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鷹失聲道:“不太差?大姐可知自己的反應多麼熱烈,摟得小弟差點氣絕。”
夢蝶“噗哧”嬌笑,又喜又嗔的瞪著他道:“很久沒見嘛!反應熱情點有何稀奇?又不是沒給你親過,摟抱更象是家常便飯。不過給你親飽了,再敢放肆,夢蝶會教你一嘗不死印法的滋味,這是最後的jǐng告。”
龍鷹探手往後,摟著她柔軟的腰肢,退離艙壁,在她火熱的左右臉蛋各親一口,道:“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大姐是無路可逃。哈!大姐的身體確是誘人至極。”
夢蝶沒好氣道:“你還要摟多久呢?”
龍鷹嘆道:“最好是抱足一世,只恨現實是殘酷的,多一個時辰如何?”
夢蝶笑得花枝亂顫,將螓首埋在他寬肩去,道:“死小子!信不信我揍你一頓?立即放開我。”
龍鷹訝道:“大姐竟真當小弟是胡謅的,眼前的確有個殺莫問常的機會,且是他自己送上門來,不用到處尋他。”
夢蝶湊到他耳邊去,柔聲道:“就當大姐求你吧!人家受不了你的魔種呵!”
龍鷹心神俱醉,夢蝶是破天荒第一次,表明對他已是情思難禁。
龍鷹進入觀風門,被羽林軍截著,請他去見太平公主。龍鷹連忙趕往陶光園,侍婢將他直接帶進公主讓他看到她裸背的靜室,道:“公主剛從西都回來,沐浴後會出來見鷹爺。”
龍鷹自然而然到他一手製造出來的榴木太師椅坐下,接過女婢送來的香茗,邊喝邊等待。心忖公主會否想sè誘自己呢?整個靜室只得一幾一椅,她若想坐下,只好坐到自己的大腿來。
想到這裡,不由心中一熱。
女婢退出室外,留下他一個人獨坐。撫椅追思,想起荒谷小屋的歲月,懷念起來。多麼簡單的生活,醒來後便往荒野跑,採野果,有時則到溪澗捕魚,回家後練功睡覺,優哉遊哉。
門開,太平公主一身浴後香氣的走進來,披著白sè棉袍。龍鷹敢肯定袍內除肚兜褻衣外,再沒有其他蔽體衣物,隱見豐rǔ美腿,勝景無窮。
她是否又在施展媚術?
太平公主婷婷來到他身旁,坐入他懷裡去,探出玉臂,纏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香一口,美目生輝的道:“在西都。人人都在談論你,說龍鷹是另一個『少帥』寇仲。”
龍鷹目光下移,她一雙雪白豐滿的大腿在棉袍下襬分開下,完全暴露在他的魔目下。令他頗有驚心動魄的感覺。
他控制不了雙手,左手摟著她的蠻腰,另一手撫上她的大腿,同時暗叫不妙。被夢蝶激起的sè心,仍是方興未艾,分外抵受不了尊貴公主的誘惑。
幸好太平公主似有正事要說。神情端莊,秀眸澄明。
在荒谷石屋,初見她時的驚豔感覺,仍是印象深刻。當時她雖蒙著面紗,但**的美麗線條,已足令他神搖魄蕩。
龍鷹有點不明白自己,是否因正坐著榴木椅,故不住想起往事。
太平公主將他的手按在**上,不准他作怪,雙目shè出責備的神sè,嗔道:“母皇隨時會召我去見她,不要胡鬧。”
龍鷹道:“原來是你母皇派你到西都去。”
太平公主若無其事道:“剛好相反,我是私下開溜,現在仍不知她會否治我叛逆罪。”
龍鷹訝道:“明知如此,你到西都去幹甚麼?”
太平公主軟弱的伏入他懷裡,嘆道:“本殿需要一個像鷹爺般強壯的男人。”
龍鷹沒有誤會她,因仍被她捉著大手,曉得她的意思只是希望有人讓她可放心倚賴,亦突顯她孤立無援的處境。不由心生憐惜,道:“發生了甚麼事?”
太平公主輕輕道:“上清派的派主無姤子忽然暴斃,死得不明不白,令天師道的席遙幾乎成了道尊之位唯一夠資格的當選人,此人一直與法明暗中勾結,若給席遙坐上道尊之位,道佛兩門,將盡入母皇手上,母皇下一步會將武承嗣捧上太子之位,兩位皇兄命危矣。”
龍鷹不解道:“既然如此,為何公主又肯為法明穿針引線,讓你母皇與法明妥協和解?”
