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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巧計運財

    威遠鏢局。

    江湖中人都知道,威遠鏢局在鏢界裏的地位,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因為威遠鏢局的總鏢頭“鐵面金剛”白宏文,不但是武當派的首席俗家長老,地位極為崇高,而且他的劍法凌厲如神,堪稱一代宗師,當之無愧。

    所以,威遠鏢局靠着他的威望,才能不斷的茁壯,至今依然屹立不搖。

    可是,自從青龍幫竄起之初,竟然連續兩次劫鏢得逞,讓他大失面子,因此懷恨在心。所以這一次青城之戰,他不但派出親信義弟,且是副總鏢頭的“北斗七星”邵東海出馬,並且將鏢局內的幹練鏢師,幾乎派出投入這場戰役,可謂精鋭盡出。

    換句話説,鏢局內的自衞能力,便呈現真空狀態。

    為此,其妻“鴛鴦女俠”王麗玲,便忍不住抱怨道:“相公,你為了協助青城派,將威遠的所有精英全部派去,萬一有什麼折損,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鐵面金剛冷笑道:“你懂什麼?我之所以如此熱心投入,可不是單純只為了協助青城派而已,最主要是報復青龍幫的兩次劫鏢,才打算趁這次機會,給青龍幫一次大教訓,讓他明白我白宏文可不是好惹的,這就叫做公私兩便,對我的江湖聲望而言,更有極大的助益。”

    “可是那些鏢師可説是我們的全部本錢,萬一折損太大,我們不是要賠錢善後,連同上次丟鏢賠償的錢,那我們的老本豈不是要賠光了。”

    “煩死了!你們女人一天到晚開口閉口就是錢。”

    “哼!你們男人還不是一樣,開口閉口只為一個名。”

    “你……”

    “你敢怎麼樣?我可警告你,我大哥王添財現在可是國丈的身分,以前你打過我,我都忍氣吞聲,如今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鐵面金剛見她抬出孃家壓他,更氣得他暴跳如雷,卻不敢再將高舉的拳頭打下去,畢竟王添財如今已是當今太子殿下的老丈人,尋常老百姓怎敢得罪皇親國戚,除非他是活得不耐煩了。所以,儘管他已經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對她無可奈何。

    流星劍客見狀,連忙為父親解危,道:“娘!爹這麼做也是為了威遠的招牌着想。你想想看,只要這次能挫了青龍幫的氣焰,我們就可以補回丟掉的面子,以後對我們的生意,豈不是大大有益。”

    鐵面金剛連忙順勢下台階,哼了一哼道:“可不是嗎?你孃的眼光就不會看長遠些,只會顧到眼前的近利。”

    鴛鴦女俠白他一眼,道:“你少吹牛了,只怕這一次又要我向孃家求錢,幫你擦屁股善後呢!”

    “呸!你少烏鴉嘴,觸我黴頭,萬一因此被你説中,看我饒不饒你。”

    “你敢!有膽子你再像以前一樣,打我看看?”

    眼看兩老又要鬧翻,流星劍客忍不住抱怨道:“你們兩位老人家一天到晚就喜歡吵,難怪妹妹嘉莉家裏待不住,寧願和南宮玉仙一塊鬼混。你們如果再吵,我就離家出走不再回來。”兩老聞言大吃一驚,果然不敢再吵。

    流星劍客又埋怨,道:“娘也別一天到晚提太子的事,你難道忘記孩兒被這位表姊夫欺侮的遭遇。”

    鴛鴦女俠連忙安慰道:“那時候你們彼此還不認識,才會發生這種誤會,你就別再怪你表姊夫了。”

    “可是孩兒和德妹的好事,也被他破壞了,這叫孩兒情何以堪。”

    “哼!趙家雖然富有,也沒什麼了不起。如今我們的身分不同了,你二叔的女兒翠霞和你又是青梅竹馬,就算你不喜歡她,也可以請你表姊夫介紹許多名門閨秀給你。”

    “好吧!一定要貌美如花的姑娘,我才肯……”

    突聞一陣狂笑聲傳來,接着出現英雄堡主的身影,道:“只怕你們要到十八層地獄裏面,找一個女鬼做新娘了。”

    三人大吃一驚,這時才發現敵人已經登堂入室,門外的守衞可能凶多吉少了。

    鐵面金剛不禁驚怒的道:“彭堡主率人包圍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哼!你可以問令郎。”

    鐵面金剛才回頭,還來不及問,流星劍客已急忙喊冤道:“孩兒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流星劍客,竟然也會裝糊塗,真叫老夫相當失望。”

    “彭堡主不必故做神秘,究竟在下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你就坦白説出來吧!”

    “哼!既然你白玉琪貴人多忘事,老夫就坦白明説好了。上一次在嵩山少林,你和菩提書生那小子殘殺了本堡不少弟子,就連英堂向堂主也在那一役喪命,今天老夫特來討回這筆帳的。”

    “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天斬刀是在一對一的公平決鬥下,被姚兄一人擊斃的,你就算要報仇的話,也該先找他,怎麼會牽連到在下身上?”

