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明察,只能暗訪,否則打草驚蛇的後果,將極為嚴重而危險,甚至動搖國本,造成人心的浮動不安。
所謂亂世用重典,各路人馬分工合作同時對症下藥。
周王府幾乎出動了所有人馬,當天入夜不久,京城內所有的“春秋賭坊”全數遭遇他們無情的襲擊,等九門提督獲報,派人前往緝捕時,現場早已陷入一片火海,殺手也逃去無蹤。
經過漏夜搶救的結果,共計死亡四百多人,財產損失更是不計其數,被無辜波及的百姓,同樣為數不少,現場頓時陷入愁雲慘霧之中。
此外,“金龍鏢局”也在同一時間遇襲,戰況也最為慘烈,雙方都有人員死傷,最後也是落個屋毀人亡的命運。
兩件死傷慘重的命案,像晴天霹靂一般震撼人心。
不但驚動了滿朝的文武百官,也激怒了內宮的真命天子,下令九門提督限期破案。
整個京畿為之騷動,不論是天朝的威信,或是京城的治安,都必須儘快破案了結。
整座京城立即陷入動盪不安之中。
一切的事故並非偶然,每一步驟都經過嚴密規畫,只是百密一疏,總有一些變數是無法預估的。
早在查明金龍鏢局涉及竊財滅門血案開始,這項行動便已準備妥當,只因為主謀未明,而暫時按兵不動。
如今獲知主謀是胡宰相及周王,兩人利用金龍鏢局暗中掠奪民間的財物,以滿足他們的私慾,更註定了他們滅亡的命運。
不僅是為了家仇,也是為了更多無辜百姓,都是必須消滅的亂源。
所以襲擊的人手,除了天波府之外,便是多年來的受害家屬。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所以戰況才會慘烈無比。
不料動手不久,林翠英居然傷在上官小仙的手中,這是花生所始料末及的。再看現場戰況,雖佔了上風,但是母親這邊卻不如預期。
花生立刻當機立斷放棄一網打盡的念頭,連忙退出圍擊陣容,換過裝扮趕赴戰場,佯裝不敵的接近上官小仙。
經此一來,果然牽制住上官小仙的攻勢,待最後局勢呈一面倒之際,兩人才脫身而走。
上官小仙的武功不弱,花生也不差,尤其是鐵齒道人的傾力調敦,內功更加精純,緊追著受傷的上官小仙可說易如反掌,只是表面工夫不能不做,所以看起來十分狼狽。
擺脫追兵之後,兩人躲入房宅,邊換藥邊休息。
“總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上官小仙拭去汗水道:“等天亮之後,再做打算。”
花生試探道:“今晚來犯的敵人不知是什麼來歷?總座可有線索。”
“這些人武功招式複雜,而且臨敵默契不足,顯是臨時湊集的組合,究竟是誰主使就不得而知了。”
花生略感心安,匆見他背部滲出血跡,忙道:“咦!總座傷勢不輕,還是讓屬下幫忙吧!”
上官小仙聞言臉紅耳赤,顫聲道:“那就麻煩你了。”
花生小心的除去血衣,才發現上官小仙的皮膚雖黑,卻細膩柔軟,等他進一步除掉緊身小褂,立刻明白原因。
她,竟是女扮男裝,難怪長相英挺俊美,烏黑髮亮的皮膚,更添陽剛的氣息,所以一直沒人發現他竟是女人。
“總座,你……”
上官小仙顫抖著嬌軀,顯見情緒也是非常激動:“我是女人這件事實,請代我保密,因為我還有末完成的心願,目前不宜暴露身分。”
花生這才第一次慎重的打量她,以異性的眼光重斬評估,才發現上官小仙不僅身材高佻,而且肌肉健美而富彈性,身高更是女人中的魁首,甚至高出花生半個頭,簡直比男人更像男人。
花生連忙收斂心神,小心的幫她上藥,輕柔的為她包紮。可是,儘管他的動作已經夠小心謹慎,仍不免觸摸到她的肌膚,他只覺得觸感細緻滑潤,令人忍不住想要一摸再摸。
再看上官小仙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桃紅的嬌靨幾乎紅透耳根,對於花生有意無意的輕薄,她不但末予反抗拒絕,反而像是在享受般眯眼承歡著。
等一切包縛好時,花生已是滿頭大汗,只見他喘了口大氣道:“好了,總座你……”
話未說完,上官小仙突然反身將他撲倒,玉臂緊抱著花生激烈地狂吻,意亂情迷地摸索拉扯著,激情主動地脫扯著花生的衣裳……
突然飛來的豔福,花生不禁有點受寵若驚,等他回過神來,早就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啦!
不管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或者是生理上的飢渴,事實都已經發生了,而且還是由上官小仙自己主動的呢!
所以,儘管她發現“它”稍受碰摸,居然一點就醒,一觸就漲,一摸就硬……
只看得上官小仙臉紅心跳,心慌意亂……
可惜情勢的發展,早就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
只見她暗一咬牙,纖掌緊壓著花生的胸膛,立刻迫不及待的跨身上馬,展開她縱橫千里的銷魂之旅。
多麼強烈的長途馳騁……
多麼洶湧的驚濤拍岸……
她無意識地掙扎、呼喚、呻吟……
他狂熱沸騰地回應、衝刺……
終至頭暈目眩,香汗潸潸流下……
終至骨酥筋麻,六神無主……
終至無可自拔,一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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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龍鏢局的戰況雖然慘烈,卻已近尾聲。
林翠英眼看著唯一勁敵被寶貝兒子技巧性的拖走,不禁鬆了口氣,立刻轉身支援林夢華,一連三劍,當場將一名中年壯漢刺殺倒斃。
林夢華乍獲喘息,忍不住抱怨道:“娘!這些人的身手如此高超,光憑我們這些人手實在窮於應付,真該請爺爺出馬幫忙才對。”
“你以為這場報仇行動,只有我們來而已嗎?告訴你吧!爺爺和奶奶都出動參與滅魔行動,天波府幾乎沒有一個人是閒著的。”
林夢華一怔道:“真的?怎麼沒有看見他們老人家呢?”
“這裡只是他們用以對外的聯絡處而已,實際上另有秘密的指揮中心,真正的高手也全數集中在那裡,所以,這一次的報仇行動是成是敗?所有的重擔完全落在爺爺和奶奶身上,真正辛苦的人是他們才對,你身為晚輩的人怎好意思在這兒抱怨呢?”
“有這等事?不知他們的指揮中心在何處?”
“西山別業。”
林夢華大吃一驚道:“那不是皇……”
林翠英連忙制止道:“別聲張!目前調查所得知的線索,還不知道那個‘人上人’是否參與其中,所以,我們絕不能胡亂猜測,以免自亂陣腳。”
說完,她忽聞遠處傳來一聲異響,連忙拉著林夢華轉身退走。
林夢華疑惑道:“娘突然急著退走究竟是為了什麼?現場還有不少漏網之魚尚未清除呢?”
