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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六大美女

    布纖身子一顫,繼續寬衣解帶。

    艾坤痛苦地道:“纖纖,別如此!我已經毀了柔柔,我不能再毀了你,請你整妥衣衫吧!”

    “阿坤,我願以純潔身子證明我的每句話皆是真實!”

    “我相信!我從小就相信你的所作所為!”

    “當真?”

    “是的!”

    “你相信那三片嫩芽不是柔柔摘下的嗎?她為了你的離去,足足有三年沒和家父、家母說半句話哩!”

    “當真?”

    “是的!我不止一百次在夜晚被她的輕泣聲和呼喚你的聲音吵醒!”

    “我……我……”

    “你所穿過的每件衣裳及用過的每樣物品,她一直收在皮箱中,經常在深夜翻閱它們並伴它們人眠,你信嗎?”

    “我……我不配!”

    “家父及家母硬逼她嫁給秦尚德,她曾割腕自盡,你瞧見她左腕的淡痕嗎?”

    “我……我沒注意!”

    “你知道是誰毒死九重葛的嗎?”

    “以前不知道!如今知道該是秦尚德吧?”

    “不錯!我暗中收證三年,終於由城中德記藥店證實此事,你知道他居然制死掌櫃及威脅他人不準洩露此事嗎?”

    “真的?好可惡!”

    “你知道我為何要收證三年嗎?”

    “我……我不知道!”

    “我……我愛你!”

    “天呀!我……我不配呀!”

    “阿坤,我說出這三字,心中舒敞多了!”

    “我不配呀!令尊及令堂也不會同意呀!”

    “我不管!當年,我目睹你含恨離去,我足足地病了三個月,若非家母百般勸慰,我恐怕見不到你了!”

    “唉!何必呢?不值得呀!”

    “阿坤,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秦尚德一直在夜晚偷窺家父及家母……燕好!”

    “啊!會有此事?”

    “我要告訴你這件醜事,乃是為了要證明他在大理與隴中仙子勾搭,只是遲早會發生之事,不足驚訝!”

    “你沒將此事告訴令尊及令堂?”

    “投有!我說不出口!”

    “他毒死九重之事,你也沒說?”

    “沒有!家父及家母也心中有數,何需我多言!”

    “既然如此!何需再養虎貽患?”

    “家父及家母當年曾蒙沐他們祖父之恩!”

    “這……太淺見了吧?”

    “人總是自私的,是嗎?”

    艾坤想了一陣子,沉聲道:“你方才皆聽見我和她的交談吧?”

    “是的!”

    “我和她對董賢該怎麼辦?”

    “自古以來,一直是邪不勝正,你雖身受他的栽培大恩,可是,他既有不正當的陰謀,你該避而遠之。”

    “可是,他未在我面前露出陰謀呀!”

    “你打算以身涉險?”

    “不錯!我必須證實他的陰謀,再勸他一次,屆時翻臉,亦無愧於心!”

    “你的心性仍然如此固執,我沒話可說!”

    “謝謝!秦尚道不是在養傷嗎?你怎棄他於不顧呢?”

    “他有伍永順照顧,不會有事的!”

    “他是一位腳踏實地的人……”

    “別說了!我若喜歡他,早在去年就成親了!”

    “唉!何必呢?”

    “阿坤,說實話,你尚恨家父及家母嗎?”

    “算啦!我已毀了柔柔,我能再恨嗎?”

    “願意回去竹蘭苑嗎?”

    “我……我……”

    “阿坤,我知道你仍然心存芥蒂,我不勉強你!”

    “纖纖,你知道我離開竹蘭苑之時,身五分文,又決心不使用你們的一招半式,我吃了多少苦嗎?”

    “我明白!我就是因此而病倒!”

    “纖纖,我當時曾經發過誓,我若不擊敗竹蘭仙侶,我永遠不再踏竹蘭苑一步,你知道嗎?”

    “我……我……”

    “偏偏上天作弄人,讓我與柔柔結下那段緣,我該怎麼辦呢?”

    “我……我……”

    “你說呀!”

    她倏地脫下勁裝及扯下肚兜、褻褲,道:“轉過來!”

    “我……我……”

    “你若真的有那種決心,就轉過來!”

    “纖纖,別逼我!”

    “轉過來!”

    “不!”

    “轉過來!”

    “別逼我走!”

