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哼之後,如意丐抱著屍體靠在一塊石筍旁“暗爽!”
他只黨內腑翻湧,兩眼昏花,他欲暗自運功壓抑它他之際,情郎立即喝道:“看拳!”
如意丐葉真嚇得立即向右轉,“砰!”一聲,他慌亂的踢斷一個小石筍,不過,他那剛提聚起來的真氣卻按捺不住的衝口而出,“呃”一聲鮮血疾噴!“呃呃呃!”三聲,又是三口鮮血噴出。
臺下眾人鬨然地笑了!他們在取笑情郎根本沒有動手下,如意丐卻被敗得落荒而逃,他們認為他故意博取同情哩。
瘦小老人,哈哈一笑道;“臭化子,你真會耍寶哩,上來吧!”
如意拳卻放下屍體,立即盤膝服藥。
情郎走到臺旁揚拳道:“看拳!”
如意丐望也不望一眼,就欲調息。
因為,他認定對方不會當眾向負傷者下手呀。
“波”一聲,他立即腦袋開花慘死於地。
左側平臺立即厲喝連聲及撲來六人。
情郎左右開弓的搗出六拳,立即震飛那六人,不過,他卻覺得雙臂沒來由的一陣輕顫呢。
他正在暗駭,耳邊倏地傳來:“氣沉丹田,會九宮,調泥丸……”他想不到瘦小老人會如此慷慨的致贈“飛彈心法”,他立即邊聽邊按口訣疾迅的催動內力。
左側平臺那些人卻被他那對暴睜的雙眼嚇得低頭不語哩。
瘦小老道完口訣,情郎立即雙拳連搗向左側平臺上之人群,立聽一陣“轟隆”大響及慘叫聲音。
倖存者沒命的掠下臺揚長而去。嚇的臺下的雷音寺二級弟子更是慌亂的推擠逃去。
情郎哈哈笑道:“逃,逃過今晚之後,你們最好躲起來,若讓我遇上,保證你們一定腦袋開花!”
說著,立即振嗓仰頭大笑!那充沛的笑聲,嚇得那些人沒命的逃去了!
梅簡師太諸人欣慰的站在遠處望著情郎了。
情郎倏地收住笑聲,破空疾射而上,立聽瘦小老人哈哈一笑道:“朋友,恕俺不送啦,咱們的帳目後結算吧!”
情郎道句;“一筆勾銷!”倏地身子一翻,然後似車輪般在半空中疾翻,同時朝遠處的半山翻去。
“哈哈,一路順風啦!”
“你快去吃飯,別餓扁肚皮啦!”
“哈哈!改天聚一聚,如何?”
“再說吧!”
“吧”字方揚,他已經消失於遠處林中。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這是詩人王之渙的“涼州詞”,真是道盡塞外的荒涼,尤其北門上的壘壘荒冢,不知冢中堆了多少古戰場的屍骨。
一隊馬車沿著河西走廊緩緩馳行,情郎化身為一位跑單幫的客商坐在車轅旁欣賞沿途的景色。
這列隊共有十八部馬車,情郎遇上他們之時,每部馬車皆已客滿,他為了嚐嚐新奇滋味,便付出三兩銀子搭便車。
由於時局混亂,道上不靖,這列車隊特別聘請了十二名鏢師沿途護衛,因此,各位旅客多付了一兩的“兵險費”。
情郎手持一壺酒及一包滷料,沿途欣景及飲用,心中說多爽就有多爽。
那名車伕年約三旬,沿途之中,只要一打尖,他不知陪情郎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上等料理,因此,他津津有味的解說沿途之風光及典故。
情郎聽得大爽,喝得更爽了!呼呼的北風經他一聽,已成避耳的“原野交響曲”了。
黃昏時分,車隊逐漸接近峽谷,立聽遠處前後傳來一陣吆喝聲音道:“坐穩些!要闖谷啦!”
車伕立即含笑道;“張爺(情郎化名為張泉),為預防谷中遭襲,車隊循例要快速通過,您請坐穩些!”
“沒問題!加油!”
“安啦!我這兩匹馬已經闖進此谷上百次啦!”
“謝謝!在下想見識闖谷的情形!”
