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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巧擒美人

    第十五天。

    “完成了,我終於順利將‘陰陽寶典’分為五本神功秘笈了,哈哈……”

    艾文豪的狂笑聲,立刻引來五人的高度興趣,就連重壓在公孫明珠身上的南天一劍,也顧不得再採花盜蜜,立刻翻身而起衝了過去。

    當他趕到書房時,正好看見其他的人,個個人手一本的翻覽着,並且不時的發出讚歎之聲。

    原本正在為他們解説其中奧妙的艾文豪,突見南天一劍衣衫不整的衝了進來,一股不祥的念頭,不自主地升上心頭。

    “吳前輩,你為何衣衫……難道……你究竟對珠妹做了什麼事?”

    南天一劍見東窗事發,卻又心中有愧,頓時無言以對。

    慧圓師太卻醋勁大發,道:“傻瓜,這還用問嗎?你的老婆紅杏出牆,讓你戴了綠帽子,你居然還稱他們為前輩?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早就和你穿同一條褲子,成了你的表兄弟了。”

    “畜牲!我和你們拚了……”

    艾文豪無法承受突如其來的打擊,立刻失去理智的撲了上去。

    南天一劍也惱羞成怒的罵道:“你找死!”

    “轟!”地一聲,艾文豪當場慘叫一聲,被他一掌打成重傷,掙扎難起。

    飛雲道長見事已至此,便提議道:“難得秘笈拆解完成,大家何不在離去之前,再送他老婆一記‘回馬槍’,以感謝他為我們辛苦一場的報答。”

    “好一個回馬槍,我贊成。”

    於是,四人便又興高采烈的往公孫明珠的房間衝去。

    艾文豪聞言,立刻又氣又怒的吐了不少血。

    慧圓師太一聽飛雲道長的提議,立刻氣得臉色發青,咬牙恨道:“該死的飛雲,你既然對我不忠,我就為你弄一頂綠帽子,讓你也當個王八烏龜。”

    她原本就個性偏激,想到這裏她便脱去素衣,便開始在艾文豪身上大作文章。

    “你……想做什麼……住手!”

    “你真是一隻呆頭鵝,我在做什麼還不懂嗎?你老婆讓你吃了悶虧,難道你不想在我身上討回一些便宜嗎?這件買賣你才不會吃虧太大。”

    “我不要……住手……”

    不管他要不要,慧圓師太一陣撥弄之後,早已一柱擎天。

    “我告訴你吧!我和飛雲早已有肌膚之親,你如果想報復他的話,儘管在我身上發泄吧!”

    “什麼……你們……”

    慧圓師大卻在此時沉臀坐下,將“一柱擎天”完全吞沒……

    另一場罪惡的淫行,也在同時上演。

    公孫明珠一見他們去而復返,卻不見艾文豪的行蹤,便知道他已經凶多吉少,不禁心如死灰,痛不欲生。

    因此,當覺明大師再度強摘花蕊時,她心中一橫,便加速運轉九陰神功……

    覺明大師正打算興風作浪之際,突覺花蕊一面蠕動,一面縮緊,令他欲仙欲死,全身酥軟。不久便一瀉千里,令他沉醉其中,欲罷不能。

    一直到他感到一陣頭昏,才依依不捨的起來,口中更是連連讚賞不已。

    大家一看這種情形,更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衝動模樣。

    終於,其他的人也輪番上陣,同樣嚐到了那種蝕骨銷魂的美味,令他們全身酥軟、飄飄欲仙的回味無窮。

    “咦!她怎麼全身冰冷……哎呀!她沒氣了。”

    眾人大吃一驚,連忙近身察看,果然確定公孫明珠已經香消玉損了。

    “可惜,這麼一個大美人就這樣死了,我原本還想……”

    “你想都不用想!女人禍水,如果留下她這條禍根,總有一天我們誰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不錯,斬草不除根的話,我們將禍患無窮。”

    “大師説得沒錯,只要讓江湖中人得知我們獲得‘陰陽寶典’的消息,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謝兄所言極是,武林四美雖死了一個,還有另外三美在,只要道長有辦法的話,依然可以重温舊夢。”

    “唉!算了,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可一不可再,以免夜路走多了,萬一碰到了鬼,大家不但會身敗名裂,就連垂手可得的掌門寶座,恐怕都要飛了。”

    “走吧!我們還是快點把另一個禍根除掉,便可分道揚鑣,各自回家修練秘笈要緊。”

    其他人也有同樣打算,便快速地轉身而去。

    “娘!我們立刻找五大門派報仇去。”

    公孫明珠雖然悲憤不已,但是一見艾仁激動的神情,連忙冷靜地道:“現在你不會心軟了吧!”