    “走?你若向前走一步,我就……”

    說著,右掌已按上“天靈穴”。

    艾坤叫道:“住手!”倏地轉身。

    布纖慘然一笑,道:“阿坤,讓我代家父及家母向你賠罪吧!”

    艾坤閉眼道:“不要!別逼我!”

    她徐徐走過去,道:“你認為我比不上董飄雪美嗎?”

    他向後一退,道:“你別多心!”

    “站住!她能辦到之事,我也辦得到!”

    “纖纖,別傻!”

    “我不傻!我當年為你大病一場,今晚若讓你再走去,我非瘋不可!阿坤,我會瘋,你聽見沒有!”

    說著,倏地朝他撲去。

    他向右一閃,道:“纖纖,別衝動!”

    “衝動?我會衝動嗎?譽滿扛湖的‘纖掌仙子’會衝動嗎?我只會瘋,我只會為你瘋呀!”

    說著,立即又撲了過去。

    艾坤握住她的雙腕,閉眼道:“纖纖,請你別逼我!”

    “我只求心安!事了之後,我一走了之!不計任何名份!”

    “不要!纖纖,你別傻呀!當今各大門振有多少的年輕使士在追求你,你怎可做出這種傻事呢?”

    “我不管!你可知道我暗慕你多少年了嗎?鬆手!”

    “不!你別傻!”

    “好!你忍心讓我投人秦尚道的懷中,然後不時地想起秦尚德偷窺時之齷齪神情,你忍心嗎?”

    “你可以另嫁他人呀!”

    “不可能!家父及家母為了讓天陽及地陰掌法永遠合璧,一定會逼我嫁給秦尚道,我不甘心呀!鬆手!”

    “我……”

    “你再不鬆手,我就嚼舌自盡!”

    說著,果真將舌伸出口外。

    “別……別如此!”

    他立即鬆手!

    她立即緊摟著他及吻著他。

    雙手更是顫抖連連地褪去他的衣衫。

    不久,他被剝得赤裸裸了!

    她喘呼呼地道:“躺……下……”

    “纖纖;我答應你,不過,事過之後,你必須和柔柔永遠地陪伴我,否則,我會一直制住你的穴道。”

    “我……我答應你!”

    “當真?”

    “九重葛可以為證!”

    他立即緊緊地親吻著她。

    沒多久,她全身癱軟地倒下去了。

    他順勢一拂,那崎嶇不平的荒草、亂石立即被“三振出局”,她便徐徐地倒在平坦的地面。

    他貪婪地吸吮著她的雙乳。

    她嬌喘呼呼地撫摸著他孔武有力的雙肩。

    好半晌之後,她自動瞄準“小坤”的“和尚頭”向上一頂,一陣裂疼立即使她悶哼一聲並全身一顫。

    “纖纖,別亂來!九重葛有刺哩!”

    “我……我甘心挨刺!”

    她立即又用力向上一頂。

    “何必自討苦吃呢?”

    “我甘心!我願意!我喜歡!我愛你!”

    “纖纖,你外表文靜,骨子裡卻烈火熊熊哩!”

    “愛使我願意付之一炬!”

    他一見不對勁,倏地疾催內功。

    沒多久!她顫抖地道:“不……不要……我不要……這樣子……我要讓你……

    愉快,別讓我……遺憾……阿坤……好不好!”

    “纖纖,來日方長,別弄傷身子,交!”

    功力立即全力一催。

    “啊!喔……我……好……好美喔!”

    “纖纖,不要緊吧?”

    “你……你會採補?”

    “嗯!”

    “你已能收發由心?”

    “嗯!”

    “阿坤,愛煞我也!”

    她熱情地接吻著。

    他輕撫她的酥背,忖道:“想不到她的性子如此剛烈,看來我今生已經無法向布竹夫婦叫陣了!”

    “阿坤,你在想什麼?”

    “纖纖,我不是在作夢吧?我配嗎?”

    “阿坤,你別惹我不悅嘛!”

    “我真的不敢相信哩!你知道嗎?我自幼一直感覺出令尊及令堂一直在撮合你們和秦家兄弟呀!

    “我只能暗暗地羨慕著,所以,我一直懶濫散散,想不到,你們二人卻完全投入我的懷抱中。”

    “阿坤,三年前,家父曾經在夜深人靜,站在院中面對池水嘆了一口氣!並說出一句令我終生難忘之話。”

    “什麼話?”