    英雄堡主瞪眼直欲噴火道:“反正這筆帳,都要算在你們兩人身上,否則難以告慰與老夫生死與共的向堂主。”

    鐵面金剛一見難以善了,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因為他的畢生心血,都花在劍術的鑽研上,雖然掌上功夫也是不弱,卻不足以應付英雄堡主這種高手。

    心中一急,他突然大喝道:“琪兒,快逃入三豐樓。”隨即一掌攻出,一股雄渾的掌風,狂嘯般急奔而去。

    英雄堡主一見流星劍客遁入內室,不禁大怒道:“別讓他們逃走,大家上。”只見英雄堡爪牙狂叫撲上,一時間殺聲四起,戰況激烈。

    鐵面金剛怒吼連連,如山掌勁源源不絕的攻出,瞬間殺死英雄堡爪牙不計其數。

    可是鴛鴦女俠養尊處優已慣,武功早已疏遠不少,乍見眾多爪牙攻來,當場被逼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英雄堡主一見如此情勢,立刻掠近她的身邊,不聲不響的突然下手偷襲,一記指風將她制倒。

    鐵面金剛聽見她的尖叫,回頭一看,果見鴛鴦女俠已落人敵人之手,不禁心急如焚。

    “白宏文,你如果再不束手就縛的話,老夫就將你老婆一掌給殺了。”

    “相公,救我。”

    鐵面金剛心想:“就算我棄械投降,他也絕不會放我們一條生路,與其兩人同死,不如先丟下她逃走,等以後再為她報仇不遲。”主意打定,他突然大喝一聲,一掌將英雄堡爪牙劈飛出去,隨即突圍而去。

    鴛鴦女俠見狀,不禁悲憤叫道:“白宏文,你好狠呀……”

    英雄堡主追之不及,便遷怒於鴛鴦女俠身上,道:“既然你相公已經遺棄你,老夫專門撿拾破爛,這一次就好心收容你吧,”話畢,他便狂笑着抱她進入卧房。

    鴛鴦女俠知道他想要什麼,不禁驚叫連連。

    英雄堡主淫笑道:“瞧你這身細皮嫩肉,竟不輸給十幾歲的姑娘,且待老夫品嚐一番,看看你的牀上功夫是否更佳。”“不要。……”他卻已揮兵叩關,長驅直入……

    鴛鴦女俠只覺得她的桃源勝地,正遭受一股強大力量的刺入侵犯,不斷的向她衝擊,不斷的向她刺入……

    她在英雄堡主的鐵騎摧殘之下,不禁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一陣狂風暴雨過後,英雄堡主才滿足的淫笑道:“俗語説一夜夫妻百世恩,本堡主不像白宏文一樣心狠手辣,為了感謝你的熱情招待,本堡主大發慈悲放你一條生路。”話畢,他便搜刮了所有財物,不久便放火而去。

    只聽鴛鴦女俠傷心欲絕的,淒厲尖叫道:“白宏文、彭大海,你們兩個該死的畜牲,我王麗玲絕不會放過你們的。”不久,便見她奪門狂奔而去,大火隨即吞噬了鏢局。

    只見街角人影紛紛出現。

    赫然是剛才佯裝離去的英雄堡主,望着她的背影,不禁得意的笑道:“看來她也不是什麼貞節烈婦,否則早就自殺殉節了,如此一來,正好符合本盟主的計畫。”一名濃眉青年道:“師父放她離去有何作用?”

    “本盟主已經獲知飛雲道長的死訊,所以故意放她生路,再利用通姦之事,威脅她盜取熔金神功的秘笈。”

    “師父這一招果然是一石二鳥的妙計,不但利用她盜取秘笈,而且將所有罪過嫁禍給彭大海,只要武當和英雄堡鵡蚌相爭,本盟就可坐收漁翁之利了!”

    “不錯!只要他們正面開戰,不論是武當或英雄堡都將元氣大傷,加上青龍幫已滅亡的結果,老夫周天鋭夢想成為黑道第一大勢力的霸主,也就指日可待了!”原來他竟是地虎盟主周天鋭所假扮,難怪他一直不敢親自動手,就是怕泄漏了身分,破壞他嫁禍江東之計。

    至於濃眉青年則是他的大弟子,人稱“花花太歲”沈君山。

    花花太歲表面上陪笑,心中卻激動的想着:“我何不先下手為強,將秘笈騙到手,等我練成絕世神功,就不怕師父報復了。”任憑地虎盟主詭計多端,卻再也沒有想到,花花太歲竟敢吃裏扒外。

    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武當派。

    所謂的三豐樓,指的就是武當山三豐洞。

    自從飛雲道長獲得熔金秘笈,便選在後山的三豐洞潛修,就連當上掌門之後,也未曾搬出三豐洞。

    因為三豐洞本來就是專供歷代長老閉關之所,除環境幽美之外,更有三面山一面斷崖,兼具易守難攻的優勢。

    威遠鏢局被大火吞噬的消息,迅速地傳到武當山。

    所以,當鐵面金剛父子上山避禍時,立刻被安排進三豐洞休息。結果父子倆還沒來得及休息,便看到一名小道士又領着鴛鴦女俠前來。沒想到她們才一團圓,鴛鴦女俠便把鐵面金剛罵個狗血淋頭,而且一頓粉拳繡腿,把鐵面金剛打得毫無招架餘地。

    鐵面金剛自知理虧,也不敢還手,被她打得一路逃竄。

    從此以後,夫婦兩人便彼此相敬如“冰”。

    五天之後,鴛鴦女俠好不容易定下情緒,卻收到一名小道士送來的紙條,只看得她臉色大變,便鬼鬼祟祟地走向後山。

    這種情形立刻被流星劍客發覺,他擔心母親的安危,連忙暗中跟去。

    結果,他一時大意跟丟了人,急得滿山亂竄之時,突聞一陣“狂風暴雨”聲傳來……

    流星劍客不禁臉色大變,因為他知道那是男歡女愛的靡靡之音。

    當他順着淫聲浪語找去,終於讓他看見一幕令他痛心疾首、而且羞愧難當的春宮大戲。

    只見母親正被一名青年重壓在下面,兩人正在做赤裸肉博,抵死纏綿……

    “只要我盜出……熔金秘笈……你便不説出……我們……”

    “不錯……你和堡主……通姦的事……”

