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莊。
紙是包不住桂的。自從群雄得知懷玉公主是青龍星的真實身分後,便派有專人嚴密監控她的一舉一動,而負責這項任務的,正是耳目滿天下的丐幫。
雖然丐幫對五大門派遇到困境時,才終於想到丐幫的重要,而頗有微詞。可是事關俠義門派的存亡,為避免群俠遭到青龍、白虎兩大凶星的波及,只好不記前嫌的擔負起這次任務。
於是,當艾仁和懷玉公主在京城,兩個人驚天動地的激戰之後,他們終於明白白虎星的身分——艾仁。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艾仁,竟會是威脅武林的白虎星?消息一傳出,立刻引起一陣議論紛紛,甚至一些不相信的人,還相約趕到京城一探究竟。
結果,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慘況,幾乎讓他們夜夜噩夢連連。
只見原本富麗堂皇的御書房,此刻卻是殘梁斷壁,屋瓦碎散一地,現場一片狼藉,有如鬼屋一般殘破不堪。
群雄這時才深受震撼,以為看到了鬼域,令他們瞻顫心驚,立刻轉身逃離現場。
其中之一就是菩提書生姚文彬。
他只覺得心口如受重擊般,令他痛苦難當,自尊心再一次遭受重創。上一次在太子淫威下,令他痛失所愛,至今創傷依然存在,如今獲知一向被他看不起的艾仁,竟是令江湖中人忌憚的白虎星,更叫他妒恨交加。
逼不得已,他只好求助於他的恩師——覺明大師。
覺明大師早已獲知公孫明珠被皇上收押,艾仁為了救母大鬧皇宮的消息,不禁令他感到自危不安,終日寢食難安。
他終於明白四派掌門相繼遇難,都是出自艾仁之手,也知道艾仁遲早會來找他報殺父辱母之仇。
所以,當他得知菩提書生找他傳授絕學,竟是為了將來與艾仁一爭長短時,他不禁心想:“根據華妹的說法,彬兒及君兒都該是我的骨肉,這一點可從世雄常常話中有話的嘲諷中,得到證實無誤。既然這樣,我何不將偷偷抄錄的烈陽神功傳授給彬兒,這樣我們父子聯手,就不怕艾仁報仇了。”
主意打定之後,他便道:“好吧!為師就另外傳授你更深奧的絕學,只是烈陽神功極為霸道,不宜在清靜的少林寺中演練,以免驚世駭俗引來非議。從明天開始,為師每日到飛雲莊,再暗中傳授於你。”
“什麼?師父指的是日帝仗以威震武林的烈陽神功。”
“不錯!為了避免外人覬覦,你千萬要守口如瓶才行。”
菩提書生大為興奮,連忙答應,從此廢寢忘食的閉關潛修,不到三個月時間,便有顯著的進步,連原本功力高過於他的姚慧君也敗在他的手中,更令他興奮的加緊修練。
姚慧君看得大為眼紅,忍不住吵著要學,覺明大師被她糾纏不過,只好告訴她這門武功屬於陽剛內功,不適宜女子修練,否則對身體有礙。
姚慧君聞言,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打消念頭。
她也因此悶悶不樂,梅花仙子見狀,忍不住關心道:“君兒,你怎麼了?”
姚慧君抿嘴道:“師伯只教大哥武功,卻不願意教我。”
梅花仙子心想:“難道覺明已發現我和世雄的謊言,所以才不肯教君兒武功?可是從他教彬兒的武功看來,應該還沒有發現彬兒和君兒非他骨肉才對,否則上次他豈甘心耗功救君兒?”
她心中疑惑難解,便道:“你先別生氣,待娘去問你師伯原因。”
於是她隻身來到密室會見覺明大師。
覺明大師聞言,便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君兒如此小心眼,連自己大哥也吃起醋來。”
梅花仙子風情萬種的拋給他個媚眼道:“你知道女人善妒就好,如果你不想女兒恨你一輩子的話,就快點為我說明原因,為什麼這內功可以傳授彬兒,卻不準君兒修練。”
覺明大師心中一蕩,忍不住動情的抱住她的胴體,一面上下其手對她輕薄,一面喘呼呼地道:“我傳授給彬兒的是烈陽神功,屬於純陽的至剛內功,如果女子強行修練的話,恐怕會變成花痴或不男不女的陰陽人,所以我才沒有答應傳授給君兒。”
“什麼……你傳給彬兒的是日帝的烈陽神功。”
“不錯!只可惜當初得到陰陽寶典時,自認九陰神功對我無用,便沒有抄錄下來,否則今天就可以交給君兒修練了。”
“你……你真的得到了陰陽寶典?既然如此,我們只要把秘笈找出來,就可以得知九陰神功的口訣了。”
“當初那本秘笈是由我們五派掌門共同奪得,在彼此猜忌不信任下,便將秘笈拆分為五種神功,隨後就把陰陽寶典燒燬了。”
“唉!可惜……既然如此,你又怎會有烈陽神功?”
“嘿嘿,就這是我的聰明之處。他們四人只想到強記的方法,卻因為口訣深奧難記,以致大部分遺忘而失敗。只有我想到藏筆於袖內,在拆解時一邊記錄下來,自然鉅細無遺了。”
“你真聰明!”