太平道:“你的消息很靈通。表面看來是由人家穿針引線,事實上卻是母皇向法明暗送秋波。武懿宗坐上戍軍大統領之位後,第一件事是調走淨念禪院附近的駐軍,解除對禪院的威脅,法明還不識相嗎?人家只是做個順水人情。”
龍鷹道:“席遙坐上道尊之位,會帶來甚麼災難?其他道門諸派,反對他的該大有人在。”
太平道:“他的情況有點像法明,雖不能令道門諸派人人心服,卻受到母皇支持,天下信奉道教的群眾,亦以他為尊。只要想想舉國之民,不信佛便信道,他和法明的影響力是多麼可怕。母皇若非一意捧武承嗣為太子,絕不容他們居於道佛兩門的至尊之位。”
龍鷹道:“無姤子怎會這麼輕易被人收拾?”
太平道:“肯定是法明偷偷潛入西都,在上清派內激ān的安排下,覷準時機殺害無姤子,令上清派陷入空前大亂。殺無姤子後,法明又返回淨念禪院,然後打鑼打鼓的公然到西都,美其名為宣揚佛法,實質則是為席遙造勢。”
龍鷹不解道:“弄了這麼久,仍未選出道尊嗎?”
太平道:“這是道門的傳統,須守候七七四十九天,看坐化的前道尊歸元真人的身體,會否轉化為金剛不壞之身,證明他得成正果,才為他裝金身,並舉行盛大儀式,供奉他在太清宮內,與三清並列仙班。然後進行推選繼位的新道尊。”
龍鷹抽回大手,摸索太平環腰的玉帶,興致盎然的道:“歸元真人有化為金剛不壞之體嗎?”
太平道:“真神奇!他的遺體沒有絲毫腐朽之象,只象是安詳地在打坐。”
龍鷹單手解下她的帶扣,將她的玉帶挪走,搭在椅柄。
太平顫聲道:“你在幹甚麼?”
龍鷹將她的棉袍脫下來,任袍子滑落椅旁地上,登時滿目chūnsè,太平公主肉光緻緻的粉臂**,豐滿的胸肌和滑不溜手的香背,暴露無遺,只剩下褻褲和絲質的紅肚兜。
龍鷹由衷的讚美道:“公主的身體真迷人。”
太平公主“嚶嚀”一聲,摟緊他抗議道:“人家在說正事呵!”
龍鷹一手撫她光滑的玉背,另一手摸她修長豐滿的大腿,笑嘻嘻道:“你說你的正事,小弟辦我的正事,有何相干?”
太平大嗔道:“不準解人家其他的東西。”
龍鷹故作不解道:“解甚麼東西?公主是指這個小肚兜嗎?”
太平央求道:“饒了人家吧!人家現在不是這種心情呵?呵!”
龍鷹停止活動,道:“你穿成這樣來見小弟,擺明是來誘惑我,現在又推三推四,是否想我以後不理你?”
太平咬著他耳朵道:“千萬不要不理人家,現在我只信任你一個人,也只有你可對抗母皇,可以分別在朝廷和江湖抗衡她。”
又輕呼道:“幫我!”
龍鷹道:“他nǎinǎi的!這種事非純憑武力可以解決。道尊的正式推選,何時舉行?”
太平道:“在整件事起著關鍵作用的是關中劍派的派主丘道約。由於關中劍派出了個萬仞雨,且由他斬下孫萬榮的首級,令關中劍派影響力大增,穩為中土各派之首,母皇更指定以後羽林軍、御前和禁衛的首席教頭,必須由關中劍派推薦的弟子出任。勿要奇怪母皇為何要助長關中劍派的威風,這是她一貫的手段,令各教各派出現權力上的制衡,不會令其中任何一方勢力獨盛。”
龍鷹心忖,說到玩手段,自己真不是她的對手,只是放生法明的一著,正是針對自己的聲威而發,令他立陷下風劣勢,更不能失去她的支持。他的娘,除了領軍打仗外,其他方面他都是望塵莫及。
太平道:“在一些道門派系的支持下,丘道約力主因無姤子之死,必須把推選之期延至下月,我們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
又道:“龍鷹呵!幫人家想辦法好嗎?嘻!你是世上最多鬼主意的人。看!太平不是給你玩弄於股掌之上嗎?”
龍鷹用手託著她巧俏的下頷,先痛吻一番,笑道:“我很快會到西都去,到時看清情況,再隨機應變。”
此時俏婢來報,武曌命太平到貞觀殿去見她。
小婢離開後,龍鷹雙手立即不規矩起來,道:“你曉得上官婉兒到了哪裡去嗎?”
太平給他摸得全身泛紅,誘人至極,卻沒有任何反抗,還不住扭動嬌軀,呻吟道:“與法明和解後,母皇立即派出上官婉兒,到房州去見三皇兄,會有甚麼好事呢?當然是jǐng告他不要和江湖人物來往。龍鷹呵!你現在是於最不恰當的時候,做最不恰當的事呵!”
龍鷹將她攔腰抱著站起來,笑道:“老子現在是報你只准我看一半的一箭之仇。明白嗎?”