    流星劍客一聽母親不止一個男人,當場怒氣攻心,一股狂濤般掌勁,瞬間罩向兩人……

    轟然大響,當場將花花太歲劈死。

    鴛鴦女俠雖然有花花太歲在上面擋住,仍被餘勁波及,當場口噴鮮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顫聲道:“琪兒……你為何……”

    流星劍客無比悲憤的道:“你做出這種……苟且之事,除了一死以外,如何能洗清你滿身的羞辱?”鴛鴦女俠再也説不出話,她雙目圓睜的緩緩倒了下去。

    流星劍客怒氣難消,又向花花太歲的屍體狂劈一陣,直到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為止。

    最後他才就地為母親安葬,隨即趕回三豐洞。

    由於花花太歲的話提醒了他,一方面飛雲道長失蹤已久,使他失去顧忌,另一方面他想了解,究竟飛雲道長是否藏私,未將熔金秘笈完全傳授給他。

    不久,他果然在防止山洞崩塌的大梁,搜出了熔金秘笈,立刻迫不及待翻開一看。“該死,原來師父傳給我的熔金神功,只到第五階段而已,並非神功的全貌,難怪我一再遭遇挫敗,全都是師父害的。”接着他又搜出了武當聖藥“龍虎金丹”,心情狂喜之餘,便轉身出洞,準備另覓藏所練功。

    “琪兒你……咦!你手中拿的是……”流星劍客轉頭一看是代掌門青雲道長,大驚之下,一個不留神,便往右邊掠去……

    青雲道長見狀,不禁驚叫道:“小心,前面是斷崖……”

    “哇啊……”

    ︽︽︽︽︽︽︽︽洛陽客棧。

    本來洛陽客棧的生意就相當不錯,因為物美價廉、服務親切,所以聲名遠播,饕客常常慕名不遠千里而來,只為了滿足一時的口腹之慾。

    因此,洛陽客棧的生意,想不興隆都難。

    可是這天卻有了改變,所有的跑堂小廝不再招呼客人,全部投入送酒菜的工作。既然沒有人服侍,便表示服務不好,對客人不夠禮遇,奇怪的是竟沒有人見怪,反而人山人海的客人,如潮水般不斷的湧入洛陽客棧。

    究竟為何如此?只要看大門上的紅帖,便明白了,就算你是目不識丁的文盲,只要問一下洛陽百姓,也就明白原因所在。

    原因是——洪掌櫃的夫婿柯世邦高中進士,今天正好榮錦返鄉。

    更令人興奮的是,公孫員外為了慶賀,當場宣佈洛陽客棧免費招待三天。俗語説殺頭生意有人做,賠錢生意無人理,有這種天大的好事,自然有如旋風一樣,不斷的吸引大量人潮的湧入,把洛陽客棧擠得水泄不通,因為吃東西不要錢,當然不會有人在意服務打折的事。

    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為了一睹新科進士的丰采,因為這是洛陽人的光榮,他們都感到與有榮焉,所以每當柯世邦出面致謝鄉親時,大家都報以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為此,柯世邦夫婦對公孫明珠十分感激,致謝的話也不時的掛在嘴上。

    公孫明珠卻淡笑回應道:“我一生以助人為樂,只希望你將來能做個勤政愛民的好官,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柯世邦忙道:“小侄一定不忘員外的期望。”

    “很好,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艾仁連忙道:“柯兄已經知道楊姑娘的遭遇,不知你準備如何處理。”

    柯世邦嘆了口氣道:“她腹中胎兒確是我一時激憤所留下的,我自然會負責到底,更何況她如今已是孤苦伶仃一個人,我怎忍心棄她於不顧。所以我已經徵得麗妹的諒解,決定收她為二房,讓孩子生下來,有個正常的環境成長。”

    “太好了!這才是最圓滿的解決之道。”

    “由於先父母也在楊家慘遭滅門時遇害,再加上最近江湖動盪不斷,已有不少地方父母官遇害,所以皇上已特別恩准我接任襄陽縣令,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動身接任,以免縣政懸空太多,造成百姓的不便。”

    “既然是為了百姓的福祉,柯兄還是儘快動身才好,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話,千萬不要客氣,只管派人通知我們,我們也會盡力幫忙的。”

    “多謝仁弟的心意,小兄為了效法員外助人為樂的精神,果真有需要的話,一定會厚顏求助的。”

    艾仁立刻取出銀票道:“這些錢柯兄先拿去應急,不論是推廣縣政,還是兩位嫂子臨盆之用,正好可以解決不時之需。”

    柯世邦本待推辭,卻在艾仁的堅持之下,只有慚愧收下。不久,柯世邦夫婦三人便在公孫明珠母子的歡送下啓程赴任。

    艾仁送走了他們,想到柯世邦和楊玉環乃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卻意外的發生關係,不禁對楊玉環腹中胎兒感到憂心,忍不住嘆了口氣。

    公孫明珠見狀,立刻誤解道:“你如果羨慕人家三人同行,就趕快把玉丫頭娶過門來,儘早為艾家傳宗接代。”

    艾仁尷尬道:“娘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

    “你如今已經神功大成,仇人也陸續遭到報應,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玉妹才十六歲而已,現在就談論婚嫁的話,怕不把她給嚇壞了。”

    “世上有多少的童養媳,自小就已經過門,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再説,娘看得出玉丫頭是真心喜歡你,而且娘也徵求過呼延親家的同意,準備在年底就為你們完婚。”

    “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你不用管,自古兒女婚事誰不是由父母做主的,你只要乖乖當你的新郎官即可。”

    “我對玉妹是很喜歡,可是……”

    “可是什麼?我們家世代單傳,人丁不旺,你如果不快點結婚生子的話,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怎麼向艾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孩兒非常樂意和玉妹結成連理,只是除她之外,還有……”

    “咦!莫非你在外面還有喜歡的對象?”

