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再度大放光明,大地一片蓬勃生機。
蕭石竹飽餐一頓,以袖拭去嘴角的血跡,仰天長嗥一聲之後,旁若無人的回到房中去睡覺了。
半個時辰之後,嬌嬌鐵青著臉默默的走進大門,楚青雲寒著臉走到身後,卻未見到石世傑的人影。
兩人入廳之後,一名大漢匆匆的衝了進來。
嬌嬌雙目寒光一閃,右手一揮,“卡!”一聲,一蓬牛毛般細針,立即襲向那名大漢的頭部及上胸。
那名大漢想不到自己這麼的“衰”,他不敢閃避,立即雙膝一屈,跪伏在地邊叩頭邊叫道:“稟堂主,白麵狼死了!”
嬌嬌身子一震,忙問道:“白麵狼不是已經在點蒼陣亡了嗎?”
“稟堂主”白麵狼是在昨午回來此地的,昨夜在‘清風亭’防衛之時,卻被那個怪小子劈死。“
“會有此事,帶本座去瞧瞧!”
說完,立即站起身子。
片刻之後,三人己沉著臉站在白麵狼的屍體前,嬌嬌乍見地上的骨頭及白麵狼的殘臂,立即失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稟堂主,是那個怪小子吃的!”
嬌嬌及楚青雲不由身子一震,臉色立顯蒼白。
嬌嬌沉思片刻,朝那位大漢一揮手示意他離去之後,沉聲道:“楚香主,你既想邀功,此事就由你處理吧!”
楚青雲神色一變,忙道:“堂主,幫主吩咐……………”
“哼!不錯!幫主吩咐咱們在今夜帶蕭石竹去見他,此事是你惹起的,本座就索性一併成全你的邀功之念吧!”
說完,右足一抬,朝前行去。
楚青雲急喝一聲,“且慢!”立即飄身攔住嬌嬌。
“哼!你意欲何為?”
“這…………請問堂主,屬下可否放手而為?”
“可以!別忘了幫主要見活口。”
“是!”
楚青雲目睹嬌嬌離去之後,雙目一寒,忖道:“臭娘們,?別忘想刁難老夫,老夫若無法辦妥此事,豈敢擁有‘授魂手’之名!”
只廳他低哼一聲,立即晃身離去。
半個戔茶時間之後,一位身材細高,年約三十餘歲,長得猴臉削腮鷹鉤鼻,一雙滾圓雙睛黑衣大漢悄悄的來到蕭石竹房外十餘丈,只見他足尖一縱,立即輕靈無比的掠上院中那株大樹上。
瞧他的長相及身法,分明是一位雞鳴狗盜,偷香竊玉之流。
不錯!此人正是曾在京城夜偷十家的“千里大盜”於必鳴,只見他仔細的窺伺在榻上熟睡的蕭石竹盞茶時間之後,方始飄下樹。
只見他的足尖在地上輕輕的一點,立即閃到窗外,右指輕輕的一彈,兩粒白色藥丸立即滑入房中桌面上。
兩蓬白色煙霧立即嫋嫋的冒起。
不久,房內立即籠罩在一團白煙之中。
於必鳴在樹後等候盞茶時間之後,悄悄的自懷中取出一個小袋,飄到窗旁將袋口一啟,立即抓出一隻小鳥塞入窗縫內。
“吱喳”一聲,小鳥立即振翅射入房中。
“撲!”振翅聲中,倏廳“叭!”的一聲,小烏“吱喳”一啼立即?落在地,於必鳴心知迷藥已經奏效,立即啟窗掠入房中。
他的足尖剛離開窗楹,倏聽一聲厲嗥,他正在劇駭之際,一道雄渾的掌勁及一縷指風已迫體而至。
任憑他的輕功如何通玄,事出突然,那道掌力及指風又疾又猛,他剛欲閃避之際,己經“中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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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聲,他的身子已經撞破厚牆,飛?出屋外。
落地之後,只見他慘叫一聲,立即瞪著驚惶的雙眼倒地。
他死不瞑目!
可是,他怎知道蕭石竹自幼迭遇奇緣,吃過多少的強精補腎,增功?毒的罕世靈藥及奇物呢?
但願,閣王爺會告訴他垣相!
蕭石竹正在酣睡,突被鳥啼聲吵醒,將於必嗚擊斃之後,再度厲嗥一聲,然後掠出窗外打算再揍人。
倏聽右側傳來“咻!”的一聲,一塊碎銀疾射向蕭石竹的右側“太陽穴”,哇操!好大方!用銀子砸人。
蕭石竹厲嗥一聲,身子一閃,立即疾撲向消失於牆角的那道黑影,剎那間已來到了牆角。
卻見那道黑影正撲向前院,蕭石竹厲嗥一聲,加速前進,雙掌一揮,掌力及指力再度疾滾而去。
那道黑影想不到這個怪小子居然是個“全壘打王”,慌忙向右一閃,然後駭呼道:“堂主,快點救救屬下!”
“下”字未歇,他由於閃避剎住身子,立即被蕭石竹擋住去路,只見他慘叫一聲,立即轉身疾奔而去。
蕭石竹的雙臂再揚!