林翠英急道:“官兵已經到了,難道你想留下來打官司?”
林夢華大吃一驚,再也不敢遲疑,連忙轉身飛奔而去,跑得比誰都快。
□□□□□□□□西山別業。
原本是雕樑畫棟,美輪美奐的避暑別墅,如今卻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計畫不但周詳,步驟更是嚴密,絲毫不容許一點的誤差。可是行動的目標卻是簡單而明瞭,那就是速戰速決,針對主力元兇做報復,避免傷及禁衛軍之流的無辜守衛。
這條行動準則還有另一層好處,那就是可以避免陷入重圍,以致身分曝光而影響緝兇計畫。
所以,一開始便以火箭攻擊,立刻便達到令人滿意的效果,西山別業一下子便遭到火海的吞沒,就像被刺破的馬蜂窩一般,禁衛軍們亂成一團,有的忙於救火,有的忙於搬運財物……
反觀潛藏在西山別業的刺客殺手,他們不用負擔守衛別業的責任,因為殺手只有一個責任,那就是狙殺來犯的敵人。
所以,火勢一起,他們便一個個憤怒如狂的衝出來,也等於暴露了他們的身分。
鐵齒道人和老太君就等著這一刻,一見他們現身,立刻一聲喝叫,率領群雌攻了上去。
一時之間殺聲四起,金鐵交鳴中,陸續有人仆倒喪命。
為首的青龍大師對上老太君,兩人交手旗鼓相當,可是手下殺手卻不爭氣,在群雌不要命的砍殺下傷亡慘重,在氣勢上便處於不利的地位。
殺手的主要準則之一,便是對敵之時必須達到忘我的境界,換句話說就是要狠,保持不要命的氣勢懾敵而屈人之兵。
可是群雌面對不共戴天的仇敵,卻比殺手更是捨生忘死的拚命,使殺手們為之忌憚,因此造成大量傷亡。
青龍大師眼看情勢不利,忍不住跳腳罵道:“何方鼠輩竟敢偷襲皇家別業,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邊渾身浴血的何國信聞言,立刻拉下蒙面巾,恨聲道:“狗賊,你看清楚沒,我們這些人都是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鷹爪走狗多年來造孽殘殺下的遊魂,今天我們就要為死去的親人討回血債。”
青龍大師怒喝道:“鐵劍書生!原來是你這個劍下游魂所幹的好事?”
“不錯!”
“該死!”
青龍大師怒罵連連,手中的降魔杵更是攻勢凌厲,滿天杵影夾著沉雷之聲,快逾閃電的攻向老太君。
老太君的龍頭杖也不甘示弱的反擊,一時之間風聲雷動,飛砂走石,好不驚人。
突然一聲暴震,人影一分。
青龍大師連退丈外才停住,強忍著翻騰的血氣,驚喝道:“你是誰?居然能硬接本大師的……”
只聽他突然慘叫一聲,立刻倒地不起。
“你……偷襲……”
只見鐵齒道人手持七星寶劍站在他原來的位置,道:“你別抱怨任何人,偷襲、暗算本來就是你們殺手慣用的伎倆,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青龍大師似乎想說什麼,可惜已經力不從心,只抖了兩抖,便瞪大著眼睛歸天了。
原來鐵齒道人擔心老太君好勝的個性,怕她奮不顧身的輕身涉險,畢竟年事已老,動作反應也會遲鈍。
所以,從一開始交鋒,他便找了一個不厲害的對手交戰,又故意選在老伴附近,故能迅速脫離對手的糾纏,抓住機會給予青龍大師致命的一擊。
畢竟是數十年的夫妻,無形中仍有這麼一點默契,老太君顯然是體會出鐵齒道人的體貼心意,否則以她鋼硬的個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儘管如此,老太君仍然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口中更是念念有詞,顯然在責怪他不該以這種不光采的手段取勝。
此時遠方突然傳出異嘯聲……
鐵齒道人立刻高呼道:“各位英雄!大軍將至,我們就此分手各自遠走高飛吧!”
多年來的仇恨終於得雪,群雄欣喜之餘,也警覺出危機將至,連忙互道祝福各奔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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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乾柴遇烈火一般,很容易令人陷入無可自拔的境界……
沉睡中的上官小仙突然驚醒過來。
半夢半醒之中,她忽覺身體的每個敏感部位遭到異物的騷擾、侵入……
她終於恍悟了:“你已經進來了?”
是的,“它”已經進入了,是在極度潮溼、滑潤、激情中,一分一寸地緩緩滑入。
“情慾”具有一種獨特的魔力,只要嘗過它滋味的人,就很容易上癮,很容易食髓知味。
上官小仙受此刺激,立刻想起不久前蝕骨銷魂的美味,令她心恰神往,為之傾倒。
迷惘中,不由自主地扭著臀部,尋找著自己的敏感之處,開始奔騰、摩擦……
她讓花生吻遍全身,她也吻遍花生的全身。
她讓花生攻城掠地,她也反身騎上花生縱情馳騁。
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一次又一次的墮落……
終至筋疲力盡……
時間似乎靜止,唯有精濁而急促的喘息聲依然響著。
上官小仙突覺異物騷動,驚叫一聲,連忙爬開求饒道:“生哥饒命,小妹實在是無力承歡了。”
花生頑皮一笑道:“嚇你的啦,等你傷好以後再說。”
情郎溫柔體貼,上官小仙更是芳心大悅,略一思量,已想出對策道:“生哥,反正我們就要投靠相國,趁我療傷之際,生哥有需要的話,正好找他的侍妾解決。”
花生故作驚訝道:“胡宰相嗎?還找他的侍妾解決需要?這樣好嗎?萬一走漏風聲,豈不自找麻煩,我看還是算了吧!”
“沒問題的,他年老體衰,卻討了十八房年輕貌美的侍妾,根本無力照顧周全。我在府中之時,無意中發現他的侍妾都靠自慰解決,以生哥的體能,一定足以滿足她們,正好各取所需,絕無敗跡之慮。”
“這樣做太缺德了,我又不是狂蜂浪蝶,一定要無時無刻有女人侍寢不可,只要不去理它就沒事了。”
“不要,那有多辛苦呀?生哥……”
“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會聽你的建議找胡宰相的侍妾解決的。”
花生心想:“反正是仇人的侍妾,玩一玩無所謂。”
上官小仙白他一眼道:“你可別移情別戀喔!”