    艾仁點點頭,將趙飛燕等女交代一遍,道:“娘一再教誨孩兒要做個敢做敢當的男子漢,自然不可見色忘義,將她們遺棄不顧。”

    “哦!你不提燕丫頭的事,娘還真把她給忘了,尤其她之所以失身於你,娘也該負起大部分責任。倒是你,竟然還招惹了這麼多來頭不小的姑娘,還真讓娘嚇了一大跳。既然如此,你也必須在年底前,將她們一起帶回來,以便同時完成終身大事。”

    “唉呀!娘這個期限太急迫,莫非想讓孩兒跑斷腿。”

    “這……好吧,最慢明年端午前一定要解決。”

    “這還差不多。”

    “事不宜遲,等一下你立刻動身着手進行。不過在此之前,你仍需將未完成有關釋出錢、王兩家財產濟貧的事,儘快做個了結才行,以免耽誤災民的救援行動。”艾仁答應一聲,立刻戴上面具趕到錢府。

    可人一見“錢多多”返回,立刻欣喜的撲入他的懷中,口中哀怨道:“相公怎麼出去這麼久,可把妾身想死了。”

    艾仁軟玉温香抱滿懷,不禁砰然心動道:“很抱歉,有事情耽誤了。”

    “不行!妾身午夜夢迴時,都因你不在身邊,以致傷心不已而失眠,所以你必須賠償人家才行。”説着,突然寬衣解帶,露出一具完美無瑕、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胴體……

    艾仁見她飢渴的玉體橫陳在牀,不禁神魂顛倒的心想:“這女子真是天生尤物,任何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非常嫵媚動人,令人砰然心動,罷了!為了不引起她的疑心,我就徹底將她征服一次,以免耽誤錢府財產的釋出。”想到這裏,他便坦然抱住她的豐滿胴體,迅速的將她給“上”了。

    可人只感到她的桃源勝地,一下子被他“雄壯威武”的“異形”侵佔得片甲不留,忍不住受用無比的呻吟出聲……

    艾仁受此鼓勵,立刻揮動大軍長驅直入,如狂風暴雨般,不斷的對她興風作浪,不斷的對她翻雲覆雨……

    可人更是激情的迎合他,兩條雪白的玉腿緊緊地纏住他的腰身,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兩條赤裸白羊般的身子,有如狂蜂浪蝶一樣的貼身肉搏、抵死纏綿……

    不久,可人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情不自禁的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蝕骨銷魂般快感,長長哀嗚一聲,隨即陰門大開,陰元狂泄而出。

    艾仁立刻“趁虛而入”,不斷地鯨吞蠶食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旁等候已久的小香,一見可人早已樂極生悲的昏過去,立刻歡叫一聲,自動的“引狼入室”,讓他給“吃”了。

    又是一陣狂風暴雨之後,艾仁順利將兩女“擺平”。

    接下來的幾天,艾仁一面讓兩女夜夜春宵,一面脱售錢、王兩家性質相近的特種產業。

    由於青城、青龍剛剛兩敗俱傷,其他的惡勢力還來不及介人地盤爭奪,讓他免去不少麻煩,因此他便將賭場全部關閉,妓院則重金資遣,形同解散。

    唯一留下來的是錢莊,因為艾仁覺得借貸關係複雜,不易在短期內找到買主,又擔心影響借貸户權益,最後商請母親以公正價格購買下來,因為公孫明珠不願假公濟私,也認為兩家都是不義之財,自然不會中飽私囊玷污她的品德。

    最後艾仁各為兩家留下兩千萬現銀及祖宅,以供兩家遺族生活所需。至於脱售所得共計一千三百七十千萬兩,少部分換購米食、衣服、藥材、建材等,以供災民重整家園之需,另外大部分花在承租官田及捐做官府挖渠取水的工程之用。

    由於艾仁曾親眼見保康災民因此自耕自足,除少數懶惰成性的人依然貧困外,大部分災民都過着豐衣足食的生活。

    所以艾仁因此得到靈感,才會以承租官田來幫助肯努力上進的災民,以求公平合理,避免懶惰者不勞而獲。

    自從公孫明珠花了一十八千萬兩,購得錢、王兩家所有的錢莊之後,便換了統一的“京都錢莊”招牌。除此之外,更宣佈即日起,一切存、貸利息完全比照公家錢莊,唯一不同的是原來的夥計薪資多出一倍,同時要求服務親切、操守廉潔,違者除賠償錢莊損失外,還要送官究辦。

    結果京都錢莊重新開張頭一天,便湧入許多原本貸款利息過高的借貸户,幾乎將錢莊大門擠破。

    這種突如其來的演變,立即轟動江湖,人人議論紛紛,甚至謠言四起。

    畢竟錢、王兩家財大業大,而且兩家的千金剛成為太子妃,不久就變賣家產,將所得全數捐做濟助災民之用。

    這種事簡直就像天方夜譚一樣,令人不可思議。

    遠在皇宮裏的皇上也感到無比震驚,立刻招集眾臣商議對策。

    皇上首先面色凝重道:“錢、王兩位親家突然脱產濟貧,雖然成功解決了災情,而且對朕助益不小,可是這件事惰發生的太過突兀、太不合情理,可能與兩位親家的行蹤不明顯然有極大的關係。”

    九門提督施夭祥一肯刻道:“微臣事先便得到風聲,並且立刻派人調查,所得消息似乎極為複雜,而且不合理。”

    皇上看了他好一眼,突然神秘一笑道:“朕聽説兩家所有的錢莊,都已換成京都錢莊,而施愛卿就是股東之一。”

    九門提督臉色一變,惶恐地道:“微臣只是出資一半經營京都畫坊,並未參與京都錢莊的事務,請皇上明察。”

    “如此説來,這京都錢莊全是另一位股東所有了。”

    右相立刻挺身證明道:“經過老臣的查證結果,京都錢莊是一位叫公孫明的人所有,確實與施大人毫無關係。”

    “既然王愛卿已派人查證,可曾發現其中的疑點。”

    “沒有!根據老臣得到的消息,這位公孫明確實以優於市價兩成代價購得,毫無私相授受的弊端。”

    “那麼他的資金來源可清白?”