    “我錯了!”

    “什麼意思?”

    “他後悔讓你走!”

    “你為何知道此事?”

    “我在三年前過年大掃除之際,曾由他的書桌中發現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舍良材進庸材,可惡!”

    “良材指我嗎?”

    “是嘛!”

    “何以為證?”

    “底下還有一句話‘良材今焉在?庸材日日煩!’”

    “啊!”

    “阿坤,我……我……”

    “你怎麼啦?”

    她立即滿臉通紅得自動頂挺下身。

    他暗自苦笑,立即吻著她。

    她亦熱情地吻著。

    艾坤一見天色尚暗,便任由她去發揮。

    不久,她學著董飄雪不住地“顛鸞轉風”了,那對乳房抖得令他不由自主地撫揉及吸吮了!

    足足地過了一個時辰,她汗下如雨及嬌喘呼呼了。

    他開始旋轉“小坤”了!

    她更舒暢了!

    她呃啊連叫了!

    她更瘋狂了!

    艾坤更用力地旋轉著“小坤”!

    口中更是“纖纖”喚個不停!

    她滿足了!

    她愉快了!

    她的淚兒一流,喚道:“阿……坤!”

    全身便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身上。

    “啊……坤!”

    “纖纖,累嗎?”

    “好……好美”

    “要不要再來一次?”

    “歇會兒吧!”

    “別傻了!天亮啦!”

    她啊了一聲,立即爬起身來。

    下身一陣裂疼,不由令她喔了一聲及身子一軟。

    他摟住她,問道:“你備有靈藥嗎?”

    “在袋中。”

    他順手一招,那套勁裝立即飛入他的手中。

    她搶過勁裝,掏出靈藥,道:“走開!我要敷藥!”

    “不要!我替你敷!”

    “不行!羞死人啦!”

    “黑白講!方才怎麼不羞呢?”

    “討厭!”

    他立即打開木塞,輕輕地在裂傷處敷藥,道:“纖纖,你起碼要休養一週,聽見嗎?”

    “好嘛!啊!別往裡擦!”

    “怎麼啦?裡面亦有裂傷呀!”

    “太……太癢了!我自己來!”

    “不行!送佛送到西,擦藥擦到底!”

    說著,伸指輕輕地擦著。

    她閉眼輕嗯連顫,直到艾坤手指移開,方始噓了一口氣。

    他倒出一撮藥粉置於掌心,道:“吞下它,調息一陣子吧!”

    她柔順地吞下藥粉,立即匆匆地著衣及調息。

    他噓了一口氣,立即也著衣在旁調息。

    這是他恢復記憶力以來的首次調息,他仔細地運功流經各處穴道,一見安然無恙,方始讓功力自由運轉。

    他含笑入定了!

    一個時辰之後,她睜眼一瞧見他的臉上一片晶瑩而且映著朝陽閃閃生光,不由暗暗地咋舌不已!

    她不由忖道:“爹孃即使聯手,也不是他的敵手,我必須與柔妹以柔情繫住他,否則,爹孃的英名不保。”

    她望著地上的落紅,不由想起那種似仙似死的快感!

    她痴了!

    好半晌之後,突聽“嘖!”的一聲,她立即發覺櫻唇被吻了一下,她不由嗔道:“討厭!

    想嚇死人家呀?“

    “你方才在想什麼?”

    “不告訴你!”

    他立即摟住她,道:“說不說!小心‘大刑’伺候!”

    “我……我在想方才之事嘛!”

    說著!雙頰不由一片通紅!

    他哈哈一笑,立即抱著她彈身掠去!

    “等一下,面具沒拿呀!”

    他順手一招,立即將面具遞給她道:“真嘔心!好難看喔!”

    “你若不怕別人嫉妒,我就不戴它!”

    “戴!快戴!”

    她咯咯一笑,立即帶上面具及整理秀髮!

    愛真的能美化人生及滋潤心靈,她愉快地脆笑連連了,一直到接近官道之時,她方始道:“讓人家下來嘛!”

    他輕輕放她下來,道:“走慢些!當心傷口!”

    “別把人家瞧成林黛玉嘛!”

    嘴中如此說,步伐卻又細又慢。

    “哇操!不行啦!你現在是女扮男裝呀!”