說著,立即站起身來。
沒多久,兩名鏢師跨騎帶著每部馬車衝入山谷,當他們入谷十餘丈,第二部馬車立即加速衝去。
不久,情郎這部馬車已經闖入谷中,由於地面崎嶇不平,馬車便搖晃不定的朝谷中疾馳而去。
穀道既窄又長,兩旁谷壁既峻且高,原本灰暗、寬廣無際的天空,此時已被窄谷夾成一條細線。
情郎坐在車轅上不時的縱眼望向兩側及谷頂,心中沒由來暗贊自然造物之妙,及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難以面對大自然之慨!
好半晌之後,車已出窄谷,車伕不由“呀嘿”歡呼一聲。
車中那對老夫婦亦欣然探頭打量外景。
情郎正在望著遠處處暗的野外,倏聽空中傳來輕微的振動聲音,他好奇的抬頭一瞧,立即瞧見一隻鷹。
他的心中一動,立即連想到在荒谷中所見到的那兩隻大兀鷹,於是,他暗凝功力,全神向那隻鷹瞧去。
那隻鷹似乎也瞧見地面的車隊,它立即盤旋下飛。
情郎終於瞧見果真是一隻大兀鷹,而且跨背上面也跨坐一人,只是,他無法確定這隻鷹是否為荒谷中所見之鷹。
倏聽車伕問道;“張爺,你在瞧什麼?”
“沒有,明天會不會是晴天呢?”
“沒問題不值此多春之交,此地絕無雨水。”
“咱們今晚在何處打尖呢?”
“十餘里外的後涼。”
“後涼?”
“涼州在南北朝之際以武威為中心,劃分為前涼、後涼涼、南涼及西涼,過了後涼,就漸漸開進涼州了。”
“後涼有好玩的嗎?”
“吃喝玩樂,樣樣俱全,不過,索費較高些!”
“小意思!你安排—下吧!”
車伕突然壓低聲音道:“張爺,你要不要樂一下!”
“有新鮮的嗎?”
“有,你聽過‘清涼秀’嗎?”
“清涼秀,挺別緻的哩!”
“不錯!這是近年來才興起的樂點子,挺受歡迎的哩!任何男人只要經過後涼,都要去瞧瞧哩。”
“咱們來得及嗎?”
“沒問題!是‘先進夜場’呀。”
“子時才上演嗎?”
“不錯!”
“你去過嗎?”
“咳,沒有,太貴啦,瞧一次要付五兩銀子哩。”
“沒問題,我請客!”
“謝啦謝啦!”
“不過,你別興奮得明早駕不得車哩!”
“不會啦!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呀!”
“真的呀!大嫂一定秀外慧中吧!”
“瞧得過去了,張爺,你成親了吧?”
“成親了。不過,我那口子命薄,沒為我留下一男半女,便回去了,唉!”
“張爺,是我不好,又勾起你的傷心事!”
“沒什麼?”
“張爺,你此次出關,是要掘參吧?”
“是呀。”
“張爺,你真會挑時候,此時的天山已有多處開始化雪,等你抵達之時,一定會大豐收!”
“謝謝!”
倏聽一聲低唳,立聽遠處有人驚呼道:“好大的鷹喔!”
“小心!它是兀鷹,專食人獸哩!”
情郎一抬頭,立即發現鷹背上坐著一位身穿厚襖,頭戴毛帽之人,他乍見那對明亮,清澈的大眼,不由心兒一顫!
因為,她好似薛曼萍呀!他對於她的那對大眼睛太熟了,因為她在瞪他之際,她不是狠瞪著他,而是閉上雙眼溢出淚珠呀!他立即警覺的低著頭。
車廂內的老者立即低聲道:“張兄弟,入廂避避兀鷹吧!”
“這……好吧!”
他立即鑽入廂內。
只見那對老夫婦各摟著一床厚被靠坐在內側。他含笑道:“抱歉!”立即靠坐在車轅後方右側。
那隻兀越飛越低,終於,它停在車隊前方半里遠處,鷹背上那人亦喝:“停車!”掠了過來。
那十二名鏢師立即催騎迎去。
車隊亦徐徐的停成一列。
那十二名鏢師尚未接近那人,那人已經右腕一振,引燃防風火摺子,同時自左袖中取出一塊鐵牌湊到火旁。
立即有一名鏢師舉臂沉聲道;“停!”
十二名鏢師立即勒住。
“大人來自甘肅?”
“不錯!本官朱天霖。”
“啊,原來是朱大人,有何指示!”