    “這一點老臣也曾派人循線追蹤,大部分的資金都來自上一次洛陽的拍珍大會所得,而那批珍寶全出自春秋戰國時代,老臣已在上個月向皇上稟報過,珍寶來源清白,絕非贓物。”

    “如此説來,這位公孫明是毫無嫌疑了。”

    “是的。”

    皇上便轉向九門提督道:“既然如此,施愛卿為何説此事不合理。”

    九門提督忙道:“微臣之所以和公孫明合資經營京都畫坊,乃是對他的人品經過考核,微臣才放心將京都畫坊交給他經營。所以微臣所説不合理之事,並非指他的錢莊而言,而是指兩位國丈失蹤前曾在洛陽所發生的事。”

    “你説清楚一點。”

    “青城派和青龍幫曾為了爭奪錢家產業的地盤,而發生糾紛打鬥,甚至演變成兩派大規模仇殺。經過此一變故之後,兩位國丈便一反平日作風,突然變賣家產濟助貧民,最後更以失蹤收場。所以微臣認為內情絕不單純,否則個性互異的兩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同時賣產,同時失蹤。”

    “嗯,此事確實極不合常情,莫非兩位親家遭到威脅,才不得已變賣家產,最後更遭匪徒殺害毀屍滅跡。”

    左相心中一動,連忙道:“如果皇上所疑為真的話,老臣心中倒有一個嫌疑人。”

    “哦!何愛卿直説無妨。”

    “兩位國丈突賣家產不合理,匪徒將所得全數捐出濟貧,更不合常理。如果真要找出符合這兩項疑點的嫌疑人,老臣認為最大的嫌疑人,首推公孫明。”

    此言一出,皇上不禁臉色大變。

    九門提督也是聞言色變,立刻驚惶的道:“相國無憑無據千萬不可妄加斷言,以免造成冤獄,打擊大善人的聲譽。”

    左相橫了他一眼,不耐的道:“難道施大人還能找出誰符合這兩項疑點之人?”

    “這……”

    皇上皺眉道:“施愛卿所説的大善人指誰?”

    “皇上可曾記得,洛陽江知府曾經上奏,有關公孫明捐款四千萬兩濟貧的事,皇上欣慰之餘,還在月初派人送出匾額,以獎勉他的急公好義精神。”

    “唔!是有這麼回事沒錯,原來他就是這位公孫明。”

    “是的!所以微臣認為此事有待查明,避免打擊民間善心人士的士氣,甚至引起民怨。”

    皇上聞言,不禁眉頭緊皺不言不語。長久以來,左相和右相早有心結,所以他一見右相替九門提督出面做證,便故意在雞蛋裏挑骨頭。終於讓他找到最大的破綻,果然令九門提督氣急敗壞的解釋,讓他心裏樂不可支。

    所以他一見皇上猶豫不決的表情,豈肯善罷甘休,連忙道:“皇上如果心中存疑,何不改以請他上京為皇上釋疑,再同時派人進駐京都錢莊查帳,如果他真是個謀財害命的偽君子,正好將他打入天牢候斬,否則消息一旦走漏,被他先一步消滅證據,則兩位國丈的命案難破,將嚴重打擊皇家威信。”

    皇上心想有理,立刻下旨道:“何愛卿分析極為合理,邀請公孫明上京這件事,全權由何愛卿負責。”

    左相大喜道:“老臣遵旨。”話畢,他便退下開始調派人員。

    九門提督大驚失色道:“皇上千萬不可……”

    皇上不耐道:“朕只是邀請他上京説明,並非去緝捕他,只要他確是清白,自然會還他自由之身。倒是施愛卿正好針對你所提疑點,儘快查明青城、青龍兩派是否涉案。自從先祖皇帝遭到日帝劫持的慘痛教訓之後,朝廷對於武林各派的實力消長,一直有嚴密的監控,絕對不准許他們坐大,以免再一次危及皇室的安全。”

    九門提督臉色一變,只好咬牙領旨而去。

    一場機緣巧合的誤會,引發出一連串的大風暴,影響所及,不僅波及社稷,甚至嚴重到動搖國本。

    也造成一段可歌可泣的情海恨事,令多少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水月山莊。

    趙飛燕和趙合德兩姊妹,自從得到艾仁贈予的九陰真經之後,在睹物思人的情況下,竟能專心一志的勤修神功,短短數月之間,九陰神功已雙雙登堂入室,完成初階的築基進度。

    至於江南大俠更是心寬體胖,略顯發福。

    原本因為太子求婚的風波,好幾天吃不飽睡不着而瘦了幾公斤,結果許久都沒有進一步變化,他才完全放心下來。

    他不禁對艾仁這個女婿滿意極了。因為羞辱皇親國戚的罪極重,更河況是太子的事,皇上更不可能善罷甘休,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艾仁竟然把事件擺平了。

    普天之下,他還想不出誰具有這種通天本領,所以他不禁滿意這個女婿,甚至有些敬畏。

    他常常心想:“艾仁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正當他胡思亂想之時,突聞遠處半空中傳來一聲氣爆聲。

