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牧悠悠醒啦!轟隆水聲使他又記起自己在地府受刑。
所以,他只動了一下,仍靜趴著。哪知,他方才只動了一下,臍下之氣海穴便湧出功力,而且自動運轉,他不由暗喜道:有功力護身,比較捱得了刑啦!
他便默默運轉功力。哪知,他的功力運行一周天之後,他的全身便一震,而且功力居然前所未有的渾厚以及強勁。
他為之一怔!不久,他便又默默行功。
當功力又運轉一周天之後,他突然連連排氣。這回,他居然毫無疼痛。相反的,他全身皆暢。
而且,他居然聽見鳥群吱叫聲。他不由張眼欲瞧。
卻見四處黝暗,他便以為自己仍在地府。他便趴臉默默行功著。
不久,倏聽:細仔!你看,一具屍體哩!屍體?不對啦!是一塊黑炭哩!
黑白講,那有那麼大的黑炭呢?怎會沒有呢?我們上回不是在周家莊看過被燒過之那棟房子嗎?樑柱比這塊黑炭還大還長哩!不對啦!是屍體啦!
打賭吧?行!輸的人學狗叫!叫幾聲!
三聲!行!瞧瞧吧!麻牧立聽二人掠來。他為之暗怔道:屍體?黑炭?
怎麼回事?立聽:哇!果真是屍體哩!哈哈!快學狗叫,叫三聲!緊啦!
汪!汪!汪哈哈!好聽!真好聽!呸!有夠衰!原本要上山瞧瞧,卻遇到屍體,走吧!且慢!埋屍吧!也好,入土為安!於是,麻牧便被拖上岸。
咦!不對!這不是屍體。嗯!怪怪的!瞧瞧!麻牧立即被翻身成為仰躺著。
哇!好偉大喔!細仔!什麼好偉大!他的小兄弟好偉大喔!哇!
真的哩!哪有那麼大的呢?是的!它此時沒有生氣,便如此大,它若發飆,豈不是更駭人,大仔,我們必須自嘆不如啦!是啊!有夠大哩!把它弄得更大吧!
胡來,不能對死人不敬。是!是!不對呀,他還有氣哩!立見一隻手觸近麻牧之鼻前。哇!果真還有氣哩!大仔!他沒死,他不是屍體,你沒贏!
我……我……還我,該你學狗叫!我……你也沒贏,叫過就算啦!不行!
你根本沒贏,我不叫!你害我白叫三聲,還我,快叫!
不叫!大丈夫說不叫,就不叫!當真?千真萬確,大仔,我要反臉啦!翻吧!大不了又打一架。打就打,誰怕誰?來呀!走!過去那邊打!行刷刷二聲,二人已掠入草中。
不久,麻牧便聽見轟轟掌力撞擊聲。他不由忖道:我當真沒死吧?這……
他又忖不久!便把左手食指送入口中。他一咬之下,立覺疼痛。
他不由喜道:我沒死,他欣喜的立即爬起。
卻覺眼前黝暗,他不由揉眼及再視。卻覺眼前仍暗,他為之一怔!
倏聽砰一聲,立聽:大仔!你當真扁我?當然!誰叫你要翻臉。可惡!
來立聽呼呼連響。
不久,只聽轟一聲,麻牧立覺勁氣撞來。他直覺的揮掌。
黑仔,你是會家子?全是這傢伙害的,扁他!麻牧立即聽見一股掌力湧來。
他立即揮掌劈去及向右一閃。
轟一聲,立聽:哎唷!疼死我啦!細仔,你不要緊吧?大仔,扁他!
好!麻牧乍聽之下,便匆匆向前掠。刷一聲,他竟然掠近山壁。
他乍覺有異,急忙推掌。卜卜二聲,他的雙掌竟然似推入泥牆般推入山壁,他的右膝亦撞上山壁,當場撞凹山壁啦!
立聽二聲啊叫。大……大仔,他……他……細仔,快……快走!好!
