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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橫刀奪愛

    流星劍客正待隨後安慰,突聽爪牙來報抓到蓮華郡主和艾仁的消息,驚喜之下,立刻親自接見玉露仙姑等人。

    玉露仙姑首先媚笑道:“恭喜幫主,賤妾總算不負重託,替你捉回艾仁和蓮華郡主了。”

    流星劍客見狀,大為欣喜的吻了她一下,道:“愛妾果然神通廣大,竟能將武功高強的艾仁捉回……咦!這是什麼?”

    他突然翻開玉露仙姑的衣領,只見她雪白的玉頸上,清楚的印着紅色的吻痕。

    流星劍客只覺捱了一記悶棍般,整個人幾乎抓狂的怒道:“你説,你是不是和他有了苟且關係?”

    玉露仙姑大驚失色的搖頭,道:“我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為何你的脖子上會有吻痕?”

    玉露仙姑不知艾仁曾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吻痕,可是她確實曾讓艾仁一親芳澤,因而猜想是激情時不小心留下。此刻眼見姦情暴露,又見流星劍客目露兇光,心知無法倖免,便毫無預警的一掌拍出,先下殺手以求自保。

    流星劍客料不到她竟敢行兇,大驚之下,立刻一掌攻出溶金神功反擊……

    兩聲慘叫同時響起,當場落得一死一傷的下場。

    流星劍客掙扎而起,一見玉露仙姑已死,才冷笑道:“賤人,一掌打死你算是便宜你了……”

    “只可惜你卻會不得好死。”

    流星劍客一驚,連忙回身戒備,卻又驚駭叫道:“艾仁!你沒有受制……”

    只見艾仁站在蓮華郡主身邊,道:“沒想到武當派也會有你這種叛徒,枉費你還是名門之後,竟然不知愛惜羽毛,當上黑道的青龍幫主。”

    流星劍客吸口氣,平復一下緊張的心情,道:“廢話少説,如今你想怎麼樣?”

    “我要捉你示眾武林,讓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你們五大門派都是一些假仁假義的偽君子。”

    先有飛雲道長,後有流星劍客,再加上五大門派掌門齊聚水月山莊,企圖向趙家施壓以脅迫艾仁就範。每一件事情都讓艾仁忍無可忍,對五大門派的印象,也愈來愈差,故而想以流星劍客為例,達到他想羞辱五大門派的目的。

    可是流星劍客雖然加入黑道,內心裏仍然感懷師門長輩對他的愛護,所以上一次他才會讓青雲道長等人全身而退,也正是他不忘本的表現。

    此刻一聽艾仁的企圖,大驚之下,大喝一聲,立刻攻出溶金神功偷襲……

    艾仁也同時一掌攻出,一股炙熱浪潮如海瀟般洶湧而出……

    “轟隆!”一陣爆炸巨響,勁風四溢,塵沙飛揚……

    流星劍客當場被一股雄渾掌勁震飛,口中鮮血狂噴,直到撞牆倒地而止。

    艾仁挾起蓮華郡主緩緩逼近,道:“我一定要活捉你示眾江湖……”

    流星劍客身受重傷,正掙扎着爬起,此時聞言立刻臉色大變,厲聲道:“你休想……”

    話未説完,他突然一掌拍向天靈蓋,當場腦漿四溢而亡。

    艾仁來不及阻止,正在懊惱之際,突聞一陣騷動傳來,立見聞警趕到的青龍幫爪牙洶湧而來。

    艾仁大怒之下,立刻拿他們當出氣筒,大喝一聲,烈陽神功如一條火龍般急竄而出……

    一連串的轟隆爆炸聲響,夾帶眾爪牙的哀嚎慘叫,彷佛人間地獄般,簡直慘不忍睹……

    後山,胭脂虎正隨着部分爪牙逃命,心中驚懼的想着:“艾仁的武功太恐怖了,為了腹中骨肉,我一定要逃走……”

    ※※※※※※

    廣大的大廳,此刻卻擠滿了人,而且是一具具焦黑的屍體,其中包括了銅虎堂主周文華在內,共計三十幾名地虎盟高手全數遇難,傷亡空前的慘重。

    地虎盟主悲憤的看了一陣子,突然狂嘯一聲,大怒道:“白虎星!殺子之恨不共戴天,老夫與你誓不兩立。”

    陰魔冷靜的道:“鋭兒,冷靜一點,依老夫看來,兇手並非白虎星。”

    地虎盟主怔了一下,驚問道:“師父為何如此斷言?”

    “因為他們的掌傷深淺不一,而且掌傷的角度和焦痕也有極大差異,顯然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地虎盟主又仔細一看,才驚訝道:“不錯!甚至有人還中了兩掌,顯然是兇手之一功力不足,才會再補上第二掌,勉強結束這場決鬥。”

    “正是如此!其中以華兒所中的掌傷更多達五掌以上,顯見華兒的對手至少兩人以上。”

    “這……想不到霸道無比的烈陽神功,已經流傳如此之廣,這其中必然隱藏有極大的陰謀。”

    “不錯!只是不知這陰謀者是誰?”

    “不是白虎星嗎?英雄堡之所以全軍覆沒,就是毀在他的烈陽神功之下。”

    “他當然是嫌犯之一,可是老夫卻知道還有一人,也練有烈陽神功。”

    “誰?”

    “菩提書生姚文彬。”

    “是他?怎麼可能。”

    “老夫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少林覺明已將烈陽神功傳授給他了。”

    “果真如此的話,少林覺明的嫌疑豈不更大,畢竟菩提書生初學乍練不久,怎麼有閒功夫訓練這一大批人?”