    他回頭一看,只見半空中正有一朵紅色火花,緩緩而降。

    “咦!這不是南宮忠義的求救信號嗎?難道他碰上大麻煩了。”

    只見趙飛燕兩人急奔而來,道:“爹!那是南宮叔叔的危急信號,我們快過去救援。”他們知道南宮忠義素來心高氣傲,從不肯輕易向人求援,如今危急信號既出,可見情況已相當不樂觀。

    所以三人便心急如焚的飛趕而去。

    此時城郊林邊,正有一場激烈的戰鬥在進行。

    只見武當派高手正被英雄堡的人圍住,而且不時傳出金鐵交鳴、掌風呼嘯的聲音,可見戰況之激烈。

    鐵面金剛一面奮勇抵抗,一面激動大罵道:“彭老賊,還我妻兒的命來。”

    英雄堡主冷哼道:“老夫已經告訴你多少次了?老夫不但未曾率人攻打你的威遠鏢局,更未派人殺你的妻兒,難道你人老耳背,已經聽不清楚了?”

    “哼,這分明是你敢做不敢當,企圖推諉責任的狡辯。”

    英雄堡主狂笑道:“老夫連你都敢殺了,何必在乎多承擔殺你妻兒的責任?老夫之所以一再説明,只是不想中了別人的嫁禍之計,讓你死前當個明白鬼。”

    “既然你沒有殺我妻兒,我們之間便無一決生死的必要,你又為何苦苦追殺吾等。”

    “哼!這隻怪你一開始不肯聽老夫的忠告,才會造成今天的結果,你就算賠掉老命,也是死不足惜。話又説回來,就算你不來找老夫報仇,老夫也會去找你算帳。”

    “什麼?老夫哪裏得罪你了?”

    “你那寶貝兒子白玉琪,曾經夥同姚文彬那個畜牲,將老夫師尊的愛女姦污,才害她死於陰魔之手,追根究柢你也脱不了干係。”

    “放屁!老夫一向教子甚嚴,彬兒豈會作做出苟且之事,你少在這裏含血噴人。”

    英雄堡主眼中兇光一閃,大喝一聲,突然擊出九幽神功。鐵面金剛大吃一驚,只覺得全身有如陷入森寒刺骨的冰窟般、全身僵硬,血脈麻木難以行動,想要避開已是不及,當場慘叫一聲,死於非命。

    一旁抗敵的白嘉莉見狀,只覺得心膽俱裂上聲悲呼,便劍如雨下的攻向英雄堡主。

    英雄堡主一面反擊,一面狂笑道:“好個美人兒,你倒是兇悍得緊,如果你肯早聽老夫建議,代替雨露仙姑做我師父的愛妾,今天也不會演變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白嘉莉怒叫道:“惡賊,你想當龜奴幫慕容高作嫁,只管去找別人,本姑娘死也不答應。”

    這一句龜奴罵得相當惡毒,當場讓英雄堡主臉色大變,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賤婢竟敢出言不遜,簡直自找死路,老夫就成全你。”九幽神功再度狂濤般洶湧而出,將白嘉莉逼得狼狽不堪,窮於應付。

    青雲道長見狀,便待趕來支援。

    色魔一掌九幽神功將他擋住,狂笑道:“老牛鼻,你想過去,必須經過老夫這一關才行。”青雲道長儘管心急如焚,但色魔武功極高,已經令他窮於應付,想分身救援並不可能,只好全神貫注於眼前的困局。

    另一面的南宮玉仙見狀,嬌叱一聲,劍光大盛、劍氣翻騰,當場將英雄堡的雄堂堂主砍斷手臂。

    雄堂堂主慘叫倒地同時,她也化做一道劍虹急奔英雄堡主的要害。

    英雄堡主剛想給倒地的白嘉莉最後一擊,突覺四周氣流波動劇烈,一道森寒劍氣向他襲擊而來,大驚之下,連忙大喝一聲,翻掌全力劈出九幽神功……

    掌風、劍氣瞬間接觸,發出一陣尖鋭刺耳厲嘯,隨即轟然大響,塵沙彌漫,令人雙目難睜。

    南宮玉仙嬌呼一聲,當場被雄渾的掌風擊傷倒地。

    英雄堡主見她偷襲,一幾刻大怒的逼近道:“南宮玉仙,你竟敢一再的幫武當派和老夫作對,今天老夫先將你殺死再曝屍荒野,然後再找你老子南宮忠義算這筆帳。”

    南宮玉仙聞言大驚,想起身應敵,卻因九幽神功陰寒歹毒,她已感到全身經脈漸漸萎縮麻木,再也動彈不得。

    突聞一陣氣爆聲響,青雲道長悶哼一聲,已受重傷噴血倒地。

    色魔一掠而至,狂笑道:“徒兒不可傷害她們性命,老夫要她們成為老夫的新寵!”英雄堡主陪笑道:“師父既然中意她們,何不就地品嚐她們的少女芳澤,隨後再找南宮忠義提親。”

    “哈哈,好主意,就這麼辦。”

    兩女聞言,不禁花容失色,便待咬舌白口盡……

    突聞一陣怒嘯傳來,江南大俠父女三人隨即趕到,掌劍齊出的逼退色魔與英雄堡主。

    英雄堡主見狀,大怒道:“趙子云,你敢架樑?”

    江南大俠喝道:“老夫與南宮世家交情莫逆,豈容你們傷害南宮侄女。”

    色魔卻色眯眯地望着趙氏姊妹,淫笑道:“這兩個丫頭更美,老夫正好一次打盡,來一場過關斬將,讓她們知道欲仙欲死的滋味。”

    “無恥!”二女破口大罵,立刻沉喝出掌,隨即寒氣大盛,“九陰神功”初試啼聲……

    色魔大吃一驚,連忙掠身閃開,卻發現被餘勁波及的衣袖,竟然凝結一片寒霜,不禁驚呼大叫道:“九陰神功!”