刷刷二聲,麻牧已聽見那二人掠向左前方。他急書記抽出雙掌。
不久,他伸手一摸!不由駭道:我方才險些撞壁,我……我的手怎會插入壁中,而且好似沒受傷哩!他不由又撫又按著又臂。他忍不住又按撫雙臂。
怎會這樣呢?怎會這樣呢?他又怔良久,倏地忖道:那兩人方才一直說我的什麼東西好偉大?這是怎麼回事呢?怎會這樣呢?他不由摸上自己的身子。
咦?我……我沒穿衣?他為之又窘又詫。不久,他朝自己的胯間一摸。
他立即摸到一枝茄子。這……我……我……他一握之下,立即忖道:它是我的……這……它怎會變成這麼大呢?這……與那女人有關嗎?他一想起此事,不由又氣又窘。
他為之怔立於山壁前。良久之後,他才靠坐在壁前忖道:我沒死?可是,我怎會變成這樣子?我目前在何處?不我該怎麼辦呢?他不由抱頭思忖著。又過良久,他才起身摸按著山壁向左行去。
不久,他已摸行到谷口,他又向附近摸一陣子,才走出谷口。他便緩慢的摸索沿途之樹木及石頭行去。
他不知此時已經天黑,他更不知置身於半山腰,他又摸行不遠,倏地一腳踏空,他便一個筋斗向下墜去。
他駭得沿途胡亂抓著。不久,他抓到一束蔓藤,他如獲救星般用力一握,哪知,他的衝力立即抓斷這束藤及向下墜去。
他急忙揮臂連抓著。不久,他又抓到一束蔓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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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即又抓藤及下墜。砰一聲,他的左腿已獲上一塊土凸石,他只覺一陣疼痛,他剛啊一聲,雙手便各抓上一束蔓藤。他的雙膝也同時撞上壁上之藤。
他急忙又踩又抓著。
不久,二藤又斷,他便又下墜。不過,他立即自下方又抓住二束蔓藤。
他便屢斷屢抓著。不久,他又抓上二束藤,右腳也踩上硬物。
他一屈膝,卻未撞上山壁。他心知有異,立即用力一踩。
他因而穩住身子。不久,他手腳齊施,便發現站在洞口。
於是,他向下一蹲,便摸索而入。他一見此洞不大,便蹲坐著。
方才之驚險,不由使他一陣急喘。又過良久,他倏聞香味,不由聳鼻張望著。
不久,他嗅出香味來自洞內,而且是水果香味,因為,他昔年由蘭州步行到銀川,沿途以野果維生呀!他便爬入洞中。
吃一次虧,學一次乖,他邊爬邊以手按著前面之土地,又過一陣子,他已經爬到壁前,他便向兩側摸索著。
不久,他便爬身左側。他又向前爬一陣子,便覺香味大濃。
他便循香味摸地爬去。忽聽咻咻及沙沙聲,他怔了一下,立即摸去。
卻聽沙聲大作,他便摸個空。他不知他險些摸上一條七彩毒蛇。
其實,這也是那條蛇走運。因為,他身上已有那條蛟龍之氣,人類嗅不出來,越毒之蛇卻越靈敏的嗅知以及匆匆閃避。
因為,它們怎敢冒犯老祖宗呢?此蛇已在此守候一株龍杷逾十年,它一見龍杷成熟,若非前幾日之地動山搖,它早已經吞食入腹啦!
如今,它為保命而忍痛放棄啦!麻牧方才一摸落空,不由一怔!
經不起香味之誘!他的腹中已基裡沽嚕連叫,於是,他小心的邊爬邊摸,不久,他已摸到水。倏覺此水甚涼,他不由朝前摸去。
不久,他已摸到枝葉。他向上一摸,便摸到一顆嬰拳大小之果。
他只覺一陣口渴及飽飢餓,便摘下它。他又送入口中一咬,立即皮破汁濺。
卻覺味道苦澀,他為之一怔!那顆果汁迅即流滿他的口。他只好咽入腹中。
立覺熱氣一湧,他不由忖道:靈果嗎?於是,他匆匆嚼果吞入腹中。果覺熱氣翻騰,他不由驚喜。
他便盤坐吸氣行功。立覺體中之熱氣似倒水入油鍋般翻騰。
他不由又駭又緊張。他急忙吸氣凝神行功豐。
良久之後,他只覺口渴難耐,急忙收功。他摸到水,便趴地連地飲水。
不久,他已飲不到水。他伸手一摸,便只摸到軟泥,他心知已經喝光水,他只覺渴意大消!不過,熱氣仍在翻騰,他便又坐起。
他一吸氣,便又開始行功。不久,他汗出如漿。
又過不久,他的全身已佈滿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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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此套掌法之精奧及威力遠逾他原先之掌法。
於是,他反覆瞧著及思忖著。不知不覺之中,他便悟招一日餘。
他越悟越有心得。他不由神馳意迷。
他便在洞中演練著。不知不覺之中!他的功力透掌而出,竟在洞中迴盪,洞中之雜物紛碎,壁上之刻字亦紛紛斑落及卷平。
當他打算再看招時,立見壁上已經沒字。他怔了一下,立見壁上之平整。
他又瞧過地面,便又回想練招之情形。天啊,我的掌力已經如此強猛嗎?