“本官據報有一名越獄重犯可能藏在車隊中。”
“大人慾搜人?”
“正是,通知旅客列隊受檢吧!”
“是!大人請稍候!”
說著,立即有六人駕騎馳回。
只見其中五人分別馳向車隊兩側及後面,另外一人則馳到領隊身前低語數句,立見領隊喝道:“下車!下車!”
一名鏢師立即喝道:“依序排隊,統統下車!”
情郎暗暗叫糟,表面上卻沒事的扶著那對老人婦下車。
車伕邊走邊低聲道:“張爺,這是常見的例行公事。不會有事的!”
情郎輕輕點頭,便跟他行去。
不久,兩名鏢師引燃火把帶著朱天霖一一盯著每位旅客。朱天霖默默瞧著每人,情郎從遠處瞧見朱天霖便由他那稍高的身材及炯炯有神的眼神確定他不是薛曼萍。他放心的站在車伕身後了。
終於朱天霖來到情郎的身前了,他上下望了情郎一眼,沉聲道:“你喝酒了?”
車伕立即回頭道;“回大人的話……”
“本官沒問你!”
情郎點頭道:“天冷,喝些酒禦寒。”
“你不是本地人?”
“是的,小的來自揚州,欲出關掘參。”
“揚州!你去過綺虹園嗎?”
“去過,它在大虹橋後。”
“你記得園中那副楹聯嗎?”
“日暮倚修竹,隔浦望人家,是嗎?”
“嗯!該園主人是誰?”
“徐天鳴。”
朱天霖嗯了一聲,立即朝前行去。
那知當他經過情郎身旁之際,倏地伸掌扣向情郎的右碗,“叭”一聲,他已經準確的扣住了情郎的右腕。
情郎早已預料會有這種測試,因此,他立即封住功力,而且故意喔了一聲,道:“大……大人……請……鬆手!”
朱天霖盯了他一眼,立即鬆手行去。
情郎裝佯的撫著右腕邊揉邊忖道:“哇操,好細嫩的手掌,他會是母的嗎?”
好半晌之後,朱天霖沉聲對鏢師道:“今晚之事不得對外聲張,否則。若驚走逃犯,各位皆須負責。”
“是!小的絕對會轉告他們。”
朱天霖略一頷首,立即掠上鷹背。
兀鷹長戾—聲,立即破空飛去。
眾人如釋重負的紛紛上車。
不久,車再度啟程,情郎仍然坐在車轅,立聽車伕道:“張爺,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我卻奇怪差爺有兀鷹代步哩!”
“是呀!而且我覺得這位朱大人挺邪的哩,他的身下居然有香哩!”
“當真?”
“不錯,我以前曾經栽過花,又曾經賣過雜物,對於香味特別的敏感,他的這種香味好似……好似……”
“什麼?”
“女人體香!一種富家千金的體香。”
“為什麼呢?”
“富家千金一向養尊處優,不需擦粉,便有—種體香,不錯,我越想越像!不過,富家千金怎會騎如此兇殘的兀鷹呢?”
情郎卻默默忖道:“哇操!她一定與谷中那兩名少女仔是一夥,還好那隻兀鷹沒有嗅出我的體味,否則,麻煩可大啦!”
由於車伕沿途苦思,情郎倒也安靜不少。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車隊終於進入後涼,而且進入一家領隊所熟悉的後涼第一大客棧“甘泉居。”
荒漠中最渴望的東西便是甘泉,這家客棧以“甘泉居”為招牌,再加上豪華設備及新式服務,生意當然頂呱呱啦!
情郎習慣性的為自己及車伕訂了一間上房,然後吩咐小二送來熱水讓先洗一個痛痛快快的澡。浴後不久,車伕帶著小二送來酒菜,兩人愉快的取用著。
“張爺,那位朱大人也來了哩!”
“真的呢?他不是馭鷹飛走了嗎?”
“我方才在吩咐小二餵馬之際,他正好步入大門,目前正在前門用膳哩。張爺,我瞧他走路的模樣,更相信他是女人哩!”
“你不會是有成見吧?”
“不!他故意跨步走,不過,卻一直夾緊腿根,分明尚是個幼齒仔哩!”
“吐操!你瞧得如此仔細呀!”
“好奇嘛!來!我敬你!”
“幹!”
“張爺,我已經吩咐小二去訂位啦!”