    艾仁咬牙切齒地道:“不會了,我現在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當日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以九陰神功中的龜息大法詐死,才能瞞過他們,保得一命,所以你一定要先練好神功再談報仇。”

    “可是……”

    “你如果不能冷靜下來,不但報不了仇,甚至會賠上性命;更糟的是,這些偽君子太會做人,仗着俠義白道的名聲保護,如果沒有十分把握,我們可能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讓你爹死後俠譽受損,以致遺臭萬年。”

    艾仁大吃一驚,連忙吸口長氣,並且冷靜下來。

    “你目前的首要任務,就是儘快將我彙整而成的五絕神功練成,這樣我們才能早日進行報仇雪恨的工作。”

    “孩兒一定會加緊修練神功,絕不讓娘失望。”

    “很好,明夜此時你再來一趟,娘準備讓你和趙氏姊妹圓房,可是切記吸採陰元時,絕對不可泄身。”

    “孩兒知道。”

    “天色已晚,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艾仁拜別了母親,便趕回梁府。

    可是他並沒有照公孫明珠的吩咐休息,反而在牀上運功調息。

    因為他聽見母親利用九陰神功詐死的經過,便突發奇想,打算親身嘗試這種近似龜息大法的神功,究竟可以假死到何種程度。

    不久,他便覺得全身冰冷,氣息漸無,靈魂像是出竅一般,進入空靈飄無的境界。

    四周一片寂靜無聲……,不對,他覺得還有許多微弱吵雜的細聲。

    有蚊蠅飛舞之聲,有蟲蟻爬行蠕動之聲,有蜘蛛織網的聲響……四周的一切動靜,完全逃不出他的監控掌握,令他產生一種君臨天下、主宰一切的成就感。

    一直到他聽見雞鳴聲,他才醒了過來,只覺得全身舒暢無比,精神百倍。

    一日之計在於晨。

    他還有升火煉丹的工作,所以便迅速地梳洗完畢,向丹房而去。

    不久,他便將藥材放入鼎爐,並且升火完畢;接着他一面整理藥材,一面看顧爐火的火候,雖然雜碎繁瑣的工作很多,但他仍然得心應手,有條有理的一一完成。

    “仁兒!你過來一下。”

    艾仁回頭一見是怪醫四人到來,連忙行禮道:“徒兒拜見師父。”

    怪醫傲然應了一聲,便為他介紹菩提書生及趙氏姊妹的身分,又道:“賢侄想和你比試武功,你就和他來一場君子之爭吧!”

    艾仁答應一聲,便道:“還請姚少俠手下留情才好。”

    菩提書生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情,不禁心中有氣,便暗下決心打算給他一點苦頭吃,表面上卻不顯神色道:“艾兄弟不必客氣,這是一場公平的君子之戰,你我點到為止,以免傷了彼此和氣。”

    艾仁點頭道:“小弟遵命。”

    不久,兩人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在庭院中層開一場激烈的龍爭虎鬥。

    艾仁雖然有心逼他使出“枯木神功”,卻受限於怪醫的本門武功,實在不足以構成菩提書生的威脅,只能假裝功力與對方相當,總算勉強維持平手的局面。

    菩提書生料不到他的功力,竟不在自己之下,雙方拚鬥了十幾回合下來,雖然將艾仁逼得守多攻少,但對心高氣傲的菩提書生而言,自尊心仍然深受打擊,於是精招盡出,終於攻得艾仁節節敗退。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的激烈拚鬥,只看得趙氏姊妹驚奇不已。

    趙飛燕忍不住問道:“梁前輩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想不到令徒才進門半年,居然可和姚師兄戰成平手,果真是名師出高徒了。”

    怪醫自己也驚訝於艾仁的表現,料不到他的功力竟能與菩提書生相抗衡,心中高興之餘,使得意地笑道:“哪裏,賢侄女過獎了!如果他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老夫也不會破例收他為徒了。”

    趙合德卻不發一語,目露異采地注視着兩人的決鬥。

    菩提書生突然暴吼一聲,接着一聲氣爆傳來。

    只見艾仁飛跌而出,接着兩個後空翻,才算止住跌勢,安穩地飄落七尺之外。

    “多謝姚少俠手下留情,小弟甘拜下風。”

    菩提書生勝得非常辛苦,本來心中很不高興,可是他又想到艾仁即將投效飛雲莊,就等於是自己的一大助手。

    想到這裏,他便釋懷了,立刻哈哈大笑的拉起艾仁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艾兄弟還未出師便有如此成就,實在令小兄好生嫉妒。”

    “哪裏,如非姚少俠手下留情,恐怕小弟早已落敗了。”

    菩提書生聽他如此恭維自己,更是高興道:“我們是不打不相識,艾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咱們何不結為異姓兄弟。”

    艾仁怔了一下,連忙轉頭向怪醫請示。

    怪醫卻欣喜道:“難得姚賢侄不見外,你就順了他的意吧!”

    平心而論,艾仁豈會甘心和仇家之子結拜做兄弟?所以才想以怪醫做擋箭牌。

    料不到怪醫有心巴結,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艾仁無奈之下,只好與菩提書生正式結拜。

    艾仁才十六歲,而菩提書生卻已經二十一歲,理所當然居長,成了艾仁口中的結拜大哥。

    菩提書生十分高興,深感這一趟出門不虛此行,忍不住大笑道:“二弟,大哥希望你儘快藝成出師,再到飛雲莊來找我,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聚一聚。”

    艾仁連忙點頭答應。

    接着,菩提書生和趙氏姊妹又向怪醫購買了歸元散,才高高興興地離去。

    可是艾仁卻被趙合德離去前的異樣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深怕被她發現任何破綻,破壞了復仇大計。

    因為趙合德能一眼識破畫作隱密,便代表她是個聰敏過人的奇女子,令他心中充滿警惕,一點也不敢小覷了她。

    送走了客人之後,突見怪醫臉色一沉,道:“仁兒,你的功力為何進步如此神速?還不快點從實招來。”

    艾仁早知他有此一問,連忙道:“徒兒怕有負師父的期望,所以暗中偷煉了歸元散服用,請師父見諒。”

    怪醫聞言,臉色稍緩道:“原來如此!為師不怪你服用歸元散,只是下次不準再隱瞞,知不知道?”