“轟!”一聲,他的身子加速前進直奔“鬼門關”了。
楚青雲神色一凜,立即厲嘯一聲。
他的嘯聲未歇,蕭石竹已經疾掠到演武場旁。
演武場中散立著六十名徒手大漢,只見在蕭石竹右側的那名大漢雙臂一振,功貫雙臂推出兩掌狂飆。
掌方離體,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蕭石竹厲嗥一聲,雙臂一振,“轟”一聲,青石地面在一陣石濺土揚之中,立即出現一大一小兩洞。
另外兩名大漢立即如法泡製劈掌閃避。
蕭石竹雙臂一分,掌勁及指力疾揮而去。
“轟!”一聲,那兩道掌勁立即被震散及點散。
另外兩名大漢立即又劈掌閃避。
蕭石竹不知楚青雲存心要先消耗他的功力再擒他,他只覺得十分的好玩,立即欣喜萬分的一一和他們對掌。
他的身形似電,功力深厚,根本不受掌力餘震及碎石之威脅,那些大漢在半個時辰之後,卻已吃不消了。
楚青雲一見他毫無倦容,喝聲:“佈陣!”飛身前撲,單掌一舉,一招“厲鬼搜魂”勢挾勁風,疾劈向他的天靈。
那些大漢立即速急的移動著。
蕭石竹嗥叫一?:“號………有!………力…………”立即雙掌一揮。
“轟!”一聲,楚青雲只覺雙腕欲折,立即趁勢翻掠出去。
那知,他尚未落地,條覺頭頂掠過一道勁風,他不用抬頭,立即知道是蕭石竹追過來了,立即將雙掌朝前一揮。
落地之後,不管有沒有劈中對方,立即“向右轉”,“跑步走”。
蕭石竹一見楚青雲那對瘦長的手臂,立即憶起小白猿,因此,他立即緊追不捨要和他玩一玩。
因此,他一見楚青雲已經掠出,立即長嗥一聲,跟了過去。
兩人立即在院中追逐起來。
那些大漢方才與蕭石竹對過半個多時辰掌,每人皆在喑喊吃不消之際,突見他轉移了目標,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立即站在演武場上冷眼旁觀。
楚青雲今天真是丟透臉了,任憑他如何拼命前奔,仍然無法擺脫蕭石竹的跟蹤,那詭異的嗥叫,更是令他心顫膽跳。
他邊奔跑邊發射暗器,可是,當他把身上的小元寶、碎銀也拋光之後,蕭石竹仍然跟在他身後三尺外,他怎能不駭怕呢?
他原本在前後院到處奔逃,一見情形不對,立即在房屋前後廳到處穿掠,同時拋擲傢俱企圖阻擋蕭石竹。
整個的“鐵安鏢局”立即不時傳出“砰…………”及“乒乓”聲音。
楚青雲又逃了一個時辰之後,他再也無法顧及面子了,他一見到人,立即吼道:“死人呀!你不會攔他呀!”
他不提“死人”還好,這一提,那些大漢立即憶起白麵狼被蕭石竹撕食的情景,因此,那有人敢出面攔阻呢?
不過,為了避免被冠上“抗命”之罪,他們只有敷衍性的分別出掌或以暗器攻向蕭石竹,然後,匆匆的退開。
這一來,卻把蕭石竹的火氣撩旺撩旺了!
他原本想和楚青雲玩,誰知,楚青雲不但不和他玩,還叫那些不三不四的牛鬼蛇神揍他,他豈能不火冒三丈呢?
厲嗥聲中,他已卯足勁“追殺”了。
楚青雲又逃了盞茶時間之後,在一個失閃之下,右臀中了一指,疼得他摔跤落地之後,慌忙在地上翻滾著,蕭石竹雙臂連揮,劈得甚為起勁。
嬌嬌隱在房中,瞧得暗暗冷笑不已!
她又等了半個盞茶時間,聽到楚青雲又悶哼兩聲之後,方始打開房門裝模作樣的喝聲:“住手!”
她不叫還好,這一叫,好似慛命符般,“轟”一聲之後,立即傳來楚青雲的垂危慘叫聲音,她不由一陣狂喜!
當她掠到現場之時,一見楚青雲的屍體被被蕭石竹劈得不成人形,她不由得神色一變,立即剎住身子。
及至一見蕭石竹已停止揮劈默默的盯著她,那森冷的目光,使她沒來由的心跳加速,蹬蹬蹬連退三步。
蕭石竹卻仍然凝立不動冷漠的瞧著她。
嬌嬌為了面子,只好硬著頭皮運功挺立不動!
那些大漢緊張萬分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應對?
突見紅影一閃,接著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道:“好人!”
蕭石竹乍聽之下,神色立即一緩,當他一見來人果然是春花之時,立即應聲:
“號……人…………”同時朝她行去。
春花俏立在嬌嬌左前方一步,指著嬌嬌脆聲道:“好人,堂主!”
蕭石竹微微一笑,喚道:“號………人…………湯…………煮……………”
“堂……………主…………不是湯…………煮……………”
“糖…………煮……………”
“格格!真受不了你!走!吃飯啦!”
說完,牽著他朝後面行去。
煞星一走,眾人不由自主的長吐一口濁氣。
※※※※※※煙雨古樓自古以來即是詩人雅士吟詠及遊客如織之好地方,租一條小舟穿行於那如織網的湖泊河道,實乃人生一樂!
可是,自從鐵騎幫在煙雨古樓東北角開窯立幫之後,凡是誤闖入“禁區”之人皆神奇的死亡之後,遊客越來越少了。
這一夜,一輪明月高掛在高空,將煙雨古樓四周景色照映得更加的宜人,突見遠處射來一條快舟,立即劃破寂靜。
舟上赫然坐著嬌嬌、蕭石竹在舟尾策舟的春花。
蕭石竹坐在舟首好奇的向四周張望著。
嬌嬌透過春花之哄騙打算將蕭石竹誘入鐵騎幫總舵,由幫主符大施以“借音錯神”簫技,再創造第二位“殺手”。
因此,她緊張的盤坐在蕭石竹身後二尺處,以便隨時制住他。
春花只知道幫中有一位“超級殺手”,並不知道蕭石竹即將被設計成為第二位“超級殺手”,不過,她的心情沉甸甸的!