“訂位!喔,看‘清涼秀’還要訂位呀?”
“當然,否則,怎能瞧清楚呢?張爺,你放心!那名小二與那批人甚熟,你今晚定可以大飽眼福!”
“謝啦,幹!”
“敬你!”兩人各自乾杯後,車伕邊斟酒邊道:“”張爺,聽小二說,表演清涼秀的女人可以帶出場,你有興趣嗎?”
“算啦!我已被那位姓朱的觸了楣頭啦!”
“不!不!這不是觸楣頭,這是旺運上門呀!你想一想,近百人之中,只有你被他發問,而且平安過關呀。”
“媽的!你的口才真棒。”
“哈哈,敬你!”
“幹!”
他們兩人又扯了一陣子之後,只聽一名小二在門口道:“葛哥,票買到了!”
“小甘,進來喝一杯吧!”
“不,方才又來了一批人,小弟尚要去幫忙,票及剩錢在此,請收下吧!”
車伕拿下兩片圓木脾,道:“你拿去喝茶吧!”
小二欣然道謝,立即離去。
車伕含笑遞過圓木牌,道:“小甘真老實我拿十兩銀給他訂位,他卻把吃紅也交出來,我能不賞他嗎?”
情郎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他,同時取過圓木牌。
只見木牌正面刻著“悅目”二宇,背面則分別刻著一排一號及二號,他不由含笑道:“小甘果然有門道,果真是最前排哩,贊!”
兩人便愉快的取用酒菜。
一直到亥中時分,兩人方始起身離去。
夜風呼嘯,街道上卻三三兩兩的有人朝前行去,瞧他們低聲歡敘的情形,分明是要去欣賞清涼秀。轉過兩條街道之後,立即看見一棟高樓,正門上方那塊“悅目樓”金字招牌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生光。
兩名青年分別站在大門兩側含笑歡迎眾,車伕一走過大門,立即低聲道:“他們是母的哩!”
“你又嗅到香味啦!”
“嗯!”
門內右側另有三個窗口在售票,他們二人便手持圓木牌行向大門。
一名青年瞧過圓木牌,立即含笑道:“歡迎二位,請!”
兩人一入門,車伕立即低聲道:“又是一個母的!”
情郎含笑點點頭,暗忖道:“哇操!此地一定有問題!”
兩人穿過厚布幔,立即看見一個燈光通明的大廳,廳中井然有序,每張椅背各以紅漆畫有排號。
此時廳中已有近百人坐在前面數排,唯獨前排正中央那兩張靠椅沒有坐,兩人一見排號相符,立即含笑入座。立聽第三排右側為人嘀咕道;“媽的!竟讓一名車伕在首位,呸!”
“算啦,誰叫你貪杯,延誤購票呢?”
“媽的,我要去問問他是否另有門道?”
“算啦,你忘了上回鬧事的那六人結果被抬出去嗎?”
“這……”
情郎聽至此,立即望著二尺餘外的平臺。那平臺甚為寬敞,檯面鋪著紅色毛墊,臺頂掛著厚絨幔深垂到檯面上,令人一瞧即心生暖意。
尤其絨幔上面以細針彆著一張大幅的半裸美女春睡圖,更是令人一瞧便會創造出豐富的想象力。
情郎稍一定神,便聽見絨幔右後方有一名少女在悄聲道:“今晚又會客滿哩!”
“是呀!今天來了好幾批旅客,而且其中不乏年青人哩!”
“看來咱們該多騰空間,多擺些靠椅啦!”
“是呀!若能多擺兩排,又可以增加一百兩銀子的收入哩!”
倏聽一陣開門聲及步聲,接著是一位女人聲音道:“牌已售光,客人正在入場,時間已差不多,小紅呢?”
“她已經準備妥了。”
“今晚有特別節目嗎?”
“俟機而定,她已經是老鳥,會臨機應變的。”
“嗯!”
沒多久,一陣輕聲的步向緘幔後面,情郎由步聲忖道:“哇操,這六人分明有不俗的武功,怪啦!”
他的興趣立即被勾起了!
倏聽絨幔右後方傳出一陣清脆的聲音道:“各位嘉賓,歡迎你們!”