覺明大師已經欲焰高漲,忍不住為她寬衣解帶道:“彬兒和君兒都是我的親生骨肉,如果可以讓她練的話,我又怎麼會厚此薄彼……喔,我們好久沒做愛了,快給我……”
梅花仙子欲拒還迎的道:“唉!你這麼猴急‘幹’什麼?萬一被彬兒出來撞見,我們的姦情豈不曝光了。”
“你擔心什麼?彬兒目前該已入定,絕不會出來撞破我們的好事的。”
梅花仙子被他糾纏不過,又見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好轉嘆一聲,任他擺佈了。
覺明大師見有機可趁,立刻揮動大軍,長驅直入,迅速地“上”了她,且有如脫韁野馬般,不斷的對她衝鋒陷陣,不斷的對她過關斬將……
梅花仙子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的衝擊她的要害,不斷的侵入她的花心,令她欲仙欲死,令她蝕骨銷魂……
她在覺明大師的無情摧殘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輾呻吟……
他見狀,反應更加亢奮的乘風破浪,激情的翻雲覆雨……
這一幕男歡女愛的春宮大戲,完全落在一個人眼裡,那就是—菩提書生姚文彬。
他本該勤修烈陽神功的,可是他卻為了近日的突飛猛晉而沾沾自喜,因而無法定下心神。
就在他亢奮得無法入定時,突然聽見母親的談話聲,他一時好奇,便潛至門縫竊聽。結果,他聽到他們兄妹竟是覺明大師的骨肉,在他還沒從震撼中清醒過來時,又發現母親竟和師父當場姦淫起來。
看著他們二人赤裸肉搏、抵死纏綿的激情場面,他只覺得心中不斷的在淌血,恨恨的心想:“原來我並非姚世雄的兒子,而是這一對姦夫淫婦所生的孽種,如果姦情傳揚出去,以後我還有什麼面目見人?”
他氣得差點咬崩牙齒,心中不斷咒罵著這對姦夫淫婦,卻又不能反對他們,畢竟自己是他們的兒子,不能逆倫犯上。先有流星劍客的背叛,後有母親與師父通姦,至此他的人生觀有了極大改變,從此不再相信任何人。
正因為發現了這件秘密,直接影響到他的修練進度,更讓他的情緒壞到最低點,卻也無可奈何。
門外二人絲毫不知春光外洩,依然淫聲浪語的纏綿著。
一度春風之後,覺明大師才放梅花仙子離去。
梅花仙子立刻返房沖洗,她洗得非常仔細,非常徹底,似乎想洗去一身的罪孽,不斷的一搓再搓……
“他是不是又‘搞’你了?”
梅花仙子一驚抬頭,才發現飛雲莊主一臉奸笑的站在浴間門口。
她忍不住哀怨道:“我們這場戲究竟還要演多久?”
飛雲莊主連忙拍著她的香肩,安慰道:“只要挖出他私藏的壓箱底武功,這場戲就可以結束。”
“那樣我就放心了,這場戲現在就可以不必演了。”
“咦!你的意思是說……”
“他的壓箱底武功,就是烈陽神功。”
“什……什麼?你是說他得到了陰陽寶典?”
“不錯!結果五派掌門將秘笈拆成五本,並且各自修練。”
“哼!我就知道,當年他的武功原本不及我,卻忽然突飛猛進,我就懷疑他得了陰陽寶典,如今終於證明我的猜想沒錯。”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必再忍受他的淫辱了。”
“不行,必須設法套出他的神功口訣才行。”
“傻瓜!他完全相信彬兒就是他的親生骨肉,已經將口訣傳授給彬兒了,這不就等於口訣已經到了我們手中了。”
“咦!原來這陣子彬兒所練的,就是烈陽神功?”
“不錯!他剛才已經親口證實了。”
“太好了!多年來的苦心安排,今天終於獲得了報酬。”
梅花仙子突然白他一眼,哀怨道:“讓自己的老婆犧牲色相去陪人家睡覺的辦法,也真虧你想得出來,難道你就不怕我假戲真做,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這一點我非常放心。我知道覺明對名利的重視程度,比對女色更沉迷,只要他還想保有少林掌門之位,又怎肯為你放棄權位;再說,你我多年的夫妻情感深厚,我對你的性格還不瞭解嗎?就算你不為我,也該為我們的一雙兒女著想是不是?”
“哼!反正你就是吃定了我,活該我倒楣,註定要成為你們兄弟倆的洩慾工具。”
飛雲莊主雙手不斷的在她赤裸胴體上摸索、玩弄,淫笑著道;“你放心好了,等明天以後,他便不再有機會碰你,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你讓‘搞’多少次,我都不會介意的。”
梅花仙子被他玩弄得嬌喘噓噓道:“你是真的大方?還是把我當妓女看待?”