    “覺明或許嫌疑最重,但吾等卻不必再擔心他了。”

    “為什麼?”

    “因為一個死人是無法威脅任何人的。”

    “什麼?覺明已經死了。”

    “不錯!”

    “他……又是怎麼死的,難道世上還有比烈陽神功更厲害的絕學,才害覺明大敗而亡?”

    “哼!説起來可笑,覺明雖然擁有天下無雙的烈陽神功,仍然不敵一杯毒酒,他是被自己的親兄弟姚世雄給毒死了。”

    “如此説來,兇手除了白虎星之外,還有一個菩提書生涉有重嫌了。”

    “不錯!老夫之所以要你冷靜查證,就是怕你衝動之下,不但找錯了仇敵報不了仇,還可能因此樹立強敵,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徒兒明白,多謝師父的提醒。”

    “很好,當務之急就是分兩頭查證,以確定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此事非同小可,必須派遣足以擔此重任之人,才能將兇手的身分查個水落石出。放眼本盟上下,論機智武功,當屬文楝和文麗最適合了。”

    周文楝和周文麗兩兄妹連忙越眾而出,道:“孩兒絕不負父親所託,一個月內必將兇手查出緝拿。”

    “很好,你們立刻帶人下山,務必全力緝兇。”兩兄妹立刻答應而去。

    突見一名勁裝青年不滿道:“爹為何不派我去?孩兒也想替三哥報仇。”

    地虎盟主皺眉道:“邦兒還是留在本盟主持盟務要緊,有關緝兇的事,就交給你大哥和二姊吧!”

    周文邦搖頭道:“本盟有爹和師公坐鎮即可,孩兒與三哥感情最好,豈能坐視三哥遭遇而不聞不問。”

    “哼!你為人衝動,文華又狂傲,當然是臭味相投感情最好,如今文華遇害之因,想必和他的狂傲個性有關,才會得罪兇手招來殺身之禍。你想替文華報仇的心情,爹豈會不明白,可是你沒有文楝的冷靜,又沒有文麗的機智,我怎麼放心讓你去。”

    “可是……”

    “別説了,反正我是不可能放你下山的,你還是儘早死了這條心吧!”

    話畢,地虎盟主便和陰魔轉身離去。

    周文邦十分不滿的心想:“你不放我走,我不會偷溜?”

    當夜,他便悄然下山而去。

    ※※※※※※

    左相國府。

    三個月之期相當急迫,左相為了獨子兵部尚書的安危,可説盡了全部心力招兵買馬,最後更不惜動用自己的私房錢,召告天下重金禮聘絕頂高手,以便順利達成平蠻任務。

    菩提書生等不及三個月後的比武大會,幾乎每天都會到軍營接受挑戰。當眾人得知只要打敗他,便有希望獲得副帥寶座時,立刻吸引不少人的興趣,紛紛上台和他一較高下。

    只可惜各路英雄少有人是他的三招之敵,直到有一天,菩提書生終於碰上了真正厲害的對手。

    他就是青龍幫主的師父“血魔”廖文彬。

    菩提書生一見是他,立刻心生警覺道:“想不到廖老也有興趣來從軍。”

    血魔傲然一笑道:“老夫是應何相國重金禮聘的軍師,本來對副帥並無興趣,只是看你這小輩如此囂張,忍不住想上來教訓你一番,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憑你這種過氣老鬼,還不配教訓我。”

    “你説什麼?該死的小輩,拿命來吧!”

    血魔被他激怒,一聲大喝,立刻飛撲而起,一股冷凜森寒的泣血魔功,如狂濤般洶湧奔出……

    菩提書生怒吼一聲,從未正式對敵的烈陽神功,初試啼音,一股炙熱難耐的勁流,如電光般一閃而出……

    “轟隆……”一連串爆炸巨響,火星飛濺,飛沙走石……

    血魔慘叫一聲,飛跌出丈外而止。只見他口吐鮮血的掙扎而起,顫聲道:“烈……陽神功……”

    菩提書生狂嘯一聲,才大聲道:“不錯!正是烈陽神功。”

    血魔聞言,不禁呻吟一聲,便昏了過去。

    左相一面命人將他扶走救治,一面欣喜道:“姚大俠果然武功蓋世,看來副帥寶座非你莫屬了。”

    菩提書生又狂笑一陣,接受眾人諂媚的恭賀,才轉身返回左相國府。

    當他到了房門口,卻聽見房內傳來一陣陣淫聲浪語,他大怒之下,立刻小心的在紙窗挖洞向內窺探……

    只見何坤山正重壓在嬌嬌身上翻雲覆雨……

    嬌嬌一面扭擺呻吟,一面哀求道:“何公子……你……快走……他就快……回來了……”

    何坤山喘呼呼地,一面對她掃庭犁穴,一面狂笑道:“他如果回來……大家正好攤牌……你本來就是……我的禁蠻……如果不是家父反對……我早把你金屋藏嬌……豈容他對你一親芳澤……”

    “你已經……娶了嬌妻……何必再來……糾纏我……我好不容易……碰上他……你就別來……破壞我……副帥夫人……的美夢……”

    “我不管……只有你這身肉體……才能帶給我……欲仙欲死……我怎捨得放棄……”

    説着,他便肆無忌憚地興風作浪起來,把嬌嬌“搞”的聲聲嬌啼、扭擺掙扎不已……

    菩提書生看得殺機高漲,卻顧及到他的身分還有利用價值,因而放棄殺他的念頭,強忍着怒火離去。

    不久,他便來到田玉雲的閨房。

    只見田玉雲又在黑色木棍上興風作浪,自得其樂的扭擺呻吟,輾轉嬌啼……

    菩提書生看着這一幕香豔刺激的自慰畫面,不禁淫念高漲,“性”趣大增。尤其田玉雲熟練的縱情馳騁,顯然是良田荒蕪已久,無處發泄春心之下,才會想出以木棍替代陽具之法,以慰自己的“性”需求。

    只見她玲瓏有致、凸凸分明的胴體,早已香汗淋漓,卻依然欲罷不能的扭擺迎合,乘風破浪……

    菩提書生再也忍不住的偷偷侵入,趁她樂在其中之時,迅速地點中她的穴道,再將她放平,便撲在她的嬌軀上,揮動長槍大戟,叩關而入……!