    “討厭!一下子要人家小心,一下子又笑人家,討厭死了!”

    說著,立即昂頭挺胸邁出雄壯的步伐。

    “慢著!胸脯穿幫啦!”

    她望著顫動不已的胸脯,啐道:“都是你害人家撕斷布條啦!”

    “失禮!失禮!入城再買吧!”

    兩人便徐步而行及欣賞洛陽晨景。

    他們大約走了三里多路,倏見一輛馬車從林間小道徐緩馳來,他們便側身準備讓馬車先過去。

    倏聽馬車中傳出一聲輕咦,艾坤不由一怔!

    看官們,天下雖大,有時卻小得很哩!坐在馬車上的人赫然是“點蒼雙嬌”何依音、何依月姐妹及她們的母親石月華。

    她們今天帶著幼兒欲趁早前往白馬寺拜拜,那聲輕咦正是出自大姐何依音的口中呀!

    去年,艾坤被小雪揩油之時,何依音二人隱在車後偷窺,當時還甚為同情相貌堂堂的艾坤會昏睡得任人揩油哩!

    等到她們不慎被安排“破身”離去之後,她們對艾坤的相貌更是永銘腦海及朝夕懷念了!

    白馬寺正是她們祈求及安慰心靈之處,她們只要有一人心血來潮提議要去白馬寺,便會一起出動!

    艾坤此時好奇地一瞧,抱著愛子的何依月立即清晰地瞧見他,立見她焦急地喝道:“停車!停車!”

    車伕一剎住車,馬車正好停在艾坤的身前六、七尺處,立見何依音掠出來,道:“你…

    …你記得我嗎?“

    “我……我……”

    何依月抱著愛子出來,道:“你記得去年在大理、下關門林中馬車上之事嗎?”

    “啊!你……你們……是你們!”

    二女欣喜及悽楚之下,雙眼立即溢出淚珠。

    石月華掠到近前,平靜地道:“公子尊姓大名?”

    “我是艾坤。”

    “公子可否借步說幾句話?”

    布纖立即先行朝前行去。

    石月華朝林中行去,道:“我是石月華,外子何威源乃是點蒼上屆掌門人何天宇之子,不幸已遇難。

    “方才那二女乃是我之女兒依音及依月,去年她們不慎遭到毒諸毒手下之毒手,竟與公子發生一段……緣。

    “二女依月更因而分娩一子,導致吾三人無顏留在點蒼,上天垂憐,今日竟遇上公子,尚祈你做個表示。”

    “我……我亦是受害人!”

    “我知道!我絕無怪你之意,我只希望給她們姐妹及幼兒一個名份及保障,尚祈你勿再推卻!”

    “我……我已另有妻室!”

    “小女二人不會計較名份!”

    “我願意負責!”

    “好!皇天果真不負苦心人!我把小女交給你啦!”

    “我……”

    “別多言!我自信尚有閱人之明,我放心地將她們交給你啦!

    走吧!“艾坤便尷尬地跟著她走到馬車旁。

    “音兒、月兒,你們跟他去吧!”

    “娘,這……”

    “傻孩子,上天垂憐,你們已經如願以償,娘該終生禮佛還願啦!石志,送她們三人離去吧!”

    說著,立即掠向林中深處。

    何依音立即雙頰通紅地道:“請上車!”

    “謝謝!請!”

    三人便默默地上車。

    馬車前行不遠,艾坤便探頭傳音道:“纖纖,上車吧!”

    布纖稍稍一怔,立即掠上車。

    艾坤朝趕車人石志問道:“東大寺後面是否有雙龍巷?”

    “有的!”

    “在巷西口停車吧!”

    “是!”

    艾坤回頭一見她們三人低頭而坐,立即輕咳一聲,道:“纖纖,我替你們介紹一下,她是何依音,她是何依月。”

    “啊!點蒼雙嬌,幸會!”

    何依音一聽她口出女音,立即心情一鬆地望著她。

    布纖卸下面具,道:“小妹姓布,單名纖。”

    “啊!原來是纖掌仙子,幸會!”

    “不敢當!”

    艾坤輕咳一聲,道:“皆是自己人,我就據實以告吧!”

    他便敘述與點蒼雙嬌合體之經過。

    布纖瞧著在何依月懷中望著她的幼兒,道:“阿坤,他的額頭、眉毛及鼻樑皆挺似你的哩!好有靈氣喔!”

