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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良人對我說:我的佳偶,我的美人,起來,與我同去!因為冬天已往,雨水止住過去了。」(雅歌第二章第十、十一節)

    趙心蕾一身簡單的白底大印花洋裝,高雅迷人的走下樓。

    她嬌美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靨,任誰都看的出來她是個被珍愛過、沉醉在愛情中的小女人。

    她像個幸福的新婚小妻子,盡職地想替睡夢中的丈夫準備豐盛的餐點,好讓他一醒來就能享用美味的食物。

    石信一經過好幾天閉關錄音工作,再加上昨晚跟今早的「激烈運動」,此刻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石信一是個霸道強勢又佔有慾極強的情人。即使在睡夢中,他都緊擁著她,不准她離開。

    但趙心蕾眼看快接近中午,昨天又是被人看見石信一找她興師問罪,而她又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出現,她羞窘的怕被人誤會,所以就趁石信一熟睡時偷偷溜下床,想替他準備吃的。

    趙心蕾一踏進餐廳,就看見負責掌廚的古師傅跟丫鳳他們圍在一起聊天。

    「咦──蕾蕾,-起床-!」

    最先發現她的丫鳳,開心的跟她打招呼。

    丫鳳是古師傅的女兒,目前還在一間夜大讀書,白天則跟著父親在石家幫忙,是一個個性善良、笑起來眼睛會-成彎月形的可愛小女生。

    丫鳳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偶像竟然出現在眼前時,她的心怦怦怦的狂跳,以為自己得了心律不整的毛病,連幫偶像倒茶時,她的手都抖的不象話,深怕她會失手將熱茶整壺打翻。

    雖然石家因為背景關係,常常會出現一些當紅的影劇圈大明星,可是這是她第一次會如此失控緊張,這一切都只因為趙心蕾是她最愛、最欣賞的偶像。

    她原以為趙心蕾會是個很有距離的天后,沒想到她非常客氣低調,對他們這些所謂的「下人」也都超尊重,甚至要他們直接以她的小名稱呼。

    相處下來,大家都對這位遠道而來的嬌客極為喜愛,不用石家母子倆交代,大夥自然有默契的絕不對外提起Lydia行蹤,對趙心蕾也極為保護,進出石家都會刻意注意有沒有狗仔在附近。

    聽見丫鳳的問話,趙心蕾自己作賊心虛的紅燙了粉頰,抿著唇嬌羞的一笑。

    「蕾蕾,-昨天有沒有怎樣?」小美上前關心的問著。

    他們昨天都看見少爺對蕾蕾好凶的大叫,質問她為何進他的工作空?他們都很擔心蕾蕾,因為少爺這陣子脾氣變得好古怪、好暴躁。

    「對呀!-──」千千也擔心的上前,一臉著急的想滿足滿腹的好奇心。

    「好了,好了!-們這幾個丫頭,有什麼話等蕾蕾吃飽了再問!」

    古師傅出手將被團團包圍詢問的趙心蕾救出,保護性的將她拉開,溫柔疼愛的笑著問心蕾:

    「蕾蕾,想不想吃芒果?今早我特地到市場挑了幾個特漂亮的芒果給。要不要現在吃?還是-想先吃點清粥小菜?」

    這孩子真的太瘦了!偏偏又吃的清淡,讓他想幫她補補身子都困難。所以只要是心蕾喜歡吃的,他都會盡量準備,就希望她可以多吃兩口,幫她多養幾兩肉。

    「嗯──」

    趙心蕾開心自己受到大家的愛護,她甜甜微笑,心想要讓古師傅把芒果削好,她要拿給信一嚐嚐那甜香的果味。

    趙心蕾才剛要開口,丫鳳卻在此時打斷她的話,她看著丫鳳對著古師傅哥兒們般的叫喊:

    「唉喲──老爸,你少來了!你根本比我們更想知道,還裝!」

    「嘿咩!剛剛師傅你還說的多誇張!?說什麼蕾蕾會被少爺毒打一頓!現在還不是人整叢好好的站在這裡!」小美咯咯笑著用國臺語取笑古師傅。

    「唉──」古師傅被取笑的老臉一紅,尷尬的搔搔有些斑白的頭髮,笑著替自己辯稱:「我是想昨兒個少爺的口氣特兇!我擔心呀!」

    不只古師傅紅了臉頰,趙心蕾也同樣覺得全身一陣熱燙,又羞又窘的站在其中,不知所措。

    「啊──我受不了了啦!我一定要問清楚!」

    神經最粗的千千突然高舉雙手,發瘋似的大喊大叫的,驚嚇了膽小的趙心蕾。

    千千衝上前,一把抓握住趙心蕾纖細的手臂,一臉急切的只想快快滿足她從昨天憋到現在的好奇心跟擔心,她開口直接問出重點:

    「蕾蕾,-一定要老實說!昨天少爺到底有沒有狠心毒打-?他有沒有對-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作惡夢?」

    「嗯、嗯、嗯!」

    大夥也跟著緊張的瞪大眼,直逼近趙心蕾,目光灼灼的直視她的雙眼,同聲點頭等待她的回答。

    「我──」

    趙心蕾又是尷尬、又是羞窘的往後一退,她覺得自己一定全身快燒起來了,從腳底一路紅燙到頭頂。

    她一路後退,丫鳳他們則一路逼近,然後她突然撞上一面結實又溫暖的牆,她聽見一個慵懶低沉的好聽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有!我狠心毒打她一頓,而且還把她的骨頭拆了,全部分解之後,再一根一根裝回去!」

    趙心蕾飛快的旋身,睜大詫異的雙眼,驚呼出聲的瞪著來人。

    「哇──」

    「少爺!?」

    石信一挑眉,好笑的看著大家又是憤慨、又是驚訝的大聲抽氣的表情。

    趙心蕾驚呼他的俊美跟他無禮的說辭。

    石信一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寬鬆的綁帶睡褲,及肩的長髮隨意塞在耳後,光滑誘人的結實胸膛大方的展現,赤著雙腳也無損他的氣勢。

    趙心蕾驚歎的想著,怎麼會有人能同時散發慵懶跟力量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回想起過去十幾個小時,她是如何臣服在這強壯的軀體下,她就覺得口乾舌燥,一股熱氣在體內瞬間湧起,讓她突然覺得室內空氣不夠流通。

    石信一慵懶的雙眼裡是滿滿的性感邪魅,他勾起一抹微笑,看穿她腦中的瑰麗遐想,覺得自大又驕傲。

    他們之間的親暱眼神交流,讓人覺得尷尬害羞又開心不已。

    他們頓時明白了石信一所謂的「毒打」為何。

    多美的一對情人呀!像幅畫似的!

    古師傅安慰的看著,率先回到工作崗位。可是就是有那種沒大腦,搞不清楚狀況又衝動的小女生會壞事。

    最單純、單細胞的千千不肯放棄追問,衝上前仗義執言的指著石信一大吼大叫:

    「少爺,你怎麼可以這樣?現在是講民主跟法治的時代,你怎可動用私刑?」

    小美吃驚的瞪大雙眼,古師傅皺眉搖頭,丫鳳則受不了的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頭,大聲嘆氣。

    趙心蕾羞紅了臉,美眸怒瞪著肇事者。石信一先是嘲弄的微笑,然後終於屈服在她的瞪視下,受不了的翻白眼大聲嘆氣,可是拒絕解釋。

    趙心蕾回頭笑著對義憤填膺的千千解釋,還不忘伸手拍打他堅硬的胸膛,他竟還過分的露齒微笑。

    「千千,-別聽他胡說,他沒有打我。」

    「哦?是嗎?」千千還是一臉不相信的皺起眉頭。

    「是啦、是啦!小孩子乖乖,有耳沒嘴,別說話。」小美冷眼將千千拉回身邊,以眼神跟石信一他們承諾她會好好管教她。

    「對!小妹妹乖,長大就明白了。」丫鳳也一臉懂事的說著。

    古師傅先是點頭,然後又吃驚的怒目一瞪,大嗓門的怒吼:

    「咦──不對!丫頭,-怎麼會懂這事?」

    「啊?唉喲──老爸,我看過很多言情小說咩!」

    丫鳳急中生智的替自己脫罪。她當然不可能膽子大到跟老爸承認,她早被男友小齊吃幹抹淨了!