    田玉雲一見是他,嚇得便待尖叫,卻發現無法出聲,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覺得下體突遭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下子便命中她的要害,令她忍不住臉色大變。

    菩提書生立刻感受到花心一陣燥熱,忍不住邪笑道:“你莫非獨守空閨已久,以致良田荒蕪,否則你的桃花源蜜穴怎會鬧旱災?”

    田玉雲聞言,簡直羞得無地自容,又不甘心平白受辱,便怒瞪着他不語。

    菩提書生無視於她的兇光,立刻緊抱着她的豐滿胴體,如脱繮野馬般,盡情馳騁,不斷地掃庭犁穴,不斷地探門窺户……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之後,田玉雲羞怒的目光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歡悦渴望。因為生理的刺激下,她的身心俱爽,卻又有隔襪搔癢之憾,急欲擺脱束縛,以便縱情馳騁,以便放蕩形骸……

    菩提書生髮現她的渴求,心中冷笑着拍開她的穴道,只見她如脱繮野馬一般,淫蕩的扭腰擺臀,不斷地迎合他的長驅直入,不斷地承受他的予取予求……

    一時之間,只見兩人如干柴烈火般,欲罷不能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不久,她在菩提書生的鐵騎蹂躪之下,漸漸感到從末有過的蝕骨銷魂,欲仙欲死的快感,令她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一度春風之後,她也樂極生悲的昏了過去。

    菩提書生這才滿足的離去。他的偏激心態,促使他採取以牙還牙的報復行為,也害了許多無辜婦女因此懷了孽種。

    翌日,他便藉故提早離開軍營,果然又發現何坤山前來騷擾嬌嬌,大怒之下。一掌打破大門便衝了進去……

    房中的何坤山正準備再一次偷香竊玉,突見他撞破姦情,大驚之餘,還來不及反應,突覺雙腿一陣劇痛,不禁慘叫一聲……

    下人聞聲趕來,一見這種情形那哪還不明白,不禁全都傻住了。

    何坤山一見菩提書生目露兇光,嚇得他連忙急喝道:“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扶我回去醫治?”

    下人們這才趕緊將他扶走。

    嬌嬌一見菩提書生兇光轉向自己,嚇得她花容失色,連忙告饒道:“是他要強姦我,絕不是我自願的。”

    “你滾吧!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

    嬌嬌臉色慘變,連忙求饒道:“我錯了!我應該堅決的拒絕他,不該讓他一再得逞,請你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絕不會再犯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不久便出現左相父子,他們一見嬌嬌苦苦哀求的情形,不禁臉色一變。

    左相連忙佯裝關心道:“這是怎麼回事?”

    菩提書生冷哼道:“相國的寶貝孫子玩了在下的女人,你説這該怎麼辦?”

    左相臉色一變,有關何坤山找嬌嬌偷情一事,他早由下人呈報得知,也曾一再警告過,沒想到姦情還是曝光。此刻一見菩提書生憤怒的表情,心知如果不處理好,他將失去這位武功高強的助手。

    “這該死的畜牲,竟敢做下這種苟且之事,等一下老夫就帶他來向副帥道歉請罪。”

    菩提書生一怔道:“相國稱呼在下為副帥?莫非……”

    自從血魔敗在他的烈陽神功之下後,大家懾於烈陽神功的威名,幾天下來都沒有人敢再向他挑戰。

    所以左相看在眼裏,心中早已認定他就是副帥最佳人選,只是左相城府極深,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泄漏底牌。

    如今為了安撫菩提書生的怒氣,只好提早宣佈,以期留住他的心。

    “不錯,今日早朝老夫已經獲得皇上的恩准,將你提報為副帥的官職。”

    菩提書生大喜道:“太好了!這樣本官從明天起,就可着手訓練新兵了。”

    “老夫預祝副帥馬到成功。”

    菩提書生忽又臉色一沉道:“可是這件事與何公子的行為完全沒有相關,相國仍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左相心中暗罵:“這小子可真精。”

    “如果副帥有什麼要求的話,請儘管直言無諱,老夫一定不讓副帥失望就是。”

    “很好,這可是相國親口答應,由我提出條件的。”

    “當然!老夫一言九鼎,絕不反悔。”

    “既然如此,只要相國肯將何小姐嫁給我,我就不再計較今日之事。”

    “什麼……”

    左相父子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敢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如果是在平時的話,早就把他掃地出門了。

    可是眼看出徵日期逼近,左相父子有求於人,只好忍氣吞聲的道:“這……條件能不能另換一個。”

    “為什麼?”