飛雲莊主依然嬉皮笑臉的道:“我知道你的胃口大,甚至知道你偷偷外出打野食,再將對方暗中處理掉,總算沒有留下‘話柄’,所以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然連我們兄弟倆都擺不平你,我如果不看開一點的話,恐怕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梅花仙子俏臉一紅,忍不住輕拍他一下,嗔罵道:“你要死了,原來你都跟在後面看白戲,也不通知我一聲。”
“通知了你,我的好戲豈不是泡湯了。”
“討厭,既然你知道我的需要,那你還不趕快‘上’我……”
飛雲莊主立刻興奮的撲在她身上,揮動大軍,迅速地強渡關山。只見他的雙手一面遊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揮動長槍大戟,勇猛攻擊……
梅花仙子也熱情的扭擺迎合,甚至翻身而上,主動騎乘,猛烈馳騁……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有如狂蜂浪蝶一般,抵死纏綿、赤裸肉搏……
飛雲莊主不甘屈下,一把抱住她的胴體,一個巧勁將她掀翻,立刻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直搗黃龍……
梅花仙子在他無情的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鳴……
一陣狂風暴雨下來,她終於支持不住,哀鳴一聲,便昏了過去。
飛雲莊主氣喘如牛的休息一陣,才對她冷笑道:“賤人!等我取得烈陽神功的口訣,看我如何收拾你。”
他又低聲咒罵一陣,才轉身離房而去。
不久,他便準備了一些酒菜來到了密室。
“大哥辛苦了,小弟準備了一些好酒好菜,特來慰勞一下。”
覺明大師剛玩了他的老婆,心中有點愧疚,也想不到他另有企圖,便陪著他吃喝起來。
“不知大哥對青龍、白虎京城一戰,可有耳聞。”
“老衲略知一二。”
“既然如此,大哥可否判斷出兩人究竟以何神功對決,以致造成御書房那樣強大的破壞力。”
“如果老衲猜想沒錯的話,懷玉公主所用的武功,一定是百年前,駙馬施小魚用以對抗日帝的太乙神功。”
“小弟也是如此猜想,只是她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皇宮中靈藥仙丹不缺,只要她資質優異,便可像艾仁一樣練成絕世神功。”
“有道理!艾仁承襲怪醫梁凡的高超醫術,必能靠靈藥加速神功大成,只是他又是練了何種神功,竟能與懷玉公主相抗衡?”
“烈陽神功。”
“什麼?他如何有烈陽神功的口訣?”
“這……也許是……十八年前……嗯……大家爭奪……陰陽寶典……嗯……有人抄錄……流傳下來……喔……我怎麼……”
“大哥怎麼了?你是不是喝醉了。”
話雖然講得好聽,可是飛雲莊主的行動,卻反而退得愈來愈遠……
覺明大師見狀,立刻明白過來,忍不住指著他顫聲道:“你……竟然……對我下……毒……為什麼……”
飛雲莊主冷笑道:“你我心中有數,何必再明知故問?”
“難道……你知道……我和她的……”
“哼!你玩了我的妻子十多年,也算享盡了欲仙欲死的人間至樂,你也該死而無憾了。”
“可惡……你殘害……親手足……絕不會……有好下場……”
覺明大師突然怒吼一聲,一股炙熱掌勁,如狂濤般洶湧而出……
飛雲莊王大吃一驚,料不到他還有反擊能力,閃避已經不及,匆促間全力擊出“般若禪功”……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石室都震得搖刮不定……
飛雲莊主慘叫一聲,當場飛跌出去,直到撞牆倒地為止。
他連忙強忍痛苦掙扎而起,準備應付覺明大師第二波的反擊,卻發現他早已倒斃不起。
他這時才狂笑道:“如今你總該知道,朋友妻不可戲了吧?你一個出家人,下但犯了色戒,還‘搞’了自己兄弟的妻子,更是罪無可恕。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死了也會下十八層地獄,永遠得不到正果。”
密室的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衝出的菩提書生見狀,忍不住悲憤地大叫道:“惡賊!還我爹的命來……”
話未說完,他已拍出一掌炙熱的掌勁,撲了過來……
事出突然,飛雲莊主忍不住大驚失色的叫道:“彬兒!我才是你爹……”
剛趕到門口的梅花仙子母女見狀,不禁駭然叫道:“不要……”
“轟”的一聲巨響,飛雲莊王慘叫一聲,當場死於非命。
梅花仙子悲呼一聲,奔了過來抱住飛雲莊主的屍體,哀泣道:“彬兒!你為何要對你爹下此毒手?”
菩提書生大吼道:“他不是我爹,我親耳聽見你和師父的談話,我和小妹才是你們的孩子。”
梅花仙子聞言,只覺得心口如遭重擊,忍不住悲呼:“天啊……”
姚慧君也驚問道:“娘!大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那是我為了騙他將精奧絕學傳授給你,所以才故意說你們是他的骨肉,使他不再藏有私心,對你盡心栽培。”
菩提書生驚慌的搖頭道:“你騙我,你不但很肯定的告訴師父,我們兄妹同是他的骨肉,隨後更和他發生苟且之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休想再騙我了。”
姚慧君聽他窺見春光,不禁羞得滿臉通紅。
梅花仙子悲嘆道:“他們兄弟倆都已死,我又何必再騙你。”
菩提書生瞼色灰白的混亂叫道:“不……你騙我……這不是真的……他不是我爹……我爹是師父……師父是我爹……”
他突然大叫著狂奔出去。
梅花仙子隨後呼叫,不久便失去他的蹤影。
她再也忍不住悲痛的大哭起來。
姚慧君突然大聲指責她道:“爹的死、大哥的瘋,這一切都要怪你,都是因為你不守婦道,才會惹出這麼多禍端。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我也不想再看見你,我恨你……”
話畢,她也飛奔而去,任憑梅花仙子如何呼喚,也無法喚回她受傷的心靈。
梅花仙子忍不住仰天悲嘆道:“天啊!我錯了,我究竟該怎麼辦……”
不久,突聞僕人來報,青城派的鳳凰玉女吳茵茵來訪。
梅花仙子只好強忍悲痛接見她,強顏歡笑道:“賢侄女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事?”