因為,蕭石竹所出的漏子太大了,她直覺的知道蕭石竹今夜一定凶多吉少,她的心兒矛盾極了!
早知如此,她應該與蕭石竹找處人煙罕至之處隱居了。
她暗暗感嘆及後悔,卻無力改變這個即將來臨的悲劇,她不由仰望空中的皓月默默的祈禱著。
盞茶時間之後,突見嬌嬌自懷中取出一物朝空中一擲。
“砰!”一聲,空中立即爆散出一蓬煙火。
緊接著在數里外的夜空中亦爆散出一蓬煙火。
嬌嬌回首瞄了春花一眼,春花功貫雙掌,疾速的朝舟後水面上交互劈出掌力,小舟立即朝前疾馳而去。
不到盞茶時間,遠處已傳來壯漢們的吆喝聲音及堡門升起的沉重“軋軋”聲,小舟也逐漸緩慢下來了。
只見二十餘丈遠處矗立一座雄偉的石堡,門樓及堡牆皆以巨大堅石築成,而且接合處皆用巨釘相連。
堡門寬約八尺,高約丈二,閘門用巨木排成,開時上升,關時下降,此時閘門已上升,消晰顯示出閘門下數尺的浸痕。
堡門兩側各掛著一匹作出昂首奔馳狀的鐵馬,馬首遙對,更加顯示出罕見的雄偉氣勢啦!
蕭石竹對馬最有好感,因此,他立即欣喜的長嗥一聲,值此月色,那聲長嗥,立即使人毛骨悚然!
嬌嬌倏地右掌一抬,“砰!”一聲,結結實實的拍在蕭石竹的“志堂穴”,立見他衝口噴出一道血箭,朝前一栽。
春花心中一陣絞疼,不由神色一慘。
嬌嬌上前接住蕭石竹,又在他的“黑甜穴”輕拍一掌,一見他已經昏迷不醒,立即將他抱入懷中,默坐不語。
小舟緩緩駛進堡門下,門裡光線一亮,數盞大燈籠高懸在門樓下面。
兩側臺階上肅立十二位身穿黑身水靠的彪形大漢,俱都是濃眉環眼,腰懸寒光閃閃的蛾眉刺。
只見他們蒼白著臉,好奇的瞧著這位俊逾潘安,卻能發出厲逾惡鬼嗥聲的小子,心中充滿著問號。
小舟在堡內水道中不疾不徐的前進著。
水道兩側俱是以青石築成的高階房屋和閣樓,由於夜深更靜,堡內燈光已熄,堡在水道兩側每隔數丈懸著一盞燈籠。
小舟又穿過兩道閘門,一座月形拱橋和一道紅漆金釘金環大門之後,才在一座青石攔階前停了下來。
嬌嬌沉聲道句:“花香主,?去‘飛騎閣’休息吧!”立即挾著蕭石竹掠上石階,沉穩的繞回那道紅漆金釘金環大門。
春花應聲:“是!”躍到小舟另一側朝水面上一揮,小舟立即循原路退去,不久,即已消失於拱橋的另一側。
嬌嬌挾著蕭石竹走到大門前,立即默立不動。
這座大門乃是鐵騎幫幫主符大發號施令之處,嬌嬌即使身為堂主,在大門未啟之前,亦只好乖乖的罰站了。
事實上,符二及麗麗已經端坐在大廳內了,可是由於符大遲遲未至,站在大門後面的兩位大漢亦不敢啟門。
此時的符大在幹什麼呢?
在議事廳後面有一間寬敞的獨立石屋,屋內漆幾亮桌,地鋪猩氈,頂上高綴紗燈,壁上分懸字畫。
屋外有一個垂著繡幔的拱形小門,此時正有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音自小門後面傳了出來。
“哇操!這間石屋乃是符大的臥房,難道他放著正事不辦,卻在這兒先快活一陣子再說嗎?”
不錯!符大正在搞風流把戲,不過,他的對象卻是一位白髮蒼蒼又矮又胖的老胖鬼,他正是胖瘦雙叟中的那位胖叟。
各位看官還記得胖瘦雙叟吧?
胖叟染有“斷袖之癖”,他一見瘦叟已和豔豔在幹風流勾當,他立即拋下一句話,然後入鎮去喝酒等候了。
當他等候三四個時辰之後,回到現場一見瘦叟已經“嗝屁”,豔豔及“黑鱗鐵甲蛇”蛇皮已經不見,不由大怒!
於是,他趕到了鐵騎幫總舵。
符大已由豔豔的口中知道此事,他預測胖叟一定會來尋仇,因此,他在獲悉胖叟已經抵達之後,立即下令讓他安然入幫。
在符大的“九宮迴旋掌”下,兩人互拼兩個時辰之後,胖叟以一招落敗,立即被制倒在地。
他原本以為自己非“嗝屁”不可了,那知符大卻嘿嘿一笑,將他挾入此毘,而且不惜“以身相許”籠絡他。
哇操!堂堂威震江湖的鐵騎幫幫主居然也是“玻璃圈”之人,胖叟在深感意外之餘,立即“熱情”的“逢迎”著。
一番纏綿之後,胖叟死心塌地的擔任鐵騎幫總護法職位了,從那時起,每逢初一、十五,兩人就纏綿一番。
今夜又逢十五,兩人當然先做“功課”了。
只見他們互相撫摸,舔舐、吸吮對方的每一寸肌膚,那份恩愛,那份熱情,即使是青春男女也相形遜色。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兩人方才盡興的分開身子。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兩人方始“道貌岸然”的坐在議事廳椅上。
兩扇大門也緩緩的開啟了。
嬌嬌慌忙踏入大廳將蕭石竹放在一旁,躬身拱手脆聲道:“參見幫主!”