    「厚──把那些教壞囝仔大小的書全部給我丟掉!聽到沒?」古師傅氣惱的教訓女兒。

    「好好好!」丫鳳連忙安撫老爸的情緒。

    知道一切實情的小美跟她交換一個秘密眼神,笑得邪氣。她揹著老爸吐吐小舌。

    石信一把一切看在眼裡,他勾起一抹笑,心想,只有做老爸的才會一廂情願的相信,女兒永遠是純潔無瑕的。

    他雙手自然的往前圈抱住趙心蕾雪白漂亮的脖子,慵懶的自嘲著:

    「原來我在大家心裡是個不講理的暴君!?」

    趙心蕾美眸警告的怒瞪他,他咧嘴邪氣的大笑,牽著她的手往餐桌走去。

    「古師傅,請幫我們弄點吃的,最好要可以補充體力的。」

    他壞心眼的三句不離限制級的話題,故意要逗弄她的害羞指數。

    她一把熱氣轟的衝上頭頂,氣惱他無節制的說話方式,伸手拍掉他的手,轉身走向餐桌的另一邊。

    「喂喂喂──姑娘,-要去哪?」

    他伸手一圈,就輕易將她撈回身邊,低低笑問一臉氣鼓鼓的她。

    她固執的不肯坐在他身邊的位子,手指著斜對角她平常坐的位子,理所當然的說著:「我要坐我的位子。」

    「-的位子在這裡。」他呵呵低笑,手一使力,輕鬆的讓她坐在他身邊的位子,宣告著他的命令。

    「我──」她抗拒的扭動身體。

    他制止她的動作,邪氣的在她耳畔噴氣,低語呢喃著羞人的私密話語:

    「-再動,我就扛-走進最近的房間,『動用私刑』。」

    她紅燙的臉更加桃紅誘人,身體一陣顫慄,嘶聲嬌喘。

    「哦……不要發出那種聲音,我會『受不了』。」他粗重喘氣,在她耳畔呼出熾熱的氣息,花了好大的意志力才緩和急速的心跳。

    他真的想讓慾望得到紆解,可是她需要好好休息跟補充營養,所以他忍住悸動,只啃咬她紅燙的耳朵作為補償。

    這次她不敢再發出任何喘息聲,故作鎮定。

    可是他一句話,又輕易擊垮她好不容易緩和的呼吸。

    「還痛不痛,愛?」他根本是無節制的瘋狂向她索取,他擔心她的窄小承受不了他的驚人慾望。

    「我──」

    她羞紅的輕啟紅唇。才剛開口,又再一次被端菜上桌的千千打斷──

    「厚──少爺!你還說你沒有動用私刑!?」

    趙心蕾發出羞窘的低呼,低頭不敢看向眾人的目光。石信一哈哈大笑,心想家裡竟然藏有如此有趣的天兵!

    「千千!」丫鳳端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左宗棠雞,受不了的-腰警告她。

    「可是,少爺問蕾蕾會不會痛的呀!?」千千保護性的指控壞人。

    趙心蕾發出更加絕望的低嗚聲,石信一則更開懷的捧腹大笑。

    「對不起,我會好好教她的!」小美受不了的跳出來,自告奮勇的扛起教育責任,一手拎起千千,微笑告退。

    石信一呵呵低笑,他想,這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被趙心蕾給收買了,往後如果他們之間有任何爭執,他恐怕是孤立無援的一方。