悅耳的絲絃聽聲飄出來了!廳中的燈火在六名青年以長杆撥之下,徐徐的熄滅了。
絨幔完全捲到上方了。
六個女人拔弦奏琴的模樣在一片淡黃色薄布後面隱約可見了。
情郎一凝神,便瞧見那六位女人居然是既年青又漂亮,他不由忖道:“哇操,這些美女為何肯到塞外討生活呢?”
倏聽右側傳來一陣脆甜歌聽道:“初聞徵雁已無蟬,百尺樓臺水接天,青女索娥俱耐冷,月中霜裡鬥蟬娟!”
“娟”字未歇,一位面目嬌媚,頭藏大圓幔,身披寬大紅襖的少女已經踏著節拍嫋嫋的自右側出現。
臺下立即傳山熱烈的掌聲。
少女嫵媚一笑,立即欠身一禮,然後繼續嫋嫋舞來。
瞧她舉見投足,不但中規中矩,而且眼神流波百轉,一股綿綿的媚勁不知不覺的散發來了!她繞臺曼舞一圈之後,絲絃聽音倏地轉為低緩,她嘆了一口氣,立即自袖取山一面小鏡。
她將身子向右一轉,邊攪鏡自照邊撫摸雙頰,同時頻頻低嘆,好似在嘆息流水年華,孤芳自賞哩!不久,兩位少女自右側搬來一面六尺高,三尺寬的大明閹朝平臺中央豎立妥,然後立即含笑退去。
少女將小鏡朝地上一拋,立即走到明在鏡前面。
她將大圓帽一脫,立即拋在小鏡旁。
一頭與溜溜的秀髮便似瀑布秀下垂,髮梢更是長達她的臀下,真不知她是如何蓄留如此長的秀髮。
她便對鏡撫摸著秀髮。
不久,她將秀髮朝眉後一撥,徐徐的解開系在胸前的蝴蝶結。
結釦一開,紅襖徐徐向外一張,鏡中立即現出兩條修長的玉腿及雪白的頸項,眾人不由心兒劇跳。
她輕撫一陣粉頸之後,立即隔衫輕撫酥胸。
(缺4頁,內容意為:表現脫衣秀,情郎中籤,與小紅搞,爽至脫陰……)
“真……真的呀?”
“不錯,走吧!”
說著,立即朝站在門後青年略一頷首,然後走出大門。
車伕跟著他走了一陣子之後,低聽問道:“張爺,出了何事?”
“沒有,我想多留一下欣賞幾次清涼秀。”
“這……何不等掘參滿載而歸之後,再放心的欣賞的呢?”
“不在乎這幾天……”
說著,他已經看見車隊了,他立即含笑不語。
車伕上前向領隊低語數句,立聽領隊喝道:“出發!”
情郎跟著車伕走回車旁,立見那位老者道:“張兄弟,上車吧!”
“謝啦,我尚有些事,必須留下來。”
“這……真的呀,好,後會有期羅!”
“後會有期!賢伉儷多珍重!”
說著,立即朝客棧門內行去。
他一踏入廳內,立即吩咐小二道:“送桶熱水來!小甘,早膳,另外今晚替我弄個一排一號的清涼秀位子。”
說著,立即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小甘。
小甘欣然收下銀子,道:“熱水馬上送到,先回房歇息吧!”
“情郎便愉快的步向房中。
他一回房,立即發現整排房舍已經靜悄悄,不由暗喜道:“哇操!越靜越好,我可以好好的消化小紅之功力啦!”
他立即脫去外衫,準備沐浴。
不久,小二送來兩桶熱水,情郎立即寬衣沐浴。
浴後,他正欲拿水淨衣,才想起自己的包袱和那套挖參的械具全部擺在車中,他苦笑一聲,只好穿回舊衣。
他拿出薛曼萍的那兩瓶靈藥及那疊銀票一瞧,立即放心的調息。
真氣一調動,他立即發現氣機如珠,分明較前凝實許多,可見小紅的一身功力也不是普通的程度。
倏聽遠處傳來步聲,他略一聽,立即聽出是小甘的步聲,於是,他徐噓一口氣,準備要好好的取用早膳。
不久,小甘果真敲門而入,只見他左手提著食盒,右手提著一個大筐,他不由驚喜的道;“小甘!那不是我的東西嗎?”
“是呀!葛哥方才匆匆送回此物,吩咐小的一定要送給你,然後又匆匆的走了,張爺,葛哥可真是死心塌地哩!”
“是的,你們都很好,你們都很稱職,拿去喝茶吧!”