    “因為老夫正在安排婷兒嫁給二太子的事宜,所以只好辜負副帥的厚愛了。”

    水月山莊的屈辱,又再一次浮上菩提書生的心頭,他不禁暗恨的想着:“該死的太子殿下,老是和我搶女人,這一次無論如何我絕不再退讓。”

    所以,菩提書生便有恃無恐的道:“反正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相國也不必急於做決定,只要在明天我離開之前,給我一個答案就成。”

    左相父子臉色一變,道:“副帥要離開相國府?”

    “不!應該是離開京城才對,如果我再繼續住下去,恐怕我的女人都要被別人搶光了。”

    話畢,他便拉着嬌嬌進房而去。

    左相父子神色百變,心中不斷咒罵何坤山惹來這麼大的風波,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如今菩提書生已經把話講明,除非何婷婷嫁他為妻,否則他就丟下一切不管而走人。

    當天他們父子二人幾乎徹夜難眠,面臨兩難的困難選擇。如果選擇了太子,兵部尚書將失去他的保護;如果選擇了他,父子倆便註定與皇親國戚無緣。

    經過一整夜的思考,他們還是選擇了讓何婷婷嫁給他,以求度過當前平蠻任務的困境,才能考慮將來的事。

    菩提書生獲知喜訊,高興之餘,二話不説就把嬌嬌掃地出門,不禁讓左相父子對他的翻臉無情感到戒懼。

    嬌嬌傷心之下,心中自然對菩提書生怨恨到了極點,卻也對他無可奈何,只能強忍羞恥的返回翡翠樓重新開市。

    至於何婷婷,更是心有不甘,眼看太子妃的頭銜擦身而過,令她傷心不已。儘管菩提書生的人品也不在太子之下,可是她得知兄長和他為了一個女人,竟被他打成殘廢,更對他無法諒解。

    無奈左相父子堅持將她許配給菩提書生,她也只好委屈的接受現實,心情也因此悶悶不樂起來。

    兩人的婚禮迅速完成,不但滿朝文武全員到齊,就連兩位太子也攜家帶眷的到場祝賀。

    尤其二太子發現這位橫刀奪愛的人,竟是菩提書生時,立刻忍不住嘲諷道:“我道是誰長得三頭六臂,竟能娶到如花似玉的何小姐,原來是在水月山莊臨陣脱逃的護花化使者?”

    經他一提,大太子也認出來了,不禁狂笑道:“原來是你呀!真想不到像你如此膽小無用之人,究竟是如何混到副帥這種重臣要職。”

    菩提書生聞言,不禁怒極笑道:“這隻能怪微臣命生得不好,投錯了胎,所以無法像兩位殿下一樣,被人欺侮以後,可以找皇上哭訴,微臣只好找岳父做靠山了。”

    兩位太子聽他冷嘲暗諷,他們被艾仁擊敗而逃的事,不禁惱羞成怒道:“你説什麼?”

    左相連忙出面説盡好話,才算化解雙方的衝突。

    菩提書生突然發現有一雙哀怨的目光,向他投注而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二太子妃王如玉,心知她已經認出自己就是奪去童貞之人,不禁對她噯昧一笑,只羞得她低下頭去。

    不久,兩位太子便覺得無趣的先行離去。

    左相這才鬆了一口氣,便高興的拉着菩提書生沿桌敬酒,順便介紹給百官認識。

    好不容易酒宴終於結束,菩提書生立刻興奮的趕回洞房,藉着酒意開始對何婷婷輕薄起來。

    何婷婷十分厭惡他滿身的酒氣,便不斷的掙扎,無奈菩提書生孔武有力,沒多久便被他佔有了。

    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不禁讓何婷婷忍不住慘叫一聲。

    芳徑末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菩提書生感覺她的羊腸小徑緊束,令他十分的舒服,立刻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她只覺得下體一陣一陣的刺痛,正被他採花盜蜜,立刻掙扎反抗,無奈在他的重壓下,渾身酥軟無力,最後只好咬牙任他擺佈。

    菩提書生見她嬌慵無力的反抗,更引起他征服的慾念,立刻肆無忌憚的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

    潮來潮往,她在菩提書生的鐵騎蹂躪下,漸漸嚐出蝕骨銷魂、欲仙欲死的快感,情不自禁的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一度舂風之後,她終於被他徹底征服而昏了過去。

    可是菩提書生仍然意猶末盡,便離房而去,重新潛入田玉雲的閨房。

    當年日帝練成烈陽神功之後,因為失去月後與他合籍雙修,自然發生亢陽的現象,必須日御數女才能解決。

    這正是菩提書生所以如此亢奮的原因。

    他一見何坤山夫妻已經人睡,便一指點中何坤山的昏穴,又見田玉雲玉體橫陳的睡姿撩人,一時慾火難耐,便又撲了上去,將她給“上”了。

    他才興風作浪不久,突見田玉雲一把抱住他,淫蕩的笑道:“原來是你!我等你好久了,快一點,再像上次一樣好好的‘愛’我……”

    菩提書生先是一驚,聞言才放心的繼續縱情馳騁,不斷的衝鋒陷陣,不斷的過關斬將……

    田玉雲也淫蕩的扭擺迎合。不久,便在他的無情蹂躪之下,聲聲嬌啼、扭擺哀嗚……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他才盡興的離去。

    此後,他便不斷遊走于田玉雲與何婷婷兩女之間,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

    而何婷婷與田玉雲這對可憐的姑嫂,也成了被他征服的俘虜,成為他的泄慾工具。

    這一天,當菩提書生正在操練兵馬時,突然有人送來一封密函,他打開一看,不禁曖昧笑道:“這淫婦終於忍不住來找我了。”

    自從他發現母親出軌與師父通姦之後,便偏激的認為女人都是天生淫賤,他也不再相信從一而終的愛情,才會不斷的玩弄女人為樂,最後落得慘死異鄉的下場。

    不久,他便潛入二太子的寢宮,順利的會見二太子妃王如玉。

    王如玉一見他到來,又是歡喜又是哀怨道:“原來你就是副帥姚文彬,為什麼你當初不願意告訴我你的來歷?”