符二沉聲道句:“坐!”立即緊盯著昏迷不醒的蕭石竹。
不久,蕭石竹那俊美的容貌及魁梧的身材已令符大“春心大動”,那對森寒的雙目不停的閃爍異樣的光芒。
胖叟知道符大的心意,立即現出妒恨的目光。
好半晌之後,只聽符大陰聲問道:“嬌堂主,?所說的怪少年就是此人嗎?”
“正是,他姓蕭,名叫石竹!”
“蕭石竹,來歷呢?”
“不詳!”
符大低嗯一聲,立即掠到蕭石竹的身邊。
只見他探掌按過蕭石竹的全身穴道之後,情不自禁的長笑著。
符二心知符大甚為高興,他悄悄的朝麗麗一瞥,立即低頭不語。
好半晌之後,只聽符大陰聲道:“本幫有此子效力,霸業指日可待,這全是嬌堂主及楚香主的功勞,咦?楚香主呢?”
“稟幫主,楚香主已死於此子之手中。”
“啊!會有此事!”
“稟幫主,屬下與楚香主今晨返回鏢局之後,立即發現地字堂弟子白麵狼日被此子劈死,最駭人的是,此子竟生食白麵狼之屍體。”
廳中諸人立即神色大變!
“再說下去!”
“是!屬下與楚香主細商之後,立即由楚香主率領六十名弟子使用‘消耗戰’設法擒住此子,遽料楚香主竟會壯烈殉職。”
倏聽麗麗冷哼道:“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
嬌嬌神色一變,沉聲道:“麗堂主,請?慎言!”
“哼!楚香主一向粲傲難馴,此次又未獲?的同意即來此密告,?一定心中不快,當然會趁機除去他啦!”
“胡說!?有何證據?”
“哼!若非加此,?豈會坐視不救!”
“我當時正在調息,而且猜忖其餘的那六十名弟子一定會出手圍攻,那知,他們竟會噤若寒蟬不敢出手!”
“格格!笑話,咱們鐵騎幫弟子豈是貪生怕死之流,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事分明是由?一手導演的。”
嬌嬌氣得全身發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格格!?無言以對了吧!”
“住口!此事自有幫主處理!”
一頓,朝符大拱手道:“稟幫主,白天之事有甚多人親眼目睹,請您派人前往一察,是非自明!”
“嘿嘿!本座自會處理的!”
說完,重又飄回座位。
只見他思忖片刻之後,沉聲道:“總護法,此事就交由你去查吧!”
胖叟立即應聲:“是!”
倏聽麗麗脆聲道:“稟總護法,請您一併澈查蕭石竹為何肯來此之原因?”說完,冷冷的瞥了嬌嬌一眼。
嬌嬌立即冷冰冰的道:“稟幫主,此事全系地字堂花香主之功效,因為,蕭石竹肯聽花香主之話。”
“喔!會有此事?原因何在?”
“屬下也不明白!”
麗麗立即泠哼道:“胡說八道!”
嬌嬌神色一變,正欲答辯之際,符大已將右手一揮,沉聲道:“此事已無關緊要,明日朝陽再現之時,本座已能掌握蕭石竹了。”
說完,仰首厲笑不已。
他實在太高興了!好半晌之後,只見他抓起桌上的紫竹簫,喝道:“你們下去吧!明早等著瞧一件奇事吧!”
說完,不住的撫摸那支紫竹簫。
盞茶時間之後,大門已經緊鎖,大廳之中只剩下符大及昏迷不醒的蕭石竹,不!
還有那支紫竹簫。
那是一支足以攝神役意的邪門玩意兒。
符大陰陰一笑,盤坐在蕭石竹身前五尺外,揮掌解開他的穴道之後,立即將紫竹簫湊近嘴旁。
一縷尖吭的簫聲,立即劃破寂靜。
蕭石竹身子一震,雙目一睜,立即一陣張望。
符大暗道一聲:“好難纏的小子!”立即連續次出三縷尖吭的簫聲,整得蕭石竹在連震三下之後,茫然的蹲坐在地。
符大乍見他這種回異常人的蹲坐方式,不由一怔!
簫聲立即為之一頓!
蕭石竹卻仍然的望著符大。
符大警覺的立即閉上雙目專心吹簫。
簫聲由尖吭轉為平柔,好似柔和的春風在撫娑大地萬物。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簫音嫋嫋不絕的嗚咽著。
蕭石竹卻仍然茫然的望著符大。
符大卻暗感不大對勁了!
因為,根據他的經驗,只要過了盞茶時間,一定會有反應,即使是遇上定力再深的人也無法支撐過半個時辰的。
他悄悄的睜目一瞧,見蕭石竹仍然一付茫然狀,他在喑駭之餘,心一狠,提聚功力再度吹出一縷尖吭的簫聲。
哇操!有反應啦!
只見蕭石竹身子一震,倏然趺坐在地。
符大正在喑喜對方有反應之際,倏見他似出家人般趺坐在地,不由為之一怔,簫音也因而條然中斷。
倏聽蕭石竹朗喝一陣“阿…………彌…………陀……………佛……………”
符大隻覺雙耳一陣雷鳴,氣血立即一陣翻湧!