    “徒兒遵命。”

    艾仁見他不疑有他,不禁心中暗笑道:“你以為密藏的歸元金丹沒有短少,就認為沒事了?豈不知我早已暗中煉製了不少歸元金丹備用,我才沒興趣動你的老本呢!”

    其中的幾味主藥,艾仁卻是透過公孫明珠蒐購了不少,也暗中煉製了不少歸元金丹藏在密處,只因怪醫忙於督導不成材的兒子,沒有注意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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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雁坡。

    只要是吃鏢行飯的人都知道,落雁坡雖然地勢平緩,山坡起伏不大,可是方圓五里都長滿了茅草,而且高度正好適於藏人。

    因此,只要是經過這裏的鏢隊,無不提高警覺,小心的通過。

    一般鏢隊為了防險,都會有一小隊先遣人員在前方開道,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便可讓後方的主隊有所警惕,以免措手不及落入下風。

    可是今天這一支鏢隊,卻沒有派先遣人員開道,顯然十分自負狂傲。

    其實原因非常簡單,只要稍有江湖經驗的人,一看見鏢車上的紅色鏢旗,就知道那是華山派長老“金刀太歲”嶽忠堂所經營的“烈火鏢局”所有。

    尋常的綠林好漢顧忌華山派勢力,都會盡量避免與烈火鏢局的人正面衝突。

    十年下來,只要是烈火鏢局所到之處,都能無驚無險的安全到達目的地。

    所以,烈火鏢局的人更加狂傲,也更加的疏忽大意,甚至連基本的警戒動作也省了。

    可是今天不一樣,偏偏有人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當鏢隊進入落雁坡,剛通過一半時,突然一陣暗器襲來,而且是毫無預警,無聲無息地突襲。

    負責壓鏢的是金刀太歲的長子嶽名揚,當他聽見屬下一片慘叫聲時,才發覺事態嚴重,因為他的屬下已躺下一大半了。

    “來者何人?竟敢劫烈火鏢局的鏢車,難道不怕華山派報復嗎?”

    沒有人回應他的問話,卻應聲出現一大羣綠衣人,每個人都用綠巾蒙面,而且一言不發的圍攻而來。

    嶽名揚臉色一變,忍不住喝道:“你們是哪座山的英雄好漢?是男子漢的話,就報上名號來。”

    回答他的是一把劍,只嚇得他連忙拔刀回攻,雙方便展開一場激烈的決戰。

    “咦!你使的是青城劍法,你們可是青城派弟子?”

    綠衣人不理會他的問話,一連幾招猛攻,趁他一個失神,便在他的左臂砍了一劍,只痛得他節節敗退。

    百忙中,他突然發現鏢局的人,不但死傷慘重,而且鏢車也已經消失不見,大驚之下,他便待逃命。

    “住手!在下菩提書生是也。”

    嶽名揚突獲救星,立刻大聲叫道:“在下是烈火鏢局的嶽名揚,請姚少俠賜助……哎呀……”

    一聲長嘯傳來,只見菩提書生迅速地掠到,並且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嶽名揚。

    “你們既然用青城劍法,便該是青城派弟子,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反而在此打劫同道鏢車?”

    綠衣人不做回應,仍然咬牙猛攻,劍光閃閃,精招盡出。

    趙氏姊妹也加入戰場,兩支寶劍快如電閃,像閻羅王的催命符一般,殺得綠衣人節節敗退。

    遠在三丈外的公孫明珠見狀,不禁驚喜道:“這一雙姊妹真是潑辣,仁兒如果能娶她們進門,就不怕報仇無望了。”

    接着,她的目光又轉向綠衣人,忖道:“這些人雖然使青城劍法,卻又以綠巾蒙面,行事鬼鬼祟祟,必然是想嫁禍給青城派的陰謀者,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加以利用,只可惜我分身乏術,先把主要目標趙氏姊妹弄到手,以後再做打算。”

    嶽名揚看了一陣,發覺菩提書生志在生擒綠衣首領,不禁心中大急道:“姚少俠請快點下重手,因為本局的鏢車已被他們劫走了。”

    菩提書生聞言,便不再手下留情,立刻連下殺手,當場把綠衣首領殺得狼狽不堪。

    趙合德立刻急叫道:“燕姊,一定是剛才我們碰見的車隊,我們快追。”

    “好!”兩女立刻轉身往來路掠去。

    菩提書生一見她們去遠,不禁心中大急,又見綠衣首領死命糾纏,更叫他急怒攻心,眼中怒芒一閃,突然舍劍不用,接着一掌拍出……

    “轟!”地一聲,當場將綠衣首領擊飛丈外。

    嶽名揚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無法置信菩提書生有這份絕技,不但一掌將綠衣首領擊斃,而且屍體還被他擊飛丈外之遠。

    等他回過了神,菩提書生早已不見蹤影,嘆了口氣,只好招來剩餘殘兵收拾殘局。

    且説趙氏姊妹追趕不久,便遠遠看見鏢車的行蹤了。

    趙飛燕興奮不已道:“太好了,總算沒有叫他們逃掉。”

    趙合德卻發現了警兆,立刻翻身避開近身的指勁,同時大喝道:“小心埋伏!”

    趙飛燕怔了一下,還沒會意過來,便在一陣天旋地轉間,落入公孫明珠的懷中。

    公孫明珠對趙合德的機敏反應感到意外,立刻又補攻了三指,卻被趙合德敏捷的一一避開。

    正當趙合德最後一次翻身而起,準備應付第六次的指勁時,卻意外的發現對方已不見蹤影。

    “德師妹!燕師妹人呢?”