吳茵茵遲疑一陣,才羞紅著臉道:“請問伯母,彬哥在嗎?侄女有事想和他商量。”
梅花仙子低頭一嘆道:“他剛好有事外出,賢侄女有什麼事,只管告訴伯母,伯母自會幫你做主。”
吳茵茵猶豫了一會兒,才含羞帶愧的說出兩人的情事,最後嬌羞不勝的道:“如今我已懷了五個月身孕,又不敢告訴家母,只好厚顏轉而求助伯母了。”
梅花仙子聞言色變,忍不住急問道:“這件事彬兒知道嗎?”
“他並不知道,只怪侄女我經驗不足,一直到最近才發現不對,暗中找大夫求診,才獲知懷孕的事實。”
“唉!這該如何是好?”
吳茵茵聞言,臉色一變道:“伯母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彬兒已經負氣離家出走了。”
“怎麼會發生此事?彬哥究竟是為了何事離家?”
“他……誤殺先夫,以致自責過深,才會悲痛欲絕的離家出走。”
吳茵茵忍不住驚呼一聲,無法置信的駭然叫道:“彬哥他……怎麼會逆倫犯上……天啊!我究竟該怎麼辦?”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而哭倒在椅子上。
梅花仙子十分同情她,因為她心中也一樣不知何去何從,只好安慰她道:“不如你先留下來待產,等伯母派人將他找回,再給你一個名分交代。”
吳茵茵心中一安,只好忍住悲痛的點頭答應。
這對可憐的婆媳,便在這一連串風波中,彼此相依為命的等待菩提書生的歸來。
※※※
皇宮。
自從艾仁大發雷霆,不但將御書房摧毀殆盡,而且打敗了皇上倚為長城的懷玉公主之後,他才大為恐慌,終日提心吊瞻,寢食難眠。
尤其他對於艾仁離去前的恐嚇威脅,更是戒慎恐懼,不敢等閒視之。因為以艾仁能擊敗懷玉公主的事實看來,艾仁的武功已是天下無敵,就算皇上有再多的懷玉公主保護,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到那時艾仁想取他的老命,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皇上不但後悔自責不已,更對懷玉公主感到內疚至深。
因為他終於知道懷玉公主暗戀著艾仁,卻因為他的固執,迫使懷玉公主不得不忍痛割捨愛情,而選擇保護他與艾仁對敵。
皇上也瞭解懷玉公主對他的孝心,已經到了全心付出,而且無怨無侮的地步。因為懷玉公主在遭遇有生以來的重大挫敗後,仍強忍著悲痛閉關潛修,準備應付艾仁捲土重來的強大反擊。
皇上看著懷玉公主嬌小的身軀,竟然一肩擔起如此沉重的壓力時,他的心忍不住為之淌血,縱有千萬個不捨、千萬個不忍,都無法彌補他對女兒所造成的傷空口了。
他考慮良久,終於決定放下皇上的尊嚴,準備向公孫明珠低頭認錯。
一早,皇上一見公孫明珠便陪著笑臉,道:“大善人住在御花園的春秋閣,不知還滿意否?”
由於發生了艾仁的強大反彈壓力,尤其在還沒有查出她謀害兩位國丈的有力證據,皇上將她安置在御花園中的春秋閣住下,以便為將來的不時所需之用。
當初的正確決定,終於在今天用到了。
公孫明珠見皇上前倨後恭,不禁怔道:“皇上如此客氣,民婦真是受寵若驚,有什麼話皇上還是明說吧!”
皇上尷尬一笑道:“朕一時不察,誤聽奸臣諂言,以致讓大善人受了委屈,希望大善人大人大量,不要見怪朕才好。”
提起這件事情,公孫明珠心中莫明升起一股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怨氣,忍不住冷笑道:“皇上是一國明君,怎麼會有錯呢?就算有錯,也是錯在民婦,只怪我不自量力,妄想以一己之力,幫助廣大受苦受難的災民,才會惹來今天的下場。”
皇上一聽,便知她餘怒末消,心中暗罵她不識抬舉。可是自己有求於人,在人家的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忍著氣陪笑道:“大善人千萬下可如此說,千錯萬錯都是朕的錯,如果大善人還無法釋懷,那朕只好向你下跪請罪了。”
這當然是場面話,普天之下誰也承受不起真命天子一跪,那是會折壽的。
公孫明珠也明白這個道理,她見皇上誠心示好,便見好即收的道:“人生際遇難免碰上坎坷挫折,好在民婦並未受到太大的委屈,只要皇上可以還民婦一個清白,民婦便別無所求了。”
皇上聞言,大喜道:“這麼說的話,大善人是肯原諒朕的過失了。”
“可以這麼說。”
“太好了,這樣的話,朕等一下早朝立刻下旨撤銷你的罪名,並且解除你名下產業的查封禁令。”
“除此之外,皇上還必須釋放呼延親家夫婦才行。”
“這……這恐怕有困難。”
“為什麼?”