花生聞言一怔,不禁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世上也只有你才能令我滿足,她們太過嬌嫩,永遠無法取代你的,難道你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事情決定下來,接著便需靠行動實現。
兩人略一整裝,便朝相國府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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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府”
宰相胡惟庸智謀雙全,對於朝綱的初創,更是貢獻良多,安邦定國的國事,也是政績卓越,故而深受明太祖的信賴,朝中大臣自然敬畏有加。
可是明太祖朱元璋生性多疑,另有耳目偵察不法情事,防制意外的措施,況且紙是包不住火,久而久之再嚴密的計畫也會走漏。加上敵對派來的攻擊抹黑,無事也會變有事,這就是胡惟庸按兵不動的顧忌所在。
所以多年來,僅能派遣心腹親信四處蒐括財源,以利收買官員,集結黨羽。
如今兩條主要財源遭到毀滅,又失去美姬的內線消息來源,自然明白事態嚴重,連忙採取補救措施。
一方面派人嚴密監視周王府的動靜,另一方面協助九門提督破案,否則期限一到,皇上降罪追究責任,倒楣的還是他的依附黨羽。
如今期限過了一半,線索已全部中斷,破案之日遙遙無期,更讓相府的人急得人仰馬翻,寢食難安。
上官小仙回相府的第二天,便被通知外派公幹,臨行前雖依依不捨,卻也忍痛告別花生。
花生也沒閒著,明察暗訪之下也收穫不少。
首先他發現東院的警戒最森嚴,尤其入夜之後,出入的分子極複雜,行動神秘詭異,常常通宵議事履見不鮮。
其次,這批人出入的時間,不列在監視人員的記錄之上,花生判定另有秘道。
經過多日偵察,最大的可疑地點,應是東院一牆之隔的“太平銀莊”。唯有如此,無論是聯絡訊息或資金調動都十分便利,更重要的是,人員出入再複雜也不怕引人注目。平時有事情,也能互相支援,安全方面更有保障。
綜合以上的判斷,讓花生充滿信心,並決定一探究竟,再不然順手牽羊、趁機大撈一筆也不錯,反正是不義之財,不花白不花。
為了避免暴露行徑,刻意繞了一圈由南院侵入,沿途雖有不少崗哨,但想發現“小南偷”談何容易。
“……是周王所為沒錯?”
就是這一句話,將花生吸引而來。
“是的,根據玉娘所調查的結果,春秋賭坊出事前一晚,城外的花虻幫確實有大批人進京,隔天有人發現花蛇斷了左臂,幫內更有不少人受傷。”
“這樣也不足以證明是周王主使。”
“不錯!但玉娘有一次意外發現酒肉和尚‘青龍’到她的百花樓找過花蛇,聽說他們的交情並非泛泛。”
“果真如此的話,已經可以確定主謀就是周王。”
“是的,屬下已將人手調集百花樓,只等總管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出發了。”
“這事非同小可,我必須請示相爺,你將人手準備好,等我請示獲准,明夜立刻動手。”
“屬下遵命,不知除了花蛇幫之外,是否包含周王府?”
“不可胡來。內城重地一旦出事,宰相也脫不了干係。這樣吧!花蛇幫這批幫兇,就交給九門提督緝捕結案,你們針對城內的群英客棧下手,雙管齊下讓周王知道與我們為敵的下場。”
“屬下立刻去通知他們。”青衣人領命而去。
總管轉對另一名管事道:“蕭管事,銀莊本月的營收如何?”
“稟總管,本月營收的放貸利息收入,合計三百九十五萬兩,扣除存款利息支出的九十三萬兩,所得盈餘共計三百零二萬兩。至於其他的額外收入,因停止珍寶的淨利,又支出傷亡撫卹,所以僅盈收四萬兩,總計三百零六萬兩。”
總管皺眉道:“想不到會短少這麼多,這如何向相爺交代?”
“除非另闢財源,否則不易補足差額。”
“莫非你另有財路?”
“今年的稅銀將陸續繳庫,總管何不派人竊取,既可補足缺額,又可損耗彼等,彼消我長之下,豈不兩全其美,一舉兩得。”
總管兩眼發光,讚賞道:“蕭管事的提議不錯,王某佩服,如果相爺同意的話,事成之後,蕭管事將是大功一件。”
“總管過獎,屬下只是略盡本分而已。”
總管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轉身邊走邊道:“我立刻稟報相爺這件事情,你馬上將銀兩裝箱,再由秘道移入府裡的金庫,帳冊我先帶走,以便讓相爺過目。”
花生見他避開房門,轉進櫃角立即隱沒,心知另有秘道,也清楚他的去向,連忙退出銀莊,向東院潛入。
進入議事廳,果見總管正向一名清瘦的老叟報告經過。
花生笑忖:“他就是宰相?怎麼長得像只老鼠?”
“柯總管的看法如何?”
柯總管肯定的點頭道:“屬下認為可行,更何況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鐵劍盟’日益囂張,張盟主更是狂妄自大,都快管不動他了,正好趁此機會試探他的忠誠,成功的話,他也元氣大傷,將免去我們擔心他心生二志的疑慮。”
胡惟庸沉聲道:“你不怕他見財起意,吞沒稅銀。”
“屬下另派人手監視,就不怕他懷有異心,如果有需要時也可支援,以利任務的達成。”
“很好,這件事由你全權處理。”
“是,屬下立即去辦。”
胡惟庸示意柯總管退下,喝了口茶,緩緩品嚐佳茗的滋味,又從櫥櫃中慎重的抱出玉盒,喜悅得玩弄著裡面的玩物,許久才收妥放回。
花生眼看他謹慎的模樣,以為是價值不菲的珍品,也想一探究竟,滿足好奇心。
好不容易等他離去,才掠下楣梁,迅速抱出玉盒一看,不禁大失所望,盒內的歡喜佛雖屬珍品,花生卻無此嗜好。正想放回之時,無意中發現佛像竟是中空,內裝有液體,難怪花生總是聽見液體翻滾的細聲,因為填實之故,除非學武之人,實難聽出這種似有若無的聲息。
藉著月光詳細觀察,終於發現佛腳下的美人像,乳暈封有石蠟,驚喜之餘,想也不想的立即剝去蠟層……
一股濃烈誘人的清香,立刻透乳而出。
花生禁不住誘惑立即吻住雙乳吮吸,再一次驚喜得喊著:“太好了,是瓊漿。”
當他吸完之後,再轉吸另一邊的美女時,又是暗喜道:“是玉露。”
只覺世上再無美酒可與之媲美,暗證之餘,才恍悟到美泉已被吸光,原本紅綠相間的玉紋,已變得一片慘白。正在驚異不明所以之際,突然覺得頭昏,心想不妙了,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已“噗通!”一聲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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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軟轎緩緩停在相國府前,在一旁恭候多時的柯總管已快步向前迎接,布簾一掀,一名福福泰泰的老者勇健的步出轎門。
“胡老辛苦了,相爺已恭候多時,胡老請跟我來。”
“總管別客氣,請直呼小老兒俗名‘胡瘋子’即可。”
“不敢,胡老這邊請。”
二人不再客套,快步直驅大廳,只見胡惟庸正等得心焦不耐煩,見兩人到來,立刻快步而來,笑呵呵道:“御醫一路辛苦了,快坐下來喝一口茶休息。”
胡瘋子連忙致謝道:“相爺不必客套,小老頭不渴,所謂醫者父母心,府上哪位需小老兒診治的,還是先看病人要緊,以免延誤病情。”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只不過是個樑上小偷,不必急在一時。”
胡瘋子一怔道:“既是宵小何必多此一舉,直接送衙門審問就好了。”
“這……說來話長,還是請御醫看過之後再說吧!”