與公主分手後,龍鷹到大宮監府找胖公公,兩人到偏廳說密話。聽罷最新的發展,胖公公道:“到長安後,你直接去找法明談判。”
龍鷹失聲道:“我和他還有甚麼好說的?”
胖公公哂道:“你這小子真不長進,到神都混了這麼久,一點不懂玩政治。”
龍鷹抓頭道:“小子拿甚麼去和他談判?談些甚麼?難道逼他不讓席遙去選道尊嗎?”
胖公公好整以暇道:“談甚麼都可以,目的是不讓席遙獨大,最後席捲天下道門。”
龍鷹道:“這個誰都曉得,問題在法明現在有武曌在背後撐他,他根本不放我在眼內。”
胖公公笑道:“他真的可以不放你在眼內嗎?”
龍鷹嘆道:“他為何要放我在眼內?純比武功,我仍奈何不了他。”
胖公公從容道:“他肯定答應了明空,不會向你動武,所以這不是武功上誰高誰低的問題,而是影響力的問題。你已成了法明、席遙外另一股異軍突起的力量。只要想想自己成為了另一個‘少帥’,你便可知自己能發揮的影響力。”
稍頓續道:“還有!就是你對明空的影響力。現在玩的是另一種遊戲,依然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顯出你邪帝的本sè來,你並非明空的手下,而是她尊敬的夥伴。”
龍鷹點頭道:“我開始有點明白了。”
離開大宮監府,已是rì落西山的時候。龍鷹記掛嬌妻,返甘湯院去。吃晚膳時,不得不向人雅等說出三天後動身到長安去的事,還坦言會帶小魔女去。
人雅欣然道:“國老的千金,我們聽得多哩!近數月宮內還盛傳她愛上我們的夫君大人。”
麗麗道:“夫君何時讓我們見她呢?她是眾所公認的美女呵!”
龍鷹訝道:“我回來後屁股尚未坐熱,又要離開你們,連我自己都感到心不安。你們卻……”
秀清截斷他道:“胖公公多次向我們說,由於你身分特殊,這幾年會四處奔波,著我們心中有準備,千萬不要令你牽掛。夫君放心去做你的事,我們會乖乖在家做好妻子的本分。”
人雅媚笑道:“不過這三天你要好好陪我們。”
龍鷹嘻皮笑臉道:“是三晚。哈!”
次rì一早醒來,龍鷹守諾帶她們到城外策馬玩樂,興盡後送她們回甘湯院,立即去御書房見武曌。
武曌因早朝延長,未能依時來御書房。龍鷹遂埋首疾書,將《道心種魔**》最後一篇《魔仙》默寫出來。
這是全書最短的一篇,只有百來句千多字,且晦澀難解,顯然純屬理論性的揣測探究,缺乏經驗上的支持。龍鷹也是一知半解,似明非明。向雨田在卷終處注了“破碎虛空”四個蠅頭小字,更令他感到莫測高深。
完成《道心種魔**》上下兩卷後,他頗有將已成灰燼的秘卷還魂的奇異滋味。見武曌仍龍駕未臨,走出書齋。御園陽光漫天,龍鷹仿似由**的天地重回人世。
榮公公迎上來道:“聖上有要事處理,命小人來告訴鷹爺。請鷹爺於黃昏時到貞觀殿見駕。”
龍鷹從牽雪兒而來的兵衛手上接過馬韁,心忖甚麼事如此急待武曌處理?答應一聲,翻身上馬。
榮公公立在馬旁道:“還有是梁王請鷹爺今天抽空到他在宮外的府第去,有事想和鷹爺商量。”
龍鷹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回宮後,忙過在北疆打仗。”
策騎去了。
離上陽宮後,龍鷹直赴國老府。尚未過天津橋,風過庭從後奔馬追來,兩人緩騎過橋。
龍鷹道:“他們走了嗎?”
風過庭道:“昨天走的,累得神都的文武百官,人人無心正事。哈!”
龍鷹笑道:“真誇大。回來後見過花秀美嗎?”
風過庭道:“萬爺忙著去與聶大家溫存,你老哥則是慰妻,只好由在下這個無所事事的人,去送他們兄妹一程。花秀美千叮萬囑,要你儘快到龜茲去,看來對你很有意思。”
龍鷹啞然笑道:“不要誆我。公子才是她的知音人,她想見的是你而不是我。”
風過庭雙目shè出傷感的神sè,道:“她對我有好感也沒用,恕過庭無福消受。”
龍鷹忍不住問道:“如此美女,世間罕有,究竟是怎麼樣的一段往事,令公子如此傷心人別有懷抱,曾經滄海難為水呢?”