“他們一個是朕的逃犯,一個是棄職叛變的侍衛,所犯的事證極為明確,並不像你只是涉及兩位國丈的失蹤案,所獲得的帳冊只是間接證物,尚不足以構成定罪要件,所以朕可以做主立刻釋放你,卻不能對他們網開一面,否則朕無法維持朝綱,也無法杜絕攸攸之口。”
“如果真是這樣,民婦也不願貪生怕死獨自偷生。”
“你……你這不是為難朕嗎?”
“皇上又錯了!為難皇上的不是民婦,而是皇上自己在為難自己。”
“這……怎麼說?”
“民婦猜想,皇上之所以願意化干戈為玉帛,主要原因應該是為了我兒艾仁的威脅吧!”
“這……你猜得沒錯!朕確實是擔心艾仁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衝動不可收拾的後果。”
“所以皇上更必須要放了呼延夫婦才對。”
“怎麼說?”
“因為我兒已經和他們的女兒定婚,我兒便是他們的女婿兼半子,如果皇上殺了呼延親家二人,我兒又怎會善罷甘休。”
“什麼?他們二人已經育有一女了?”
“是的,皇上派人緝押我們當天,民婦正在為她們準備完婚事宜。”
“這……既然如此,她怎會不在這次的緝押之列?”
“民婦也不知道,也許是那位大人不忍辣手摧花,故意網開一面放過她吧!”
皇上心中暗罵不已,他知道兵部尚書絕不會如此好心,一定是粗心大意造成漏網之魚。因為這一次會惹出這麼大的風波,全是他們父子倆提出的餿主意所致,又怎會放過任何嫌疑之人。
正當左右為難之際,皇上突然心生一計的忖道:“我何不在玉貴人身上下軟工夫,讓她回心轉意重返朕的懷抱,如此一來,艾仁必會顧忌玉貴人的關係,而不敢對朕下毒手了。”
主意打定,他忍不住竊喜的道:“關於玉貴人的事,容膚再考慮幾天看看,或許能找出解套的良策,朕才能放他們走。”
話畢,他轉身離開春秋閣。
不久,皇上便會同滿朝文武百宮主持早朝會議。
只見兵部尚書一臉焦急的稟道:“啟奏皇上,邊關有緊急軍情呈報。”
自從發生艾仁大鬧御書房後,皇上便對左相父子十分不滿,所以皇上聞言,便不耐煩的皺眉道:“你又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兵部尚書臉色一紅,有些難堪的道:“關外的蠻國最近不斷的演練兵馬,而且不斷的併吞其他部落,似有不臣之念。”
“胡說!蠻王一直苦於國力不振,兵力日衰,甚至還有被鄰近部族併吞的危機,怎會有能力去侵吞其他部族。”
“那是以前的老蠻王昏庸無能所致,自從新蠻王繼位之後,局勢早已大幅度改觀,蠻兵不但人強馬壯,而且蠻人的生活也有明顯的進步,如今蠻國不但國富民強,而且野心勃勃,不斷的派兵侵略鄰族,不斷的擴充勢力版圖。”
“什麼?這個新蠻王如此能幹,他究竟是誰?”
“他……他是……”
“快說。”
兵部尚書猶豫良久,終於咬牙道:“他就是大鬧皇宮的叛逆——艾仁。”
“什……什麼?”
皇上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當場嚇得從九龍寶座上跌下來,瞼如死灰的顫聲道:“艾……仁真的當上新蠻王了。”
兩旁隨侍的太監連忙將他扶起。
兵部尚書一見皇上嚇得不輕,不禁心中暗暗叫苦,連忙小心的道:“是的,根據探子回報的消息,艾仁先當了美娜公主的駙馬,直到前一陣子蠻王自動退位,他才正式接掌蠻王寶座。”
皇上聞言,不由自主的想起半年前艾仁悲憤的狂呼:“我艾仁向天發誓,下一次當我重返皇宮時,將以王者之態君臨天下,不殺盡屠絕所有敵人,誓不為人……”
他不禁慘笑道:“原來他所說要以王者之態君臨天下,指的就是要滅朕的皇朝,奪朕的帝位。”
兵部尚書可說是整件風暴的王要關係人,如果艾仁要報復的話,他絕對逃不了艾仁的追殺。所以他更有切身的急迫感,更有芒剌在背之痛,他也特別的積極關心,忍不住道:“如今危機迫在眉睫,請皇上趁他羽翼未豐時,儘快派遣大軍平亂,以便斬草除根,除去心腹大患。”
皇上長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混亂情緒,才道:“既然如此,這件平亂的任務,朕就交給你負責了。”
兵部尚書聞言,不禁大驚失色叫道:“皇上……你……”
“怎麼?難道你口口聲聲所說的忠心為國,竟經下起這種考驗?”