“好吧!相爺請。”
不久胡惟庸將他帶入一間石室,設備極其簡陋,除一張石床外,就剩一隻便桶。
胡瘋子見及床上之人,不禁暗暗吃驚的思忖道:“這不是花家的小鬼嗎?他怎麼了?”
“御醫,你快看看他究竟怎麼回事?全身上下滾燙不說,那話兒居然粗逾兒臂,最奇怪的是昏睡至今,已過十天之久,也未見他有何變化。老夫聘請京城名醫,都被此一怪症難倒,不得已只好麻煩御醫辛苦一趟,希望御醫妙手回春。”
胡瘋子搭上脈門沉默一陣,又翻開眼皮察看,不禁盯著一柱擎天的玉杵忖道:“果然是亢陽,他必是服用了性質與驪珠相近的靈藥,未能及時疏導以致進入龜息狀態。罷了,神偷素無惡跡,其子想來不差,為了玉兒的幸福著想,吾便趁此良機成全他吧!”
胡惟庸見他發呆,不禁發急道:“御醫可有醫治之法,請坦誠以告,老夫必當重金以謝。”
胡瘋子忙搖手道:“相爺莫急,老夫先要了解是什麼原因造成此症,才有十足把握。”
胡惟庸大喜,連忙交代始末,才道:“事情經過便是如此,連老夫也不明白玉佛為何變白及他昏迷的原因。”
“相爺可否讓小老兒檢查玉佛?”
“可以,東西就放在床頭,老夫將它打開,請御醫慢慢檢查。”說著,已將床上木盒打開,果然見到慘白玉佛。
木盒一開,胡瘋子立即聞到那股香氣,驚喜忖道:“原來是瓊漿玉露,這就難怪了。”
又故意對玉佛檢查一遍,才凝重道:“相爺想救他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只是如何?”
“唯一能救醒他的方法,只要百名處女與之交媾,便能使他無藥自醒。”
“這……這是何故?”
“玉佛內藏天然石乳,如不慎誤飲,必會沉睡不醒。”
“哦!這石乳可是仙府靈泉?”
他的猜想正確,胡瘋子卻不能承認,只能搖搖頭嘆道:“這是一般人的錯誤想法,石乳的唯一好處,僅是增強性能力而已。”
胡惟庸不信道:“僅有如此而已?實難讓老夫相信。”
“正是如此,否則此人也不會亢陽昏迷。”
胡惟庸一怔道:“唔,你說得不錯。”
“還有一點可供明證。無法流動的水,謂之死水,尤其靜置深山惡水之間,更易形成毒水。此玉石內含有少許石乳,亦是同理,相爺若欲判他死罪,可不必救治他,任他昏睡不醒形同半死亦可。”
胡惟庸沉思一陣道:“不,老夫必須查明此人夜探相府的目的,所以救他有其必要,老夫身為一國之相,豈會在乎購買百女的區區小錢。”
“那麼相爺自今日起,每夜安排二十名女子入內,小老兒立刻調配必需藥散,以便救人。”
胡惟庸轉對柯總管吩咐道:“你立刻通知玉娘安排百名清倌女子送來,不得延誤。”
柯總管立刻轉身出去,胡瘋子心中一動道:“相爺如有要事待辦,可先行離去。小老兒留在這再進一步診斷,以便觀察過程的影響。”
“御醫請便,老夫確有要事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胡瘋子等到他離去,又仔細的檢查片刻,確定無人監視,才對著花生傳音入密道:“花小子,我們又見面了,真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老夫胡瘋子相信你不會健忘才是。”
“你現在表面看來雖是昏迷不醒,但老夫知道你只是進入空冥境界的龜息狀態,外在的一切變化你都瞭如指掌,只是瓊漿玉露太過霸道,加上驪珠的助威,使你無法靠調息化解。”
“所以老夫設計胡惟庸安排百女助你一臂之力,到時候你只管安心練化元陰,必可突破瓶頸到達三花聚頂境界,完成我的夢想,成就天下第一人的目標。”
“對了,你也許正在奇怪老夫為何如此,老實告訴你吧!這一切都是為了老夫的愛女玉兒,她與你春風一度之後,至今已懷有三個月身孕,所以你這小子雖把老夫氣壞了,老夫不得不為你這不孝孫婿設想。等你醒來,我們再算這筆爛帳吧!”
話一說完,便轉身合藥不再理他。
當夜柯總管便帶二十名少女人內,個個貌美如花的清秀佳人,顯然已經交代清楚,所以等柯總管退出之後,少女立刻含羞帶怯的脫去衫裙,只見各個佳麗爭奇鬥豔,環肥燕瘦共處一室,不覺滿室生香。
面對眾多活色生香的胴體,胡瘋子也不免尷尬起來,便示意少女先服下綠丸。不一會兒眾女酒醉一般,舉止言行逐漸放蕩。
終於胡瘋子鬆了口氣,便將第一名少女扶坐在花生胯間,少女立即渾身顫抖,身不由己的扭腰擺臀起來,口中更是輾轉呻吟不已。
胡瘋子眉頭一皺,卻強忍下來,因為他不能表現出武功,以免另生枝節。
同時另一個目的,便是這種呻吟的銷魂之音,可攪亂守衛的心神,以利花生醒來脫身。
“喔……”少女終於陰精狂洩而虛脫,嘴角掛著醉人的笑容,逐漸昏迷。
胡瘋子立刻將她移開,再扶另一名少女就位,如此這般的不斷循環,終將最後一名移開。
日子一天天過去,花生的狀況也日漸進入佳境,原本滾燙的體溫,也日漸回覆正常。
第五天最後一批女子一到,胡瘋子立刻發現兩名少女有點異樣,不僅眼神閃爍不定,更在脫衫裙之時,猶豫不決遲遲無法動手。
胡瘋子暗中仔細一看,便發現兩人經過易容,心中不禁有了對策。
他故作不知的道:“照輪流排隊一個一個來,其他的人可至石室稍作休息,聽候叫喚。”
最左側的少女立刻自告奮勇,志願擔任第一順位人選,眾女之中隨即有人出言調笑,只見這媚眼少女不勝嬌羞,臉紅耳赤,恨不能鑽入地洞躲起來。
眾女進入石室之後,還在笑話閒聊時,還談不到兩句話,已聽見該女舒爽的呻吟聲,眾女又是好笑又是羞澀不堪。
躲在最角落身穿一紅一黃彩衫的兩少女,更是聽得膽顫心驚,羞愧難當。
“秋菊,我們怎麼辦?”