    菩提書生懷着淫念而來,所以一見她便輕薄的上下其手,道:“我知道你即將成為二太子妃,所以不敢告訴你。”

    “可是你卻敢姦淫太子妃,這又怎麼説?”

    “這……”

    “我已經知道你是為了報復水月山莊之恥,才會姦污我泄恨的,是不是?”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問?”

    王如玉一見他生氣轉身便待離去,不禁急叫道:“慢着!你可知道我已經為你生下一個兒子了。”

    菩提書生一驚,連忙回頭問道:“此事當真?”

    “不錯!為了你的兒子將來能順利接掌帝位,我才找你來商量一件事。”

    菩提書生一聽自己的骨肉將來可以接掌帝位,不禁狂喜道:“什麼事你説。”

    “大太子一直是二太子爭奪儲君的絆腳石,所以……”

    “我知道了,你是要我除掉太子這個眼中釘是嗎?”

    “不錯!”

    “好,我答應你除掉大太子,至於大太子妃和孩子是否要一併解決?”

    “不必,她只生了一個丫頭,並不構成威脅,只要除掉大太子,她就沒有希望再生兒子了。”

    “哈哈,太好了,你知道大太子人在哪裏?我立刻去除掉他。”

    “他和二太子得知翡翠樓的嬌嬌是你心愛的女人,最近常常相約找她發泄獸慾,以報復你在婚禮上羞辱他們之事。”

    “可惡!我立刻去翡翠樓找他算帳。”

    王如玉急忙攔住他,哀怨地道:“我們分離了這麼久,你忍心不理我轉身就走?”

    菩提書生見狀,哪裏還不明白,忍不住邪笑道:“你是不是想再體會一次我的‘雄壯威武’,重新‘舊地重遊’?”

    王如玉聞言,大感嬌羞地白他一眼,嗔道:“討厭,你竟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

    菩提書生哈哈一笑,連忙抱起她的嬌軀,便往牀邊行去。

    不久,他七手八腳的便把王如玉剝個精光赤裸,大施魔爪,不斷的在她身上游山玩水,不斷的尋幽訪勝……

    王如玉在他的一陣搜索、愛撫之下,不禁嬌喘噓噓道;“哎呀,你就別再挑逗我了,快一點‘上’我吧……”

    菩提書生見她桃源狹谷津液汨汨,心知蜜桃成熟,立刻撲上她的豐滿胴體,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王如玉只覺得下體正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一陣漲痛欲裂,忍不住轉呼一聲……

    “怎麼了?莫非二太子冷落了你,否則你的寶貝怎會如此緊束?”

    王如玉嬌顏一紅,哀怨道:“二太子並沒有冷落我,只是他的‘兵器’太小,難以符合被你開墾過的‘劍鞘’。”

    菩提書生聞言,非常得意的縱情馳騁,將她“搞”的高潮不斷,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一度舂風之後,他才離宮而去。

    菩提書生意外獲知自己的骨肉將會稱帝的好消息,不禁狂喜的心想:“我兒子如果稱帝的話,我豈不是太上皇了,哈哈,那時我可就威風了。”

    他在利慾薰心之下,一陣急趕,不久便到了翡翠樓。

    當他從窗外向內一窺探,竟意外的發現兩位太子正在玩一馬雙鞍的遊戲,把嬌嬌玩得嬌喘噓噓,不勝承歡之狀。

    只見兩兄弟各自佔據嬌嬌身軀上下兩個口,正不斷的衝鋒陷陣,不斷的攻城掠地……

    嬌嬌則妖媚的扭腰擺臀,施展渾身解數的迎合,終究不敵兩兄弟的上下夾攻,漸漸不勝承歡的聲聲嬌啼,香汗淋漓……

    菩提書生見他們極盡淫辱的對待嬌嬌,心知他們果真心存報復,把嬌嬌認定是自己的女人,才會如此荒唐粗暴的淫辱她。

    雖然他對嬌嬌已不再留戀,可是眼看太子兄弟不把她當人看待的淫辱,仍令他怒不可遏。

    只見他迅速自懷中取出吹管,便對着房中吹着迷香,不久,三人便告昏迷。

    他一見機不可失,立刻潛入房中,迅速點中大太子的促精穴,立見他哆嗦連連,元陽狂瀉不止。

    菩提書生又等到大太子斷氣,才對着二太子冷笑道:“如非我兒必須靠你傳承帝位的話,今天你便不會如此幸運,早已步上大太子的後塵了。”

    話畢,他便冷笑着離去。

    翌日,只見京城警騎隆隆,官兵捕快四處疾奔,迅速地查封了翡翠樓,並且押走了老鴿和嬌嬌,一干青樓妓女也被帶走問案。

    京城百姓議論紛紛,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何事。

    三天之後,宮裏傳來消息説,老鴇和嬌嬌都被處斬,罪名卻有好幾種版本。有人説她們串謀害死了某位王公大臣,有人説她們是蠻軍的奸細,有人説……

    不管別人如何傳説,反正豔名遠播的翡翠樓是完蛋了。

    菩提書生聽見這些傳聞,心知皇上羞於太子嫖妓之醜事,才會故意隱瞞事實,並且散佈多種謠言,以掩蓋真相。

    他心中對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大太子,感到十分得意,便提早離開軍營,返回左相國府。

    他才一踏進大廳,不禁臉色大變。

    只見左相父子及何婷婷三人,正在接待兩名不速之客。

    她們就是梅花仙子和吳茵茵。

    吳一因茵一見他的面,便惶恐的問道:“彬哥!你真的與何小姐成親了。”

    菩提書生一見無法躲避,便坦然進入道:“不錯!我未婚她未嫁,我們當然可以結為夫妻。”

    吳茵茵臉色慘變道:“可是我腹中的胎兒是你的骨肉,你又對我如何交代?”