說著,一錠銀子立即放在桌上:“我不在乎這些,拿去吧!”
“是!謝謝!謝謝!”
小二一去,情郎立即打開包袱。
只見包袱中仍然端放著他的內外衫褲,他愉快的換下於淨衣褲,然後,悠悠哉哉的取用早膳。
膳後,他在房中散步默察一陣子,確定沒有第二者在附近之後,立即放心的上榻去調息。
如珠的氣機熨斗般燙過他的每個穴道,每寸肌膚,他只覺得全身飄飄欲飛,神智亦特別的清楚。
他繼續催功運行,同時思忖如何藉著小紅接近控制她的人。
他默默的小忖著,功力亦順利的運轉著,他知道他的修為已經進入一個嶄新的令他興奮不已的境界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倏聽後院遠處傳來“唰”一聲,他不由悚忖:“哇操!這不是騰空帶動衣杉所發出的聲音嗎?”
“卜”一聲細響,哇操!這回是人體落地之細響。
接著,便是越來越清晰,越接近的“唰”“卜”聲音,他不由忖道:“哇操!這人的輕功不弱,他該不會是來找我吧!”
他立即匆匆的脫去外袍,然後鑽入被中。
剎那間,他發出均勻的呼聲了。
沒多久,一道清晰的“卜”聲已經來到窗外,情郎立即發現對方居然已經屏住呼吸及靜伏不動!他便全心的製造“噪音。”
房外那人居然甚有耐性的一直靜伏不動,情郎由對方久久才換氣,而且聲音甚為輕細的現象,他明白對方不凡。
倏聽前院遠處傳來“三位大爺!請!”及一陣腳步聲。
情郎窗扉亦在此時傳來輕輕的滑動微音,不由令情郎暗讚道:“哇操,此人挺機伶的哩!”
他便繼續製造噪音。
小二的招呼聲及步聲入廳後,便行向另一側,情郎心知小二仍然擔心會吵醒他,所以才把客人帶到另一側上房。
“唰”一聲,一道人影已經閃入房中。
一股幽香亦在情郎的刻意留心下,飄入他的鼻中,他不由道:“哇操!是個母的哩,難道是悅目樓的馬仔嗎?”
他尚未拿定主意,那人已經閃到榻前,而且一掌捏住情郎的頸項沉聲道;“別出聲,否則,你就沒命!”
情郎駭然睜眼,輕輕的點點頭。
只見一位三旬上下的婦人穿著一身青黃相間的衫裙坐在他的榻沿冷冷地道:“你姓張?今晚去過悅目樓?”
情郎低聲道:“是的!手輕些!拜託!”
“聽說你把小紅整得很慘,是嗎?”
“我……我不得已的,我愛她呀!”
“有何苦衷?”
“芳駕是……”
“我姓池,單名敏,悅目耬是我所經營。”
“幸會!池姑娘,你來的正好!我想娶小紅,小紅卻不答應,你若能幫忙,我必然會有厚禮致贈!”
池敏將右掌改放在情郎的左肩道:“你真的喜歡她?”
“是的。”
“你不嫌她是殘花敗柳?”
“我也成過親呀!”
“不一樣,她擔任這種生活甚久,而且陪過很多男人上過床,套句你們男人常說的話,她是賤人,有夠爛!”
情郎淡然一笑道:“我也好不了多少,我從南玩到北,我從中原尋花問柳到塞外,我有何值得自傲的呢?”
“你是因為怕死,所以才作此種違心之論,是嗎?”
“你去問小紅吧!”
“好,我姑且相信你!聽說,你有一種毛病……”
“你見過小紅啦?”
“不錯,你把她整得真慘!若非我及時幫忙,她這輩子不但無法上臺表演,恐怕也會染上癆病!”
“真……真的呀?”
“不錯!”
“可我不是故意的呀!她也是為了要幫助我……我……”
“你當真以此症為苦嗎?”
“是的!我願以重金懸賞!”
“多少!”
“你開價吧!”
她立即伸出左手食指道;“一萬兩銀子,如何?”
“行,何時進行?”
“現在!”
“由你出手?”
“不錯,當今世上,除我之外,保證沒人解得了你症狀。”
“好!銀票在我銀懷中,你自己拿吧!”
“別急,事情一辦妥,我也不怕你耍賴!”
說著,立即起身後退。