夥菊也有點慌亂道:“春蘭,等一下你先走,由我來斷後。”
“可是公主交代的事,我們還沒有查出眉目,就這樣回去準被罵死。”
“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和她們一樣,脫個精光再和那男人……‘那個’嗎?”
春蘭一怔道:“這……我也不知道。”
秋菊大急道:“你要快拿定主意呀!已經輪到第八個,很快就到我們了。”
“你別逼我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唉!如果是冬梅在就有辦法。”
“現在說這些做什麼?還是快想想辦法要緊。”
秋菊匆頓足道:“必要時先制住他們問供,只不過是一個半昏迷的人和一個老頭而已,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們。”
春蘭吃驚道:“你別亂來,萬一失敗而打草驚蛇的話,我們如何向公主交代。”
“你放心,憑我秋菊的一身武功,就不相信對付不了他們。”
“唉!只怪我不好,想出這餿主意,雖然是混進來了,卻面臨進退兩難的局面。”
“春蘭,你的個性就是這樣三心兩意,都事到臨頭還在猶豫不決,我……如果……”
秋菊驀地一暈,已見春蘭身子一歪倒地,不由大吃一驚,人已跟著昏倒在地。
門口隨即出現胡瘋子的人影,只見他邊蓋上藥瓶邊笑道:“你們兩個丫頭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想挾持老夫問供,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隨後又將兩女剝光再抱至花生身側,取出綠丸先讓秋菊服下,再扶她趴坐花生胯間,將龍根送入她的花蕊。
只見她膚白健美,肌膚彈力十足,一下子便緊抱著花生飛旋雪臀,急欲發洩,嬌啼連連,極為銷魂動人心魄。
胡瘋子正摸著春蘭的嬌靨道:“果然戴了人皮面具,讓我看看你們是何方神聖。”
伸手一剝,頓時出現一張秀麗貌美的嬌顏,胡瘋子卻大吃一驚道:“咦!這不是鐵扇公主的侍女?”
連忙轉身又將秋菊除去面具,果見她長得英挺俏麗,正是胡瘋子在永春殿診治太后時所見的四婢之一。
“怎麼辦?”
胡瘋子不禁大感苦惱,忽見秋菊哀鳴一聲便身子一趴,人已昏死過去。這一變化,頓時給他靈感,打算裝作不知情,全推給花生去善後。
一經決定便抱下秋菊換上春蘭,龍根再一次深入處女的聖地。只見春蘭卻一反套弄的常態,改以貼身的擦磨。春蘭頓時快感連連,如八爪魚般緊抱花生,飛旋著圓臀,愈搖愈癢,愈癢愈搖,已是欲罷不能。嬌啼聲中,口噴飛沬,已嚐到欲仙欲死的美味。
胡瘋子又忙了一陣才算完滿結束。略抹去汗汙,向尚在調息的花生抱怨道:“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嚐盡各地名花,此後無論房事或武功,都是你的天下。不過老夫也不是白痴,為免你又避不見面,等你發現‘大龍’變‘小蟲’時,可到內宮的藥膳房來,老夫會將解藥交予玉兒,你再當面向她索取。”
說罷呵笑連連,甚是得意的走出房門。
柯總管一路恭送他上轎才轉身回到書房。
“稟相爺,胡老已經走了。”
胡惟庸含笑對身旁美少女道:“倩兒,你先回房休息,爹還有事和總管商且裡。”
美少女嬌嗔道:“不要,除非爹答應小倩和表哥下江南遊玩,否則我就不走。”
胡惟庸無奈的苦笑道:“好吧!真把你寵壞了,竟敢要脅老爹來了。”
胡小倩淘氣的輕吐香舌道:“活該,誰叫你老是不準這樣,不準那樣,一大堆的不準,還叫表哥整天盯著我,真是壞死了。”
胡惟庸被她一撒嬌有些招架不住,忙道:“行了,算爹怕你了,現在你快回去告訴你娘,讓她替你準備下江南的事吧!”
胡小倩聞言大喜,一刻再也待不下,轉身飛也似的奔去。
不一會兒便到西廂房,滿懷喜悅的她,只想儘快找到母親一同分享,忽然聽見一種她聞所未聞的聲息,不禁大感好奇,便小心翼翼的趨前探察。
終於移到無人居住的客臥,那種像痛苦又似愉悅的呻吟,更是清晰可聞,夾帶著濃厚的喘息聲,更叫她忐忑不安,只是經不起好奇心的驅使,終於透過窗角破洞向內一看,眼前所看的景象,不禁讓她又羞又怒,奇怪的是她再也無法移動半步。
只見床上兩條赤裸裸的白羊,正在翻雲覆雨顛鸞倒鳳的大戰著……
胡小倩緊張得顫抖著身子,瞪大著眼睛思忖道:“那不是西席陳表叔嗎?怎麼壓在孃的身子上,究竟在做什麼?”
此時兩人的戰況已近尾聲,男的氣喘如牛的興風作浪,女的也哼叫連連的迎合不已。
終於在一聲吶喊之後,戰況結束,男的卻一聲嘆息。
“傑哥,好好的嘆什麼氣?難道你不爽快嗎?”
“不是的,我只是感嘆你我原是一對恩愛夫妻,卻遭天所妒,竟叫胡老賊硬生生拆散我們,才落得今日偷偷摸摸的苟合,想起來我就心有不甘。”
女的也嘆了口氣,語多埋怨道:“你們男人就會擔心這種事,一點也不關心倩兒和雄兒的事。”
“他們每天和和睦睦相處,有何可操心的?”
“難道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嗎?倩兒對雄兒有愛慕之心,而且最近兩人愈走愈近,人家都快擔心死了,你卻只會操心這樣的事,真是老不修。”
男的大驚失色道:“這怎麼可以,她和雄兒說什麼也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怎能談情說愛?這豈不是亂倫?”