    “哼,誰知道這孽種是誰的?”

    “什麼?你……”

    “你別以為我完全不知道你幹過什麼好事,早在我們在一起之前,你早就不是完璧了,搞不好這孽種還是那欽犯艾仁留下的。”

    “原來你……我那一次會被迷姦,果真是你設下的圈套?”

    “你不要含血噴人,反正你找誰當孩子現成的爹都成,就是別來找我,我可不願意當這種冤大頭。”

    吳茵茵“哇!”的一聲,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傷心欲絕的狂奔而去。

    梅花仙子見狀大急,連叫幾聲,見她不理,才轉而指責菩提書生道:“彬兒!你怎麼可以用情不專的到處留情……”

    “哼:你不配管我,想想你自己還不是人盡可夫……”

    梅花仙子臉色大變,“啪!”地一聲,便打了他一巴掌,突見他一副不屑的眼神,心中一陣羞愧,不禁傷心的急奔而去。

    左相父子料不到事情會如此演變,不禁呆怔當場。

    何婷婷得知他早有妻室,心中大為氣苦,冷哼一聲二話不説的轉身回房。

    左相父子雖想訓戒他,但顧及有求於他,只好裝做不見,也默默轉身離去。

    菩提書生見狀,立生誤會,心想:“好呀!你們既然不願理我,我就去找歡迎我的人,至於你們將來的榮華富貴,還要靠我替你們爭取,看我的臉色呢!”

    心中一時興奮之餘,他立刻離開左相國府,轉往二太子寢宮而去。

    當他潛入寢宮時,正好發現王如玉獨自一人在沐浴,只見經過雨露滋潤及生育過的她,不但顯得更加成熟嫵媚,而且曲線玲瓏的胴體,也散發出一股誘人的氣息。

    菩提書生見狀不禁色心又起,便突然近身一把將她抱住……

    王如玉突遭侵襲,嚇得她本能大叫出聲……

    這一聲尖叫立刻驚動在書房的二太子,他連忙趕過來察看,一見之下,不禁大怒罵道:“大膽姚賊,竟敢闖入宮中騷擾愛妃,你給我納命來……”

    憤怒之下,他立刻一掌攻出“太乙神功”……

    菩提書生眼見姦情曝光,決心殺他滅口,便全力擊出“烈陽神功”……

    “轟!”地一陣巨響,當場將二太子擊成焦炭,慘死當場。

    王如玉見狀,不禁慌了手腳,語無倫次的道:“你怎殺了他?那麼我們的兒子該如何繼承他的帝位……哇啊……”

    菩提書生受到太乙神功震傷,卻擔心她泄漏自己的身分,立刻忍着傷痛一掌殺她滅口,再撕去身邊的衣角蒙面。

    突見大門口沖人大羣侍衞,一見太子夫婦雙雙遇害,立刻大喝一聲,向他一湧而來。

    他急欲突圍而出,立刻再度攻出“烈陽神功”,一時間慘叫不斷,屍體紛飛,場面一片混亂……

    他連忙趁機掠上屋頂,卻碰上迎面而來的司徒統領,兩人狹路相逢,大驚之下,紛紛全力出掌反擊……

    “轟”的一聲氣爆巨響,菩提書生再受重創,忍不住痛叫出聲,抬頭一見對方也倒在屋檐掙扎難起。他一怒之下,又補上一掌,當場將司徒統領擊斃。

    突聞一陣急促腳步聲逼近,心知追兵將至,他只好強忍着傷,迅速的逃離現場。好不容易掠下十丈高的圍牆,卻因震動了內傷,痛得他幾乎跌倒,才剛掙扎起,突覺一道凌厲森寒的掌風襲來……

    菩提書生大吃一驚,想閃身避開已經來不及,只覺背心一陣刺骨巨痛傳來,當場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此時他回頭一見對方,不禁驚怒不已的顫聲道:“血魔……你敢偷……襲我!”

    血魔二話不説,又一掌將他打得鮮血狂噴,當場死於非命。

    他立刻由菩提書生身上摸出一本密笈,不禁興奮狂笑道:“有了這本烈陽神功,今後的武林便是老夫的天下了。”

    他低頭對着菩提書生的屍體,冷笑道:“老夫為了報復你的一掌之仇,早已暗中注意你很久了,想不到你這小淫賊竟然膽大包夭,不但玩了何婷婷與田玉雲兩姑嫂,最後還玩到太子妃身上,真是死不足惜。”

    突聞一陣奔跑聲傳來,他立刻掠身不見。

    不久,禁衞軍趕到現場,又搜索一陣子,才帶走菩提書生的屍體。

    只見皇上一臉凝重的注視着二太子的屍體,及見禁衞軍抬來菩提書生的屍體,才怒道:“這可是兇手本人。”

    劫後餘生皇家侍衞立刻點頭道:“正是此人。”

    九門提督上前掀去蒙巾,不禁驚呼道:“是他!”

    “施愛卿認識兇手?”