    艾坤輕咳一聲,立即過去抱住他。

    哪知,他卻怯生地放聲大哭!

    何依月羞赧地接過他,邊哄邊道:“他怯生,過些日子就會習慣!”

    “我……抱歉!”

    “沒關係!”

    何依音問道:“相……相公,咱們欲往何處?”

    “我……我們先去雙龍巷接一人,再赴下關。”

    “嗯!路途挺遠的哩!石志,你有空嗎?”

    “沒問題!”

    布纖望著車廂,道:“阿坤,雪姐及憶坤、懷坤雖然坐得下,可是,不方便躺下,何不另僱一車呢?”

    “不!”咱們趁機彼此聊聊,累了,就調息吧!反正可以到客棧歇息。“”好吧!“

    沒多久!馬車便已經停在雙龍巷口,艾坤立即下車行去。

    他剛走到巷底,董飄雪便已經易容成蘇慕坤啟門相迎,她望了馬車一眼,傳音道:“咱們馬上出發嗎?”

    “是的!孩子一起帶去下關!”

    “這……佟大娘恐怕不方便同行哺乳哩!”

    “這……對了,車上有一位現成的人!”

    “別鬧了,纖妹可不行哩!”

    “不是她,另有其人!”

    “真的呀!好!稍候一下!”

    她進去沒多久,便和眼眶紅紅的佟大娘各抱一子出來,艾坤心知她捨不得,不由暗暗地感動著。

    他默默地接過一子,便先行上車。

    侈大娘將包袱一遞,咽聲道:“有空常來玩!”立即匆匆地轉身返屋。

    董飄雪暗暗一嘆,便跟著上車。

    馬車便平穩地出發。

    艾坤輕咳一聲,道:“雪妹,卸下面具吧!”

    董飄雪乍見點蒼雙嬌,不由神色一變,此時一聞言,邊卸去鬢角及顎下的易容膏邊默忖對策。

    因為她做賊心虛呀!

    她卸下面具之後,那天仙容貌不由使點蒼雙橋四眼齊亮,她暗暗寬心道:“還好,她們果真不識得我!”

    布纖立即含笑道:“表姐,她們就是點蒼雙嬌,她是大姐依音,她是二姐依月。

    她是敝表姐董飄雪。”

    艾坤暗叫僥倖道:“哇操!好家在!我險些忘了雪妹曾宰了不少點蒼派的人,方才若冒昧介紹,準會麻煩多多!”

    他一見三女欣然互道幸會,不由大喜!

    艾坤將憶坤交給布纖,道:“纖妹,你先自我介紹吧!”

    “好!我是布纖,託家父家母之光,一直在竹蘭苑長大,此番得以和三位姐姐相聚,真是三生有幸。”

    董飄雪接道:“我是董飄雪,與纖妹略拈一些關係,去年與坤哥結緣,致有憶坤及懷坤二子,多指教!”

    何依音道:“我是何依音,她是舍妹依月,我們去年於下關、大理宮道途中發現一輛可疑馬車,便攀於車尾監視。

    “誰知,卻不慎遭第三者暗襲,更被逼服下媚毒終於與坤哥結緣,月妹更產下一子理關,請多指教!”

    艾坤點頭道:“我做個補充,我在下關城尚有二妻,一為布柔,乃是纖纖之妹,二為常難,她已育有念火及念遠二子。”

    點蒼雙嬌立即含笑不語!

    她們暗中卻詫異自己的老公怎會神通廣大得將竹蘭仙侶的一對愛女“一網打盡”

    哩!

    他們便低聲歡敘著。

    出城不久,狀況來了,憶坤肚餓地扯嗓哭了,懷坤也迅即響應,接著理關也被驚得跟著哇哇大哭了!

    何依月羞赧地側身解衣餵乳,不久,理關乖了!

    可是,憶坤二人卻越哭越兇,窘得董飄雪忙道:“月妹,我一向託人哺育他們,可否煩你代為哺育!”

    何依月道句好,立即將理關交給何依音。

    然後,她左右開弓地摟著憶坤及懷坤湊近自己的乳房。

    哪知,這對小傢伙挺挑嘴的,不肯吸奶哩!

    董飄雪急得忙抱住懷坤哄道:“懷坤乖,餓了吧!快吸奶呀!”