“就是嘛!所以人家在煩惱不知如何是好?”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兩人頓時困擾不已。
胡小倩如遭雷擊般,強忍著悲顫的心情,任憑淚水奪眶而出,緩緩的退出廂房,才轉身飛奔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彷彿世界末日一般,茫然的走著……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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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御醫診斷準確的話,他應該在明夜醒來,到時候你會同護衛統領一起問口供,有結果立刻向我回報。”
“是,屬下立刻照辦。”
“沒事的話,你先將這些女子送回玉娘那裡。”
“卑職遵命。”
不久,一隊馬車緩緩駛離相府。
胡小倩見眾女被抬上車的景象,大覺驚異,等眾人散去後,便潛入地下石室,觸目所及,真是讓她又愛又恨。
忽又心中一動的忖道:“想不到我和表哥竟是親兄妹,今生已經註定無緣,娘又和陳表叔偷情,既然如此,我也不甘示弱,看他們做何感受。”
想到這裡,胡小倩不禁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感,便脫去衫裙向花生走去。
對於男女交媾的事,她尚在似懂非懂的階段,不由得緊張萬狀,羞紅著嬌靨,輕輕趴在花生身上,學著她剛看見的模樣,下體磨挺著下體,就是不得其門而入,只磨得她嬌喘噓噓,玉液四濺。
花生萬萬想不到會飛來豔福,而且是選在他練功的緊要關頭,原想專心練化元陰,卻被她搞得心慌意亂,一事無成。
好不容易中斷調息,睜眼一看,發覺對象竟是貌美少女,見她嬌靨紅若桃花,顯然春心蕩漾,情慾已動,下體溼黏黏的,心知自動送上門的美女,偏又不得其門而入,難怪弄得如此狼狽。
花生突發奇想:“我何不在她身上繼續煉化未完的陰元呢?”
只見他一個翻身,便溫柔而輕易的佔有了她。
她不由“嗯!”的一聲輕哼,少女的初夜便在這一聲中,被花生輕易佔有。
花生依照著“玄陰璞玉功”的記載,張嘴吻住櫻唇並且緊貼著下體,暗中催功不久,她終於嚐到陰陽調和,蝕骨銷魂的美味。
幾度潮來潮往,她便嚐盡甜頭,如貪吃的小孩一般,下身一陣盲目探索,急欲進一步的承歡與慰藉,一時間高潮迭起,而且欲罷不能,終至陰精狂洩如注……
她終於明白母親在被底承歡時為何會呻吟出聲,哎叫連連了,尤其是她所面對的重武器,更叫地愛不釋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喔……”
她終於忍不住聲嘶力竭的吶喊……
他彷彿狂蜂浪蝶一般,任意地尋幽訪勝……任意地登山涉水……
兩人就像如魚得水一般,你來我往的翻雲覆雨,興風作浪著……
經不起欲仙欲死的誘惑,胡小倩終於再一次的崩潰……處女陰元再一次狂洩不止……
“讓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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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錢莊”
不但身處京畿重地,更與相國府毗鄰而居,可謂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之便。
故而開業二十多年來,不但生意日益興隆,而且一直平安無事,完全歸功於盡忠職守的巡邏衛兵。
胡相國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的宰相,兵部自然不敢輕忽相國府的安全問題。
因此負責守衛的衛兵,不僅個個身家清白,盡忠職守,而且部是千中選一的軍中高手。
可是軍中高手畢竟不敵浩瀚江湖中的武林高手。
三更剛過,就在兩隊巡邏衛兵即將在太平錢莊前交會之際,暗巷中突然無聲無息的疾射出無數星芒……
無巧不成書的,正好有一名衛兵因臉部突遭蚊蟲叮咬,他立刻揮掌拍打,突覺異物夾著銳利嘯聲飛過耳邊,接著又見同伴悶哼一聲,便紛紛倒地。
他大吃一驚,立刻警戒的大叫道:“有刺客……哎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劃破了寂靜的夜空,立刻引發一連串的拘吠及騷動。
由暗巷中一馬當先衝出的高大黑衣人,一刀將漏網的衛兵砍斷頭之後,立刻怒罵道:“是誰失手的?還不快站出來。”
隨後趕到的三十名黑衣人中,畏畏縮縮的走出一名略胖黑衣人,顫聲道:“蔣護衛饒命,屬下不是故意……哇啊……”
話未說完,他的頭已濺血飛出。
“沒有用的狗奴才,辛苦籌畫將近半年的計畫,全叫你這狗奴才給破壞了。”“蔣護衛,我們的行蹤已經敗露,計畫是否要……”
“不管了,行蹤曝光已經不能再假冒他們了,只好變更計畫,由暗劍改為明槍了,大家上!”
眾人答應一聲,立刻隨他飛掠進人太平錢莊,頓時殺聲四起,慘叫不斷。
蔣護衛刀下無情,沿途碰上的對手,全都是難逃斷頭的命運,而且都是一招斃命,下手極為兇殘。
可是太平錢莊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開始雖措手不及,加上外圍巡邏的人武功並不高強,才會被他們長驅直入。
但是,當他一路殺至庫房重地時,立刻遭到重大阻礙,太平錢莊依賴的主力終於趕到,雙方的實力終於面臨考驗……
“蔣護衛,庫房的門鎖是由英雄嶺的賽魯班所設計,恐怕要由您的……”
已經衝至庫房的黑衣人面有難色的向他求助。
蔣護衛二話不說,刀光一閃,頓時將門鎖破壞無遺。
“好,化血魔刀果然名不虛傳。”
化血魔刀身分被識破,不禁驚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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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狂風暴雨終於風平浪靜,雨過天晴。
胡小倩羞笑道:“謝謝你。”
花生一怔道:“謝我?”
“是的,想不到男女在一起的滋味如此迷人,以前我絕對想像不到,世上會有如此美妙的事。”
“那你可知道這種行為只有夫妻才能做的?”
“真的?這點我倒是不清楚。”
“現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
“這……我現在嫁給你來得及嗎?”
“當然來得及,不過現在你我互不相識,這可怎麼辦呢?”
胡小倩嬌笑一聲道:“說的也是,我叫胡小倩,你呢?”
花生愕然道:“你姓胡?你跟胡宰相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爹呀!他官做得好大,你如果想做官,我可以叫爹幫你安排。”
花生只覺得心往下一沉,彷彿壓了塊大石一般,幾乎喘不過氣來。
“喂!你這人講話怎麼顛三倒四的,人家已經報出姓名,你怎麼反而悶不吭聲。”
“對喔!我叫花生。”
“花生?土豆?你在開玩笑嗎?”
“是真的,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會欺騙自己的妻子。”
“那我就放心了,現在我們先去拜見爹,再請爹幫我們做主,以便準備婚姻事宜。”
“好……吧!不過我這副鬼樣可見不得人,要等我回復原貌才行。”
“你……這不是你的真面目嗎?”
“你看好喔!”花生從衣堆中找出藥膏,立刻往臉上塗抹,接著洗去易容,便回覆原有英挺個性的容貌。
胡小倩大感驚奇道:“真厲害,想不到用那東西一抹,競能變化出完全不同的容貌,簡直像在變魔術嘛?”