    趙合德回頭一見菩提書生掠來,立刻恍悟的叫道:“姚師兄快來,燕姊被人劫走了。”

    菩提書生大吃一驚,心上人被劫?那還了得!

    “究竟是誰劫走燕師妹?德師妹可看清對方的去向。”

    “對方蒙着臉突襲,我因為窮於閃避,以致無法注意對方逃走的方向。”

    “可惡!這一定是綠衣人的同夥所為,我們快點追。”

    菩提書生大驚失色的急追而去。

    不久,他便趕上被劫的車隊,並且展開一連串的大屠殺,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殺得綠衣人心膽俱寒,紛紛落荒而逃。

    趙合德趁機捉住一名綠衣人,急問道:“説!你們究竟將我姊姊劫去哪裏了?”

    綠衣人連忙搖頭,卻不肯回答。

    趙合德氣得一劍殺了他,又捉了一個綠衣人問,也同樣問不出所然,這時她才發現綠衣人被人破壞了聲帶,根本發不出聲音,自然無法回答問題了。

    這下子任她智計百出,也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到她被一連串慘叫驚醒,才發現菩提書生正在嚴刑逼迫綠衣人招供。

    趙合德一時不忍道:“姚師兄,就別再折磨他們了!他們被人破壞聲帶,根本無法回答你的問話,再逼死他們也沒用。”

    菩提書生這才注意到綠衣人果然是啞巴,不禁也呆怔當場。

    嶽名揚便在這時趕到,一見鏢車安然追回,連忙道謝不已。

    菩提書生卻面色凝重道:“嶽兄可知道這些人來歷?”

    “不清楚,小弟也是初次遇上他們,不過他們既然會使青城劍法,應該和青城派有所幹系才對。”

    趙合德卻搖頭道:“恐怕青城派只是他們嫁禍的對象,這些人絕不是什麼青城派的人。”

    菩提書生不同意地道:“德師妹何以如此肯定?”

    “姚師兄難道忘了京都畫坊的事了?”

    菩提書生恍悟的點頭道:“不錯!多謝德師妹的提醒,看來這條線索也靠不住。”

    嶽名揚好奇問道:“咦!怎麼沒看見趙大姑娘?”

    趙合德憂心仲仲地道:“我大姊被他們給劫走了。”

    “哎呀!這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我只好趕回家中報訊,請爹出面做主了。”

    “趙大姑娘是為了在下的事,才會遭此劫難,烈火鏢局責無旁貸,也會派大批人員幫助尋找。”

    “多謝嶽少俠的幫忙。”

    菩提書生皺眉道:“德師妹獨自一人豈不危險,小兄先護送你回去,再返家報警協尋。”

    “這……好吧!就麻煩姚師兄了。”

    話畢,三人便各自分道揚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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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更剛過。

    艾仁遵照公孫明珠的吩咐,準時來到三合院。

    當他一眼看見牀上只有趙飛燕獨自一人時,不禁疑惑道:“咦!娘沒有將趙合德擒到嗎?她才是識破畫坊秘密的程咬金。”

    公孫明珠嘆了口氣,把事情經過敍述一遍,接着才愛憐地笑罵道:“那丫頭不但聰明,而且機敏狡猾,簡直讓我傷透了腦筋。如果不是菩提書生趕到救援的話,我實在捨不得放棄她這個好媳婦。”

    艾仁尷尬一笑道:“八字都沒有一撇呢,娘怎麼就認定她是你的媳婦了?”

    公孫明珠白他一眼道:“娘第一眼看見她時,就打從心底喜歡她,尤其看她對敵時的機敏反應,更是叫我激賞。老實告訴你吧!像她這種好女孩,絕對有旺夫運,你如果不積極追求的話,萬一讓流星劍客娶過了門,她將是你我復仇時的頭號絆腳石。”

    艾仁聽她説得嚴重,立刻收心正色道:“孩兒一定不負孃的期望。”

    “很好!等娘出去後,你立刻採補她的陰元,切記不可泄身,並且戴上那張人皮面具,以便將來提親時,作為證明之物。”

    “孩兒遵命。”

    公孫明珠這時才滿意地出房而去。

    艾仁立刻戴上那張面具,隨即脱去衣衫上牀,接着便懷着緊張的心情掀去棉被……

    一具玲瓏有致、白皙柔潤的少女胴體,竟赤裸裸地出現在他眼前。

    他畢竟是生平頭一遭遇上,頓感心頭一振,羞得滿臉通紅,許久許久,才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順手解開她的昏穴。

    當趙飛燕睜看美眸,卻發現眼前出現一個陌生男人,而且全身赤裸,當場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更讓她吃驚的是,自己不但不能言、不能動,而且全身上下被脱個精光,玉體橫陳在對方眼前……

    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遭遇,令她幾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只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夢境一場,可是……她知道這場噩夢才剛要開始。

    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一雙魔爪正在她身上到處摸索、遊移……

    艾仁遵照母親的交代,除了讓她看見面具的相貌之外,並沒有多發一語,並且迅速而温柔的摸遍她的全身,終於獲知她的性感帶,展開密集的攻擊。

    只見他一會兒遊山玩水,一會兒尋幽訪勝,玩得不亦樂乎。

    趙飛燕被他一連串的挑逗、撥弄,只感覺一股蝕骨銷魂的滋味湧上心頭,並順着全身每一根神經,傳到四肢百骸,令她魂飛天外,令她欲仙欲死……

    不一會兒工夫,她便已嬌喘噓噓,愛液汩汨……

    正當她覺得天旋地轉之際,突然感到一種熱呼呼的“異形”在她下體的桃源重地蠢蠢欲動。

    她只覺驚懼、昏亂、迷失,又愛又怕的在心中不斷地狂叫着:“快點……讓我死吧……”