“不……不是的,而是微臣認為蠻軍勢力強大,應該派有豐富經驗的將軍主帥,才能一舉克敵,消滅禍端。”
“你不是說蠻軍羽翼未豐,很容易就可以平亂嗎?”
“是的……可是……”
“既然如此,你應該不會辜負朕的重託才對,此外,朕還特許你再選幾位將軍當副手,以便扶助你平亂之需。”
事已至此,兵部尚書也只有接受現實,但他知道這十多年來,他們父子暗中苛扣薪餉和軍糧,憑邊關那些老弱殘兵,根本不是蠻兵的對手。
所以他又道:“微臣還有個請求。”
“你說。”
“根據消息,蠻兵約有二十萬兵力,憑邊關駐守的十二萬大軍,恐怕非蠻兵敵手,所以……”
“好,朕準你重新招募十萬新兵,三個月後必須立刻啟程平息亂源。”
“臣遵旨。”
由於艾仁的威脅日增,皇上真有危機迫在眉睫之感,等下了早朝之後,他立刻趕到冷宮會見玉貴人。
皇上一見呼延氏瞼上立刻又堆滿了笑臉,道:“愛妃近來還好吧?”
呼延氏見他突然改變態度,有些意外地道:“皇上遲遲不殺犯婦,又不準犯婦會見夫君,犯婦又怎麼會好?”
皇上見她念念不忘呼延慶,不禁心中有氣道:“愛妃怎麼還對那個拐騙主子侍妾的奴才,如此的念念不忘?難道朕在你心中的份量,還不如一個卑鄙的狗奴才。”
“皇上乃至高無上的一國之君,犯婦怎敢拿貧賤的夫君柑提並論。”
“既然如此,朕要你回到朕的身邊來,只要你回心轉意,朕不但既往不究,立刻放了公孫明珠和呼延慶這狗奴才,甚至讓你接替懸缺已久的西宮皇后。”
呼延氏大為驚訝道:“皇上為何要如此做?”
“朕已經知道你確是無辜受到牽連。當年東、西兩宮惡鬥的結果,也有不少人犧牲了生命,包括西宮皇后也無法倖免。所以,為了彌補朕對你的虧欠,朕可以不計較你和那狗奴才的一切,並且破例讓你榮任西宮皇后的位置。”
這麼優厚的條件,可說是史無前例,十分的誘惑人。
呼延氏忍不住神色百變,心中如狂濤拍岸一般,令她心亂如麻、左右為難。
皇上見她動心,立刻打鐵趁熱道:“怎麼樣?朕都可以原諒你出軌不貞的行動,難道你還不能原諒朕對你的誤判,仍對冷宮的遭遇無法釋懷嗎?”
“出軌不貞”四個字,讓呼延氏聽得心中一震,忍不住吐了口氣道:“多謝皇上的厚愛,只是犯婦福澤淺薄,無法接受皇上的好意,請皇上見諒。”
皇上料不到她會拒絕這麼優厚的條件,忍不住臉色一變道:“為什麼?朕已經對你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了,你竟然不識抬舉拒絕朕的一番好意。”
“犯婦已經想通了,就算犯婦接受皇上的好意,真的坐上西宮皇后的寶座,仍無法避免後宮的明爭暗鬥、無法避開後宮的是是非非,再加上後宮佳麗三千,就算犯婦是西宮皇后,也一樣無法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獨得皇上全部的寵幸。唯有夫君呼延慶才能全心全意的愛護犯婦,讓犯婦每天沉醉於他的溫情之中,就算是過著粗茶淡飯的苦日子,犯婦也是無怨無悔、甘之如飴。”
皇上終於明白她是個獨佔欲極強的女人,她所要求的非常簡單,她只要一個全心對她付出的男人。可是這麼簡單的要求,皇上卻永遠無法做到,讓他感到既失望又憤怒……
所以,皇上突然大吼一聲,將她撲倒在地,一面撕去她的衣裙,一面怒罵道:“可惡!你竟敢拒絕朕的恩典,簡直罪該萬死,膚就不信比不上呼延慶那個奴才,今天朕非讓你知道‘龍種’的厲害。”
呼延氏大急,一面掙扎,一面叫道:“請皇上自重,別讓犯婦玷汙了皇室顏面。”
“什麼皇室顏面?從你背叛朕與那拘奴才通姦開始,朕的尊嚴早已蕩然無存。以前你還是玉貴人時,都可以甘心侍朕,如今朕讓你做西宮皇后,你卻故做姿態拒絕,實在令朕忍無可忍。”
正在激烈掙扎的呼延氏,突然停止了動作,因為她感到桃源勝地突遭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並且不斷的騷動,不斷的衝擊……
她知道已被強渡關山,被皇上佔有了。
皇上興奮的舊地重遊,立刻像脫韁野馬般,肆無忌憚的興風作浪,不斷的對她攻城掠地,不斷的對她予取予求……
呼延氏被他無情的蹂躪,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呼延氏終於沉沒於無邊的慾海中,經不起蝕骨銷魂的肉體快感,終於長長的一聲哀鳴……
“不要……”
※※※
左相國府。
左相父子一退出早朝,便一路憂心忡忡的返回府邸。
尤其事關自己的切身安危,兵部尚書簡直就是坐立難安,才一返回便焦急道:“爹,現在我該怎麼辦?”