“好了,你要讚美的機會還很多,我卻有要事待辦。你還是先回去報備,順便解釋一下,免得你爹一氣之下,把我當仇人殺了,你就註定守一輩子活寡。”
“好嘛!你……的功夫這麼好,我才不想守寡呢!”
胡小倩羞笑著依偎在他的懷中。
回頭看著床上落紅,花生不禁心癢難搔的笑道:“這婆娘真騷,這麼點甜頭就上癮,改天非使出我的真功夫,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突聞石室外面一陣騷動,隱約可聞打鬥及慘叫聲。
胡小倩頓時嚇白了臉,全身顫抖地緊依在花生懷中不敢出聲。
花生急欲一探究竟,被她纏得無法分身,無奈之下,只好制住她的昏穴,扶她躺下。
當他走出房門掩藏至石室門口,便發現守衛正緊張的張望著鄰牆外的太平錢莊,想必那裡才是事故現場。
他還來不及採取行動,突然發現一道火紅的人影,快如閃電地飛過,迅速的消失在太平錢莊裡。
“這是誰?相國府里居然有這等高手。”
驚訝之餘,他更想一探究竟,趁著守衛分心不注意時,兩道指風便將他們制昏。
除了賽魯班的機關讓他頭疼之外,天下幾乎已無任何牢房可以關住他們南偷父子,何況是簡陋的地下牢房。
不一會兒工夫,他便緊追在紅衣人之後,進入了太平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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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周詳的劫金行動一再出了意外,如今身分更叫對方識破,化血魔刀心中更是驚怒交加。
“你究竟是誰?老夫已經十多年未現江湖,能一眼識破老夫身分的更是寥寥可數?你說,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哼!咱們是老相好了,我怎會不認識你這個魔教的叛徒?”
隨著聲音的響起,庫房外面緩緩走進一名紅衣人,在燈光的照耀下,逐漸由下半身至胸膛……
化血魔刀他終於看清楚來人的五官長相,突然十分震驚地大叫道:“懾魂魔君!”
懾魂魔君剎那間毫無預警地發出驚心動魄的剌耳魔笑……
黑衣人立刻如受重擊一般,紛紛慘叫倒斃,無一倖免,一個個七孔溢血而亡。
“殺!”
化血魔刀憚於懾魂魔君的威名,早在他發動魔笑之前,便已運功護體,全身化做凌厲無匹的刀光,有如春雷乍響一般,直奔對手攻去。
懾魂魔君暴喝一聲,毫不畏懼的發掌反擊。
“鏘!”的一聲。
只見他不但以左掌擋住了可摧金斷玉的化血魔刀,右掌更是毫不留情地擊中化血魔刀的胸膛。
慘叫聲中,化血魔刀口噴鮮血,飛跌出三丈之外,蒙面黑巾掉落的同時,他也看清了重創他的那雙血紅的手。
化血魔刀更是無法置信的驚怒道:“原來‘紅魔手’是被你所殺……”
懾魂魔君仰天大笑道:“一點也沒有錯,等本魔君殺死你之俊,你們魔敦兩大叛徒便算在江湖上永遠除名了。納命來吧!”
話畢,他便夾著沉雷暴響直撲化血魔刀而去。
花生料不到相國府中,竟隱藏著武功如此高超的老魔頭,認定是生平一大威脅,早已有心為世除害,便潛藏至庫房左近。
當他眼看著懾魂魔君撲向化血魔刀之際,立刻趁他經過眼前不注意時,提聚全身功力猛然攻出……
飛掠中的懾魂魔君立刻警覺到氣流異常的波動,猛然回首一瞥,便見一道黑影由側翼襲擊而來,吃驚之餘,立刻暴喝旋身,反掌迎擊。
四處飛旋的落葉,突然向兩人激射而去……
彷彿地獄之門突被打開一般,一陣尖銳刺耳的異嘯忽然從四面八方響起,威力無儔的勁氣如箭雨般並射而出……
“轟隆!”暴響不斷。
像是受到龍捲風的摧殘,又像遭到大地震的襲擊,整棟庫房瞬間化為烏有,殘梁斷瓦四處飛散,破壞性有如石破天驚,現場一片狼藉。
懾魂魔君來不及封招,頓時身受重傷。只見他口溢鮮血的看著已呈銀白色的雙手,驚呼道:“玄陰璞玉……哇啊……”
只見花生迅猛如鬼躍般出現在他身後,又一掌將他的首級拍碎倒斃。
接著他又左顧右盼,才冷笑道:“算你聰明。”
一見懾魂魔君一招重創,早嚇得化血魔刀落荒而逃。
魔笑懾魂,生人迴避!這就是不見兵勇的原因。
這下子正好給花生一個脫身的機會,他立刻往藥膳房而去。
想及得意處,不禁想起玉兒婉轉承歡時的媚態,如今又得知玉兒已藍田種玉,花生頓時歸心似箭,一刻也無法停留。
離開相國府立刻直奔藥膳房,顯然胡瘋子已將訊息告知玉兒,所以他們父女倆都在臥房等他。
“你應該多調息才對,運功愈久你的內功愈精實,就算再急的事,也不差這一時呀!”
任誰也聽得出這是場面話,花生卻“噗通!”一聲跪倒:“岳父大人,為了您的小孫子,請玉妹嫁給我吧!”
胡瘋子父女怔了一怔,尚未反應過來。
花生連忙叩頭“咚!咚!”直響,胡瘋子心中大悅,也有點心疼,連忙扶起他道:“你有這份心,為父很高興,你們的婚事,為父絕對支持。”
“慢著,我還有話說。”
花生忙陪笑道:“玉妹有意見,請直說無妨。”
胡玉兒冷靜的道:“你是南偷之子?”
“你放心,保證血統純正,絕無虛假。”
胡玉兒媚眼一瞄道:“南偷,難偷,愈難偷愈要偷,是不是這個意思。”
花生傲然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胡玉兒燦爛地笑道:“那你願不願意為心上人竊取萬鑽珠蘭。”
花生吃了一驚,試探道:“萬鑽珠蘭?你知道它在哪裡嗎?”
“爹爹赴壽寧宮為太后診治時,曾看過它,聽說前不久太后剛過七十大壽,想必是哪位大臣祝賀的壽禮吧!”
“不是什麼大臣送的,因為我家沒人做官。”
“什麼?萬鑽珠蘭是你送的。”
胡瘋子父女大驚失色,花生苦笑道:“不是我,而是我娘送的,因為萬鑽珠蘭是我爹下聘的聘禮之一。所以,它如果失竊,也許能瞞過太后,卻騙不了我娘,被她知道的話,我可就慘了。”
胡瘋子驚異道:“江湖中人除了幫派與武林世家之外,從不靠家世背景揚名立萬,主要是避免遺禍給家人,另一方面是身為武者應有的傲骨。只是萬鑽珠蘭價值連城,就算南偷能偷遍天下,相信能夠與它相較的也是寥寥可數,何況是令堂的定婚之物,更是意義非凡,怎會將它送人呢?”