    一陣裂疼傳來,她知道已經被徹底地攻入,令她感到一陣充實與滿足,心甘情願地隨着一波一波的衝擊,而搖擺呻吟……

    艾仁沒料到能“一舉成功”,不但輕而易舉的佔有了她,而且隨着不斷的衝鋒陷陣,源源不絕的陰元,也隨着真氣的運行,不斷地被他吸收……

    這一切的發生,都是自然而然產生,外人不但看不出痕跡,也無法體會其中奧妙之處。

    艾仁頓時有如魚得水之感,心中再無顧忌,如脱繮野馬一般,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趙飛燕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終於忍不住地長長哀鳴一聲,便已昏死過去。

    艾仁怕她受創太深,連忙離開她的身體,在一旁調息起來。

    不久,天空即將破曉,公孫明珠才來喚醒他。

    “天色快亮了,你快走吧!記得明夜再來。”

    “孩兒知道,娘記得給她服用歸元金丹補身。”

    “娘會的,你放心好了。”

    艾仁這才放心的返回梁府。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艾仁都準時在初更報到,並且一次又一次的將趙飛燕征服。

    面對這種難堪的結果,讓趙飛燕感到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受過蹂躪的她,已經能夠比第一次理智,也能坦然面對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可是欲罷不能的銷魂快感,卻又令她食髓知味,完全沉迷於肉慾的魚水之歡中。

    就是這種愛恨糾葛的矛盾心情,令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以複雜的眼神,注視着這個不斷侵犯她身體的人,像是要把這個人的形貌,深深地烙印在內心深處一般。

    只可惜已經嚐到禁果美味的她,很快的又再一次被征服,陶醉於欲仙欲死的肉慾快感之中。

    翌日,艾仁見她依然玉體橫陳的酣睡末醒,便起身着裝出房。

    公孫明珠見他出來,立刻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是否突破第七重關卡。”

    艾仁搖頭道:“沒有,還差一點點。”

    公孫明珠懊惱地嘆息道:“我就知道差趙合德一人,只怪她太滑溜、太機靈了。”

    “突破第七重只是遲早問題,娘又何必心急。”

    “唉!我怎能不心急?京都畫坊已經被他們完全封鎖,我的丹青不但賣不出去,就連最近完成的數百幅作品,也受到連累以致無法脱手,你説我能不急嗎?”

    “咦!他們的動作如此之快?”

    “我猜想可能是受到趙飛燕失蹤及烈火鏢局被劫影響,甚至誤會我們和綠衣人是同一夥人,以為我們是組織龐大的陰謀組合,才會一下子出動了五大門派的人力追查。”

    “什麼?他們已經傾巢而出了?”

    “不錯!這種變化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也讓我措手不及,因為這樣害我這幾天的工作,不但無法推展,簡直可以説動彈不得。”

    “可是這件事和我的功力進度,又有什麼干係?”

    公孫明珠不高興地橫他一眼,道:“你不快點練成第七重神功的話,根本不足以自保,就無法參與復仇行動,怎會沒有關係?難道你想袖手旁觀不成?”

    “孩兒怎敢?只不過孩兒認為局勢變化莫測,我們人單勢孤,更該隨機應變才對。所以,孩兒雖然功力不足,只要小心謹慎的話,仍然可以一面復仇,一面趁機練功。”

    “唔,你説的也有道理!莫非你是想提早投效飛雲莊,再利用敵人之女練功,以便早日功成復仇?”

    “是的,孩兒認為我們這樣閉門造車,不但對復仇工作沒有幫助,而且效果極為有限。所以,孩兒才想提早出師,實際參與復仇工作,一面增加江湖經驗,一面滲透敵營暗中破壞。”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一定要小心謹慎才行。”

    “娘忘了,以前你常罵我,只會調皮搗蛋不幹正事,你正好可以將我丟給敵人,保證可以把他們鬧個雞飛狗跳,全家不得安寧。”

    公孫明珠愛憐地白他一眼,嗔道:“你有這種本事最好,就怕你大意輕敵,反而讓他們給捉住把柄,把你給生吞活吃了。”

    艾仁謔笑道:“我是‘偷香竊玉’的老祖宗,憑他們這種‘偷雞摸狗’的小賊,又豈是我的對手?”

    對於艾仁的聰明機智,公孫明珠是有十足的信心,尤其調皮搗蛋的事,自小對他便是家常便飯,所以她才會非常放心的答應他出徵。

    “既然你已決定展開行動,我也不再阻止,不過有一個條件,你一定要答應我。”

    “什麼條件?”

    “你在練成第八重神功之後,一定要儘快到洛陽客棧來找我。”

    “咦!娘到洛陽客棧做什麼?”

    “因為我已經買下洛陽客棧安置那些貧户,以後哪裏就是我們的復仇基地了。”

    “原來如此!可是娘為何要我練到第八重神功時,就必須立刻去找你?”

    “因為我要你進入乾坤洞進一步精修武功?”

    “乾坤洞?”