面對這種前所未有的怪事,符大在大駭之餘,慌忙催運功力吹簫。
蕭石竹身子一震,雙唇一張,居然開始吟出“梵唄大法”了。
原來,他方才一聽見簫聲,整個的心智立即移回在酒盧陣中的情景,他立即茫然的苦思神簫丐所吹過的簫音。
簫音再怎麼變化,仍然無法脫出“豆、雷、米、發、索、拉、西、豆”的範圍,當符大再次吹出尖吭簫音時,終於觸醒他的回憶了。
當時神簫丐及天德大師分別以簫音及“梵唄大法”要改變他的心智,事後,他也跟著天德大師練過一陣子“梵唄大法”。
經過那陣子日以繼夜,甚少中斷的苦練之後,蕭石竹雖然不知道“梵唄大法”
是怎麼回事,他卻已能朗朗上口,而且字正腔圓了。
此時,他一被觸醒回憶,立即源源不絕的高聲朗吟“梵唄大法”,以他的通玄功力,立即將密閉的議事廳震得迴響不絕了!
符大的簫音好似小冰塊遇到豔陽般,立即消逝不見了!
自古以來,邪不勝正,符大那“借音錯神”簫技豈能與佛門至大至剛專門振聾啟瞶的“梵唄大法”相比呢?
何況吟喝者的功力又跡近通玄呢?
雙方僵峙一個多時辰之後,符大已經鮮血連噴趴倒在地了,那隻紫竹簫更是被震裂摔倒在他的右側三尺外了。
蕭石竹好不容易才憶起這件事,立即源源不絕的朗吟著。
符大逞強欲想制服蕭石竹,使盡吃奶的力氣拼命的吹簫,終於落得簫碎人傷,趴伏在地扮龜孫子的份。
偏偏他不甘心,又不服氣自己苦練四十餘年的“魔音心法”竟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擊敗,因此,他拼命的運功對抗著。
他的心神已亂,又逞強運功,一股股的鮮血不停的往外噴著。
足足的又過了一個時辰,蕭石竹覺得很過癮之後,方始開始調息。
可憐又衰尾的符大在連連嘔血一個時辰之後,不但已經嘔不出血,而且連唾液也嘔不出來,整個人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別說是臉色慘白,就是那對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也變成死魚般的白眼,而且也轉動的力氣也幾近枯竭了。
蕭石竹已經調息至天人交濟,龍虎天泰之至高境界,符天劫只剩一絲絲力氣,而且畏若蛇蠍的往外爬去。
氣衰力竭的他,好似蝸牛般爬到大門之後,立即叫道:“開門!開門…………”
他那聲音氣若游絲,那似平常那樣陰沉駭人,因此,在門外“站衛兵”的那二人雖然有聽見,卻誤認為是蕭石竹在呼叫!
因此,他們裝聾作啞的泠笑不已!
符大擔心蕭石竹隨時會醒來找他算帳,因此一邊拍門,一邊呼叫不已!
那兩名大漢聽得心煩不已,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只聽右側那名大漢低罵一聲:“王八蛋!”立即白懷中取出一個小竹管。
另外那名大漢神色一變,低聲道:“吳兄,太狠了吧?”
“哼!這小子毀了不少的人,難得虎洛平陽,豈可不打落水狗!”
“這…………吳兄,這種毒蠍甚為兇猛,不會把這小子整死吧?”
“嘿嘿!怎麼可能呢?幫主會適時阻止他的!”
“嗯!有理!”
“軋軋”兩聲,大門開啟寸餘門縫,只見吳姓大漢將管梢蓋子一掀,一道灰影立即尖叫一聲疾射入廳中。
“砰!”一聲,兩名大漢再度鎖上了大門。
廳中立即隱約傳出陣陣的慘叫聲音。
那兩名大漢相視一陣冷笑,立即靠在欄後欣賞那慘叫聲音。
作惡多端的符大在奄奄一息之際,突見那隻兇狠的“噬心咬肝毐蠍”逼近身子,他立即慘叫躲閃。
血氣衰竭的他那能躲過飛掠如風的毒蠍呢?只見它掠入符大的口中之後,迅即鑽至胸部。
難得遇上這種豐盛的“大加菜”,它立即啃咬著符大的內臟。
那種難以形容的痛楚逼得符大拼命的撕抓身子,打算將那隻毒蠍“驅逐出境”,因此,片刻之後,他已渾身是血了。
毒蠍邊啃咬他的內臟邊四處閃躲,符大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下,不住的慘叫及撕抓著身子。
他足足的受了一個多時辰的酷刑之後,方始被“牛爺”“馬爺”抓到地府繼續接受十八地獄酪刑了。
那兩名大漢在交班之際,還得意洋洋的將自己二人的“豐功偉業”敘述一遍之後,方始笑嘻嘻的離去。
那兩名接班大漢一聽廳中靜悄悄的,以為幫主正在休息,立即不敢吭聲的站在欄旁,同時將此事“列入交代”。
日升又日落,明月再度掛在高空,她似乎因為人間少了一個符大這種大壞蛋,高興之下,放出更柔和的光芒了。
倏聽遠處傳來“刷!”一聲輕響,一條小舟在一名大漢掌力催行下載著符二通過月形拱橋沿著水道滑來。
片刻之後,小舟已滑過議事廳前面水道,才在青石欄階前面停下來。
這是符大訂的規定,為了維護安全及尊嚴,任何人皆不準在議事廳前停舟,違命或疏誤者,一律殺無赦。
符二躍上青石欄階前,立即穩步行向議事廳。
兩位大漢立即齊聲拱手道:“參見副幫主!”