“岳父說得沒錯,只是有求於人,不得不有所犧牲。”
“你們是不是碰上困難?”
“確實碰上麻煩沒錯,我們正在解決當中,如果玉妹僅是喜愛它的珍貴,我可以用等值甚至更高的奇珍下聘,不知玉妹意下如何?”
胡玉兒媚眼發亮道:“你還有更珍貴的珠寶?”
花生自懷中取出一把微鏽銅匙道:“這裡面有百餘件珍寶,其中有一件珍品叫‘太陽之星’的萬年冰鑽,其珍貴之處更是高出萬鑽珠蘭百倍不止。”
“什麼?太陽之星。”
一片驚歎之聲響起,胡玉兒立刻一把搶過鑰匙,喜不自勝的緊抱不放。
花生暗自竊喜,忙道:“不知玉妹喜不喜歡,如果不滿意的話……”
“滿意!我太滿意了。”胡玉兒興奮的笑答。
“太好了,那我們的婚事是不是……”
胡玉兒轉身一撲,在花生身上吻了又吻,嬌笑連連道:“這輩子我嫁定你了,現在起你如果敢說不要我,我絕不饒你,我是說真的哦!”
胡瘋子笑了笑走出門。
花生大樂,親吻著她道:“岳父說解藥在你身上,如果不服的話,你就要守活寡了。”
胡玉兒抱著他邊吻著暗吐丁香邊道:“你娶了我,就等於服了仙丹一般,任何毒藥迷香對你再也不起作用。”
“此話怎講?”
“爹爹將他多年採摘的靈丹妙藥,讓我從小服食至今,我身上的一毫一髮都具藥效,你說這不等於藥庫嗎?”
花生恍然的開懷一笑,忽又想起一事道:“不對呀!既然如此,上次你怎會搞得差點慾火焚身,還要我……哎唷!”
胡玉兒羞惱的捻了他一把,嗔白了他一眼道:“藥性不對你懂不懂?唯有媚毒無法解開,否則哪會讓你佔盡便宜?”
“我懂了,這是天注良緣,月下老人早把我們綁在一條紅線上,任誰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胡玉兒瞄著他道:“你別說得好聽,只怕娶進了門,怕不把糟糠之妻丟進廚房,一日三餐外帶消夜的服侍你,就像其他女人一樣,成為一個黃臉婆。”
花生見她憂心連忙安慰道:“怎麼會?這些事自有下人服侍,你就安心當個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全憑你高興。”
胡玉兒眼睛一亮道:“真的!也包括庫房的金銀首飾嗎?”
“金庫的鑰匙不是在你手裡?如果你還想要的話,以後再有新貨進來,一樣交給你保管如何?”
胡玉兒自是千肯萬肯,花生不禁暗自得意的忖道:“老爹說女人膚淺果然沒錯,無論是娘或玉兒都一樣,有她們看守寶庫,不僅免支薪而且比任何人都盡忠職守,娶她們進門,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家拜見爹孃?最好別拖太久,孩子可等不及了。”
見胡玉兒嬌羞模樣,花生愛憐的輕吻道:“你放心,等一下我就去稟報雙親,這兩天之內,必有好消息,你且安心靜養,以免傷神害了孩子。”
胡玉兒已心滿意足,自是滿口答應,讓花生更覺意氣風發,一路健步如飛的回到相國府。
他原本就居住於客房,所以大門的守衛並未攔阻。只是他要拜見相國,立刻引起眾人的注目。
柯總管將他迎進大廳時,胡惟庸正和一些大臣議事。
花生忽見一人很面熟,仔細一想,不禁意外道:“侯爺怎會在此?”
忠勇侯哈哈一笑道:“本爵正和相爺商議招聘武狀元的事宜。”
花生心中一振,大感興奮道:“什麼時候開始舉辦比試?我可以參加嗎?”
“想參加的人必須由名流仕紳推薦,如果少俠有意參加的話,本爵樂於為國舉才。”
“太好了,又要麻煩侯爺幫忙了。”
胡惟庸好奇道:“侯爺怎會認識他的?”
忠勇侯以欽佩的口吻道:“相爺有所不知,下官曾和花少俠比過武技,而打出了交情,如果他有意參加比試的話,以他的高超武功,武狀元將是探囊取物,垂手可得。”
胡惟庸聽他如此推崇,不禁對花生另眼相看,露出難得的笑容道:“花少俠要見老夫,不知有何事?”
花生小心陪笑道:“草民是來求親的,請相爺將倩妹許配給我,至於聘金方面,一定會讓相爺滿意。”
“原來是你。”
“是的,草民保證讓倩妹吃香喝辣,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胡惟庸原本惱怒的臉色,忽地一喜道:“老夫可以答應你,不過有一個條件。”
“沒關係,聘金的事我已說過,只要相爺說出數字,絕對讓您滿意。”
胡惟庸暗惱道:“住口,你把老夫看成何人?”
花生暗驚,忙陪笑道:“是!是!相爺請說。”
“老夫要你取得狀元資格後,才能將倩兒許配給你。”
花生暗笑思忖:“你這哪算是條件?不過是面子上好看罷了。反正我的計畫也是需要官方身分,才能著手偵辦你和周王所犯的血案,我暫且順從你的要求,等你栽在我的手中,保證你會悔不當初。”
胡惟庸見他低頭傻笑,不悅地道:“你究竟答不答應?如果你敢不答應,或者無法取得狀元身分,老夫都將治你誘拐良家婦女之罪。”
花生乍醒,連忙拍胸道:“相爺放心,文的不說,武的草民絕不做第二人想。”
胡惟庸束眉叫道:“好狂的口氣,希望你的拳腳功夫,能夠與你的口舌相較才好。”
“慢著!本爵有話說。”
胡惟庸愕然道:“侯爺有什麼疑問?請說無妨。”
忠勇侯凝重的對花生道:“少俠欲向相爺的麼女小倩小姐求婚?”
“是呀!”
忠勇侯臉色一沉道:“那麼少俠為何在酒樓當眾親吻小女?難道以為程某好欺,就可以任意調戲小女嗎?”
花生大為尷尬的乾笑道:“她都說了?”
“當然。”
花生連忙陪笑道:“不知侯爺有何解決良方?”
“我的條件非常簡單,那就是比照相爺的辦法,等你贏取武狀元之後,再來迎娶我女兒進門。”
“沒問題,小婿一定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