    “不錯!這是你爹在生前告訴我的。他在陰陽寶典的暗頁中,得知日帝、月後同是藝出乾坤洞,而他們只不過學成洞中的一半絕學,便幾乎天下無敵了。由此可見洞中武學,一定是窮天地之造化的絕世武功,唯有具備八成五絕神功,你才能順利通過乾坤洞中的機關埋伏。”

    “原來如此,難道覺明禿驢他們都沒有發覺嗎?”

    “哼!他們只是一羣勾心鬥角的小人,在彼此猜忌不信任的情況下,根本不放心將陰陽寶典交給其中一人,自然無法發現暗頁的隱秘。”

    “好,孩兒一定會盡快練成第八重神功的。”

    “很好,時候已經不早了,你還是快回怪醫那兒吧!”

    “娘準備如何安置趙姑娘?”

    “就讓她留下來吧!等她醒來自會離開,反正這裏我們也用不着了。”

    艾仁點點頭,便和公孫明珠一起離去。

    兩天之後,江南大俠親率大隊人馬趕到,結果卻令人相當失望,他不但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就連探訪右鄰左舍也問不出中年美婦的身分。

    唯一的線索是,艾仁留給趙飛燕的一塊玉佩及一封信,大意是要她保重身體,一年之後他將登門提親。

    江南大俠得知愛女受辱,當場氣得暴跳如雷,誓言要追出罪魁禍首,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只可惜無法查出線索,在沒有對象可供發泄的情況下,他也只好忍氣吞聲的失望而回。

    □□□□□□

    水月山莊。

    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水月山莊是江南大俠趙子云的居所,無論黑、白兩道都相當敬重他。只因他為人四海,而且急公好義,對待江湖同道更是好得沒話説,無論交情如何,只要有困難求他幫忙,他都會無條件的資助,或者請親友幫忙解決困難。

    因為趙家世代經銷鹽業,故而累積了相當多的財富,加上趙家善於結交官商名流,使得人脈相當充沛。

    更何況趙家親族中,也有不少人為官,使得財勢之大,往往令人側目。

    正是因為財大勢大,使得趙家事事順心,自然而然的養成一股傲氣。

    但這股傲氣並非目中無人的狂傲,而是太過自負的自信,雖然令人感到壓力不舒服,總算無損於他樂於助人的形象,仍有為數不少的知名人物,願意與他交往。

    如今他終於遭受到重挫,而且連他自己也解決不了。

    他望着淚眼婆娑的女兒,無奈地道:“事已至此,你就是哭死也沒有用,倒不如想個辦法度過眼前的難關,才是當務之急。”

    正在安慰女兒的趙母聞言,連忙問道:“當前還有什麼難關?”

    江南大俠白了她一眼,罵道:“你是老糊塗了?燕兒既然被他……萬一有了孽種怎麼辦?當務之急,當然是配藥讓她打掉,以免留下後患。”

    趙母這才恍然大悟道:“哎呀!你看我都急糊塗了,我立刻就去準備。”

    説着,她便待起身離去。

    趙飛燕卻急忙拉住她,羞紅着臉道:“娘不用去了。”

    趙母以為她要留下孩子,當場急得滿臉通紅道:“這怎麼可以?那個人是好是壞,我們都毫無所悉,你怎麼可以留下那個人的……”

    趙飛燕真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忍不住急叫道:“他並沒有把‘那個東西’丟給我,我又怎麼會……哎呀!羞死人了……”

    話未説完,她便躲進了棉被中,再也不敢見人。

    趙母一怔,卻又驚喜地問道:“真的?你沒有騙我?”

    趙飛燕在棉被中點點頭,再也不敢亂説話了。

    “咦!這淫賊既然膽敢採花,又為何……”

    江南大俠講到這裏,突然驚叫道:“難道他的目的是要採陰?”

    一旁的趙合德聞言,當場嚇得驚叫出聲:“什麼?爹是説……”

    江南大俠二話不説,立刻把趙飛燕拉出棉被,當場為她把脈。

    “咦!奇怪……怎麼會這樣?”

    趙母急問道:“究竟哪裏不對,你倒是快説呀!”

    江南大俠放開了手,滿臉困惑道:“依據脈象來看,燕兒確是有陰元損耗的現象,這是失身之後,無法避免的自然結果。可是,令我奇怪的是,燕兒的經脈中,竟有一股強韌充沛的真氣,較之以前的功力,至少多出兩成以上。”

    “什麼?竟有這種事?”

    “不錯!這正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

    任憑他們江湖閲歷豐富,也不禁為這種違反常理的事,給困惑住了。

    趙合德畢竟聰明絕頂,立刻想到從手邊的線索找尋答案,當她翻看玉佩不久,便兩眼一亮,叫道:“咦!這龍鳳玉佩裏面有字。”

    江南大俠精神一振,急問道:“是什麼字,你快説。”

    “日月輪迴轉,

    陰陽化五行。

    善惡難分辨,

    生死藏劍中。”

    江南大俠一怔道:“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趙合德漲紅着臉道:“女兒學識不深,也不明白詩中含意。”

    正當他們困擾不已時,突見一名中年管事急步而來。

    “稟莊主,丐幫長老游龍丐求見。”

    “唉!劉總管你怎麼怠慢佳賓呢?遊老是燕兒和德兒的乾爹,又不是什麼外人,何須通報?你直接去請他進來就是。”

    劉總管答應一聲,才剛轉身,便聽見門外傳來哈哈笑聲。

    “不必麻煩了,我老叫化子已經自己進來了。”

    話落,只見一名紅面老者出現在門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眾人一陣寒暄之後,趙合德才將玉佩拿給他看。

    游龍丐看了一陣,便搖頭道:“老叫化子對玉器珠寶不在行,實在無法看出它的來歷。”

    趙合德白他一眼,嗔道:“誰叫您看玉來着?女兒是讓您看玉佩中的詩。”

    游龍丐一怔,才失笑的重新拿起,道:“哪裏有什麼詩?咦……好狂妄,好霸道的一首詩。”

    “乾爹先別忙着批評,您快告訴女兒,您見多識廣,可明白詩中的含意。”

    游龍丐又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突然臉色一變,驚叫道:“如果和那件懸案有關,那就對了。”

    趙合德眼睛二兄,急問道:“什麼懸案?”