他又忖不久,便再度練招。這回,他邊練邊注意,果真細石紛碎。
他一確定此事,不由大喜。良久之後,他才彎身向外行去。
他一到洞口,立見洞外仍在下雨,青翠之遠山,不由使他心情一暢,他不由慶幸自己能夠再度復明。不久,他便坐在洞口回想著。
他便由那女子抱他想起。他不由望向自己的小兄弟。
只見它好似一根茄子般。他忍不住托起它道:怎會如此呢?我明明已經與那個三八查某一起墜向黑洞,然後呢?然後呢?他又忖良久,只能記起自己掉入軟物中,便熱昏不醒。然後,他便以為自己在地府受刑。
他便反覆的想著。不知不覺之中,雨勢已歇,他一見天色已暗,於是,他探頭向上瞧又向下看,然後,他又坐在洞口思忖著。
不久,他決定回去現場瞧瞧。於是!他起身抓藤及踏上洞沿。
他便抓藤踩凸石小心的向上爬。良久、良久之後,他終於站上草地。
他便看邊行去。當他聽見水聲時,不由一喜。
不久,他一入谷,便瞧見瀑布。不久,他便瞧見遠處草地上之拚頭餘痕。
他忍不住上前瞧著。不久,他由地上之坑坑洞洞及草屑知道必是那二人拚命之傑作,他不由暗咋那兩人掌力之剛猛。
他又瞧又走一陣子,便發現自己在壁上留下之掌孔。他忍不住遞掌而入。
他不由暗怔自己之掌力。不久,他一抽手,便凝功向右側壁上一按。
他的雙掌便似按入沙地般輕易按入壁中。哇操!我……我成功啦!他忍不住抽掌再按上別處。果見雙掌又深陷入壁中。
他不由驚喜的抽出雙掌。然後,他邊走邊瞧。
他同時思忖自己怎會在此地。良久之後,他便先到潭旁喝水。
不久,他一見自己的身子,不由忖道:我怎會黑呢?那二人為何叫我黑仔呢?
黑仔是不是代表別的意見呢?因為,他的全身膚色與昔日相同呀!
他又忖良久,才坐在石旁行功。他知道一時解不開疑惑。
他的個性使他決定暫擱此事。轟轟水聲卻礙不了他的行功。不及,他已順利入定。
筆者趁機補充他的蛻變吧!他昔日與柳珊珊墜入泥沼後,便被陽剛熱氣烘得全身發黑,他甚至連頭髮也險些被烘光哩!
不過,他吃下龍杷又行功後,便迅速復白。至於他的小兄弟之突變,完全出自泥沼!因為,他曾經被泥沼滲得腹部發脹,小兄弟便在那時被灌大。
當他隨著沼氣被壓爆衝壁時,他雖吐出泥沼,小兄弟之氣卻未宣洩,所以,它才會如此恐怖。他若非先被柳珊珊破身,經此奇遇,早已大成。
他當然不知自己會因桃花劫而得福。一個多時辰之後,他一收功,便行向谷外。
他總不能一直光著屁股,他決定先找衣物遮體。他一出谷,便小心的前行。
他不久,他已站在邊沿向上下遙視著。他考慮不久,便提氣向下掠去。
卻覺身輕如羽,他為之放心。不久,他踏上凸石連連掠下。不久,他已掠落一塊地面大石上。
他又張望不久,不由咦道:哇操!這不是後山嗎?於是,他繞掠而去。
不久,他已停在山口怔視山上。因為,他發現自己以前鋪的石板上已被土石及殘枝斷葉所掩蓋,而且由下向上皆是如此情景呀!