    “是的,兇手正是左相國的愛婿姚文彬。”

    皇上聞言,龍顏震怒道:“來人呀!立刻捉拿左相一家人。”

    皇家侍衞答應一聲,立刻帶領禁衞軍離去。

    皇上立刻問道:“依施愛卿研判,這姚賊為何會闖入宮中,行刺二太子夫婦。”

    九門提督沉思一會兒,道:“根據目擊侍衞的説法,當他們聽見二太子遇害的慘叫聲,趕到現場時,曾親眼目睹二太子妃一個人喃喃自語,卻無畏兇手的神情,由此可知兩人必然是舊識,而且……”

    皇上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道:“你懷疑兩人另有姦情?”

    九門提督遲疑一下,才點頭不語。

    皇上見狀,不禁神色遽變,最後命人取來一碗水,再將二太子和皇太孫的血滴入碗中……

    不久,只見他白着臉道:“皇太子孫確是二太子的骨肉。”

    九門提督鬆了口氣,道:“恭喜皇上。”

    “這裏就交給侍衞善後,你快去左相國府協助捉拿人犯。”

    九門提督立刻應命而去。

    皇上隨後便趕回寢宮,當東宮皇后得知二太子遇害的消息後,不禁傷心欲絕的悲呼道:“天啊!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否則老天為何讓我遭到連喪二子的厄運……”

    皇上卻蒼白着臉道:“還有另一件事情,更令朕痛心……”

    “什麼?還有比這件悲劇更慘的事?”

    “是的!種種跡象顯示,太子妃與兇手另有姦情,所以……”

    “天啊!當真是那賤人串通姦夫謀殺親夫?”

    “不但如此,剛才朕為皇兒及皇孫驗血,結果竟然無法相融。”

    東宮皇后大驚失色道:“皇上的意思是説,皇孫非皇室血統?”

    “不錯,”

    “天啊,怎會這樣……”

    “這件秘密絕對不準外泄,否則分散各地的諸王,一旦知道朕絕了子嗣,怕不興兵造反逼宮才怪。”

    東宮皇后嚇得面無血色道:“那……該怎麼辦?”

    “朕剛才已經想好一計,只是不知懷玉肯不肯?”

    “這件事和懷玉有關?”

    “是的!唯今之計,只好藉懷玉之腹生子,等明年產下孩子,再偷偷把那個孽種換掉。”

    “可是兩個孩子相差一歲有餘,如何能瞞過別人的耳目?”

    “這個問題容易解決。從明天起,我們以皇太孫初逢喪親之痛為由,把孩子帶在身邊,並且不準接近旁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回皇太孫。”

    “嗯!這倒是個好辦法。”

    “這個辦法雖好,如無懷玉的配合,依然只是空談而已。”

    “這……讓臣妾去開導她看看。”

    “也好,至於借種的對象,朕倒是中意艾仁這小子。”

    “是他:可是他對我們怨恨極深,絕不可能答應的。”

    “唉!這一切風風雨雨,全是朕太過剛愎自用、一意孤行所致,如今朕也已經後悔了,所以朕打算近日便放走公孫明珠三人,以便向艾仁示好,希望能化解這場兩國血戰。”

    “皇上如此做法豈非向他低頭認錯?這對皇上的威望,豈不是極嚴重的打擊?”

    “唉!這些事情先和懷玉商量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唉!也只好如此了。”

    皇室血統面臨無以為繼的空前危機,終於迫使頑固的皇上不得不低頭,急欲尋求和解,甚至不惜利用懷玉公主和蕃,以艾仁和懷玉公主之子繼承帝位為條件,迫使艾仁沒有藉口犯境,又可免除皇上在兵臨城下求降的難堪,可謂一石二鳥,一舉兩得。

    多日來的陰霾,終於有撥雲見日的機會,不禁讓皇上雀躍不已,連忙趕至密室會見懷玉公主。

    當懷玉公主獲知閉關潛修期閒,竟發生如此多件不幸的事惰,不禁在她澄靜的心房,掀起波濤洶湧的巨浪,令她臉色連變、心亂如麻。

    尤其在她得知皇上欲以她和蕃,甚至不惜借腹生子時,更讓她情緒為之激動,當場嚴詞拒絕。

    皇上一怔道:“你為何不同意?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

    “兒臣喜歡艾仁沒錯,可是卻不能與和蕃混為一談。”

    “為什麼?朕覺得兩件事是一體兩面、殊途同歸的事,既能化解兩國戰端,又可解決皇室血統無以為繼的難關,可謂皆大歡喜、兩全其美的絕妙之計。”

    “兒臣覺得我們兩人的緣分已盡,今生註定無緣結為連理,所以和蕃之議已無希望。”

    “怎麼會?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我們盡力釋出善意,再加上你的柔情滋潤,必能使他回心轉意。”

    “兒臣非常清楚艾仁的個性,他如果是三心兩意、意志不堅的人,絕對無法練成如此高的修為;同樣的,他知兒臣也是如此,才會對兒臣深懷戒心,斷然放棄救母的念頭,重新約戰一年之後。父皇請想,像我們這種傲骨天生之人,如何能夠成為朝夕相處的恩愛夫妻?”

    “你……難道不能體貼謙讓於他嗎?畢竟自古便是男為尊、女為卑呀!”

    “兒臣也曾經下過如此決心,只可惜那次唯一的機會已經錯失了。”

    “是什麼樣的機會錯失了?”

    “當年兒臣曾經向他提議,以正常管道替艾母洗刷清白,可惜父皇盛怒之下,執意處斬艾母,終於造成今日的困局。兒臣的一片情意,也因此化為烏有,演變至今彼此敵對的地步。”

    皇上臉色一變道:“你在埋怨朕?”