    折騰好一陣子之後,這對小傢伙熬不住飢餓,只好將就地吸奶,車中的大人們頓時鬆了口氣。

    何依月愛憐地道:“好可愛喔!”

    董飄雪歉然道:“月妹,苦了你啦!”

    布纖取出一粒“竹蘭丸”道:“月妹,這是家父煉的”竹蘭丸“,足以增長功力,你吃了它滋補身子吧!”

    “我……謝謝!”

    她立即張口吞入藥丸。

    倏聽何依音道:“糟糕!忘了帶理關的更換衣衫哩!”

    董飄雪朝包袱一指,道:“別擔心!先將就著用,到別處再買吧!”

    “太好啦!”

    好半晌之後,三個小傢伙終於擺平了,董飄雪苦笑道:“咱們該儘早趕到下關,否則一定會累垮月妹!”

    “沒關係!我先調息一下吧!”

    諸女便含笑點頭。

    當天黃昏時分,他們在嵩山附近的鎮甸客棧中落腳,何依音便和董飄雪出去替孩子添衣,艾坤則與布纖洗淨身子。

    沒多久,便聽見街道中傳來一陣“哎唷”慘叫聲及董飄雪的叱聲,艾坤不由含笑道:“不知是哪些不長眼的豬哥在捱揍了?”

    布纖含笑道:“我看我和雪姐最好易容一番!”

    “像話嗎?哪有男人抱小孩呢?”

    “你今天不是抱過嗎?何況,我們二人可以易容為‘歐巴桑’呀!”

    “你專會醜我!”

    “我在替柔妹報仇,誰叫你以前一直醜她呢?”

    “報應!報應!我認啦!”

    倏見何依音二人各提一個包袱過來,艾坤二人剛起身,董飄雪便苦笑道:“這些男人真是無聊透頂!”

    “是誰不長眼睛啦?”

    “太行六霸!哼!我各挖出他們一隻右眼,此時越想越不甘心哩!”

    “算啦!明日就易容為‘歐巴桑’吧!”

    “我……好吧!”

    不久!小二怯生生地送來酒菜,董飄雪逐一檢視之後,冷冷地道:“這些傢伙居然敢下毒,真是不怕死呀!”

    “哇操!他們玩真的啦?很好!”

    何依音自包袱中取出兩包滷味,道:“我早已有所準備,趁熱吃吧!”

    “哇操!一級棒!大家一起來吧!”

    他們五人便欣然取用滷味。

    半個時辰之後,她們熄去燭火回房歇息,艾坤盤坐在椅上調息準備“招待”這群“貴賓”。

    亥子之交,後院果然掠進來十餘人,艾坤立即打開後門,沉聲道:“你們自己挑個好風水之地,走吧!”

    太行六霸等六位獨眼龍及三位老者,七位中年人相顧失色之下,立聽一位老者沉聲道:“很好,走吧!”

    “請!”

    艾坤便跟著他們疾掠出去。

    沒多久,他們已經停在一座廢宅院中扇形而立,艾坤大搖大擺地走到他們身前,道:“聽清楚!我叫艾坤,別向閻王爺告錯狀喔!”

    說著,身子疾閃,八式精招疾使而出。:一陣慘叫之後,那十六人分別搗住胸口倒地氣絕。

    艾坤唔了一聲,正欲掠出,倏聽一聲:“好功夫!”

    聲音低沉有勁,來人分明修為不弱,艾坤朝牆頭一站,道:“不敢當!

    尊駕若欲架樑子,請出來吧!“”唰!“的一聲,一位中年儒士持扇凝立在另一側牆頭,道:”吾欲與尊駕把盞一敘,肯賞臉乎?““抱歉!沒空!”

    “喔!聽過神行書生這個萬兒嗎?”

    “抱歉!沒聽過!”

    “簡千里,聽過嗎?”

    “沒聽過!”

    “呵呵!你太年輕,難怪沒聽過,回去問問你的大人吧!”

    說著,身子一閃而逝。

    艾坤淡然一笑,立即掠向客棧。

    他一回到客棧,四女已在廳中等候,他略述經過,立聽何依音道:“坤哥,咱們恐怕會有麻煩,此老不好惹哩!”

    “此老?他看上去才三十五、六歲呀!”

    “他今年至少已有七十歲啦!他出身終南,二十五歲之時,即以日行千里及三十六手扇招博得神行書生之譽了!”