    九陰神功威名遠播,具有震撼人心的份量。

    所以英雄堡主也驚呼一聲,連忙脱出戰場,道:“師父!你確定是九陰神功嗎?”

    這時色魔發現寒霜隨即溶化,不禁鬆了口氣,冷笑道:“她們所使的確是九陰神功沒錯,只是還沒練到家,對我們並不足以構成威脅。”

    英雄堡主也鬆了一口氣,立刻喝問道:“説!九陰真經是否在你們哪裏?”

    趙合德冷笑道:“想要九陰真經的話,你得問問我一雙掌是否同意。”

    英雄堡主大怒道:“那老夫就看看你有多少能耐?”他突然一掌攻出,卻被江南大俠擋了下來,兩人隨即展開一場激烈大戰。

    色魔也立刻攻出九幽神功,將二女逼得節節敗退。

    “只要你們交出九陰真經,老夫便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就別怪老夫辣手摧花!”

    “哼!你想要九陰真經,等下輩子投胎重做好人,本姑娘還可以考慮給你。”

    “死丫頭!尖牙利嘴,找死!”森寒刺骨的九幽神功,立刻籠罩向二女……

    “轟隆”一聲爆炸巨響,現場塵沙飛揚,勁氣四溢,聲勢極為驚人。

    色魔只覺得胸口如遭重擊,當場悶哼一聲,連退了七步之遠。

    他不禁大驚失色的喝道:“是誰暗算老夫?”

    “她們的九陰真經是我給的,你想要的話,只管向我要就是。”趙飛燕一見是艾仁救了她,立刻歡呼一聲,撲入他的懷中,神情激動的哭泣起來。

    艾仁連忙愛憐地安慰道:“別哭了,我這一次是來求親的,你該高興才對,怎麼哭成這樣呢?”趙飛燕乍獲喜訊,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跌倒在趙合德懷中。

    色魔見對方不理自己,竟然和趙飛燕親親我我起來,簡直對他輕視到了極點,忍不住怒喝道:“小子,九陰真經真的在你哪裏?”

    “不錯!你儘管找我拿就是。”

    “很好,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驚人本領?”色魔一聲怒吼,隨即全力擊出九幽神功……

    因為艾仁的出現,雙方都已經停手,一旁觀戰的英雄堡主,突然發現艾仁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心中一驚,忍不住示警道:“師父!小心他……”

    艾仁也在同時大喝一聲,如雷霹靂一般,將威力無儔的日月神功擊出……

    接下來的情景,真可以把人嚇個半死,只見撲出的色魔,整個人一瞬間便化成了灰一般,全身潰散成無數碎片,隨着掌勁飛向半空中……

    英雄堡主見狀,驚駭欲絕的叫出一聲不似人的聲音,便轉身拔足狂奔。

    英雄堡眾爪牙也鬼哭神嗥的隨後逃竄。

    艾仁眼中兇芒一閃,雙掌同時出手,只見一陰一陽兩道雄渾掌勁,夾着驚心動魄的異嘯聲,後發而先至……

    “轟隆”連聲霹靂,地動山搖,飛沙走石……

    一切的吵雜爭鬥聲,全歸於寂靜。

    只見遍地殘缺不全的屍體,血肉模糊的散落一地,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令人聞之作嘔。

    “哇……”眾女果然受不了的連連作嘔,羣雄也是五臟六腑一陣翻滾,神情駭然啞口無聲。

    江南大俠忍不住皺眉道:“賢侄嫉惡如仇的做法,並無不妥,只是手段太殘忍,實在有傷天和。”

    艾父仁連忙低頭受教道:“伯父教誨,小侄一定謹記在心。”

    江南大俠見他謙虛有禮,毫無狂傲自大的行為,不禁感到十分欣喜道:“你肯知錯能改,老夫就放心了。”

    趙飛燕見心上人對父親彬彬有禮,心中大感甜蜜,忍不住笑了起來。

    突見妹妹趙合德落寞的神情,心中一動,便拉過她咬了一陣耳朵,才逗得她破涕為笑,羞紅了臉。

    江南大俠回首一看,發現青雲道長仍呆怔當場,顯然還未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忍不住輕輕將他拍醒。

    青雲道長一震而醒,突然大叫道:“你……你是誰?為何同時會烈陽、九陰兩大神功?”

    由於元兇飛雲道長已死,艾仁也不再遷怒武當派,因而口氣平和道:“在下艾仁,乃是名劍之後。”

    “啊!原來你是名劍艾文豪之子,聽説藏劍山莊被滅,是因為陰陽寶典所致,如今看來果然是真有其事了。”

    “不錯!如今兇手已陸續死於我手,相信不久後,藏劍山莊便可重現江湖。”

    “不知殺死令尊的兇手是誰?”

    艾仁不忍心説出飛雲道長的醜事,讓他感到難堪,便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以在下的武功,自信可以報仇,道長就不必問那麼多了。”青雲道長碰了個軟釘子,不禁尷尬的乾咳不已。

    江南大俠以為他傷勢發作,連忙道:“賢侄快看看道長的傷勢要緊。”艾仁答應一聲,連忙察看一陣,才取出歸元金丹讓他們服下。不久,他們便感到傷痛明顯的減少許多,連忙向艾仁道謝不已。

    江南大俠非常高興道:“賢侄這一趟來江南,可是為了小女而來?”

    艾仁羞澀的道:“是的,我已徵求家母的同意,準備在明年端午迎娶燕妹。”

    江南大俠欣然笑道:“很好,老夫欣然同意你們的婚事……不過……”

    艾仁剛想大禮參拜,聞言一怔道:“伯父可是有什麼要求?”