“免禮,認主有沒有出來過?”
“沒有!廳中一直很安靜!”
符二神色一詫,沉聲問道:“稟幫主,你是否在廳中?”
符二連問三次皆未獲回答之後,沉聲道:“開門!”
兩名大漢齊聲應:“是!”立即輕輕的推開大門。
入眼之處,赫然是符大的屍體及那雙正在咬食符大右頰的毒蠍,瞧牠“大腹便便”模樣,分明已是飽餐數頓了!
符二及那兩名大漢不由自主的驚“啊!”一聲,踉蹌連退五六步。
最令他們驚駭的是蕭石竹居然蹲坐在符大屍體五尺餘遠處,正默默的瞧著那隻大快朵頤的毒蠍!
人的名,樹的影,面對這種遽變,符二立即想起蕭石竹的駭人武功及恐怖作風,於是,他立即落荒而逃!
哇操!性命要緊!面子及尊嚴不要也罷!
那兩名大漢見狀,立即也跟在他的後頭逃去。
符二躍落舟上之後,沉聲喝道:“快示警!”
那兩名大漢顫聲應句:“是!”立即分別取出一個竹管及竹哨。
“嗶…………”聲中,那名大漢邊拼命的吹笛邊朝水道邊靠近。
另外那名大漢取出竹管,慌亂之中,原本孩擲往半空中的煙火,卻“咻”的一聲斜射向符二,駭得他立即趴伏在舟上。
“啪!”一聲,他的額頭朝舟上坐椅一撞,立即腫成一個“紅包”。
“咚!”一聲,那名大漢立即跪伏在地叩頭求饒不已!
“砰!”一聲,那蓬煙火結結實實的撞上對面石壁,爆濺出一大蓬碎焰。
空氣中在飄來一陣煙硝味道之後,立即又飄來一陣陣的腥臭味道,盛怒之中的符二在聞到那股腥臭味道之後,突然神色一喜!
他一見蕭石竹正在揮劈襲至身旁的暗器,立即沉聲道:“連能峰,上舟吧!”
跪伏在地上的那名大漢恭應:“是!”立即躍上小舟。
符二沉聲道句:“蛇窟!”立於舟尾的那名大漢立即揮掌策舟朝對岸馳去,片刻之間即已抵達對岸。
符二飛掠到右前方那間密閉石屋,掀起門上一個小孔瞧了片刻之後,立即含著冷笑瞧著連能峰。
“咚!”一聲,連能峰立即再度跪地求饒!
“嘿嘿!連能峰,這是你為本幫效命的最佳機會,你放心吧!本座一定會好好的撫卹你的家人的!”
連能峰略一猶豫,立即暗自咬牙道:“請副座指示!”
“嘿嘿!很好!你待會就將那個小子誘入蛇窟吧!”
“是!請副座妥為照顧屬下之家小!”
符二伸手朝立於舟尾的那名大漢一指,含笑道:“你放心!席光會提醒本座的!”
說完,朗聲指揮水道上的小舟及黑衣大漢們。
蕭石竹在三十餘名黑衣大漢分批以各種暗器圍困之下,被逼退入大廳,氣得他厲嗥連連,雙掌不停的狂揮著。
符二默察半個盞茶時間之後,立即開始調兵遣將。
人影紛飛之中,他已隱入十餘丈一間石屋中。
那三十餘名大漢迅速的分批退逸,僅剩三名大漢邊發射毒丸邊朝停在水道上的小舟緩緩的退去。
蕭石竹厲嗥一聲,一式“飛狼攫兔”疾奔而出,掌勁及指力更是後發先至迅速的罩向舟上的那三人。
那三人向側一撲,迅速的躍落水中。
“轟”一聲,那倏小舟立被劈碎。
蕭石竹躍落在浮在水道上的一塊碎板上,他正欲追擊那三人之際,倏聽連能峰在岸邊喝聲:“臭小子!”一蓬毒針已射了過來。
連能峰實在恨透蕭石竹了,因此,在射出毒針之後,立即將席光交給他的各種歹毒喑器拼命的擲了過去。
只要能殺死毒小子,自己就可以免去“百蛇噬身”之苦了。
那知蕭石竹聰明絕頂,經過“鐵安鏢局”那番訓練之後,他對於揮劈及閃躲各種暗器已經深具心得了。
因此,不到盞茶時間,他即已射向岸邊了。
連能峰絕望的厲吼一聲,立即奔向石門。
蕭石竹掠上岸邊之後,立即撲了過去。
石門一開,連能峰喝聲:“臭小子,來吧!”立即閃入門後。
天不怕地不怕的蕭石竹當然也跟進去了。
隱在門後的連能峰朝璧間郱塊小石一按,立即撲過去抱住蕭石竹,“卡!”一聲,二人所立之處立即現出一個三尺面積的黑洞。
蕭石竹足下一虛,立即陷落下去。
“砰!”一聲,翻板一合,仍是一付完整無缺狀。
“唰!”一聲,符二射到門前,他凝神默聽半晌,在聽見慘叫聲音之後,方始得意的關上石門而去。
盞茶時間之後,符二已端坐在副幫主大位上,嬌嬌、麗麗及春花坐在右側,另有三名黑衣老者陪坐在左側。
那位吳姓大漢及另外一名大漢跪伏在符大的屍前,全身輕顫著。
符二冷冷的盯著他們二人,沉聲道:“那隻毒蠍是誰放的?”