    “真的呀?他的為人如何?”

    “挺正派的!不過,一向獨來獨往,而且疾惡如仇,黑白兩道皆甚為忌憚他,絕不輕易惹他哩!”

    董飄雪含笑道:“別愁!這種人一向自命不凡,坤哥讓他碰了釘子,他一定會跟下來,咱們多了一位保鏢啦!”

    “哈哈!有理!歇息吧I”

    翌日中午,他們正在一家酒樓用膳,艾坤果然看見神行書生亦進入酒樓,不過,他卻含笑默默地坐在右側牆角。

    沒多久,二十多名手持銅錘,胸膛敞開的魁梧大漢浩浩蕩蕩地來到門前,立聽有酒客低聲道:“啊!是旋風二十八錘!”

    “糟!這群煞星一來,準沒好事!”

    立即有不少人低頭起身會帳。

    立聽為首的中年人喝道:“艾坤在不在?”

    艾坤道:“有!”立即肅容起身。

    “唔!好一塊料子!聽說你毀了太行六霸及他們的三位師叔、七位結拜兄弟,是不是有這種事?”

    “報告!確有此事!”

    “你知道大爺們是誰嗎?”

    “‘破’風二十八‘衰’!”

    “住口!下來領罰!”

    “是!”

    艾坤便笑嘻嘻地下樓。

    立見一名大漢揮起銅錘疾砸向艾坤的頭頂。

    艾坤將右手食指一戳,“噗!”的一聲,整根手指好似戳入豆腐般全根而入,真氣迅即透指一貫。

    大漢怪叫一聲,立即鬆手搶手連退。

    艾坤抽出食指,道:“果真是破錘!”

    其餘的二十七人相顧失色,倏地揮錘欲撲。

    “慢著!別砸壞東西,到院中去玩吧!”

    “好!出來!”

    “請!”

    剎那間,那二十八人已經扇形而立。

    艾坤朝中央一站,他們迅即將艾坤圍在當中。

    艾坤含笑問道:“簡老,如何侍候他們?”

    神行書生微微一怔,道:“這批人乃是鼠輩,就此辦理吧!”

    “謝啦!你們先出手吧!小心胸口喔!”

    說著,立即輕鬆地徐掄銅錘。

    “上!”

    一陣震耳殺聲之後,二十七把銅錘及一雙手掌疾攻而來。

    艾坤身子連閃,左掌右錘疾揮之下,在一陣慘叫聲音之後,那二十八人果真各捂胸口倒地氣絕!

    神行書生喝道:“硬是要得!敬你!”

    一杯酒迅即冉冉飄來。

    艾坤道:“謝啦!”酒杯剛飛距他身前五尺遠,倏地輕輕一晃,一道酒箭迅即射入艾坤的口中。

    艾坤左掌一揮,那酒杯立即飛向神行書生。

    立聽對面酒樓傳來一聲宏喝:“好功夫!年輕人,你是誰?”

    “艾坤,方興未艾,扭轉於坤!”

    “有魄力!好武功!敬你!”

    立見三杯酒依品字形冉冉自對面飛來。

    神行書生呵呵笑道:“錢鬼,你也來啦!”

    “呵呵!長腿鬼,你不是也來了嗎?”

    “呵呵!別吵!瞧清楚啦!”

    只見艾坤哈哈一笑,那三個酒杯輕輕一晃,三道酒箭疾射成一股酒泉迅即飛入艾坤的口中。

    “哈哈!好酒,謝啦!”

    那三個酒杯立即原式不動地飛回對面窗口。

    “呵呵!英雄出少年,好功夫!過來聊聊吧!”

    “抱歉!沒空!”

    “呵呵!錢鬼,你嘗過軟釘子的滋味吧!”

    “哼!”

    艾坤返座之後,立即悠悠哉哉地用膳。

    不久,六位差爺匆匆地掠人院中,他們乍見到那二十八具屍體,立即有一人沉聲喝道:“是誰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神行書生淡然道:”少耍官威,還不扛這二十八具通緝犯屍體回去領功,小心佟建信打你們的屁股!“佟建信乃是關洛府知府大人,這六人乃是區區縣衙捕快,聞言之後,立即不吭半聲地先抬走三具屍體。

    艾坤舉杯朝神行書生一晃,立即一飲而盡。

    神行書生微微一笑,立即乾杯。

    沒多久,艾坤和諸女欣然下樓登車離去。

    立見對面樓中掠下一位身材挺拔的錦袍中年人,兩位健漢迅即抬著一頂華轎自院中如飛奔來。

    “錢鬼,搭個便車,如何?”