他心知山上出事,於是,他便向上掠去。他不由越掠越喜。
因為,他不但身形疾速,而且渾身是勁呀!又過一陣子,他已掠落在峰頂。
他不由怔道:怎會如此呢?因為,他已瞧不見大松樹及木屋呀!
因為,他瞧見甚多的斷樹或歪斜之樹呀!他又瞧良久,便走到凹處張望著。
倏聽山下傳來一聲慘叫,他為之一怔!立聽:姓苗的,別逃!他立即聽見二人掠向山上。他匆匆一瞥,便躲到一株楠木後之大石後。
不久,他便看見二名中年人仗劍追掠而上。姓苗的,站住!前頭之中年人一掠到峰頂,便匆匆轉身。隨後而至之人便獰笑道:苗峰,汝無路可逃啦!
哼!曹堅,鹿死誰手,尚未分曉哩!嘿嘿!苗峰,汝與吾又不是首次交手,汝哪一次是吾之對手?留下包袱吧!吾放汝一條生路!休想!嘿嘿!
汝當真不想活啦?曹堅,汝休得意,吾大不了拋它落崖。立見他反手便拉下背上之包袱。
嘿嘿!汝捨得乎?汝一家六口為了它,已經丟掉五條命,吾不相信汝捨得拋它落崖,拋呀!快拋呀!說著,他不由嘿嘿一笑。
曹堅,汝休逼人太甚!嘿嘿!這個包袱乃是本幫一千餘名弟兄拚死拚活在沿海作案八年之成果,汝捨得拋掉它嗎?汝殺吾家五口,汝休想得逞。嘿嘿!
吾只宰汝家五人,汝便氣成這副模樣,汝等毒死幫主及眾弟兄們,這筆帳又該如何算呢?哼!吾若不下手,汝遲早會下手。不錯!吾早就瞧不起幫主那個昏老頭,這樣吧!咱們平分此包袱,一切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何?休想!立見苗峰反手甩出包袱。
曹堅叱聲道:汝敢!立即騰掠而上。苗峰倏地擲劍。
曹堅神色剛變,便被利劍射入左胸。他啊叫一聲,不由翻身欲落地。
苗峰嘿嘿一笑,便掠前出招。卻見曹堅擲劍及揮出左掌。
咻咻二聲,一劍三鏢已疾射而出。二人相距甚近,苗峰剛啊叫拍掌,使被一鏢射中。
他啊叫一聲,使踉踉落地。曹堅卻重重摔落地上。
他卻哈哈笑道:汝……白忙一場,吾之鏢已淬過毒。嘿嘿!吾……總算…
…復仇啦!呃聲之中!他已頹然倒地。曹堅掙扎一陣子,才掙起身來。
一陣暈眩,立即使他又仆倒。他卻又喘又爬著。
他的雙眼一直望向遠處之包袱。他越爬無力。
他越爬越視線模糊。不久,他呃一聲,便嚥下最後一口氣。
他那死魚般雙眼卻仍瞪向遠處。又過良久,麻牧才小心的出現。
他好奇的先上前拿起包袱。他一打開包袱,立見一包包的油紙。
他不由怔道:他們犯得著為這些油紙拚死嗎?於是,他打開一個包袱。
立見裡面竟是六束銀票,他不由啊叫一聲。他急忙包妥油紙及包袱。
他向四周一瞧,不由鬆口氣。他又忖不久,便先以劍挖坑埋妥二屍、劍及鏢。
然後,他掠向山下。不久,他便在山下不遠處瞧見一具青年屍體及一個包袱,他立即解下包袱以及打開它,卻見內有衣褲及金銀。
他不由大喜。他便匆匆套上衣褲。
卻覺衣褲頗窄緊,他不由苦笑。他聊勝於無的以劍挖地埋屍。
然後,他便把金銀放入油紙包袱中。他便匆匆掠入林中。
裂叭聲中,他知道衣褲已裂,不過,他仍朝前掠去。不出半個時辰,他已進入潛安城中之估衣鋪。
他悄悄啟櫃挑選著。不出盞茶時間,他已換上一套青衣褲。
他又套妥靴便留二錠白銀在櫃上。他便小心的溜之大吉。
他一出城,便掠向西方。他面對此劇變及洪福,決定先離此一段時間。
途中,他把破衣褲拋入河中。他一直掠到天亮!才掠上山頂。
他朝遠處一瞧,不由籲口氣。可是,當他轉向西方一瞧,不由怔道:哇操!