左相皺眉道:“事到如此,我們只好趁這次招募新兵的機會,重金禮聘各路英雄好漢,以便助你達成平蠻任務。”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只是這一次事關孩兒的生死,所以這一次我們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的苛扣薪餉和軍糧了。”
“這是當然!甚至應把以前貪汙而得的金錢,再拿出一部分來招聘最厲害的高手,只要你能圓滿達成平蠻的任務,必深獲皇上器重,以後還怕沒有機會再汙更多金錢嗎?”
“哈哈,爹說的沒錯!這麼說的話,艾仁不但不是我們的眼中釘,反而是我們的財神爺了。”
“不錯!這就是時勢造英雄,唯有梟雄才會利用時勢。”
左相父子忍不住哈哈狂笑起來。
突聞一陣嬌滴滴的聲音,道:“爺爺,爹,你們在笑什麼?”
左相父子回首一看,只見一名身穿錦繡綢緞的美少女,正踩著輕盈蓮步快步而來。
她,正是兵部尚書的獨生女——何婷婷。
左相向兵部尚書暗使眼色,立刻答非所問道:“婷兒怎麼到大廳來了?你不是和二太子妃在吟詩作樂嗎?”
何婷婷抿嘴道:“她最近心情不佳,也沒什麼興致,剛才已經回去了。”
左相嘆了口氣,道:“都是爺爺害了她。”
“怎麼說?”
“因為兩位國丈失蹤許久,顯然已遭人殺害棄屍,爺爺為了替他們申冤,便向皇上提議緝兇,結果兇手是捉到了,卻也惹來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報復。”
“我知道,就是前一陣子鬧得滿城風雨的艾仁是吧!”
“不錯!這惡人武功高強,不但擊敗了懷玉公主,還把皇上心愛的御書房夷為平地,真是個可怕的人。”
“我聽說那人不但長得俊逸不凡,而且還很年輕,所以公主雖然遭他打敗,不但不恨他,反而對他一見鍾情。”
“你……你聽誰胡言亂語。”
“我是聽二太子妃親口告訴我的,她應該不會胡言亂語騙我才對,而且我也聽見外面不少人這麼說過,應該是錯不了。”
“哼!以後你最好不要再談論艾仁的事,以免讓皇上聽見了,惹來皇上的不高興。”
“好嘛!婷兒以後閉嘴就是。”
“你大哥人呢?”
“哼!誰不知道大哥生性好色,如果不在家中,就一定是在八大胡同,不知正在抱著哪位姑娘尋歡作樂了。”
“唉!這孩子……”
※※※
翡翠樓。
凡是八大胡同的尋歡客都知道,翡翠樓的姑娘不但最美最媚,也是最風情萬種的女兒國。
所以,翡翠樓早已是尋花問柳的第一選擇,穩坐第一妓院的寶座,可說聞名天下、豔名遠播。
兵部尚書的獨子何坤山更是翡翠樓的常客,也是翡翠樓的當家花魁嬌嬌姑娘的恩客之一。
所以老鴇大老遠的便跑出來迎接他,道:“何公子怎麼有空來?”。
何坤山皺眉道:“怎麼?你不歡迎本公子來?”
“不是啦!老身的意思是說,何公子早上才來過一趟,沒想到何公子的性致如此之高,才下午就又來了。”
“哼!家裡的黃臉婆嘮叼討厭,本公子心裡煩悶,只好又來找嬌嬌閒聊了。”
“何公子這麼愛護嬌嬌,老身當然非常高興,只是……”
“只是什麼……莫非你又為嬌嬌安排接客了?”
“這……是呀,老身開門做生意,總不能把進門的錢往外推吧!”
何坤山大怒道:“你的眼裡就知道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理會本公子的警告,難道你不想活了?”
老旁嚇得跪了下去,道:“何公子請饒命,老身下次不敢了。”
一旁的尋歡客見老鴇苦苦跪求何坤山的諒解,雖然深表同情,卻沒人敢說什麼?因為左相父子各居朝堂要職,可謂權傾天下,紅極一時,就算是王孫公子也不敢側目。
何坤山見狀,才冷笑道:“這一次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本公子就原諒你這一次,還不快起來帶路。”
老鴇連忙爬起,戰戰兢兢的帶他到嬌嬌的香閨。
只聽見一陣男歡女愛的淫聲浪語,不斷的自房中傳出。
何坤山聽得不禁臉色大變,立刻怒罵一聲,便一腳將門踢開……
赫見菩提書生正重壓在一名美麗佳人的胴體上,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她在狂風暴雨的襲擊下,不禁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何坤山見狀,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忍不住大喝道:“臭小子!竟敢姦淫嬌嬌姑娘,還不給本公子滾出來。”
菩提書生一面偷香竊玉,一面冷笑道:“你如果看不下去,大可以轉身離去,本少俠可以既往不究。”
何坤山咒罵一聲,立刻舉拳衝了進去……
菩提書生冷哼一聲,一道指風一閃而至,當場將何坤山點倒在地。
門外的老鴇見狀,以為何坤山已死,驚呼一聲,連忙飛奔而去。
不久,只見大批官兵將房子團團圍住,左相父子隨即一臉焦急的衝了進來。
左相一眼便發現何坤山雖然全身動彈不得,但眼珠子還在轉動,分明被人制住穴道所致,連忙喝住官兵不准他們輕舉妄動。
左相連忙笑道:“老夫左相何如海,請教大俠貴姓大名,如何稱呼?”