    唉……他就知道一旦他承認他的心,她一定又會像以前一樣爬到他頭上撒野,取代他在家中崇高的地位。

    石信一搖頭笑著想,心裡卻是漲滿著幸福的喜悅泡泡,心甘情願的承受這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趙心蕾一直低頭不敢將視線偏移,乖乖吃著石信一夾給她的菜。

    「對了,怎麼沒看到我媽?」

    「少爺,你忘記-?夫人去美國啦!算一算時間都快回來了。」丫鳳一邊整理桌面,一邊報告。

    少爺最近真的太忙了!常常十天不見人影,不是關在錄音室錄音,就是關在工作室創作,難怪會不知道夫人已經去美國的消息。

    「哦──對哦!我都忘了!」

    石信一手拿著叉子,突然想到老媽在出門前有在他手機留言,留言的內容不外乎些要他好好照顧心蕾的話,半個字都沒提到要他這個寶貝兒子好好照顧自己。石家的人好象都以趙心蕾為中心點在打轉。

    唉……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處境堪慮。

    「寶姨是後天的班機。」趙心蕾終於抬起頭,輕聲開口。

    她自責的認為,信一會不知道寶姨出國,一定是因為他討厭看到她,都不回家的緣故。

    他一怔,聽出她語氣裡的自責,他想,他們在昨天之前劍拔弩張的緊繃狀況,一定帶給她很多的傷痛,他心懷愧疚,想用更多的愛來彌補她。

    石信一嘴角揚起最溫柔的笑容,大手安撫的摸摸她的後腦,輕聲呢喃:

    「謝謝-,愛。」

    感謝上帝!他想,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愛她。

    窗外陽光暖暖,似乎也在訴說著烏雲已散,美麗的陽光祝福著有情人。

    美國洛杉磯

    「怎麼樣?有任何消息嗎?」

    休曼一見到辛蒂進來他的辦公室,便焦急的衝上前,心慌意亂的劈頭就問。

    辛蒂看著他雙眼凹陷的頹廢模樣,心一陣揪痛。

    這陣子他們一直透過各種可能的管道,尋找Lydia的下落,而無法好好休息。她想,如果有一天失蹤的是她,他會如此焦急嗎?

    辛蒂在心中自嘲的一笑,然後她交出手中剛剛得到的報告。

    休曼急切的接過,撕開封緊的牛皮紙袋,抽小裡頭的報告。他驚訝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盯著辛蒂。

    「臺灣?怎麼可能?」

    他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是當年他要跟Lydia簽約時,她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所有的演唱會跟宣傳行程,她都不會親自到臺灣。他想,Lydia應該是在臺灣時有著不愉快的記憶,所以才會有這項要求。為了要跟她簽約,他無條件的答應了。所以即使Lydia在臺灣有眾多歌迷,他們也從未到臺灣做宣傳。

    可是現在她卻獨自一人飛越了半個地球,踏了她拒絕前往的國家。這──

    「是真的。偵探已經查出Lydia是拿臺灣護照進入臺灣的。」辛蒂輕聲說著。

    她曾聽Lydia簡短說過她在臺灣的事情,雖然她是在美國出生長大的,但因為父母的關係,她一直有著雙重國籍。而在臺灣有一個人一直佔據著Lydia的心……

    休曼聽了辛蒂的話,仔細一想,然後他堅決的開門:

    「-快一點準備所有的證件,我們去臺灣一趟!」

    趙心蕾溫馴的貼躺在石信一的懷中,他們坐在客廳看HBO所播放的最新電影。

    電影到底演了什麼,她有將近三分之二都沒看到,因為信一一直對她毛手毛腳,挑逗她深沉的慾望。

    她又緊張又興奮,一邊要抵擋他越來越過火的挑逗,一邊又得擔心會被丫鳳他們撞見限制級的尷尬畫面。

    這男人真的毫無節制的過火!這三天他幾乎寸步不離的黏在她身旁,拒絕跟外界接觸,無時無刻、隨時隨地的將她挑逗的迷失在他製造的夢幻慾望中,久久無法回神,只能虛弱無力的任由他猛烈的掠奪,隨他捲入激情慾海中載浮載沉。