    懷玉公主搖頭道:“兒臣並不怪任伺人,只怪命運太捉弄人,才會令兒臣為情所困,幾乎無法自拔。”

    “既然你心中仍然對他用情極深,又為何要拒絕朕的和蕃之議。”

    “兒臣已經説過,時機已過。”

    “朕相信事在人為,你……”

    “唉!父皇如果只是為了皇室血統的難題,也不一定非找艾仁不可。”

    “可是唯有你和他所生的龍種,朕才會心甘情願的交出帝位;更何況你對他愛慕已深,如此你不但終身有靠,兩國也能維持百年和平,朕相信除此之外,再無更好的解決之法了。”

    “這……好吧,兒臣答應父皇盡力一試。”

    皇上大喜道:“當真?”

    懷玉公主點頭道:“不錯!兒臣可以求他主動退兵,可是我們約定好的那一戰,仍需如期舉行才成。”

    皇上一怔,道:“你這是為何?”

    “兒臣近年來閉關潛修,感覺功力大進,自信可以打敗他。”

    皇上聞言,不禁大急道:“你可別亂搞,萬一你將他打敗,他因此惱羞成怒,和蕃之議豈不生變?”

    “如此豈不是更好?他如果敗在兒臣手中,又憑什麼威脅父皇,兒臣也不必太委屈,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從此做個謙虛有禮的丈夫。”

    皇上愣怔一下,才道:“你説的是沒有錯,可是如果你又敗了呢?”

    懷玉公主突然狡猾地道:“如果他能再一次擊敗我,我才甘心俯首稱臣,從此遵行夫為天、妻為地的習俗,安安分分的做個賢妻良母。”

    “咦!原來你早算計好了,無論這一戰成敗如何,你都不吃虧,反正是嫁定他了。”

    “不錯!他的武功或許優於我,但是講到心計方面,他就像孫悟空一樣,難逃我如來佛掌心。”

    皇上這才哈哈大笑道:“何止艾仁逃不出你的掌心,連朕也一樣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先前看你推三阻四的模樣,朕還以為你已變心不再愛他,沒想到你早已算計好,順便試探一下朕的心意,是也不是?”

    心事被人看穿,只羞得懷玉公主滿臉通紅,連忙撲入東宮皇后懷中,口中呢喃道:“人家只不過試探一下,父皇對艾仁的不滿是否已經消失而已,哪敢戲弄父皇。”

    皇上不禁苦笑道;“反正論心機,朕哪裏是你的對手?怎麼説都是你有理。還好再過不久,就該輪到艾仁去傷腦筋了,誰叫他把朕氣得實在不輕。”

    懷玉公主大羞,不依道:“父皇怎好把兒臣當成大麻煩一樣,恨不得立刻送人才甘心。”

    皇上瞄她一眼道:“你如果不麻煩的話,又怎會把一場喜氣洋洋的婚事,搞成殺氣騰騰的比武招親。明明愛他愛得入骨,卻又故做姿態,非一再試探他的心意不可。如果朕是艾仁的話,早已嚇得逃之夭夭,哪敢娶你過門自找沒趣。”

    懷玉公主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再也待不下去的逃出密室,只聽皇上哈哈大笑的聲音傳出,狀似極為開心。

    自此,皇上不但放出呼延慶夫婦,而且讓他們與公孫明珠同住在春秋閣。

    同時懷玉公主還每天到春秋閣,不時的照顧公孫明珠的生活起居,不時的對她噓寒問暖,體貼的程度,簡直就像媳婦服侍公婆一般。

    這種情形看在公孫明珠眼裏,不禁大感奇怪,忍了幾天,她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公主殿下如此費心照顧民婦,民婦實在愧不敢當,除非公主殿下説出理由,否則民婦絕不敢再接受公主殿下的好意。”

    懷玉公主首先下跪道:“懷玉替父皇向伯母請求原諒,由於父皇一時不察,誤聽左相父子的讒言,才會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派人羈押伯母進京,因此造成伯母名譽受損、人格受辱的不幸,懷玉身為人子,願立息代替父皇承受伯母的一切處罰。”

    對於這位武功不在艾仁之下的懷玉公主,公孫明珠的心中,同樣是戒慎恐懼,畢竟當年御書房一戰,兩人驚天動地的表現,至今仍遺留着山崩地裂般的殘痕。無論是誰只要親眼看過,都會一輩子記憶猶新,令人難忘,更何況公孫明珠關心艾仁的安危,自然對艾仁生平唯一勁敵深懷戒心。

    如今她一聽皇上願意認錯,懷玉公主甘心代父請罪,不禁心中一動,道:“你真的願意代父請罪?”

    “是的,大錯已經鑄成,懷玉甘心領受伯母的責罰。”

    “公主殿下還未婚嫁吧!”

    “是……是的。”

    “好,那民婦要罰你嫁給吾兒,罰你做艾家媳婦。”

    懷玉公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喜,簡直是雀躍而起,驚喜點頭道:“我願意,這樣他就沒有藉口犯境了。”

    公孫明珠見狀,不禁好奇道:“你説什麼犯境?”

    懷玉公主驚喜之下,一時大意説溜了嘴,聞問只好羞紅着臉,將艾仁榮任蠻王即將興兵犯境的事述説一遍。

    公孫明珠這才恍悟上當,不禁心中讚歎道:“這丫頭真是厲害,巧計佈局讓老身自投羅網,以後仁兒可傷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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