雪點點頭,又一抱拳:“那麼,告辭。”

    “且慢,”彭無望連忙說。

    紅思雪錯鄂地挑了挑眉毛:“怎樣?”

    “姑娘,”彭無望從懷中掏出一把鴛鴦刀,道,“這是在下恩師所賜的鴛鴦刀。今日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在下無以為報,請收下此刀。以後姑娘如果有什麼差遣,請派人將此刀交於在下,只要不有違俠義之道,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哈哈,”紅思雪忍不住嬌笑了起來。本來她面罩嚴霜,令人敬畏。此時開顏一笑,頓時如春回大地,嬌豔無比。旁邊的彭無懼生出驚豔的感覺,只看得呆住了。

    而彭無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也愣住了,半晌才說:“姑娘,不知在下所言,有何可笑?”紅思雪好不容易收起笑意,嘆道:“這位兄弟,你的口氣宛若成名江湖多年的英雄人物。你可知只有在江湖上響噹噹的角色才有資格說出你剛才的話。你在江湖上寂寂無名,又怎能口出狂言。咱們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否則徒增笑柄。”

    彭無望心中不由一陣不平,怒道:“姑娘,在下和恩師學藝多年,習得上乘武學,自問已是有用之軀,實不敢妄自菲薄。”

    紅思雪怔了怔,所謂觀其言知其行,彭無望心地純正坦蕩,心到口到,侃侃而談,言語之間頗有慷慨豪氣,雖然口氣甚大,但是卻令人完全不感到反感,反而覺得此人心地坦誠,可以深交。紅思雪點了點,鄭重地向彭無望抱了抱拳,道:“小女子剛才出口無狀,還請兄弟見諒,將來若有危難,小女子自會找人通知閣下。”

    彭無望見到紅思雪對自己忽然客氣起來,心中十分感激,頗有受寵若驚的欣喜,忙說:“姑娘鞭法出眾,別出機杼,在下從所未見。雖然江湖多兇險,但是他日能與姑娘並肩禦敵,實是生平快事。”

    紅思雪聽他稱讚自己的鞭法,心中也很歡喜。而且彭無望言語之間豪氣迫人,完全將自己看成鬚眉男兒一般,也令她很是快慰。紅思雪方當少年,就接管了江湖第一大幫年幫的幫主之位。身邊的幫眾子弟和年幫的朋友事事不忘她是女子之身,或是屢表傾慕之意,或是竭力扶持,處處照顧,又或是冷言冷語,譏諷她一個女子,難挑大任,令她感到極不痛快,只恨不能生為男兒,可以放手而為。今天竟讓她遇到一個完全把她當成男兒的少年男子,使她十分開心。紅思雪笑著又抱了抱拳,道:“你這個人很好。希望他日有緣再見。”言罷,轉過身,幾個起落,就不見蹤影了。

    彭無望久久望著她遠去的方向,半晌,才長長嘆了口氣,道:“江湖草莽之中,竟然有此奇女子,實在令人神往。難怪江湖之中雖每多殺戮,但是有志之士仍然願意捨身以赴,行走江湖。”

    身旁的彭無懼仍然愣愣地想念著紅衣女子紅思雪的如花美貌,嘆道:“此女之美,實在難以形容。三哥,若是你能將她娶為妻子,不是甚好?”

    彭無望怒道:“四弟,對此等巾幗女傑,豈能戲言侮辱?這位姑娘雖然為女兒身,但是豪氣不讓鬚眉。你我不但不該出言輕侮,連在心裡想一想也是罪過。”

    彭無懼道:“三哥,所謂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又何必避諱。”

    “唉,四弟,”彭無望不快地說,“你可願娶這位紅姑娘為妻,從此終生不渝?”

    彭無懼嚇了一跳,忙說:“我可沒這個福分,而且也不想就此對哪個女子終生不渝。”

    “照呀,三哥我也沒這福分,”彭無望道,“既然我們沒人想娶她,你如此說話只是把她當作談資而已。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又是個值得尊敬的奇女子,如此對她,豈非不該?”

    “哎,”彭無懼滿臉晦氣,“三哥,這次又說不過你。”

    彭無望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漫不經心地問道:“忙了一夜,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彭無懼猛地一拍腦袋,道:“三哥,咱們忘了,程大將軍的酒席快到時辰了。”“快走!”彭無望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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