菩提書生見左相身居要職,卻對自己謙恭有禮,不禁有些意外道:“在下姚文彬,少林門下。”
“啊!原來姚大俠是少林高手,老夫真是失敬了,不知姚大俠可否賞老夫一個薄面,原諒劣孫的過錯。”
菩提書生哈哈一笑,隨手一揮,便見何坤山快速爬起。
左相叱責他一頓,才轉對菩提書生笑道:“多謝姚大俠的高抬貴手,老夫已在府邸準備酒菜向大俠賠罪,請大俠務必賞光。”
“哈哈,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不敢,老夫另有要事相商,請大俠不要誤會。”
“好,你們到樓下等著吧!”
“是,老夫等就在樓下等候大俠。”
話畢,他們果然乖乖下樓而去。
菩提書生便起身準備著裝,卻被嬌嬌一把抱住,不依的道:“公子還沒盡興,怎麼可以這樣就走?”
“我的‘性’趣已被破壞,不想再做了。”
“可是賤妾的‘性’趣正濃,公子半途而廢,則賤妾情何以堪?”
“哈哈,既然如此,你何不跟我到相國府繼續未完之事。”
“好呀!賤妾求之不得,多謝公子。”
樓下眾人聞言,紛紛心中暗罵淫婦不已。
兩人才一下樓,老鴇已忍不住道:“嬌嬌你不能……”
左相連忙瞪眼道:“只要姚大俠高興就好,你如有任何問題,直接找相國府算帳好了。”
老鴇聞言一窒,就算給她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找相國府算這筆帳,所以她知道這筆買賣是賠定了。
菩提書生不禁狂笑道:“相國果然上道,在下是愈來愈喜歡這裡了。”
左相連忙客套一番,不久,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左相國府。
酒宴開始不久,左相一邊向他道歉,一邊稱讚他的武功高強,如果從軍報效國家的話,相信不久便可以升任將軍等語。
菩提書生早已聽出他們話中有話,便豪爽的道:“承蒙相國的熱情招待,在下心中十分感激,如果相國有什麼困難,需要在下幫忙的話,請儘管明言好了。”
左相聞言大喜道:“實不相瞞,近來邊關告急,犬子奉旨出京平亂,身邊正好欠缺大俠這種高手,所以想請大俠大力協助。”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為了關外那些野蠻人在煩惱,相國也太小題大作了,要對付他們只需請幾個二流好手,便綽綽有餘了。”
“如果要對付的是蠻兵,當然無須麻煩大俠了,最令人頭痛的是蠻王,他的武功可說是萬人莫敵呀!”
菩提書生聞言,非常不服氣的道:“一個化外之民的頭子,就算他的武功再好,哪比得上博大精深的中原武學。”
“大俠有所不知,這蠻王就是來自中原武林的高手。”
“什麼?他既然出身中原武林,竟敢幫助異族侵犯我國,他究竟是哪個混帳?”
“他叫做艾仁,原本是……”
“什麼?是他!”
“大俠認識他?”
菩提書生再也想不到會在京城得知艾仁的消息,而且獲知艾仁已是一國之君的崇高地位,更讓他妒恨交加。
“哼!我當然認識他。他甚至還吃過我家的閒飯,真想不到久無他的消息,竟然已經混到一國之君的名位。”
左相聞言,不禁恐慌道:“原來大俠和他還有交情,那麼……”
“你放心好了,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更何況一山難容二虎,我練成了絕世神功,為的就是要找他一分高下。”
左相大喜道:“既然如此,大俠答應幫這個忙了?”
由於獲知艾仁已登上王位,使得菩提書生心有不甘,心中一動,便想藉左相的權位,助他魚躍龍門、一步登天。
所以菩提書生便以退為進,道:“我可以答應代你迎戰艾仁,只是你又能提供我什麼優厚的條件。”
“這……大俠想要什麼職位?”
“既然艾仁已經當上蠻王,我最起碼也要有個將軍頭銜,才足以相他平等對抗。”
“這……實不相瞞,皇上已經下旨由犬子掛帥,所以……”
“那麼我只好委屈一點,擔任個副帥也成。如果連這個也有困難,我們就不必再談了。”
左相連忙陪笑道:“大俠先別生氣,副帥寶座是沒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副帥之位非常重要,如果沒有過人的本領,恐怕難以服眾,所以……”
“哈哈,原來你是在懷疑我的武功,那還不容易嗎?你隨便安排個時間、地點,集合各路英雄好漢,來一場武魁爭奪戰,只要有人在我手下逃過三招,副帥寶座我就自動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