    “也不算什麼要求,而是德兒和燕兒一胎雙生,從小感情便密不可分,所以老夫決定一讓她們姊妹一同過門。”

    “啊!伯父此言當真?”

    “不錯!”

    艾仁立刻欣然的大禮拜見,道:“多謝岳父大人的成全。”他這一拜,便表示好事近了。所以趙飛燕二女臉上都佈滿幸福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待嫁女兒的模樣,心情即緊張、又期待……

    江南大俠欣然將他扶起道:“你不先徵求令堂的同意,就自做主張似乎不妥,而且你還沒告訴我何處拜會令堂。”

    “實不相瞞,當初下手劫持燕妹之人,正是家母所為,她原本就打算連同德妹一起劫走。至於家母目前在洛陽城經營一家洛陽客棧。”

    這一聲“德妹”,只聽得趙合德心甜口蜜,不禁心中竊喜忖道:“下手之人果真是婆婆沒錯,早知道婆婆劫持的用心,我乾脆讓她捉走就好,害我這一年多來,白白忍受既期待又怕落空的折磨,這一次我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江南大俠聞言,不禁欣喜大笑道:“太好了,原來親家母就是大善人,而且早在一年前,親家母早就有心玉成,果真是姻緣天註定,誰也勉強不來。”

    看着他們一家欣喜若狂的神情,南宮玉仙和白嘉莉卻顯得落寞寡歡,心情五味雜陳,又羨慕又嫉妒,顯然她們不僅對艾仁的武功折服,也對他一見鍾情了。

    江南大俠一見地上佈滿屍體,便皺眉道:“此地不宜久留,等我們返家再談。自從上一次林知府被殺之後,新接任的這位蕭知府,一直對武林人物存有偏見,萬一被他知道我們和命案有關,將難逃牢獄之災。”

    青雲道長點頭道:“既然如此,趁着沒人發琨,我們還是快走吧!”大家也覺得血腥味太重,便同意離開。

    艾仁忽然道:“小侄另有要事,就此告辭了。”

    江南大俠訝然問道:“賢侄不到家中坐嗎?再説你們小兩口久未重逢,難道不想談一談關於婚事的細節?”

    艾仁一見趙氏姊妹哀怨的神情,不禁大為尷尬道:“小侄還要……向兩家提親。”趙氏姊妹聞言,不禁臉色大變。

    江南大俠會意的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就快去吧!”艾仁大喜道謝,卻不敢轉頭看趙氏姊妹哀怨的表情,立刻轉身飛也似的溜之大吉。

    趙合德見他逃走,立刻抱怨道:“爹也真是的,竟然一句話也不説,就放他溜走。”江南大俠胸有成竹的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痛罵他一頓,還是不准他去提親?”任誰都知道這兩種方式,絕非解決問題的良策。

    趙合德卻哀怨道:“至少爹該教訓他一下,以免他到處留情,結婚當日帶回一大堆女人。”

    江南大俠卻搖頭嘆息道:“德兒,你雖然聰明機智,但是對感情的處理,卻相當的笨拙,其實只要他是真心愛你,你又何必在乎別人分享他的愛,就這一點而言,你的胸襟實在不如燕兒,她就具有這種雅旦裏和你一同分享他的愛。”趙合德聞言,便難過的低下頭來。

    趙飛燕低聲安慰道:“爹所言不假,二妹是該把胸襟放開些才對。”趙合德這才慚愧的點頭答應。

    一場小小的感情風波就此落幕,他們也欣然離去。

    不久,遠處人羣迅速飛掠而來。

    當他們看見現場的慘況,也同樣驚悚良久,作聲不得。

    “這……是怎麼回事?以英雄堡強大的實力,竟然不敵武當派,反而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

    突見搜尋現場的一名青年驚叫道:“盟主,你看,這不是英雄堡主彭大海的屍體嗎?”

    地虎盟主掠近一看,才驚疑道:“正是他沒錯,究竟是誰有這種功力,竟能突破他的九幽神功,將他擊斃。”

    陰魔冷靜道:“這還不容易?只要察看傷勢,便可判斷何人下此毒手了。”可是當他翻開英雄堡主的胸衣,他不禁大驚失色,再也冷靜不下來的驚叫道:“烈陽神功!”

    眾人一聽,立刻驚駭不已的騷動起來。

    地虎盟主同時也察看一具屍體,立刻駭然叫道:“九陰神功!”地虎盟爪牙又嚇了一大跳,再也無法剋制驚惶的神情,開始有人向後退,準備溜走的動作。

    陰魔靠近一看,也驚叫道:“果然是九陰神功,竟然和烈陽神功同時在這裏出現。”

    地虎盟主惶恐不安道:“師父!我們還是快走吧!徒兒可不願在此等兇手回來。”陰魔早已膽落,連忙同意撤走。

    “站住!統統不許動。”眾人以為兇手回來,嚇得驚呼不已,立刻逃竄一空。

    只見十多名捕快迅速趕到,一見現場慘況全都呆怔住了,等他們回過神來,早已不見地虎盟的人,只好嘆息的收拾殘局。

    從此以後,江湖上立刻轟傳烈陽、九陰兩大神功同時在江南出現的消息。

    消息所至,人人自危,不少小幫派因此潰散,也有許多成名人物退隱江湖,以免遭到池魚之殃。

    原本野心勃勃的地虎盟,也因為烈陽、九陰兩大神功的出現,而放棄雄霸江湖的行動,提心吊膽的蟄伏在山門不出。

    江湖武林也籠罩在山雨欲來的陰影中,江湖中人個個神經緊繃,幾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由此可見,日帝、月後的威名,即使在百年之後,也一樣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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