    游龍丐突然臉色凝重道:“這件懸案事關許多江湖名人的聲譽,由於事關重大,你們聽一聽倒無妨,卻不可傳揚出去,否則後患無窮。”

    江南大俠大吃一驚,道:“有如此嚴重?”

    游龍丐沉重地點頭不語。

    眾人吃驚之餘,連忙點頭答應。

    “首先老叫化子把話講在前頭,這只是老叫化子個人的猜測,至於準不準,老叫化子概不負責。”

    眾人只好又點頭答應,趙飛燕卻急叫道:“乾爹,您就別再吊人胃口了,快講是什麼懸案,也好讓我們知道,真是急死人了。”

    “好、好,就是你最急性子。”

    游龍丐哈哈一笑,才道:“十六年前,藏劍山莊的滅門血案,你們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名劍夫婦被殺,兇手至今還找不到呢!”

    “不錯!老叫化子從徒孫哪裏得到消息,才知道他們是因為‘陰陽寶典’而死的。”

    “什麼?原來日帝、月後的‘陰陽寶典’曾經落在他們手裏?”

    “正確的説,應該是狂劍得到了秘笈,然後逃到藏劍山莊避禍,沒想到追兵隨後而至,反而為名劍夫婦帶來了殺身之禍。”

    “原來如此!那這詩中的藏劍中,所指的就是藏劍山莊了。”

    “不錯,老叫化子正是如此猜想。”

    “可是陰陽化五行,又是什麼意思?”

    “因為名劍已經在生前將‘陰陽寶典’拆散,分為金、木、水、火、土等五本秘笈。”

    “竟有這種事?難怪江湖中人再無陰陽寶典的消息,原來是被拆開分散了。”

    “不錯!所以整句詩的大概意思是説:日帝、月後儘管武功蓋世,仍免不了一死重新輪迴;而遺留的陰陽寶典,也已經被人拆解成五本秘笈,可是得到這五本秘笈的人,雖然素有俠譽,卻不該為了奪寶,而犯下殺人滅口的惡行。等藏劍後人出現江湖時,他們的生死,將完全掌控在他們的手中。”

    游龍丐嘆了口氣又道:“這最後一句生死,和第一句中的輪迴相互對應,正代表着名劍後人,將要報仇的決心。”

    江南大俠皺眉道:“果真如此的話,這名劍後人一旦出世,立刻將掀起武林風暴、江湖仇殺了。”

    “不錯!詩中已經顯出迫不及待之心,企圖也相當明顯。”

    “那麼遊老可知他的仇家是誰?”

    “這……老叫化子也不太清楚。”

    趙合德卻發現他的眼神有異,忍不住嗔道:“乾爹如果知道這些偽君子的身分,便該告訴我們以便有所警惕,否則哪一天我們也遭他們暗算的話,看乾爹如何心安?”

    江南大俠見游龍丐變色,立刻叱責道:“德兒怎可對你乾爹如此出言不遜,你還不快向遊老賠罪認錯。”

    趙合德不依道:“是乾爹把我們當外人,對我們有所隱瞞,就算有錯,也不該由女兒完全承擔。”

    游龍丐阻止江南大俠進一步的責怪,嘆道:“你是如何知道乾爹對你隱瞞的?”

    “是乾爹自己説的。”

    游龍丐大感意外道:“我?怎麼可能。”

    “乾爹一開始尚未説明懸案時,曾經慎重其事的交代説,這是事關許多江湖名人的聲譽,叫我們要保密,難道您忘了?”

    “我沒忘,我這麼説並沒有錯呀!”

    “乾爹並沒有錯!女兒猜想幹爹如果不知道兇手身分,又何必交代保密?一個沒有曝光的兇手,又有誰能影響到他們名譽?”

    游龍丐聞言一怔,繼而失笑道:“原來我是不打自招,難怪你要嬌嗔不依了。以後我可得小心謹言慎行,免得又被你這鬼靈精捉住了話柄。”

    趙合德得意一笑道:“女兒猜想這恐怕有困難,因為乾爹太愛聊天,太愛講話了。所謂言多必失,乾爹只要稍露口風,女兒就能打蛇隨棍上,循線挖出乾爹的更多江湖隱密。”

    游龍丐聞言,不禁對她大感頭疼,忍不住求饒道:“我算是怕你了,我老叫化子在你面前,簡直就像脱光了衣服一樣,什麼私人隱密都被你看得一清二楚。”

    趙合德大羞,嗔道:“乾爹您怎麼……老不羞!”

    游龍丐卻哈哈大笑道:“你明明知道,乾爹我講話一向百無禁忌,你又何必羞成這副模樣?”

    趙合德冷哼一聲,轉頭不再理他。

    江南大俠卻好奇道:“遊老,快説兇手是誰?”