怎會如此呢?此地好似才淹過大水哩!這……怎麼回事呢?原來,他連夜掠縱,如今已在山上遙見安徽全淑縣城北方低窪地區,他由屋頂及地上之泥濘發現不對勁。不久,他便發現山路已塌落多處。
他更相信自己判斷正確。於是,他小心的掠向山下。
他自幼受託養於一戶賭鬼家中,他既吃不飽又穿不暖,還經常看賭鬼夫婦吵架,他曾厭惡過世人。
當他好不容易由蘭州走到銀川時,他四處求個餬口工作卻皆碰壁,更使他對人性寒透了心。加上其父戰死,他更寒心。
他全憑一口氣撐下去。他不知已經暗下多少次決心要以牙還牙。
可是,當他昏倒街上醒來之後,他已動搖決心。當初那位瘦削中年人贈丹授武后,他更受到溫暖。
他此次遇劫呈祥,反增武功,更使他軟化。昨夜,他獲得這包橫財,使他打算協助這些人。
所以,他直接下山。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已由十人口中獲悉此地的確發生過水災,而且目前仍有不少人無法料理親人之後事。
於是,他下定決心啦,他便先後送金銀給那十人。
然後,他躲入一家空屋中打開包袱,不久,他拆開油紙,便取出一束銀票。
他一瞧金額,不由哇操一聲,他的手一抖,銀票立即脫落。
他急忙反手接住銀票。因為,他瞧見白銀五萬兩整五個大字呀!
他忍不住瞪視金額,哇操,白銀五萬兩整,真的哩!他為之驚喜,不久,他警覺的向外探視著。
他一見四下無人,便翻視第二張銀票,哇操,又是……他警覺的倏然住口,因為,第二張銀票也值五萬兩白銀呀!
他急忙翻視第三張銀票,他神色一變,便匆匆翻視另外七張銀票,立見每張銀票皆值五萬兩白銀,他驚喜得呼吸一促。
因為,他未曾拿過如此多錢呀!因為,這些銀票得來不費工夫呀!
他不由又望向外面,不久,他摺妥這十張銀票,便打開另一束銀票。
他匆匆翻閱之下,立見它們也是十張五萬兩銀票,他亢喜得呼吸一促,他急忙瞧另外四束銀票。不久,他又瞧過四十張五萬兩銀票。
他為之發抖,他亢奮之至!
因為,他已擁有三百萬兩白銀呀!他不敢相信的又匆匆瞧過這些銀票。
然後,他摺妥它們,再以油紙包妥。他這才發現油紙正面寫著三百二字,他恍然大悟之下,他便望向包袱中之另外一包油紙,立見正面也寫著三百二字。
他匆匆瞧過附近的十四包油紙,立見正面皆寫著三百二字。他側頭一瞧,立見底層下另有四包油紙。
天啊!上面這一層共有十六包三百萬兩銀票,它們已值四千八百萬兩白銀,另外四層油紙是否相同呢?於是,他移開最上層之油紙。他匆匆一憋,果見又有十六包油紙正面皆寫著三百二字。
他為之呼吸又促。他便又移開它們。
他又搬又瞧不久,便瞧見另外三層油包果真寫著三百二字,他忍不住呼吸急促以及滿面通紅。他緊張又亢奮著。
他稍忖,便隨意拿起一包油紙。他打開油紙,立見又有六束銀票。
他查視其中一束銀票,果見它們是十張五萬兩銀票,他忍不住一身邊抖,他似喘不過氣般吐納著。
他急忙爭妥銀票。他急忙包妥包袱。
他不由邊抖邊忖道:每層有四千八百萬白銀,一共有五層,天啊,若把它們存入銀莊,光吃利錢也可吃一百代哩!他不由一喘,他急忙吐納定神。
倏聽遠處傳來哭聲道:員外,求求您再寬限幾天,咱家三位大人皆被大水沖走,咱一時借不到錢呀!立聽那人哼道:哼,窮兵黷武,好大喜功,死要面子,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竟借錢要穩定糧價,如今呢?立聽婦人道:請員外再寬限一個月。哼,汝還不死心呀,糧倉之米已經全部泡湯,各店面之貨也全部泡湯,汝即使再拖一年,也翻不了身。請再給一次機會。汝有何計劃?