    “長腿鬼,你屬馬,自己跑吧!”

    說著,立即坐入轎中。

    神行書生呵呵一笑,迅即朝前方閃去。

    那頂華轎便遙跟著馬車馳去。

    這位錦袍中年人正是與神行書生齊名的“千手少爺”,他姓鐵,單名財,姓名皆俗透了,可是,他硬是個大富翁。

    有人說,他曾經在東南沿海宰掉一批海盜,而獲得一批財寶。

    有人說,他是夜行百家的大盜,所以才那麼有錢。

    無論眾人如何說,他老人家愉快地到處遊歷及享受,那些說他的人或動他主意的人卻含恨“嗝屁”了!

    且說馬車一出發,何依音立即低聲道:“千手少爺跟來了哩!”

    “哇操!千手少爺,好帥的萬兒!”

    “不錯!他一出道就一直衣衫畢挺,出手大方,加上他的超絕暗器,手法,所以一直保有‘千手少爺’之萬兒。”

    “哇操!怪不得他那三杯酒會有那麼強的潛勁,武林中之奇人異士真的多如過扛之鯽、雨後春筍。”

    “此人與神行書生合稱‘宇內雙絕’,至今長達四十餘年,卻未曾聽過他們有過敗績,所以,黑白兩道一直敬而遠之。”

    “哇操!他們彼此打過架嗎!”

    “聽說他們曾競技三次,結果均平分秋色,所以他們一直不願碰頭,今日能同時瞧見他們二人,實在是一件稀奇之事。”

    “哇操!他們兩人怎麼同時跟來了呢?”

    “別擔心!對付這種又絕又怪的人,越怪越絕越好,咱們別理他們!”

    “好!就當沒有他們這兩人吧!對了,纖纖,爹孃曾鬥過這兩人嗎?”

    他肯喚出“爹、娘”,不由令布纖欣喜得雙眼一亮,立見她搖頭,道:“沒有!

    爹孃只對付黑道人物而已!”

    “難道沒有白道人物找他們挑戰嗎?”

    “當然有!不過,皆是四十歲左右之角色,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為了珍惜名聲,皆不輕易嘗試挑戰!”

    “原來如此!不對呀!車後這兩人大搖大擺地跟下來,難道不怕我拆掉他們的‘招牌’及揍扁他們嗎?”

    “他們若有這種顧慮,就不配稱‘絕’!”

    “哇操!我懂!他們為人行事一向是憑著一時之喜好、憎惡而定,根本無法以常理來做推測,是嗎?”

    “正是!不過,他們也各有中心原則,否則,無法逍遙於黑白兩道如此多年,因此,坤哥,最好別惹此兩人。”

    “我懂!事實上,我只希望能和你們長相廝守而已,所以,對於那兩批滋事者,我一律宰光,以免糾纏不休。”

    “這是一種高壓、恫嚇手段,若能以強大的力量持續實施,必然可以阻絕其餘之人的邪念,不過,若有鬆懈,後患無窮。”

    “哇操!我懂!我一定會痛宰那些不長眼的傢伙,順便替武林‘大掃除’一番,以免到處皆是汙煙瘴氣!”

    “有魄力!我會全力支持你!”

    布纖接道:“我也會全力支持你,因為,我一直覺得爹孃以武功逼黑梟歸隱,並非上策,否則,那批人如今不會再出來作亂。

    “古人說過:”除惡務盡‘及’殺一敬百‘,似郎哥你這種霹靂手段,必可迅速地收到淨化武林的效果。“”哇操!謝謝你們的支持及鼓勵。“倏聽布纖又道:“坤哥,我方才在酒樓瞧你所施展的招式,其中有一部份既熟悉又生疏,可否賜知來源?”

    “行!我是將兩套掌法融合為一,那兩套掌法原本各有八招二十四式,經過融合之後,只剩下八式而已!”

    “八招二十四式,這……可否略述一番!”

    “行!瞧!”

    他立即雙手徐劃,口中緩述地解說著——

    轉自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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