吳姓大漢顫聲道:“是屬下,不過,此事純系誤會!”
符二冷哼一聲,道句:“說!”
吳姓大漢慌忙一五一十的將當時情景說了一遍,說完,“咚!”的叩頭求饒,淚水及鼻涕更是縱橫直流。
符二冷哼一聲,立即望向另外一名大漢。
那名大漢慌忙說道:“稟副座,在吳春申欲放出毒蠍之時,屬下曾出言阻止,奈因他一意孤行……………”
“嘿嘿!是春申,曾有此事嗎?”
“是………是的…………”
“趙田,你難道聽不出幫主的聲音嗎?”
“這……………那聲音太微弱…………”
“住口!聲音再微弱,再怎麼不同,你們也應該先察明再處理,何況,那小子對本幫原本尚有利用價值,怎可妄加毒害呢?”
趙田慌忙叩頭求饒不已!
符二冷哼一聲,朝那三位黑衣老者問道:“三位護法有何高見?”
坐在首位的那人立即陰森森的道:“殺!”
第二人接道:“大膽弒上,該處極刑!”
第三人接著冷冰冰的道:“百蛇噬身!”
這三人分別各有一付爺爺不親,奶奶不疼的容貌,此時,再吐出這種又狠毒又冰冷的聲音,立即嚇壞了那兩名大漢。
只見他們二人不約而同的各一抬右臂就欲自碎天靈而亡。
倏見麗麗右臂一揮,“卡!”“卡!”兩聲,兩枚毒針已釘在他們二人的右肩井,立即制止他們的自盡行動。
符二陰聲道:“送入蛇窟!”
站在大門外的兩名大漢朗喝一聲:“是!”立即挾起那二人疾掠向斜對面石屋。
麗麗恭聲道:“稟副座,幫主不幸遇難,本幫不可一日無主,可否請副座顧全大局繼任幫主?”
符二渴盼這個寶座多年,他原本尚與麗麗計劃要如何不留痕跡的除去符大,此時,喜從天降,他們怎能不喜出望外呢?
符二卻裝模作樣的沉吟不語!
嬌嬌冷眼旁觀,早已心中有數,立即脆聲道:“稟副座,屬下代表天字堂所有的弟子擁護您繼任本幫幫主。”
符二望了她半晌,道:“嬌堂主,?此言當真?”
“句句出自肺腑。”
“三位護法有何高見?”
坐在首位的那名老者長得滿臉青疤,兩顆獠牙,一隻獨眼圓如銅鈴,右眼蓋著一個黑皮眼罩,加上一字濃眉,益顯猙獰恐怖。
他正是以心狠手辣聞名江湖的“獨眼梟”塗飛源,只見他起身拱手道:“副座文武皆備,早該擔任幫主了。”
第二位老者身材矮小,是個駝背老頭,生成三角眼、八字眉、顎下一綹小鬍子,正是以奸滑出名的“賽孔明”胡鎮武。
只貝他亦起身拱手道:“老幫主個性乖桀,喜怒無常,致令本幫少部份弟子暗中埋怨,副座平易近人,若願擔任幫主,實乃本幫之福!”
好高明的“馬屁功”!
第三位老者身材細高,長得猴臉削腲鷹勾鼻,一雙滾圓眼睛,炯炯閃動,他正是以輕功聞名的“飛天鷹”令狐揚。
只見他起身拱手道:“麗堂主方才說得有理,本幫目前正在擴張勢力,亟需英明如您的人來領導本幫。”
符二微微一笑,又問道:“花香主呢?”
“屬下誓死擁護!”
“哈哈!好!本座就順從民意,甚盼各位爾後多加支持,本座定會與各位同甘共苦的,多謝各位!”
眾人立即拱手喝道:“參見幫主!”
“哈哈!各位請下去休息吧!”
眾人離去之後,麗麗立即投入符二的懷中,嗲聲道:“二哥,恭喜你啦!”
符二哈哈一笑,輕撫她的隆臀低聲道:“寶貝!?等著座上副幫主的寶座吧!”
說完立即貪婪的吻著她的櫻唇。
※※※※※※他們二人在這兒熱吻,蕭石竹也在吻著,不過,他是在吻著蛇腹,嘖嘖作響的吸吮著鮮美的蛇血。
他自從被連能峰摟住陷入翻板之後,雙掌一插,十指立即插入連能峰的背部,抓出了兩團鮮肉。
“砰!”一聲,他只覺摔在一團又軟又滑的東西上面,四周傳來一陣“嘶……
……”及混亂爬行聲音,他不由一怔!
連能峰趁機掙脫,朝外滾去。
他剛滾出二尺餘,立覺全身一陣劇疼,不由慘叫出聲。
只見難以估算的蛇頭密密麻麻的釘在連能峰的身上,爭先恐後的啃咬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
片刻之後,地上只剩下一具枯骨了。
蕭石竹再怎麼天不怕地不怕,乍見滿屋子的大小毒蛇及牠們那種恐怖的咬肉方式,不由得暗暗一駭!
怪的是,那些蛇好似甚為畏懼蕭石竹,不但與他保持尺餘遠的距離,而且爭先恐後的向外翻滾而去。
翻滾之中,居然互咬起來。
接下去的就是群蛇搶食蛇屍。
蕭石竹瞧了好一陣子之後,忽覺腹中一陣雷鳴,飢火上升之下,他順手抓起一條蛇,右手掐住蛇尾,張嘴一咬!