售產及借錢,又管齊下!哼,別作夢啦,你孃家已垮,汝親家也垮,本城人人自危,誰還有能力助汝,至於售產,誰有能力買呢?員外出價吧!哈哈!汝若在大水之前如此阿沙力,吾必會點頭,這場大水已經使此地十年難復元氣,吾將遷往杭州矣!這……吾再給汝三天期限,屆時,休怪吾翻臉不認人!哼聲之中,步聲已經傳來。不久!麻牧便見一名錦服中年人由兩名青年扛轎送來,他一見對方之嘴臉以及表情,不由一陣反感。
他等那人離去之後,立即步出大門,立見遠方正有一批人搖頭行來或行向遠處。
他便默默行去。立聽一人道:老天爺不張眼啦,如此大善人竟會家破人亡,卻讓尖酸刻薄之人如此耀武揚威,唉!唉,施員外若非率人慾補破堤,怎會一家三口及三十名好漢皆被大水沖走呢!老天爺呀,您張張眼呀!立見三人溢淚仰頭望天,其餘之人不由搖頭嘆氣。
麻牧不由心生不忍,他便迎向一名中年人道:大叔,發生何事?中年人望他一眼,反問道:你是……我叫麻牧,放牛牧羊的牧,不是木板的木。中年人道:挺罕見姓麻的人,吾叫施賓,此地剛遭遇水災之侵襲,沒啥觀光價值,你請吧!我不是前來觀光,方才那人是誰?他為何如此不能情理呢?施賓點頭道:
你既有正義感,吾就道出詳情,你還年輕,你以後千萬不要學習施得之行徑。
那人叫施德呀?枉費這個德字!不,施得之得字是得到之得,他只要想要什麼,定會用盡心機,不擇手段,不達目的絕不中止。會有這種人呀?施賓聽得心兒一暖,便道:本城至少有五成人姓施,財力最雄厚之人便是施安及施得,二人各居城之南北。施安急公好義又樂善好施!他此次為防止破堤,率兩個兒子及三十名莊中人員在洪水填石補堤,卻不幸全部犧牲。立見人群中之三個哭道:員外!
您死得好慘呀!麻牧不由心中一酸。
因為,他是過來人,他不由問道:堤仍然破啦?是的,洪水衝倒房舍,沖走人畜,更淹過屋頂,直到前天才開始返去,此乃全椒城數百年來之大劫。
立見另一個喊道:老天爺,您張張眼呀!叭一聲,此人一下跪,便在泥濘中叩頭。
立見二人上前扶他及勸他。施賓道:他叫施和,是吾之堂弟,他的兒子為救堤而死,他的糧行之米全部泡湯,田間之作物,也一毀掉啦。真可憐,施得方才在逼施安之親人嗎?是的!他為何說施安窮兵黷武呢?如此尖酸刻薄言語,只有施得那種小人才說得出口,其實,施員外是為了城民才向他借錢買地及存糧。施員外向施得借錢買地存糧?是的,而且,那些地買自施得,且以高價收買。施員外必有用意吧?施賓點點頭道:是的,施員外為讓城民吃到便宜之糧矣!我懂啦,施得以前控制糧價嗎?是的,施員外朝一般產業發展,施得專注於產售糧,因為,本城幾乎五年一大災,三年一小災,糧價一直波動激烈。
原來如此!施員外為全部買下施得之田地,分別邀其岳父及親家合資,便更向施得借一百萬兩,每月更須付三萬兩利錢。哇操,吸血呀!是的,施員外撐了半年,眼看著收成在即,結果卻發生這種事,偏偏施得趁機逼債,真可惡!
眾人不由哭罵著。麻牧道:彆氣,氣死沒人替,我可以幫此忙!眾人不由又喜又不信。麻牧道:有一位真正的善心人士,他聽說安徽鬧水災,他便吩咐我來幫忙,我可以先見見施夫人嗎?施賓正色道:你可別開玩笑,夫人哀傷欲絕矣!