    游龍丐嘆了口氣道:“他們就是當今五大門派掌門人。”

    “什麼?是他們。”

    眾人大驚失色,簡直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你們也是難以置信是嗎?可是種種跡象和消息證明,他們就算不是兇手,也絕對脱離不了干係。”

    “怎麼説?”

    “因為命案當時,本幫弟子曾發現他們五人離去的身影;再加上他們隨即閉關潛修六年,因而功力大增,所以十年前的武林大會上,就連本該獲勝的本幫幫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錯!十年前的武林大會上,他們所用的武功招式,不但有違玄門正統常理,而且霸道詭異至極,當時確是引起江湖上的一陣譁然,甚至謠言四起,糾紛不斷。”

    “唉!十年前那一戰的結果,就是丐幫和崆峒兩派被排擠出七大門派之外,本幫幫主也在事後傷重而亡,進而造成人才凋零,聲威也日落西山。”

    江南大俠憂心忡忡地道:“如果他們真的練成陰陽寶典上的武功,這名劍後人想要報仇的話,豈不是難如登天。”

    “咦!趙老弟話中之意,似有偏袒名劍後人之意,這是怎麼回事?”

    “小弟並沒有偏袒誰的意思,只是認為名劍俠名遠播,而且退隱江湖不問是非,如果他們真的幹下奪寶殺人的事,那就太不應該了。”

    “嗯!他們之間的恩怨是非,我們外人是難以論斷的,反正事不關己,我們就不必替古人多擔心了。”

    “唉!小弟也希望能置身事外,只可惜……”

    “怎麼回事?”

    江南大俠嘆了口氣,便將趙飛燕被劫經過,迅速地説了一遍。

    游龍丐皺眉道:“我還以為人是你救回來的,原來竟是這麼回事?難怪你會有這面玉佩,而且對名劍後人如此關心了。”

    “由於燕兒已經失身於他,也等於捲入是非之中,我雖想置身事外,卻也身不由己了。”

    “事情並不如你想像的壞,名劍後人既然敢出面尋仇,如無十足把握,怎敢正面挑戰聲勢如日中天的五大門派。”

    “可是世上還有什麼武功,具備與陰陽寶典相抗衡的實力?”

    “這……老叫化子就不清楚了。”

    趙合德突然興奮叫道:“我知道了。”

    江南大俠問道:“你又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名劍後人為何會劫持大姊的原因了,當日如果不是我機警,恐怕我也難逃魔掌,因為我才是他真正想報復的對象。”

    “為什麼?難道你曾經得罪了他?”

    “因為我曾經在洛陽城,將他用以報復五大門派的伎倆,毫不保留的泄漏出去,因而使他懷恨在心,以致對我們展開報復。”

    趙飛燕立刻驚叫道:“二妹説他就是繪製丹青畫作的人?”

    “不錯,正是他。”

    趙飛燕突然粉臉羞紅地道:“原來如此,難怪他……”

    趙合德見狀一怔,心中無比驚訝地忖道:“難道大姊已經愛上他了?”

    江南大俠卻餘怒未竭地道:“就算他的隱秘被你泄漏,他也不該遷怒無辜,甚至將燕兒……反正老夫絕不會原諒他。”

    趙飛燕驚問道:“爹準備對他怎樣?”

    “目前我還沒有決定,到時候再視情況而定。”

    趙合德一見大姊焦急的神情,不禁心中暗笑道:“看來大姊是真的動了情,否則怎會如此關心傷害她的人?真沒想到她和姚師兄的多年感情,竟然如此輕易地被那個人破壞。這個名劍後人究竟有何過人之處,竟能使大姊在短短幾天之內,就產生如此大的轉變?”

    她也情不自禁地對他產生好奇,立刻心中一動,道:“依女兒看法,爹還是不要和名劍後人作對的好。”

    江南大俠一怔道:“為什麼?”

    趙合德正色道:“他如果真是名劍之後,只要他重現江湖,並且登高一呼,必有昔日的俠義同道自願投效。如果爹在那時候找他算帳,恐怕會造成昔日好友反目,實在得不償失。”

    “哼!誰叫他先對燕兒做出苟且之事,是他理虧在先,罪有應得,如果大家不明是非執意偏袒,這種朋友趙某也不稀罕。”

    “除此之外,以武功而言,爹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你如何敢斷言爹不是他的對手?”

    “因為他一定練成了陰陽寶典上,完全而整套的武功,必然比拆散的秘笈更勝一籌,否則他怎敢找五大門派報仇?”

    “這……哼!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女兒雖然只是猜測,卻相信八九不離十,因為世上再難找出比陰陽寶典更高深的武學,而且名劍既然能拆解陰陽寶典,也一定會暗中留一手,於情於理,名劍後人都沒有必要捨近求遠,白白浪費身邊唾手可得的蓋世絕學。”

    “哼!就算他的武功再厲害,老夫也要找他做個交代,總不能叫燕兒平白吃虧,讓老夫忍氣吞聲自認倒楣不成?”

    “爹放心好了,他當然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如果他敢耍賴的話,女兒也會想辦法讓他不好過。”

    “好,這才是爹的好女兒。”

    趙飛燕感激的看了二妹一眼,卻發現她向自己扮鬼臉,立刻若有所悟的羞紅了臉,低頭不敢見人。

    既然事情已有了決定,江南大俠原本緊繃的心情,也就放鬆了下少,神情愉快的邀游龍丐喝酒去了。

    趙氏母女三人則意猶未盡的談論着京都畫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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