風過庭苦笑道:“或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卻不是現在此刻。仞雨正在國老府等待我們,正如小魔女所說的,在下已變成鷹爺的狐群狗黨,你們的事也變成了我的事,且甘之如飴。”
龍鷹道:“公子清楚現在的情況嗎?”
風過庭道:“昨晚崔玄暐來找我,說清楚了現在的情況。據傳武承嗣透過張嘉福,正全力策動神都各階層的頭面人物,上書聖上,請聖上改立他為太子。”
龍鷹罵道:“不識羞恥。”
風過庭道:“很難怪責武承嗣,他只是明白見風轉舵之道,曉得聖上的心意,遂對李旦的皇儲之位提出挑戰。現在盡忠和孫萬榮被殲,突厥人兇焰被壓,不趁此機會出來搞風搞雨,更待何時?”
龍鷹嘆道:“如此變化,確是始料不及。老子寧願真刀真槍的到戰場去,而不願處於這種敵我難分的形勢裡。”
風過庭道:“不論武氏子弟如何鑽營,但他們最大的弱點,就是無德無能,拿不出任何能服眾的東西,唯一口實是『自古天子未有以異姓為嗣者』的一句空口白話。如果今趟破契丹、挫突厥的是武承嗣或武三思,李旦早給掃出東宮外。”
龍鷹哈哈笑道:“說得好!忽然間小弟又充滿信心。哈!再問你一句,你老哥是否真的放過花秀美?”
風過庭沒好氣道:“在下是她的知音人而非追求者,你若想得到她,過庭樂觀其成。”
龍鷹狠狠道:“真的不會後悔?”
風過庭道:“既沒有這個心,何來後悔可言?”
龍鷹苦笑道:“這麼都試探不出來,恐怕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令小弟很為公子的未來幸福擔心。”
風過庭笑道:“在下不知活得多麼痛快過癮。到哩!”
不知不覺,已來到國老府大門外。
進入國老府,方曉得狄仁傑仍未回來,只有萬仞雨在等待他們。
三人到園子的亭內說話。
龍鷹先向兩人解說了現今的形勢,最後道:“現在情況之兇險,比之戰場猶有過之,皆因情況複雜,曖昧難明。”
萬仞雨一臉憤慨之sè,幾乎破口大罵武曌,只因礙著風過庭的情面,壓下怒火道:“終有一天,我們的大好江山,會敗在武曌和她的武氏子弟手上。”
風過庭憂心忡忡的道:“以無姤子的武功,也會被刺殺身亡。那代表任何人都可以被法明幹掉。唉!我必須立即趕往西都去。”
龍鷹知他擔心閔玄清,道:“不是你去,而是我去,還要帶著天天嚷著要闖蕩江湖的小魔女。”
萬仞雨道:“那我們便一起去,索性大幹特幹,與法明和席遙來個大對決。”
龍鷹道:“此事沒法憑武力解決,西都等於神都,主事者換成武攸宜,如果我們動刀子,武攸宜不知多麼高興,可治我們以叛變之罪。”
萬仞雨苦笑道:“那就先到西都去,看情況再決定怎麼辦。”
龍鷹胸有成竹道:“小弟最擅長以牙還牙之道,法明殺無姤子,老子便殺他的頭號手下莫問常,一報還一報。”
風過庭一頭霧水道:“怎會忽然鑽出個莫問常來?”
龍鷹道:“現在法明最想殺的人是我,更曉得若靜齋仙子到了長安去,我會不顧一切的趕往西都,法明怎肯放過如此良機?”
風過庭道:“你剛才不是說過,法明已答應聖上不會向你動粗嗎?”
龍鷹道:“只要法明每天都在長安登壇說法,四大弟子又隨侍在旁,便可把我忽然遇襲之事推得一乾二淨,聖上也難以將罪責降到他身上去。法明和莫問常都不曉得我是範輕舟,以為我不曉得莫問常和死士的存在。”
萬仞雨道:“莫問常和他的人很可能仍遠在巴蜀。”
龍鷹分析道:“莫問常夜襲青城山,已顯示他奉法明之命,插手到道門的鬥爭裡,所以當夜隨他一起去的,有依附席遙的沈奉真同行。現在西都道尊之爭,沈奉真絕不會缺席,莫問常當然會來湊熱鬧。法明和沈奉真在明,莫問常和他的死士在暗。若我估計無誤,無姤子該是被法明和莫問常聯手偷襲致死。”
以“多情公子”侯希白之能,仍在法明和莫問常聯手之下難逃一死,無姤子當然不能和侯希白相比,更逃不過他們的毒手。
萬仞雨道:“那我和公子更要陪你一起到西都去。”
龍鷹道:“如你們陪小弟去,我的大計便不靈光,莫問常只好放棄對付我。”
風過庭大吃一驚道:“若你只是一個人去,我反不擔心,可是現在你是偕小魔女去,失去突圍逃走的優勢,與找死有何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