安啦!我若胡來,任你們扁我!好,請於是,他便側身肅容。
麻牧卻向施和道:大叔先別走,我會幫個小忙。謝謝!於是,眾人立即跟去。一陣子之後,他們來到一家莊院前,只見牆上雖經刷洗,仍有泥水之跡,此外,別貼著一張嚴制白紙。
莊中更傳出女子哭泣聲。施賓便吩咐眾人止步。
他便陪麻牧入內。
立見一名婦人匆匆自側廳步出,她雖是一身素衣裙,仍難掩秀麗,足見她年輕是,必是大美人!麻牧便跟著施賓行去。
不久,婦人問道:這位是……他叫麻牧,他欲助夫人解危!這……
感激之至!未亡人施氏公孫瑛。說著,他便欲行禮。
麻牧忙道:不敢當!可否先入內一敘?請三個立即進入正廳。立見廳中仍殘留洪水肆虐之跡,麻牧把包袱放在几上,立即找開包袱取出二包油紙迅速的取出六束銀票。
他便以右手遞出六束銀票道:先擺平施得之債吧!謝謝公子!不敢當!
麻牧雙遞出左手之六束銀票道:請替我幫助急困之人!謝謝公子!
請接受未亡人一拜!不!不必啦!說著,他把銀票放在几上,便匆匆轉身掠出。刷一聲,他居然自廳中掠落到門口。公孫瑛為之神色一凜。施賓更現駭容。
麻牧一落地,便轉身步向大廳,他一入廳,公孫瑛道:好功夫!獻醜!
對了!聽說與員外合資的親人也受困,請夫人一併幫忙吧!說著,他便又上前找開一包油紙。
不久,他便又交出三百萬兩銀票。公孫瑛道:謝謝公子!不敢當,我只是奉命行事!說著,他望向施賓道:大叔可知道何處尚有災情?施賓答道:鳳陽的災情也甚重,另有八城也受創。麻牧道句鳳陽,便思忖方位。
施賓道:我略諳輕功,我陪公子去吧?太好啦!謝謝!施賓便道:我先回去取行李。謝謝!施賓便匆匆離去。公孫瑛道:公子方便賜告恩公之尊諱否?
抱歉!罷了,請公子代陳謝意,未亡人會及早還錢。不,不急,他用不著這批錢。
謝謝!夫人還是先還債吧!說著,他上前包妥包袱便拎直它。公子稍坐吧!
不便打擾,夫人目前千頭萬緒待理,告辭!恭送公子!
二人便向外行去。二人一步出大門,立見眾人向麻牧申謝著。
不敢當,我只是跑腿而已!施和道:謝謝公子!我一定會及早還債!
不急,先安定下來再說。謝謝公子!麻牧問道:無法根治此地之水患嗎?
難!因為,長江、黃河皆流過安徽,此地之地勢最低,若遇大雨,不但洩水不及,反會匯流入大水!能不能闢大溝呢?我看過京城之大溝!它們既寬又深,甚易排水,你們是不是可以參考呢?員外生前也研究過此事,不過,由於工程浩大,尚需買地,部分地主又不同意,所以,一直無法進行。麻牧問道:約需多少錢?二百餘萬兩!行,經過此次水災,原先不肯售地之人,已改變主意吧?是的!其中一半人員也死於水災,其餘之人確已改變主意。麻牧便取出一包油紙低聲向公孫瑛道:請夫人幫忙!感激之至!公孫瑛行過禮,才接下油紙。眾人不由又申謝。
麻牧仰首看過天,才正色向眾人道:老天有眼的!立見施賓直接掠來。
於是,公孫瑛率眾向麻牧申謝。接著,公孫瑛向施賓道:請轉告舍北協助麻公子!是!不久,麻牧便與施賓直接掠向遠方。公孫瑛向眾人道:速通知大家來此領銀。謝謝夫人!公孫瑛向施和道:請代通知施得來此取銀!
是!眾人便欣然離去。
公孫瑛一入廳,立見一名少女駭道:娘,几上共有一百八十張銀票,每張銀票皆值五萬兩白銀哩!什麼?當真?是的,而且皆是金陵銀莊之正票。
天啊!此人好大的財力,好一位菩薩。娘!咱們獲救啦!是的!
大家可鬆口氣啦!說著,她便拆開油包。
不久,二女便又瞧見六十張五萬兩銀票,公孫瑛堅毅的道:吾家可以重建矣!
謝天謝地!汝速與小翠四個準備簿冊,待日後按冊償債。是!她們便開始忙碌著。她們的悉眉為之稍展——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