    今天是寶姨回來的日子,她可不希望寶姨是在信一的床上找到她,所以一過中午,她就強制要求她不要待在房間。她挑了客廳這個開放安全的地方,沒想到信一還是壞心眼的逗弄她薄弱的意志力,狂傲的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不要啦!」

    她嬌羞的拍掉他企圖竄入她裙底的邪惡大手,臉紅燙得嚇人,呼吸急速不穩,讓他好幾次都差點得逞。

    「媽的班機沒那麼早,我們還有時間再做一次──」

    她像大麻一樣,讓人一食就上癮,無法戒除地一直回味那美妙的滋味。他想,他一輩子都要不夠她!

    「不要!」她美眸一瞪,似抱怨的撒嬌說:「你的一次都會變成好多次。」

    他得意一笑,抱著她面對彼此,傾過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誰叫-這麼香又這麼甜,我一吃就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高潮時──」

    「啊──不準說!」她睜大雙眼,小手-住他可惡的嘴,警告他。

    他的黑眸突然暗流洶湧,她認得這邪惡的眼神所代表的意義,隨即驚訝地感覺到有個熾熱的堅硬頂住她。

    他無奈的一笑,吻上她的掌心,努力忍住這波又急又猛的悸動。她卻在此時不乖的挪動臀部,刺激他激狂的慾望中心,他粗重喘氣,緊緊擁抱住她,等待顫慄平息。

    「該死!如果-真的不想要在這裡給我,就乖乖不要亂動!」

    他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咬牙說出這句話,忍耐的汗水從他額邊滴落,他感覺到她的小手圈抱住他的頸後,甜美柔軟的嬌軀契合的貼在他懷中,她的細吻灑在他跳動的太陽穴,有著神奇的安撫作用。

    「好一點了嗎?」

    她感覺他的呼吸變得平穩,微微退開好讓她看見他深邃迷人的黑眸,雙手輕輕按摩他的太陽穴,輕聲呢喃。

    他發出舒服的嘆息聲。他笑了,笑得溫柔寵溺,雙手輕抱住她纖細的腰,在她挺直的背上輕輕掃撫。

    「這招哪學來的?」

    「辛蒂教我的。」她驕傲的笑著,小手習慣性的圈掛在他頸後。

    「辛蒂?」

    「我的保母。她說,如果男人開始變得焦躁不安、或孩子氣時,可以這樣做。她跟休曼是一對。」

    「休曼?」他臉色一沉,對於這個名字他還是覺得很感冒。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休曼真的只是經紀人。」她小臉一暗,委屈的說著。

    「對不起,我只是習慣性的嫉妒罷了。」他捏捏她的俏臀,親暱的說著。

    「嫉妒?我?」趙心蕾小臉一亮,驚喜的低呼出聲。

    「-那什麼表情?-需要這麼驕傲得意嗎?」他好笑的看著她詫異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當然嫉妒!他嫉妒的想要把全天下叫休曼的男人都殺掉。

    「嘿嘿──」

    她甜甜一笑,主動的獻出親吻。他很快的取得控制權,一個安全的鼓勵小吻被他主導成一個危險的慾望深吻,慾火迅速被撩撥成熊熊烈火。

    他的心臟在胸膛下強力重拍,他無法再忍耐住兇猛的慾火,一把將虛弱的她抱起,以最快的速度衝進離客廳最近的書房。

    一關上書房的門,他粗重喘息的將她壓在門上。

    「啊──」突然被充滿的刺激讓她頭暈目眩,大聲嬌喘呻吟。

    「啊──」他興奮的叫喊。

    突然,一陣急切的門鈴聲響起,趙心蕾想起寶姨的歸來,驚恐的想退開信一的撞擊,無奈她無處可躲。

    她聽見丫鳳的聲音跟一個陌生的女聲從客廳傳來。

    「信,有人──啊……」

    「唔──沒關係,讓她等,丫鳳會處理的。」

    他覆蓋住她的唇,將她的尖叫吞進口裡,他管不了在外頭等待發怒的人,只能專注、勇狠的愛她。

    激情過後,趙心蕾只能虛弱地癱在他身上。

    許久之後,石信一體貼的等待她準備好,這才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出書房,面對現實問題。