蛇身一陣顫動之下,鮮血疾湧入蕭石竹的嘴中,“咕嚕”聲中,蕭石竹津津有味的大吞特吞著。
食髓知味之下,他一口氣吞了五條蛇血。
不過,他也慷慨的將蛇屍交由群蛇“加菜”了。
蕭石竹一瞧牠們的爭食情景,頗覺好玩的拍掌低嗥不已。
石室寬約三十餘坪,卻似潮水般擠著成千上萬條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蛇類,在爭奪之中,不時有蛇摔到蕭石竹的身旁。
蕭石竹好玩的抓起牠們,隨意拉扯之下,將牠們扯斷之後,立即拋入蛇群,然後,津津有味的欣賞著群蛇爭食的情形。
由於,他曾經吃過“墨鱗鐵甲蛇”內丹,群蛇只要接近他身邊尺遠,立即被那股氣息嚇得紛紛向後游去。
那些被他抓住手中之蛇,無不癱瘓如泥,任他處置。
他在無意中以“梵唄大法”破去符大的“借音錯神”,又震毀其一身功力之後,曾經好好的調息將近四個時辰。
因此,他精神奕奕的逗弄群蛇,有時,一見到中意之蛇,先吸幾口蛇血之後,再將牠丟給旁蛇“加菜”。
他足足的玩了三個時辰之後,方始打個呵欠準備要休息。
他一見右側牆角五尺高處凸起一塊大圓石,石上王有兩條青竹絲昂首盤立不動,他立即打算在該處休息一下。
他剛往牆角行去,群蛇好似被海浪衝擊一般,紛紛向兩側游去,立即現出一條尺餘寬的通道。
那知,他尚距牆角三尺遠,那兩條青竹絲立即昆首瞪目,舌信亦嘶嘶作響,他立即低嗥一聲,左掌朝大石一揮。
“砰!”一聲,那兩條青竹絲剛射出尺餘,立即被震成一片血雨,那塊大石上方亦被削去一大層,碎片濺得群蛇又是一陣混亂。
倏聽一陣“軋……………”輕響,那塊大石朝內一陷,居然出現一個三尺餘圓洞,面對這種怪事,蕭石竹的虎目立即一亮。
只見他輕輕的一縱,立即以右掌攀住洞口,正欲探頭瞧瞧之際,在一陣“軋…
………”
細響之後,那塊大石居然又自動退了出來。
蕭石竹慌忙將左掌朝洞內一劈。
“轟!”一聲,那塊大石已被震碎迅即不見。
蕭石竹身子一提,立即鑽入洞內。
那道石壁乃是由三塊大青石釘成,因此,蕭石竹略一用力,立即朝下墜去,身子一翻,已經站在一個十坪餘大的石屋中。
雙足一緊,膝蓋以下部位已經被一條粗逾水桶的黑白蛇身纏住,嚇得蕭石竹不由低嗥一聲。
條聽“呱!”的一聲兒啼,纏在他雙腿的蛇身立即一鬆,而且匆匆的縮到遠處,真是來去如風。
石屋中雖無燭火,功力通玄的蕭石竹卻清晰的看見正中央有一張六尺長六尺寬的石床,石床上居然仰躺著一名赤裸婦人。
那婦人四肢大張,雙腕及雙踝各被一個鐵環圈住,由於長髮覆面,因此,無法瞧見她的容貌。
不過,由那身細白肌膚,可見她以前必是養尊處優之輩。
石床四周分別被蛇身圍繞,那碩大的蛇首朝蕭石竹盯視半晌之後,立即張開海口,吐出火紅的長蛇信,嘶嘶作響。
蕭石竹乍見這種龐然大蛇,立即默默的蹲坐在牆角。
大蛇逞威一陣子,一見蕭石竹已經退到牆角,立即將蛇頭朝石床一擱,以舌信輕輕的舔舐著那座“聖母峰”。
立聽那婦人吐出一陣“喔…………嗯……………”微弱聲響。
蕭石竹乍遇此奇事,立即默觀著。
舌信在“聖母峰”舔舐好半晌之後,沿著那婦人的腹部一直舔舐下來,直到進入“叢林”中,方始一直在舔舐那“桃源勝地”。
那婦人的微弱叫聲突然轉為高吭,身子亦不停的哆嗦著。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那婦人好似生了重病般“哼呀哈的”呻吟著,那身子也無力的抽搐及哆嗦著。
大蛇倏然“呱”的一叫,蛇頭湊近“桃源勝地”,海口一張,紅信一陣波動之後,立見一道“水箭”自“桃源勝地”射入海口中。
那婦人立即尖聲嚎叫著。
身子亦不停的掙動著。
鮮血立即自雙腕及雙踝被鐵環磨破處汨汨溢出。
她好似不知疼般不住的掙動著。
足足的過了半個盞茶時間之後,自“桃源勝地”所射比之“水箭”已變為淡淡的“紅箭”之後,大蛇方始閤上海口。
那婦人抽搐半晌之後,方始暈眩!
蛇頭一旋,立即移到遠處牆角。
蕭石竹一見牆角擺著一個尺餘高,半尺方圓的小竹筒,他正在暗詫之際,只見大蛇將紅信一伸,立即吸起三粒火紅藥丸。
蛇頭再旋,又移到那婦人的臉旁。
紅信一伸,立即頂開那婦人之嘴,同時將那三粒火紅藥丸滑入那婦人之嘴內,然後方始將蛇首縮回蛇身上。
哇操!好熟練的動作,令人自嘆弗如!
蕭石竹目睹這種奇景,一時瞧怔了!——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