    「我叫-去叫石信一出來,-聽到了沒有?」一個高挑冷豔的女人,滿臉憤怒的對著丫鳳毫不客氣的指使大吼。

    「田小姐,我已經說過少──」丫鳳盡職的按捺著脾氣,用最大的意志力才能微笑面對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

    石信一終於牽著趙心蕾的手出現在客廳。

    他們一接近,就看見田靜書飛快旋身,而她乍見到趙心蕾的臉時,眼裡的憤怒燃燒到沸點。

    「靜書。」石信一緊握住心蕾的手,冷聲開口。

    她是田靜書──石信一對外公開的未婚妻。趙心蕾心一揪,小手急著脫離石信一的大手,但他不准她放開他的手,用力的緊握。

    田靜書冷眼看著石信一對那女人的呵護寵愛,心一揪,替自己覺得不值得。她跟了這男人三年,從沒有看過此刻出現在他眼裡的溫柔深情,這女人卻……

    「她就是你拒絕接我電話的原因嗎?」

    她從大陸回來已經第三天了,媒體都在追逐她跟他的喜事,男主角卻一直沒有出現表態,弄得她好象在炒作新聞、自導自演。

    而她沒想到更難堪的情況竟然發生在此!她來到石家,這個她三年都未曾進入的大門,等待她的卻是他跟狐狸精在書房情不自禁地苟合!?

    「對。」石信一直截了當的承認趙心蕾的地位。

    田靜書冷眼看著他們十指緊抑的雙手,心碎難堪,怒火衝到頭頂。

    她突然失控的衝上前,在所有人無法防備之下,狠狠甩了狐狸精一巴掌,重力擊拍的聲音在客廳迴盪著,震驚了所有人。

    「-幹什麼!?」石信一怒不可遏的大吼,企圖阻擋田靜書完全失控的舉動。

    「-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趁著我去大陸工作時,誘拐我的未婚夫!-這個妓女!光天化日之下,還跟我的未婚夫在書房大聲苟合!-──」

    「住口!」石信一怒不可遏,若不是他不打女人,他一定會狠狠地甩她巴掌,替心蕾討回公道。

    趙心蕾手-著熱燙刺麻的右頰,淚水滑落眼角,震驚的看著情緒失控,大聲指控她是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的田靜書,心絞痛得無法呼吸。

    「田靜書,我不是-的未婚夫,那只是-一廂情願,徑自對外宣佈的消息!如果-敢再多說一句汙辱蕾蕾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田靜書抬起淚眼,望進石信一眼裡的冷酷絕情,哭泣低訴委屈:

    「我有說錯話嗎?她的確介入了我們呀!你也沒有否認過你是我未婚夫的事情,不是嗎?」

    「我沒有否認,不代表我默認!我在此表明我的立場,我們之間一直都沒有承諾,蕾蕾也不是破壞我們的第三者,她是我的初戀!」

    「你──」

    「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那麼大聲吵鬧?」

    剛進家門的陳寶春,一出電梯就聽見家裡鬧烘烘,她擔心的先丟下趙傑跟王芝碧夫妻,衝進家門。一進門,她就看見這三人的愛恨糾葛。

    王芝碧因為擔心女兒,也跟著衝進門,驚訝的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她心疼的看見女兒一手-著臉頰,一手抓緊胸口的衣服,滿臉痛苦的站在最裡面。

    「蕾蕾!?」王芝碧心慌地喊著。蕾蕾又發病了!?

    趙心蕾抬起淚眼,迷濛中看見母親擔心的雙眼,她心好痛,困難的求救:

    「媽……」

    她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一片黑暗中。昏迷前,她最後看見的是石信一如急風般朝她奔來,大聲喊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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